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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笑傲行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普祥真人
当然现在不是追究梁同学私生活是否检点的时候,一个苍头军听说这妇人是半掩门子,就没了顾忌。一下横到路上,如老鹰抓小鸡一般把人拿住,吓的那妇人哇呀乱叫,道:“你要干什么?奴家已然从良了,你要是想做什么,也得先付钱啊。”
郑国宝见宁中脸色不善,急忙咳嗽一声“不得放肆!把人带过来,好生问话。咱们如今是官府的人,行事一定要顾忌影响,知道么?”
那军汉一拍后脑勺,憨笑道:“对不起,对不起。在苍头军的时候习惯了。一时半会改不过来,几位别怪。”
等把那妇人抓过来,宁中则问道:“你从哪来,去做什么?只要好好说,我们便不为难你。”
那兰姑此时见没人对她动粗,反倒涨了脾气,在地上撒起泼来“天啊!这可叫人活不成了。奴家一个清白人家的好女子,给丈夫送口吃食,回来路上,就被你们华山弟子**,这还让我怎么做人啊。你们有本事,便杀了我,否则我定要你们给个交代啊。还有你,梁!我总算又看见你了,你上次还差我女儿一钱银子的夜资,到底几时还啊?”
宁中则对于这等泼妇,倒是没什么好办法,有心动武,乐厚等人还不知道说出什么来。还是郑国宝有办法,“来人啊,给我数着。十个数之内,若是这妇人还不老实说话,就来几个人,把她拉到一边没人的地方,慢慢的收拾。等到收拾她没气力时,再拉来问话。”
那些苍头军糙哥一听这命令,全都欢喜道:“国舅放心!我们弟兄弄完的妇人,保证连叫都叫不出来。”这干人个个生的面目狰狞,饶是兰姑见多识广,终究也是生活在腹里地区,没见过这等边关来的凶神。急忙便住了口,起身跪倒“这位长官,您问什么我便说什么。可不敢让人坏了奴的名节。奴如今是有丈夫的人,若是损了名节,可就活不成了。除非肯多给钱,咱们才有商量。”
郑国宝道:“少废话,你从哪来的,又是给谁送饭?”
那兰姑得意的一扬头:“奴家方才从思过崖回来,是给我的男人送饭。提起我的男人,那也是好大名头,你们今天这般对我,要是让他知道,哼哼,到时候就有你们好受。管教一剑一个,让你们知道厉害。”
宁中则听她回话,心里泛起一丝不祥预感,“你说你的丈夫是哪一个?”
兰姑一挺胸脯:“我老头子,那可威风了。是你们华山的大辈,叫风清扬,好象有个外号叫剑圣。你听这外号,比什么坐地虎,一只狼什么的好听多了。我们前些时正式拜的堂,虽然不是什么明媒正娶,但也是拜了天地,摆了酒席的。我听我当家的说,他是华山派如今的大辈,你们按说也都是我的后生晚辈,你们就这么个对待长辈的礼数么?我可是正妻,不是小妾。”
此时慢说是岳不群夫妻,便是封不平、从不弃二人,也都觉得眼前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才好。风清扬,好歹也是个剑圣,怎么找了这么个婆娘做夫人?就她的出身,不是把华山派的脸都丢了进去?
郑国宝道:“你说是就是?谁知你是不是信口开河,胡吹大气。你且头前领路,等我们见了风老前辈,再做道理。若你真是他的夫人么,自然要赔偿你精神损失费,惊吓费,误工费,营养费等等。来,这是定钱,你先拿着。”他随手拿里几个银豆子丢给兰姑,兰姑见了白银,当时就变了脸色。笑道:“还是这位长官人好。看看,长官长的多俊啊,这才是真正的人中龙凤,万里挑一的好人才。长官有时间,也可以关照关照奴家生意啊。我那女儿生的可好了,还从小裹的一双好小脚,虽然认了剑圣做爹,但也只涨三十文,合算的很。”





锦衣笑傲行 第一百一十四章风清扬(六)
就这么一路来到思过崖前,兰姑快步跑向洞内道:“老头子,来客人了。他们非说我不是你的娘子,你可得给我做主啊。”
只听洞内有人说道:“兰姑。我不是不让你来么?如今这时候,万一被别人看见,这是个麻烦啊……好好好。一切都听你的,我看看,是谁敢说你不是我娘子,难道眼里,就没了我这个剑圣么?”
