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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春乃发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白鹭成双
“攻玉侯府?!”
花寻月一个激动,手一挥就将案几上的茶杯摔了下来。茶水四溅,旁边的破晓连忙上来帮她擦着裙角。
“怎么会是攻玉侯府?她跟侯府能有什么关系?”完全没在意其他的,花寻月怔怔地道:“侯府里还有德妃娘娘住着呢……”
吴氏在旁边,闻言皱眉:“就是你说跟花京华长得很像的那个吗?”
“对。”花寻月道:“我一直还怀疑她到底是不是大哥,后来瞧着气质不太像,也就没搭理了。”
谁曾想,现在万氏竟然也在侯府里,这是不是在说,花春,有可能就是花京华装的?
“娘亲。”她转头看着吴氏问:“当年万氏生的,真的是男孩吗?”
吴姨娘一愣,接着摇头:“我不太清楚,那时候我还只是个丫鬟呢,不过当时众人是都有怀疑的,被万氏压下来了而已,后来花京华长大,眉目间全是英气,说话做事也都是男儿模样,还考了状元,所以慢慢的就没人怀疑了。”
花寻月眯眼,坐回位子上,仔细想了想。当初羲王爷找奶娘的时候她是帮了忙的,可最后结果不尽人意,也是因为皇上一力护着花京华。
那么,在花京华要被斩首的时候,皇帝为什么一点也不护他,只给了一口遮挡身子的棺材?
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蹊跷?
花春出现在后宫的时间虽然比花京华死的时间还早,但是露面却是在花京华下葬之后,这其中又有没有什么关联?
眉头紧皱,花寻月陷入了沉思。
花春正愉快地陪万氏说着话,外头冷不防就有人进来通禀:“娘娘,花嫔求见。”
这乍一听还以为是她自己要求见自己呢,花春想了想,才记起如今的花嫔是花寻月。
“她来干什么?”万氏有点慌:“我先去躲起来。”
花春点头,看着她出了院子,才对家奴道:“去请进来。”
“是。”
花寻月穿的是常服,进来却还是给她行了宫礼:“德妃娘娘万安。”
最近肚子越来越明显,花春见人都是斜躺着拿毯子盖住腹部及以下的,见她也不例外,就淡淡点头示意:“平身。”
花寻月抬头,眼神复杂地看着她:“娘娘此回出宫,正好有机会可以随嫔妾去花家旧宅看看呢,里头有大哥……也就是花丞相的画像,他与您长得很像。”
还用她说么?不看也知道长得一模一样啊!花春含笑,看着她道:“不用了,本宫身子不好,不宜到处走。”
“是吗?”花寻月低声道:“可是万氏应该很想回去看看呢。”
心里一跳,花春垂眸,也算是明白了这人来干什么的了,多半是看见万氏进了侯府,所以又怀疑起她的身份来了。
于是她开始装傻,茫然地看着她:“万氏是谁?”
花寻月抿唇,目光里满是探究:“您不认识吗?就在侯府里,是花丞相的生母。”
“这倒是没见过。”花春摇头:“不过听侯爷说,他与花丞相生前是结拜兄弟,所以可能帮着照顾照顾他母亲吧。”
这个理由合情合理,花寻月沉默了,又往四周看了看,然后道:“好歹嫔妾也得称她一声母亲,不如请出来见一见?”
花春不悦地看了她一眼:“你今天既然是想来见她的,又何必来找本宫?直接去找侯爷,请万氏出来不就好了?”
“娘娘息怒。”花寻月低头道:“嫔妾只是……”
“只是怀疑我跟花京华是同一个人而已,是吧?”花春挑眉,干脆打开天窗说亮话:“先不说性别不同的问题,花京华已经死了,本宫却还活着,你这是巴不得本宫也死的意思吗?”
吓了一跳,花寻月连忙跪了下来:“嫔妾没有这个意思。”
“你回去吧,本宫累了。”语气里都是怒意,花春趁机就让瑞儿送客。
花寻月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被赶了出来,满是不甘心地站在侯府门口半晌,最后才转身离开。
德妃这样的态度,她能当做是心虚吗?
花寻月完全没念半点当初花京华挡下所有罪责,没让她们被牵连的恩,反而有些在意,她要当真是花京华,那万氏就骗了父亲那么多年不说,花京华做女人,还爬到了她的头上!
这怎么能忍?
