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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笑傲行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普祥真人
平一指先是被灌了三尸脑神丹,又在日常饮食中,被下了几次,中毒颇深,离不开脑神丹解药。又被锦衣卫用各种方法款待,见到郑国宝就觉得腿软,哪还敢有丝毫的违抗。“国舅放心,您只要说一句话,让小人做什么,小人就做什么。哪敢有背叛之心,实在不行,小人可以对天发誓。”
“算了吧,那东西我不信。不过你已经吃了脑神丹,我先能信你三成。将来么,你就知道了,跟着我走,就有肉吃。跟我对着干,就是死路一条。现在你在魔教那既挂了号,又黑了舒尔哈齐的货,播州杨氏的丹药,也被你搞没了。他们几头,哪头会放过你?你除了跟我合作以外,也没有别的路可走了,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所以放聪明点,本官包你荣华富贵不成问题,这样的好事,你还上哪找去?”
“国舅说的是,小人都明白。但是不知,您要小人怎么做?”
“怎么做?这没什么难的,等到了京师,我就把你们夫妻放了。你对外就说,是我敲诈你的积蓄,诬良为盗。之后就在京师定居吧,我自会派人,暗中保护你,不让魔教的人,害了你的性命。你给我好好的看医书,把医书给我背熟,否则我就拿你沉了运河。你这名声一传出去,自会有我的仇人来访你,你只要把医书背熟,再拿出你当江湖郎中的巧嘴,准能把那人说的晕头转向。定会以为你是个人才,进太医院还叫事?我也会找人帮衬你,让你看好一些病症,成全你的名声。再有,你把你知道的几个方子都默写出来,我找人去配,这药你给我敞开用,要的是名声,不是钱,懂么?”
平一指不住的点头,虽然不明白国舅把自己捧成太医是要做什么,但是隐约觉得,这是要牵扯到什么自己不该介入的大事之中。不过眼前这种形式下,他哪还敢说个不字,只能点头应允“一切全听国舅安排,小人无有不遵。”
等到打发走了平一指,任盈盈拿着一摞白纸,放到郑国宝面前,没好气道:“向左使对你,我看比对圣教还要忠诚。一连多日,手就没停过,如今他知道的,都在这了。我们算是没用的人了,要杀要剐,全听国舅吩咐。”
郑国宝一边翻动那些文字,一边说道:“大小姐,你这叫什么话?这些东西都是你审核过的洁本,肯定是不涉及贵教最核心的部分,否则我是看不到的。再说,大小姐,我对你可是向来守信守礼,不曾有丝毫冒犯,你怎的对我倒是越来越疏远了,天地良心,这可是活活冤杀个人了。”
说来以往郑国宝对任盈盈总是有些小动作,小心思,想要不付钱就先把货拿走。任盈盈小心周旋,既要保证不伤了彼此情义,又要不真吃了亏,其中也是十分辛苦。可是自从宁中则出现后,她就感觉到了巨大的压力,月下天井私会,她在暗中窥了个清楚,恨的牙根发痒。这小贼,怎么就和自己这么浪漫一回,若是也肯拉着自己的手花前月下,温柔体贴,便是真就给了他,又能如何?
他却把所有的柔情和心思,用到了宁中则身上,是可忍,孰不可忍?再加上自从张芙蓉来到之后,郑国宝几乎天天往她那钻,开始时,看着张芙蓉每天早晨那副木雕泥塑,心如死灰的模样,任盈盈只觉得心里不住暗爽。可现在,张芙蓉那失魂落魄的模样渐渐消失,神色已经逐渐恢复平常,相反倒主动留宿郑国宝。这样一来,往日的惩罚,反倒变成了嘉奖,岂有此理?
