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无安宁

“不过在此之前……”刘远征忽然将目光移向苏珊，上下打量。
“你要做什么！”彭山意识到什么，低喝道。
“你知道什么叫投名状吧。还有，我们随时可能会死，你觉得……”刘远征没再说下去，他觉得说到这里已经足够了。果然，安德森看向苏珊的目光开始产生变化，充满侵略性。就连一向冷静聪明的彭山呼吸也不由急促几分。
“你们……”苏珊向后挪动几步，被床磕绊跌在上面。
嗤——
衣物被撕扯与女人呜呜声在别墅二层响起。
凹陷车头青烟升腾，让人担忧它还能撑多远。蔓延至手臂的黑色护甲缓缓褪去，手掌恢复如初。
他离开别墅已经半个小时，彭山却迟迟没有打来电话。
王耀掀开翻盖手机打过去，回应他的只有冗长的忙音。
几分钟过去，王耀打了四五个电话，依旧无人接。王耀内心开始急躁起来。
“我大意了，居然相信几个新人。”第七次忙音传来，王耀用力将手机甩出车外，砸在路边台阶磕得粉碎。
“那边一定出事了。”
“要回去吗王耀。”小五出声。
“很可能是保护伞公司，爱丽丝不会有事的。”王耀冷声道，没有提及四名新人的事。
“如果危险不是来自保护伞，也不是来自丧尸阵营呢。”
“不是来自保护伞也不是来自丧尸……来自内部……”
吱呀——
凄厉摩擦声在空旷街道回荡，汽车后方留下几道漆黑印记。
“掉头回去！”(未完待续)





永无安宁 35.深渊
嘭——
巨响中，整扇房门打着转飞出，重重砸上查柜，呼啸中客厅蜡烛尽灭。
王耀身影出现在门口，眼睛扫过漆黑客厅，迈步而进。除了沙发上的爱丽丝没有其他人，径直踩上楼梯。
楼上有些动静传了下来。
吱呀——
门被推开，门外的王耀扫视房间，看向一个角落时，瞳孔猛然收缩。
苏珊靠坐在窗下，紫青一片的*身体在月光之下显得有几分圣洁意味。
她看到了王耀，对他凄凉一笑，令人心悸。似乎终于等到了他的出现。手在地上摸索，拿起一把手枪顶在自己额头。
砰——
来不及做任何反应，火舌喷出，苏珊的尸体重重倒在地上，血蜿蜒流淌到脚下。
王耀走出了房间，将门关好。
王耀身上看不出任何愤怒的痕迹，只有无尽的寒意。
“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似是自语，似是询问。
“很快就知道了。”小五伸出一条触手，延伸至楼下，咔嚓一声轻响，开始有声音从楼下传来。声音细微，比蚊子声更小。但对王耀来说不是难事。
【我们不能去！这是个陷阱，王耀给我们挖的陷阱！】
录音中响起激烈喊声。静静将录音听完，咔嚓细响，楼下录音机按钮弹回原位。
小五触手顶端浮现出眼珠。悬浮在王耀面前，昏暗中只能看清那只清澈眼珠。
“一个黑暗森林，有五个人聚集到一起。三个第一次进入森林的。一个已经进来一天的以及在这里呆了八天的。毫无意外的，呆了八天的人成为了这里的领袖。”
“领袖有枪，他带领其他人找了些木质武器，找到一个安全的树洞，他声称可以带领大家离开森林，然后让他们注意安全，自己一人外出狩猎。过了不久。领袖扛着浑身血液的猎物回来，又忙碌的离开了。”
“这群人中有一个聪明者。也可以叫自作聪明者。他性格多疑，在最初就有意藏拙不暴露出来。他不信任任何人，包括领袖。那个猎物让他想到很多，猎物的气息会引来掠食者。领袖不可能不知道。那么他为何还要将猎物留下？”
“于是这个聪明者有了答案，那就是自己等人成为了诱饵，被领袖和猎物约束在这里，待掠食者上门时，领袖就可以趁机逃离黑暗森林。”
“聪明人都有自以为是的毛病，聪明者也不例外。他选择了反叛，认为领袖不仁，就别怪自己不义，于是劝说树洞中的其他人。想要带领大家一起背叛。”