想来想去,自己如今已经失宠,位份又不高,那只能求助于人了。
“皇上走到哪里了?”花春问贺长安。
忙了一天,贺长安闭眼靠在椅背上道:“在半路呢,再过两日应该就能到羲王爷的封地。”
这回说是去巡视各个封地,其实要巡视的只有羲王爷那一处而已,把能拔的钉子提前拔了,也免得在太后面前受牵制。
宇文颉准备得很充分,兵力带的也很足,更是让霍子冲提前试试带兵的感觉,想培养培养他。
霍子冲呢,本来是觉得好歹在大梁境内,就去封地看看而已,能带兵做什么?
结果事实证明他太天真了,路走到一半,就遇见许多山贼和杂兵,没有归属,但是战斗力还不弱,虽然人不多,但也要花半晌的功夫才能击退。
“皇上。”他皱着眉头对宇文颉道:“臣不明白,咱们举的是皇旗,这些人哪里来的胆子挡路?”
宇文颉轻笑:“人家可不就是看见了旗帜才来挡路的么?你慢慢看慢慢打,总能看清这些人是哪里来的。”
霍子冲一愣,接着好像有些明白了,继续领兵走在前头给帝王开路。
“也就是说,皇上是去打仗的?”听贺长安说了一些情况,花春皱眉:“羲王爷这是要正式造反了吗?”
“正式造反不至于。”贺长安摇头:“但是一路上小动作是少不了的,而且肯定会往旁边的地方移兵,掩盖真实的兵力情况。”
听起来,宇文颉的处境好像不太好啊。花春抿唇:“朝中形势已经扭转了不少了吧?”
贺长安点头:“这个你不用担心,羲王爷那一党的人已经被清理得差不多了,现在在重要官位上的,都是咱们自己人,不用担心内部反水。但是太后那边…是没有办法的,不帮着羲王爷对付皇上,就算是还有母子情谊了。”
花春皱眉,又想了想后宫的情况,淑妃得罪了不少人,武贵嫔正怀着孕,这两个传闻中羲王爷的人,就算想做什么,现在这种情况也是无能为力,而段才人被打得很长一段时间下不了床,也没什么威胁。
皇帝是把一切隐患都排除了再走的,她应该放心。
只是,这刀剑无眼的,万一宇文羲搞暗杀怎么办?
她向贺长安提出了这个担忧的问题,然后就见他笑了。
“你可以担心皇上中美人计,都不用担心他会被暗杀。”他道:“虽然一直被护得好好的,但是皇上的拳脚功夫,是不输霍子冲的。”
花春咋舌:“这么厉害?”
“不然他长那么高大,是摆着好看的吗?”贺长安勾唇:“咱们皇帝,可不是一般的小白脸。”
花春不明觉厉地点头。
不一般的小白脸此时正在杀倭寇。
天知道这大梁境内为什么会有倭寇,然而事实就是刚跨过一座山,就遇见了两百人的庞大倭寇群,直冲他们而来。
宇文颉半点没含糊,挑枪上马,在众人都大喊着“护驾”的时候,冲出了自己人的包围,一枪挑两个,单手用力,将倭寇狠狠甩了出去。
鲜血四溅,龙袍都污了,宇文颉眼里却泛上了异常的兴奋之色,带了点妖冶的红。
霍子冲怔愣了一会儿,接着就指挥随行的护卫杀寇,井井有条地进行了一场单方面屠杀,然后继续前行。
“您没事吧?”他担心地看了看皇帝。
“朕没事。”骑在马上,帝王倒是比方才更有活力了,眼里有光,仿佛在期待前头再出现点这种挑战。
护卫队个个心惊胆战,看着前头的自家主子,心情十分复杂。您要玩找人陪练也好啊,这凶神恶煞的倭寇可不是开玩笑的啊!万一真伤着了,掉脑袋的还得是他们!





当春乃发生 第175章 抽象派新锐 7150钻石加更
霍子冲却松了口气,看帝王有精神了就是好事。
自从离京之后,皇帝的脸色是一天比一天难看,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催着众人赶路,把后头一群护卫都吓得大气不敢吭,再困也跟着往前跑。秦公公经常来汇报宫里的情况,可是随着离京越来越远,他汇报的频率也越来越慢,皇帝也就越来越不爱说话。
如果杀倭寇能让他心情好点,那他宁愿多应付几批了。
“皇上。”有副将来报:“有消息说,羲王爷在三天以前就已经开始转移兵力,有大约五万人已经行军至了丘山。”
宇文颉勾唇:“前头还有多久到凤城?”
