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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应如是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连城雪
左煜淡笑:“大概是希望你消失在他的圈子里吧,但那是不可能的,而且他的所作所为大家早已心知肚明。”
温浅予放下汤匙,叹息:“所以我就很奇怪,靳风萧屡次因为抄袭而被告上法庭,为什么还是有那么多人买他品牌的衣服?”
“任何行业都有这种状况的存在,因为大部分顾客根本就不在乎衣服到底是谁设计的,加之他也有能力让□□得到控制。”左煜回答:说起来,从前你不也很崇拜他吗?”
“靳风萧倒也不是不学无术,大概只是他的才华跟不少他的野心了吧。”温浅予从来不去纠结旁人好坏,转而笑了下:“不过跟我没关系,以后你也不准再因为我的缘故搭理他。”
左煜没有可能把心里恶劣的猜想讲出来,故而点头。
温浅予问道:“你参观完葡萄园和酒庄,还会回来看我吗?”
“嗯,我打算从巴黎回北京,不过不能一直待着。”左煜已经吃饱,喝了口饮料说:“总让我姐替我在北京操心也不好。”
温浅予点点头,依然很乐观:“我们一起加油,贺叔介绍给你生意,肯定很靠谱。”
左煜依然微笑着回视,他在小美人常常不惧富贵也不怕贫穷的态度里,找到了能够支持自己走下去的坦然与平静。
——
沿着地中海沿岸一带的法国南部有着诸多普通酒产区,这里的葡萄酒闻名世界,但风格各异,品质不一,如若不是有内行人指点,想要找家靠谱的合作伙伴并非易事。
独自奔波至此的左煜终于见到贺云介绍的酒庄主人,一路参观品尝过后,感觉果然不同凡响。
幸而过去花天酒地的岁月里,为了能够出门装模作样,恶补过不少的相关知识。
左煜表现从容,和主人相谈甚欢。
由于酒庄距离都市较远,当晚他就被热情地招待住下,干净温暖的乡村房间,衬着外面的灯火和酒香而十分美好,真想跟小美人共同分享。
左煜倒了一点红酒,望着窗边夜色,真有种忽过半生的错觉。
他拍了张光影温柔的照片,发在自家里出事后就没再更新的朋友圈,留言“若你在就更好”。
或许是定位在法国的关系,许些半生不熟的“朋友”又开始留言嘘寒问暖。
左煜没理睬,只是饮完了酒,而后便塌下心来洗漱睡觉去了。
——
原本只抱着百分之五十的希望而来,但酒庄合作的热情很高,产品当然也不错,似乎值得继续观望与考量。
较为熟悉国内市场的左煜唯独对他们的包装不满意,打算回北京找些新锐设计师弄些让年轻人“美哭了的”酒瓶概念,再考虑渠道的铺垫问题。
在南部待过的第三日,他忍不住买好小礼物,打算回巴黎去找浅浅。
谁知道并未预料过的电话忽然拨过来,温浅予少见得气急败坏:“靳风萧太过分了!上次我已经忍辱负重没搭理他,这回他又抄我设计,真的想不出属于自己的东西了吗?我不会再饶恕他的!”
正在酒窖里的左煜有点蒙:“你在说什么?他又抄袭你了?在哪儿拿到你的稿子的?”
“对啊,我不是告诉你团队又看中我两套衣服吗,结果还没开始制作,他的厂里就出类似的货了!我同事在网上看到的。”温浅予又气又急,衣服要哭了的样子:“我怎么知道,刚刚好是那两套,这回我们公司也要受损失了!”
