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夏花绚烂里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太后归来
电影。
何冉倏地站起身。
在小洲村口遇到的那个女人,她以前确实见到过。
那次跟萧寒一起去电影院,路过一张海报时,他驻足盯着画面里的某一处看了很久。
何冉还曾经纳闷过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她对图像的记忆能力很好,那个女人的五官此时跟海报里的一张脸完全对上号了。
虽然那只是一个很不起眼的小角色,占据的版面还没有何冉的一个巴掌大,但何冉无比确信她在那张海报里出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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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前,何冉往萧寒的手机里打了一通电话。
是个女人接的。
女人的声音算得上温柔:“你好,萧寒正在洗澡,不方便接电话,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转告的吗?”
何冉明知故问:“你是谁?”
女人没有说关系,而是报了名字,“我是秦早。”
秦早。
分得早,名字不错。
何冉随意打了个招呼:“喔,你好。”
女人又问:“你找萧寒有什么事吗?”
何冉说:“也没什么事,你叫他帮我把内衣洗了,我明天过去拿。”
女人声音慢了下来,若有所思地说:“……喔,好的。”
“那就这样了,谢谢你,我先挂了。”
“等等。”女人叫住何冉,这次轮到她来问:“那个……请问你是?”
“我是何冉。”
“嗯,我的意思是,你跟萧寒……”女人欲言又止。
你跟萧寒是什么关系,何冉明白她的意思。
何冉淡淡地说:“你看他的手机备注不就知道了。”
女人愣了一下,像是受到何冉提醒,将手机从耳朵边上拿下来,看了一眼屏幕上的名字。
“幺儿。”
何冉至今还不知道这个词究竟是什么意思,但同样身为重庆人的秦早则不可能不知道。
那边迟迟没有回音,这也使得何冉更加好奇这个词的含义。
她好整以暇地说:“知道我是谁了,现在有兴趣跟我见一面吗?”
放下手机后,何冉开始画画。
这个寒假一共要完成十副色彩,她才刚刚开始。
粗略地画完一幅草稿后,她站起身准备去洗澡。手机却在这时响起。
何冉迟疑了一会儿,又坐下身,拿起手机。
按下接听键,她懒洋洋地“喂”了一声。
萧寒那边听起来挺安静的,“小孩,秦早说你刚刚打我电话了。”
“嗯。”
萧寒停顿了几秒钟,接着说:“秦早是……”
何冉打断他的话,“不用说了,我知道。”
萧寒愣了下,“你怎么知道的?”
何冉说:“我聪明啊。”
“……”萧寒没声了。
过了会儿,他又问:“你明天什么时候过来?”
何冉拿起铅笔,习惯性地转了两下,说:“我明天没时间。”
萧寒声音顿了一下,“那你怎么说要过来?”
铅笔头在画板上轻轻地敲了敲,何冉漫不经心道:“我说给她听的而已。”
“……”
在电话里聆听了一阵子彼此的呼吸声。
不知过了多久,何冉准备挂断的时候,萧寒又开口了:“小孩。”
“嗯?”
“你别多想。”
何冉笑了笑,“那倒不至于,我们不是正打得火热么。”
萧寒再次无言以对。
磨磨蹭蹭打了五分钟,通话结束,何冉进浴室洗澡。
晚上何冉做了个梦,有关于萧寒的。
以往她每次梦到他,内容都离不开一张床,这回倒是破天荒地梦到了他年轻的时候。
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再次阅读一遍他与秦早的故事,不无感慨。
如果当年不是萧寒的大哥突发意外,他们现在已成眷属,可惜世事难料。
第二天何冉起得比较早,站在衣柜前仔细地搭配了一番,最后还是决定穿得素雅一些。
黑色的高领毛衣勾勒出凹凸有致的身形,下身的深灰色百褶裙有收有放,同样是素色的高跟鞋弥补了身高上的缺陷。
镜子里的女孩已慢慢蜕变成女人,简练的短发盖在精致的小脸上,美丽不失风情。
何冉以为自己到得很早,不想秦早也特地早来了,几乎踩着她的后脚到的。
坐在环境清雅的咖啡厅里,何冉安静地打量着对面的女人。
她浓眉大眼,五官丽质,但长相并不像是个精明人。
秦早实际年龄应该与萧寒差不多,保养得当,看起来像是仅二十岁出头的姑娘。
这一桌的两个女人,一个试图更成熟,一个试图更年轻。
秦早润了润唇,先开口:“你是……何小姐吗?”