过了片刻,由兰姑搀扶着走出一个白须青袍老者,神气抑郁,脸如金纸。看年纪也要八十开外,腰板已经有些驼,脸上皱纹堆积,沟壑纵横。一见这老人,封不平,从不弃从左右抢上,跪倒在地道:“弟子见过师叔。风师叔,您还记得我们吧?我是不平,他是不弃啊。当初您在山上最疼我们了,还带过我们做项目呢。”
岳不群夫妻也认出,这老人确实是风清扬无疑。脸上都有些火辣辣,甚是难堪。岳灵珊嘀咕了一声:“老不修。”岳不群瞪了她一眼,还是与妻子上前,给风清扬见礼。
风清扬脸上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让人看不出是喜是怒。摆手道:“都起来说话吧。老夫年纪大了,也记不准你们谁是谁,说别的也没用,让我搬走,绝对没门。这石洞是老夫的产业,要想开,必须经过我的允许,其他全都没的谈。”
乐厚见着老人果然是风清扬,心里也有些颤。从五岳剑派的利益来看,剑圣复出,绝对是一件大好事。可是从嵩山派角度上看,剑圣出山,绝对是坏的不能再坏的坏事。这老头出来了,左盟主往哪摆?要是此时华山派提出搞比武夺帅,左盟主该如何应对才好?这招是接,还是不接?
封、从二人在泰西多年,要是学了泰西剑法,再跟风清扬那学会了的独孤九剑,左掌门是否还制的住他们?乐厚此时已经开始想到日后五岳联盟内的格局问题,觉得贸然出来扶植二人夺位,也未必是什么高明之举。
事情到了这一步,也不是他说回头就能回头的。乐厚硬着头皮,上前施礼“小侄嵩山派大阴阳手乐厚,见过风老前辈。”
风清扬鼻子里哼了一声,半晌道:“乐厚?我怎么不记得听过这个名字?算了,反正你们嵩山派也没什么了不起,谁耐烦记那许多名字。你们嵩山的功夫啊,不行。你还别不服,不服咱们就试试。我要是跟你动剑,那就算欺负你了。咱们之间又没有死仇,我杀你个后生晚辈也没意思。这样吧,你随便说说你会的掌法,看看老夫能不能破解。只要我想不出破解的招数,就算我输。”
乐厚哪敢在剑圣面前,谈论武艺?谁不知道独孤九剑破尽天下,自己与他论武,不是自取其辱么?万一这老头存心立威,拿自己祭剑,那该多冤?
兰姑在一旁却嗔道:“老头子,我可不是让你出来,和人打架的。”
风清扬方才还一副世外高人范,被这兰姑一说,立刻像变了个人一样,急忙讨好道:“兰姑说的对。是老夫自己糊涂了,你说你说,你让我干什么?”
兰姑趴在风清扬耳边嘀咕了一阵,风清扬不住点头“哦,哦,好。一切都听你的。”然后朝着郑国宝一点手“你小子过来。老夫有话对你说。”
郑国宝不知这老汉找自己干什么,上前道:“我乃当朝国舅,郑麒郑国宝,人送绰号,净街锣的便是。您老想必就是大名鼎鼎的剑圣风清扬了。”
风清扬也不见礼,一副世外高人的派头“不错。你虽然是当朝国舅,可惜在我们江湖人眼里,却也算不了什么了不起的身份。谁不知道我们江湖豪杰,笑傲公卿慢王侯,白衣如雪来去如风,快意恩仇,一掷千金。我们身上有花不完的钱,想杀谁就杀谁,便是皇帝,也不放在……”
他正说着,不防那一副白胡须被兰姑拽在手里,疼的他急忙住口道:“别揪,别揪。有话好好说。”
兰姑骂道:“好好说个腿!老娘倒运,嫁了你这么个老糊涂!跟你说的什么来着?你这半天竟说废话了,我女儿的终身怎么办?你到底说还是不说?”