“我晚上就飞回去,你先别急,等我。”左煜也不禁火冒三丈,但他生怕温浅予冲动之余做什么蠢事。
“好的,现在已经闹大了,上午公司法务跟我聊了很久,准备起诉。”温浅予郁闷道:“现在还不清楚设计图是怎么泄露的,还有人怀疑我抄袭靳风萧,我真是……”
“你的感受我都了解,但听我的,等我回去。”左煜安慰。
“嗯,好吧。”温浅予答应。
左煜放下电话,强打精神跟酒庄的经理继续沟通,心却已经飞去了已然不再那么美好的巴黎。
——
波澜在身,当然归心似箭。
匆匆告别葡萄酒庄园的众人后,左煜立刻搭乘上最早的一班飞机。
可是心急火燎地落了地,打小美人的电话却没再被接听。
考虑到此刻将近半夜的时间,他早就该下班了,左煜毫不犹豫地打车往公寓赶,还在路上咨询律师,、系熟人,想找到最优的解决办法。
结果慌张下车进屋后,却只有一片黑暗。
“浅浅,我回来了,你还好吧?”左煜喊了声,抬步走向卧室。
结果温馨的房间被褥整齐,温浅予并不在。
他再度尝试拨打电话,发现已经关机,不由心下慌张,将浴室、厨房、书房等挨个察看了遍,最后调出监控确认本日温浅予并没有回家,脸色顿时变得煞白,琢磨着是不是出了这么大的纰漏,要在公司通宵熬夜处理,所以随手留了字条便再度出门叫出租车,非要亲眼看到小美人好好的才能放心。
——
结果出乎意料。
白日里气势辉煌的公司大楼只剩下孤单的灯光。
左煜跟严格的保安纠缠许久,才获得与小美人部门通电话的资格。
但据说那间办公室已然空空荡荡,自然没有谁来接听。
“那好好的人怎么会没了呢!”左煜气道:“我是他丈夫,我要跟他同事联系,不然我就要报警!”
保安被吵的没办法,皱眉打了圈电话,然后才将话筒递给左煜。
左煜忙接起,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立刻用不怎么灵光的法语说:“我是浅浅的爱人,他到现在还没回家,电话也打不通,你知道他今天去哪了吗?”
对方似乎并不是法国人,法语也不地道:“啊?怎么会这样,他五点准时离开了,因为心情不好的缘故,也没有跟我们去酒吧,说想要睡觉。”
“能不能麻烦你,跟他平时关系好的同事打电话问问?”左煜的心顿时空了,有种没着没落的感觉。
“好的,我先把手机号留给你吧,别着急。”陌生的女孩主动道。
“谢谢。”左煜拿出手机记下,手指开始不听使唤。
他挂掉电话后,先是在原地愣了半分钟,最后看到保安在走廊吸烟,竟然走过去不客气地要了一根,在那种久违的呛人味道中才稍微淡定,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告知温慕,毕竟怎么丢人不重要,重要的是确认小美人的安全。
温慕的繁忙程度不用想象,但他总是能第一时间回应左煜,为了他们两个都关心的对象。
“喂,怎么,你们又吵架了?”影帝的声音很淡定。
“没有,浅浅有跟您联系吗?”左煜沮丧地扶住额头。
“我在美国呢,没联系。”温慕回答。
“本来最近来巴黎看他,这两天我到南部参观个酒庄,并没跟他在一起。”左煜耐下心来解释道:“下午他跟我打电话,说靳风萧又抄袭他作品,害他没办法发布,明明答应等我回来再说的,可是我赶回家时浅浅却不见了人影,我现在在他公司,打算先报警再说。”
温慕沉默片刻,情绪瞬间低沉了:“好,有消息联系我,我先叫助理安排到巴黎的机票。”
左煜小声说:“对不起,我没保护好他,我害怕他出事。”
“浅浅早就长大到能保护自己。”温慕坚定地说:“他不会有任何事,我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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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人有准备的意外,那就不叫意外了。
这个道理左煜在父亲出事时已经理解得很明白,但仍旧从未想象过:接下来考验自己的,竟然是温浅予的安危。
其实也不奇怪,这或许并不是意外,而是因为有利益的地方就有江湖。
总而言之,温浅予在察觉自己被靳风萧二度抄袭后的几个小时里人间蒸发,任警方到处搜索也没有结果,实在是疑点重重。
在信息如此发达的时代,犹如悬疑片的消息很快就随着互联网传播开来,在许多国家都引起轰动和关注。
等到温慕飞跃半个地球终于赶来时,身后已经尾随上了数不清的白亮闪光灯。
向来从容的影帝脸色糟糕,在警局里看到满眼血丝的左煜,勉强安慰道:“状况我都听说了,别着急,我一定会把浅浅找回来。”
“靳风萧被警察审讯了好几个小时,仍旧没什么消息。”左煜从走廊的长椅上愣愣地站起来:“如果没有证据,他的律师很快就可以把他带走的。”
温慕很受法国欢迎,在巴黎的地位和人脉都不差,他深呼吸了下:“我会拜托熟人,试试能不能见他一面,你先回去等我消息。”
“我就在这儿等。”左煜坚持。
“不行,你多久没睡过觉了?”温慕很严肃。
左煜急道:“睡个屁!浅浅不见了,我怎么可能睡得着?!”
