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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的医路荣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天然宅
“算了!”井麒冲赶车的小厮喝道,“多大点事,骂什么骂!还不赶紧走!”
说罢,他让车里随行的小厮从袋子里掏出了一粒碎银子,扔到了那汉子脚边。
小厮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头外太空来客。
井麒才没注意到身旁小厮神色不对,他只觉得有点丧气,怎么又想起来那暗无天日的过去了?
等到了兰桂坊,等在那里的几个狐朋狗友立刻迎了进来,亲热的拉他进了包房,七嘴八舌的说道:“你可来了,你这几天去哪了?”
“没你在,兄弟们玩都玩不出来个意思了!”
“阿麒,颜如玉想你想的人都憔悴了啊!哈哈!”
井麒笑着拍了拍一个人的肩膀,暧昧的说道:“你是不是想睡颜如玉?”
“哎,我是想睡,可人家就认准你了,除了你,谁都不接待!坊里的妈妈怎么劝她都没用,人家要为了井二爷守身如玉!”那人装模作样叹道。
井麒得意的哈哈大笑起来,他井小爷的魅力当然是无人能挡的,简直是纵横大江南北,秒杀一切少女少妇。
然而笑着笑着,他就笑不出来了,他想起南下的路上,他存着刺激了六月的目的,跟六月讲他和颜如玉之间的郎情妾意,结果六月冷笑着看着他,指着他说道:“她说她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没错,可惜没说完全,她生是你的钱的人,死是你的钱的鬼!说两句好听的就给钱,多好骗啊!她好不容易碰到你这么一个钱多人傻的冤大头,不巴着你巴着谁?”
现在回过味来,再仔细想想,他和颜如玉之间,好像真没啥情比金坚的,要是他跟那些北上的流民一样吃了上顿没下顿,颜如玉会多看他一眼吗……
坏菜了!井麒暗叫一声不好,怎么又想起陈六月,又想起流民了,还叫人能不能愉快的逛妓,院了!
这会儿上,颜如玉已经被人叫了出来,看到井麒后,描绘精致的脸上淌着热泪,楚楚动人的叫道:“井公子……”
井麒歪着头看着她,忍不住咂嘴,这颜如玉怎么当上花魁的?化了妆都没有陈六月不化妆好看,陈六月一扬眉一瞪眼,他就觉得特有气势,特勾人!
怎么又想起陈六月了!井麒恨不能往墙上撞几下,好好清醒清醒。
“您怎么了?奴家这些日子,对您是日思夜想……”颜如玉看井麒神色不对,慌忙问道,她可不能失去井麒这么个大金主。
井麒摆摆手,一脸的扫兴,干脆出了兰桂坊,觉得今天出门没看黄历,一定是不宜逛妓,院。
他的狐朋狗友撵了上来,拉着他不让他走,非得让他说清楚怎么回事。
井麒背着手看着天,想了一会儿,装了一个深沉的表情,说道:“我认识一个姑娘……”
“和颜如玉比起来怎么样?”有人起哄问道。
井麒一巴掌拍过去,“屁话!颜如玉能和她比?她长的比颜如玉漂亮多了,可就是吧,颜如玉对我是百依百顺,她呢,对我是非打即骂,这几天她没打我没骂我,我怎么就浑身不舒坦呢?”





弃妇的医路荣华 210.第210章 十二道嘉奖
狐朋狗友们看他的眼神已经不能用“蛋疼”来形容了。
良久,一阵萧瑟的寒风吹过,有人回过神来,问道:“哪家姑娘这么大胆,敢打井二爷?她肯定不知道你是谁吧?”
井麒垂头丧气,“知道,从我十一岁开始就打我,一直打到现在。”就是知道,陈六月才揍他揍的特别狠。
“算啦,不说这个了!”井麒抬头笑道,“今天咱们兄弟们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好好玩一玩,一醉方休!”
他再也不要想陈六月啊,流民啊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统统跟他无关,他只要当个吃喝玩乐的纨绔就行了!
“走!”众位狐朋狗友立刻热烈响应。
井麒率先走进了街角一家挂着破烂酒幡的小店,进去后找了张空桌子坐了下来,熟练的掏出帕子擦了擦面前的桌子,招呼着还站在门外的一众狐朋狗友们,“还不赶紧进来,站着干啥?”
小店老板兼厨子是个五十开外的老汉,满脸的皱纹,灰粗布棉袍,身上系着一条辨不出原来颜色的围裙。他缩着脖子搓着手,战战兢兢的看着这群衣着华贵的公子们。
“井二郎,你不至于吧!”其中一个人大声叫道,抬眼嫌恶的看了看这脏兮兮的小店,连个陪酒的女郎都没有,让他们在这里吃饭?
