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武侠修真

弃妇难为:第一特工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上官熙儿
站在他身后服侍的太监则道:“应当不会。每顿饭与皇上试吃的人,并未觉着不妥。”
皇帝便点了点头,只是有些沉默。他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并非离不得辣椒酱,而是这辣椒酱着实好滋味,他忍不住便想多吃一点。
更何况,这东西带来的灼热辛辣之感,令他恍惚有些找到年轻的滋味。人越老,便越怕无力,每每想要找寻年轻时的感觉。辣椒酱,白牡丹,都是让皇上重温年轻的东西。
“皇上何必担忧?这辣椒酱不仅皇上在吃,试吃的人也都好着呢,且公主殿下亦是好这口。”太监便劝慰起来,“何况,皇上难道没发现,自从有了这辣椒酱后,您每顿饭都多吃半碗饭?瞧着人都精神许多呢!”
“去告诉公主,明日叫她再捎些辣椒酱来。”皇帝说罢,便将此事抛开了去。
次日一早,慕容熙儿穿着一身轻便服装,来到宣明宫。
“给父皇请安。”慕容熙儿行了一礼,便笑盈盈地来到皇帝跟前,有些俏皮地道:“父皇,你的辣椒酱吃得可真快啊,阿瑶给了我两坛子,咱们一人一半,我的才吃了一半呢,怎么父皇的便已经吃完了?”
皇帝佯怒地道:“什么?你那里还有私藏?大胆!还不快快给朕呈上来?”
慕容熙儿撇了撇嘴,只说道:“阿瑶说了,这东西吃多了容易上火,父皇可别吃那么快。”
皇帝的眼神闪了闪,随即伸出手,指着她笑骂道:“少来,以为朕不知你的小心思?你是故意用小坛子给朕装了,等到朕吃完了,你便可以出宫去耍了?”
被揭破心思的慕容熙儿,脸上不由得一红,却是扭腰跺脚:“不跟父皇说了,熙儿出宫了!”说着,拧身飞快跑了。
皇帝摇了摇头,抬脚往案后走去,准备批阅奏折。
便在这时,身后传来太监的声音:“说起来,也不怪公主如此喜欢她。那凤氏,却是有些本事。”
皇帝回过头,目光如冰针一般扎过去。
太监低头看着脚下的台阶,双手虚扶着皇帝的手臂,仿佛没察觉到头顶上的目光,又说道:“那凤氏惯会做些新奇玩意儿,像皇上最近喜欢吃的辣椒酱,像桂花节那日公主与贵妃娘娘穿的母女装。”
皇帝虽然不喜凤瑶,然而闻言却也不得不承认,凤瑶却是有些本事。只不过,口中却道:“奇淫技巧罢了。”
“这奇淫技巧啊,有些时候也是十分有用的。”太监仿佛随口说道,“离明年的四国来朝便要到了,咱们大景朝的衣裳样式却是从不曾叫白国服气过。若是凤氏研究改良一番,说不得就叫他们服气了。”
皇帝闻言,却是脚步一顿,眼中闪过一抹思索。
慕容熙儿计谋得逞,才不过几日工夫,又得以出宫,自然是快活得不得了。谁知,刚走出宣明宫,迎头便遇着了皇后与徐贵妃。
“熙儿见过母后,见过母妃。”慕容熙儿收敛了面上的快活,一本正经地跟皇后与徐贵妃行礼。
“熙儿今日穿得这般,莫非又要出宫?”皇后目光微动,将慕容熙儿从上到下的穿戴打量了几眼,语气平平,听不出喜怒。
自从桂花节过后,慕容熙儿在永宁宫打了苏玲珑,又当着众臣子的面,驳了她的话,皇后对慕容熙儿便连表面上的疼宠也没有了。
此刻听到皇后问话,慕容熙儿的眼皮跳了一下,刚欲回话,蓦地余光瞥见皇后的身后,徐贵妃投来的怒其不争的眼神。不自觉地掐了掐手心,低头淡淡答道:“父皇差我出宫办事。”
“什么事情,竟要你一个公主去办?满宫的奴才都是死的吗?”皇后说到这里,声音微微拔高,有些不怒自威。而后,又蓦地缓和下来,轻笑着走近慕容熙儿,似乎想抓过慕容熙儿的手轻轻拍一拍,然而低头瞧见慕容熙儿缩在袖中的双手,竟是没有行动。
只是面上轻笑,低声说道:“你快要嫁人了,便消停一些。民间有些讲究,成婚前双方不便见面。你若是总出宫,难免撞见,却不大好。”
慕容熙儿猛地抬头:“母后,我不嫁人!”
