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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掷温柔gl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闵然
红烛摇曳,江怀溪在悸动中,抑制不住地绷直了身体,微微仰起了头,露出惑人心魄的颈线,双手紧紧地搂住了身上的陆子筝。眼角,有一滴泪,轻轻滑落,唇边,却绽放开,一抹绝美动人的笑……
子筝,我投降了。
我们,一起沉沦吧……





孤掷温柔gl 第49章
那日,许柏晗在江忘和李立文金童玉女搬的般配下狼狈逃开,一步也不敢停不敢回头地出了医院,上了停在医院门口一直等待着接她的车。
多年跟随着她的老司机察觉到许柏晗情绪的异常,许柏晗不说话,它便也安静地候着,什么都不说,什么也不问。
许柏晗固执地一声不吭,沉默不语,坐在车上,久久地凝视着车窗外的医院大门。因为手掌过度用力握紧,她的指甲,已经深深陷入掌心的肉里,渗出了丝丝血痕,可她却一无所觉。
她知道,自己还在期待什么,或是,奢望什么。可直到,她看见江忘和李立文两人一前一后,有说有笑地出了医院大门,往停车场走去,她才像终于明白,什么叫不到黄河心不死。
她终于狠狠地咬住了自己的下唇,努力地稳住了因抑制哭意而颤抖嘶哑了的声音,一字一顿地吩咐司机道:“回家吧。”
一路上,雨越来越大,暴雨啪啪地拍击着车窗,一下一下,那么响,那么用力,以至于,好像,都穿透进了许柏晗的心里,让她觉得,好疼好疼,终于,还是控制不住地朦胧了双眼,掉落了眼泪。
曾几何时,她和江忘也曾经历过这样的大雨。
那时候是她和江忘已有情意,暧昧正甚。正是暮春时节,时逢江忘生日,早前,她就写信问过江忘,想要什么样的礼物。江忘回她的话,言简意赅,却又,情意绵长。她回她:“只想要你。”那时候,许柏晗看着那四个简单笔锋凌厉的字,不由地就面红耳赤心跳如雷。
时间还早,她不敢肯定自己届时能否抽身前去找江忘为她庆生,便只回她:“若是可以,我尽量,不过,你最好不必太期待。”
但江忘却肯定地回复她:“我等你。”
江忘生日那天,是周一,许柏晗一直犹豫到了周四,终于还是架不住心中想见云柏的渴望,架不住,想看见云柏欣喜开怀模样的渴求,骗父母说周末与同学出游不回家,又偷偷摸摸地向老师请了一天的假,千里迢迢去找了云柏。
天地良心,那是她第一次说谎骗父母,说话间,语音带着颤抖,因着心虚,汗如雨下,庆幸的是,她一贯记录良好,父母未做任何怀疑,就同意了,甚至提出,是否要让人帮忙准备什么。那一刻,看着父母慈爱关切的眼神,她觉得羞愧难当,但却还是忍不住觉得欣喜若狂。
那时候,她隐隐地就开始明白了,云柏在自己心中,似乎开始重要的,能够与父母匹敌。
她没有告诉云柏,想给她一个惊喜。
临到站的时候,她坐在大巴上,看着车窗外的瓢泼大雨,忍不住担忧着,到时候能否买到雨伞,能不能找到云柏的住处,她开始有些后悔,没有通知云柏来接她。
可出站的那一瞬间,她就听见了云柏那熟悉的声音,一贯冷清却隐含温柔:“柏晗,这里。”一把黑色的伞,稳稳地撑起了她的一方晴空。
她惊讶于云柏的未卜先知,云柏却摇了摇头解释:“应该是皇天不负有心人。”她说,她自前两天起,就向学校请了假,在车站这里,从第一班车,蹲点到最后一班车。
那一刻,许柏晗又感动,又心疼,嗔骂江忘傻,如果她一直没有来怎么办。
江忘却轻轻地抱了抱她,在她耳边淡定执着地说:“柏晗,你说你会来,我就相信。你不来,我就一直等,总会等到你的,你不会让我白等的,是不是。”
离开车站的那一路,路过一片青青水稻田,一望无边,随风摆动,许柏晗第一次看见这样的田间风光,忍不住惊叹:“好美……”
云柏却侧过了头,摇头含笑:“柏晗,春风十里,不如你。”
一切还历历在目,云柏的温柔情话还言犹在耳,这些年里,许柏晗几乎就是靠着这些回忆撑了下来。
许柏晗忽然就在这样的回忆中,得到了莫大的勇气与笃定。她擦干了眼泪,叫住了司机,吩咐他调头回医院。
江忘沉静地坐在李立文车的副驾驶座上,或明或暗的街灯投射在她的脸上,让她的表情,越发的迷离朦胧。
李立文是个活泼的性子,一路上,一直不停地在和江忘说这说那,找着话题,极力想要调动气氛,可江忘一直不过是偶尔不咸不淡地随口应他一两句。
李立文再次一个人唱独角戏讲完他曾经待过的公立医院的同事的趣事,对江忘道:“江医生,你说他们是不是一对活宝?”
