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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海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南派三叔
梁湾看了看试管,里面的液体非常非常少。她看了看黑眼镜:“你体内应该就是那种虫子吧。你自己不能使用血清吗?”
黑眼镜道:“这支血清,不够三个人的用量,我只能保证甲虫不会爬到我身上,无法保护其他人,甚至顾及不了我的全身。”
“但是你快死了。”梁湾道:“血清制剂,本身的作用应该是内用的,你可以用他来救你的命,这么重要的东西,你为什么只带了一支?”
“啊,原材料比较稀缺。”黑眼镜道。“我答应过别人要把这件事情做到的,所以,这东西在你身上价值更大。”
梁湾叹了口气,一边整理背包,一边道:“你不怕我拿了这些东西直接跑掉嘛?”
“那也是人之常情。”黑眼镜靠到墙壁上,看了看自己的手:“你跑掉也是应该的。”
梁湾从苏万的背包里找到了一支空的注射器,从水壶里抽水,稍微清洗了一下,一下打开了那支试管,将水注射进去。
“已经是稀释状态了,注水只能是心理上好过一点,效果不会增加的。”黑眼镜道。
梁湾把里面的血清吸入注射器,压出空气,抓过黑眼镜的手,注射了进去。
黑眼镜错愕了一下,血清已经注射完毕。梁湾的动作非常熟练,她把注射器收入背包里。“这东西苏万用过,你希望他不要有淋病、梅毒、艾滋病吧,不过这些发作需要时间,总体你还是赚的。”
黑眼镜看了看自己的手,“这东西很珍贵的,没有这种血清,你很可能回不来。”
梁湾道:“我首先是个医生,然后才是个迷茫自己命运和过去的女人。不像你们,从头到尾都是贼像。我知道自己最应该做的是什么。”她背上背包,亮了亮手电,数了数荧光棒,就推门出去:“起效之后自己处理伤口吧,我去帮你们收拾残局。”
黑眼镜摘下眼镜,“wow”了一下,“没一个听话的。”
他站了起来,脱掉了自己的上衣,血清立即开始起作用,皮下的虫子,还没有钻入肌肉的已经开始破皮而出。他拿出打火机,拔出自己的黑刀,转动刀柄,一半的刀柄拔出,是一把小刀。
小刀也是黑色的,他用打火机消毒,但是体内四处传来的剧痛让他发起抖来。
他跌跌撞撞的到苏万边上,把他提起来,想把他按进洗澡的池子里,却看到苏万正看着他。
“兔崽子,醒了不说话。”
“你为什么骗那个女的?”苏万就道:“鸭梨明明不在那儿,我们看到他掉下去的,你把她骗的继续往里走,你不内疚吗,你们到底是什么目的?”
黑眼镜倒在地上,就呵呵笑起来:“你以为这儿,就我们这些人在折腾吗?”
苏万辛苦的爬起来,“你什么意思?”
黑眼镜指了指他的手表:“过了多少时间了?”
“一天多。”苏万道。
黑眼镜把小刀递给他:“这里会越来越热闹的。现在还只是开始。过来,快帮我把那些虫子全部挖出来。”
苏万接过刀,看了看黑眼镜,就意识到对方要自己干嘛:“怎么挖?”