“你这孩子,说得什么傻话?”对上慕容熙儿的怒容,皇后却是满面轻笑,仿佛慕容熙儿不过是少女的羞涩,“女儿家哪有不嫁人的?你且放心,父皇与母后为你挑的必是好的。”
说着,带领徐贵妃往宣明宫去了。不知是不是故意,随风飘来一些话儿:“凤太傅家的嫡子,听说是极孝顺体贴的好孩子,性情又温柔,配上咱们熙儿这样的火爆脾气,必定是极般配的。”





弃妇难为:第一特工妃 第256章 贵妃背叛
徐贵妃心中微微一揪,忍不住想回头看一看,身后的慕容熙儿,听到这话会不会冲过来?
宫中上下都晓得,公主乃是一个暴脾气,动不动便抽人鞭子。虽然近来慕容熙儿有些改了性子,仍旧是叫徐贵妃情不自禁地忧虑,倘若慕容熙儿当真冲过来,她该怎么办?
就在今日早上,徐贵妃来到皇后娘娘的长秋宫中请安,却被皇后拉了手坐在下首,十分语重心长地说了一番话:“熙儿过年便十七岁了,虽然天家公主不愁嫁,然而民间有句俗话,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本宫预备给熙儿选一门亲事,明年让熙儿建府招驸马,你意下如何?”
徐贵妃面上感激,口中却答道:“公主的脾气,皇后娘娘也知道,最是不肯听人劝的。哪怕是臣妾说的话,她也不见得听。且,皇上似乎有意留公主两年。”
这便是婉拒了。
皇后也不恼,只是勾起唇角,笑得有些深意:“熙儿是个好孩子,从小就体贴又孝顺,皇上一向喜欢她,便是再留她两年也无妨。只不过,熙儿的年纪不小了,亲事却该订下来了。否则,迟迟不定,那些公卿大臣们家的好孩子,便都不合适了。”
好孩子是不愁嫁娶的,慕容熙儿不挑,谁还等她不成?尤其慕容熙儿的风评,直是让皇后笑得颇有深意。徐贵妃低头掐着手心,此刻心里有些恼。勉强笑了笑,答道:“臣妾回头再问一问她。”
皇后应了一声,弯起的唇角慢慢平下来,又道:“本宫听说,你兄长家的两子,如今差事都不太合心意,是吗?”
徐贵妃闻言,不由得心中一跳,抬头看向皇后。
“昨儿本宫召见了安国公府的人,倒是听安国公提起,近来吏部与户部都有缺,正在挑合适的年轻小伙子预备顶上去呢。”皇后伸直了尾指,只见寸长的指甲套上贴满了珍珠宝石,在晨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
徐贵妃也看向那指甲套,上头的珍珠与宝石所反射出的光芒,刺得她眼睛发痛。然而,心中如擂鼓一般。皇后的意思,徐贵妃听懂了——只要她听皇后的话,将慕容熙儿的亲事交给皇后来操办,那么皇后就会提携她的母族。
一时间,徐贵妃的心中犹豫起来。
说起来,徐贵妃虽然贵为贵妃,在宫中的地位仅仅低于皇后,其他妃子见了她全都要行礼。但是,徐贵妃却并没有安全感。因为她的母族,徐家并非公卿之家。
她,原是一名普普通通的秀女,因为生得好,又有心计,所以得了皇上的宠爱,被封为贵妃。许多年前的徐贵妃,是这样认为的。后来,却是为什么变了呢?