可江忘却久久没有回应他。
车子又开出了一段路,李立文忍不住再次发声问江忘:“江医生,你觉得呢?”
江忘终于把目光从车窗外收回,像是如梦初醒一般,微微讶异的“嗯?”地反问一声,片刻后,她略带了些歉意,对李立文道:“李医生,不好意思,我突然想起医院还有些事没做完,要回去一趟,不能和你一起去吃饭了,你把我在这里放下就可以了。”
李立文一瞬间语塞心塞,瞠目结舌……
尽管李立文再三恳请,希望能送江忘回医院,江忘却还是以着不容置喙的语气,坚定地拒绝了他。
夜色中,李立文只看见江忘眸色沉沉,带了些忧郁愁闷,她毫不犹豫地下了车,撑着伞,孤傲挺拔动人的身姿,一点一点消失在雨幕中,与天地融为一色。
恍惚间,李立文脑海中晃过医院里那个温婉女人欲说还休强欢笑的模样,一瞬间,似乎有些了然。
他颓丧地趴在方向盘上,忍不住苦笑,自己,好像失恋了。
江怀溪是被胸前一阵酥□□痒的感觉折腾醒的。她皱了皱眉,还未睁开眼睛,便敏锐准确地捉住了那只扰她好梦的坏手,声音带着些沙哑,是陆子筝从未听过的性感与慵懒:“你在做什么坏事?”
陆子筝正沉迷于江怀溪胸前心口纹的那一把别致惑人的古筝,显然没有料到这样的小动作会被江怀溪抓包到,一瞬间反射条件只想抽手,无奈却被江怀溪紧紧地抓在了手中,无法抽离,一时间羞赧地红了耳根,不好意思小声道:“吵醒你了?”
江怀溪还有些疲倦,身上酸痛异常,于是只懒懒地应了她一声:“恩。”
睁开眼,她便看到陆子筝又喜又羞地看着自己的温柔模样,忍不住心就软了又软,想逗一逗陆子筝:“子筝,没想到,你竟是这样的好胃口,一早醒来,就又饿了吗?”说话间,她漂亮的眉眼微微上挑,唇角轻勾,似笑非笑,五官精致清冷,气质却妩媚性感,迷了陆子筝的双眼。
陆子筝的脸,忍不住更红了,结结巴巴解释着:“不是,才没有……我,我怕你会累的……”
江怀溪闻言忍不住一挑眉:“恩?”
陆子筝咬了咬唇,轻哼了一声,冷静了下,找回了点气场,一本正经解释道:“我只是看到了你心口那里的那把古筝,忍不住,摸了摸……”
江怀溪把玩着陆子筝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地咬了一口,笑问道:“好看吗?”