井麒莫名其妙,“怎么了?”
“你就让我们在这里吃饭?井二郎,这是人吃饭的地儿吗!”那个人气的嗷嗷直叫。
井麒也不高兴了,他南下一路上大多数情况连饭都没得吃,一到吃饭的时候,就巴着窗户往外看,最大的期盼就是路上能出现这么一个小店,让他有口热饭吃。怎么,他井小爷都能吃的地儿,这群家世不如他,纨绔不如他的臭小子就不能吃了?
“这怎么就不是人吃饭的地儿了?”井小爷摆出了顶级官二代的架子,鼻孔朝天,一脸的傲气,“爱吃不吃,爷还不伺候了!”
众人被井麒这副模样给激怒了,有几个当场拂袖走人,有几个不敢得罪井家,咬牙硬着头皮进了小店,坐到了井麒身边。
井麒很是高兴,觉得还是有人识货的,招呼站在门口不敢向前的店老板,“快,给我们一人一碗热羊汤,来几个饼子!有烧刀子吗?来一坛!”
羊汤和饼子很快就端了上来,井麒先掏出帕子擦了擦筷子,拿起饼子掰碎了放汤里,看其他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忍不住问道:“怎么不吃?”
“我说井二郎……”一个人迟疑着开口了,“你是受什么刺激了?咱们兄弟几个就数你规矩最多,排场最大,不是百年陈酿不喝,不是状元楼饭菜不吃,不是颜如玉这样的花魁作陪就不出来……”
井麒停住了筷子,愣愣的看着那人。
那人吓了一跳,连忙说道:“是我说错话了,你别放心上。”
“算了。”井麒意兴阑珊的摆摆手,“你们不愿意吃就先回去吧。”
几个人如蒙大赦,接二连三的告辞走人,留下了桌上热气腾腾的几碗羊汤,连动都没动过。
井麒看着碗里袅袅上升的热气叹了口气,是啊,他从什么时候开始,变了呢?
他又想起了陈六月,想起了南下的那段岁月,连喝碗热羊汤都是奢侈的旅程。
店老板眼睁睁的看着几个公子点了羊汤却不喝,大摇大摆的走了,急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好不容易等井麒抒发完了心中的感想,睁开了眼睛,他壮起胆子走到井麒跟前,结结巴巴的问道:“公,公子,这几碗羊汤虽然没喝……”但还是要收钱的!
井小爷怒了,他贞操虽然早木有了,但节操还是在的,堂堂京城第一少会吃霸王餐,赖几碗羊汤钱,传出去他还怎么在京城混啊!
井小爷邪魅狂狷的小眼神一亮,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门口守着的小厮立刻低头跟上,扔给了店老板几粒碎银子。
出了门,井麒回头看了眼桌子上还冒着热气的几个大碗,曾几何时,他跟着陈未秋和陈六月也在路边小店,坐在一张桌子上喝羊汤,饿了一天的他恨不得把碗底都舔干净了。
他现在后悔了,后悔就这么回来了,陈六月一定很鄙视他,在六月眼里,他就是一个没担当的纨绔窝囊废!
只可惜,现在后悔晚了。
局面稳定下来后,卢炳等人拜别了秦隽,赶回了辽东。
转眼到了三月开春,巴陵三府百姓大部分都在这场灾害中幸免于难,秦隽从邻近州县和三府的粮商借了粮种,分给百姓,用于春耕生产。
而这时,井家对秦隽的愤怒达到了顶点,向来喜欢躲在人后,指使别人上阵的井赫跳了出来,在早朝中向皇上施加压力,要求治罪秦隽。
而皇上也有应对之策,井赫上奏一次,他就向秦隽发一次嘉奖令。通常是前一个嘉奖令还没到巴陵,后一个嘉奖令就到了,前前后后,秦隽一共接到了十二道嘉奖金牌。
未秋本来对嘉奖金牌很是感兴趣,珍而重之的将金牌藏了起来,准备当传家宝传给孩子们,万一将来都是败家子,金牌也能换几个钱花花。
秦隽看她干劲十足的模样,决定还是不告诉她那奖牌不过是铜镀金的。
自从井丞相被气病之后,身体时好时坏,三天总得有两天上不了朝,在家休养。而在他完全休养好之前,井赫还不敢让他太过操劳,免得旧疾复发。