“人们总是会对强大者充满戒心，领袖有枪，他们只有木棍。在聪明者说出猜测后人们就已经半信半疑。他接下来的话成为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们知道枪在哪里。为什么不去找。有了枪，我们就和领袖一样，再不惧他。】，于是顺理成章的，这些人决定去寻找枪。但此刻队伍还是一盘散沙，彼此都不信任。担心背后会被杀死。聪明者更是担忧其他人会去告密。所以他就用了一个手段，很肮脏的手段。”
“强制把这群人绑在一起。”
“黑暗森林里很压抑。每个人都要疯了。疯子做些疯狂的事很合乎常理。他们发泄了，聪明者也达到了他的目的。无论如何，他们在得到枪之前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小五的话说完，王耀开口：“你早知道了是吗？”
“不，王耀。录音机是偶然发现的，只是想知道我们不在时他们会说些什么。你可以理解为我的好奇，也可以理解为我的求知性。”
王耀吐出口气，抬起头，目光似乎穿透屋顶看到天空的星辰，脑中闪过林战、塞拉斯等人的身影。
这回真的怪不得我了。
他何尝不知道这些人的打算，只是他们的努力注定要竹篮打水。在他们竭力挽救王耀时，却有一只手将他拖拽进深渊。很缓慢，但又坚定不移。
“接下来要做什么。”小五不嫌乱的问道。
“去救詹姆斯。”
“他们呢？”
“他们会得到应有下场的。”
来到楼下，绕过沙发上昏迷的爱丽丝，王耀去厨房接了盆水，走回沙发前将凉水倾倒。
宛如溺水之人重获新生，爱丽丝深吸一口气，眼睛也在刹那睁开，身形弹起下意识对身旁黑影一脚踢出！
劲风袭来，任何人挨上这一脚都不会好受，那道身影只是抬起手臂，轻易将鞭腿格挡。爱丽丝皱眉跌回沙发上，小腿处疼痛让她以为刚才是踢在石头上。
“是我。”冰冷不含感情的声音从黑影传出。
“王耀？”爱丽丝长舒口气，忽然发现自己仅有薄薄布单遮体，惊呼一声蹲下捡起毛毯挡在身前。
“找衣服换上，我去车里等你。”说完，王耀就转身离开房间，似乎对那具若隐若现的曲线毫无兴趣。
爱丽丝发现了王耀异样，不过没有多想。她钻进卧室，从衣柜里找到几件合身的女主人衣服穿上。很普通的居家装，蓝色牛仔和棕色衬衫。出门后，果然看到王耀坐在车里。
砰的一声关上车门，上车的爱丽丝扭头迷茫看向王耀，等待他的解释。
“一会儿我要去做些事，先把你送去枪械商店。那里有一些特种部队退役成员驻守，在那里你会保障安全的。”
“你要做什……”爱丽丝正要开口，看到王耀那双冷漠弥漫的双眸，不知为何什么都说不出来。
“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有你的状况。”爱丽丝还是没能耐住好奇，问出声来。
“如你所见，t病毒泄露。浣熊市被感染。”汽车颠簸，王耀面无表情从一只没腿丧尸身上碾过。
就像碾死的是一只蟑螂。
“你呢。”爱丽丝轻声道，精致英气脸庞变得柔和。这才是她所关心的。街道上的一幕幕早就让她明白发生了什么。医院出来时她就发现王耀的变化。短短不到一天时间，她想不到会发生什么才能让一个人气质变化如此之大。(未完待续)




永无安宁 36.正在死去的浣熊市
若刚才医院门口王耀像一块融化的冰。现在就是彻底冰冻的存在，生人勿进。
她自然不会知道，对她来说仅仅十几个小时，王耀足足经过了半年，发生了数不尽的事情。
“一言难尽。”王耀避开了这个话题。
爱丽丝问题很多，没过多久她就问不出来了，她突然如鱼上岸般无力张嘴呼吸，身形在车内蜷缩起来。
无数景象走马观花在眼前掠过。被保护伞公司捉住时隐约看到的人影与声音浮现脑海。
“送她去浣熊市的研究所。把她隔离，仔细观察。”
画面快速掠过，她被绑在病床上，身旁无数白色防化服身影晃动。
“准备注射。”
一根针管注射进手臂。