大概是吃亏吃得多了,徐贵妃终于发现,她之所以成为贵妃,并且让皇后维护她,并非因为她聪明乖顺、得帝心宠爱。而是因为,她没有靠山,哪怕坐得再高,跌下来也不过是一眨眼的事。只要皇后想,那么徐贵妃随时都能万劫不复。
因为,皇后的母族是那样根深蒂固,犹如百年老树,错节盘根,风吹不倒。安国公府,苏丞相府,两家联姻,还有谁能扳倒他们?
有时候,徐贵妃心想,皇帝莫不是也忌惮他们吧?否则,为何冷眼看着慕容平逐渐势起?又叫朝臣们站队,不就是为了看一看,朝中可与安国公府、苏丞相府抗衡,并且敢为抗衡的人,究竟有多少?
不论如何,徐贵妃只是一个贵妃,且是一个无靠山的贵妃,这些事情她想也没有用。便只是努力奉承皇上,为自己谋好处,为慕容熙儿谋好处。所幸生了一个好女儿,聪明伶俐,懂得讨好皇上,在宫中宠爱无两。让徐贵妃在宫中的地位,无疑更坚实了些。
因为皇帝年纪大了,等到驾崩之后,新帝继位,她的下场不知道是什么?新帝如果没有意外,便是慕容廉无疑,那么皇后到时便是太后,后半生荣享富贵。而她,好一些便是做一个吃斋念佛的太妃,坏一些便是下去陪伴先帝。后者,却是徐贵妃所不愿的。然而母族是扶不起来了,故而徐贵妃常常心急,想要慕容熙儿寻个有依靠的婆家,招一个有本事的驸马。
谁知,慕容熙儿近来却有些叛逆,常常不肯听她的。徐贵妃最近的日子,过得甚为焦心。皇后今日抛出了橄榄枝,让徐贵妃很是愕然一番。心中犹豫不已,皇后的话,能信吗?可是如果不信,她又能怎样呢?难道她不信,皇后就会放过慕容熙儿,放过她吗?
徐贵妃不知不觉地掐着手心,便问了出来:“不知皇后娘娘,看上了哪家儿郎?”
皇后听到徐贵妃问出来,眼中闪过一抹带着微微讥讽的笑意,果然不出她所料,徐贵妃不会放弃任何对她有利的机会,哪怕出卖亲生女儿也在所不惜:“凤太傅家的嫡子,凤子瑜。”
徐贵妃闻言,顿时明白了,皇后为何肯提携徐家人。因为,凤太傅是值得拉拢的!
“可是,臣妾听闻,那凤子瑜……”徐贵妃不由得掐了掐手心,语气有些为难。
皇后不容置喙地道:“凤太傅教子有方,那凤子瑜也是个温柔体贴的好孩子,配熙儿这样的暴脾气,却是正好!”
徐贵妃浑身一震,指甲陷入手心更深,然而最终低下头,没有再质疑。
于是,便有了这一幕。
慕容熙儿并未如徐贵妃所想,大怒上前,与皇后理论。她一声不吭,转身就走。坐上宫中的马车,带了宫女青儿,往宫外驶去。
可以见到凤瑶,本来是极开心的事情。只不过,皇后有意说给她的一番话,却叫慕容熙儿的心情阴沉下来。
马车平稳地驶出皇宫,进入皇城当中,渐渐听得到闹市中的嘈杂之声。这声音让慕容熙儿的心中愈发烦躁,忽的便倾身掀开帘子:“停车!”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马车很快停住:“公主有何吩咐?”
慕容熙儿等到马车停下,再看见外头来往的行人,心中那股焦躁与郁怒渐渐被压下去。她冷静地想了一刻,说道:“你们去黄沙镇上,将东西带回来。午时,我在这间酒楼等你们。”
随手一指马车外面的街道上,一座书写着“知味楼”的酒楼,又转身对车厢里张口试图劝她,却没来得及开口的青儿道:“阿瑶认得你,东西拿回来后,你抱在怀中仔细看着,明白了吗?”
