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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的医路荣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天然宅
他是谁?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井小爷,京城第一少,哪有姑娘不迷恋他的?看吧,陈六月已经喜欢上他了!
六月低着头,微微撇嘴,看着井麒在前面走,后面跟着一群依依不舍的丫鬟,一直送他们到了太守府门口,才停住了。
还有胆大的丫鬟朝他明送秋波,娇声嚷道:“井公子,回来记得给奴婢看手相啊!”
大约因为六月在场,井麒表现的相当君子,十分的守礼,只微笑着挥手告别,没敢回应“晚上等我哟”……
六月猜得到这些丫鬟心里想着什么,无非是打着让井麒看上,带回京城,过丞相府姨娘的好日子,只可惜,井麒这种花花公子,对谁都是玩玩而已,怎么可能当的了真?
当初那个花魁,她们把她扔出去后,也没见怜香惜玉的井小爷如何痛心疾首。
很快的,他们在管事的带领下到了一处粥棚,正好是辽东三虎在这里看着,两人合抱都抱不过来的大铁锅里冒着热气,粥熬的稠稠的,散发着浓郁的米香,不远处早站了一列一眼望不到头的咽着口水的饥民队伍。
“你们到别处忙吧。”六月说道,“这里有我们看着就行了。”
剩下的事就是盛粥,简单的很,聂三虎想了下,留下了牛二虎,他和彭大虎去了别处照应。
六月舀起一勺粥,看米已经熬开了花,对牛二虎说道:“熬好了,可以吃了。”
牛二虎立刻大声吆喝道:“现在开始施粥,不准插队,不准哄抢,我们保证即便是最后一个人,也能吃饱,谁要敢闹事,我就砍谁的脑袋!”
说罢,牛二虎沉着脸晃了晃手中的九环砍刀,铁环顿时发出一阵令人心悸的响动,原本有些骚乱的队伍立刻安静了下来。
六月把一把勺子递给了背着手站在一旁,纯粹来看热闹的井麒。
“给我的?”井麒惊讶的指着自己,不敢置信的问道。
“不给你的给谁?”六月不耐烦的说道,“赶紧的,忙着呢!”
井麒迟疑着不接勺子,“那,那个,我,我从来没盛过饭……”苍天大地啊,他来了巴陵才知道,原来锅灶是这个样子的,原来盛粥的大铁勺都快有他脸那么大了……
六月把勺子塞到了井麒手里,皱眉说道:“吃饭都会吃,盛饭有什么不会的?舀一勺粥到人家碗里就行了!啥也不干,那你就别吃饭了!”
“好,好,我盛!”井麒看六月生气了,连忙答应了,拿着大铁勺走到了灶前,小心翼翼的舀起了一勺粥,盛到了眼巴巴看着他的灾民碗里。
看灾民感激满足的神色,井小爷心中油然而生一股前所未有的成就感,顿觉自己高大上起来。
好像一点都不难嘛!这事能干!井麒还没来得及向六月表功,就听到六月冷笑了一声,呵斥道:“还不快点!照你这磨蹭劲,后面的人都得饿死了!”
没等井麒开口,六月又加了一句,“不盛完这一锅,中午别想吃饭!”
井麒扭头看过去,六月坐在一张椅子上,手里还拿着一根柳条,一上一下的敲着,一副无良监工的模样。
“凭什么啊?”井小爷又悲愤了,他出了银子买粮食不够,还要出力来施粥,抢劫了他们家的强盗却能舒坦的坐在那里当监工,这世道还能不能让人愉快的活下去了!
他转头看向了牛二虎,牛二虎在一旁抱着大砍刀,虎目圆睁,那模样貌似只要六月发话,他就能出手砍人。
至于太守府出来的管事,那就更别提了,当然是听六月的。
他这个肉票,可怜咯……
井麒叹了口气,认命的继续给灾民盛粥,当比他的洗澡桶还大的铁锅终于见底时,他一条胳膊也酸的抬不起来了。
“盛完了!”井麒开心的松了口气,摸了摸瘪瘪的肚子,讨好的对六月笑道:“六月,咱们回去吃饭吧。”
“回去干什么?”六月摆手,“就在这吃!”
她早准备好了,从包袱里掏出来几个干馒头,让管事们提了一桶水倒进锅里,撒了几碗米进去。
井麒指着锅里的稀汤和锅边烤着的干馒头,恨不得跳脚,大叫道:“陈六月,你就叫我吃这些?这是人吃的吗!”
“这怎么不是人吃的了?”六月冷着脸站了起来,“刚才那些灾民,吃的还不如我们呢!至少我们有馒头吃,他们只能喝粥,勉强饿不死罢了!”