“提升剂量，快点！”
幻觉持续数分钟，终于消失。爱丽丝瞳孔收缩，立刻掀开袖子，看到手臂上极为明显的伤痕。
“发现了吗。”爱丽丝无数问题也无法让其开口的王耀忽然主动出声。
“什么？”爱丽丝回过神来，放下衣袖遮盖伤痕。
王耀拿起微冲，手平伸在爱丽丝面前，对窗外扣动扳机。
枪声在车内回荡，王耀将手放下，又重复了一遍：“发现了吗？”
爱丽丝目光涣散，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她刚刚竟然看到了子弹的轨迹！
“你与t病毒结合了。与丧尸不同。你的细胞适应并改变了t病毒。它增强了你的身体。”
“我变成了怪物。”王耀的声音将爱丽丝唤回。她呢喃着。之前幻觉让她知道王耀说的是真的。
“不，你是进化了，和我一样。”
“难道你……”
“平台那里我被舔食者攻击。解药起效了，但没完全阻止t病毒。让我获得了舔食者的一些能力，比如通过吞噬基因进化。”王耀说给爱丽丝听，更是说给另一群人听。
爱丽丝怔怔看着双手，依旧满是不可置信，她需要时间来消化这些。
……
十几分钟后，汽车拐进一条稍显明亮的街道。原由是道路尽头一间商店探照灯打开。将整条街道照的恍若白日。
街道空旷，没有车辆堆积。从这里到对面枪械商店两百米左右位置。零零星星有无数丧尸倒地，头部无一例外都有伤口。
一只丧尸慢悠悠走到王耀所在车辆，便听一声脆响在楼宇间回荡，丧尸头部中弹。肉泥溅了一车窗。
因为改变剧情，没了复仇女神计划，这里不再会像原著那样，被追踪者一窝端。
车速放缓前行到街道一半距离，王耀眉心一阵刺痛，知道准心正对准自己的头颅。自己稍微表现出丧尸倾向对方会毫不留情开枪。
毫不在意脑袋正被枪口瞄准，王耀偏头对爱丽丝道：“从这里下去，我解决完事情再来找你。”
对面枪械商店门口走出几道人影，往这里张望。对于幸存者他们无限欢迎。就是不知为何车停在中间。
是没油了？
正当他们这么想时，车门推开，一道身影从车上下来。
“是个美女。”房顶传来喊声。狙击手准星移动，落在爱丽丝身上。这是个嚼口香糖带牛仔帽的警服男子。
王耀说道：“他们是s.t.r.a.s部队成员。你跟他们说是吉尔朋友，会接纳你的。”
“那你呢？”爱丽丝问了一句废话。
“我说了，有事要做。”连车门都不关，在枪械商店那些人奇怪目光中，王耀将车掉头。驶离街道。
……
两架直升机从城市上方呼啸而过，保护伞公司此时还在试图抵抗丧尸。但随时间推移。百分之二十的市民变为丧尸，沿路关卡陆续被丧尸群冲散，形势开始变得恶劣起来。即便保护伞公司也开始无能为力，停止向城里投放警卫和部队。并且申请投放战略性武器——核弹。
至于城市中幸存者们与警卫，自求多福吧。
黑门大桥，宽阔大桥此刻早已被汹涌人流占据，人挤着人，黑压压人头从大门延伸至远处，人头攒动，喧哗散开。喊声哭声尖叫声乱作一团。
吉尔从人群中挤过，这种环境下即便大喊也传递不出太远。关卡前挤满人群，吉尔不得不一吹口哨吸引警卫注意，边高喊道：“佩顿！”
被叫做佩顿，扼守关卡的警卫听到口哨与呼喊看去，连忙推开人群：“瓦伦蒂娜！让开，警察！”
另一边吉尔也推开人群，与朋友汇合。这是个身穿警服防弹衣的黑人，体型壮硕。他早已忙得焦头乱额，低声对吉尔道：“你来的正好，我需要帮忙。”
“爸爸！”吉尔张口，一声撕心裂肺的呼喊在另一侧响起，二人连忙挤开人群过去，便见一个男子瘫倒地上不断抽搐。周围市民惊恐散开，留下一大块空地，只有他女儿痛哭着跪在父亲旁边。
“把她拉开！”保护伞公司警卫大喊，佩顿迅速上前将小女孩抱起。而在这时，趴在地面抽搐的男子眼瞳突然变为浑浊眼白，抱住佩顿小腿一口咬住。
几名警卫上前拉开二人，佩顿小腿被咬的血肉模糊。
吉尔看着不断挣扎的丧尸，美眸一凛，抽出腿上手枪。
砰——