陆子筝忍不住又红了脸,直勾勾地看着江怀溪,半晌才道:“好看。”顿了顿,她疑惑道:“怎么会想到在这里纹一把古筝呢?”
陆子筝承认,看见古筝的一刹那,她心里就忍不住就有了些隐隐的期待,蠢蠢欲动。
江怀溪微阖双眸,伸手轻轻地揉了揉陆子筝的头发,看着陆子筝略带了些希冀的水眸,带了些笑意反问陆子筝道:“子筝,你想要从我这里听到什么样的答案?你在期待什么?恩?”话语中,满是了然的挪揄。
陆子筝一怔,看着江怀溪那副明知故问的模样,知她是故意在逗自己,偏偏又一击即中自己心思,心下顿时羞恼。她轻轻地哼了一声,把脸埋进枕头里,声音闷闷地:“我没有在期待什么,你不要想太多,就是问问而已。”
江怀溪看着陆子筝欲盖弥彰的模样,忍不住笑的温柔。
她伸手轻轻搂住了陆子筝的纤腰,用下巴轻轻地蹭了蹭陆子筝的额前的碎发,低低缓缓难得坦白温柔:“我向你坦白,把你纹在心口,是因为,我想把对你的爱,带到任何地方,上穷碧落下黄泉,一直一直,在一起……”她语调轻轻,陆子筝却从中,只听见了情深。
陆子筝是第一次听见江怀溪说爱她,一时间,又惊又喜。她猛的把脸从枕头里抬起,氤氲着水雾的双眸,柔情似水地凝视着江怀溪,似有千言万语。
江怀溪低下了头,弯了弯眉眼,轻轻地了啄了一下陆子筝的唇,直视着陆子筝的双眸,温柔认真道:“子筝,我爱你。”
多年来,一直藏于心间,止于唇齿的这个秘密,她终于说出口了。她看见一瞬间,陆子筝的双眸里满是晶亮的喜色,下一个瞬间,泪水溢出了她的眼眶。
江怀溪轻轻地吻过陆子筝的眼角,含下她的咸涩的幸福泪水,心疼又宠溺:“子筝,我以前都不知道,原来你这么爱哭。”
陆子筝听到江怀溪的嘲笑,一时间,又喜又恼,又哭又笑,百般情绪,最后却只化为眉眼间的一抹温柔。
她轻轻地低下了头,吻了吻江怀溪心上的那把古筝,语气认真温柔道:“怀溪,我也去纹一条小溪在这里好不好?”
她的耳边立时传来了江怀溪斩钉截铁的拒绝:“不好。”
陆子筝疑惑道:“为什么?”
江怀溪淡淡道:“因为,会疼的。”说完,她的指尖轻轻地顺着陆子筝光裸圆润的肩头描摹而下,轻轻笑了一声,不满道:“而且,你的身体,又怎么能给别人看?”
陆子筝忍不住笑出了声,轻轻地咬了江怀溪的锁骨一口,嗔笑道:“我以前也不知道,原来家财万贯的江大小姐是这么小气。”
江怀溪唇角轻勾,但笑不语。
子筝,那是因为,万贯家财不能敌你,慷慨大方只是对你。
我所有的珍宝,只有一个你,教我如何大方?




孤掷温柔gl 第50章
司机遵从许柏晗的吩咐,稍稍惊诧后便在不远处的路口调转了车头,往回开去。
那一路,许柏晗双手紧紧交握于胸前,牙关咬的紧紧的,抑制住自己因为期待和忐忑而要浑身发抖的冲动……
那一年,云泊说,她相信,自己不会让她白等。
而今,她是不是也应该有勇气去相信,曾经那样深爱着她的云泊,不会真的舍得让她白等?