他人不在朝中,井赫就像是失去了主心骨,离了井丞相的指点,很多事情他办的就太急切了,反倒被皇帝抓住了空子。
皇帝这种当众打脸的行为让井赫气急败坏,却又有些无计可施。
毕竟秦隽这事只干系到井氏一家的利益,纯属井家公报私仇。井家在朝中虽然响应者众多,但一来,离了井丞相,井赫的个人号召力大大减弱,二来,秦隽的存在并不威胁到大多数人,是以井赫的复仇之路难之又难。
就在这当口上,秦隽上书,盛赞以井丞相为首的井家高风亮节,捐资赈灾,是为大义。
至于井赫等人对秦隽的口诛笔伐,秦隽则谦虚的表示,那都是长辈对小辈的期望,期望放的高,要求严格,他一点都不记恨,相反还很是感激。
皇上忍住笑,给卧病在床的井丞相发了一道圣旨,把井家夸了天花乱坠,赐了丞相府一块“忠君爱国”的牌匾。
事实上,赈灾到最后,秦隽名利双收,皇上稳住了江山,巴陵三府百姓存活大半,而只有井家得了块讥讽大于褒奖的牌匾,损失了多年积攒下来的家财。
原本井丞相以丞相之尊去对付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就落了下乘,现在井家出了“内贼”,井丞相赔了夫人又折兵,成了当之无愧的笑话。
井赫每天上朝都面临着政敌们幸灾乐祸的眼神,皇上更是每天都把井丞相和井赫天花乱坠的夸一通,井赫每天都觉得心脏负荷甚重。
三月初的时候,未秋就带着六月先一步回京了,从陈方夫妇那里接回了茜茜和阿衡。
等秦隽回来的时候,她才听虎头说,秦隽离开的时候,万民携家小相送,走了将近百里路还能看到路两旁相送的百姓,还有幸免于难的书生听说朝中有人弹劾秦隽,竟然用白布写了血书,为秦隽辩护,上面有近十万个百姓按下的血指印。
“百姓不傻,知道谁为他们好。”未秋叹道,她搬了井家的银子只是为了帮秦隽脱困,没想到救活了巴陵三府的几十万民众。
祝氏信佛,笑道:“你们这是立了大功德,有这么一桩功德在,佛祖会保佑你们的。”
未秋虽然不信佛,但自从身上发生了穿越这档子事后也觉得世间冥冥中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神秘力量,祝氏拉她去庙里感谢佛祖的时候,她也跟着诚心诚意的磕了几个头。
不管如何,他们一家人现在还和和美美的生活在一起,这就是最大的幸福了。
“这次真该多谢谢井大人。”祝氏叹道,“若不是井大人护着,我们哪能安然无恙的呆在庄子上?”
回去没多久,未秋就去看望了井昭。
井昭明显老了很多,原本风度翩翩,俊秀儒雅的美中年鬓边有了白发,眼角有了皱纹,精神气都不如之前了,仿佛一夜之间老了二十岁。
为了她,井昭背叛了井家,背叛了生他养他的父亲,遭受了莫大的非议。因为这件事,井昭完美无瑕的名声也被破坏了个彻底,成了不孝不悌之人。外人讥笑井家出了内贼,等于是在骂井昭做了忤逆不孝之事。
井丞相再怎么卑劣无耻的对付她,他也是井昭的亲生父亲,他对井昭是疼爱的,包容的。背叛这样的父亲,井昭得下多大的决心,承受多大的压力。
“父亲,是我不好。”未秋内疚的说道。
井昭笑了笑,抬手碰了下未秋的鬓角,叹道:“说什么傻话,都是我们这些人造的孽,你不过是被无辜牵连罢了。”
未秋想了想,诚心诚意的说道:“父亲,秦隽说皇上有意让他做聊州太守,统领山东,你若是厌倦了京城,不如辞了官,跟我们一起去山东吧。”




弃妇的医路荣华 211.第211章 皇宫领宴
井昭笑着摇头,“你祖父身体不好,我得留下来侍疾。你三妹妹马上就要嫁人了,你和你大姐姐都是心思敞亮的明白人,能把日子过好,可你三妹妹她性子不行……我怎么能在这个时候一走了之?”