风清扬急忙哀告“我说,我马上就说。这不是话作料么,没有这话做引子,后面话不好说啊。”他又朝郑国宝道:“算了,也没这许多时间与你耽搁,话在一句,就是你小子走运了。老夫的娘子看你小子人品不错,想要招你为婿。只要你点个头,再拿几千两银子做聘礼,你就是我姑爷了。从此以后,在江湖上,只要你报出名字,谁敢对你无礼,就是看不起老夫!你把老夫夫妻奉养后半辈子,我们夫妻自然保你平安无事,没人敢与你为难。若是你表现的让我老人家和兰姑满意,我就把独孤九剑传授与你,再将我毕生功力……的两……一成传授给你。保你一生享用不尽,这是过了这村就没这店的好买卖,你可不要错过这天赐的机缘。”
这种福缘要是在一般人江湖人听来,确实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可是郑国宝听完,也只能以手加额,暗道:这兰姑倒也真敢想,居然想靠个半掩门子的女儿,来招我为婿。只得摇头“老爷子,我便是不学您的剑法,江湖上也没人敢跟我为难。这事先不急,我且问您,这思过崖的事,是怎么回事啊?”
风清扬道:“还怎么回事?思过崖老夫当年住过好几年,这里就是我的家。再说我是如今华山辈分最高的,这山上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是我的。你们谁想动思过崖,自然就得问过我。再说我又不是不让你们干,只是不让你们胡干。”
兰姑也道:“是啊,我说姑爷啊。咱们成了一家人,这事你可得知道该向着谁啊。你看,我的表弟就是干工程的,雇他的人干活比雇别人就合算多了。我还有个叔叔能弄来上好的建材,价格比外面要便宜两成呢,这样的人不找,不是白糟蹋钱么?姑爷,你既是国舅爷爷,索性就个话,把华山派的人全都抓起来。这份产业,从此便是咱们一家说了算。”
封不平道:“师叔,这话先不急,您如今可得给我们做主。您的师侄成不忧,方才被岳不群雇来的杀手,给活生生撕成了四份,死的好惨啊。他们就是没把您放在眼里,您可不能饶了他们。”
风清扬似是陷入沉思,“成不忧?这人我听着好象有点耳熟,是不是那个爱穿绿衣服的小丫头?没事梳个双丫髻的?可怜啊,那么一个小姑娘,怎么说让马车给撞上,就撞上了呢?”
从不弃急忙纠正道:“师叔,我们说的是成不忧!当年咱剑宗的南海交换弟子。就那么让人给撕了,死的那叫一个惨,师叔,您要是不出来主持公道,咱剑宗可就没活路了。”
风清扬咳嗽一声:“撕了?这是哪派的功夫啊?老夫可是见过天下各派武功的,你们骗不了。天下各家门派家数,就算上塞外蒙古的各派功夫在内,就没有用手撕人这一招。一定是你们看错了,成不忧肯定不是被撕碎的。这事要让我主持公道,也得先搞清楚死因,你们先去把死亡原因弄清楚,说明白成不优是被哪派高手,用什么招数所杀,我再教你们破解之法,你们自然就能去报仇了。”




锦衣笑傲行 第一百一十五章风清扬(七)
封不平道:“师叔,我和从师弟还有嵩山乐师兄,泰山、衡山两派师兄,一堆人看着。不可能看错啊。那六个怪人,身手敏捷,动作迅,我们实在是看不清他们的武功门派。”
风清扬却坚持意见,“这话就更不对了,你既然说那是六个身手敏捷的怪人,那肯定是练过武功的。既然有武功,那出手必然有家数,有家数就有破绽,有破绽也就能破。而天下武功里,又根本没有撕人这一门类,可见还是你们看错了,懂么?此乃规则,规则高于一切,凡是不符合规则的,都是虚妄,都得改。你们赶紧改个成不忧的合理死法,我再给你们做主吧。”
封、从二人没想到事态展成这个结果,居然是自己得去改事实,然后去适应规则,否则申诉就无法进行。这两人在泰西也算见多识广,但是这种事,确实缺乏应对经验,大眼瞪小眼,根本不知道该怎样应付。
乐厚咳嗽一声,道:“风老前辈。这事咱先放一放,您先说说这华山思过崖的事吧。华山原本剑气二宗并立,我家左盟主下了令旗,让岳兄将掌门之位,交还剑宗。可是岳兄目无盟主,拒不听令,老前辈看来,这事该是怎么个处置?”