喊完他自觉失言,颓然坐下扶住脸,哑着嗓子说:“我早就觉得最近不对劲儿,前两天还和靳风萧那傻逼动过手,我该陪着浅浅的,不,或许我不该送他来这里,如果留在北京、留在我身边,他一定还好好的……”
“别怕,浅浅是很坚强很懂事的孩子。”温慕扶住左煜的肩膀:“或许他现在遇到什么难以解决的事,但他终究会平安无事。”
“你怎么知道?”左煜被种强烈的恐惧统治住情绪。
“他妈妈会在天上保护他,她答应过我的。”温慕淡淡地流露出回忆之色,转而扭头问:“你这样挺着不睡觉,能坚持多久?两天、三天?如果那时还没消息呢?就打算倒在这里成为第二个负担吗?如果真为浅浅着想,请你现在像个男子汉一样,打起精神来。”
影帝的话说的半点没错,左煜沉默片刻,迟疑颔首:“好,我听你的。”
——
在贺云和其他大商贾的帮助下,温慕联系到位巴黎有名的政客,很快便得偿所愿,见到了正在被拘留审查的靳风萧。
从来没收过这种待遇的“大设计师”衣冠不整、眉头紧锁,在冰冷的桌边一动不动。
“浅浅到底在哪里?”温慕合着风衣坐下,轻声问道:“依照他的性格,得知又被抄袭后一定会找你理论去的,但你是个很理性很爱惜羽毛的人,能对他做什么冲动的举动吗?我不太相信。”
“他没找过我,我也没抄袭他。”靳风萧平时的气焰此刻显得弱小不堪。
温慕没有看他,而是望着空气:“都到这种时候了,硬挺着干什么?”
靳风萧反问:“哪种时候,他怎么样了关我什么事?”
温慕道:“浅浅心胸开阔,再怎么生气,也不会玩失踪的,纵观整件事除了你还有谁会伤害他?如果找不到浅浅,我也不会让你好过,绝不会像几年前那般隔靴搔痒了。”
靳风萧在北京发展的事业从某种程度上被当年的小三绯闻毁于一旦,所以听到这话,他的眼神变得异常愤慨。
“而且你有没有想过,或许此刻浅浅遭遇到些……无法想象的状况。”温慕用修长的食指敲着风衣:“你可以死鸭子嘴硬,可以不承认跟他的矛盾,如果你不怕被公众和警方当成罪魁祸首。”
靳风萧沉默不语。
“你很聪明,没必要在这里犯傻。”温慕看了下表:“我只能跟你聊十分钟,所以我保证,如果你讲实话,并且能证明浅浅的失踪的确跟你没关系,抄袭的事我也不为难你,否则当我失望的走出这扇门时,你就是我心中的伤害他的最大嫌疑犯。”
“我没有抄袭他!”靳风萧又气愤地开了口。
温慕说:“还想纠缠这么无聊的问题吗?难道真有那么机缘巧合,你品牌下的新款和他难得发布的新款有七分相似?然后他就活不见人?”
“我承认,太繁忙的事业让我没有那么多精力去从事设计,很多工作室其他设计师的作品也会拿来当做新款的参考。”靳风萧似乎并不怕警察,但很怕温慕,终于承认道:“你们说的那两套衣服,我是在一封邮件里看到的,那封邮件来自于一名服装学院的学生,据说是习作,我的的确确不想跟温浅予扯上关系了,平时若不是他咄咄逼人,彼此恐怕连说话的可能性都没有,又怎么可能去动他的稿子?”
温慕反问:“咄咄逼人?”
靳风萧抬头:“他有你这个爸爸的确具备资本狂妄自大,但一而再再而三地羞辱我,我也没必要选择忍受,在设计圈他算什么东西?”
温慕并没有生气,已然坚持询问:“什么叫狂妄自大,他不是那样的孩子。”
靳风萧摘下黑框眼镜擦了擦:“叫我拿出没伤害他的证据我拿不出,但他平时对我的百般羞辱,我倒是还有不少记录。”
——
被迫回家休息的左煜完全睡不安稳。
刚倒在沙发上昏昏沉沉地闭上眼睛,就恍惚梦见温浅予在梦里哭泣求救。
满身冷汗地坐起,又只能看到空荡死寂的客厅。
靳风萧的人在接受审查,家和公司也被细密搜索,如果有什么状况应该早就听到消息了吧?