等到了医院的门口,司机下车打开门,刚刚帮着她下了车上轮椅,许柏晗便迫不及待地转动了轮轴冲进雨里,冲进医院,甚至没来得及等司机为她撑开那一把伞,锁好车跟上去,她就已经,消失在了蒙蒙的细雨中……
她带着满心强撑起来的勇气与期待,一刻都不愿多做停留地赶到了云泊的办公室,可迎接她的,却只有紧闭着的白色木门和门缝下的一片漆黑,无言地宣告着她的自作多情。
一个路过的护士奇怪地问她:“你找江医生吗?江医生早就下班离开了。”
许柏晗强撑着挤出一丝笑意,轻声地谢过她的善意提醒,装作若无其事地模样,一下一下,转着轮椅,慢慢远去……
她在轮椅的一声声粗糙沉闷的摩擦声中,轻声地问自己:“许柏晗,回去好不好?已经撑不住了不是吗?”
可是,无论如何,她发现,自己都无法回应出那一句“好”……
终于还是再次来到了医院的大门口,可是,她抓着轮椅的手,却再无法用力,她望着远处一片灯火阑珊,人影憧憧,闭上眼,仿佛就能看见,下一秒,她的云泊,一如当年那样,撑着一把秀气的小伞,含笑朝她走来……
她松开了抓着轮椅的双手,合拢放在双腿上,坐在轮椅上的上半身,撑得笔直,温柔似水的双眸,坚定地目视着前方,神色忽然间安详而笃定……
司机在车上看见了许柏晗,忙打开了车门,快步跑到许柏晗的跟前,看着她略有些潮湿凌乱的发,和已经半湿的衣服,担忧道:“小姐,不回家吗?你的衣服都湿了,这里风大……”
许柏晗轻轻地摇了摇头,温声拒绝道:“赵叔,不碍事的。”她微微顿了一顿,沉吟了一下,又体贴道:“赵叔,你下午就随我过来了一直等到现在,怕是还没有吃饭吧。我想在这里等一会,你先去吃饭吧,晚点再过来接我。”
老司机从小看着许柏晗长大的,对许柏晗自有几分感情,哪里能这样置身事外,有些着急道:“赵叔不饿,小姐你从中午让我带你去采办食材到现在,滴水未进,赵叔去帮你买点东西吃的好吗?”说着,他就要伸手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给许柏晗,许柏晗却伸手拉着他的胳膊,摇了摇头,温和道:“赵叔,不必了,我不冷,不过,倒真有些饿了。你去吃饭吧,回来的时候,帮我随便带些吃的过来便好了。”
司机拗不过许柏晗,最后,只好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江忘下了李立文的车后,撑着伞走了一段路后,几番思索斗争,还是打了车返身回医院。
就像当年许柏晗临近生日都对是否来看她的事情只字未提,她却那般笃定,许柏晗一定会来,日夜守候在汽车站。而今,她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这样笃定,相信,许柏晗一定在医院等她。
是不是,相爱的人,真的会灵犀相通?
可是,她和许柏晗,又真的算,相爱吗?
呵……
夜色太过深沉,细雨太过迷蒙,拿一把把撑起的伞,遮挡住了江忘的视线,以至于,她到了医院门口,开了车门,一脚踏出露了半个身子出去,才猛地看见医院门口笔直坐在轮椅上突兀的许柏晗,条件反射地就收身退回车里,一个不慎,手肘装了车门一下,发出巨大声响,疼的江忘险些惊呼出声。
出租车司机惊讶的回头看举动怪异的江忘,江忘抱着胳膊,不惧司机的好奇,吸着气略一沉吟,吩咐道:“麻烦你调头到前面的街口拐角处,我在那里下车。”
司机只好一边奇怪,一边调头。
到了街口的拐角处,江忘付了钱,从容地下了车。她一手插在外套的袋子里,一手撑着伞,站在人来人往的路口,一动不动,静静地凝望着远处那笔直坐立的身影。
距离太过遥远,她只能看见许柏晗那样倔强的轮廓,可一睁一眨的闭眼睛,她的眼前,却是能够那样清晰的浮现出,许柏晗咬着唇,低敛双眸,冷静恬淡却又倔强孤傲至极的神色。
江忘忽然就忍不住笑了起来,她在笑许柏晗,究竟是谁给的她勇气和信心,让她相信和笃定,自己会放心不下她,会回头?
