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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笑傲行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普祥真人
宁中则一摇头“我可不去。还是国宝兄弟,你自己去把剑给她吧。到时候凭你这说的死人翻身的嘴,定能哄的珊儿欢喜。”二人又闲谈几句,宁中则恢复了气力,接着便又演练几套剑法。郑国宝虽然不懂武,但却善于奉承,他这功夫是经过宫里锻炼的,用来对付宁中则,等于是牛刀杀鸡。
宁每使一套剑法,他都能找出一套合适的言语去恭维,虽然细看起来全是水,但听上去,却是真知灼见。让宁中则生出一种,人生得遇知己的感觉,觉得郑国舅虽然不会武,但确实真正懂武的。当然这其中的矛盾关系,她也是理不大清。
等到二人分别,天竟然已经过了午时,她心头暗惊:没想到两人居然待了这么多时候,师兄会不会有什么别的想法?不过自己这也是为了师兄啊,国宝兄弟答应送碧水剑给珊儿,说不定珊儿将来就自己心甘情愿的嫁了。至于冲儿那孩子,师娘也只好对不住他。





锦衣笑傲行 第九十五章传剑(三)
她心里略有些忐忑,等回到房中,却见午饭原样放在那,岳不群趴在桌上,看着草图,口中喃喃道:“饭店、客栈、赌馆……现在财力不济,到底要先建哪个,赌馆还要雇荷官,这开支却又该算多少?”抓起身旁的算盘,噼里啪啦的一通拨打,宁中则喊了他两声,他才抬头:“师妹。你不教国舅练功,怎么回来了?”
宁中则见丈夫二目红,头蓬乱,心里有些慌张:“师兄。你怎么连饭都不吃?还是赶紧吃点东西,休息休息,这思过崖的事,急不得。再说咱们都不是善于计算之人,不如交给儿,或是交给国宝兄弟,让他们来弄。”
岳不群却摇头道:“师妹,你说的这话就差了。儿跟咱从不是一条心,把这事交给他?那这思过崖早晚就成了他的买卖,至于国舅那边……。咱欠他的已经够多了,再欠下去,也不好还。国舅在衡山的手段你也知道,万一他觉得咱也是升恩斗仇,那便要动手了。我还是自己辛苦点,先算算再说,这饭一两顿不吃没关系,等咱有了钱,天天吃好的。不差这一顿两顿。”
宁中则犹豫片刻,斟酌道:“师兄……,我想,还是换个人教国宝兄弟吧。国宝兄弟跟我练功,孤男寡女,难免有闲话。要不就让华山六灵跟着一起……”
岳不群没听完,就已经不耐烦“师妹,你这是怎么了?当初咱们师兄妹一堆人同吃同住,露宿野店破庙,都是常有的事,也没看你扭捏啊。当初我染病在身,行动不便。你和九师弟去杀那大盗跳涧虎,二人追了几百里,同行几天几夜,也没看你怕什么。国舅比你小着将近十岁,能有什么闲话?以他的身份,若是跟一帮普通百姓同堂练武,在六灵面前出丑,那成了什么话?你这是诚心逼国舅跟咱火啊。别说了,你若是不想教,我就让灵珊去。她不答应,便动家法。这事就这么定了,现在我还要赶紧算帐,把这个帐拢出个大概来。”
宁中则本来还想找他说说,今日自己木剑入树干的事。可看他的态度,一肚子话全被拍了回去,默然无语。见岳不群又去和数字和预算斗争,她只好端了饭菜去热了,送回来,小声说了句:“师兄。那……那我当真就去教国宝兄弟,玉女剑法了?”
