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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难为:第一特工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上官熙儿
一时间又有些忐忑,待会儿见了瑶儿,瑶儿会不会怪他,直到现在才来找她?站在御衣局的门前,凤太傅踟蹰了一会儿,才叫人去通报。
这里乃是皇家办事处,等闲人进不去。除非有腰牌,或者由有腰牌的人带进去。否则,哪怕以凤太傅的身份之高,假使不穿着官府,此刻也进不去。并且,能够进去的非御衣局之人,也要到管事宫女那里做记录。
凤太傅在门口等了不多久,方才进去通报的小太监便回来了:“这位老爷,凤师傅并不在院子里,您请回吧。”
住在御衣局的人,不论男女,都属于匠人行列。世人对他们的尊称,便是一个“师傅”。故而此时,小太监对凤瑶便称呼为凤师傅。
闻言,凤太傅有些惊讶:“不知她去了哪里?何时回来?”
小太监便摇头道:“不知。”
凤太傅无法,只得回去了。所幸御衣局与凤府就隔着两条街,过来十分方便,故而凤太傅虽然觉着可惜,倒也不是太往心里去。等到明日一早,他再来便是了。
凤太傅回到凤府后,与凤夫人就慕容钰出的主意进行的争执,暂且不提。且说凤瑶见识过了凤夫人与凤子瑜的德行后,原本回了御衣局。哪知过不多久,便收到外头传进来的一个纸条儿,打开一看,竟是邀请她去不远处的茶楼中一见。下面有署名,是凤子瑜。
凤瑶对于凤子瑜居然摸到她的住处,倒是有些惊讶,想了想,没有拒绝,立时便去了。等到来到茶楼,早有凤子瑜的小厮笑着在门口等着了,一路引着凤瑶到二楼的雅间。
“你找我何事?”凤瑶开门见山问道。
凤子瑜原本负手站在窗前,闻言转过身来,老少通杀的娃娃脸上,一双桃花运脉脉含情:“你来了。”
凤瑶登时被这含情脉脉的眼神和语气,弄得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冷冷地道:“你特意找我来,到底何事?”
“且坐。”凤子瑜只是温柔地指着桌边椅子,叫凤瑶入座。
凤瑶皱了皱眉,到底也好奇,顺着他的指向,走过去坐下来。
凤子瑜坐在对面,定睛瞧了过去。这个他有些动心的女子,竟然是他天生的克星。
不久前,凤子瑜偷听凤太傅与凤夫人的对话,谁知竟听到了惊天秘闻。他惊得失神,不小心碰到东西,连忙逃了出来。满心阴郁的他,本想找花间楼的姑娘泄一泄。谁知,竟迎着了被他罚了半个月的月钱的小厮。
那小厮素来是个机灵的,又惯会讨他欢喜。凤子瑜见他等在院子里,满眼兴奋,便问他何事。那小厮便走近来,低声说道:“主子,我找到了那姑娘所在的地方。”
定定地打量着凤瑶的面孔,但见肌肤细腻柔滑,五官柔媚,一双清眸黑白分明,沉淀着静稳的思绪。是个难得的美人,大概也只有花间楼的牡丹姑娘,才能比得过她。离得近了,凤子瑜几乎闻得到凤瑶身上的独有幽香,令他忍不住心头乱跳,有些蠢蠢欲动起来。
“你来尝一尝,这间茶楼的清茶,是京中一绝。”凤子瑜倒了一杯清茶,推到凤瑶的面前。但见碧绿的茶汤盛在洁白的杯子里,剔透如同一汪天然泉水。
凤瑶却看也不看,竟是站起身道:“既然你无事要对我说,那便告辞。”
今番肯来见他,一来是好奇凤子瑜的目的,二来是想借机深入查看一下,凤子瑜此人的品性。毕竟,慕容熙儿的婚事同他还有些关联呢。然而只见凤子瑜磨叽至此,顿觉不能忍。当她是傻子么,莫名递来的茶水也敢喝?
凤子瑜连忙去捉她坐下,口中有些怨尤:“你,你怎就如此无情了呢?”