何冉淡淡地“嗯”了一声。
秦早试探性地说:“何小姐看着……年纪很小。”
何冉抿了一口咖啡,“今年十九。”
秦早声音低了下去,“喔,是很小。”
“何小姐找我有什么事吗?”
“叫我何冉就行。”
“好的……我叫你妹儿可以吗?我们那边称呼比自己年纪小的都这么叫。”
“可以。”
何冉将咖啡杯放回桌面,缓缓说:“萧寒跟我说过你们的事。”
秦早微愣,“嗯……他怎么说的?”
“能怎么说。”何冉笑笑,“平铺直叙呗。”
“喔。”
何冉接着问:“昨天看你在车站牵着的是你女儿?”
“嗯。”
“怎么没带出来?”
“她在家睡觉。”
何冉状似无意地问:“是萧寒的么?”
秦早冷不丁被惊到,无声地张了张嘴巴,“当然不是。”
“那你来找他干嘛?”
“我……”秦早一下子哑住,过了几秒才说:“我就是想看看他过得怎么样。”
何冉提问逼人:“这么多年都不闻不问,怎么突然想起他了?”
“……”似乎有难言之隐,秦早咬着嘴唇,久久不语。
半晌,她说:“妹儿,你放心,你跟他处得好好的,我不会做什么的。”
何冉似笑非笑,“你的意思是,假如没有我,你就会做点什么了?”
秦早再次说被她堵得没话说。
何冉目光含带讥诮:“你已经背弃过他一次,以后不要再来找他了。”
一杯咖啡喝完,何冉叫来服务生买单。
她站起身准备离开,垂下眼帘看着秦早,声音微微发冷:“他因为你断了一根手指,我要是你,就没脸来见他。”
从咖啡厅出来,时间尚早。
今天天气不错,外头骄阳暖暖,风轻云净。
何冉站在路边伸手拦了辆车,开到小洲村去。
萧寒不在家,应该是出去干活了。
何冉拿钥匙开门,视线扫了一圈,在桌上发现三个杯子。
她走过去拿起其中一个看,杯底内壁上留着一层泛黄的茶垢。
想必是昨晚招待完客人之后,还没来得及清洗。
何冉把茶杯发下,低低打了个呵欠,上二楼休息。
小洲村里的路最折磨穿高跟鞋的人,何冉走到床边,胡乱两下把鞋蹬了。
屁股刚坐下来,就听见一声哀嚎,有什么东西从旁边一窜而过。
何冉定睛望去,是萧寒养的那只猫,她刚刚那一下压到它的尾巴了。
何冉没管它,兀自揉了揉酸痛的脚踝,然后张开四肢躺倒在床上。
那只猫站在原处,拱着背盯紧她,一动不动,充满敌意。
枣枣比何冉先来,但何冉现在才是这里的女主人,一时也不知究竟是谁鸠占鹊巢。
萧寒傍晚才到家,看到何冉坐在床上,怔了一下。
“不是说今天不来么?”
何冉坐在床上,冲他弯了弯嘴角,“我善变又不是一两天的事。”
“……”
萧寒问:“什么时候来的?”
“中午。”
“吃饭了没?”
