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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的医路荣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天然宅
应该说满良不愧是辽东的地下皇帝,光是登记丈量他的田产就花了十天的时间,更别说是别的财物了。
秦隽对此深有感触,晚上睡觉的时候跟未秋说道:“光是查抄出来的现银就足够辽东三年的税赋,满良这个头斩的不亏。”
满良家的现银,一部分是从银矿中私炼所得,另外大部分都是搜刮民脂民膏,从河里捞条鱼要给满良交钱,摆摊卖个烧饼也要给满良交钱,更别提那些开店做买卖的给满良交的保护费了。
“那些银子都入官库了?”未秋问道。
秦隽笑着摇了摇头,“怎么可能?去查抄的官吏先拿一部分,跟着去的衙役们再拿一部分,再分给我一部分,入库的银子能有十之五六就不错了。”
未秋有点遗憾,忍不住叹了口气,这世道大抵如此,坏人遭到了惩罚,好人却未必得到好处,满良没守住他搜刮来的银子,可这银子到最后也没回到老百姓的口袋中去。
秦隽搂紧了未秋,吻了吻她的脸颊,说道:“总归有十之五六是进到官库的,来年百姓就能少交些税。”他媳妇总是那么善良天真,让他都不忍心告诉她这世上还有如此黑暗的一面。
未秋轻轻嗯了一声,反手搂住了秦隽,倘若秦隽是个海瑞式的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物,半点好处都不许下面官吏沾,他这个太守是做不下去的。
就在未秋快要睡着的时候,秦隽突然问道:“你那日见了聂三虎,怎么一点都不惊讶?你就不好奇我让他去做什么了?”
“当然好奇了!”未秋顿时来了精神,两只琥珀色的眼眸在黑暗中闪闪发光,“你让他去做什么了?肯定是什么绝密的事吧!”
秦隽看她满脸都写着:你快说吧,我都好奇死了,问题闷在心里好多天不敢问……他忍不住笑了起来。
“去年我和卢炳还有吴忠剿匪,活捉的有两千四百余人,斩首的有两百余,流放两百余,剩下的两千人整编成了队伍,让聂三虎他们在山中练兵。”秦隽慢慢说道。
未秋惊讶的张大了嘴巴,这比她看到聂三虎还在人世活蹦乱跳着更让她心惊肉跳。
整个辽东府的兵丁加起来也不过三千余,秦隽偷偷在山中养了两千多凶悍的土匪军,他想干什么?
“你想干什么?”未秋低声问道。
黑暗中,秦隽唇角漾起了微笑,慢慢的抚摸着未秋柔软的黑发,问道:“你怕了?”
未秋伸手往他精壮的腰上就是一掐,“说正事呢!”
秦隽握住未秋的手,放到嘴边亲了一口,才叹了口气,说道:“如今这世道…。天灾不断,流民四起,除了京城地界,哪里不是人心惶惶,岌岌可危?那些世家豪强为何不惧这乱世,不就是因为他们有自己的私兵?辽东看似安定,一旦有了天灾人祸,酿成民变,那些领俸禄的兵士是指望不上的。”
“我算过了,倘若我走仕途,政绩做的再好,做到井大人那一级的时候,至少也四十岁了,我等不及,也不想等。”秦隽又说道,谁知道那时候崔佑兄妹和姜泽还活不活在这个世上,坏事做的太多,老天抢先收了怎么办?仇人不死在自己手中,这辈子都好不了了。
未秋咕哝了一句,“我又不在乎你官做的大不大。”
“多一份实力,就多一份筹码。”秦隽笑道,“就是养这么多人,确实很吃力啊!”
未秋小声问道:“你不是收了满良的银矿吗?”
秦隽摇了摇头,“我不知道银矿在哪里,也没问过任何人关于银矿的事。”
“为什么啊?”未秋奇怪了,秦隽来辽东折腾这一年,把山上的土匪和城里的恶霸折腾的鸡犬不宁,不就是为了这个银矿么!
秦隽语气平和,淡淡的说道:“现在的我,还没那个能力去保住那个银矿,倒不如先让它睡在那里,等待我有能力去挖矿的那天。”
未秋当然听得出他心中的那份雄心,脸蹭在他胸膛上笑道:“嗯,我等着你挖银子出来给我和茜茜买花戴!”
