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春乃发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白鹭成双
花春一惊:“伤得重吗?”
武贵嫔也开口,问的却是:“不是已经大战告捷了,为什么还要支援?”
太后抬眼,看了看花春,又扫了武贵嫔一眼,垂眸道:“伤情如何,皇上没有细说,但倭寇不知从何而来,人数众多,且直冲帝王而去。哀家觉得,该让霍子冲领军,把皇上接回来。”
花春点头:“太后英明,倭寇在大梁的地盘上不会讨到什么好,也不可能攻城略地,只会是想要谋害皇上。就该让皇上回京,其余的人继续冲杀,剿灭倭寇。不过支援的事情,臣妾觉得,燕京离丘山甚远,远水救不了近火,倒是羲王爷封地就在旁边,被困山路可以改道,只要王爷诚心救援,怎么也比燕京派军去更近。”
“是这个道理。”太后颔首,表情有些惆怅:“但是羲儿……”
“羲王爷这个时候是一定要站出来的。”花春道:“不然就在他封地旁边出了倭寇,朝中定然会有不少人怀疑王爷,为了给王爷洗清罪责,太后可以下旨让羲王爷出兵五万,这样一来,不仅可以获得救驾的功劳,更能与倭寇撇清关系,您觉得呢?”
武贵嫔傻了,完全没想到这德妃嘴皮子这么溜,眼瞧着太后就要点头了,她连忙道:“这样有些不妥吧?”
太后抬头看她:“有什么不妥?”
“嫔妾觉得…王爷与陛下之间好像有诸多误会,恐怕救援未必会尽心,这样一来,岂不是置圣上于险境吗?”
花春嗤笑:“武贵嫔你好大的胆子,怎敢在太后面前怀疑皇上和王爷的兄弟之情?!”
她知道这人想为羲王爷说话,问题是丫说得也太蠢了,简直是在给羲王爷抹黑。
太后也有些不悦,看了她一眼道:“你还是好生养胎吧。”
武贵嫔咬牙,委屈地闭嘴沉默。却听得花春接着道:“有太后的旨意,王爷定然是会听的,况且虽然王爷和皇上不是很亲近,但到底血浓于水,都是太后您亲生的儿子,您也该相信他们。”
“嗯。”太后被说动了,颔首道:“月见去替哀家拟旨,让羲王爷出兵五万增援,务必在接旨后一天之内赶去与皇帝汇合。”
“是。”月见应了,退了出去,花春连忙接着夸太后:“有您在,皇上与王爷的兄弟情谊只会越来越深厚的。”
微微叹了口气,提起羲王爷,太后其实也是无奈的,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说,毕竟是最疼的小儿子,知道他有些不好的地方,那也只能兜着,不能告诉别人。
太后的懿旨很快到了封地,宇文颉听了内容之后,眼眸微亮。
“太后怎么会下这样的旨意?”霍子冲惊呆了:“让羲王爷增援?”
一向护着羲王爷的太后,隐隐也能猜到倭寇跟羲王爷有千丝万缕的关系,结果竟然让羲王爷出兵,不是打他的脸么?
微微勾唇,帝王的语气里带了点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骄傲:“因为太后身边有个了不得的女人。”
“啊?”霍子冲没反应过来,直到看见帝王的眼神,才恍然大悟。
当春乃发生 第181章 你这是诅咒
也只有提到花氏的时候,皇帝才会有这样的眼神了,恐怕他自己还觉得自己隐藏得不错,脸部线条没有任何改变,但是眼神里那股子光,是藏也藏不住的。
“德妃娘娘聪慧。”
帝王侧头看了他一眼,心情极好地道:“如此一来,你就只守不攻,等着羲王爷的增援,让他们去打头阵。”
宇文羲本来可能是打算让倭寇消磨他的兵力的,所以才会一直让援兵“被困山路”,没想到太后来了这么一招,还给了时间限制,要援兵明日必须赶到丘山。
他在信里写让朝廷派兵就是因为知道太后不会舍得让羲王爷出兵,结果也不知道花春说了什么,让太后有了这样的决定,真是帮了他不小的忙。
“那皇上便可以启程先回京了。”霍子冲道:“这里有卑职顾着。”
宇文颉点头,嘴里说着:“也不急,朕再休息一番。”转头却对秦公公道:“备马。”
秦公公低笑着应了,备了最好的宝马,给皇帝裹上披风,便随他一起出营上路。
这才是真正的说走就走啊,仪仗队都不带,只有几个反应敏捷的护卫跟着上了马,后头整顿出来个两百人的护卫队,还有一万兵力就只能慢慢来了。
帝王上马的姿势特别帅,披风一甩,扯了缰绳就狠夹马腹,导致胯下的马跟疯了一样撒丫子就跑,四个蹄子飞起来了一样,完美地诠释了什么叫归心似箭。
按照这个速度,两天应该就能回到燕京了。
“皇上身上不是还有伤吗?”后头的护卫担忧地道:“这连续赶路有没有问题?”