凤瑶听他语气缠绵,很有些古怪,不由挑了挑眉,抽回手臂叫他抓了个空,说道:“凤公子说话清楚些。”
凤子瑜有些惋惜地看着那只修长白皙,看起来比寻常女子都有力的手,说道:“我在凤府门前对你一见钟情,这才不顾身份,差贴身下人给你送信。你既然肯出来,难道不是也对我有情吗?”
凤瑶的回应是,抓起茶杯就朝他脸上泼了过去:“照照镜子!”
凤子瑜陡然被泼了一头一脸的茶水,尤其那茶水是他方才泡好给凤瑶倒的,此时还有些发烫,顿觉头上脸上都灼痛不已,几乎跳脚。连忙抬起双袖,顾不得形象,连忙拭去脸上茶水。良久,才觉得头上脸上都好些了。他放下双袖,此刻脸上有些阴沉,忽然伸手去扣凤瑶的手臂:“你好大的胆子!”
凤瑶反手就抽了他一个巴掌:“有话快讲,有屁快放,老娘没空跟你撩闲!”
这凤子瑜莫非是****投胎,怎么就好色到这种地步?方才不过在凤府门前见了一面而已,怎么就痴心到这种情形?
凤瑶不信,等到凤子瑜被她的一巴掌掀翻,便走过去踩住他的背,使准备爬起来的凤子瑜又一次脸朝下磕到地上:“说,你叫我过来,是为了什么事?”
凤子瑜方才下巴磕在地上,直是一个怒啊:“臭娘们,快放开本大爷!”
“不嫌丢脸就大声喊。”凤瑶冷道。
凤子瑜一噎,果然不敢大声叫了。此处离凤府不远,很有几家交好的官家公子常在此带晃荡。凤子瑜还要脸,便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来道:“好妹妹,哥哥方才跟你开玩笑罢了,你怎能当真了呢?”
凤瑶又狠狠踩了一下他的背:“你胡乱喊什么呢?”
凤子瑜此刻已然恨得不行,口中却讨好道:“你就是我妹妹呀,我是你的哥哥,这是事实,我并不是占你便宜。你且放开我,我慢慢对你讲。”
凤瑶心中一动,目光有些高深莫测起来,莫非凤子瑜知道了什么?遂收回脚,叫他起来:“你且说来。若是说得没道理,我不放过你!”
“呵呵,我怎么会骗你呢?”凤子瑜只觉背上一松,连忙手脚并用地爬了起来。心中满是怨恨,眼中却满是诚恳:“你方才救了一位夫人。难道你不觉得,你们生得有些相似吗?”
他的口吻,带着浓浓的循循善诱。
凤瑶与凤夫人生得足有五六分相似,不明真相的人一眼看去,也要以为是母女呢。故而凤瑶倒不好否认了,只是点头承认道:“嗯。然而,这却又怎样了?”
天下之大,总有两朵花儿生得一样,也难免有人生得相似。凤瑶只做出懵懂不知的样子,暗暗打探凤子瑜的表情,他到底都知道些什么?
只见凤子瑜竟也打量着凤瑶,口中试探地问道:“妹妹当真不知?”
凤瑶蓦的沉下脸来:“你到底说是不说?”
母亲那样的好性儿,怎么竟生了一个这样急性子的亲生女儿?此时被凤瑶冷脸唬着,吓了一跳的同时,凤子瑜的心中不由得又有些诧异。因而说道:“妹妹别急。此事是这样的,原来你也是母亲的女儿,只不过刚一出生便被恶仆抱走了,这才遗失了这些年。方才母亲回去后,思念你的面容,总觉得心跳不已,这才叫我打听你的住处,问一问你。”
“你说的是真的?”凤瑶皱起眉稍,半是相信半是怀疑地道。





弃妇难为:第一特工妃 第275章 软筋散
凤子瑜只差对天发誓了:“我怎么会骗你呢?此事比珍珠还真。再者,你是不是觉着你的养父母待你不亲?那都是因为,你不是他们的亲生血脉之故啊!你的真正身世,却是太傅府上的嫡出小姐,是真正的金枝玉叶,千尊玉贵啊!”