“用手按刀,摸到硬块就直接挖。”
“虫子这种东西,如果死在你体内,会被你的身体吸收的,不用管他,他们爬着爬着就死了。”苏万道。
“你放心,绝对不会的,必须挖出来。”黑眼镜道:“给我点根烟,速度快点。”
梁湾在黑暗中开始往地图上的路线前进,她觉得自己已经不是很害怕这个地方了,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黑瞎子唱着歌忽然出现,让这个地方变成了一个荒诞的所在。
事到如今,很多无法理解的事情,她也不愿意去理解了,跟着知情人的想法走吧。如果自己能活下来,总能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背包很重,男人带的东西总是没有精细到这份上,她很快就觉得有些疲倦。
这里的管道非常干净,没有黑色的沥青,只有水泥,水泥上什么都没有,没有标示,没有破损的坑洞,也没有裸露的电线。
以往在这种地方,已经是阴森恐怖的,现在看来,这儿反而显得很有安全感。
烧没有退,她头晕得更厉害了,她找了一个角度蹲了下来,深呼吸想让自己缓过来。
以前加班的时候,她有办法可以让自己在上班时间内,感觉不到疲倦和发热,现在她已经做不到了,毕竟不是小姑娘的时候了。
道理上讲,她也不希望那个黎簇死掉,这个小鬼还是很有意思的。
但是她对于死亡和其他人的态度不同,毕竟她是医生。
安静中,她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动静。
她抬头,听到自己要去的方向,传来了一种熟悉的声音。
竟然是电话响。
幻觉,她低下头,继续闭目养神。





沙海 第六十七章 管道铃声
电话声继续响,空洞的管道里,电话声不停的反射,似乎是从四面八方炸响的。
梁湾的头很晕,有一度她处在能听到这个声音和不能听到这个声音的中间阶段,电话铃声有节奏的响着,但是似乎是在她大脑内部的某个角落,她关上门就可以不理会。
忽然一个瞬间,她惊醒了,就像开车晃神忽然回神一样。她忽然醒了过来,铃声一下变得无比的真切。
她呼了口气,站起来,往铃声的方向走去,发现铃声来自前方位于管道左壁的一道门内。
门和刚才自己洗澡的地方非常相似,应该是黑眼镜说的,相同用处的房间。
铃声非常清晰的从里面传出来。
梁湾手都有点发抖,不管这里发生什么,她都无法理解,但是她不在乎,唯独这种事情,她觉得实在是匪夷所思。
这里是一个沙漠下的建筑群,这些建筑用途成迷,但是规模庞大,结构非常诡异。
所有的线索都指向这里,这个建筑群建于80年代,这里荒废了很长时间,虽然似乎很多人对这里有兴趣,但是也不至于会在这里装一台电话这么离谱。
她推门之后,往后退了几步,手电往里照去。
里面漆黑一片,但是能看到好几张整齐排列的办公桌,上面堆着一些类似于档案册的纸质品,覆盖着很厚的灰尘,地面上散落着一些纸片和灰烬。
这个房间的底部也有一个水池,这个水池里没有水,能看到有大量的木炭和纸灰。
这儿焚烧过大量的纸质品。
电话在第三张写字台上,仍旧在有规律的响着。
所有的东西都覆盖着非常厚的灰尘,唯独这只电话上和电话的四周,灰层被擦掉,出现了一个干净的圆形。
有人来过这里,做下了这个布置。
梁湾的头疼了起来,她犹豫了几秒钟,上去就接起了电话。
“梁湾小姐吗?”电话里立即传来一个声音:“你接电话真慢。”
梁湾不认得这个声音,听到自己名字的时候,她看了看四周,忽然觉得这一切特别的荒诞。
这是什么情况?这是个中学生的恶作剧吗?
“很迷惑?”对方说道,“说一句话,让我确定,你就是梁湾本人。”
“你是谁?”梁湾说道。电话中的声音非常扭曲。
“听到你的声音我很高兴,你最近怎么样?这一切和你想的不一样吧。”对方道。“这是这里唯一的一条电话线,也是进入沙漠底下之后,唯一可以和上面联系的方法。知道这条电话线的人,加上你只有4个人。你在这里接起这个电话,我要首先恭喜你一下。”
梁湾看了看手里的平面图,忽然意识到,这是黑眼镜的花招。
这条路线,并不是什么安全的路线,而是一定会接到这个电话的路线吧。
她“啪”把电话挂了,她不喜欢自己是别人迷局里的一颗棋子,就算是这个迷局再重要,她也不想配合。
电话又响了起来,她想转头就走,忽然意识到,如果这条线路不是一条正常的线路,她还能走哪儿去?回去抽那个瞎子两个巴掌大吵一架吗?