另一个知情的护卫回答他:“其实头发被斩断几根,真的算不了什么伤……”
皇帝给太后写的身负有伤,完全是为了博取太后同情以及心疼,皇帝杀起敌来跟魔王一样,拦都拦不住,更没敌军敢近他的身,也就那天有个敌方的将军善用长矛,挑了皇帝几根头发,不过之后下场特别惨,话都没多说一句,脑袋就被帝王给削了。
那一场战斗他们这边也是全胜,只是皇帝对于自己头发被挑的事情分外愤怒,一路披着长发回营。有人问原因,也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皇上受伤了,然后皇帝英勇杀敌,光荣负伤的事迹就传遍了整个军营。
也只有几个亲近的护卫才知道皇帝虽然不是毫发无伤,但也真的只是伤着了头发。
后头的护卫一片沉默,跟着皇帝继续狂奔。
花春在院子里晒太阳,心情极好地继续折着千纸鹤。
“这是什么东西?”身后冷不防响起武贵嫔的声音,花春回头一看,就见她脸色惨白,看起来好像生病了。
“这是千纸鹤,给人祈福用的。”解释了一句,花春下意识地想离她远一点。
武贵嫔看起来很生气,身子微微发抖:“祈福?我看是诅咒吧!来人,把这个拿去给太后看看!”
“是。”旁边的喜儿应了就上来,捏了两只千纸鹤,提着裙子就往主殿去了。
花春哭笑不得:“这又是要做什么?”
“做什么?”扶着旁边宫人的手,武贵嫔嘴唇苍白地道:“本宫昨晚彻夜难免,总听见有念咒的声音,今日一起来就觉得头晕脑胀,御医说是动了胎气,不过不似磕碰所致,让本宫好生查查原因。本宫今日找遍整个慧明殿,就你这里有嫌疑!”
哈?花春撇嘴:“是你自己操心太多事情,心绪不够平和,怎么还怪本宫头上来了?”
“跟我去太后面前评理!”武贵嫔道:“太后自有公断!”
卧槽,眼瞧着皇帝都要回来了,还给她弄幺蛾子出来?花春翻了个白眼,无奈,也只能跟着她去。
太后看了那两只千纸鹤半天,皱眉道:“这能有什么不妥?”
“您要是真为皇嗣着想,不如找知礼大师来问问!”武贵嫔道:“嫔妾娘家是有说法的,这种纸鸟可以对人下咒,阴毒无比,德妃娘娘竟然说是祈福的!”
“在本宫的娘家,这的确是祈福的。”花春眼皮都不抬:“武贵嫔娘娘为何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好了。”太后轻轻拍了拍案几:“月见去找知礼大师,正好他也该进宫陪哀家论述佛理了。”
花春闭了嘴,武贵嫔则是靠在椅子里嘤嘤地开始哭。
“有什么好哭的?你身上有皇帝的龙气庇佑,别说德妃不可能诅咒,就算是当真诅咒了,也伤不了你分毫。”太后皱眉宽慰她。
“嫔妾好害怕。”武贵嫔哽咽道:“昨晚做梦梦见一个小男孩儿,对着嫔妾哭,说嫔妾不要他了,结果醒来就动了胎气……”
花春挑眉:“你方才不是还说,彻夜难眠吗?醒着怎么做的梦?”
哭声一顿,武贵嫔抽了抽嘴角,立刻道:“噩梦醒来之后,自然是彻夜难眠了。”
能瞎掰到这个地步,也是一种技术。
太后对别的不感兴趣,对她说的“男孩儿”三个字却是格外在意,当即就严肃了起来:“你不用担心,哀家会给你个公道。”
花春叹了口气:“太后娘娘,这千纸鹤是臣妾在侯府就开始做的东西,侯爷可以作证,当真是为皇上祈福的,折一千只就可以了,现在已经折了八百多只。要当真是诅咒,武贵嫔也不会到今天才动胎气。”
“这种歪门邪道,你就不该做。”太后皱眉:“纸折的东西都是给死人的,寓意也不好,做什么还要送给皇上?”
