他站在夏花绚烂里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太后归来
“男人可以在外面花天酒地,但是女人不能给男人戴绿帽子,懂吗?”杨文萍这番话另有深意。
何冉心如止水地应一声:“哦。”
“别一副敷衍的态度。”杨文萍不由皱起眉头,“你耍的那些小聪明,我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戳破。”
何冉面不改色地说:“我没耍什么小聪明。”
杨文萍哼了一声,问:“你隔三差五往外跑,到底去找谁了?”
何冉答:“朋友。”
“监控录像里那个男人是谁?要不要我去查一下?”
何冉闭上眼睛,声音终于有了起伏,“够了,别说了。”
“好,我不多说,但你自己要拎得清孰轻孰重。”杨文萍替她掖好被角,站起身来,轻声说:“马上就要开学了,你这几天在家里好好休息,哪也别去。”
她往外走几步,回过头来看着何冉。
又补充一句:“控制不住自己的时候,就想想你二堂姐的下场。”
门轻轻掩上,屋里复又安静下来。
没有开灯,何冉扭头望向窗外的白月光,长吁了口气。
她从来没有这么疲惫过,双眼闭上,就恨不得从此一睡不起。
何冉翻过身,被褥和床单间好像还残留着些许他身上的味道。
她鼻尖发丝全埋进去,深深地嗅,恋恋不舍。
萧寒,萧寒。
*
到北京的第二月,何冉买回来的那株非洲菊终于开花了。
原本只是冒了个花骨朵,过几天再去看时,不知怎么就开成一簇簇的了。
如此一来,它终于受到何冉的重视。
何冉将它搬到书桌上,靠在窗前养着,画画的时候一抬头就能看见。
午后,清风微微,花瓣的投影在画纸上袅袅摇曳。
若即若离,看起来就像一对缠绵的人儿。
想起某人那句词不达意的“我花开后百花杀。”
何冉笔尖微顿,忍不住勾唇笑了笑。
她频频走神,再也静不下心来。
画不出满意的作品,何冉恼怒地将草稿一张张撕下来,全部揉成纸团,丢进垃圾桶里。
距离跟医生预约的时间还有两个小时,何冉决定提早出发。
她拿上一件外套往门外走,心烦气躁中不慎将垃圾桶踢翻,里面的废纸、果皮一涌而出,何冉视若无睹。
在等电梯的时候恰巧遇上那对房东夫妻。
男人不知做错什么事情惹着女人了,女人臭着一张脸不肯搭理他。
男人不停地求饶:“哎呀幺儿,你莫生气了嘛!”
女人怪嗔:“哼,哪个是你幺儿!滚滚滚,给老子滚!”
何冉站在一侧看着他们旁若无人地打情骂俏。
她终于领会到萧寒说的“幺儿”是什么意思了,可惜时机有点晚。
在医院等了半个小时后,血项检查的结果出来了,白细胞略有回升,这不是个好现象。
所幸其他指标都还正常,医生建议何冉继续服用中药,再多观察一些日子。
离开医院后,何冉直接开车回家。
北京是出了名的“堵城”,更何况碰上下班高峰期。
何冉在内环路上缓慢地行驶着,踩刹车已踩得右脚麻木。
她十分后悔自己开车出来,要是坐出租车的话还能在后座睡一觉。
到达某个红绿灯时,放在副驾驶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何冉侧头看,是她闲置了许久的广州号码。
到北京之后,萧寒平均一个星期会给她打一次电话。
何冉不曾接过,但也不会挂断。
静静地听着铃声响起,播完四十秒,然后任由它自动挂断。
今天的红灯时间格外漫长,何冉趴在方向盘上,低低吁了口气。
到家后整个人疲惫不堪,推开门看见屋里满地垃圾,更是一点收拾的心情都没有。
她索性放任自己,一头倒进沙发里先睡上一觉。
醒过来后已经是晚上了,何冉决定找个临时工帮自己打扫房间。
她在一个家政网上下了单,十几分钟后人就到了。
帮她做卫生的是个五十岁大妈,人看着挺老实的。
何冉放心把家务交给她,之后就拿上衣服进浴室洗澡了。
澡洗到一半的时候,外头突然有人敲门。
何冉把水关小,提高了音量问:“什么事?”