青儿眼中带着忧虑,有心阻止慕容熙儿,然而慕容熙儿往日积威甚重,她望着慕容熙儿的脸庞,竟然说不出阻止的话。只好点了点头,细声细气地道:“是,公主。”
慕容熙儿也不待外面的侍卫们说什么,一手按着车板,纵身一跃,身手矫捷地跳了下去。同行的侍卫原本都是保护慕容熙儿的,可是慕容熙儿只叫他们保护辣椒酱,不叫心怀叵测的人动手脚。故而,便只分出两名侍卫跟着慕容熙儿,其他人随着马车往黄沙镇上驶去。
慕容熙儿淡淡回头,瞥了一眼留下来保护她的侍卫:“暗中跟着!”
出来已有一时,慕容熙儿此时觉着有些口渴,想了想便进入跟侍卫们约好的酒楼,知味楼。早晨才过,楼中的人并不多,慕容熙儿点了一壶清茶,又叫了两盘点心,叫小伙计端着送到了二楼的雅间里。一面素手执杯啜饮,一面垂眼看向窗外。
知味楼的楼房建造得跟普通楼房不一样,高度至少比普通楼房高了三分之一。慕容熙儿坐在二楼,竟然视野十分开阔。只见窗子对面坐落着密集的屋宇院落,一座又一座,在远处连成了片。
相比之下,黄沙镇那种小地方,竟是连玄京城的一角都比不了。也不知道阿瑶,怎么就喜欢那种小地方,迟迟不肯搬进京里来?不知不觉,慕容熙儿又想起了凤瑶。
脑中浮现出,上回去黄沙镇时,凤瑶送她到城门口的情景。渐渐的,心中有些暖意。阿瑶,是一个轻易就让人产生信任和依赖的人。
今早在宫中,就在慕容熙儿听到皇后的那一番话的刹那,第一反应竟是告诉凤瑶,表达自己的愤怒和伤心。慕容熙儿相信,倘若凤瑶知道此事,必然会尽力帮她。然而,慕容熙儿不要这样。
为了避免自己失控,见到凤瑶后向她透露出自己的处境,慕容熙儿才决定半路下车,索性不去见她。身为天家公主,一个本性骄傲的人,年纪只比凤瑶小三岁的慕容熙儿,不允许自己随随便便透露出堪忧的处境,向别人坦露出心中的软弱。
她要自己解决自己的麻烦。
慕容熙儿已经做好最坏的准备,那便是嫁给凤子瑜,做皇后的棋子。只不过,棋子不会永远都是棋子。别人或许嫁了人后,便一心向着丈夫,但是慕容熙儿不会。嫁人,只是迫不得已之举。于她而言,人生还很漫长,这只不过是游泳过河的时候,稍稍在礁石上停留歇脚。
目光望向窗外,浮躁的心渐渐沉淀下来。直到,她听到一个声音。
“无情,咱们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你不能这么对我!”男子朗然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满,生生露出了一丝怨妇的味道。
然而,这却不是慕容熙儿惊讶的理由,而是因为,这声音是苏行宴的!苏行宴不是在黄沙镇么?慕容熙儿心中好奇,不由支起耳朵,仔细听了起来。
声音是从隔壁雅间传来的,约莫是人少的缘故,隔着一堵墙,那声音依然清晰地传了过来。只听一个冷然如冰雪的声音道:“你父亲没有达到目标,便该下来换人做,哪里不对?”




弃妇难为:第一特工妃 第257章 我背你
“当然不对!并非是我父亲达不到目标,而是你身为东家不给力!”苏行宴的指责十分尖锐,“无忧楼推出的‘凤菜’你知道么?如今风靡黄沙镇,并且在其他分店也在开售。你身为东家,竟不想招儿吗?”
隔壁一时沉静下来。
慕容熙儿目中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怪不得她瞧着知味楼有些眼熟,原来曾经听凤瑶提过一句,苏行宴的父亲便是黄沙镇上知味楼的掌柜。那么,苏行宴此时面对的人,便是知味楼的东家了?