井麒气的不行,“我又不是灾民,我是……”
“你是谁啊?”六月反问道,“你敢不敢在这大街上喊出来你是谁?我要是告诉那些流民就是你祖父搞鬼,赈灾粮食才不够吃,信不信那些流民把你撕的连渣都不剩!”
井麒被堵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气恼的看着六月,想跟这个可恶的女人说再见,可他没那个底气,离开他们,他比这些吃了上顿没下顿的灾民好不哪里去。
“你要是不吃,就饿着吧!”六月没好气的说道,“我把你那份吃的分给灾民好了!”
良久,井麒咬着牙,不情愿的说道:“我吃。”
今天早上,大家急着赶路,没有吃早饭,现在太阳都已经西斜了,他肚子早饿的咕咕叫了,而且他预感到了,他要是死撑着不吃,六月肯定毫不犹豫的把他的饭送给别人。
不多会,粥就熬好了,六月找了个豁口的破瓷碗,洗干净了给井麒盛了碗粥,分了他一个烤的有些焦黑的馒头。
井麒东张西望了半天,问道:“在哪吃啊?”
“什么在哪吃?”六月诧异的问道,“就在这吃啊!”
井麒急了,“这连张桌子都没有,叫人怎么吃?”
六月指着端着碗蹲在棚子里,喝一口粥,就一口馒头的牛二虎,说道:“看见人家怎么吃了吗?”
井麒看了眼牛二虎,再看了眼手中硬邦邦的烤馒头,恨不得拿馒头把自己砸死,就不用受这份罪了。
虽然一路上风雨兼程,辛苦的很,可至少陈未秋把他照顾的还不错,饭食都端到车上来让他吃,从没让他吃过干馒头就稀粥。
可那时他天真的以为这日子已经够苦了,没想到还有更苦的等在后面。
其实这一路不过二十余日,可好像他穿着最贵的料子,喝着最贵的酒,吃着最贵的宴席,包着最贵的女人,被人伺候的连根手指都不必动的日子已经是极其遥远的过去了。
当他端着碗,破罐子破摔的蹲在六月旁边,喝一口粥就一口馒头的时候,苦中作乐的想到,若是他娘经过这里,一定认不出来是他。





弃妇的医路荣华 208.第208章 筷子浮起
未秋一直等到太阳落山,也没有等到秦隽回来。
因为这场饥荒,太守带着家眷跑了,太守府的下人也跑了不少,厨房里的厨子们更是跑的一个不剩。
未秋只得叫来丫鬟们,带着她们生火做饭。周刃他们明天一早就要赶路回京城了,未秋有心想给他们准备些好的晚饭,然而无奈条件限制,也只能是馒头稀粥,加萝卜白菜熬的大锅菜。
周刃却笑道:“弟妹莫要客气,条件不好,大家都理解,等到了京城,我们再和秦兄弟好好喝几杯!”
未秋向周刃道了谢,便去找了井麒。
井麒今天被六月押着,在粥棚里干了一天活,早累的连抬胳膊的力气都没了,躺在床上不想动弹。
听到敲门声,井麒还以为是六月,懒洋洋的说道:“进来。”
等人进来了,井麒翻了个身,背对着来人,拖着嗓子叫道:“哎,我这胳膊啊,哎,我这腿啊……过来,给我揉揉!”
未秋笑眯眯的走到床边,捏住了他的耳朵,使劲一扭,危险的眯起了眼睛,问道:“井二少爷,你想怎么个揉法?”
井麒这才发现来人是未秋,当即就一骨碌爬起来,捂着耳朵,跟个兔子一样缩到床脚去了,嘿嘿笑道:“不揉,不揉,我跟二姐开玩笑呢!”
未秋拍了拍巴掌,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跟他说道:“你今晚上准备准备,明天一早,你跟着周大人回京城去吧!”
这回井麒没再推脱了,经历了一天痛苦的“劳动改造”,他巴不得早点回家,回家后爹娘再怎么生气,顶多痛骂一顿罢了。
“好,好。”井麒立刻点头,生怕未秋反悔似的,又保证道:“你放心,我回家后,一定好好劝劝祖父和我父亲他们。”
未秋摆摆手,“算了,不需要。”
本来双方就处于不可调和的对立面上,即便井丞相他们能咽下这口气,她就能原谅井家对她犯下的种种罪过吗?
