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无安宁

“没用的，这是他的弱点。”帐篷外忽然传来声音，一道西装革履身影出现在帐篷门口。
“就如猫头鹰拥有地球最尖端的视觉系统，无法在白天活动，感染了舔食者病毒的你听觉无限提升，但敏锐的听觉成为了你的缺点。”凯恩将怜悯目光从跪倒在地抽搐的王耀身上离开，看向詹姆斯等人：“至于你们为什么没事，普通人捕捉不到这种频率的声波。”
唰——
刹那间。一道黑影从王耀右臂窜出，凯恩下意识后退一步，黑芒险而又险紧贴凯恩脖间划过。
凯恩再也无法保持优雅。捂着渗出血液的脖子惊惶后退，远离帐篷。黑芒并未触及皮肤，但所带动风压如刀一般。只差一步！
帐篷被搅碎，如泄了气的气球瘫软下来，在草坪铺上一层。詹姆斯等人被帐篷盖住，挣扎着用头顶开帐篷。
卡拉卡拉——
拉枪栓声从四面八方响起，警卫早已包围了这里。他们退散到五十米外距离。保护伞公司早就从监控里分析出王耀的能力与弱点，尤其是最为出其不意的地刺。
在保护伞公司这个庞然大物面前。暴露在它目光下的王耀实在没有什么可以遮体的东西。
人群后方，阿什福德教授控制轮椅，恰无声息溜进自己的帐篷。
他打开电脑，在控制台上输入【请求远端遥控】的指令。
橙黄的【拒绝登入】闪烁几下。
阿什福德往帐篷外扫去一眼。迅速在电脑上输入属于凯恩的六级密码。
【登入成功】
阿什福德长舒口气，调出浣熊市所有监控录像，从中提取出自己女儿所在学校的监控。
废墟般的学校出现在画面中。
心中一紧，阿什福德将希望寄托在别处，在监控周遭寻找其他幸存者。他打算让幸存者救出自己的女儿，代价是送他们离开浣熊市。
“一定还有人活着……找到了！”
监控画面中，距离女儿所在国际中学的两条街外，三道人影在街道正中前进。
……
王耀牙齿紧绷，如海啸涌来的噪音让他无法生出任何想法。脑中一片空白，外界一切被阻隔，所有思绪都被噪音撕碎。
脑袋近乎炸掉。如磨盘在大脑旋转研磨，碾为脑浆。王耀举起双拳，一下一下砸击着草地，只有用身体上的疼痛才能缓解充斥大脑的噪音。
砰——砰——
如远古巨兽踏地，每次锤击地面，身下都会炸开泥土。草坪被削下去一层。
一旁的詹姆斯目眦欲裂，这个魁梧汉子双目充血挣扎。浑然不顾双手刺痛，被绳索摩破了皮。
“还有反抗能力吗，还是靠本能行动。”烦躁推开要替他爆炸伤口的助理，凯恩退到安全线外低喃一声，对一旁下属道：“用麻醉枪。”
身边警卫拿出特质麻醉枪，转上弹头瞄准不远处捶地的王耀，“噗”的一声如消音器般轻响，扣动扳机。
众目睽睽之下，一块周深古朴花纹黑盾突兀出现挡住子弹，清脆回响，麻醉弹头被弹飞出去。
所有人都呆滞看着王耀挡在身前的黑盾，它明显与王耀手臂血肉相连，就像……身体里长出的异样。
严密纪律让警卫与更远处围观的员工没有窃窃私语，瞠目结舌看着中间的王耀。
“狙击手准备！”凯恩眼皮跳动，喊道：“用反器材狙击枪！”
随即对王耀大喊：“王耀先生，我知道你能听得到，反器材狙击枪的威力你很清楚，你觉得自己能抵抗多少枪？你要相信我们的诚意，保护伞公司是抱着合作的态度。你身上有我们需要的东西，我们会让你更强，何乐而不为。”
凯恩在威逼利诱，王耀似乎听进去他的话，黑盾融入手臂消失。见状，凯恩嘴角掀起得意微笑，对身旁下属道：“你去注射麻药。”
他们自然不会知道小五的存在，也不知道王耀早已无暇顾及外界，此时和他们打交道的是小五。
“长官，我……”这名警卫一脸畏惧。
“快去！”
警卫战战兢兢走到如虾般蜷缩，抱着脑袋咬牙闷哼的王耀身边。想象中攻击并没到来，这名警卫一咬牙，举起针管扎下。