他早就厌倦京城了,可井丞相是他气病的,清蕙又被宠成了无法无天的骄躁性子,便是嫁了人,没他看着,早晚得闯出祸来。他想走,但肩上的担子太重,他走不了。
未秋想起了那个指着她鼻子骂“乡下婆娘”的井清蕙,抽了抽嘴角,真心实意的说道:“父亲,我在这多嘴一句,您当初该给三姑娘找家门第低些的婆家,便是将来夫妻有了龃龉,有您在这站着,他们也不敢如何。”
指望井清蕙不欺负别人是不可能的,所以要想井清蕙将来日子过的好,那就只能寄希望于井清蕙的婆家门第不如井家,井清蕙就是横着走,婆家人也只能敢怒不敢言。
井昭想起被他和井大太太惯坏了的井清蕙,忍不住头疼的摆了摆手,抱怨道:“我倒是想给她找个这样的婆家,可…。。”井昭叹了口气,对未秋笑道:“我知道你是好心,只是现在不同以前了,我做主不了清蕙的婚事,而且亲事已经定下,一诺千金,怎么能悔婚。”
他搬空了井家的积蓄,以命威胁父亲和弟弟,保住了陈家人的安全,早已经在井家失去了地位,拿什么做主井清蕙的婚事?
未秋更加内疚了,不安的说道:“父亲……”
井昭笑着摇头,“清芷,这不是你的错,早在你去巴陵之前,清蕙的婚事就由我父亲定下了。”
这些年,局势愈发的复杂,各路豪强群雄并起,虽不至于天下大乱,但照这样天灾人祸的发展下去,谁能保证不发生点什么大事?井丞相也是为了井家铺后路,要不然也不会让井恪娶了童氏,而清蕙是井家最后一个嫡女,她的亲事更是井丞相有力的筹码。
当年他痛失爱女清芷,加上长女清萱和他们不亲近,心灰意冷,常在外面呼朋引伴,连家都很少回,对于清蕙的教养也没有多上心,清蕙从小跟着她母亲赵氏生活,等到他回过神来,清蕙早已经长歪了,和赵氏那小气刻薄的性子简直如出一辙,就是想让她改,也有心无力。
他总以为清蕙不过是娇纵了些,便是有些不好,也只是小毛病,无伤大雅。有他护着,等年纪大了,懂事了,自然就知道对错了,可惜人算不如天算,精心教养出来的温良淑静的大姑娘井清萱没能成为政治联姻的对象,蛮横任性的井清蕙却走上了这条路。
井昭叹道:“我只盼着,你三妹妹能够懂事一点……我老了,当官也没什么成就,等将来我没了,你三妹妹若是还和在家时一样任性,可怎么办啊!”
未秋沉默的看着他,安慰道:“儿孙自有儿孙福,父亲不必多虑,三妹妹是个有福之人。而且,父亲身体康健,还有几十年好活,现在怎么能说这些丧气话呢?”
比起生下来没多久就丧母的井清萱,和母亲被祖父祖母害死,自己也险些丧命的井清芷来说,井清蕙确实有福气。
井昭笑着摇摇头,拍着未秋的肩膀,说道:“父亲活了这么多年,算是看明白了,一个人有没有福气,得看他后半辈子过的如何,少年时有福气不算福气。你是经过大难的人,前前后后诸多磨难,能换来后世安稳静好,也不枉受这些罪了。”
未秋暗中翻了个白眼,只要井家人不来找她的麻烦,她后半辈子绝对能过的安稳静好,只不过这话不能跟井昭说罢了。
“时候不早了,还是赶快回去吧,晚上不是还要进宫领宴吗?”井昭笑道。
未秋点点头,问道:“那您去吗?”
井昭摇摇头,“我父亲还卧病在床,我得侍疾。”
为了照顾未秋的情绪,井昭只称呼井丞相为“我父亲”,他不敢也不愿意再将“祖父”这个字眼冠到井丞相头上了。
未秋回去后,井赫派人来问井昭晚上进不进宫,参加为他的好女婿洗尘封赏的宫宴。
井昭自然是回复不去,要照顾井丞相。
井赫没好气的摔了个杯子泄愤,骂道:“现在装起孝子贤孙了!吃里扒外的时候怎么不记得自己有个爹要孝敬了?父亲要是有个什么,我看他还有脸活在这个世上没有!”
“那咱们还去不去?”井二太太问道。
“不去!”井赫恼怒的说道,“这还用问?去了就是给姓秦的长脸!我们不去,就说父亲大人病了,我们要侍疾,让皇上看看,他能把我们井家怎么样!”
初春的夜晚冷意袭人,未秋换上新做的衣裳,绣着缠枝莲花的杏色外衫,下面是月白色的八幅罗裙,头上简单的一个圆髻,带了一根缀有流苏的金钗,简单清爽。
“太素了点……”祝氏拉着未秋左看右看,总觉得缺点什么,“你不是有套翡翠头面吗?戴那个不好吗?”
