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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业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糖拌饭
而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声通报:“言墨监到。”
邵管事一阵惊,这位怎么来了,邵管事倒是知道的,贞姑娘是给墨务局和墨监局的大人下了帖子的,可那只是惯例,以示尊敬。或者是不想以后被抓小辨子的一种例行公事,并不指望两局的大人能到的。
这一点。墨务局和墨监局的大人们心里都有数,也多不会到的。最多只会派手下当差的走个过场。
而今天,言公公居然出人意料的出现了。
现场的众人也是一片哗然,由不得众人不惊讶。毕竟这算是开有试墨会以来的先河了,不过贞娘心里明白,言公公的到来没有别的意思,只不过是还她一个人情罢了。
当初她用药墨冶好了言小姐的背疮,本来这个没什么的,贞娘当日出手并不是要让言公公记住人情,仅仅只是知道言公公不会出事。得罪不起言公公罢了。
但,当时正是言公公危急之时,自己的出手倒底还是让言公公心里承了情,这才不顾规矩出口提示了李家参加贡墨竞选,显然是准备在贡墨竞选时还了这个人情。
可不曾想,后面的事情难以预料,田家的布局再加上松瘟,李家竟是退出了贡墨竞选。
也就是说这个人情一直欠着。
再后来在田家的金钱攻势之下,言公公对于李氏墨坊的事情一直观望。在这等情况下。这个所谓的人情反而成了言公公心里的一个刺,让他有些不舒坦。
这个跟升米恩斗米仇有些类似。
贞娘明白这个人情不能继续拖着,那言公公并不是那种坦荡君子,再拖着说不得就变成仇了。所以。这次给言公公的贴子不是以墨坊的名义,而是以她李贞娘的名义。
贞心里也明白,有这么一个走个过扬就能还掉人情机会。言公公何乐而不为呢。
而言公公果然如她所料的出现了。
贞娘等墨坊管事连忙上前见礼,一众贺客也见了礼。言公公随礼后喝了一杯茶后就离开了。双方皆大欢喜。
但不管如何,言公公的到来将整个试墨会推向了**。
随着一窜百子千孙鞭炮响过。李家的试墨会就正式开始了。首先一开始就是把再和墨的样品展示给大家看。
都是墨行一道的人,没有一个是眼力差的,墨的好坏由质地,颜色,声音去分辩。
李家这批再和墨纹理如丝,质地细腻,颜色更是黑中带紫,竟泛着一种紫玉般的光泽,扣击的声音更是清透,稍有点眼力都能看出,此墨极佳。
在众人的一片赞叹中,几个身着墨色玄衣的伙计将墨的样品收了下去。随后就到了实质的试墨阶段,由众人开始投贴。
一个个早就准备好的求画者都纷纷把贴子投在木盒子里。接下来,众人再选两个人出来抽贴子就成了。
选出来两个抽贴子的一个是八十岁的老翁,一个是八岁的小童。
不一会儿就抽出了两张贴子,分别是城南汪秀才为其父祝寿的贺寿图,另一个是一个外地的席姓桐油商,来凑热闹的,没想却被选到,他没有提出要求,只要一幅画就成。
汪秀才先指定了由东图先生作画。
那席姓桐油商正好有事,不想等,便指定了东图先生的徒弟丁南羽画。
随后两张贴子便被送到东图先生和丁南羽处。
众人继续喝茶品墨。
不一会儿,画画好,各由两名玄衣伙计摊开给众人观赏。东图先生和丁南羽再对墨做了一个评价,均表示对于李家的再和墨十分的满意。
东图先生为汪秀才做的贺寿图自不必说了,汪秀才心满意足的收下。