王耀忽然抬起右臂挡住注射器，金属针管完全刺不透王耀皮肤，针头扭曲。警卫吓了一跳，还以为是王耀要动手。
“蠢货，用新型注射器！”凯恩骂道，他看出抬起右臂举动只是本能反应。
警卫反应过来，打开携带来的箱子，从中取出没有针管的新型注射器，摁在王耀手臂上。
注射器机械运作，隐藏在内部头发粗细的数根金属针刺破王耀皮肤，将麻醉注入。拿开时在皮肤上留下梅花状针孔。
麻醉药似乎奇效了，王耀身体越发平静，到最后停止抽搐，瘫在地上一动不动。
【进化者捕获完毕】
“将他送上直升机，带去十公里外的二号研究所。别关闭频率干扰，以防有诈。”成功完成计划，凯恩将消息传递去总部，同时下达指令。
众目睽睽下，王耀身体被几名警卫抬进带透气孔的金属箱，运送上运输直升机。
螺旋桨转动，草坪被气流压下，一圈圈涟漪荡出。探照灯下，直升机起飞，向着北边移动。(未完待续)





永无安宁 39.很抱歉，不能
“小心点，他可是个危险人物。”运输直升机抵达位于树林的二号研究所停机坪。负责运输的队长在金属箱推送下来，发生颠簸时低声喝骂。
研究所周边树林环绕，看上去是一栋占地面积不大的研究中心。被运输机气流卷得摆动。晚风瑟瑟。这里远离浣熊市，颇为平静。
从正门进入，几名警卫运送箱子来到位于地下的真正研究所。
医院般的白色走廊，警卫将箱子送上货运平台，白色大褂研究员上前交接，将箱子接收过来。
运送箱子的人换了一波，那帮警卫的任务已经完成，可以回到浣熊市了。
货运平台缓缓下降，深入地下，最后停在一道巨大且厚重，比起闸门不逊多少的金属门前。
一名研究员入大门密码，机械运作声中，金属门拉开一条可以通行的缝隙。
金属门内部一片漆黑，此刻如同被激活般，空旷开光声在里面回荡，紧接亮起一片区域。
空旷地下大厅，一块一块逐渐亮起，这是个足有足球场大小的圆形大厅，四面都是金属墙壁，头顶十几米高的强光将大厅照射明亮有如白昼。
对面有另一扇金属门，大门紧闭，不知另一边又是什么。
杂乱脚步与滚轮转动在空旷大厅回荡，那几名保护伞科研人员推着箱子进入大厅，显得渺小无比。
嗡——
机械运作的细微声响在金属门对面墙壁上响起。距离地面十米位置，一块金属板缓缓拉开，露出里面样貌。一个房间。玻璃后面站立几道人影。
将箱子送到大厅中央，科研人员退出大厅，从金属门离开。
厚重金属门关闭的沉重声回荡。空旷明亮的大厅只有在正中放着一个银白色箱子。
【准备关闭声波频率。倒数：3、2、1】
【声波频率已关闭】
上方观察室，机械声响起。伴随倒计时结束，在场所有人都感觉到身体略微一松。
超声波并非完全没有影响，只是比起王耀的无力抵抗，他们要容易承受得多。
机械声结束。陷入一片死寂。观察窗内研究人员都在等待着什么。
“难道我们猜错……”久久没动静，一名科研人员开口。
话音未落。便见下方大厅中央，一人高的银白箱子骤然炸裂，咻咻破空声，碎片四溅！
王耀身影从中出现。他看上去没有一点异样，眉间冰冷。
“我还以为你们会把我送上手术台。”环视一圈，王耀淡淡开口。
“麻药对你果然没有用。或许连声波频率对你也只是起到牵制作用，用不了多久你就能自行出来。”被扩声器放大的男性声音在大厅回荡。
“你是谁。”王耀微微抬头看向观察窗，凝视最前面的那道白大褂身影。除了男人和中年、眼镜，这么远的距离王耀再无法分辨其他特征。
“保护伞公司的一个科学家，我是谁并不重要。”
“不是说要合作吗，在这里合作？”王耀敲了敲还有些阵痛的脑袋，脑仁仿佛在里面晃荡。对方先前说的很接近事实。承受过数次吞噬基因的痛苦过程。让王耀承受力极大提升。除了在最开始触不及防下难以忍受，王耀一直在一点点恢复思绪。就算他们不关掉仪器，用不了多久王耀也能硬扛着冲出来。