大妈在门外说:“何小姐,你电话响了。”
何冉说:“没事,放着吧,我待会儿接。”
大妈热心道:“我已经帮你接了。”
“……”
何冉心情难免郁闷,看在对方年纪这么大的份上,也不好怪罪人家擅作主张。
她披上浴巾,将门稍稍打开一条缝,大妈把手机从外面递进来。
何冉说了声谢谢,伸手接过。
目光触及联系人姓名,何冉微微一怔。
除了最开始失联的那一个星期,萧寒不停地给她打电话,之后是不会一天之内打两次的。
除非,他真的急了。
手机屏幕上显示的通话时长正在慢慢流逝,何冉不自主地轻咳一声。
大脑还没反应过来应该说些什么,那边的人突然开口,“在洗澡?”
低沉的嗓音,还有说话时的语速,都是何冉所熟悉的。
一时间,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从心底被勾起。
粗糙而温柔的手指,萦绕于耳的歌声,还有夜夜抵死的缠绵。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低低地回应一声:“嗯。”
“为什么不接电话?”萧寒的提问来得直白而突兀。
就像彼时他们站在小洲村礼堂前的路灯下,他问她:“为什么要隐瞒?”
何冉能回答他的只有沉默。
长久的沉默。
在这种沉默中,萧寒的声音变得冷硬:“何冉,你又要反悔吗?”
何冉没有说话,她抬头望着镜子里的那张脸,苍白,空洞,没有情感。
最近她的视力又开始下降了,隔着一团浓雾看不清楚自己。
萧寒的问题越来越逼人:“你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对这段感情负责是不是?”
“所以年龄也是假的,住址也是假的。”他语气急切,固执地想要一个答案,“是不是?”
何冉还是不接话。
她的耳朵也逐渐听不清了,手机里的那个人在说什么,朦朦胧胧。
不知恍惚了多久,她才回过神来。
准备挂断电话时,才发现萧寒早就已经那么做了。
何冉将手机放在一旁,继续洗澡。
“曾经是,后来不是,现在不得不是……”
从那天开始,萧寒没有再往这部手机打过电话。
何冉也开始置之不理,不给它充电,也不充话费。
几天后,手机自动关机。
一个月后,这个号码过期了。
这样也好。
始于一场梦,放纵了太久,就该回归现实了。
他站在夏花绚烂里 36发
七月,各大院校开始放暑假。
央美送走一批毕业生,也即将迎来一批新面孔。
这个暑假何冉没有回广州,而是安心地在北京呆着。
月初丁小煦来找过她,据说是为了参加男友的毕业典礼,顺道来看看她。
结果校方出了一些意外,毕业典礼不得不推迟到下半年才能举行。
丁小煦白跑一趟,在北京玩了大半个月后就回去了。
何冉刚送走丁小煦,月末时韩屿就来了。
他已经拿到中传的录取书,提早来学校考察。何冉又带着他到北京周边游览了一圈。
这个暑假,何冉让韩屿亲了自己的嘴。
韩屿交过很多女朋友,但依旧不懂吻技,只会横冲直撞。
他的吻里没有什么味道,至少何冉没有感觉到。
她全程麻木、僵硬,被韩大少爷狠狠嫌弃了一番。
韩屿依旧改不了浪子本性,喜新厌旧,寻花问柳。
何冉不少看见他手机里那些充满暧昧的短信,每次都是不同人发来的。
他有他的自由,何冉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开学前一天,韩屿让何冉陪自己去美发店做新造型。
但凡长得不错又有点钱的人,都免不了自大臭美,韩屿就是最典型的代表。
他跟造型师讨论了半天也没讨论出个结果,何冉在旁边听得昏昏欲睡。
后来实在等得不耐烦了,她决定先上二楼洗个头。
二楼人少,安静许多,灯光偏暗。
楼梯口摆放了一个高高的青瓷花瓶,大厅里流淌着古琴伴奏,一切器具都是深褐色的香椿木,古韵味十足。
何冉回想起这家店的名字,后知后觉地发现,跟她第一次遇见萧寒时的那家美发店是连锁的。
怪不得连装修都是一个风格。
她被领路的人带进走廊深处,韩屿有vip卡,所以她进的是贵宾房。
房间里只有两张洗发床,紧紧挨在一起,据说这是情侣包间。
桌面上摆了几盘水果,都是新鲜的。
何冉随手叉了快火龙果放进嘴里,就近选了张洗发床躺下。
洗头的人两分钟后才到,彼时何冉已经有了浅浅的睡意。
她眯起眼睛,感觉到有人可以放轻脚步走进来,她心头略微疑惑,但仍旧静静地躺着。
那人进房间后什么话都没说,径直走到何冉身后坐下。
他将毛巾塞进何冉衣领里,一手握拢她的头发,一手打开花洒开关。
水温一开始有些凉,他在慢慢调节。
“这个温度可以么?”