未秋一听起那个翡翠头面就头大,翡翠头面是他们在辽东的时候,秦隽送给她的,一看就是秦隽出品。秦隽送给她的时候,得意的表功说有人送了他一块好翡翠原石,他自己设计了首饰,交代工匠打造的。
当时未秋就有种不妙的预感,盒子打开,首饰映入眼帘后,预感成了现实,大块的金子配大块的翡翠,金光闪闪,绿光莹莹,闪瞎人眼,一副头面加起来得有五六斤。
她就是戴根荆钗也不愿意戴这套头面出门。
“留给茜茜当嫁妆吧。”未秋笑道,暗自猜想茜茜出嫁后在箱子里扒拉出这套头面时该是个怎么哭笑不得的模样。
华灯初上时分,秦隽和未秋上了马车,直接去了皇宫。
今日名义上是太后五十华诞,实际上是皇上为了秦隽而开的庆功会。原本皇上是想单独开这个庆功宴的,但秦隽觉得这样实在打眼,南方灾害才平定,他攒了些人脉名声,就这样大肆庆祝,难免有人背后说些闲话。
他委婉的谢绝了皇上的好意,皇上对秦隽更加的赞赏,便把太后的五十生辰大办了起来,邀请了不少朝中大臣,就是为秦隽庆功的意思。
未秋还是头一次参加宫中的宴席,难免有些紧张,在马车到达宫门之前,她忍不住问秦隽,“我穿成这样,不会给你丢人吧?”
秦隽乐了,他和未秋成亲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从未秋口中听到她这么不自信的话。
“说什么傻话!”秦隽笑道,他伸手描摹着未秋描绘过的眉眼,心中暗暗叹道,怎么会丢人呢?多少人羡慕他有这么个重情重义的好媳妇啊!
宫门口已经等了几辆马车,马车上的人都下了马车,步行通往中廷。这是宫里的规矩,一般大臣想要入宫,都要自己走进去。
秦隽撩开了帘子,先下了马车,正当他扶着未秋要下车的时候,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宦官跑了过来,行了个礼,尖着嗓子问道:“这位大人可是秦隽秦大人?”
“正是。”秦隽客气的还了个礼。
小宦官松了口气,笑道:“秦大人,皇上有旨,特赐您不下马车,直入中廷!”
这话一出,前面几家已经下车,准备步行入宫的人都往这边看了过来。
百年来,有资格乘坐马车入中廷的只有井丞相一家,而且还是在井丞相领头的情况下,倘若是井赫带家人进宫,就没这个特权。
如今,新皇登基了,这个特权就转移到了秦隽——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身上。
看来,这个朝廷离变天也不远了。
秦隽笑着朝小宦官道了谢,转身又上了马车,吩咐虎头驾车入宫,他悄声对未秋说道:“原本是想随大流,不那么高调的,没想到啊!”没想到皇上压根不给他低调的机会!
秦隽多少猜得到新皇的意思,皇上就是想树立一个典型,谁想全心全意的跟他,谁想跟他的对头井家对着干,他就大大的给谁脸面。
不少人前来跟秦隽打招呼,套近乎,等秦隽上了马车后,马车就在众目睽睽之下,驶入了宫廷,消失在了挂满华丽宫灯的路上。
秦誉所在的马车正好在秦隽后面,他没好意思跟秦隽打招呼,轮到他们的时候,默默的下了马车,看着秦隽的马车直接走了。
“都是一个爹生的,怎么差别就那么大!”秦誉的妻子不高兴的嘀咕道,又埋怨了起来,“刚才你怎么不喊你弟弟一声?我们也能搭他的马车进宫,晚上风这么利……”
“别说了。”秦誉脸色有些难看。
秦隽一出现,就是众人的焦点,同样是秦笙的儿子,秦隽就是青年才俊,后起之秀,而他平平庸庸,毫无建树。
那么多人争着和秦隽打招呼,拉关系,却没人理会他,相比之下,他实在没什么地方能拿得出手,能比得上秦隽。
人们在谈论秦隽,却很少谈论秦誉,偶尔说起他,也不过是以秦隽堂哥的身份出现,叫他怎么能高兴的起来!




弃妇的医路荣华 212.第212章 井恪的善意
秦誉妻子撇了撇嘴,拢了拢衣襟,不屑的嘟囔道:“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这会儿秦笙乘坐的马车到了,姚氏瞧见秦誉和儿媳妇似乎刚拌完嘴的模样,忍不住斥责道:“你们两个怎么回事?在家吵不算,还要到皇宫门口吵,让皇上看家里的笑话?”
“哪是儿媳要吵!”秦誉妻子辩解道,“是前头二弟有皇上钦赐的特权,马车能直入中廷,我不过是让阿誉去和二弟打个招呼,阿誉就不肯。”
秦笙眼睛有点直了,不敢置信的问道:“阿隽的马车能直入中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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