偏生她那副冰山美人模样,最能引起男人的征服玉,即使自己放出王家姐妹,也被打的大败亏输,难以抗衡。这上哪说理去?因此她这些天,脸色越来越难看,态度不阴不阳,连琴都不大肯谈。
听到郑国宝问起,她哼了一声。“国舅啊,你也知道要讲天地良心!我来问你,是我对你疏远,还是你对我疏远啊?以往天天听我弹琴时,都不老实,如今呢,听琴好象是应付差事,就差直接睡过去了。敢情,你这精气神,全都报效在了张芙蓉那贱人身上了?我昨天赏了她一顿鞭子,听说你晚上还帮她上药是不是?”(未完待续请搜索,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锦衣笑傲行 第二百二十四章 揭贴
郑国宝这才知道是醋海生波,急忙过去讨好。“大小姐,话不是这么说的。张芙蓉那边,你也知道,要靠她的名字,来帮咱们运行基金会。这个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不是你说的么。怎么反倒怪起我来了,我不是一直按你的剧本要求办的么,你要是不喜欢啊,我后面就不进她的房,只进你的房。来来,我给你来一段参军戏如何?”
他前世听的单口相声,今世唯一的作用就是用来哄姑娘。好在任盈盈十分受用,一表演就能逗的前仰后合,多大的火也没了。他边说边伸出手去,握住了任盈盈的手。任盈盈并未抗拒,嗔道:“带我出去,我要看看两河风光。对了,要让张芙蓉伺候着,给我拿点心水果,拿披风。”
她示威一般靠在郑国宝怀里,凭栏眺望,任郑国宝的手在自己身上作恶。这支舰队成员数百,更拉了许多缴获,大小船只数艘,上面又插满旗帜,更打出官衔牌,十分扎眼。有那水上的行商,也在偷眼往这边看,见一锦衣公子拥美而立,身后还有个艳若桃李,冷如冰霜的俏丫头伺候。纷纷顿足捶胸,恨不能取而代之。
码头上,两个捕快一人摇着一面上书“欢送钦差,一路顺风”的大旗,其中一个身高体健的大汉,边摇边道:“蔡头。你说咱当初当趟将,当的好好的,咋一招安,就混成这样了?不是说世袭罔替,永世富贵么?”
那人一边摇着旗。一边道:“你懂个球,你看现在那些架杆死的死,去河套的去河套。就剩咱们两,还能有吃有喝,有这世袭罔替的前程。京师里的公侯,有的都是流爵,自己一死,子孙后代就没了爵位。咱这个,自己死了,儿子孙子还能接着当捕快。多好!再说穿上这官衣。再抢谁,你看谁还敢反抗?一年的好处也有百十来两,怎么不是永世富贵?好好干吧,说不定。将来咱们还能发迹。你脑子不如我好使。听我的没错。”
等郑国宝几人回了舱里。见张芙蓉那副难受模样,任盈盈心头的愤懑消减大半,心情好转。对郑国宝道:“今后你要记住。张芙蓉那贱人,绝对不能骑在我的头上!她永远是下人,永远不许有名分。否则的话,我……我就走。”
郑国宝又好言安抚了几句,这才把任圣姑哄的转嗔为喜。指着向问天所写的材料道:“闻香教的事,我没跟你说,是觉得这里面牵扯太多了。王森不足论,可是他背后站的可是王皇后,闹不好,朝廷里便有人以为你家要学苏妲己谋害姜皇后,下一步还有谋害大殿下殷郊呢。而且向左使的一面之词,能否为证,我也没底。便是他招认的那些省镇长老、堂主,怕也要纷纷招回,不招回的,也多半有根脚,咬不死。能被你逮到的,也没多少。”
“王皇后?我这事才不怕她!王森现在闹腾的有限,动他还起不到作用。再过过再说,等再养他些时间,以边军出其不意,直取石佛口,不但王森,便是王皇后,我也要她的好看。”
任盈盈道:“你最好心里有数。闻香门在我教内部,其实也是个问题。他们自成体系,尾大不掉,如今已是个听调不听宣的局面。你要除他,可要小心阴沟里翻船,可要做好准备。听说王森与关外土蛮汗,还有来往。”
“那就更不怕了。戚南塘坐镇蓟门,打的土蛮汗元气大伤,至今未复。我又上本起用了部分浙兵旧将,那土蛮汗纵然来犯,也是有死无活。盈盈,你是我身边的重要智囊,今后可不许再跟我耍脾气了。我进京完婚之后,就陪着你到杭州,把任老前辈救出牢狱,之后,便娶你过门。”
任盈盈离京师近了,心情也十分复杂。听他说起前景,长叹一声。“我是个魔教妖女,不被你妹子命人给勒死,就知足了。什么过门不过门的,也不过是自己哄自己玩呢。等你救了我爹,我就任你摆布,之后去恒山,和刘小姐做伴去。”
“放心吧盈盈,这回回京,我得和小丫头好好谈谈,要是她非要如此,那我这个当堂哥的,也得跟她要闹一回了。”
大队人马自东直门进了京师,未走多远,却见有大批百姓,围着一块照壁指手画脚,喋喋不休。郑国宝回忆出京时,不记得这里有什么热闹。难道是贴了什么新鲜事?