听到这个声音,何冉猛地睁开眼睛,对上头顶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
她微张嘴,正想说些什么,韩屿走进来了。
何冉若无其事地闭上眼睛,连带嘴巴也一起闭上。
韩屿坐在她身旁,兴致冲冲地说着造型师给他设计的新发型有多么前卫。
即使何冉一直装睡,也丝毫没有影响到他高亢的心情。
过了几分钟,何冉突然说:“我想上洗手间。”
韩屿侧过头问:“你们这里有洗手间吧?”
帮韩屿洗头的是个年纪很小的女孩,羞答答地点头说:“有的。”
一直沉默着的的男人倒是接过话:“我带你去吧。”
何冉客气:“好,麻烦你了。”
男人将她头发上的泡沫冲掉,拿毛巾简单包扎一下,扶着她坐起身。
何冉戴上眼镜,跟在他身后走出房间。
洗手间在这条走廊的尽头,另一个方向。
男人脚步迈得很快,双腿生风,这种快是注入了某些情绪的。
何冉则是不紧不慢地跟着,男人走到一半,不得不停下来等她。
他周围看看,见没人,干脆抓起她的手往前走,何冉被迫加快了步伐。
他们走到洗手间门口,男人并没有就此止步,拉着她走进一个隔间里,锁上门。
随即他将口罩扯下一边,露出整张脸。
其实他没必要做这个动作,何冉知道是他。
那双比别人都黑的眼睛,何冉不会忘掉。
不止是眼睛,就连他走路的脚步声,说话的语速,她都记得一清二楚。
何冉背靠着门板,萧寒紧紧贴着,低头凝视她。
身子靠得太近,何冉感觉到他腰间冰凉硬质的皮带扣硌着自己了。
在这里工作,要求的服装是白衬衫和黑西裤。何冉不是没考虑过萧寒穿正装的样子,当时只觉得难以想象,现在看来却是非常合适的。
对面那双漆黑的双眼盯着她,一眨不眨,像极了隐藏在暗处的老鹰。
萧寒突然俯下身来,察觉到他的意图,何冉抬起脚,高跟鞋的尖端碾在他脚尖上。
萧寒眉头紧皱,却也一声不吭。
何冉开口:“解释一下。”
萧寒顺着她的话:“解释什么?”
何冉说:“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萧寒张嘴,说的是跟半年前相似却截然不同的话:“你不找我,所以我来找你了。”
半年前他说的是:“我想看看,我不找你,你会不会来找我。”
之间的心态变化,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萧寒重复了一遍,语气笃定:“我说过我会来北京找你的,所以我来了。”
何冉依旧静默不动,萧寒的脸又缓缓埋了下来。
靠得近了,呼吸交错,他微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肌肤和毛孔,带着一些试探性。
四片唇瓣快要吻合在一起时,何冉小声说:“我有男朋友了。”
萧寒动作微顿,停了下来。
他问:“跟你一起来的那个男生?”
“嗯。”
萧寒说:“他之前来过这里,跟别的女孩子。”
“我知道。”
“知道你还……!”