井麒悄悄叹了口气,自嘲道:“其实我在家也说不上话。”
未秋忍不住笑了,摇头道:“你都十九了吧,你哥像你这么大时,可不像你这样。”
井恪十九岁时,正是她跟着姜泽来京城的时候,人家已经名满京城,身后一大票死忠粉丝,把装x修炼到炉火纯青的地步,走到哪里,那高贵冷艳的派头就摆到哪里。
“我哪能跟我哥比啊!”井麒嘿嘿笑道,他哥外表有多光鲜,活起来就有多累,而他活的多开心多滋润啊,井家有井恪一个人优秀能干就行了,他负责吃喝玩乐,当个败家纨绔就好。
未秋看井麒那副要回家了开心的模样,笑了笑,她知道今天六月把井麒拉出去施粥的事,看来不过是盛了一天的饭,就把这个含着金汤匙出生,养尊处优的娇少爷给吓趴下了。
虽然不知道六月为什么要整治井麒,但只要六月能认清楚井麒本质上是个什么样子的人,未秋就乐得看井麒吃亏。
一直到了掌灯时分,秦隽才风尘仆仆的从外面赶回来,进屋时带来了一身的凉气,未秋上前去接他的厚棉袍,一握他的手,冰凉冰凉的。
“中午没吃饭吗?”未秋埋怨道,“怎么那么凉?”
秦隽伸手烤了一会儿火,喝了几口热茶,才觉得缓过来劲,心头那股暴躁怒火勉强压抑了下去,说道:“吃了,在粥棚里喝了两碗粥。”
“那哪行?”未秋笑道,拉着他的手坐到了饭桌前,饭桌上的小炭火炉上热着晚饭剩下的大锅菜,菜上搁了几个饼子,“没什么好的,赶快吃吧,垫垫肚子。”
秦隽笑着跟着未秋坐下,接过了未秋递过来的饼子,咬了一口后觉得味道不对,低头一看,才发现饼子里面夹了一个煎的焦黄的荷包蛋,喷香喷香的。
“嘘!”未秋笑眯眯的伸出食指在秦隽眼前晃了晃,“别吭声,其他人的都没有!”
炭火映照下,未秋瘦削了不少的脸颊显得格外柔美,秦隽忍不住伸头吻了下未秋的唇,心里暖烘烘的,整个人暖和的都要烧起来,他轻声说道:“好,我不说。”
吃过饭后,秦隽就去了周刃那里,过了很久才回来。
“都说了些什么啊?都到这会儿上了。”未秋问道。
秦隽摇头道:“也没什么,说了些时政,皇上大行,京中时局一定很乱,他身为周家嫡子,肯这个时候出京帮我们,这个人情欠的太大了。”
“也不知道太子能不能顺利登基。”未秋叹道,虽然她并不觉得太子有什么经天纬地之才,但她不愿意生活在一个乱世里。大家都知道朱厚照是个昏君,而刘彻是个千古一帝,如果要选择,她宁愿选择生活在昏君朱厚照的时代。
至少生活安定,不用天天打仗流血啊!
秦隽搂了她进怀里,吻了吻她的耳垂,安慰道:“太子一定能登基的,他若连这点本事都没有,也做不了这么长时间的太子了。放心,若是这世道乱了,我们就回辽东去,那里我们养了几万人的军队,总能护得你和孩子安全。”
未秋坐在秦隽腿上,搂住了秦隽的脖子,把头靠在了他的胸膛上,摸了几下,觉得秦隽也瘦了不少,这段时间肯定没少殚精竭虑的找粮食,度过这个难关。
“说起来,我想起了一个事……”未秋犹犹豫豫的开口了,“我几次听到周大人和他带来的人议论朝政,说什么天子无道,当有德者居之,总觉得他们十分不满如今的局面,想取而代之。”
未秋说的很含蓄,直白来说,就是她怀疑周刃想造反,自己当皇帝。然而说周刃是反贼也不像那么回事,他要是诚心造反,就不会在这节骨眼上离开京城了。
再说,反贼应该灭绝人性,为了造反,爹娘兄弟子女统统可以靠边站,没有什么不能牺牲的东西,周刃这么有情有义,他能当的了反贼吗?
秦隽叹了口气,搂紧了未秋,只有身处在这个权力的漩涡中,才能感受到这个漩涡究竟有多么的厉害,他所经历的种种,不过是被中央权力斗争殃及到的余波罢了,已经让他们差点生离死别。
八年前他再次回到京城时,哪能预想的到还有今天的造化?
“周家手握兵权,禁卫军统领也是周家的人,周家人有如此想法,也不足为怪。”秦隽轻声说道,“周家人行事低调,善于隐忍,实力庞大,但他们大多都是武官,官位不高,在朝中并不显眼。井家看起来位高权重,但真要到了千钧一发的时刻,官位再高也不顶用。井丞相已经意识到了这点,要不然,他也不会让嫡长孙井恪等了这么多年,就是为了娶童家的姑娘,好和周家拉上关系。”
“听婉贞说是常国公府的三姑娘。”未秋好奇的问道,“有什么来头吗?”