派了手下去打听,不多时孙大用回禀道:“回国舅的话。这是京师里最近流行的玩意,原本就是揭帖。可是如今呢,有一干人,算是玩出花来了。这揭帖上想写什么写什么,胡说八道,信口开河。偏生百姓们,不明真相,看谁说的越离谱,就越信谁。一干写揭帖的,反被百姓当成了真正才子、俊杰,大明朝的良心。”
他顺手拿过一张揭帖“您看看这个。事隔二百多年过去了,我大明还有几个人知道,当年抗元的主力,是龙凤皇帝韩林儿。因为抗击蒙元精锐尽失,才被洪武皇帝得了天下;我大明有几个人知道,天下最强的水师,不是郑和那阉人的所谓宝船,而是汉王陈友谅的六十万播阳水师;大明有几个人知道,明玉珍是何等爱民如子,体恤士人……”
郑国宝看着这揭帖,总觉得有一丝似曾相识的感觉。孙大用又道,“这还不算。还有说朝廷当年只在两淮骚扰百姓,寇掠盐商,公开吃人。张士诚与元军互拼,流光了最后一滴血,才成全了国朝建立。还有什么爱民如子陈友谅、绝不割据张士诚,不扰百姓芝麻李。这些人的脑袋里装的是什么,这种鬼话写出来,居然也有白痴肯信?”
“大用,你这就不懂了。越是写的胡说八道,耸人听闻,就越是有人猎奇相信。毕竟现在的朝廷在位,一人不遂百人意,有些人日子不如意,难免就幻想着,当年有个理想天国在。这帮人就不明白,要真是什么理想天国在,又怎么会轮到洪武爷打下这锦绣江山?你再看看吧,估计更离谱的还有。”
这时又有辛烈治满面怒容举了张揭帖回来“这太不像话了,简直是信口雌黄!国舅,这上面写的什么东西!”
郑国宝接过来,只见上面写着“泰西的人均收入为我大明国朝百姓的六倍,而房价仅为我国朝的六分之一,泰西人看病抓药全不要钱,无地可种,无生计者,皆有官府发给饮食,养济之完善,胜我大明十倍。这一切归根到底,是什么造成的?我不禁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
“若是泰西真这般好,他们的全部身家,难道还换不来一张船票?自己坐船到泰西,去享福不好么?何必在大明受这罪?”任盈盈插口道。她见了这揭贴内容,也掩口而笑。
辛烈治又道:“我听说,还有的揭帖更是胡说八道,有说为什么大明不把泰西洋教立为国教,为什么不允许民间持有火器,为什么不肯学海外先进经验,搞各村自治。总而言之,各种混帐话,层出不穷,简直没法看。老百姓不认识字的多,还有专门的人在那讲揭帖的,简直就是指鹿为马,颠倒黑白。要不要属下带几个人,把他们打散了?”