岳不群正算的入港,连头懒得抬,只是回了句:“这都随你的便。如今这本钱还差多少,兴建土木的大料如何运输,才是一等要紧,其他的小事就都由你做主好了,不必都来问我。”
五日之后,千丈坪前。宁中则与郑国宝各持了一口木剑双剑并舞,宁中则边使剑边在旁吆喝:“‘穿针引线’、‘玉女投梭’、‘花前月下’、‘浪迹天涯’”!随着宁中则的口令,郑国宝依言施展,与宁中则步伐配合,竟然已经有模有样,十分默契。
林朝英当年创这门剑法,就是一门恋爱剑术。想的是借这套剑法,增进与王重阳的好感度,招数上也并不怎么复杂。以她当时的修为,江湖已经很少有人能与她别苗头,更别说,以她的身份地位,动手的机会更是少之又少,还有什么必要去研究一套杀人剑法?换句话说,一套杀人剑法,又有什么可研究的价值?
因此这剑法修炼并不困难,临阵的时候,也是美观多于实用。强调的只是使剑的男女要眉目传情,心灵相通,彼此之间有默契。当年靠这路剑法,把个金轮法////王迷的晕头转向,心里只想着明妃,乱了法度。结果阴沟翻船,被个新出道的杨过小龙女打的落花流水。
华山派之所以肯剽窃这门剑术,也是因为它有这个光荣的历史。只是没想到,光荣历史背后的真相,与想象中有差距。这门剑术除了解决门内弟子婚姻问题外,其他意义并不大,郑国宝这种人几天练下来,都能耍个大概花样,便可知这剑术是如何容易上手了。
宁中则开始是和师兄赌气,既然你漠不关心,那我就真教玉女剑法给你看。可这一教下来,却是有点骑虎难下。国舅与自己使这路剑法,竟是惊人的默契,彼此之间根本不用过多的语言,就能配合的天衣无缝,便是与师兄当初练习时,也没这么容易上手。
这其实也不难理解,这路剑法的创始人是林朝英,创立剑法的目的,是在虚构一段爱情。因此这路剑术从研究之出,就是要求男方要去故意放低身段,讨好女方。在剑术里,也是要男方彻底放弃自己的立场,完全为女剑手服务。
在一个大男子主义盛行,男尊女卑的时代,这样的剑法注定是不利于推广的。也就难怪王重阳看了剑法后大怒,要留书以证清白。否则的话,被人认为是妻管严或者伯符鸟,那还了得?二人从神仙眷侣成为怨偶,也与这想法心态有关。
华山派弟子也是一样,让一个男人刻意去讨好女人,这得有多难?要知道这个时候即使是男女相好,要的也是女子自己抱枕而来,男人去刻意讨好?那还怎么显示赳赳雄风?
所谓物以稀为贵,正因为这个条件限制,所以这剑法要么就练不成,只要练成的,就都能把女伴放倒。当年岳不群虽然刻意讨好宁中则,但他好歹也比宁中则大了二十多岁,几乎是差了一代人。因此更多是关怀而非讨好,练剑是是把性别颠倒过来练的。郑国宝则是五字技能专精的主,讨好宁中则于他而言毫无压力,因此这剑法使出来,完全就暗合了林朝英的用心,宁中则自然感觉与他合使,最为默契。
可是宁中则不知这里的底细,只想着这要是让别人看见自己与国舅一路玉女剑使的天衣无缝,那叫什么事?也多亏郑国舅不知道玉女剑法的秘密,否则还有什么脸与他相处?
可即使她再怎么躲避,这剑法本身的一些固定动作,还是改变不了。二人难免有身体亲近,四眸相对的时候。郑国宝神色一本正经,似乎只是在完成一个规定动作,没有其他心思,可宁中则却知这些动作背后的含义,心中总感觉不是滋味。眼看一路剑法使完,二人同使一招“共效于飞”。这是玉女剑法收式,按说应该是男女二人相拥出剑,宁中则总算加以改进,改为并肩刺剑,但仍是觉得心头乱跳。
郑国宝收了木剑道:“嫂子果然是好本事,几天下来,就把我教的有模有样。以后再遇到魔教妖人,便不怕了。”
宁中则强笑道:“国宝兄弟别说笑话,这剑法,你只是使个花架子,上不了阵的。”
郑国宝道:“那也没关系啊,只要嫂子在旁边,一招无双无对刺出去,任是什么狠人,也一剑穿了。”




锦衣笑傲行 第九十六章华阴传警
宁中则听他说有嫂子在旁边,心里莫名的竟有一丝慌乱,脸上微微烧,半晌才道:“国宝兄弟。你在陕西也玩了不少日子了,还是赶紧回京吧。我听说你与申阁的千金还定了亲事,还是赶紧回京完婚要紧。将来带着申小姐来华山,再游山玩水,也不为迟。功夫也好,剑术也罢,对你而言,全都没什么用处。你的根子,还是在京里。我听说来了塘报,河南怎么还出了兵变?这么大的事,你难道不去处理?”