“回皇上,按照现在的行军速度,两天即可。”
凤城是羲王爷封地的边界,在那里有个分路,往东是封地,往西就是丘山。
“很好。”帝王颔首:“传令下去,到凤城可休息两日再行。”
“是。”
霍子冲有点惊讶,皇帝不是一直想赶路吗?怎么会到凤城反而休息?不过后头的人听见这话,倒是振作了些,打起精神往前行军。
两日之后,到了凤城,宇文颉派人给侯府送去一封信,然后便开始整兵,等待后援。
“主子。”青袅高兴地跑进来,手里捏着刚传来的信:“您快看!”
花春正觉得心里烦闷,看见她拿来的东西,微微一愣,接过来打开。
“这什么玩意儿?”瞪着上头奇怪的图案看了半天,花春挑眉:“古代象形文字?”
青袅一愣,凑过来看了一眼。
信纸上画了个简笔人,手里拿着根棍子,好像是要去打什么,他的背后是一团乱七八糟的……哦不是,是几根线条组成的另一个人,怀里还抱着一个烧饼。
“这什么意思啊?”青袅也看不懂了,瞪眼道:“打烧饼?”
花春一脸认真地道:“吾皇陛下真是抽象艺术派新锐。”
行军在外,送信可能也只能用这种暗语,免得暴露了什么吧。但是,这暗语是什么都不会暴露了,也让她完全看不懂。
“侯爷回来了吗?”她问。
青袅点头:“奴婢去请他过来。”
花春捏着信纸等着,等贺长安来了,便递给他看。
贺长安的表情很严肃,半点也没有开玩笑的意思,看了一会儿便道:“皇上要和羲王爷开打了。”
花春一惊,瞪着他手里的抽象画:“这怎么看出来的?”
贺长安指给她看:“这是皇上自己,手里拿着武器,明显是要打仗的意思。背后画的是您,怀里抱的是未来的小皇嗣,意思是如果有什么不好的消息,也要您安心照顾孩子。”
心下一沉,花春眼眶立刻就红了:“很危险吗?”
“照图上来看,不知道,但是能写信回来安抚,应该是有些风险的。”贺长安皱眉:“皇上应该到了凤城,在那里也许会转而走丘山,如果是的话,凤城之外有屯兵重镇,可以支援。”
也就是说,皇帝很有可能在凤城结兵,转而走丘山去。这样做的话,也意味着羲王爷在丘山有重兵,不然不至于临时改道。
花春担心极了,扯着贺长安的袖子问:“咱们能帮他些什么?”
“没什么好帮的,准备善后即可。”贺长安道:“皇上应该能赢,但是无缘无故去攻打羲王爷的备军,需要给个交代,不然就是咱们皇上无理取闹。”
“好。”花春点头,眉心却皱拢没松开。
打仗啊,她一直生活在和平年代,哪里有过这种丈夫上战场的体验?刀剑无眼,也不知道宇文颉那一身功夫管不管用。
“青袅,咱们做点玛丽苏的事情吧。”实在担心得坐立不安,花春道:“你去裁纸,咱们做千纸鹤。”
青袅一愣,立马应了,去找彩纸来裁。
第一天的时候,花春心里暗暗许愿,希望宇文颉旗开得胜,把宇文羲打个落花流水!
第二天的时候,花春就觉得,打不赢也没关系,皇帝别受伤就好了。
然后是第三天,折着千纸鹤,花春红着眼睛低声道:“不求他富贵,不求他威风,能有命回来就行。”
青袅瞧得心酸,连忙出去让人打听情况。
皇帝统军三万,让霍子冲做前锋,半夜行军,突袭丘山。
丘山是地名,不是山,只是个群山环绕之中的小城。这里的士兵接到的命令都是隐藏,没有要战斗,所以铠甲都没穿,散乱地在小城各处歇息。
战斗爆发当真是一瞬间的事情,一万士兵冲进城池,将这里的巡抚和都督都给控制住,然后挨家挨户搜士兵,在所有人都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五万人就有一半被擒。
宇文羲收到消息大怒:“不是说皇帝马上要到主城了吗?怎么突然飞去的丘山?”