除此之外,浅浅还能遇到什么呢?
左煜枕着胳膊眉头紧锁,再度开始自己那恐怖的脑洞,惦记起看似无辜又阳光的林齐。
正在此时,他安静了一阵子的手机叮叮当当地响了起来。
左煜慌忙接通,竟然听到周舟久违的声音:“小老板,你还好吗?”
“啊,你看到新闻了吧……”左煜声音发紧。
“是的,我很担心!”周舟紧张道:“所以想要问一下……”
“我还没找到他的人……但我相信他不会有事的。”左煜苦闷地回答:“详细的之后再说吧。”
“恩恩,我就是想告诉你冷静下来,别太着急,你一急就瞎冲动,要是需要什么帮助,比如钱之类的,别忘了我啊,浅浅一定平安!”周舟飞快地讲过好多话,结巴道:“那、那我挂了,万一害你错过重要电话怎么办?”
“谢谢你。”左煜轻声道。
通话火速结束,只有一分多钟,但却像寒冬里的一股暖流,让他完全混乱的情绪复苏好转。
左煜放弃掉睡眠,深吸了口气,到厨房喝掉被浓缩咖啡,转而便抓起包冲出了门。
浅浅肯定在等着自己找到他。
不可能找不到。
左煜这样想着,原本疲惫颓然的身体里又徒生出气力,驱使着他迈开步子,朝着怀疑的地方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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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为了急于讲清楚自己与温浅予当众吵架的真正缘由,靳风萧在于温慕交谈之后,主动将进来收到的“严重侮辱”公布了出来,竟然全是些讽刺、挖苦的信件以及可以丑化他的照片,并且坚持认为这些东西全部来自于温浅予的手笔。
想当然,已经明显开始怀疑此人动机的警方并不会买账,寻子心切的温慕更不会有好脸色。
影帝抱着胳膊对负责寻人的探员用流利的法语说:“开什么玩笑,我的儿子我非常了解,他如果对旁人不满肯定会当面讲出来,绝对不可能做这种无聊猥琐的事、更不可能如此言辞恶毒,再说连署名都没有,哪有证据证明是浅浅做的?靳风萧结过仇的对象多得很。”
“据他说一切都是从一个酒会开始的,温浅予曾叫侍者递给了靳风萧一张辱骂内容的字条,然后便靳风萧便时不时地在家中邮箱发现这些信。”探员回答:“他曾抓住过来邮箱投信的报童,报童坦白是个漂亮的亚洲男人叫他干的,估计也是不想丢脸,所以没有报警。”
“无稽之谈,这种话你们会信吗?”温慕实在想象不出浅浅身在何处,平时的淡泊之气消失的无影无踪。
“不管信不信,靳风萧提供的东西都只能说明他对温浅予有伤害动机,怎么可能因此脱身?”探员保证:“温先生您放心,我们肯定会找到温浅予的下落的。”
温慕从美国赶到巴黎又熬到现在,精力耗尽,体力也快要流逝干净。
他这辈子闯过了许多风风雨雨,但完全不曾设想,自己唯一的孩子,那个脆弱而单纯的小生命,会有危在旦夕的一天。
或许一开始就不该撒手不管吧,一旦温浅予遭遇到任何不幸,他肯定要后悔终生。
原来人和人的羁绊是如此无法摆脱。
世上本就没有什么自由,有的只是彼此为心灵所填满的回忆、固定的枷锁。
——
出事后的四十八小时是最黄金的调查时间。
现代警方本就有诸多高科技来辅助工作,加之这个失踪案社会反响强烈,更是为此投入了充足的警力。
经过专业的证据搜集,温浅予当日的行踪很快就呈现出轮廓。
他像往常一样准时打卡下班,先到公司旁的面包店买了早餐和挂耳咖啡,然后便搭乘地铁,是每天都会乘坐的回家的方向。
但问题就出在地铁里。
温浅予的公交卡只有入站记录,没有出站记录。
无奈当晚的客流量毫无意外的巨大,监控仍在调查当中。
毫无休息之意的温慕只回酒店休息过两个小时,便又在助理的陪同下到警局等消息。
此事在新闻中已经被传得玄乎其玄了,那些无聊的揣测除却在亲人心里撒盐外似乎也并没有多少用处,就算网民们口诛笔伐,由此将靳风萧的种种劣迹都扒出来、全都认定他就是始作俑者又如何?