“还没。”
何冉慢悠悠抬起腿,小巧玲珑的脚趾伸到他腹部下,轻轻按压。
眼神代替语言:“我想做了。”
萧寒转身走进厨房里,洗了把手再走出来,“先吃点东西。”
何冉从床上站起来,也是,她的确有些饿了。
吃饭地点依旧是在一楼,萧寒从门后拖出一张折叠小桌子。
他们两人各坐在两头,一人一大碗面条。
萧寒做的清汤寡面,什么东西都没加,味道不咸不淡,何冉很快就吃完了。
这几天天气逐渐回温,何冉伸手摸了摸桌上一层薄薄的水珠,不经意地说:“开始返潮了。”
“嗯。”萧寒点了下头,说:“现在二月份了,差不多要到回南天了。”
何冉想起什么,低头轻轻一笑,“快一年了。”
萧寒不解:“什么一年?”
何冉故作神秘:“没什么。”
吃完面后,萧寒要收拾碗筷,何冉按住他的手,直接拉着他上楼。
何冉在床边坐下,开始解自己外套上的扣子。
萧寒也把衣服脱了,却说:“我先去洗个澡,今天流了挺多汗。”
何冉寸步不离地跟着他,“一起洗。”
浴室里太挤,他们面对面站着,可以感觉到彼此身上冒出来的热气。
沐浴露用完了,只剩下一块香皂,何冉等着萧寒搓完全身,再把香皂递给她。
何冉没有伸手接,眯了眯眼说:“你帮我洗啊。”
萧寒看着她,一动不动。
何冉嘴角带笑,眼里狡黠,“总是倚老卖老叫我小孩,你还没帮我洗过澡吧?”
萧寒想了一会儿,点头说:“行。”
萧寒让她转过身去,拿着香皂从她背后开始抹,一边搓出死皮。
他是真的专心给她洗澡,用的力道自然也大,差点没把何冉一层皮给搓下来。
何冉吃痛地皱起脸,不由大叫:“那么大力干吗,你当擀面吗!”
萧寒被她逗笑,“不用点力怎么洗得干净。”
何冉低哼:“那也轻点。”
洗完身后,何冉被他转了个身,开始洗前面。
香皂从她胸前滑落,萧寒反应很快地接住,重新覆了上来。
这回力道倒是放轻了不少。
“差别待遇。”何冉拧着嘴控诉道,“胸前的肉是肉,背后的肉就不是肉啊。”
已经习惯她的没事找茬,萧寒闷声干活,也不还嘴。
在那之后。
他们相拥而站,身叠着身,任由头顶花洒喷出来的水冲走身上的泡沫。
那股水流沿着相贴的身躯一直流淌到双腿间,又顺着他们的毛发汇聚成令一道水流,源源不断地滴落在地上。
何冉头发全被打湿,一丝一缕搭在眼前,像缠人的水草,她索性将它们全推到额头后面。
胳膊搭在萧寒的肩膀上,她的眼睛里也氤氲着一层水雾,“轻一点。”
“嗯。”
脑袋被他扣住,低沉的叹息一声声拂在耳边。
她情不自禁:“萧寒,我的耳朵。”
萧寒混乱之中张嘴含住那半边,舌尖轻轻舔舐。
攀在他腰间的腿不自觉地收紧到极致,萧寒停下了动作,额头上青筋一跳一跳。
何冉费力地张开嘴大口呼吸,有水呛进来,她咳嗽几声。
没停多久,萧寒又循序渐进地加快了,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何冉平常无法承受的程度,这次她却没有制止他,而是尽最大可能尝试着接纳包容住他。
她渐渐适应了之后,萧寒给她带来一次前所未有的感官冲击。
何冉扬起脖颈,头发在空中带出一条水痕,头顶的天花板在不停地晃动着,天旋地转,头晕目眩。
就像她的人一样,不知身在何方,不知心系何处。
最后的最后,声音和身子都发出颤抖的悲鸣。
何冉四肢无力地滑落,布满在她脸上的不知是水是汗,还是受刺激溢出的眼泪。
浴室里的动静终于平复下来。
萧寒将她抱出浴室,身子躺平放在床上。
她身上水珠已被他擦干,夜风有点凉,乍接触到寒冷的空气何冉不禁打了个抖,萧寒用被子把她裹住。
他俯下身,一寸寸亲吻她的眉心、眼眸,还有嘴唇。
何冉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眼角湿润,残留着还没消散的余温。
萧寒变了角度,吻得更深。
半晌,他起身离开,气息微乱。
何冉嘴角带着笑:“你还要不够?”