枪响回荡，丧尸被解决。桥梁上的市民则被枪声惊起，越发变得混乱不堪。
“病毒已经到达闸门了。”混凝土围墙，凯恩看着下方人群，对蓝牙耳机说些什么，等待总部方面回应。片刻后，他对一旁警卫道：“关闭闸门。”
“长官？”那名警卫不可置信重复一句。
“我说关闭闸门。”
“我们的人还在里面。”
“快关！”
片刻后，巨大金属闸门缓缓关闭，此举也让桥梁上的市民彻底陷入混乱，拥挤着想要强行冲卡。
广播中此刻响起凯恩的声音。
【本区是生化危害区，由于感染危险，你们不能离开。】
【我们已采取所有适当措施，状况已受到控制。请——各位回到家中。】
响应他的是大声咒骂以及陷入愤怒的人群，如海浪般拥挤向闸门。
【你们有五秒的时间撤离。五……】
广播还在继续，伴随着的是整齐划一的拉枪栓声。
“他们不敢开枪。”
【四……三……】
距离桥梁百米外，一栋六层楼房。
晚风吹拂，带着浓浓火药与血腥味。王耀站在楼顶，静静看着远处喧闹的桥梁。(未完待续)




永无安宁 37.潜入暗杀
高高混凝土围墙阻隔了喧闹，一墙之隔，一侧拥挤吵闹，另一侧颇为平静。▲∴▲∴，
距离桥梁闸门几十米的一段围墙，这里守卫疏松，每隔几十米才有一人看守。趁墙上警员不备，潜性到墙下的王耀双腿弯曲，如炮弹轻松跃上十几米高墙头，在警卫听到动静回头看来时迅速从高墙跃下。
左右没发现异样，警卫咒骂了几声，重新将目光放到远处桥梁上。
无数大小帐篷立在草坪，远处装甲车与直升机整齐停放，远处警卫与员工人来人往。这里是帐篷区边缘，没人会注意这边。王耀钻进就近一座帐篷内，里面无人，角落堆放印有保护伞标示的细长盒子。
躲在帐篷耐心等待靠近的猎物，数分钟后，踩草地的脚步声传入耳中，有人在往这边接近。
探照灯下外界如白昼，人影拉长投影在帐篷上。十数秒后，这名员工抱着盒子转入帐篷，将盒子整齐码放好。
一道身影从帐篷阴影处出现在他背后，员工浑然不觉。
身影突然行动，一只手掌牢牢捂住他的嘴巴，将他拖到黑暗处。员工满脸惊恐，忽然感觉到捂在嘴上的手不见了，正要大叫，喉咙忽然被硬物顶住。
“我问你答。”犹如地狱般带着森然寒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员工动作僵住，忙不迭点头，表示自己会配合。
“詹姆斯他们在哪里。”
员工连忙摇头，声音颤抖回答：“我不知道。”
他生怕惹怒凶手，连忙补充：“我不认识詹姆斯，这里没有叫詹姆斯的！”
“几十分钟前你们抓回的那几个人。”
“你是说他们……”员工恍然大悟：“他们在灰色帐篷里，一共三人。”
三人……看来他们都逃脱了。王耀心道，正逢此时员工颤抖问道：“可不可以放了我。”
“可以。”王耀点头。将黑刃化去。
然后一把拧断员工的脖子。
员工脖颈突起，圆睁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嗓子发出咯咯几声，彻底死去。尿骚味弥漫，他**了。
拎起员工衣领，正要丢在堆积的盒子后面，却注意到员工身上白大褂与员工牌。王耀心中一动。
一分钟后，一身白色大褂的王耀从充满尿骚味的帐篷中钻出。
“保护伞公司不会猜不到你要来，小心点王耀。”
“我知道。”王耀深吸口气，冰冷扫过周遭帐篷，不过就算是地狱他也要闯一闯。忽然眼神一凛，迅速后退躲在帐篷后面。
有人来了。
一名警卫巡逻到此处，掀起的帐篷帘子引起他的注意，迅速端起枪，缓步靠近过去。
躲在不远处的王耀眼中杀意弥漫。黑矛从袖子划出，手掌握住忍不住要动手，却不料异变突起。
“上帝！谁他妈在这里尿了，该死！”靠近帐篷要钻进去的警卫忽然发出咒骂，跌跌撞撞远离帐篷，手在鼻尖扇着离开这里。
王耀神情一松，从帐篷后面绕出来，面无表情整了整衣领。往帐篷区中心靠近。