秦隽搂着她也笑了,看着黑暗中的屋顶,他不光给妻女买花,他还要未秋和孩子过上人上人的日子,让那些欺负过未秋的人都跪在未秋脚下,求她原谅他们,赏他们一条活路。
快出二月的时候,满良的家产终于登记入库完毕了,这天主簿杜信来后院,求见秦隽,说是有要事相问。
秦隽便让王老汉放他进来了。
杜信没料到秦隽旁边就站着未秋,一时间有些踌躇,看了眼未秋,眼珠子一转,就面向秦隽,问道:“大人,满良府中还剩有几十个人,当初他们走时没带走,您看是让夫人安排个地方住下,还是……”
未秋被杜信搞糊涂了,看那老头子一脸咸湿的笑容就觉得不是什么好事,不由得看向了秦隽,她一向不管秦隽在衙门里的事,安排犯人家眷的事怎么会摊到她头上?
没等秦隽开口,杜信泛着油光的脸上,笑容分外猥琐,口水都要滴出来了,小声说道:“大人,那里头货色可全着呢,听说连女毛子都有!”金发碧眼,肥臀丰乳,绝品尤物,要不是想让秦隽吃头一份,他都忍不住拉回家了。
“全部交给吴忠,让他处置。”秦隽冷了脸,摆手让杜信退了下去。
等杜信一走,未秋就揪住了秦隽的衣襟,眯着眼问道:“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啊?”





弃妇的医路荣华 167.第167章 团圆
秦隽无奈,搂着未秋解释道:“就是满良之前屋里的女人……他们自己想要,又不好越过我,便想让我先挑……”
话音未落,未秋勃然大怒,从秦隽怀里蹦了起来,翻开箱子操起闪着寒光的手术刀,就要往外跑,秦隽慌忙抱住了她。
“放开我!”未秋举着刀,杀气腾腾的叫道,“还想给老娘送妹妹,老娘非得活活解剖了那个老流氓不可!”
xx你个oo,她要把老流氓杜信做成辽东首个人体标本!
“我不是没要么!”秦隽抱着未秋不放,哭笑不得,“他就是个猥琐小人,不值得你生气!”
被秦隽哄了一个下午的未秋仍然余怒未消,指着杜信消失的方向问道:“你既然知道他是个卑鄙小人,为何还要用他?”
“这多半年我都没分配事情给他做了。”秦隽解释道,“今天不过是他去满良府中捡便宜,见色起意罢了。”
“以后也不许给他事情做,让他下岗回家卖红薯!”未秋怒气难平,气咻咻的说道,“像他这样的老混账,贪了钱不够还要贪色,简直就是祸国殃民!”
秦隽立刻保证,“这个没问题。”
未秋哼了一声,这才算作罢。她相信秦隽对免费的女色是没什么想法的,但有杜信这样的老混账整天在他身边,耳濡目染,保不齐秦隽也学会了干那些名为风流,实为下流的事。
二月底的时候,卢炳带着新婚妻子还有六月和茜茜一同回来了,同行的还有一位意想不到的人——井昭。新妇王婉贞见到未秋时脆生生的喊了声:“表嫂。”还好一阵不好意思。
看王婉贞甜蜜蜜的笑脸,未秋就知道这小两口的日子过的不错,卢炳虽然看上憨直,实际上是个疼媳妇的。王婉贞跟了他,这辈子不会受委屈。
茜茜已经快三岁了,分别一年多不见,小丫头已经忘了爹娘,窝在六月怀里,歪着头看着秦隽和未秋,眼里一片陌生之色。
“这小没良心的!”未秋眼圈就红了,亏得她在辽东天天思念茜茜,茜茜却把她给忘了。
秦隽劝慰道:“放心,很快就和我们熟稔了。”
这话说的不错,大约真的有母女天性这玩意在,不过半天时间,茜茜又重新认识了未秋,赖在未秋怀里不下来,还亲了亲秦衡白嫩嫩的小脸蛋。
虎头看到秦隽的时候,差点没嚎啕着扑上去,他还是头一次和公子分别这么长时间,没他照顾的日子,公子肯定瘦了!
然而看秦隽吃嘛嘛香,身体倍棒,虎头心塞了,这世界抛弃了他啊……
井昭的到来让秦隽和未秋很是意外,他倒是一派坦然。
“我不放心清芷,特地告了假来看看。”井昭笑道,“看你们一切都好,我也不虚此行。”
下午的时候,井昭带着随从到盛州街上随意走了走,回来后感慨万千,对秦隽说道:“在京城的时候,我只听说过盛州荒蛮落后,土匪横行,却没想到来了之后见识到的是完全不一样的盛州,你做的很好!”
秦隽微微一笑,“井大人过誉了,为官一任,造福一方,这是隽分内之事。”
听到井昭夸奖他,他心情挺好的,岳父大人都认可他了呢!
两人聊了几句国计民生,井昭突然问道:“阿隽,你可有表字?”