倒是那丁南羽为那席姓桐油商画的却是蟾宫折桂图,在场的有些人都叹道倒底是年轻厚生,不晓事,商人不能参加科举,你送一幅蟾宫折桂图不是在打脸吗。
正叹气间,那席姓商人却是高兴的很,虽然商人不能参加科举,但哪个商人不想着子孙脱离商门进入士门,而这位席姓商人正好有一子寄在同族的一位举人门下,今年正要参加府试,这副图正合了他的心意了,倒是欢喜万份,又奉上了两封礼金。
便一副宝贝将的将画收起。
“呀,不好。”正在收画之即,却不知哪来的一杯茶倒在了画上,整副画叫茶水给污了。席姓商人痛惜的大叫。
“没事,洗洗就成。”这时贞娘上前。又招呼着一边的伙计取了清水过来。
听着贞娘的话,周围的人一个劲的摇头。真是个不晓事的,这画能洗吗?一洗还成什么样子。
这时,已有伙计取来清水。
贞娘自顾不得旁人的心思,让几人将纸摊平,平放进铜盆里,再掬水清洗上面的茶渍。飘洗了一会儿,再让两个伙计将画摊平在桌上晾干。
众人发现那画上的笔墨无丝毫湛漏,清晰隽秀。
“好墨!!!”在坐的都是人精,哪还不明白怎么回事?此画经过茶泼水洗。笔画不受丝毫损伤,可见此墨附着力极强,遇水不透。正是极佳之墨的表现。
此时一些精道的人心里也在猜想着,这泼茶之举搞不好是李墨故意为之。
立时的,便有些迫不及待的商人给李家下订单了,只有那席姓的商人,还得等画干了才能走,贞娘又让人取了一盒墨送他,全当是陪礼。
如此。皆大欢喜。
而此后,这位席姓商人的公子一路府试,乡试,会试。过关斩将,而这副蟾宫折桂以及李墨便成佳话不提。
总之李家这次试墨会非常成功。
“能不成功吗?这丫头可是将势运用到了极致。”此时,程三爷冲着侄子叹气的道。
这段时间以来。李家本就是话题人物,李九爷丧。七夫人如今还瘫在床上不晓事情,再加上李贞娘入主李氏墨坊。多少想看笑话的都拿眼盯着呢,由此一点,试墨会一推出,便吸引了各种心思的人。
再加上东图先生和言公公。这次试墨会想不成功都难。
有时不服老真不行啊,程三爷第一次觉得自己有些老了。
而几家欢喜几家愁。
田府。
田本昌正在书房里看账本。
就在这时,方管事同江师傅一脸阴沉的走了进来。
“大公子,松烟墨出问题了。”方管事见到田本昌就道。
田本昌一听,心里咯噔一下,脸色不好的冲着方管事问:“出了什么问题?”
“江师傅,你试给公子看看。”那方管事又冲着一边的江师傅道。
江师傅立刻拿出一方砚台和一锭墨,从书桌上的笔洗里倒了点水,研磨开来,随后江师傅就拿起笔沾了墨水在纸上写了几句。
“还成啊,墨色光润都挺不错。”田本昌侧脸看了看纸上的字,觉得不错便道。
江师傅听了,二话不说,又拿起桌上的笔洗,将里面的水泼在纸上,立刻的,纸上的字就黑呼呼的一团。
对比起之前李家试墨会的情形,这墨差的不是一点两点。
田本昌的脸色一下子就难看了,蹭的站了起来:“为什么会这样,之前试制的不是好好的吗?你们给我说清楚。”
“试制的时候是没有问题,可大批量制的时候因为百年松还是不够,如今松瘟期间一时也采购不到,老爷做主,把之前从罗家松场里砍来的松掺了进去……”江师傅说着,就停了,下面不用说也明白了。
这事情有田本昌知道,当时他是不太赞成的,可老爹做主,他也不能说什么:“我不是吩咐过吗?病松不能用,只选好的用。”
“看得出的病松我们自然挑出来不用的,可有些松看着是好的,其实已经染病,但还没有表现出来,这却是看不出来的。”一边方管事道。
听完方管事的话,田本昌脸色更难看了:“那你们说说,有什么补救法子?”