郑国宝笑道:“嫂子,河南兵变那事,没什么大不了的。甲字四营虽反,但是朝廷的兵力还是占优,再说这事有河南巡抚,不归我管。您的好意我知道,您说的也对。不过么,我这次身上还有访查魔教的差使,正好借着与你们多走动,访访魔教妖人。万一被我把黑木崖的所在查出来,带起兵马前去抄拿,立下奇功。到时候你和岳兄,都是功臣。”
宁中则正想着该用什么样的说辞,在不得罪人的前提下,把这个国舅爷赶走,却听岳灵珊的声音传来:“娘!娘!你在这边么?”
宁中则虽然与郑国宝只是规矩的说话练剑,可一听女儿前来,仿佛还是做了什么错事被捉住一样。向后退了两步,道:“珊儿,我在这。”
岳灵珊一溜小跑,来到千丈坪前,先给郑国宝施了礼,然后到宁中则面前道:“娘啊,华阴县那边有信送来,似乎是水姐姐、黛姐姐她们送来的,好象是有什么大事。”
当年宁中则单剑震华阴,与丐帮大战小战数十战,才算救下了几十个被拐的孩子。其中大部分都记不清家乡住处,便由宁中则收养。令狐冲、6大有乃至华山六灵等人,全是出自那一波孤儿。还有几个则是或身有残缺,或根骨限制,根本练不得武功,只好由宁中则出钱,让他们在华阴县居住,并为他们安排营生。水、黛二女,都是那一波孩子里的女娃,身体虚弱,不能习武,便在华阴县内买了房子住下,每月由宁中则供养。现在年岁也都到了十五、六,是该出嫁的年纪。一听她们来信,宁中则急忙道:“送信人和信呢?”
岳灵珊道:“信是由货郎送来的,人已经走了。信在这,我刚才看了,乃是丐帮中人意图在华阴县二次开山立柜,前几天还打伤了石头哥哥。水、黛二位姐姐怕是丐帮弟子前来寻过去的仇恨,便连亲都不敢成了。请娘前去救命。”
说来,当初那一战,宁中则对上丐帮,这事华山派本身并不支持,属于她个人行为。以她一人而对丐帮陕西分舵,慢说是宁中则,便是任我行、东方不败这等狠人,都不敢说有胜算。
不过好在,她主要的对手是丐帮华阴分舵,这与陕西一省的乞丐还是有很大区别的。再者,就是丐帮人多势大,但战斗力低。毕竟所谓几百万帮众,那是把全国乞丐都算了进去。可是丐帮中人不一定都是乞丐,反过来乞丐也不一定是丐帮中人。扣掉水分,真正丐帮子弟,能有十几万也就不错。里面还要扣除掉老、幼、病、残,四肢完好,正在壮年的,数量就更少。
而且有手有脚,身体强壮却安心当乞丐的,又大多是懒鬼,这样的人你不能指望他在战斗里挥多大作用。那些充当打手,用以残酷剥削普通乞丐以及作奸犯科的,才能算是丐帮的基本战兵。
但这些战兵属于勇于欺软怕硬,怯于流血牺牲。打老头踹孩童,个个都能以一当十,但是真要去拼命,都各自往后退。丐帮当时又已经引入了先进的泰西管理模式,自幼丐主,一人一票。像对宁中则的报复问题,就得先开会研究研究,讨论讨论,商量商量,表决表决。我们要的是丐意,至于帮派利益,那又是什么东西?怎么比的上丐意来的重要?