秦隽说道:“她祖母是周家的嫡女,就是周刃的姑奶奶。”
“直接娶周家的姑娘不更方便吗?”未秋问道。
秦隽停顿了下,才说道:“周家是武官,朝中向来重文轻武……”
未秋算是明白了,井丞相这是想和人家拉关系,又嫌人家的地位不够高,典型的当了那啥还要立那啥。
“不过周家是汝南大族,族中情况复杂的很,光是旁系就多如牛毛。”秦隽说道,“就像太傅大人的大姑娘嫁的周二公子,就是汝南周年的分支。旁系多,嫡系子孙也多,斗争不断。”
未秋笑着在秦隽怀里拱了拱,摇头道:“我们不管这些了,听起来离我们太远了。”
完全跟他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事情嘛!
造反虽然收益大,但成本大,风险大,周家想造反,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而且看周刃的模样,怎么也没办法把他和反贼联系到一起。
秦隽笑了笑,五指成梳,给未秋梳理着头发,慢慢的说道:“以往我不知道,直到今天才算明白了,这个朝廷,已经腐烂到了什么程度……”
“怎么了?”未秋连忙问道。
“州中还好,底下的县里,没有一处粥棚的粥是稠的,稀汤寡水,不知道被他们贪下多少活命的口粮。灾民们吃不饱饭,每夜都要冻饿而死不少人,街边路旁饿殍满地,他们却视而不见。”秦隽低声说道,语气中满是无奈和沉痛。
“巴陵三府地方甚广,我们人少,没办法处处核查,那些蛀虫们欺我们是外地人,便是查出了问题,也百般推诿,满口狡辩之言,着实可恨,该斩!”秦隽又咬牙说道。
未秋想起了前世听过的一出评书,讲的是辫子朝的一次赈灾,便问道:“我们给他们的粮食是够的吧?”
秦隽点头,“当然是够的,按天给的粮食,一处粥棚每天要给三百斤。”
桌子上还未撤下去碗筷,未秋拿起了一根筷子,递给秦隽,说道:“我有个提议,你听听看可不可行。”
“你说。”秦隽笑道。
未秋便笑道:“咱们的人手肯定不够每个粥棚都守着一个人,每天就只能抽查,抽到哪处粥棚就查哪处,等他们的粥熬好了,把筷子竖直的插到锅里,倘若筷子浮起,那就要惩治施粥的官员了。”




弃妇的医路荣华 209.第209章 井麒到家
评书中的原话是“筷子浮起,人头落地”。
未秋隐去了后面那句话,潜意识里,她还是那个来自文明发达的二十一世纪的大夫,以救死扶伤为己任,便是知道有些人罪大恶极,活该被砍头,但她还是没办法让这句话从她嘴里说出来。
其实她约略知道秦隽在辽东的时候做过的沾满了血腥的事,但秦隽不说,她就愿意装傻。
从那个荒山回来后,她本能的抗拒这些听起来和死亡离的很近的消息。
秦隽虽然从来没说过,但未秋心里清楚,他是知道自己的弱点的,从来不在她跟前说这些,也严厉禁止别人说这些。有一次阿衡和未秋说起来法场砍头的事,其实不过是小儿好奇罢了,但被秦隽听到了,好一通骂。
两人搂着说了一会儿话,就不可避免的亲到一起去了。秦隽连着二十多日都在紧张忙碌中度过,这会儿上心头肉在怀里,自然有些把持不住,含着未秋的舌头使劲的嘬,差点没把未秋的舌头给嘬破皮了,那架势恨不得把未秋一口吞下去。
当秦隽要解未秋的衣服时,被未秋推开了,未秋气喘吁吁的说道:“你先去洗洗,洗干净了再说。”
这家伙肯定从出京城开始就没有洗过澡,浑身上下都是一股汗臭味,休想这样就跟她滚床单。
“明天再洗……”秦隽含含糊糊的说道,不舍得撒手怀里的媳妇。
未秋使劲的推他,威胁道:“快去!不然不让你上床!”
秦隽苦着脸,重重的哼一声,怏怏不快的起了身,那模样活脱脱的一只求主人抚摸未遂的哈士奇。
未秋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秦隽眯着眼睛凑了过去,隔着衣服,硬邦邦的顶了未秋两下,在未秋耳边说道:“你给我等着!”