“只能重制一批。”江师傅道。
“重制一批钱是小事,可问题是你现在叫我到哪里去找百年松?就为这些百年松,我已经把李家给得罪死了。”田本昌咬着牙道。
“还有一个办法,李家的再和墨出来了,相当不错,我们或许可能请李家出手,帮我们这批墨再和一次。”方管事有些惴惴的道。
“你是要我再去求李家?”田本昌脸色更加难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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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业 第六十五章 远方的来信
屁大点的地方,根本藏不住秘密,田家的墨出了问题,这个消息不消片刻,各家的墨坊便都收到消息了。
一时间纷谈论纷纷,再加上田家一入行便咄咄逼人之势,因此,大多数均是看笑话的。
晚间,吃过晚饭,贞娘惯常的要跟爷爷谈谈墨事,田家之事自便成了祖孙俩的话题。
“这但凡刚入行的,就没有不交学费的,当初他们砍松的时候,我就说过,说不得最后会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如今果然这样。”贞娘坐在一边,边整理资料边道。
田家入行,因为有着罗家的底子,可以说是高调入行,又一举得到贡墨权,已乎是一步就跨进了如日中天的地步。
但是它的根基是虚的,出问题是正常的,不出问题才是怪事。
而这也是当日田家要砍松,贞娘并不阻止的另外一个原因,一个行人的行事手法是变不掉的,田家砍了这批松,又岂能让它烂着不用。
再加上他们初入行,对墨业了解不深,自不会太清楚,原料的一点点出入都会使得整批墨功亏一篑,这就是细节,细节决定成败。
“嗯,田家的事情不用管他们,咱们做好咱们自己的事情,如今再和墨虽然不错,但记住再和墨不是主流,李家松烟墨的优势咱们要保持,油烟墨要齐头并进。”李老掌柜道。
“嗯,松烟墨的烟煤已经存的差不多了,入秋后会开始制墨。而油烟墨的配方,现在秦正带着几个师傅攻关。现在,干裂的问题已经找出来。再试过几次,油烟墨的配方就能定下,到了入秋,会制新配方的第一批墨。”贞娘道。
李墨在北方易干裂的问题正是因为皂角的使用不当造成的,这个问题一解决,李氏油烟墨的品质就上去了。
制墨一般分春秋两季,冬天,气候太冷,不易阴干。也易干裂,而夏天,天气太热却易**,所以,各家墨行制墨,多在春秋两季,而平常时候便是点烟储备材料。
虽然贞娘手上有几个现成的油烟墨配方,但她不想现成的拿出来,一来。这些配方并不见得是最好的。二来,做为一个墨坊必须要有一种不断改良,不断创新的精神。
而如果她就这么的拿了出来,反而会造成一种坐享其成。不思进取的心态,这是不可取的。
“嗯,这就好。”李老掌柜点点头。又道:“对了。田家那边的事情还是要多关注一下。”
“爷爷,那你说田家下一步会采取什么行动?”贞娘拿笔敲着鼻梁问。这是她前世的习惯。
“女孩子家要有女孩子的样子,小心能后嫁不出去。”这时。吴氏过来给李老掌柜的披衣服,夜寒露重,老人家的身体受不得,此时见到贞娘这随意的动作,便没好气的拍了下她的手。
“奶奶,我一辈子不嫁,就守着你。”贞娘放下笔,虽是说笑着,但还是听话的挺着背脊,规规矩矩的坐好。
不为别的,入乡随俗啊。
吴氏看着她那样子,心里就这一阵心疼,都是田家那破事闹的,想着叹了口气,转身去两个媳妇那边商量着,贞娘再过一年就要十六岁了,快十六岁的大姑娘,愣是没一个上门提亲的,这都什么事儿。
吴氏离开了,贞娘帮李老掌柜的续了茶,祖孙俩继续聊着,只要聊着墨坊,两人就有说不完的话。
任谁看到这祖孙俩投机的样子,都叹气,为什么贞娘不是个男孩子。
不过,不管是李老掌柜还是贞娘,都不会有这样的想法。
“还能有什么行动?自然是只能重新再制一批呗,只是现在百年松难寻,要想重制还容易啊,最好的办法是再和一次。”李老掌柜的道。