通过开会,乞丐们分析出,宁中则踹的是华阴分舵,打的是华阴分舵的脸,那么其他分舵有什么必要参与进来?便是雇刀客,买杀手,也要看谁出的钱不是?华县本地的丐帮,又抱着宁给外寇,不予家奴的思想,坚决不肯让出华阴利益,最后导致了丐帮内部的火并与利益分割。后来又为了善后,居然以华阴县丐帮销声匿迹,宁中则完胜告终。
这个胜利固然有宁中则寸步不让,坚持不放松的原因,也是丐帮内部利益整合,鹬蚌相争,鱼翁得利的结果。但不管怎么说,那次的事件,也算做华山派的巨大胜利,是丐帮的巨大失利,宁中则这一原本的个人行为,在五岳内部也成为了在五岳联盟各掌门前辈的英明领导下,在华山派气宗各前辈的关怀下,取得的一次辉煌的胜利。这个胜利属于五岳联盟,属于华山气宗……。那也算是华山派最后的一次辉煌,从那之后的华山整体上步入低谷,再也没有这种露脸的战绩传出。
但是事过十几年,怎么如今丐帮又抬头了?看这意思,还要反攻倒算?宁中则自己无所出,对那些救回来的被拐男女,全当子女爱护。一听说小石头被打伤,不由怒道:“好大的胆子!他们大概是忘了,当初被我打成什么惨样。我这就找师兄去,带人马下山,与那些花子们见个高低。”
要论人数,华山派之于丐帮,肯定是处于绝对劣势。但若论战力,却未必差这么多。毕竟丐帮现在是搞自幼丐主,票选长老。大家各自都是考虑自己的山头利益,千方百计的为自己多弄几张铁票,多积攒一些力量,没人肯为帮里的公益卖命。华山派这帮内门弟子里,孤儿系本就占了多数,他们与丐帮属于宿怨,不用动员就能拼命,两下消长,宁中则倒还真不怕他们。
郑国宝道:“嫂子且慢。这事还真得仔细计议计议,我在西安府时,曾与锦衣千户将岸吩咐过,要好好关注一下西安的社会秩序,尤其对沿街乞讨,妨碍市容者,要重点整顿。从常理看,现在是丐帮走背字的时候,这么高调明显不正常。”
他当初在西安府,确实提过两句,要关注一下西安的社会秩序,要重点整顿一下西安府的乞丐问题。虽然好似只是闲话,但问题是他是国舅,是锦衣卫的指挥使,他说的话,就没有闲话。将岸是老锦衣,怎么可能不明白,领导关注的小问题,就不能当小问题来看。按照常理推断,一场雷厉风行的打击乞讨的专项整治活动,应该已经紧锣密鼓的开展,乞丐们跑路都来不及,哪还敢在这个时候冒头作死?
宁中则道:“原来国舅也不喜欢乞丐?这帮花子为非作歹,作奸犯科,早就该收拾一下了。只是西安府也好,华阴县也罢,全都坐视不理,才有今日这局面。”
郑国宝道:“说来,我想天下大多数脑子没毛病的人,都不会去喜欢乞丐。不过是犯的上或犯不上与他们计较而已。我是听练天风说,当年他们做了许多不法之事,便寻思着给他们个教训。这事么,也算我一个好了。”
岳灵珊因为碧水剑的事,与令狐冲闹了龃龉,觉得大师兄也不像以往想的那么好,连带着也就觉得国舅不像以往想象的那么坏。听到国舅肯参与,顿时喜道:“如此就最好不过了,有国舅爷出面,还怕那些花子不成?”