“合作？这种说辞连你都不信吧。”
“这么说你们并没合作的意思了？”王耀眯起眼。他在有意拖延时间。
麻醉被小五抵挡，然而并未毫无副作用。麻醉沿血液流便整条手臂，此时小五不能自如操控右手。除非毁掉，再生长出新的来。但那样一来能力就更加暴露了。
小五要缓过来需要一点时间，所以不知道对面要做什么时，他要拖延一些时间。
“我想你误会了王耀先生。我们抱着很真诚的态度寻求合作。相反不合作的是你，你并不信任我们。”
“我并没看出你们的诚意来。比如我现在还不知道你的名字。”王耀道。
“索亚.塞西尔博士。你可以叫我塞西尔。”对面似乎看不出王耀要有意拖延，或者说，他看出却不点破，就像在酝酿着什么。
塞西尔饶有兴趣道：“在进入正题前，我很好奇，你和他们的来历。”
“他们？”王耀疑问，紧接眼瞳骤缩。他看到塞西尔手上多出两张照片。
“那是什么。”王耀眯起眼，隐隐意识到自己遗漏了什么。
“你不会不知道吧，火焰女皇给我们的资料中，一个叫瑞斯，另一个叫玉藻川子。
王耀心中一缩，知道自己遗漏了什么！
“事后我们查询了你们的来历，出入境管理局、联邦调查局、美国居民资料库，甚至是中国方面。但无论是哪里，都没有你们三个人的任何资料。就像是你们从不存在这个世界上，你们是一张白纸。事实的确如此。在蜂巢入口的洋馆里，我们观测到那个叫做瑞斯的人是凭空出现的。也可以说没有任何一丝征兆，或者是……前一帧那里什么都没有，下一帧，一个人出现在了那里……”塞西尔声音满含深意，他继续道，不顾王耀越来越冰冷的面庞。
“就像瞬移传送一样……你们是其他公司派来的商业间谍？拥有这种能力又怎么会对我们的‘小技术’感兴趣。而且你们的表现实在不堪，没有一点点战斗技巧，根本就是个普通人，却又好像什么都知道。尤其是你，王耀先生。短短十几个小时，是什么让你发生如此变化？从一个普通人变成超人……”
“对了，录像里还有一句你们的对话，要听听吗？”塞西尔根本没有寻得王耀同意的意思，咔哒一声轻响从广播传来，接着就是带着日式发音的声音响起。
【我……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们是绑匪先生吗？】声音的主人是名女性，声音颤抖，可以听出极度害怕。
【你也失忆了？】爱丽丝的声音响起。
下一秒，一声大喊忽然想起。
【你是爱丽丝！这里是生化危机！】
声音戛然而止。
塞西尔的声音接替录音，在大厅回荡。
“我很好奇，王耀先生。能为我解惑吗？生化危机……是什么？”(未完待续)




永无安宁 40.斗兽场
“准备好了吗。”王耀低声，随即感觉到观察室中塞西尔在自己话落时，投来的疑惑目光。
没有得到回答，只有右手手指动了一下。
得到答复，王耀突然冷喝：“动手！”
嘭！
脚下金属地面踩出浅浅金属鞋印，王耀身体瞬间在原地消失。一声炸响在大厅回荡，距离大厅中间二十米处，王耀身形出现，脚步一踏，再次化为一道黑影窜出！
“好快！”
刚发出一声惊叹，王耀便依然冲到近前，只见他双腿弯曲，如一颗炮弹直冲过来，以迅雷之势身形半旋，右臂套上一副奇异黑色臂甲，棱角峥嵘，一拳重重砸在玻璃上！
铛！！！
清脆巨响在大厅回荡，空气几乎形成震荡波传递出去。玻璃后方科研人员被威势所慑，竟是不住后退几步。唯有塞西尔站在窗口前，饶有兴趣看着王耀，就像在看小丑的表演。
玻璃毫发无损，甚至连划痕都不存在。
“怎么可能？！”王耀面带惊色，失去动能的身体下落砸在地面。这一拳别说是玻璃，即便装甲车也足以被打的凹陷，怎么会一点伤痕都没有。
“别白费力气了厚度的钢化玻璃你觉得有可能被打破吗。”