结果未秋等到哈欠连天,也没有等来秦隽。
还是一个小丫鬟隔着门,跟她说秦隽被周大人单独叫去喝酒聊天了,让夫人不用等他了。
原本未秋裹着棉被坐在床上,脱的只剩下一件肚兜,满怀期待的等着秦隽呢,结果等来了相公被基友拐走的消息。
未秋长叹一声,歪倒在床上,哭笑不得,又等了一会儿,实在顶不住困了,便先睡了。
也不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中,未秋感觉到旁边的被子掀开了,一个温暖火热的身体钻了进来,贴着她的后背搂住了她。
“秋儿,你睡着了吗?”秦隽轻声喊道,既怕吵醒了她,又想叫她起来。
未秋不想吭声,埋头继续睡。
秦隽便吻上了未秋的后脖颈,从脖颈沿着脊柱一路向下,湿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身上,痒到了人的心里。眼看要吻到腰眼了,未秋怕痒,忍不住笑了,挥手往后拍了下,跟拍蚊子似的,哼哼唧唧的抗议,“睡觉啦!”
“那你睡你的,别管我。”秦隽笑道,扳过了未秋的身子,压了上去。
直到秦隽完全进入了她,两人同时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喟叹。
“你都不让我睡个好觉!”未秋不高兴的说道,泄愤似的在秦隽肩膀上咬了一口。
咬过之后,未秋有点心酸,这家伙瘦了好多,牙都硌痛了,摸起来手感也比以前差多了,都是万恶的井老贼他们害的!
“等会儿能睡的更好!”秦隽笑道,他可舍不得咬她。
第二天一早,秦隽就带走了二十双筷子,分发给了前去各州县检查的官员们,两天过后,他高兴的告诉未秋,再没有人敢克扣熬粥的粮食了。
未秋不知道的是,秦隽两天砍了九个人的脑袋,没有什么比死亡更能灭掉这些贪官们的贪欲。
而这时,传来了新皇登基的消息。
随即,弹劾秦隽滥杀的奏折如雪片般飞到了新皇的案头。
皇上均不为所动,反而在全国下了通缉令,通缉临阵脱逃的巴陵太守。
很快的,周刃带着井麒日夜兼程,回到了京城。
井赫和井二太太对于小儿子的失踪,最开始是担心的,听到井麒威逼利诱黄捷要了两百个人后,井赫愤怒的恨不得把这吃里扒外的败家子吊起来抽一顿,然而久久得不到井麒的消息,井赫的怒气就像一只漏了气的皮球,随着井老太太和井二太太日复一日的哭泣,渐渐的瘪了下去,开始挂念起儿子来了。
到底是当眼珠子一样疼大的,他现在只盼着井麒能平安回来,别缺胳膊少腿的,他就谢天谢地了,至于问黄捷要人的那档子事……
“你怨他作甚!肯定是被那贱妇使了什么法子辖制住,逼他干的!阿麒可不是那分不清轻重的人!”井二太太哭道,“那贱妇惯会使些稀奇古怪的妖法,没准就是给阿麒下了什么毒药……”
井老太太一听,立刻哭的更凶了,“我可怜的阿麒啊……”
井赫只能举手投降。
所以等井麒忐忑不安的回来,立刻就被井老太太和井二太太抱住一通痛哭,他再三保证自己没被陈未秋逼着吃毒药,没有被陈未秋动刀子后,他的祖母和母亲才依依不舍的放开了他。
吃饱喝足后,在娇美温柔的丫鬟服侍下,痛痛快快洗了个澡的井麒美美的在他的拔步大床上睡了一觉,醒来后他看着窗外的阳光,听着外面丫鬟们的娇笑声,满足的想着——还是自家的金窝好啊!
那风餐露宿,被陈六月欺压的日子简直苦不堪言!天晓得他是怎么熬过来的!
井麒昔日的狐朋狗友听说他回来了,便约他出来叙叙旧,联络下感情。
自认把这辈子的罪都受光了的井麒欣然同意,带着小厮上了马车,直奔目的地——兰桂坊。
经过一条街道时,有个挑菜担子的汉子只顾低头赶路,差点撞上马车,赶车的小厮猛的勒停了马后,冲那汉子破口大骂,“瞎眼啊?赶着投胎啊?抽不死你个下贱东西!”
井麒在马车里被颠了个东倒西歪,伸出头去,就看到挑菜的汉子惶恐的跪在地上,担子里的菜撒了一地。
没来由的,他就想起南下路上看到的那些挑担子的流民,担子里装着破烂家什,还装着饿的骨瘦如柴的小孩子,因为瘦,小孩子的眼睛就显得特别大。他撩起车帘往外看时,那些小孩子总会睁着一双漆黑的大眼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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