她转身想重新抓起电话,内心的烦躁让她最终还是没有抓起来,黑眼镜让她到这里来接这个电话,肯定有用意,也许是非常重要的用意,甚至是对自己有利的。
但是电话里的人,不是一种视自己为正常平等人的态度。
自己的处境,已经在崩溃的边缘,也许对于这些人来说,这样的场面不算什么,但是自己是一个普通人,无论如何,在这种状态下,以一种轻蔑的口吻来和自己交流,让她觉得有些生气。
“如果想要利用我的话,至少要知道自己的立场,并不是每一个人在这种场面下,都会甘于被人利用。”即使知道电话里的人,也许是一个自己是否能活着回去的关键因素。但是她也不会去崇拜救命稻草。
学医的人多少听说过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梁湾的内心非常坚定,她会顺着也许是悲惨的结果,但是一定是正确的选择来思考问题。
电话继续的响着,梁湾走了出去,她看了看平面图,决定继续顺着黑瞎子的路线走。
这是她自己内心的**,她想看到,这些建筑所封闭的这个核心的部分,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她转身出去,继续往里走去。
正因为如此,她并没有看到,就在她接电话的第三张桌子后面的角落里,其实站着一个黑影。
黑影缓缓地走出来,他伛偻着腰,似乎没有肩膀,整个人垮塌着,似乎人是被吊着的。
黑影来到电话边上,电话再次响了起来,黑影拔掉了电话线。
川藏线,汽车刚刚开进休息站加水。
吴邪已经脱掉了自己的外衣,以一个喇嘛的状态,沐浴在藏区高穿透率的阳光之下。
他还需要再黑一些。
王盟在边上不停的打着电话。脸色有点变化,他转头回来,对吴邪说:“线路中断了。那臭娘们摔了我电话。”
“你以为自己是这个局面的掌控者,在你的语气里,你不自觉地透露出了优越感。”吴邪说道。“漂亮的女人,对这种优越感是很敏感的,因为她们的成长的过程中,很熟悉这种感觉。”
“老板,你说这种话,公信力不够啊,你都没有女朋友。”王盟道。“现在怎么办?”
吴邪看着山下壮丽的景色,一路爬坡,不知不觉已经到了这么高的山脊。人也是一样,不知不觉,自己已经到了连自己都害怕的处境里。
从当时兰庭递给他那一叠照片,他翻动照片的过程中,将几张关键的照片混在其中开始。一路走到现在,一个荒诞的天罗地网,一个看似幼稚,每一步都被人轻视的计划,每一百步愚蠢的手法中隐藏的一步正途,已经积累到自己的对手终于开始恐惧了吧。
可惜,很多事情就如同人的血液一样,一根血管的堵塞,对于复杂到任何途径都有曲折连通的系统,微不足道。
“还有24小时收网。”吴邪看了看手表道:“我们到达墨脱的时候,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沙海 第六十八章 吴邪的野望
在很多漫漫刀割一样的长夜里,吴邪绝望的望着窗外,孤冷的房间里不管是窗外的月光还是雨声,都不能给他任何一丝希望。
他觉得他的人生是一面环形的城墙,自己被困在城墙之内,愤怒的敲击着城墙的内壁,觉得这一切不过如此,自己的愤怒在于,他要看到城墙之外的一切,觉得自己被这道石头拦在了真相之外。城墙之外,就是清晰的事实真相。
于是他努力的爬了出去,当他仇恨着爬上城墙,探出头的那一刹那,他终于看到了这个世界的真实面目。
最可怕的不是自己看到的任何东西,不是外沿一道又一道的城墙,继续的封闭,或者是地狱一样的熔炉。
而是什么都没有,没有自己苛求的真相,而是毫无意义的一片灰雾,带着无穷而无法推导的可能性。
人不应该去问,自己不想知道的东西。
他绝望的恐惧着,自己正在对抗的一切,无法探究,庞大而无形。就如前沿科学里的物理学家所看到的宇宙,了解到了“了解本身的不可能”。
在大海中寻找一颗特定的水分子。你只有一辈子的时间。
他需要神明,绝望冲击之后,他往往会需要神明,他需要一个救世主。需要**于整个世界之外的神力来告诉他一个答案,一个坚实有力的确定的答案。
所有的一切,都起源于这个想法,他在冥想和期望这个神明出现,而理智又让他绝望的醒悟,明白这一切是不可能的。
这团迷雾,就是这个巨大的神明,它既然隐藏在这片迷雾之中无处不在,自然不会将其消去,只为了一个小老板的好奇心。
但是想到这一点的时候,吴邪忽然意识到了一种可怕的方法,这种方法,也许是唯一一种,可以让迷雾散去的方法。
对于自己的奴役者,这团迷雾永远是无所不在,他们攫取贡品,平衡一切,这个世界是这种关系存在的基础,在经济学上,它们希望一切都是平衡和缺少变化的。
只有当世界趋于不可控的情况下,隐藏的控制力才会真正干预到这个世界之中去。
所以,神话故事中,所有的恶魔从来不会直接攻击神的国度,他们会首先开始毁灭人间,战争,瘟疫,屠杀,洪水……
他现在面临的就是同样的局面,这片控制着一切的迷雾,干预着太多太多的东西。
对于这团迷雾来说,他们已经许久没有对手,对手,也找不到它们的所在。
如果找不到牧羊人,就只好攻击他们的羊。
谁是他们的羊?