“这件事有谁知道。”敛去惊容，重新恢复冷淡。王耀右臂一抖，臂铠化去。长达一米的黑刃浮现。他再次跃起，扭身朝玻璃重重劈砍。
铛！！！
反震传遍全身，手掌户口裂开。又悄无声息恢复。落回地面。
“这就是你的另一种能力吗？”塞西尔把玩着一柄黑矛，轻轻摩挲上面如花纹般凹凸不平的部分。王耀被捕获，那柄黑矛自然落入了保护伞公司手中。
“放弃灭口的打算吧，保护伞高层都知道了。这么说果然是其他组织的人吗？话说回来，这是很奇异的物质，是你身体分泌的吗？”
再一次失败，王耀落回地上。冷冷看向观察窗，终于放弃硬破开的行为。保护伞公司敢把自己关在这里。就绝对信心十足自己无法逃脱。
“不肯告诉我你背后组织的来历吗。”塞西尔转手将黑矛交给身后员工，叹了口气。“那好，我们换个话题好了。”
“比如？”王耀挑眉，不明他要搞什么花样。
“加入保护伞公司。我们会给你充足的待遇，并保证你的人身安全。甚至是你身边的人。詹姆斯他们是你的朋友？只要你答应，我可以下令放了他们。”
“我不觉得你有那种权限。”
“有权限的不是我，是你，孩子。难道你没意识到你的身体有多宝贵吗？不到24小时，从一名普通人进化到这种地步。虽然我们还没进行具体研究，但你的细胞活力和强度起码在普通人的10倍以上。”
王耀自然不会好心纠正自己是20倍，并且花费了半年时间才有如此进步。他冷眼看向塞西尔，看他还要说什么。
“更为惊异的是在你身上我没有看到任何副作用的产生。理智、情感。你都还保留。不，作为超脱于人类的进化者存在，你并不需要这些。这些只会拖累你。这也是你前后情绪变化如此大的原因，t病毒一并改造了你的思绪，让你成为一个冷血，高高在上的生物！”塞西尔状若癫狂，声音越来越大，十足像个疯狂科学家。
这番话让王耀身体略微发冷。随即恢复如初。无论是否t病毒强制改变性格，这是自己选择的道路。不然即便是t病毒也无法更改分毫。
一番激烈言论。话毕。当事人的冷漠与平淡没让塞西尔有丝毫尴尬，他继续用近似恶魔低语般。
“知道吗，t病毒被阿什福德博士研制出来，被我们保护伞公司利用。初衷便是制造一种能力惊人，智慧超群的超级战士。但可惜的是目前为止，我们的成功率只有0.02，仅有的两个实验成果就是你和爱丽丝。”
“在你没出现前，爱丽丝是我们唯一成型，完美人类进化的产品，只要时间推移下去，她的能力会越发强大，成为计划之初的超级战士。”
“但你的出现打破了我们的预计，你……简直太完美了。和你相比，爱丽丝简直是我们失败的瑕疵品。”塞西尔如同欣赏绝世珍宝的目光让王耀都是一阵头皮发麻。
“你此刻的成就已经超过了我们的预期。哪怕我们计划中的超级战士也不如你强大。想好了吗？加入我们，你的实力会无限膨胀，甚至让你坐上保护伞公司董事会成员的位置也未尝不可。你可以拥有任何你要想的东西。”
“什么都可以？”
“什么都可以。”
“包括你的脑袋吗。”
塞西尔一笑：“当然。不过在此之前，我需要你表现出的潜力。”
“比如？”
“这里叫斗兽场。”塞西尔说了一句，解释得很清楚。似是在相应他的话，机械般生硬语音从扩音器传出。
【不稳定试验品准备投放】
【平台正在下降，预计倒数30秒】
王耀忽然有所感应，扭头看向另外的一扇金属闸门。
阵阵撞击声与吼叫声从里面传来。
“你就不怕我死掉？”扭过头，王耀看着塞西尔。
“你死了，你的身体还在。”塞西尔的语气令人毛骨悚然。
他这番话并非空穴来风。在生化危机第三部，保护伞公司已然开始用爱丽丝的dna量产爱丽丝，虽说实力比起爱丽丝原型降低大半，仅仅有一些危险预感和特种兵般的身手，但起码他们成功了。
咣——