她也笑自己,云泊,你是想要再死一次吗?
雨越下越大,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医院门口,许柏晗还是那样腰身挺地笔直地倔强姿态,江忘站的太远,她看不见许柏晗在风中不自觉的瑟瑟发抖的动作。路口处,江忘撑着伞,遥遥凝望的姿势,也未有分毫的改变。
她不知道许柏晗心里是否开始动摇,但她看着许柏晗那样单薄瘦弱的身影孤独无依地立在寒夜中,她听到自己心里的坚冰,在慢慢融化的声音……
从下午等到现在,她吃饭了吗?她饿了吗?夜深了,天冷了,她穿的那样单薄,受得住吗?她的……她的腿,在这样的潮湿中,会隐隐作痛吗?
江忘的双唇,紧紧地抿成一条线,苍白地没有一丝血色。她在和许柏晗赌,又或者,再和人生命运打赌,她赌,究竟许柏晗和她,谁比谁更固执,谁比谁更有耐心,谁比谁更早投降,又或者,谁比谁更在乎……
一辆黑色的轿车从路口从江忘的眼前急速驶过,溅湿了江忘的裤脚,可江忘也未有分毫移动之态,双目依旧一瞬不瞬地遥望远处。
那辆车再次出现在了江忘的视线中。车子稳稳地在医院门口停了下来,一个高大挺拔的男子撑着伞从车里走了下来,几步快跑到了许柏晗的身前。
江忘只看见他微微弯腰,和许柏晗说了几句什么,而后,脱下了外套,披在了许柏晗的身上,许柏晗伸手抱住了他的腰,把脸埋在他的小腹上,片刻之后,许柏晗松开了他,低着头,由着那个人推着她上车离开……
江忘一直面无表情地观望着,直到,看着那辆车急促地再次从她眼前驶过,溅起水花,湿了她的裤腿,她才低了头,看着裤脚裤腿上一片泥泞的湿润,缓缓、冷冷地笑了起来,慢慢、慢慢地笑出了声,笑弯了腰,笑出了眼泪……
她终究还是,又输了。
雨还在继续下着。
江忘直起了身子,五指紧紧收拢,握着伞柄,指节泛青。她淡淡敛了双眸,面无表情,转过了身,一脚一脚,沉沉稳稳地踩在雨水里,萧萧索索,孑然一身……
就这样走下去吧,云泊,就这样,不要回头了,不要……
陆子筝和江怀溪共枕着一个枕头,陆子筝看着近在咫尺的江怀溪的清冷面容,犹豫半晌,突然开口,带了些懊恼道:“怀溪,昨晚……对不起,是我太冲动了……”
江怀溪略带笑意的神色微微一僵,她凝视着陆子筝,眉头微微蹙起,片刻后,她冷冷淡淡地反问道:“所以,你是后悔了吗?”
陆子筝看着江怀溪明显淡下来了的脸色,眨了眨眼睛,伸手抱住江怀溪,摇了摇头:“怎么会?怀溪,这是我这辈子,做的最好的事,我此生不悔。”她看着江怀溪微微缓了的神色,顿了顿,才低低地喃喃道:“我只是怕,委屈你了。”
江怀溪静静地看着陆子筝,直视着陆子筝温柔注视着她的双眸,静待着陆子筝的下文。
陆子筝略微踌躇,咬了咬唇,微敛双眸,终于问出了那个自午夜惊醒后就一直萦绕在她心间的不安:“怀溪,之前,你不愿意接受我,而昨天,你却没有拒绝我。”
她问:“怀溪,你接受我,真的是因为爱,还是,因为同情?”