我们就是他们的羊。吴邪忽然冷笑起来,不由自主的哼起了喜羊羊的主题歌。
吴邪计划的第一步,他要自己创造出了一个恶魔,让它来攻击自己。
他们都有自己的弱点,而且知道自己的弱点,所以这个恶魔,一定会大获全胜。没有任何一个人会比自己毁掉自己更有效率。
恶魔会做下致命的陷阱,这些羊们会抵抗,会用尽一切能力和这个恶魔抵抗,但是终将陷入到万劫不复的地步,被引入这个陷阱。
可惜,恶魔的陷阱对于迷雾中的注视者来说,还是幼稚而可笑的。他们可以轻而易举的摧毁这个陷阱。
他们会摧毁吗?
不会,他们的目的是那个恶魔,这一切的毁灭,都没有关系。他们要毁掉的,是那个恶魔。
重建一个世界太容易,这些羔羊的生命对于他们来说只是一些利益的重新分配而已。
让恶魔夺去这个世界,只要恶魔在这个世界上现身,有关恶魔的一切,会瞬间被调查清楚,恶魔会瞬间被抹掉。
迷雾中的杀手会潜伏在陷阱之内,等待恶魔来收获战利品。
可是恶魔同样不会出现。
因为恶魔根本不存在。
在对方的眼皮底下,一些荒诞而毫无效率的计谋,更多的旁枝末节,更多的突发事件。这是第一层,足够让对方迷惑,让对方思考和应对的一个层面。
当然,这不是吴邪的目的。
整个计划缓缓的蔓延和完善,环节一环扣一环,吴邪忽然意识到了,当自己看到了敌人的身影,看似毫无反击的能力,然而,事实上,很多事情已经发生了变化。
之前他的祖辈和长辈做过很多次的努力,他们的传奇性,残忍和做事的魄力远超过自己,他们所有的战果,却只是看到了对方的真实状态。
两代人只看到了一个影子,自己无论从其他任何方面,都无法企及,可是,这一代人有自己的优点。
这一代人没有那么多牵挂和禁忌。
那么,如何才能创造一个足以迷惑所有人的恶魔呢?
真正的布局者,永远不可能有同谋。
那一晚他开始了整个布局的第一步,彻夜未眠,夜西湖冷清而寒气逼人,他看着堤对面的宝石山,开始冷静下来。
他时而否定自己,时而又希望逼迫自己做下去,如今他已经站在藏区某条盘山公路的山脊上。否定和退缩已经完全不可能。而自己的计划,也早已复杂得就算自己的思考,也需要10分钟的整理。
短短的时间,为何自己心里已经变得连一丝波动都没有了。
果然,如果内心的东西太多,这个世界就逐渐变的和自己没有关系了。
王盟还在担心梁湾的事情。
吴邪朝向他行礼的藏人点头,然后招呼他上车。
世界上最稳妥的方法是,是一个人不管选择a还是选择b,结果都是对自己有利的。
不定向选择题是最难的。
“你还是决定自己一个人进去吗?”王盟发动汽车之后问道。
吴邪点头。
“可是路不是断了吗?”王盟道:“我们出来的时候,那个地方已经不成样子了。”
“我面前只是一段不好走的路而已,你知道其他人面前都是什么样的局面吗?”吴邪道:“这种困难,提出来都是轻视这件事情的决心。”
吴邪心中沉寂下来的恨意忽然又涌了起来,他脑子里大量的情景闪过,他不得不深吸了一口,把目光投向窗外的高原。




沙海 第六十九章 虚惊一场
这些恨意是来自于哪里?