凤瑶盯着他信誓旦旦的神情,似乎是信了,半晌后问道:“那,你叫我来,是为了?”
凤子瑜连忙道:“自然是问清你的意思,接你回府啊!”
这么快?凤瑶打心底不信,便犹豫地道:“接我回府?可是,方才我路过凤府门外,凤夫人对我似乎并不喜欢?”
“怎么会?”凤子瑜大惊小怪地道,仿佛凤瑶给凤夫人蒙了极大的冤枉一样:“母亲的性子,最是温柔慈爱也不过。你方才也见了,她对我是多么的好?等到她见了你,必然会带你更好的。”
只见凤瑶的目中终于有所意动,便加紧了说出一些平日里凤夫人是如何对他好的话来。又说太傅府中过的是如何金尊玉贵的生活,吃的是山珍海味,喝的是琼浆玉露,穿的是绫罗绸缎,睡的是金玉打的大床,便连床上挽着帐幔的一对钩子,都是赤金足银的。
一时间把太傅府夸得天上神仙才住的地方似的,直到凤瑶的目中露出艳羡之色才罢休,转而温柔地说道:“母亲最喜欢你,等你进了府,这些都会置办给你。”
凤瑶当真低下头,面色红润起来,颇有些羞涩:“那,那你便带我进府吧。”
“不急。”凤子瑜温柔一笑,倒了一杯茶推给她:“妹妹且喝些茶水,等哥哥再给你讲一讲父亲和母亲的习性。如此,等你回了府中,也更能够受宠爱不是?”话里话外,俨然是一副慈爱兄长的模样。
凤瑶便十分感激地道:“那,真是多谢你啦。”
“哈哈,跟哥哥还见外?快别‘你’啊,‘你’啊的,叫一声哥哥来听一听。”凤子瑜朗声笑道,又伸出手来,试图去抚摸凤瑶的手背。
凤瑶恰巧端起茶杯来,凤子瑜只得不甘地收回,看着她一口一口地喝下茶水,眼中渐渐闪过得意。到底是小户人家出身,这么轻易就被糊弄了。
且看一会儿,他再怎么收拾她!凤子瑜心中犯狠,面上却格外温柔,为了取得凤瑶的信任,竟当真将凤夫人与凤太傅的品性喜好讲了一些。且,又说出府中还有一个庶女,名叫凤蔚然,最是被凤太傅喜爱的事来。话里话外,无不引诱凤瑶与他一条心。
而凤瑶果真被说动了,用微微无助的眼神看向他。凤子瑜心中得意,便只是劝她喝茶,而后频频保证,他们才是一个肚皮里爬出来的嫡亲兄妹,他必会好好护着她云云。
及至最后,凤瑶放下全部的戒备,用崇拜信任地眼神看着他。凤子瑜望着美人柔媚可爱的面孔,又见那细腻温润的肌肤,直是心中痒痒。终于,凤瑶的目中一些恍惚之态。凤子瑜眼神一闪,才停住话头,说道:“走吧,哥哥带你回府。”
“嗯。”凤瑶闻言站起身来,却不提防身子摇晃了下,她勉强站稳了,才有些赧然地道:“瞧我,都高兴坏了。”神情之娇憨柔顺,与方才那个凶恶母老虎般的模样,截然不同。
凤子瑜只以为是那茶水之故,兼之方才说了许多拳拳之心的话来,才使得她如此。故而不以为异,反而有些喜色:“这有什么?本来是一家人团聚的好事,妹妹高兴些也是常理。”说着,扶着凤瑶下楼去。
茶楼门口,却是停着一辆马车,车辕上坐着方才接引凤瑶的小厮。
凤子瑜扶着凤瑶往马车走去,凤瑶却疑道:“此处离凤府不过是两条街的距离,走一会儿也就到了,为何还要坐马车?”