下属战战兢兢地回答:“前方探子一直说皇上在往主城来,丝毫没有发现他们在往丘山行军啊……”
“蠢货!”低骂一声,宇文羲咆哮:“把那些探子都给本王砍了!全是叛徒!立马派人增援丘山!”
“王爷!”一个谋士出来拱手道:“您万万不可增援。”
“他都打我门上来了,我为什么还不吭声?”宇文羲瞪眼。
谋士道:“丘山非我封地,那里的兵,也不能是王爷的兵。王爷要是派兵增援,反而中了皇上的计。”
宇文羲不傻,很快反应了过来。
他奶奶的,那是他偷藏的兵,不在该有的封地兵力之内,的确是不能去认了,不然就是他理亏,等着被皇帝以正义之名讨伐。
但,要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精兵被剿杀,怎么可能?
“让倭寇去,我们借道。”谋士道:“王爷可坐收渔利。”
“这……”宇文羲有点犹豫:“引狼入室,恐怕不妥吧?”
谋士摇头:“权宜之计而已,不然,王爷可甘心?”
自然是不甘心啊!想了想,宇文羲还是点了头。
宇文颉给他玩阴的,那就不要怪他不念兄弟之情了,想吞了他的兵,那也得留下半块肉!




当春乃发生 第176章 侍寝记录
帝王正盯着桌上的战报发呆,秦公公终于从外头回来了,手里拿着个东西道:“皇上,娘娘的回信。”
伸手接过来,宇文颉回了神,眼眸微亮地拆开,却发现也是一幅画。
“这是什么意思?”眯着眼睛看了半天,他还是没能看懂,无奈地求助秦公公。
秦公公凑过脑袋来,皱眉道:“这……这抱着孩子的应该是娘娘自己,前头马上的应该是您,正朝着娘娘跑去,大概的意思应该是娘娘盼着您早日凯旋而归。”
宇文颉怔愣,看了半天,好像是这个意思。
“那就击鼓出兵吧。”
秦公公颔首,正准备出去传令,谁知道皇帝自己也跟着站了起来。
“皇上?”他吓了一跳,这主子该不会也想出去同人一起上战场吧?
想得没错,宇文颉伸手就将旁边的披风扯过来裹在了身上,然后大跨步走了出去。
秦公公脸都白了,跟在后头连连劝道:“皇上,有霍将军在呢,您没必要……”
“朕去,士气更足。”
“理是这个理儿,但是您需要保重龙体啊,战场上刀剑无眼,万一出什么意外……”
“朕一路都在前头,可见谁伤着朕了?”宇文颉侧头,目光清冽:“朕不是绣花枕头,也不用被护在人墙之后,是把刀就该拿出来用,不然一直放着,等生锈吗?”
秦公公:“……”
被帝王这气势给震住了,他张了张嘴,也说不出什么话来,只能躬身,看着帝王掀帘子出去,背影高大。
花春依旧在折千纸鹤,边折边嘀咕:“也不知道他能不能看懂我画的东西。”
青袅道:“您画得那么简单粗暴,皇上不会不明白的。”
不求君杀敌千万,但求君平安归来。那幅画花春觉得是自己给宇文颉上的一堂写实美术课,调转的马头表达了她想要他平安归来的愿望,抱着孩子的自己的身影,更是表达了对他归来的期盼和等待!
她觉得自己是很有绘画天赋的。
“娘娘。”
贺长安走了进来,看着她道:“咱们得进宫一趟了。”
微微一愣,花春放下手里的东西看着他:“出什么事了吗?”
难得见他表情这么严肃,这几日呆在侯府里一直风平浪静的,难得的悠闲,又能发生什么大事?