男子一般在行冠礼的时候,由父亲或者德高望重的长辈赐字,秦隽早过了弱冠之年,但秦笙向来不在意这个儿子,根本不会关心这些细枝末节,秦隽也就没有字。
“没有。”秦隽说道。
井昭笑道:“倘若你不介意,我来给你取个字如何?”
秦隽愣了一下,起身恭敬的行了个礼,郑重的说道:“能得井大人赐字,是隽的荣幸。”
即便井昭不是未秋的亲爹,他也是名满天下的大学士,太子太傅,能让他取字,是何等的荣耀啊!
井昭笑了笑,拍了拍秦隽的肩膀,让他起来坐下,心中暗自惆怅,清芷也就一年前在京城分别时喊过他一声“父亲”,这次再见面,又成了“井大人”,秦隽自然也跟着喊他“井大人”,什么时候他才能听女儿女婿喊他一声“父亲”呢!
“你在辽东为官,先是以雷霆之势剿匪,接着又出大手笔,拿下了辽东一霸,以你所言,皆是为了百姓民生,这一年多来开市通商,教化蛮族,政绩显赫,上头提拔你是迟早的事,你有为官之才,将来势必会在仕途上越走越远,我希望你不管走到哪一步,都谨记着你初为官时的信念。你的字,就叫——怀初。”井昭说道。
秦隽微微一怔,随即恭敬的点头,道了谢。
晚上的时候,未秋哄睡了茜茜后,拉着六月说话,问了家里的情况,陈方和祝氏一切都好,陈泰也娶了媳妇,正是他上工的那家老板的女儿谭氏,双方本来就有意结亲,没等正式下聘,秦隽便带着未秋赴任辽东太守了。谭氏一家以为陈家出了个当大官的女婿,地位水涨船高,看不上谭家小门小户的,这门亲事要告吹了,却没想到陈家按照约定时间来下聘了,谭家人对陈泰愈发的满意了。
“大嫂人怎么样?”未秋问道。她早在信中就知道陈泰娶妻了,只是祝氏向来报喜不报忧,信中说的都是好事,实际情况如何她也不清楚。
六月笑道:“大嫂不是太爱说话,人长的白,爱干净,手也巧,家里活抢着干,还给我做了两双鞋。”说着,六月抬起了脚,指着脚上的皮靴子,说道:“这双鞋是大嫂给我做的呢,用的是姐你捎回家的皮子。”
未秋便放下了一颗心,算算谭氏嫁进门也一年了,要是她是个只做面子活的,不会到现在了还给小姑做鞋,而且她觉得以祝氏的性格,只要谭氏不是什么离经叛道的儿媳妇,祝氏就吃不了亏。
“姐,我跟你说,大舅母那次看到你捎回来的东西,恨不得天天来要,我和爹还有大哥跟娘说好了,只给姥姥姥爷两张皮子和两根人参,其余什么都不给!”六月嘟着嘴说道。
未秋笑着点了下六月的鼻头,“小尖酸!娘心里顾着他们,你何必不给娘面子,又不是什么多值钱的东西,姐这里有的是,随你挑。”
“那也不能给。”六月认真的说道,“他们那些人贪得无厌,自己没本事,见天的记挂别人的东西。大舅母来一回就抱怨一回,说别人都不知道她当家的难处。”
未秋笑了笑,摸了摸六月的脑袋,说道:“其实大舅母也是个可怜人,大舅和二舅都不是什么有能耐的人,三个表兄弟……更指望不上。”
她嫁给秦隽这么长时间,算是明白了一个道理,女人当家难,全赖男人没本事赚钱养家,要是男人是个有能力养家糊口的,谁乐意见天计较柴米油盐这些鸡毛蒜皮?谁乐意到别人家去打秋风,看别人的脸色?
“不说他们了。”六月撇撇嘴,“对了,姐,你还记得当初在婉贞姐家门口碰到的那个小公子吗?就是我踹了他一脚的那个。”
未秋一愣,看了眼烛光下容颜愈发娇艳的六月,皱眉问道:“怎么了?他又去找你了?”
“是啊!”六月愤愤然,“他来了好几次,嚷嚷着要找我报仇,让我等着,没等我去揍他,他就跑了……简直莫名其妙!”