员工说的那座帐篷并不难找，探照灯下最明显便是。两名装备齐全警卫守在门口，周围还有巡逻警卫，很难动手。
王耀迈步走去，因为那身白大褂与左胸翻到背面挡住了头像的工作牌，没人特地注意他，警卫只是淡淡扫了一眼便将注意移到它处。
畅通无阻走到灰色帐篷前。顺利就到此为止了。王耀走到帐篷门口前，两名警卫一齐抬起枪对准王耀。
“滚远点，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他们警惕心很强，扣在扳机的手指表示王耀如果再往前他们真的敢开枪。
“我……我找不到我们组的帐篷了，我是研究组的。”景为严重。这个黑头发家伙结巴道，脸上满是慌张，看样子被枪吓坏了。
他们没注意到惊慌面孔上那双古井无波的眼睛与突然掠过的激动。
在里面！
里面几道呼吸声被王耀捕捉到。
“小子，你的帐篷在那边。”左边警卫一指十几米外的大型帐篷，冷冷开口。
“谢谢。”王耀堆笑着道谢，转过身就欲离开。
两名警卫放下枪口。就在此刻，便见那名亚裔骤然转身，手上忽然多出一物，黑芒扫过！
警卫端起枪便要开枪，突然感觉身体在缓慢移动，不由低头看去，只是一眼，便满脸骇然惊恐。
两名警卫被齐腰斩开，上半身落到草地，失去支撑的下半身也仰倒在地，内脏哗啦啦流淌一地。他们竟还未死透，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下半身，这时才反应过来发出凄惨无比的惨叫。
化去黑刃，黑矛从袖中滑落，被一把抓住。王耀手臂连动，将未死透的两人解决。忽然听到身后帐篷有人钻出。他头也不回挑起警卫死透的上半身，向后面一甩，在对方惊惧叫喊下，王耀步伐迈开跨过内脏，钻进帐篷。
……
凯恩从闸门上走下来，另一边喧嚣被暂时阻隔，他对耳机道：“行动失败，无法控制。传染速度出人意料的快。阿什福德教授，你是不是该坐直升机离开了？”
后面那句话是对控制轮椅，接近来的阿什福德教授说的。
阿什福德来到凯恩面前，语气满是不满：“我不走”
凯恩抱着肩膀，语气没有缓和的余地：“我奉命撤离你和其他科学家。你是保护伞公司的重要财产。”
“没有女儿我哪都不去。”阿什福德依旧执拗。
凯恩弯腰，手撑在轮椅扶手，紧盯着近在咫尺的阿什福德：“很抱歉，但本市已经封锁。她可能没死，但我们找不到她。”
他眯起眼继续道：“就算她还活着，我也不能让她走。感染的风险太大了，我想你明白。”
“你做你该做的事，我要留下！”阿什福德愤怒叫道。
劝说无效，凯恩冷笑点头，直起身对一旁直升机挥手。
待命中的直升机接到指令，缓缓起飞。
啊——
惨叫忽然从不远处传递开。
凯恩看过去，传来方向是看押詹姆斯的帐篷。
“看来猎物上钩了。”(未完待续。。)u




永无安宁 38.被捕获
时隔半年的见面，只是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不过起码互相看到的不是尸体。
詹姆斯、j.d、吴三人被绑束在帐篷正中，见到王耀惊喜出声。对他们来说，分开不过才十几小时。
“我听到外面声音了，果然是你。”詹姆斯比其余二人镇定得多，只是脸上那抹喜色怎么也抹不掉。但紧接他就转变为严肃，连声道：“这是个陷阱，你快离开！”
j.d与吴也同时醒悟，开始变得焦虑，让王耀赶紧离开。
不过似乎晚了，一股凄厉刺耳，如无数人在耳边嘶吼的声音陡然在王耀耳中响起！王耀惨叫一声，捂住开始渗血的双耳，却无法阻拦噪音分毫！
在詹姆斯三人不能理解的目光中，王耀忽然发出一声惨叫，然后抱着双耳跪倒在地。他们却没察觉到任何不妥。
吴与j.d焦急叫喊王耀名字，后者毫无回应，嗓子发出近似于野兽的低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