至于苏行宴口中的“凤菜”,慕容熙儿是知道的,那便是用辣椒做出来的菜,其中缘故凤瑶与她讲过。没想到苏行宴讲话还挺尖锐的,慕容熙儿一时有些好奇,便竖起耳朵又听了起来。
“此事,我自有计较。”南宫无情答道。
“什么计较,你倒是说啊?”苏行宴不是容易被打发的,只追问道:“别试图糊弄我,我如今特意进京寻你来了,便是想跟你大干一番。咱们是发小,你还穿过我的裤子,睡过我的床,这情谊你可不能忘,你得提携我!”
真是赖皮!隔壁,慕容熙儿险些喷了茶水。
冰雪般冷漠的声音,仿佛有些恼怒,又似乎有些无奈:“你不是不喜欢这些事情么?怎么忽然感兴趣了?”
“帮一个朋友。”苏行宴的声音有些随意。
“什么朋友?”然而,对面坐着的人是他的发小,又是眼尖心锐的生意人,对他的心思捉摸得甚至比他自己还透。并没有忽视这一句看似随意的话,而是问了出来。
“是我妹子的妹子。”苏行宴答道,顿了顿,不知出于什么心态,又补充一句:“她如今处境十分可怜,我得想办法帮一帮她。”
隔壁,慕容熙儿握着杯子的手,不由得微微用力。
苏行宴口中“妹子的妹子”,莫不就是她?慕容熙儿听到隔壁的对话,心中泛起淡淡的涟漪。
第一个“妹子”,苏行宴说出来时,语气带着骄傲与亲昵。根据慕容熙儿对苏行宴的认知,那必然是指凤瑶无疑。至于第二个“妹子”,苏行宴说出来时便平淡了些,并没有打心底流露出来的亲昵。慕容熙儿猜测,那必然是自己了。
据她所知,凤瑶并没有别的妹子。只不过,苏行宴为何说她有麻烦了呢?心中好奇,便连吃茶都忘记了,只垂眸盯着杯中沉浮的茶叶,竖起耳朵听着隔壁传来的声音。
“你不是一向视女子如猛虎么?怎么居然有你想要主动帮忙的女子?”南宫无情仍旧是一身白衣,从发带到腰间垂绦,再到脚下踩着的靴子,皆采取罕见的隐隐流动着银光的白色布料。他的指尖把玩着一只白玉杯子,好奇地看向坐在对面的苏行宴。
苏行宴穿着一身宝蓝色家常锦缎袍子,最是简单朴素。然而他生得高大伟健,加之模样生得极俊逸,故而看上去竟是英俊非常。只见他坦然一笑,说道:“从前年轻气盛,骄傲非常,说的话哪里做得了数?”
便如苏夫人,也是女子,难道他还要嫌弃自己的亲娘不成?不过,这也不对,苏夫人素来跳脱非常,苏行宴从来都是对自己的亲娘感到头大的。然而面对桌子另一侧的南宫无情,却没有抱怨。
苏行宴再不喜欢自己的亲娘,他也是有亲娘的。而南宫无情,自小便是凄苦非常。何况,苏行宴并非不喜欢苏夫人,只是有些时候被苏夫人整得无奈,心中有些抱怨罢了。
“你考虑得怎样?咱们可是发小,且你我都是年轻人,总比你家那一群老头子的眼光更好。有我在你身边,对你行事也更有利,你不考虑给我安排一个看得过去的职位?”苏行宴道。
南宫无情不答反问:“你是为了帮凤夫人的妹子?还是为了让凤夫人对你刮目相看?”