“爷爷是说,田家有可能会打我们李家再和墨墨方的主意?”贞娘问,这种事情,田家已经有前科。随后却又笑了:“墨方的主意他可打不到,再和墨的墨方是基于废墨的基础上调整的,并没有固定的墨方,哪有什么主意可打。”
“那如果他请咱们李墨出手帮他们这批墨再和一次呢?”李老掌柜又道。
听着自家爷爷这么说,贞娘觉得很有可能,在商言商的说,这笔生意可以接,毕竟没谁跟钱不去,更何况墨坊还未摆脱经营困局,仅仅一个再和墨,也只能说是拓展了一条渠道,但正如爷爷所说,再和墨不是主流,它只能改善一下墨坊的经营状况,却不足于带动整个墨坊的发展。
要想发展,还得靠本来的松烟墨,以及正在开发的油烟墨,齐头并进,方是正道,而这些都离不开资金,所以能多赚点钱又何乐而不为呢。
但是从感情上来说,贞娘又不能接受,毕竟田家为了那一批松材副李家如斯,而她相信,景东叔那一关更过不去。
正思索间,这时院门被敲响了。
“李贞娘家是在这里吗?”门外响起一个陌生的男生。
“谁啊?这大晚上的?”赵氏从隔壁屋里出来,问道。
“我是驿站的,有李贞娘的一封信。”外面的人道,赵氏这才开了门。
贞娘在屋里听着却又奇怪,她的信?谁会给她来信啊?还是由驿站的人送来。想着,贞娘便起身出去。从那人手里接过信,一边赵氏送那人出门。
贞娘折开信,厚厚的一叠子,直接看了信尾落款,不由的有些愣了,居然是罗文谦的信。再一细想,他离开徽州已经有半年了。
想着,便细细看罗文谦的信。
“……离开徽州已半年,如今已在关山万里之外,白山黑水之间,此间一路行来,虽历经万险,然却看到了天高海阔,尤记得少时祖父曾言,世间男儿行路当崎岖,当日懵懂无知,如今方知各个滋味……
感慨良多,不复缀言,给李姑娘写信,只因近日遇一商人,偶得知徽州墨业格局,吾对徽州墨业虽不说洞悉万千,但亦能看通透一二,便将一些心得说于李姑娘分享。
听悉如今徽州墨业,田家居首,田家根基浅薄,短期内不足为虑,然田本昌此人,吾跟他曾为好友,知其最擅长在于布局,遇事常以局中之人推动,他坐享余利。然他性子自视甚高,于细节处疏忽,常常会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于他相对,要着眼于细处。
再说程家,程氏墨业处事四平八稳,虽稳建却常常错失许多机会,这便是程家多年来不能崛起之故,但厚积薄发,假以时日,程墨当为徽州墨业之首,所以,日后若于程家相对,要以奇取胜。
而李氏墨业,却是吾最不看好,尤其听闻李九爷七老夫人相继出事,李姑娘出人意料的断承墨坊,吾观李姑娘自强自立,亦聪慧绝顶,然吾甚为担心的是,李姑娘虽得七老夫人留书继承墨坊,然于情理来说,以八房之女继承七房之产业,终归名不正言不顺,李姑娘须得慎之又慎之,然吾相信,李姑娘定能智珠在握。
另外,令七祖母实是一精明至极之人物,其应当不至于看不出李姑娘继承墨坊的为难之处,所以,吾猜其或另有安排,因此,李姑娘若不慎处于极为难之境时,不防且抽身,静观其变为妙。
此为吾一点不成熟的意见,李姑娘随意看看便罢。
还有,若要发展墨业,仅拘于徽州一时一地是不行的,跑商压诈,墨之利润大多为跑商所获,因此,发展墨业,当走出徽州。
好了,如此种种,皆吾肺腑之言,或交浅言深,然却是不吐不快的,亦是一个墨业过来人的展望。罗墨虽然在徽州消失了,然吾愿徽州墨业青泉永流。
其余便不在多说,吾还得为归还李姑娘借助之银而努力做工……今生不知还能回徽州否。”
看完罗文谦的信,贞娘心里是久久不能平复。
没想到罗文谦眼光如此之毒辣,难怪以前,他自少年起,便撑起罗墨基业,如今经过一翻磨砾,眼界开阔,那眼光就更精准了。
田家的布局,从争夺贡墨权开始便可见一斑,而此番,田本昌不正是因为细节处理不到位而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至于程家,如果亦如他言,在未来,陈家不正是徽墨之首吗?