吴邪长长的叹口了气,如果他事先知道,那些蛇看到的东西,会连同这种仇恨一起传承给自己,他也许就不会那么激进的想去获得那些信息。 等他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这些甚至不是自己的仇恨,没有缘由的其他人的仇恨,侵入了自己的体内,找不到根源,只是浓烈到自己无法控制得双眼血红。
他有些时候甚至不知道,这种仇恨指向的复仇对象是否是错误的?
自己是否真的那么恨那些藏在迷雾中的人,还是说,这么几代人所经历的痛苦,全部凝聚在他一个人身上了。
他深呼吸,把那种躁动和内心恶魔般的想象压制下去,他想起了注射那些液体之前,黑瞎子和他的对话。
“头部红黑色鳞片下的器官,就是储存费洛蒙的器官,亚种则是在头部的鸡冠部分,切下这些部分,提纯之后,注射到你鼻子的中间部分,可以让信息传递得更加清晰。”黑眼镜说道:“非常疼,有大量的费洛蒙信息是没有意义的。你在意识中断之后,可能有几年时间都感觉自己是一条蛇。”
“我看到青蛙会流口水吗?”吴邪问他。
黑眼镜穿着白大褂,对吴邪的鼻子进行消毒,“不会,不过,为了能让你感受得更加清晰,我会对你的鼻子做一个小手术。你会丧失嗅觉,我不知道能不能恢复。”
“失去嗅觉会有什么后果吗?”
“我没有相似的经验,不过在公厕打架会比别人更加冷静吧。”黑瞎子道:“我最后问你一遍。你真的要这么做吗?”
“你觉得,为什么我可以接受这些信息,难道我的祖先是蛇吗?”
“炎黄的神话里,所有人的祖先都是蛇。”黑眼镜道:“女娲不是蛇吗?我们都是蛇生出来的,盘古是从一个蛋里出生的,人在最初的神话里,很多都是卵生的。所以,你的祖先真的有可能是蛇,人类在生物进化上,也是由爬行动物到哺乳动物的过程,也就是说,如果文明是衔接的,在我们之前世界上还存在着一个爬行动物的文明,他们的历史很可能和我们的神话相接,而他们的很多历史,会变成我们的神话史。”
“很惊悚的理论。”吴邪道:“那从其他方面,你是否有眉目,我为什么能接受到这种信息?”
“我觉得你接受费洛蒙信息之后,自然会知道,到时候你可以告诉我。”
“那我没有其他选择了。”吴邪闭上了眼睛。
黑眼镜取出手术刀,这是个地下的临时诊所,平时是用来割双眼皮的,这次的手术,恐怕是这里会进行的最大的手术了。
“我会翻起你的上嘴唇,从牙龈的根部下刀,然后翻起你的面皮,暴露你的鼻腔。然后把费洛蒙……”
“拜托,我不想知道这些。”吴邪道。
“老板!”王盟的叫声打破了吴邪的沉思。
他坐直了身体,看到王盟有些紧张。一直不停的盯着后视镜看。
吴邪点起一只烟,摇下窗户,看到了后面跟着四五辆大切诺基。又看了看前面,发现自己被困在一个大切诺基的车队的中段了。
“怎么开的车?”他皱起眉头骂王盟。
“突然就上来包抄了我们。”
“在这种山路上包抄一辆车是很困难的,你现在才叫我,说明你开车时候走神走哪儿都不知道了。”吴邪几口把烟抽完,看了看gps,“下一个急转什么时候?”
“一公里多一点。”
“180码,背上包,打开天窗。”
“真的有必要这么做吗?”王盟道。
“要让其他人看到我们是在用何种态度和他们pk。”吴邪道。
当他把别人的性命放到天平上,放弃自己绝对不牵涉到任何的信念之后,他对自己的行为,也格外的出格起来。
他能理解潘子的自我毁灭倾向,他想惩罚自己,惩罚那个之前希望所有人都可以好,现在却可以在手上掂量别人生命分量的人。
他成为了自己最厌恶的那种人,而且更厌恶的是,必须成为很长一段时间。
切割那些尸体,将这些东西寄给一个无辜的中学生。
把费洛蒙注射入苏万的那瓶酒里,缓慢散发的费洛蒙在那种蛇的激发下,会传达一段错误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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