当初凤瑶第一次进知味楼,便被苏行宴引着见了南宫无情。对于凤瑶,南宫无情的第一印象便十分深刻。更别提后来,凤瑶扶持无忧楼,一路将知味楼踩得没有活路。以及“凤菜”出来后,在酒肆间的声名远播。
时至如今,已经不仅仅是知味楼盯上,就连第一酒楼对“凤菜”都有所耳闻。只不过第一酒楼自视甚高,尚未看清“凤菜”背后所代表的巨大的利益,目前不屑于做些什么。不过,依南宫无情的推测,只要第一酒楼察觉到之后,必然会做些什么来的。
到那时候,便有人对付无忧楼,知味楼只作壁上观便好了。此刻,听了苏行宴的请求,更加好奇的是他心里的想法。
果然,苏行宴被问住了,一时间没有答上来。
这时,隔壁的雅间里也安宁非常,慕容熙儿握着杯子的手指不由得微微收紧,就连心跳都渐渐加快起来。对苏行宴的回答,既感到好奇,又有些微微的惧怕。
“啊?有什么区别吗?”苏行宴哈哈一笑,垂下眼睛拿起身前的杯子。
南宫无情忍不住勾起唇角:“区别?却是大了。”他饶有兴味地看着苏行宴的模样,问得愈发犀利起来:“当初,你是喜欢凤夫人的吧?如今,你是喜欢上凤夫人的妹子了吗?”
“你胡说什么?”苏行宴瞪起眼睛,作势要把手里的杯子丢向南宫无情。这位冷冰冰的公子,便如雪峰上的那一抹寒光,旁人见了皆避之不及,唯独苏行宴不怕他。这臭小子,小时候穿过他的裤子呢。吓唬过后,苏行宴便放下杯子,语气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遗憾:“妹子已经嫁人为妻,又有可爱的儿子,你不许坏她名声。”
南宫无情轻轻勾起的唇角,含着的那丝兴味更浓:“如此说来,你是为着凤夫人的妹子了?”
幼时经历坎坷的南宫无情,惯会看人脸色,后来逐渐独当一面,更加擅长琢磨人心情感。想当初在黄沙镇,见到苏行宴急切引着凤瑶见他,又反对苏掌柜只为了护着凤瑶,他便看出来一些苗头。
而方才苏行宴说出“妹子的妹子”时,虽然第一个“妹子”看似亲昵,然而其中并未包含太多男女之情。倒是第二个“妹子”,虽然感情淡了些,却满满都是怜惜。
男人会对什么样的女子,而感到怜惜?南宫无情不由兴味,那个女子是什么样的人?竟然能够引得苏行宴淡了对凤瑶的心思,转而怜惜她?却不知,他好奇的那位女子,此刻就坐在隔壁的雅间里,竖着耳朵听他们对话。
“哼,你莫不是思春了罢?否则怎么看着谁,都有那一层意思?”苏行宴的反驳也甚是犀利。
南宫无情脸色一寒,也不知想到什么,眸光闪动之间,便如无数碎冰浮过,折射出无数刺伤人的光芒。
饶是苏行宴同他相熟,也不由得浑身一冷,抱臂搓了搓,道:“你该不会被逼婚了吧?”
南宫无情与他年纪相差不多,都过了说亲的年纪。苏行宴是自己没有喜欢的女子,故而一直以来梗着脖子不肯听从苏夫人的安排。至于南宫无情,他的亲娘早已不在,亲爹与家族中的长老,对他的亲事安排也不曾上心。只怕,若有一日热切地为他安排亲事,那便只有一个原因——女方家族对南宫家有利。
果然,苏行宴的话音落下,南宫无情的脸色更加难看了:“我这辈子,绝不娶亲!”
南宫无情想起那些女子,有的对他的容貌痴迷,有的满眼悲悯可怜他,有的不屑他庶子身份,等等不一而足。所见过的唯一一个稍显正常的女子便是凤瑶,可惜凤瑶太过精明。南宫无情觉着,他这辈子大概是不会动心了。故而,若南宫家的那帮老狐狸用得着他,他便孑然一身供他们驱使。倘若要他成亲,他死也不会应。他绝不会娶一个不爱他或者他不爱的女子,一生蹉跎。
“说得好,不娶便不娶,有什么好的?”苏行宴大叫一声,举杯敬他:“让我们一起打光棍吧!”这辈子娶不到妹子,他再也没有想娶的人了。苏行宴此刻看着南宫无情,只觉得惺惺相惜。
南宫无情却白了他一眼:“你自己打光棍去吧!”
1...107108109110111...156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