凤子瑜便道:“大户人家的妇人出门都是这样的。”
凤瑶听罢,便不再疑惑,抬脚上了马车。上车之时,身姿还有些摇晃,仿佛浑身酸软无力似的。
凤子瑜见状,心中甚喜,紧随随后也上了马车。钻进车厢里头之前,对小厮使了个眼色,顿时马车行动起来。
“妹妹,可是身子不适?”坐进车厢里头,凤子瑜关切问道。
凤瑶只是摇了摇头,扶额说道:“兴许是太过高兴了罢。”说罢,便闭目靠着车厢壁,渐渐睡了过去。
朦胧的车厢中,凤子瑜望着凤瑶柔媚的侧脸,不由得心中大动,伸出手指欲抚上她的脸。将将就快触到时,忽然又握紧拳头收了回来。外头都是过往的行人,若是凤瑶醒来却闹将起来,到底不太妥当。一会儿到了那等去处,再狠狠吃一顿不迟。
就在他收回手,正襟危坐之时,另一头睡着了的凤瑶,眼皮子底下的眼珠儿却是转了转。
马车行得平稳,就连拐弯处都行驶得极小心,令人轻易察觉不到竟拐了几个弯。终于,马车停下了。凤子瑜便出声唤道:“妹妹?到了,快醒一醒。”
如此喊了两回,凤瑶才睁开眼睛醒过来:“我竟是睡着了么?”
凤子瑜便轻笑一声:“妹妹方才不过是吃了茶,又非吃酒,怎么就晕晕乎乎起来?”
这一声打趣里头,口吻又有些变动,之前哥哥对妹妹的那种关怀与爱护却不见了,竟换成了几分轻薄挑逗在里头。
凤瑶等他下去后,便也随后出了马车。但见此处乃是一座整齐小院,大小不比黄沙镇上居住的那院子大多少,四下也种着些四季不败的花草,倒也有些风月趣味。
凤瑶听得“喀”的一声响,转头看去,竟是小厮把院门闩上了。
“这便是地方了?”凤瑶淡淡地问道。
听得这一声问,倒叫凤子瑜有些不痛快,皱了皱眉头,故意做出轻浮的语调来,调笑道:“不错,日后这里便是妹妹的住处了。”
话音落下,却只见凤瑶仍旧神情淡淡,不见丝毫惧怕恐慌,不由得浑身不得劲起来。
“妹妹,这里可不是凤府!”凤子瑜低声吓道。
凤瑶抬了抬眉头:“所以呢?”
许是凤瑶太过镇定了些,倒叫施计的凤子瑜反而不能淡定起来:“所以,妹妹日后就住在这里,伺候本公子罢!”
一时说道,便抬脚往凤瑶身前走去。目光阴冷而狰狞,十分叫人厌怕。
“你不是说,凤夫人叫你接我进凤府?怎么这一会儿,却带我来这里?难道,你不怕被凤夫人和凤太傅责罚吗?”凤瑶厉声说道。
只见她终于露出厉容,凤子瑜反而安了心。这才对,否则她一介弱女子来到这里竟不怕,尤其喝了他加过料的茶水,却是有些妖异了。
因而笑得更加得意起来:“责罚?责罚什么?他们谁知道你被我带来了?况且,等到他们知道了,你我也已经成了好事,只有更爱重我的,又如何会责罚我?”
这便是凤子瑜真正的目的所在了。他几经周转骗出来凤瑶,又哄着她喝了软筋散,便是想囚禁她于此,做他的禁脔。等到凤家两个老东西知道后,也只会叫凤瑶做他的妾侍,再不会认作女儿的。
孰料,凤瑶非但不怕,竟然冷冷笑起来:“就凭你?”
凤子瑜愣了一下,忽然哈哈大笑起来:“不错,你是力气大。可是你喝了我的软筋散,哪里还有力气?等公子绑了你,还不是为所欲为?”
凤瑶直听得恶心,忍不住“呸”了一声:“既是你自作孽,便怪不得我了!”因而眉头一肃,猛地上前两步,对着凤子瑜便是当胸一掌拍过去。
偏偏凤子瑜只以为她小女儿姿态,便道:“来得正好,公子便是叫你挠挠痒又如何?”却是之前也抓过女子来此别院,玩过这样的把戏。谁知,待得那掌风落在胸口,顿觉不妙出来。然而不等他逃避,便已经结结实实挨了一掌,整个人都飞了起来!