何冉垂下眼皮,轻声说,“萧寒,他跟你不一样。”
他撤回身子,定定地看着她,眼睛里一层沉重的雾气化不开。
“有什么不一样?”
何冉没有答话。
萧寒试图从她的眼睛里分辨出一丝讯号,可漫长的等待始终得不到回视。
“你跟我说过你不会后悔的,你明明说过。”萧寒往后退了一步,话里含杂太多复杂的情绪。
何冉仍旧不看他,只是神情淡漠:“我是不后悔跟你在一起过,但是不代表我们以后还会在一起。”
萧寒握紧了她的手腕,几乎咬牙切齿地说:“那你一开始就不应该来招惹我!”
萧寒走了,走的时候他一拳砸在何冉脑袋后面的门板上,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他如此明显的情绪外露。
何冉一个人坐在马桶上,发了很久的呆才起身离开。
*
那之后的几个月,萧寒都没有在何冉面前出现过。
确切地来说,是何冉不曾打探过萧寒的消息,所以才不知道他现在在做什么,有没有回广州。
十月份,国庆期间丁小煦又来了北京一趟,还是为了参加她男友的毕业典礼。
为了在拍毕业照那天留下一个美好的回忆,丁小煦多次请求何冉陪她逛街,想买几件新衣服。
偏巧何冉最近因为社团的事情焦头烂额,每天为了多节省点时间出来,都搬回宿舍住了,哪有那个闲空出去逛街。
拒绝了多次,丁小煦仍不放弃,最后何冉只好答应陪她一个下午的时间。
他们在国贸附近逛了几个小时,丁小煦心满意足地买到了一条适合自己的裙子。
何冉作为东道主,帮她付了裙子的钱。
正准备打道回府,丁小煦又想起一茬,“哎呀,差点忘记买花了!花不能少!”
她转头问何冉:“这附近有没有花鸟市场啊?”
何冉带她去自己买非洲菊的那一家店,在十里河。
这里的花鸟市场其实就是一条大型步行街,范围很广,什么杂七杂八的东西都有卖。
大到批发档口,小到路边小贩,形形色/色,一应俱全。
虽说是花鸟市场,但也有不少出售古玩字画的店铺,何冉和丁小煦一路走来,看得眼花缭乱。
即使过了早市时间,街上人仍旧很多,挨肩擦背在所难免。
路边有人在派传单,何冉接过之后随手丢进一旁的垃圾桶里。
丁小煦倒是认认真真看了一遍,她兴奋地拍着何冉肩膀,“哎哎!我们去这家吧,新开张有优惠活动啊,买花送宠物呢!”
何冉不置可否,“你要怎么把宠物带回广州?”
丁小煦语塞了一阵子,说:“可以送给我男朋友养嘛!”
何冉点了点头,“那就去看看吧。”
他们按照宣传单上画的小地图找到那家花店。
花店门口被一盆盆花簇包围着,经过主人的悉心照料,淋浴着晶莹水珠,争相斗妍。
这家花店远看起来与其他店铺没什么两样,但仔细看第二眼,就会发现不同。
招牌简单得令人发笑,就只有方方正正两个字,花店。
下面倒是用小字标注了一排经营项目,看起来挺齐全的。
吸引何冉注意的是摆在门外的几个铁笼子,里面关了几只小猫小狗,叫得正欢。
铁笼子前面挂了一排用透明袋包扎起来的鱼群,色彩艳丽。
不仅如此,地面上还摆了几个泡沫箱,有的装乌龟,有的装仓鼠,还有刚出生的小鸡仔和小鸭子。
这到底是卖花的还是卖宠物的?
何冉顿生出几分好奇,准备进店里瞧瞧。
手刚握在门把上,又瞥见玻璃门上贴了一张招人启示。
字迹蹩脚,“启”字写成了“起”字,用笔划掉后重写了一次。
丁小煦也注意到了,忍不住笑出声来。
何冉推开门往里走,“进去看看吧。”
脚刚迈进去半步,她就看见了站在柜台后面的人——
正专注地给一个中年男人剃头发的萧寒。
他站在夏花绚烂里 37发
“哎哟!”陈亮痛嚎一声,捂着后颈肉瞪萧寒,“老萧,你悠着点啊!”