不等郑国宝发话,又听有人议论道“大家闪闪,皦生光皦学士,又来发揭贴了。”
见一个年纪比郑国宝略大一些的男子,生的尖嘴猴腮,身上一身文士斓衫,在外面披一条蓝色绶带,上面有一个大大的“v”字。
郑国宝道:“皦生光?这厮过去是跟我一起混的伴当,一样的文混混。听说后来他好象混了个举人,怎么现在这么一副当代文豪嘴脸?这家伙当初没少跟我一块讹人啊?按说京师里的老少爷们,应该知道他是什么变的,怎么对他倒还挺恭敬,还有那绶带是怎么回事啊?”(未完待续请搜索,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锦衣笑傲行 第二百二十五章 你瞅啥
只见皦生光贴了那揭贴不久,就有人高喊道:“大家看啊。这是时评,某皇亲中州剿匪为名,大肆收受贿赂,中饱私囊,打击地方士绅,所到之处,十室九空。某江湖侠女惨遭狼吻,沦入权臣之手,痛不欲生。三名无辜少女自尽于行辕之前,一死申冤啊。神医遭擒,妖女得救,这幕后到底谁是最大得利者?矿税监乱政害民,几时才可休?”
郑国宝听了个清楚,“皦生光这厮,居然不念老交情,要跟我为难么?那就不要怪我,不顾旧日一起做混混的情分了。”
皦生光此时并未远走,正在那里摇头晃脑,做一副指点江山状。“这国朝啊,要是不学泰西,与士人共天下,早晚都要完蛋。你们可知道,天下间凡是能够长胜不败的朝廷,都是要重视民意。至于什么是民意?那自然是我们读书人的意志,就是民意所在。”
他正说着,冷不丁去人群里钻出几个大汉,冲到他面前,为首一人怒喝道:“你看我干啥?”
皦生光听他说话不是本地口音,虽然这几人身强力壮,却也没往心里去。自顾演讲,不予理睬。那汉子不依不饶,又骂道:“直娘贼,我问你看我干啥?”
皦生光不耐烦道:“看你了又怎样?不要打扰我宣传普世……”
哪知他话音未落,那大汉抬手便是一巴掌,打的皦生光一个满脸花。那几个汉子身强力壮,一击得手。下面便是拳打脚踢,出手甚是凶猛。围观的百姓见此情形,似是有意救人,不料又有几个汉子抽出刀来,“别多管闲事。这里没你们的事情。”
本来想救人的几个,见动了刀子,急忙又躲回人群里。有几个同样穿着斓衫披着绶带的,找人要来纸笔,飞速写道:“东直门揭贴学士皦生光忽遭陌生人殴击,疑似因情变而致冲突。”
这东直门是京师第一热闹所在的大码头所在。自有五城兵马司、锦衣卫等往来巡逻。见了这边斗殴。便要过来阻挡,哪知没走几步,就被人拦住,只一亮腰牌。那些人。便只得装没看见。继续去巡逻。
这几个汉子打够了,一声呼哨,挤到人群里。找不见踪迹。郑国宝看了一眼任盈盈“好一个日月亲兵,果然手脚麻利。这活干的利索啊。”
“谁让他嘴里不干不净,说什么魔教妖女,那就别怪我们护教亲兵,要给他一些适当的教训了。张仙子,他也没少提你啊,你怎么想的?”