话音刚落,陆子筝就突然眼前光线一暗,江怀溪,一手撑起了身子,倾身于陆子筝的身上,对她以吻封缄。
江怀溪眉目清冷,清醒,声音冷冷淡淡,陆子筝却在那样的冷淡声中,听出了柔情与认真,心一点一点沉溺在这别样的温柔中。
江怀溪轻轻吻过她的唇,淡声问她:“子筝,我会因为同情,而吻一个我不爱的人的唇吗?”
她轻柔地吻着陆子筝的脖颈,淡淡问她:“子筝,我会因为同情,而对一个我不爱的人产生*吗?”
她继续向下,贝齿轻启,咬在陆子筝精致的锁骨上,轻轻地磨舔着,诘问她:“我会因为同情,而愿意委身于一个我不爱的人吗?”
她抬起头,凝视着陆子筝,清冷一笑:“子筝,我早说过,比起将就,我更愿意浪费。你不必把我想的太过高尚,我江怀溪,不是什么良善之人,没有那样高尚的同情心,让我愿意去委屈自己。”
陆子筝仰视着江怀溪,看她冷冷清清的隐隐有些不悦的模样,轻轻地笑开了。她眨了眨眼睛,嘴角噙着一抹心满意足的笑,双手微微向下一撑,一个翻身,就把江怀溪推倒在了床榻之上。
她低下了头,亲吻了一下江怀溪的额头,轻声地向她认错道:“怀溪,我信你,是我多疑。”她直起身,凝视江怀溪,一字一字认真问江怀溪:“所以,怀溪,我们交往吧。”
江怀溪双眸一瞬不瞬地看着眼前含笑的陆子筝,微微诧异,一瞬间,她瞳孔微缩,竟有些心跳加速,紧张地不自觉地轻咬双唇。
陆子筝伸手向后,竟像变魔术一般,变出了两枚纯黑的用细线编织而成的指环,奉于江怀溪眼前:“怀溪,我没有准备,半夜醒来后,便睡不着,摸着黑,用自己的头发,和你的头发编成了这两枚指环。我以它们为证,祈望我们能如古人所说的那样,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怀溪,你愿意,做我女朋友吗?”
江怀溪也坐起了身子,精致的脸上平静地看不出情绪,认真地凝视着陆子筝,凝视着那两枚别致特殊的戒指。片刻后,她淡淡地温柔笑开,眉目清冷,却别有一番风情:“不好。”
陆子筝脸色一变,笑意微微僵住。
江怀溪的笑意浅浅泛开,逐渐加深:“子筝,我以为,这种事情,应该由作为攻君的我来做的,你怎么能抢在我前头呢。”
陆子筝张了张嘴,一时间,竟无言以对。她不自觉地轻轻地转动了一下还在酸痛的手腕,刚想反驳些什么,就见江怀溪了然地带了些警告意味地朝她挑了挑眉。陆子筝一咬唇,服软道:“怀溪,那你愿意让我做你女朋友吗?”
江怀溪看着陆子筝那有些委屈又有些紧张不安的模样,终于弯了弯眉目,唇角露出一抹笑意回答道:“我愿意。”
她伸出手,看着陆子筝有些紧张地把指环套进自己的无名指后,接过另一枚,一点一点,缓缓推进陆子筝的无名指,勾起唇角,笑意盈然:“子筝,作为攻君,以后,我一定会让你幸福的。”一语双关。
陆子筝的手微微一抖,抬起头看着显然心情愉悦满面春风的江怀溪,小声疑惑道:“怀溪,为什么一定要做攻君?”
江怀溪伸出双手,把陆子筝搂紧怀里,下巴搁在陆子筝的肩膀上,在她耳边温柔地轻声呢喃道:“傻瓜,因为攻君,要一直宠着受君,保护她,爱护她啊。”




孤掷温柔gl 第51章
吉安村的这场春雨,连绵地下了两天才开始慢慢放晴。傍晚日落前,江怀溪便和陆子筝吃过了晚饭,陆子筝收拾了碗筷进厨房清洗,江怀溪便站在她的身旁,帮她系围裙,挽袖子,偶尔闲聊打趣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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