按乐厚想,风清扬既然是剑宗中人,那么立场上,自然是支持剑宗。只要先把掌门之位弄到剑宗手上,将岳家夫妻进行驱逐,将来再慢慢对付剑宗一门。至于国舅的因素,这事终归是华山家事,他一个外人,不能越俎代庖,强行来阻碍华山权力交割吧。
哪知风清扬一摇头“这可不行。华山派是我的,思过崖也是我的。左冷禅,他是剑圣么?他能管的了我么?至于我死以后,这个门派是我女婿的,将来是我外孙的,再以后是我外孙的后代的,跟剑宗气宗,都没有关系。”
乐厚打死也想不到,事情居然又出现了新的变化,怎么这老头又来添堵,也要出来分一份?这事已经够乱了,要是他裹进来,那就更乱了。只得强笑道:“风老,您别乱开玩笑,这事儿戏不得。”
风清扬哼道:“谁跟你开玩笑?这爿基业就是我和我老伴的,将来是我女婿的。这点没的更改,你们嵩山的令旗,它也管不了我,老夫拒绝听令。这华山,老夫是要定了。”
这一下,思过崖的局面就彻底乱了套。剑宗、气宗争门派,结果老前辈横插一杠子,乐厚只觉得头大如斗,完全没了主意。郑国宝咳嗽一声“风老爷子,您这要华山,好歹得凭点什么吧?便是当年的陈抟老祖,还有盘棋在那当凭据呢。您老人家要华山,又有什么凭仗?”
风清扬一笑道:“自然就凭老夫的独孤九剑,还有那剑圣的证书。”
兰姑也道:“女婿啊,你可不要乱了主意。只要你娶了我的姑娘,这个门派将来也是你的啊,你想一想,这一年得是多少收入啊。你可不能胳膊肘朝外弯,帮着外人说话啊。”
此时风清扬自怀里取出一卷纸,高高举起“看见了么?这就是当年少林、武当两大门派掌门联名签的剑圣证书,这些年,还有别人得过么?”
郑国宝道:“这东西我还真没见过,让我也瞻仰瞻仰吧。”说着把那黄纸接过来,展开看了一通。笑道:“我当是什么宝贝呢?原本就是这么个东西?上面连个章都没有,完全没有说服力么。您拿这东西不顶用啊。您看看,这上面签名写的龙飞凤舞,谁知道写的是啥?武当派这倒盖了个章,不过这太虚是谁?我可没听说过朝廷封过这么一个大真人,他这掌门谁认?”