另一边,听了凤子瑜的大笑,本来拿着绳子欲来绑凤瑶的小厮,见状唬了一跳,整个人顿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凤瑶扭身又是一掌,直将那小厮也打飞。而后夺过他手里的绳子,利落将他绑了,又塞了他的衣角进口里,叫他喊不出来。收拾完这小厮,才重新回到凤子瑜身边。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甚至凤子瑜尚未从地上爬起来,便已经发生完了。他此刻也不禁冷汗俱下,指着凤瑶抖着声音道:“你,你喝了那茶,为什么没事?”
“什么茶?”凤瑶淡淡挑了挑眉,双手抱胸缓缓走过来。
偏她虽然走得缓慢,却周身透着一股压抑的气息,叫凤子瑜忍不住冷汗一滴一滴流淌下来:“没,没什么茶。呵呵,妹妹,咱们原是一家人,哥哥本来跟你开玩笑的,你怎么当真了呢?”
凤瑶冷笑一声,从袖子里抽出两团湿答答的手帕,丢到凤子瑜的脸上:“开玩笑的?放入了软筋散的茶水来招待我,也是开玩笑的?”
前世是那种身份,凤瑶又怎会被一个小小的软筋散放倒?何况原本是起了提防之意的,凤瑶根本沾也未沾。
两团帕子砸到凤子瑜的脸上,顿时嗅到那茶水独有的味道,凤子瑜不由得白了脸。再看向凤瑶的目光,不由得有些发怵:“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你不是知道得很清楚么?”凤瑶丢下一句,便再也没耐心,走过去抬起脚,狠狠踩在凤子瑜的小腿之上!
但听“喀”的一声脆响,凤子瑜顿时放声尖叫起来,声音极为凄惨。凤瑶皱起眉头,弯下腰将两团沾了泥土的湿答答的帕子,一股脑儿全塞进凤子瑜的嘴巴里。




弃妇难为:第一特工妃 第276章 无人可说
而后站起身来,看着凤子瑜疼得直哆嗦,不禁冷笑:“我原寻思怎样拿捏个罪名儿,好整治你一番。你倒是贴心,巴巴将把柄送到我手上来。”
凤瑶与凤子瑜不对付,最开始是因为慕容熙儿的婚事多半落在他身上。故而凤瑶有意打听凤子瑜的品性,又想见识一下他到底能够混账到什么程度,才接了纸条儿便出来了。
到了茶楼之后,凤瑶虽然一早察觉了他的计策,却正好将计就计,主动钻了套儿。现今凤子瑜意图对自己做出那样的事,凤瑶惩治起他来便不手软,便连一丝内疚都没有。
只看着凤子瑜躺在地上疼得直抽抽,仍不解气,忽然抬脚对准凤子瑜的脚丫子,运起内劲,用力踩下!
这一回,凤子瑜直是吭都没吭,直接昏了过去。不远处,小厮听见这一声,直是吓得尿了裤子。亲娘咧,这一回过后,公子妥妥就是个残废了!
又一想凤瑶连凤子瑜都下得了手,又遑论他这个出主意的下人呢?想到这里,直是眼白一番,昏倒了。
凤瑶不禁嗤笑一声,最终摇了摇头,没打算要这小厮的命。然而却将他吊在了树上,绑得严严实实。而后抹平了痕迹,抿了抿鬓发,推开小门悄悄离开。
直等凤瑶离开小半个时辰,凤子瑜才被疼醒。他“哎哟哎哟”叫唤起来,喊小厮去叫大夫。谁知抬头一看,却只见小厮被吊在树上,浑身绑得如同粽子一般。
凤子瑜喊了半天,才将小厮喊醒:“快想办法出去给公子请大夫!”