锦衣笑傲行 第九十七章巧立名目
宁中则道:“珊儿住口!这事是丐帮找上我们华山,国舅出头,那成了啥了?还不被人说咱华山派结交官府,以势压人?国舅你只管休息,区区丐帮,我宁某还不怕他们。”
等到回了正气堂,岳不群听了过往,又看了书信之后。摇头道:“师妹,这事,我看咱还是不出面为好。要知,丐帮弟子遍布天下,不是个好得罪的。再者,咱们思过崖的开,要的是客源。若是得罪了丐帮,他们有的是下三滥的法子,搅的你做不成生意。你看那些大派的产业,哪个不给丐帮上供。他们是打不赢丐帮,还是不如师妹武艺高强?都是图一个相安无事。咱们此时出面,怕是因小失大。石头受伤,咱们把他接来调养,水、黛两个丫头的事,也让她们到山上居住,我想丐帮再如何强梁,也不敢打到我华山派来。至于华阴,那里本就是丐帮当初的分舵,他们如今重新立堂口,也说的过去,咱们出面就枉做小人了。”
宁中则没想到,师兄居然是采取息事宁人的态度,不由心里有火。“怎么?师兄,难道咱们华山派,还怕了他们丐帮不成?便是你我夫妻联剑与他们相斗,也未必就不敌丐帮的一干好手。当日我力战丐帮掌棒龙头,也是个不胜不败。”
岳不群道:“你那不是不胜不败,是三十招不败。而且也是当时,掌棒龙头没想到你居然放手抢攻,有些乱了方寸,才被你抢了先机。彼时岳父又在陕西巡按,他碰倒你的寒毛,岳父都让他出不了陕西。要论真实艺业,你哪及的上那霍龙头?再说,这次的事,不是功夫的事,而是关系到我华山复兴大业,可不能再任性胡闹。”
宁中则想当初,自己单剑闹华阴之后,师兄站出来,与自己共同担当情愿共受门规责罚。今日却是这种态度,前后几乎是变了一个人,心中凉了半截,咬牙道:“师兄若是不肯去,我就自己去!”
“胡闹!”岳不群怒道:“师妹,你又不是那干孩子,怎么也这么任性?不但你不许去,那些弟子们谁要敢去寻丐帮的晦气,也要一律逐出门墙!冲儿,尤其是你!你这次要是敢偷着下山去打架,我就废了你的武功,将你赶出华山,谁求情也无更改。你这几天,就给我去坐镇思过崖,哪也不许去。”
这思过崖大开一提上日程,令狐冲的面壁坐牢自然就自动终止了。可是他如今精神萎靡,还不如坐牢的时候。岳灵珊对他爱搭不理,偶尔说话也是客气有余,亲热不足,这比拿刀扎他,都让他难受。因此这些天令狐冲终日饮的烂醉,屋里的空酒瓶堆成山头,身上离着老远都能闻到酒味。那副颓废模样,若是到了后世,或是能秒几个女文青,但是岳灵珊看了,却只皱眉而已。
听岳不群吩咐,他胡乱应了一声,只是这时候他神智是否清醒,任谁也说不好。
岳不群又看了一眼6大有道:“六猴!你就给我安心训猴,别的事不用你管。这事里有师父做主,不许你动什么鬼心思,否则的话,华山派就留不下你!”
宁中则一腔热血,被浇了冷水,心里大为失落。可师兄作为华山掌门,他的话于华山派内有绝对权威,自己作为他的妻子,也必须维护。否则的话,这个门派,还怎么运转。
等到弟子们被赶出去,岳不群道:“师妹,你心里怨恨我是也不是?”
宁中则勉强一笑“师兄,你这样安排,自然有这样安排的道理,师妹不敢多口。”
“师妹,你是不知道丐帮到底有多可怕。以为当年侥幸赢了一回,便不把他们放在眼里,我只能说,你实在太幼稚了。你是没见过那些被丐帮逼的不得不关张大吉的买卖铺户,别的不说,一天在你山上送几十个瘟病病人,咱这思过崖还怎么开下去?谁还会来开会啊!再说国舅那边,到底能不能指的上,也不好说。”
宁中则道:“怎么?国宝兄弟那,莫非出了什么问题?”