未秋捏了捏六月的脸颊,六月已经长成了漂亮的大姑娘,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井麒那个小色鬼心里肯定不怀好意。
“别搭理他!我听婉贞说他脑子有问题,打娘胎带出来的毛病,治都治不好。”未秋没好气的说道,井麒身份高贵又怎么样,在她眼里就是个毛没长齐就想风流的色胚,别说他不可能娶六月当正妻了,就是井家同意,未秋也不会把六月嫁给他。
井昭在盛州呆了十天,就回去了。回到京城后,他就上书给了皇帝,将他在辽东所见所闻详细的写了上去。
皇帝向来不理朝政,看折子的是太子和以井丞相为首的几位文官。
太子大喜,毕竟秦隽是他提拔的,借机观察此人能力,不过一年时间,辽东从荒蛮落后之地变的欣欣向荣,秦隽功不可没,更因为他慧眼识珠。
在朝堂上,太子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将秦隽夸奖了一番,最后,向宝座上昏昏欲睡的皇上进言,“此人有大才,可当重任。以儿臣看,不如提拔为……”
未等太子说完,站在一旁的井丞相发话了,语气漫不经心,“不过是剿了几个山头的土匪,就成了有大才者?殿下,你还年轻,不知道那些欺上瞒下的手段,有不少德行败坏的官员是杀良冒功的。”
听到井丞相这么说,心花怒放,准备开口的秦笙立刻低头闭嘴了。
井丞相一开口,朝堂上竟然有大半官员都附和他,“丞相说的是,剿几个土匪算不得什么本事!”
“秦隽不过是个初出茅庐的半大小子,有那胆子去剿匪?”
“听说他还请了夫子给蛮族开蒙?真是可笑至极!”




弃妇的医路荣华 168.第168章 两年后
下朝的时候,年近而立,却被井丞相贴上“年轻”标签的太子脸色铁青,看着井丞相在众朝臣的拥簇下,如众星拱月般扬长而去。
这朝堂上,不是井宣那老匹夫的爪牙就是他的门生,即便有人不是他这一派系的,也不过是中庸党,遇事只会靠后,屁都不敢放一个。
他一个堂堂太子,国家储君,想提拔一个年轻官吏,居然艰难至此。
井贼可恨!
井丞相回家后,并没有向往日那样召见门客,而是让家仆叫来了大儿子井昭。
井昭今日并未上朝,但他早已听说了事情的经过,到井丞相跟前后,垂手而立,一言不发。
看着这个一表人才的大儿子,井丞相心中感慨万千,他有三个儿子,比起两个弟弟,井昭从小就天资聪颖,念书优秀,而且他这个长子不像他,不管处境如何,似乎总能保持住心里最纯真的那一面。
官场凶险,哪个不是玩心术,玩政治的高手?这些年若不是他护着,井昭早不知道被人下手害了多少次。尽管次子在仕途最有天分,手腕也最像他,可他最疼爱的还是性格有些天真的长子。
这其中还有个不足为外人道的原因,当年他丁忧后急于起复,无奈之下给长子娶了富商之女白氏为继妻,白氏的身份委屈了井昭,而白氏最终死在了那价值千金的嫁妆上,他们踩着白氏的尸体登上了这高位,白氏的死导致井昭多年来一直抑郁不欢。
所以他对井昭一向很偏袒,他宽容着井昭去认那个女子做女儿,他宽容着井昭千里迢迢去看望那个女子,可这不代表着,他能宽容井昭在他的朝堂上做些什么。
对,没错,这个朝堂是他的,是他说了算,即便有不同的意见,有谁敢说出来?
“今日之事就这么算了,我不予追究,但我想提醒你,错误不要犯第二遍。”井丞相淡淡的说道。
井昭叹了口气,看着位高权重的父亲,问道:“还请父亲明示,儿子犯了什么错?抬举自己的女婿也算是错?”
“胡说八道,什么女婿!你统共就一个女婿,还是你自己挑的,别乱认亲戚!”井丞相皱眉,不悦的说道,他是绝不会承认井清芷的存在的。
井昭看着父亲,失望之情难以言表,转身想走的时候,井丞相叫住了他。
“阿恪大婚在即,你这个做伯父的别整日出去乱跑了,明日去童家送聘礼吧!”井丞相吩咐道。
井昭应下了,井恪是他看着长大的,就像自己的孩子一样,又是井家的长孙,成亲是头等大事。
从井丞相院子里出来后,井昭就碰到了刚从外面回来的井恪。
“伯父。”井恪恭敬的行了个礼。
井昭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阿恪马上就要成家了,是大人了!”