风清扬自己视若宝贝的剑圣证书,没想到被郑国宝贬了个一钱不值,两眼冒火道:“你胡说!便是没有证书,老夫也是剑圣。早已经修炼到,手中无剑,心中有剑的地步。如今更是以至物我两忘之境界。你们在场的人,谁能及我?谁练出了剑心?谁练成了剑气?谁又练成了剑罡?不刺之刺你们知道不知道,无招之招你们听说过没有?你们这么孤陋寡闻,又拿什么跟我争华山!”许是他说的太急,结果一口气上不来,便是一阵咳嗽。
兰姑急忙为他捶打后背道:“老头子,兰姑就知道你最行了。这回我看谁,还敢动咱家产业的歪脑筋。”
在场的一众江湖豪侠,虽然没几个人听懂风清扬说什么。但是风清扬是谁?那是剑圣。他讲的东西你听不懂,只能说明你水平不够,修为不足,只能证明你在专业领域的造诣,还差的很远很远。因此人人脸上都做出一副有所得的模样,乐厚更是摇头叹息道:“听了风老这番话,乐某这次回山闭关,定能大有所得。”
郑国宝微笑道:“老爷子说的真不错,非烟。你过去,和老爷子面前讨教几招,让他老指点指点。”
曲非烟从小跟曲阳学过武功,但基本也就是三脚猫这个水平,比一般壮汉强点有限,但是实在算不上什么好手。让她去斗剑圣,这事简直让人大跌眼镜。辛烈治道:“国舅,这一阵还是交给小的吧。”
那些苍头军脑子里就没有单打独斗的意识,因此高声喊道:“不必小姐动手。我们先用乱箭招呼,看看这老不死的,能挡几轮箭雨。”
风清扬道:“要知独孤九剑破箭式,乃是专破天下暗器。不管你是多少人放箭,老夫也全都……”他话还没说完,那边曲非烟已经不管三七二十一的虎跳过去,一手拉风清扬衣袖,下面一记扫堂腿,便把这位剑圣老前辈扔了个狗吃屎。
思过崖前的各路豪杰,第二次集体大惊。这是什么情况?难道这小丫头,竟是什么深藏不露的绝顶高手,武功盖世的神童不成?听说前朝有个什么武功,能把人炼的返老还童,难道竟然是真事?
封不平道:“偷袭,这是偷袭!这个绝对不能算数,分明是这小丫头施了暗算。”可是他说这话,自己心里也没把握。便是偷袭,剑圣也不至于被人一招打翻啊,这个也太丢人了一些。
风清扬半天工夫才爬起来,摔的虽然不算太重,但衣服已然沾了不少泥土,甚是狼狈。兰姑急忙奔过去道:“老头子,你伤的要紧不要紧?你不是剑圣么?怎么让这小姑娘摔了?”
风清扬摆手道:“我……我没事。这是个意外,绝对是意外。那小姑娘你们不要看她年纪小,可当真不的了。一定是魔教长老,对她施展过灌顶神功,她身上少说也是两甲子的内力修为。加上偷袭,老夫才一时不慎。这个,小姑娘,你方才那一招里,至少有五个破绽,若是我以剑……”
他还要仔细介绍一下曲非烟武功中的破绽,用自己最擅长的论剑之术,胜过对方。哪知曲非烟二次上前,依旧是照方抓药,将风清扬第二次扔了个跟头。然后回到郑国宝面前道:“姐夫,我怎么样?有没有赏啊。”
郑国宝伸手将她的脸捏成个大饼:“赏你个大饼脸,算是姐夫格外恩赐了。快看看,人没摔坏吧。”
风清扬爬起身来,“原来是老夫输眼了。原来你竟然练成了失传多年的八荒**惟我独尊功,表面上看你不过十三,四岁,实际年龄怕是已经百岁开外,乃是武林中的前辈高人。风某今日得遇……咳咳……前辈高手,实在是三生有幸。”




锦衣笑傲行 第一百一十六章风清扬(八)
曲非烟一听风清扬说自己百岁开外,大怒道:“你是不是还没摔够?还想再多摔几跤?”还是郑国宝拉住她的胳膊,在她脸上捏了一把“不许放肆。对老人家要有礼貌。”
这回连封不平等人,也不肯信风清扬说的理由。这姑娘是什么前辈高人?她要是前辈高人,自己还是华山祖师呢。分明就是风清扬不成,在给自己找借口而已。几人面面相觑,脑子里想的都是一个事:剑圣的证书,卖多少钱一张啊?