岳不群看看左右无人,放低了声音“我听那货郎说,如今西安府内物价飞涨,河套股价值狂跌,一两银子的河套股原本能当五钱,现在却只能做三钱,有人说,早晚要跌到几十文。那河套股是国舅搞出来的,若真是出了问题,国舅难辞其咎,最少也要离开陕西回京。若是咱再得罪了丐帮,这思过崖的工程便彻底做不下去了。师妹,小不忍则乱大谋,切记切记。”
宁中则虽然知道师兄说的不是没有道理,但是心里仍然觉得堵了块大石头,连气都喘不痛快。离了正气堂,脑子里一片混沌,既担心小石头的伤势,又担心水、黛两个丫头的安危。更想这一回被丐帮抢回了上风,今后还不知有多少孩子会受害,华阴县内不知道又要出多少人造残废。
等她猛然抬头,却现自己竟然鬼使神差的走回了千丈坪。只见郑国宝在那里将一口木剑在手中挥舞,使的正是玉女剑法。看他步伐虽然笨拙,出手没什么气力,一路剑法使的全是花架子。可是练的一丝不苟,十分认真。宁中则暗想:怪不得国宝进境这么快,原来是偷着用功。
她心里憋闷,见此情景喝道:“国宝兄弟,这剑法一个人使可不成。”抽了腰间配剑与郑国宝对舞,二人这几日也是练熟了,一路剑法使的恰倒好处,宁中则口中提点招数,郑国宝依言施展。待等将最后一剑使完,宁中则并不停息,将宝剑舞的光华缭绕,如同光球。这一路剑法使了足有一顿饭工夫,才收招定势,拄剑而立,胸前一起一伏,头上沁出汗珠。夕阳西下,阳光照在宁中则身上,散出柔和的光晕。
郑国宝上前道:“嫂子,怎么了?可是岳兄不准华山派介入丐帮的争斗?”
宁中则默然无语。郑国宝道:“嫂子不说我也知道,若非如此,你不会是这副模样。这事我也能明白,岳兄要担当的是华山一派,做事自然要考虑的周全些。”
宁中则道:“多谢国舅开解。你那河套股的事,听说也出了问题。想连货郎都知道的消息,你的锦衣卫没道理不知道。我也帮不了你什么,只能说,你还年轻。便是败了,也不必怕什么。你还有大把的青春,宫里有贵人扶持,败这一次,将来再复起就是。赶快回京师吧,陕西的风再大,也吹不到京师。你赶紧动身吧,嫂子到时候给你包饺子送行。”
郑国宝一笑:“多谢嫂子。我是挺谗饺子的,但不是现在吃。河套股这事么,也没什么大不了。只是你要劝岳兄几句,这河套股的事,他千万不要参与,这里面水太深。嫂子啊,我今天倒有件事来求你,不知嫂子可否帮忙。”
宁中则道:“不知道国宝兄弟有什么事,能求到我头上?你是我华山派的恩人,只要我能做的事,绝不推辞。”
“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我身上担着访查魔教的差使,华阴县内听人回报,有魔教妖人出没。我得到那去访查一通,若是真有魔教妖人,定然要拿他正法。不过魔教妖人凶恶,单靠我手上的锦衣,还怕难以应付。若是有嫂子这无双无对宁氏一剑坐镇,我便不怕了。只是如今华山事忙,不知嫂子是否有空?”
宁中则听了心头一暖,“国宝兄弟……谢谢你。不过如今,你身上的事那么多,何必如此?”
郑国宝道:“嫂子,没什么。这事我觉得很值得,嫂子跟岳兄说一句,看看岳兄是否能点头了。”
宁中则一点头“这事我自己做主,也不必问他。咱们几时动身,国宝兄弟说个话,我宁某就陪你走上这一遭。”




锦衣笑傲行 第九十八章剑扫华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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