花春:“……”在现代人家生病了送个千纸鹤什么的都是很美好的祝愿吧?谁知道在这里就变成给死人的东西了啊?
“嫔妾给太后娘娘请安。”外头进来个人,花春侧眼一看,竟然是汤氏。
皇上即将回宫,在外头省亲的宫嫔们自然也是纷纷开始回来,能像汤氏这么懂事第一个来慧明殿请安的人可不多。
太后颔首:“慧明殿里有些忙,你们有请安的心就好了,不必都过来。”
“是,嫔妾会转告其他主子。”汤氏抬头,看了武贵嫔一眼,微微一惊:“娘娘这是怎么了?”
武贵嫔抿唇,没答她的话。这人颇有些两面三刀,她是不喜欢的。
但是汤氏是自来熟的代表,即便跟人关系不好,也能温柔地上来嘘寒问暖。她这一开口,太后便道:“武贵嫔动了胎气,你们别打扰她,让她回去好生休息。”
汤氏一惊,嘴巴长得老大,顿了半晌才道:“有件事,嫔妾不知当讲不当讲。”
“那就别讲了。”花春撇嘴。
看了她一眼,汤氏道:“事关武贵嫔娘娘,德妃娘娘为何要阻扰呢?”
这不是阻扰,只是单纯听见这种台词就想吐槽而已啊!花春笑了笑:“你随意。”
太后皱眉:“关武贵嫔什么事?”
汤氏道:“也许是碰巧吧,但是太巧了,所以嫔妾还是说一说。嫔妾回家省亲的时候,跟着娘亲去了京城的城隍庙,挂木牌许愿的时候,看见旁边有武贵嫔娘娘的名字,本以为是重名,结果一看,好像不是……”
当春乃发生 第182章 要命的木牌
武贵嫔一愣,皱眉:“牌子上写了什么?”
犹豫地看了她两眼,汤氏道:“武氏贵嫔名琴蓝,怀子三月当堕,以尝孽债。”
太后一惊,武贵嫔脸色更白:“怎么会有这种东西,你可带回来了?”
“嫔妾哪里敢带回来,还是询问了许久,才知道娘娘闺名琴蓝,跟那木牌上的一模一样,加上贵嫔二字,才敢进宫来言。”汤氏道:“娘娘的闺名,应该没有多少人知道才对。”
花春皱眉,心想谁啊这么大胆子,竟然会在城隍庙诅咒当今贵嫔?不怕字迹被认出来吗?
结果就听得汤氏道:“嫔妾觉得,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的人,定然是宫中之人,要知道娘娘闺名,必须要查宫中名册,娘娘和太后可以查一查,看谁查过后妃名册,便可以知道谁有嫌疑。”
心里一沉,花春看了汤氏一眼。
别人查没查后宫名册她不知道,但是先前进宫来的时候,她是让秦公公把后宫名册拿来看过的,真要这么查,不迟早得查到她头上?
总觉得应该是个巧合,但是,又透着些古怪。二哥都说了汤氏不是他的人,那这人,应该对她没多少善意吧?她是不是该防备着点?
“太后。”
大殿里的人正沉默呢,月见却从外头回来了,后头跟了个和尚,看起来道行颇高的那种,而且好像在哪里见过。
“贫僧知礼,见过太后。”
一见他来,太后就双手合十,皱眉道:“烦请大师给武贵嫔看看,看是不是有什么脏东西惊了胎?”
“阿弥陀佛。”知礼面色严肃地念了一句佛号,然后走上前来。
仔细看了看,花春记起来了,这五十多岁的老和尚,不就是先前皇帝找来给她看面相的那个吗?还说她要生两个孩子呢,看起来不是很靠谱,因为看不出来她是个穿越的人就算了,连她是个女人都看不出来,这样的高僧,能算命看相吗?
但是,这架势是很能唬人的。
知礼和尚内心也有点崩溃,他是个负责做法事的和尚啊,为什么皇家的人都喜欢找他看这些神里神叨的东西?但是还不得不看,还必须装作看懂了的样子!
“贵嫔娘娘印堂有些发黑。”看了一阵之后,他开始瞎掰了:“应该是被厄运缠身了,做一场法事即可。”
他想说的重点是做法事,然而听见“厄运缠身”四个字,武贵嫔就跟被踩了尾巴一样,立马朝太后跪了下来。
“您听见了吗?嫔妾当真是被人背后诅咒,厄运缠身了啊!太后娘娘,就算不为嫔妾,只为嫔妾肚子里的孩子,德妃的纸鸟和城隍庙的木牌,您也必须查清楚了啊!”