自从郑国宝大力推行甲子认证以来,江湖上最近几年也很流行考证风。大家生争端后,往往都把自己的证拿出来比上一比,做到彼此实力有数,能避则避。还有应聘镖师、护院、教习等岗位时,东家往往也会问一声:“有证么?”有的干脆直接在布告上写着“剑术专业不到六级者,免谈。”
不过大家考的证,无非是剑法六级,刀法四级,暗器五级之类。这剑圣的证,还真没听说哪个门派办过。就这样的废人都能拿到剑圣文凭,我们凭什么拿不到?
风清扬见大家面现狐疑,脸色也难看起来。骈指道:“尔等欺人太甚!我著作等身,我表了无数文章。《论剑法与气功的关系》、《论以气驭剑》、《论剑在气先》这些文章都是出自我的手笔,你们居然敢如此无理。你们这是不尊重知识,你们这是蔑视传统,你们这是对文化的破坏!那女子是前辈高手,我自问不敌,你们其他人,难道就是我的对手了?”
郑国宝笑道:“那您老人家说说,谁堪与您一战?”
风清扬眼珠一转,用手一指郑国宝道:“老夫就挑你来打。你既是锦衣卫,又是国舅,自然是武功了得,精通各种上古绝技,与老夫倒可做个对手。”
郑国宝道:“众位,我可先说明白了。在下是大兴的文混混出身,混过土刀笔。至于这武功么,那可是一窍不通,老爷子可不要谬赞。”
说话之间到了风清扬面前,抬起右拳当胸一击。这一拳他也不过用了三分气力,料来最多打一个跟头。不想风清扬人一下子扑在地上,伸手抱住郑国宝的腿道:“大家快看啊,国舅打人了!我今年八十多了,你居然抬手就打,这事不能这么算了,必须带我去看郎中,否则我就把知己小报的人叫来。让他们连篇累牍的刊载,看你国舅臭不臭。”
这回即使是乐厚,都已经不忍直视,将头甩到了一边。宁中则脸上更是挂不住,赶紧上来搀风清扬道:“师叔,有什么话起来说。让外人看见了,是要闹笑话的。”
兰姑却已经坐在地上撒泼道:“杀人的老天爷啊,你还让不让人活了!那老儿说他是华山的大辈,武林的剑圣,能弄来大笔的银钱。奴家本以为终身有靠,将自己许了这么个老头子,没想到啊,今天是这个结果啊。这帮达官显贵,对个老人都下的去手打啊,还有没有人性了。”
郑国宝见这场面,暗自摇头,吩咐一声:“来人啊!给我先把思过崖抢下来,其他的事,一会再说。”风清扬听了这话,人就像安了弹簧一样,从地上弹起来,猛扑向洞口“这是我的山洞,是私人领地,你们不能进去!”
可惜他剑圣光环一去,还有谁会怕他?几个锦衣过去将他拿绳子捆了。冲进洞里,将铺盖用品,全都丢了出来,扔的到处都是。连一件兰姑的鸳鸯主腰,都夹在其中,弄的岳不群都替师叔害臊。
郑国宝又对兰姑道:“你也别嚎了。这个事,我也不会白占你们便宜。肯定会酌情对你们做出补偿,不过补偿金额不能太离谱,否则大家一拍两散,你们什么也得不到。”
兰姑一听有补偿,急忙收住悲声“补偿?补多少?大老爷,我们也不容易啊。老的老小的小,你说说你们弄这个什么崖,日进斗金。怎么就不能关照关照我们这些穷人,让我们也能过好一点啊。”
郑国宝此时看向乐厚等几人“几位。你们现在怎么说?是想接着找这位剑圣主持公道啊,还是另想别的辙?”
乐厚等人情知今天万难讨的好去,尤其几个倚仗都不灵光,继续待下去属于自取其辱。乐厚恨声道:“事到如今,乐某也只好认栽。不过国舅爷,山水有相逢,咱们后会有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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