小厮哭丧着脸道:“公子,非是小人不肯。公子且看,吊着小人的这根树枝竟是最粗壮的,小人想摇摆几下,自个儿沉下来也不能了。”
凤子瑜勉强看了几眼,才禁不住“呸”了一声:“毒妇!”
这小院子位于巷子深处,竟是凤子瑜从前买来安放强抢来的小娘子的,便是害怕她们大声叫嚷被路人听到。谁知,这报应竟遭到了自己身上。他此时大声呼救,竟是没人听得到了。
凤子瑜脸色阴沉,只听小厮劝道:“公子,说不得此番,您只有自救了。”
凤子瑜如何不明白?直是脸色愈发阴沉起来。最终,却是对性命的看重战胜了对面子的看重,忍恨爬到门外头,又一路爬出冗长的小巷,最终浑身泥扑扑地来到大街上,强忍羞恨,向人求救起来。
等凤夫人得知这一切时,已经是傍晚了。她因着凤子瑜听了秘闻,独自出去大半日而满心担忧,生恐他有些想不开。谁知,等到傍晚被有些交情的官家府中下人敲门,送来了狼狈不堪的凤子瑜,登时惊呼一声,险些晕了过去。
等到请了有威望的老太医给诊治时,做出的短论,凤夫人顿时两眼一闭,昏迷不醒了。
老太医其实没说重话,他只说的是:“胫骨折断,脚骨粉碎,加之耽搁时间较久,已无痊愈的可能。”看着凤子瑜的目光,极是可怜同情。
这位老太医的诊断,与凤子瑜方从胡同里爬出来,被民间大夫诊治时下的断论一样。这是他们医者父母心,见得凤子瑜这样俊秀的男孩子遭遇不测,不忍心说大实话。翻译过来,真正应该说出来的是:“可怜的孩子,这一辈子注定要拄拐了。”
不说凤子瑜如何恼怒、后悔、愤恨、气苦,只说凤夫人醒来后,便流着眼泪追问凤子瑜,是谁下此毒手。
因着凤太傅也皱着眉头站在一旁,故而凤子瑜犹豫了下,便摇头说不知。凤夫人与他母子连心,哪里看不出他的愤恨与委屈,便等晚饭后特意来了一回,摒退下人再问凤子瑜。
凤子瑜便肯说了,且是痛哭流涕:“母亲,我,孩儿实在是冤枉啊!”
对着凤夫人,凤子瑜只说他偷听了秘闻,便郁郁地出门散心。可巧就被人引到小巷子里,狠狠打了一顿。最后又说,他听着那说话的一人,正是凤瑶,原是嫉恨她救了凤夫人却不被重视,而心中不满,拿他撒气。
凤夫人自不会怀疑他,只是将凤瑶给恨上了:“这个心胸狭窄的妇人,怎么配做我的女儿?老爷才说叫她进府,与你一般身份。如今看来,必不能叫她进门!”一时,怒冲冲地起身离去了。
来到凤太傅的院子里,张口便骂:“你生的好女儿,将我儿打成那般模样,就只因为她在路边与我搭把手,我没有感谢她之故!”
凤太傅冷冷地道:“瑶儿不是这样的人。”
“呸!”凤夫人早已忘了,凤瑶也是她的女儿。她只记得,原本皇后曾经有意透漏,要将慕容熙儿下嫁给凤子瑜。如今凤子瑜残废了一条腿,此事如何还能成?今生今世,凤子瑜竟连官儿也做不得了!因而恨死了凤瑶,决计不肯叫她回府:“我不答应!”
本来今日下午,凤太傅同她说得好好的,这才多久的工夫,竟然就翻脸了?凤太傅也恼了:“此事由不得你!”
“你看由不由得我?”凤夫人尖声叫道,“你敢叫她进府,我就带着瑜儿去死!”
凤太傅一时气得胸口发闷,怎样也料想不到,凤夫人竟是如此不可理喻:“难道瑶儿不是你的女儿吗?”
凤夫人咬牙恨道:“我可没有如此不孝不敬的女儿!”
凤太傅终是长叹,面上有些萧索:“不论你同不同意,此事就这样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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