萧寒没回答,只是轻轻摸她的鬓发,“你睡吧。”
何冉的确很累,她体力太差。
放纵过后的困倦,使得她缓慢闭上双眼,脑海里却回忆起刚才那一刻要死要活的感受。
何冉忍不住说:“怪不得秦早对你念念不忘啊,都过去十年了还要回来找你。”
放在她脸边的手停顿了一下。
她闭着眼,所以看不见萧寒是什么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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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何冉醒得比较晚,睁开眼时床边的人已经不在了。
她下意识去看厨房的方向,也没看见萧寒的身影。
何冉坐起身,穿上鞋走到一楼。
抬起头,却赫然发现秦早和她的女儿坐在一张理发椅上。
四周看看,萧寒人并不在。
何冉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抓抓头发,有种错乱感。
“你怎么在这?”回过神来,她冲秦早抬了抬下巴。
秦早也看见何冉了,微愣,“我……”
她没来得及回答,何冉又问:“萧寒呢?”
秦早说:“他出去买早餐了。”
何冉喔了一声,从楼梯上走下来。
走到近处,才发现秦早脸上带着伤,颧骨边上破了个口子。
侧头去看她的女儿,也是头发乱糟糟的,一副遭了罪的样子。
何冉皱眉问:“你们怎么了?”
秦早声音低低的,“有人找我麻烦。”
“谁?”
秦早眼神躲闪,不肯往下说。
何冉不慌不忙地等着,又换了个法子套她的话:“你昨天还跟我保证不会打扰萧寒,今天一大早就找上门来,让我怎么相信你?”
“……”
何冉眯了眯眼,“就算真的有人找你麻烦,难道你男人不管吗?来找萧寒有什么用?”
“我男人,他……他被抓了。”秦早吞吐了半天,终于肯说出来,“来找我麻烦的是他老婆。”
秦早之前的事情,何冉听萧寒说过一遍,也记得七七八八。
她在秦早对面坐下,不疾不徐道:“你跟了他这么多年,这点事情还处理不好?”
秦早低声说:“以前他一直护着我,现在他进去了,管不了那么多,他老婆就……”
何冉眨了下眼睛,听明白了。
她们这类人就像后宫的妃子,皇帝在身边时,无限风光。皇帝出宫时,大势已去,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叹了口气,何冉问:“你男人还能出来么?”
“判得挺严重,应该是……”秦早话音顿住,眼眶泛红,“出不来了。”
何冉沉吟半晌,冷静地做着判断:“那你就带着你女儿离开广州,他老婆你惹不起,只能远走高飞。”
“我……”秦早欲言又止,停顿片刻后才说:“我没钱。”
何冉不敢置信,“你跟了那个男人这么久,自己就没存点钱?”
秦早有气无力地摇头,“本来是有的,全被他老婆抢回去了。”
“你不是演过电影吗,自己不能赚?”
秦早缓慢地摇摇头,“都是他帮我安排的小角色,没什么片酬的,现在就更没人找我演了……”
她这是一点后路都没给自己留。
“那你现在是什么打算?”何冉抱起双臂,语气冷硬起来,“萧寒给不了你钱。”
“不,我不是来要钱的。”秦早慌忙摆手解释,“每天夜里都有人来家里砸东西,我实在是太害怕,我在这里又没什么朋友,所以才想来找他说说话。”
何冉一语中的:“找个男人陪着好睡觉是么?”
秦早被她说的满脸难堪,不停摆手道:“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正说着话,萧寒从外头回来了,手里提着几份买好的早餐。
跟在他身后一起回来的还有那只大花猫。
那只叫枣枣的母猫,以往对何冉爱理不理,见到秦早却很是亲昵。
它跳到秦早腿上,眯着眼睛十分乖巧地坐着,俨然一副见到了女主人的样子。
何冉突然明白过来这只猫的名字是由何而来的了。
枣枣,不就是早的谐音么。
萧寒招呼几个人过来吃早饭,秦早先带着她女儿上楼洗手。
萧寒侧目看了何冉一眼,还没来得及开口,何冉先说:“我已经听她说过了。”
他欲言又止,闭上嘴巴。
何冉接着说:“你待会儿先带她去附近找个旅馆住下来吧,总是被人上门骚扰,别得精神病了。”
萧寒一声不吭,黑漆漆的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何冉摸了把脸,问:“看着我干嘛?”