深吸一口气,贺长安抿唇:“先上马车,路上再细说。”
“好。”花春起身,穿了厚厚的外袍,扶着青袅的手上车。
隆冬的天气,她穿的是狐毛大披风,所以就算肚子凸出来了,旁人也看不太清楚,顶多觉得她长胖了些。许久没出来走动,花春的心情其实还不错。
结果,在坐下来听了贺长安说的话之后,她整个人都沉闷了。
“不知道宫里怎么走漏的消息,有人去给太后说了你有身孕的事情。”贺长安道:“现在情况有些尴尬,你一直瞒着太后没禀明,身子的月份却是比武贵嫔还大,宫里流言蜚语不少,所以今日我不得不陪你一道进宫解释。”
花春沉默,脸色不太好看。
不用想都知道那群长舌妇会说什么话,怀了这么久一直没吭声,皇帝一走她又跑到侯府养胎了,现在被其他人戳穿有身孕的事,太后恐怕都不会拿好脸色看她。
这一天始终还是要来,该面对的还是得面对。
深吸一口气,花春正襟危坐,双目平视前方,暗暗给自己做好迎接大战的准备。
慧明殿的气氛十分凝重,太后斜靠在软榻上揉着额头,武贵嫔捂着肚子坐在一边,旁边还有许多妃嫔,但没一个开口说话。
花春同贺长安一起进去,行礼道:“给太后请安。”
太后没吭声,眼皮都没抬一下,花春却感到了无形的威压,像巨大的石头,从她的头顶压了下来。
于是她慢慢地跪了下去,跪得端端正正。
贺长安有些心疼,却只能继续拱手,要是一并跪下去,那就不像话了。
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太后才抬头,目光冰冷地落在面前这两人身上:“德妃现在还是不喜欢让御医把脉吗?”
心里一跳,花春伸手,扯开袖子将自己手腕露了出来:“太后若想把臣妾的脉,臣妾没有半点不喜。”
“很好。”太后颔首,微微抬了抬下巴,旁边的御医便过来给她把脉。
月见伸手将花春扶到了旁边的椅子上,御医把脉只用了不到一分钟,便道:“很明显的喜脉,应该已经三个多月了。”
尽管一早猜到了,但是在场的人,包括太后在内,还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
“德妃你……一早知道吧?”太后眼神复杂地看着她问。
花春点头,接着又跪下道:“此事皇上也一早知情,只是后宫险恶,不少人盯着臣妾不放,故而皇上才让臣妾隐瞒,打算等胎像稳定了再告诉太后。但是…上次想说的时候,武贵嫔正好也怀孕了,太后无暇他顾,所以臣妾才作罢。”
这样一解释,太后的脸色就好看得多了,她也记得起德妃说想与她单独说话,结果被武贵嫔怀孕的事情打断了。那个时候,她就是要说身孕的事情吧。
本来这件事从别人嘴里先说出来,太后是很不悦的,身孕这东西竟然还瞒着藏着,不摆明了有鬼吗?但是弄清楚了之后,她就想得明白了,德妃也只是想独善其身。
“那这样说来,德妃娘娘的身孕比武贵嫔娘娘的早,若是产了皇子,那便是皇长子了。”许贵嫔小声说了一句。
武贵嫔脸色微僵,却还是笑道:“这样也好,咱们后宫子嗣多是好事。”
太后赞赏地看了她一眼,然后道:“谁先生了皇子,谁便能坐上后位。只是,哀家不希望你们两人因此发生什么争斗。幼吾幼以及人之幼,要相互扶持才是。”
花春颔首,正要松一口气呢,却听得旁边一个太监道:“太后娘娘,可否请御医推测出具体一些的怀孕时间?也好让奴才核对侍寝的记录。”
太后点头:“这个是必要的,也为我大梁皇子血统纯正着想,请御医再诊一诊吧。”
花春配合地伸手,心想这应该没什么大问题。结果手伸出去之后她才反应了过来,按照日子推算的话,那段时间皇帝是个夜行客啊,都是翻窗子去养心殿的,内务府怎么可能有侍寝记录?
背后出了层冷汗,花春下意识地就做了个把手往回收的动作。
这动作落在太后眼里,就显得格外心虚。
旁边的月见姑姑温柔地帮她固定了手腕,御医诊了半晌,道:“应该是三个月半左右的身孕,公公可按此推测侍寝时间。”
太监点头,立马拿着册子核对起来,越对脸色越难看:“御医确定是三个月半,不是四个月吗?”
“不是,未足四月,这个很明显,叫其他御医来诊断也是一样。”御医斩钉截铁地道。
太后脸色沉了,看了那太监一眼,又扫了扫花春和贺长安,突然开口道:“其余人都下去,哀家有话要单独问问侯爷和德妃。”
众人相互递了眼色,心里都忍不住往歪处想,偷偷看当事人两眼,然后纷纷行礼告退。
贺长安皱眉,捏紧了拳头,却无法反驳什么,毕竟太后什么也没说,只是下这么个命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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