张芙蓉一低头“芙蓉全听老爷的,让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
他们穿过东直门这片揭帖区,直奔郑承宪的府邸。原本郑家只是大兴一小户人家,如今既然发迹了,自然不能再住老房子。京师此时的格局为东富西贵南贫北贱。西城这宅子,与几位勋贵的宅邸距离都近,走动起来也方便的很。郑承宪为人老实厚道,见识也有限,听说与首辅联姻,已经乐的找不到北。见侄子带了这么多女人回来,又怕这婚姻生了变故,急的手足无措,却又不知该说什么好。
等安排好了住宿,郑承宪一把将郑国宝拉到书房。“国宝,你这孩子是怎么了?平时你是个多机灵的孩子,怎么净做这糊涂事。男人外面有女人,倒是寻常事。可你好歹偷吃完了,得记得擦嘴啊。你怎么把人带家里来了?这要是让申家知道,这联姻的事,不就彻底完了?听叔一句话,把女人找个地方安置起来,偷着去看看,这些只要不留下把柄,就没啥。你这样,可是惹祸啊。你看你叔我,想当初被你婶子打的跑出三条街去,如今虽然咱爷们有钱了,可我还是只讨小,不立正室,就是正室娘子,跟小的可不一样啊。”
郑国宝笑道:“多谢叔父指点,孩儿自有分寸就是。这次去一趟南方,又去了趟边关,顺手灭了伙乱军。孩儿也发了点财,一会把礼单给您拿过来,让您老人家过目。那花马池盐的事,您想必也知道了,那些盐,就是咱发家的根本,有了盐,咱就再也不受穷了。这盐行,还得您老人家挂帅拿总,孩儿我就是个跑腿干活的。您老人家就拿着盐引安心过好日子,该讨小讨小,该纳妾纳妾,便是您想老树开花,娶个正印夫人,咱有这么多盐,娶个十六的也不成问题。”
见郑承宪做势要打,郑国宝急忙抱着脑袋,向外就蹿,边跑边道:“我的事,叔父您老人家就别管了,孩儿自有办法。我这还得先去拜个仇人,再去拜个亲人呢。”
看他一溜烟似的往外跑,郑承宪跌足叹道:“这孩子,怎么眼看快成家了,还这么毛躁呢?你跑这么快做什么,有话还没说完呢,这还有人送你的东西呢。”
郑国宝积极推进收税,与无数人结下杀父母之仇,京师里仇人遍天下。其中头一号仇人,得说是他的顶头上司,锦衣卫指挥使掌卫事骆思恭。骆思恭乃是世袭锦衣出身,手段高明,本领了得。如今担任缇帅,执掌大明数万锦衣官校,也算的上是一方诸侯般的人物。
可是有郑国宝这么个手下,骆思恭这位置便十分尴尬了。论级别,二人品级相当,骆思恭虽然加了二品都指挥使衔,但是郑国宝也有准以都指挥体统行事的册封。北镇抚司,独设一方大印,可以不经过锦衣指挥使,就可以直接向天子汇报。再加上郑国宝的国舅身份,骆思恭这长官的身份在郑国宝面前就摆不起来,有这么一个靠山强,能干活,还掌实权的下属,两人成为仇人便是顺理成章之事。
每回郑国宝见骆思恭时,二人面上几乎都不掩饰对彼此的厌恶,卫中同僚也看的出来,他们两人会面,旁人都是有多远躲多远,免受池鱼之殃。
郑国宝在白虎堂给骆思恭施了个礼,二人面上都是一副皮笑肉不笑模样,说了几句不闲不淡的话。骆思恭道:“近日东厂崔少白崔理刑,在中州那莫名其妙丢了脑袋,这事闹腾的可不小啊。若是遮奢的爷们,一人做事一人当,这也就算了。怕就怕,自己惹了祸,让咱卫里背锅,到时候便是牵连全卫上下,这几万儿郎了。”
郑国宝一抱拳道:“好说了。骆头儿,这事我是知道的。其实么,区区一个番子,杀了就杀了,有什么大不了的?既然他意图行刺,还不许我动手宰人?张鲸要是想打官司,我奉陪到底,您别忘了,我想当年,好歹也是当过土刀笔的,还怕了那老阉奴不成?”