井恪早在井丞相的安排下,进入朝堂为官,听井昭这么说,脸上神色依旧冷淡,并不见半分喜色。
童家的女儿他也见过,只是根本想不起来长什么模样。祖父选中了她,不过是因为她姓童,她的祖父是常国公,她的祖母周氏是周家的姑奶奶,周氏的兄长周迁手握西北五十万兵马大权。
井家是清贵,他娶了国公府嫡女的童氏,清贵就和勋贵成了一家,和军权在握的周家也拉上了牢不可破的关系。
他这个井家的嫡长孙婚事到现在才落定,也不过是待价而沽,婚事卖了个好价钱罢了。
其实对他来说,娶谁都一样。只是他想起去年腊月时,听说王婉贞出嫁,他神出鬼差的去了王家送亲,躲在后院中,看到了王婉贞盖上盖头前那羞涩幸福的笑容。
那笑容深深刺痛了他。
王夫人也很高兴,淌着喜悦的眼泪看着女儿出嫁,和邻人们说女婿很有出息,不过一年时间就做到了七品云骑尉。
他忍不住冷笑,七品云骑尉是个什么东西?比的了他一根手指头?王婉贞嫁个乡下地方的芝麻绿豆大的官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也太没见识了!
等着吧,不会出一年,他的小表妹就会后悔了,后悔嫁给那个姓卢的武夫!他等着看王婉贞追悔莫及的神色!
想到这里,井恪自嘲的笑了,其实他还不如王婉贞,不管将来王婉贞怎么后悔,至少现在她能和喜欢的人过日子。而他,这辈子都没机会了。
他觉得很不甘心,他连童氏是圆是扁都不知道,两家都不是省油的灯,他日后的夫妻生活会充满了算计,而王婉贞怎么能够躲在他人怀里幸福?他那个总喜欢跟在他后面的小表妹,不应该一辈子跟在他身后,陪着他去过这无趣又乏味的人生么!
未秋接到井昭信的时候,已经是六月盛夏时节,她正陪着大肚子的王婉贞在后院纳凉。
看完信后,未秋笑着对王婉贞说道:“井大人在信中说,井恪三月成亲了。”按亲戚关系,井恪是王婉贞的表哥,这事也该告诉她知道。
王婉贞想起那日被井恪轻薄,心惊胆战了半年,夜里都要做噩梦,谁都不敢说,唯恐让卢炳知道了心生芥蒂,现如今知道井恪成亲了,心里像是放下了一块石头。
“是哪家姑娘?”王婉贞问道,虽然知道高昌对表哥贼心不死,但井家是什么地位,碍于面子和公主周旋是一回事,是不可能让嫡长孙尚公主的,而且还是那么一个臭名昭著的寡妇公主,井恪的妻子必是家族势力庞大的高门贵女。
未秋看了眼信,说道:“井大人只说是童家的姑娘。”她对京城的贵族圈子不甚了解,不知道这童家有什么来头。
“哦。”王婉贞点点头,对未秋笑道:“应该是常国公府的三姑娘,前些年三姑娘还小,我在花会上见过她。”
“井恪年纪也不小了,怎么不早聘了他们府里的大姑娘和二姑娘?”未秋好奇的问道。
王婉贞轻声说道:“常国公府前两个姑娘都是庶出,只有三姑娘是长房嫡出。”
未秋顿时明白了,嘴角忍不住往上弯了弯,高贵冷艳如井恪又能如何,在婚事上也不过是一块砝码,等着天平那头降下另一块同等重量的砝码罢了。
八月底的时候,王婉贞生下了卢炳的长子,卢炳请秦隽给孩子起了名字,秦隽想了两天后,给孩子取名为“硕”。
在卢硕的满月酒宴上,卢炳抱着孩子敬酒的时候,被秦隽冷落两年又官降一级的杜信跳了出来,端着酒杯,腆着脸对卢硕上天入地一顿狠夸,将毕生溜须拍马,阿谀奉承的功底都拿了出来。
然而卢炳只是轻蔑的看了他一眼,拉着王婉贞抱着儿子就走了,连酒都没给他敬。
附近几桌人都低头窃笑,杜信羞恼的老脸通红。
回到屋里后,王婉贞有些担心,问道:“你这么下那人的面子,会不会不太好?”
卢炳冷哼了一声,说道:“他那种人,看到都嫌脏了我的眼。前些日子表哥降了他的职,你可知为何?”
看卢炳那厌恶的神情,王婉贞便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果然,卢炳接着说道:“他连接玩死了两个侍妾,被苦主告上衙门,还嫌不够丢脸,居然敢来我儿的满月酒上讨人厌!”
那两个侍妾还是杜信从满良府中厚着脸皮要过来的,他以为是无家的孤女,要不然也不至于这么大胆子把人玩死。
王婉贞想到这人居然来喝她儿子的满月酒,也跟着恶心上了。
卢硕一岁的时候,卢炳带着王婉贞和儿子回了趟京城探亲,给王夫人带了不少辽东的土仪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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