太后皱眉,看了看花春,将桌上的千纸鹤递给知礼:“大师看看,武贵嫔身上的厄运,跟这个有关系吗?”
知礼一顿,接过来胡乱看了一番,心想一个贵嫔要陷害德妃,他要是帮着说话了,那万一得罪德妃怎么办?反正也看不懂,就帮位份高的。
于是他道:“没有关系,这纸鹤纯净精致,带的是好的愿望,跟厄运是沾不上边儿的。”
花春松了口气,明知道他是蒙的,心里也忍不住感谢他。这就是运气,天不亡她!
武贵嫔愣了,皱眉道:“大师确定吗?这种纸折的东西,可都是给死人的!”
“出家人不打诳语。”知礼道:“纸折的东西也不一定都给死人,这纸鹤精致,也可以放着把玩。”
武贵嫔不说话了,汤氏也皱眉看了这和尚一眼。
太后松了口气,微笑着对武贵嫔道:“那就是错怪德妃了,一切根源,都该在那木牌上,哀家会派人去查那木牌到底是谁写的,然后替你做主。”
看了花春一眼,武贵嫔不情不愿地应了,抱着肚子又是一阵哀嚎,吓得太后连忙让人请御医来,然后送知礼和尚出去。
“也真是有意思。”花春嗤笑,看着汤氏道:“城隍庙那种地方,牌子应该挂满了好几棵大树了,竟然叫你一眼就看见了武贵嫔的。”
汤氏一顿,抿唇道:“的确是很巧。”
太后摆手:“德妃你不用在意这件事,哀家会让人去查,你好生养胎,让哀家省点心就好了。”
“是。”花春应了,乖巧地退了下去。
“奴婢瞧武贵嫔那样子就是冲着您来的,幸好知礼大师看得透。”瑞儿扶着她的手,小声嘀咕道:“也算躲过了一劫,就不知道谁这么不怕死,写那样的牌子了。”
“宫中最近出宫省亲的人不少,谁都有可能做得出来,只要不关咱们的事就行。”花春打了个呵欠:“回去歇着吧,再扛两天,皇上就该回来了。”
“是。”瑞儿点头,扶她进了侧殿,将门关上了。
汤氏从慧明殿离开,直接去了花寻月那里,大门关上,谁也不知道里头在说什么,只是没一会儿,淑妃也进去了,接着就是许贵嫔。
难得平时势不两立的一群人,今儿都齐聚一堂。
太后派的人很快出了宫,去城隍庙找了一会儿,找到了那牌子,然后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迅速将写牌子的人给抓住了。
“有消息了。”瑞儿跑进来给花春道:“那不要命的人抓住了,是个妇人,太后正让人押进宫来审问呢。”
“这么快?”花春挑眉,嘀咕了一句:“快得跟安排好了的一样。”
瑞儿低笑:“管她们呢,咱们等着看好戏就是了。”
“也对。”花春点头,揉了揉自己的腿,换了一身更厚的袄子,准备去主殿坐等人入宫。
武贵嫔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哀嚎了许久之后竟然昏迷,吓得太后坐在主殿一动不动,让知礼在外头也开了法事祈福。
花春过去的时候已经傍晚了,太后晚膳都没吃,捏着佛珠喃喃念着。
“武贵嫔怎么样了?”她问了一句。
旁边的月见姑姑小声道:“御医说有点严重,查不出原因,但是有流产的征兆。”
流产?花春吓了一跳,连忙伸手搂着自己的肚子。
月见被她这反应逗得微微一笑,然后道:“不过有御医保着,应该不会有大问题,只是要好生养养。”
“光养也没用,谁在背后咒哀家的皇孙,哀家非砍了他的脑袋不可!”太后睁眼,眼里满是怒意:“竟然心肠歹毒到了这个地步!”
花春点头,真要是有人诅咒,那的确该把诅咒的人抓出来。
正想着呢,外头的宫人就禀告:“太后,人带来了。”
“带进来!”一声怒吼,吓了花春一个趔趄,月见连忙把她扶到一边去坐着。
门外的宫人拖进来一个妇人,身上看起来有些狼狈,头发都散乱了,想必抓的过程里没少挣扎。
只是,这身影太眼熟了。
“太后娘娘,民妇冤枉啊!”大大的嗓门响彻整个慧明殿,花春一愣,看着她抬起来的脸,整个脑袋里“轰”地一声,瞬间一片空白。
竟然是万氏?!