沉重物体落地声隔着一道金属闸门穿入耳中，嘶吼与撞击响声更加明显。显而易见的是所谓的“不稳定试验品”不止一只。
“来让我们看看吧，你真正的实力。”
【闸门开启倒计时，5、4、3、2、1……】
轰——
大厅地面似乎震动了一下，金属闸门缓慢拉开。
内里一片黑暗，有如实质般。嘶吼声与撞击声不见了，重新恢复寂静。
只有无数沉重喘息声从内里传出。
下一刻，一颗大脑裸露在外，细长舌头耷拉地面，全身无皮肌肉裸露的怪兽从黑暗中探出。
第二颗，第三颗……(未完待续)




永无安宁 41.绝路
粗壮利爪抓在地面，五只舔食者从金属闸门中走进大厅。舌头耷拉在地面，裸露在外的肌肉一鼓一鼓蠕动着，狰狞可怖。
王耀冷眼看着它们，右臂黑色角质蔓延开来，化为锋利黑刃。
重心前倾，王耀骤然发力，化为一道黑影窜出！
舔食者从对方人类身上察觉到危险气息，这也是它们迟迟不进攻的原因。却见人类主动进攻，纷纷被激怒，咆哮一声，粗壮四肢抓在地面，如猎豹猎食般横冲撞来！
两方相撞，王耀进入舔食者群如一滴水进入有过，轰然炸裂！
黑刃直刺，借着冲力径直将黑刃没入舔食者头顶，那颗脑袋被强大力量一分为二，瞬间死亡。黑刃却卡在颈骨，一时无法抽出。
脑后劲风袭来，已有一只舔食者绕到王耀身后，舌头如子弹出膛弹出，直刺王耀后心！
如后背长眼般，黑刃尾端分泌黑色角质，形成一块手掌大小黑盾，将舔食者舌头挡住。王耀轻轻一跃，双脚在被分尸的舔食者身体上一蹬，借力将黑刃拔出，反身便是一挥！
整块头骨被削掉，血浆喷涌，偷袭的舔食者轰然倒地。短短数秒时间，接连灭掉两只舔食者。
剩余三只毫无惧意一齐扑上来，王耀翻身在地面滚动几圈躲过，再次冲向舔食者！
观察窗前，塞西尔静静看着下方大厅发生的搏杀。或者是单方面虐杀，毫无动容。在他看来王耀的实力本就足以对付五只舔食者。
后方其余科研人员便不这么认为了。他们如同看怪物般，目瞪口呆看着下方与舔食者硬碰硬的人影。
舔食者的实力他们有目共睹。无数次的实验表明，在手无寸铁和持有近战武器的普通人面前，人类毫无抵抗能力，来多少死多少，根本不是靠人海战术就能赢得。
即便是一小队战斗经验丰富的保护伞公司警卫，在近距离和狭小范围也无胜算。可如今足以将这座研究所杀个来回的五只舔食者，竟在不足一分钟内相继被屠戮。
“还不够。我需要清楚他的极限。”在下方最后一只舔食者被斩杀，浑身浴血。左手拎着舔食者头颅，右手黑刃的王耀看过来时，塞西尔摇摇头。
【不稳定试验品准备投放】
【平台正在下降，预计倒数30秒】
机械声在大厅回荡。王耀扭头，便见在舔食者出来后关闭的闸门重新打开。
王耀眯起眼，忽然往闸门窜去。
嗡——
在王耀即将冲入闸门时，极度危险预感忽然上涌，想也不想，王耀强行停住脚步，堪堪停在闸门前，下一瞬间，数道光束在闸门间产生。
这东西他再熟悉不过了。激光。
激光近在咫尺，从中感觉不到任何热量产生。王耀将黑刃往前一探，再拿回来时刃尖已经被蒸发。
缺口被小五恢复。这么小的量用不了几分钟就能恢复。
“王耀先生，如果我是你，宁愿将玻璃破开也不会去硬闯闸门的。请不要那样做，我会很困扰的。分割成数块并且熟透的肉块不适合我们研究。”
“好主意，我可以自己撞上去让你们什么也得不到。”王耀如此说着，却是后退几步远离闸门。
【15、14、13……】
在他退出闸门五米范围时。激光方才消散。
听得机械音投放倒计时，王耀手掌攥紧。随即松开。风险太大，他不可能快得过光。
【2……1……】
【第二波不稳定试验品投放完毕。】
伴随机械声话落，又是五只舔食者缓缓从闸门黑暗中显现身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