萧寒盯着前方的两个人,看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缓缓地将剃刀拿开,“喔。”
丁小煦走上前,看看陈亮,又看看萧寒,问:“你们哪个是老板啊?”
萧寒说:“我是。”
丁小煦说:“请问有没有什么适合送毕业生的花啊?”
“有的。”萧寒点头,给她介绍:“百合。”
丁小煦犹豫道:“呃……我是送给男朋友的,百合不太合适吧。”
萧寒想了一会儿,说:“那就送扶郎。”
丁小煦又问:“扶郎是什么花?”
萧寒走到花架前,指着一盆大红色的花说:“就是这个,学名叫非洲菊,也叫太阳花。”
何冉不禁多看了几眼,的确跟她养在家里的那盆非洲菊一模一样。
丁小煦询问:“这花有什么特殊寓意吗?”
萧寒说:“毅力、不畏艰巨,前阵子很多毕业生都来买这个花。”
丁小煦挺满意的,立马决定下来:“那就要这个了,你能帮我做成花束吗?装饰得漂亮一点,我明天下午来拿。”
萧寒点头说:“没问题。”
丁小煦走到柜台前边付了定金,萧寒递出一张名片,“有什么问题就联系我。”
说话时,名片的方向朝着何冉。
丁小煦笑着打趣:“不是我买你的花吗?应该给我才对吧。”
萧寒“喔”了一声,名片的方向转向丁小煦。
丁小煦伸手接过,笑道:“谢谢你啦,老板。”
萧寒语气淡淡的:“没事。”
离开时,何冉回头望了一眼。
在她回头之前,萧寒已经收回了视线,继续帮坐在座位上的男人剃头。
从花鸟市场出来后,丁小煦回酒店,何冉回宿舍。
她在学校门口偶遇了同班同学,不是很熟的关系,原本没有开口打招呼的打算,那个男生倒是挥着手很热络地走了过来,与她说长问短。
何冉对于这个男生唯一的印象就是期末考试时放在她桌上的鸡蛋灌饼和热豆浆。
因为他长相比较白净,大家都叫他小白。
上个学期何冉很少在学校露面,男生们想接近她都有难度,最近她经常回宿舍住,许多人就开始活跃起来了,小白就是其一。
何冉对小白没意思,但也没有表现出不耐。
她站在原地,礼貌地听着他把话说完。直到小白再也找不到话题,她才转身告别。
*
那天的见面仿佛只是过眼云烟,没有对何冉的生活造成任何影响。
日子悄然流逝,一个月转眼过去。
广州的秋天往往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味就已经结束,北京的秋天却不同。
这是何冉最喜欢的季节,天气不冷不热,温度宜人。
黄昏落叶,层林尽染,叠翠流金,形成了这个季节最美丽的一道风光。
自从何冉搬回学校住后,宿舍里就发生了一件怪事,频繁失窃。
起初是黄晓丽的珍藏书不见了,接着张阿敏的裤子失踪了,后来刘蕊也发现自己新买的鞋不见了下落。
虽然丢的都不是什么太值钱的东西,但是这样的事情接二连三地发生,难免叫人害怕。
几个室友一开始不是没有怀疑过何冉,但见她一身名牌,还有自己的轿车,似乎不需要做这种小偷小摸的事情。
她们在宿管那里报了案,也一直没有结果,此事只能暂且搁置。
何冉最近习惯了每天清晨起床练气功,这是老中医给她的建议,对于改善她的病情有很大的帮助。
蓝天白云下,她一边打着拳一边回想昨晚发生的事情。
夜雨声烦,难以入眠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动静。
她微微睁开眼睛,目光所及之处,一双穿着粉色棉拖鞋的脚站在自己床前,从不断发出的窸窣声响可以确定那人正在翻找着什么东西。
今早她打开衣柜检查时,她发现自己的mp4不翼而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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