太后也顿了顿,看她有些眼熟:“你?”
“民妇是花丞相的生母。”万氏连忙道:“这些人不分青红皂白就将民妇抓了来,民妇压根不知道犯了什么事啊!”
深吸一口气,花春努力控制住自己站起来的冲动,低笑道:“不会是抓错人了吧?”
太后也有些疑惑,看向旁边的护卫,护卫拱手道:“臣等已经问过城隍庙的目击者,以及对比过字迹,的确是这位夫人写的木牌,请太后过目。”
当春乃发生 第183章 拿她做个法事
旁边的人将木牌并着几张纸条一并呈了上来,太后接过,神色复杂地拿起纸条和木牌对比。
还真是一模一样的字,纸条上是写的,木牌上是刻的。
花春咬牙,看着万氏狼狈的模样,心里急得要命,但又怕惹了太后怀疑,到时候罪加一等,于是只能低声道:“花丞相已死,这位既然是花丞相的生母,怎么可能会做出诅咒宫嫔的事情来呢?武贵嫔与她应该是素不相识才对。”
太后皱眉,看着万氏道:“哀家也想不明白,你可认识武贵嫔?”
万氏连连摇头:“太后,民妇冤枉啊,民妇什么都不知道,更不可能去诅咒谁!”
“那这是你的字迹吗?”
微微一顿,万氏道:“纸条上是民妇的字迹没错,但是那木牌,民妇当真是没见过啊!”
太后沉了脸:“一模一样的字迹,还能有假不成?!你若是从实招来,哀家还可能饶你一命,若是还要继续撒谎,就别怪哀家容你不得了!”
万氏脸色苍白,神情看起来无助极了,但愣是撑着没往花春这边看一眼,自己着急地挠着地毯想办法。
“太后娘娘。”内殿里出来个宫女,小声道:“武贵嫔娘娘醒了。”
太后一愣,立马起身去内殿看了看。
花春趁机看向万氏,急得眼睛发红,用眼神询问她,怎么回事啊?
万氏偷偷抬头看了她一眼,眼里有泪,拼命摇头,不是她做的,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天知道怎么就怪到她头上了啊!
深吸一口气,花春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脑子飞快地运转,开始想办法给万氏开脱。
然而,不等她想到什么法子,里头就轻飘飘地传来武贵嫔的声音:“花家的人吗?嫔妾就知道,上回与花嫔还有过些冲突……”
心止不住地往下沉,花春就觉得眼前一黑。
完了,她怎么还忘记了,宫里有个花寻月。
太后扶着月见的手就出来了,恼怒地道:“把花嫔给哀家带过来!”
“是。”外头的人应声而去,万氏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
慧明殿陆陆续续来了不少看热闹的,许贵嫔挨的打好像都已经不碍事了,跑得飞快地过来,站在旁边就嘀咕:“这人心不古啊,花嫔平时看着老老实实的,没想到背后还会用这样的伎俩。”
花春不悦地看她一眼:“为什么就一定是花嫔做的?万氏也不是花嫔的生母,怎么会去帮她做那样的事情?”
许贵嫔一愣,想了想,点头道:“好像是这个道理,只有亲生的母亲才会这么替女儿着想,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心里微沉,花春垂眸。
这些人,该不会又知道了什么吧?
太后闭着眼,完全没有理会下头的话,只等花嫔被带过来,才睁眼道:“这宫里花家的人,就只剩花嫔一人,万氏乃花家主母,当初也是随丞相进宫用过晚膳的,哀家还记得。能生出花丞相那样的儿子,就不会无缘无故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所以哀家想听你们解释,到底是怎么回事?”
万氏依旧只有磕头:“这当真不是民妇刻的木牌,请太后明察!”
花寻月跪在一边,皱眉道:“太后,您把万氏做的事情放在嫔妾身上,未免……太后也该知道,花家原来的争斗也不少,万氏同花丞相是一贯不待见嫔妾的,如今又怎么可能是为了嫔妾而去做诅咒武贵嫔的事情?”
“先前嫔妾要入宫,花丞相和万氏就百般阻挠,花家散了之后,更是嫔妾一人照顾生母,贴补家用,与万氏再没半点联系。”花寻月说着,还瞪了万氏一眼:“若那牌子真是万氏刻的,也该是用来栽赃给嫔妾的吧。”
太后皱眉,看着万氏垂眸。
她与花峥嵘,其实,是有那么点交情的,所以这个万氏是什么样的性子,她也算了解,嚣张跋扈,要做出今日这样的事情来,也当真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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