而自己的处境,又有谁能比自己更清楚呢?她当日本不想接这墨坊,只是形势所迫,再加上深悉自己若不接下这墨坊,墨坊必将四分五裂,最后更是落入外姓人之手,七房的婶娘们亦会处境艰难,李氏墨业烟消云散,成为李氏族人一大憾事。如此种种,再加上七祖母知遇之恩,她才硬着头皮接下墨坊。
贞娘深思着,如果真处极为难之境时,抽身观望果然是良策,反正如今,经过她一方努力,李氏墨坊内或许仍有这样那样的问题,但比起族谱所之情况,实在已经好太多了。
应当不至于再坏到族谱中所述的情况。
“谁的信?”这时,一边的赵氏问。
“罗文谦罗公子的。”贞娘道。
“他干嘛写信给你?”赵氏奇怪的问。
“他离开徽州的时候我曾借了银子给他,他说他暂时还还不了。”贞娘道,至于墨业之事她不想让娘亲操心。
“哦,你倒是好心。”赵氏瞪了贞娘一眼,也不在多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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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业 第六十六章 七房的心思
第六十六章
这一夜,贞娘都想着罗文谦这封信的内容。
清晨,天刚蒙蒙亮,贞娘便醒了,穿衣起床,推了门出来。外间便是喜哥儿的房间。
自家里经济情况转好之后,虽还不能买房子,但却请人将家里的几间房子从新翻新了一下,再把原来的柴房推倒,重新盖了一间大房,隔成两间,里屋便是贞娘的房间,外屋就成了喜哥儿的房间。
如此,住处总算是宽敞了不少。
“喜哥儿,起来了,一会儿要上族学。”贞娘顺手拍了拍还在睡梦里嘀咕的喜哥儿。
家里经济转好,喜哥儿自然不能让他荒废,前些日子给他报了名,如今在族学里读书。
“二姐,还早呢,天才刚亮。”小子正是最喜欢睡懒觉的时候,这会儿被贞娘叫醒,自然不乐意的嘀咕着。
“不早了,等你起床洗漱吃饭,时间就刚刚好。”贞娘瞪着他。
喜哥儿没奈何,只得嘀嘀咕咕的起床。
果然,洗漱吃过饭后,两人再一路走去墨坊那边,时间虽早,但也早不到哪里去了。
李氏族学就在墨坊的隔壁,其实整个李氏是集中在一片的,中心就是做为李氏嫡宗的七房大宅,边上便是墨坊,而墨坊的另一边是九叔公家,本来贞娘家也是住在这一块的,只是当年事件造成的损失实在太大了,八房把这边的房子赔偿给了七房,这才搬去城门洞那边的。
而族学就在墨坊的后面。凡李氏族人或者墨坊子弟都可在族学里就学。
族学的先生是一位老举人,虽不是什么文坛名宿。但教的也中规中矩,前几年。有一位李氏子弟还考中了秀才,算是不错的先生了。
只可惜李家六七**四房,制墨天份的都有,读书天份的却少,最高的也就中过秀才,就是小文佑他爹。
至于喜哥儿,家里人也没想盼他能读个什么出来,只不过是读书明理罢了。
此时姐弟俩一前一后进入了墨坊,时间尚早。墨坊的工人还没有到,此时墨坊显得空空荡荡,唯有东仓那边传来一阵跑步和喘息声。
贞娘望过去,是小文佑,这小子倒是不容小觑,自上回贞娘让他锻炼身体以来,他每日早晨,都绕着东仓跑圈,从没有落下过一日。
“我也去跑两圈。”喜哥儿夹着书本。一溜跑的追上小文佑,然后赶超,还得意的回头看小文佑一眼,得瑟似的。
贞娘没好气的横了他一眼。这小子才正儿巴经的跑,贞娘侧漫步的走在小文佑身边,冲着他伸了伸大拇指。
小文佑见了。两眼笑眯成月牙儿,只是一会儿似乎想起什么似的又绷起了小脸。贞娘只是淡笑。
“小叔叔一会儿去族学上学是吗?”这时。小文佑突然道。他说的是喜哥儿,虽然两人只相差一岁。但没办法,喜哥儿辈份高。
贞娘侧脸看了他一眼:“嗯,佑哥儿不去吗?”
“娘亲请了先生在家里教我读书。”小文佑道。
“还是去族学里读好。”贞娘道。
“为什么?”
“在家里读书是读书,在族学里读书也是读书,但在家里读书交不到朋友,在族学里能交到朋友,一个好汉三个帮,以后长大了要想做事,没有朋友帮可不行,独夫是成不了事的,没看三国里面,也有桃园三结义吗。”贞娘笑着道。
小佑听了贞娘的话,便沉思了。
贞娘也不在多说,叮嘱喜哥儿一会儿自己去族学,她则进了李府,惯常的,每日早晨,她都要去七房看看七祖母。
佛堂边的小间,七祖母还是不醒人事着。
贞娘看着她,就想着罗文谦那封信,罗文谦在信中说,对于李氏墨坊,七祖母说不定还另有安排,只是贞娘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好排,毕竟罗文谦也只是猜测,所谓愚者千虑必有一得,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七祖母未必什么都能布置周全,贞娘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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