萧寒说:“你没闹情绪?”
何冉回望他,“我闹什么情绪?”
萧寒依旧半信半疑地看着她。
何冉觉得好笑,她云淡风轻地说:“萧寒,每个人都有过去,我不会否定你们曾经的那一段,你要是对她太冷漠才有问题。”
“而且。”何冉伸手碰碰他的脸,接着说:“她把你调/教好了,再让我坐享其成,这是好事。”
“……”萧寒哑然,抓住脸边的手,语气里有几分无奈:“真没遇到过你这样的。”
何冉含笑,“那你现在遇到了。”
吃完早饭后,萧寒把秦早两母女送走了。
也不知做什么耽搁了那么久时间,到中午才回来。
他给何冉带了快餐,在胖子的店里打包的。
吃完之后,店里来了几位客人,也是住在附近的老爷爷老奶奶,找萧寒剪头的。
何冉拿出素描本,用炭笔将这一幕记录下来。
白天的小插曲很快被遗忘,午后的时间散漫而惬意。
萧寒今天没出去干活,但也没闲下来,拿着把剪刀和喷壶开始照料起店门外的盆栽。
何冉跟在他身后,说:“萧寒,你教我养点植物吧。”
萧寒回头看她,眼神像是发现了什么新鲜事,“怎么突然对这个感兴趣了?”
何冉说:“北京空气太差了,想在家里养点能净化空气的植物。”
萧寒点了点头,“挺好。”
他蹲下身,拍拍一旁的虎尾兰,“现在天气暖和了,养这个挺合适的,一般的花鸟市场里就能买到。”
何冉打量几秒,皱起鼻子,不是很满意,“这个太丑了,有没有适合观赏一点的。”
“那就养花吧。”萧寒想了想,说:“月季和非洲菊也不错,但是月季不太好养活。”
他看着何冉,似乎在思考什么,最后替她做了决定:“就养非洲菊吧。”
何冉问:“为什么?”
萧寒抿着唇,说:“菊花挺适合你的。”
何冉沉下脸,以为他在跟自己开玩笑,拿眼瞪他。
萧寒倒是正儿八经地说:“之前在公园里听那个学生念了句诗。”
“嗯?”何冉等着他往下说。
“我花开后百花杀。”萧寒说完,眼睛定神看着她。
他表情很认真,何冉反应过来,不由笑了笑。
她问:“你是想说我是你最后一个女人?”
萧寒几不可查地点了点头。
“这句诗不是这么用的。”何冉淡淡地说。
萧寒很低地哦了一声,“我书读的不多。”
何冉弯起嘴角,“不过你就按你理解的来吧,也挺好。”
她转身朝屋里走去,拍了一下手做决定:“那就养非洲菊吧。”
*
那之后的两天,何冉安安分分呆在家里画作业。
人一旦忙碌起来,就没有空暇的时间想多余的事情,但她这两天的睡眠状态一直很糟糕,夜长梦多。
最终她还是决定给韩屿打这通电话。
“不是要看电影吗?现在出来吧。”
*
韩屿小题大做地包了全场,他们并排坐在电影院中间观影感受最佳的位置。
何冉怀里捧着一大桶爆米花,韩屿时不时伸手抓一把塞进嘴里。
整场电影,何冉安静耐心地看完。
从电影院出来时,太阳当空高照,她感到一阵头晕眼花。
也许是因为最近睡眠时间太短了,便没多想。
随后,她跟着韩屿去订好的餐厅用午饭,偌大的餐厅里面依旧只有他们两个人。
何冉坐在桌前,双手握着刀叉,奋力地切着牛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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