看二位长官越闹越凶,下面估计就该指鼻子骂祖宗了。其他堂官,不声不响的起身告退,把白虎堂,让给二家长官做擂台使用,看他们如何分上下,决雌雄。
等到众人都退出去,骆思恭绕过帅案来到郑国宝面前,劈胸一拳。“你这小子,这回闯的好大祸。”
郑国宝也不示弱,抓住骆思恭的腕子,一叠银票顺着袖子就滑了过去。“一切还的多看骆帅帮衬。”
“自家兄弟,就不要说这种废话了。来来,咱们坐下所话。”
郑国宝需要仇人,骆思恭也需要仇人。如果一个锦衣缇帅做到天下都是朋友,人人交口称赞的地步,那除了失败二字,就没有别的词句可以形容。既然两人都需要仇人,而且世人都认为两人应该是仇人,他们两个自然就顺应人心,做起了仇家。(未完待续请搜索,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锦衣笑傲行 第二百二十六章 郑娘娘
因此在公开场合,二人是有名的死不对眼,不过私下里,两人莫逆之交这个关系,便没有多少人知道。骆思恭尤其感激郑国宝为了照顾自己的权威,有事没事就往京外躲,为的就是不在卫内形成二日争辉的场面,又有郑娘娘的关系,他实际上才是郑国宝在锦衣卫内,最大的臂助。
郑国宝又极会做人,进京之前,已经先命人拿了一份厚礼,悄悄送到了骆思恭家中。连郑记盐行里,也有了他一份干股,每年可以坐地分成。骆思恭投桃报李,也要在京里,为郑国宝遮掩。
“我说郑兄弟,崔少白这事,还真不是小事。我听说张鲸暴跳如雷,发誓要给这爱将报仇。又搜罗出你救魔教妖女,并在河南招降纳叛,自任河南绿林盟主等事,拼命想把你往反贼那靠呢。崔少白的亲家。掌刑千户祝进忠,号称东厂第一高手,手上着实不含糊。听说他发了誓要给把兄弟兼亲家的崔少白报仇,明枪固然不易躲,这暗箭更需要提防才是。你这回来,还是少出去为妙。在京师里,大家都要守着规矩玩,张鲸胆子再大,也不敢派人去行刺。”
“多谢骆帅的好意,不过请您放心,这些事,都伤不了我分毫。张鲸说的这些罪过太大,大到张鲸根本没权力对我展开任何调查的地步。这事最后还是要取决于天家的态度,才能定案。可是打御前官司,我会怕么?至于什么东厂第一高手。要是祝进忠真笨到要动用武力的地步,那我倒正好再拔东厂一颗牙。”
骆思恭点头道:“既然你心里有数,我就放心了。咱锦衣卫从刘守有开始,就被太监们压了下去,到现在也直不起腰来。我从心眼你指望你替咱锦衣振兴门庭,重振我缇骑鲜衣怒马,虎啸鹰扬的威风。老哥我这不留你,赶快进宫面圣。等到过些天,你办喜事时,我在送你份大礼。”说到此。骆思恭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笑容。拍拍郑国宝的肩头“老弟,你行啊。申阁老的闺女,你都敢用强。这份胆量,放眼朝廷上下。你若认第二。怕是没人敢认第一了。”
郑国宝面上表情也变的十分尴尬。他又没法说这是个误会,是自己搞错了人,上错了炕。只得问道:“这事连骆帅都知道了?”
“那与什么不知道的。顾宪成提亲。许次辅提亲,哪个是好驳的?申阁老表面上唯唯诺诺,不置可否。暗地里打发人把消息散出去了,说他的闺女本来是要嫁一位大才子,成就美好姻缘。没想到半路不幸遇到国舅,被欺负了。木已成舟,他申阁老没有办法,只要捏鼻子认下你这么个不靠谱的姑爷。这是申家家门不幸,是他闺女没这个福气啊。你是不知道,这消息传开以后,许国那没怎么样,顾宪成的鼻子都快歪了。再搭着他兄弟在南阳被乱军乱刀剁了,他大病一场不说,整个人都快疯了。现在是看什么都不顺眼,恨不得抓住你活吃了才解恨。该!平日里看他参文劾武那劲头,早就想收拾他了。你是不知道,他一提亲,就派人去散消息,说是申阁必要攀附权贵,拒绝他顾某的提亲。这样把申阁弄到个骑虎南下的局面,不管答应谁,都是落个阿谀小人,只有把闺女给他侄儿,他更是把这申小姐视为顾家妇。还在私下里说过要效法,当年的刘一儒,来个锁堂街,好好杀杀申氏的威风,让她知道做顾家妇不是做申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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