且不说警方拿不出确凿的证据,恐怕就算现在把靳风萧在砧板上剁了,也未必能找到温浅予。
万事都在崩坏,幸好生意繁忙的贺云终于也匆匆出现,见面就安慰道:“别担心,各方面我都问过了,这种案子一般不会拖太久,侦破难度较低,浅浅是个有福气的孩子,不可能因为抄袭之类的口角就有人身安危。”
“我只担心,真的不是因为靳风萧啊,却在他身上浪费时间。”温慕疲惫地坐在椅子边儿,两眼失神:“那无非是个小人,最爱自己的功名利禄,怎么可能因为赔点钱的官司自毁前程?”
贺云不顾周围人多口杂,立刻坐在旁边握住他冰凉的手。
“也许把孩子带在身边就好了,我常害怕他,不知道怎么面对他,可毫无准备的要失去了,又有种无法呼吸的难过。”温慕喃喃道:“仿佛自己忽然就老了,拥有的一切也没多少意义了。”
“你这家伙,平时跟人精似的,真有事就开始六神无主。”贺云似乎想打破此时凝固的气氛,却无从下手。
温慕的眼里闪过太多往事,他呆滞很久,才轻声道:“陪我找到他。”
“废话,我不陪你还有谁能陪?”贺云说:“能做的我都做了,不想搭的人情也搭了,相信会有好结果的。”
温慕说:“都怪我平时问的太少,现在脑袋里完全空白,孩子不见,却根本想不出是因为什么。”
“浅浅已经那么大,还能怎么关心?”贺云朝四周看看:“说起来,左煜呢?”
“他跟着探员一起出去找了。”温慕回答。
贺云颔首。
正在这时,有位美丽的法国女警走过来说:“温先生,大概已有些眉目,警长要我告诉您,左先生带着我们几位探员发现了嫌疑犯的踪迹。”
“嫌疑犯?”温慕放下手中的咖啡。
平时对家属透露办案信息是绝不可能的状况,然而有钱能使鬼推磨,女警微微一笑便道:“似乎也是位华人,姓林,他现在完全联系不上,但是左先生在他家里翻出些信纸,与靳风萧收到的侮辱信件材料相同,更有之前温浅予失窃的财物,由此引出很多痕迹,足以证明这个人存在疑点,现在正在全城搜捕中。”
“林?”温慕的记忆中并翻不出任何与此相关的存在。
“别太紧张,看,不是有人了解浅浅吗?”贺云已然握着温慕的手:“人和人之间的矛盾无非是为情为利,浅浅在这两方面都是清白孩子,所以乐观点好吗?”
温慕颔首,深喘出口气,苍白的脸色似乎微微泛起薄薄的血色。
——
做警察可不是一般人能干的职业。
跟着他们东奔西跑了十个小时,左煜就已经显得憔悴了。
好在还有对温浅予的牵挂在心里死撑着,随便吃了个三明治,在车里眯上半个小时,就算是休息足够。
倘若不是之前就感觉林齐那人行事令人深思,这回也不可能如此之快就帮着警方摸到破绽。
虽然他对林齐的公寓粗暴破门而入不合法,但找到的证据就像是牵出千丝万缕的一个头,叫警察瞬间就接受了左煜提出的怀疑。
紧接着,调查显示林齐的公司开展并不顺利,刚运作没多久就陷入资金周转不开的困境,加之他从前就为死去的方远坚持打官司、与靳风萧结下深刻仇怨,足以为这人急于激化温浅予和靳风萧的矛盾说明原因。
从某种意义上讲,林齐已经成功了。
因为万能的网友本着对温慕的关注,而在案件曝光之后扒出了靳风萧所有不可见人的丑闻和黑幕。
抄袭、行业霸凌、同性第三者、受贿……还有曾经背负在身的一条性命。
这个曾经对方远不肯道歉的“大设计师”,终于被狠狠地钉在了耻辱柱上,彻底成为口口相传的败类与“凶手”。
左煜坐在警车里翻了翻新闻,胃开始发痛,嘴巴里全是生病时才有的苦涩,他望向窗外一如往昔的行人,开始不再关心正义与邪恶,只盼着能够早点赶到浅浅身边。
扶着方向盘的警探忽然接到电话,答应了几声,然后回头告诉他:“我们通缉了林齐,有发现他在家便利店购物的踪迹,被老板电话举报,现在最近的警员已经赶往搜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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