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无安宁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吾即正道
两扇门近乎完全打开。光芒充斥在这片空间,几乎要淹没王耀的身影。
“贪婪。**。怨恨。愤怒。自私。”
“人生的道路上,会有困难的荆棘,恶魔的陷阱,等着你自投罗网。你需要不畏惧退缩,坚定向前,踏过它们。”
“你知道很多令我感到意外的东西。我想,你很好奇我是谁吧。为什么不猜猜呢?给你透露一点,我自始至终都参与了这场游戏。”
“我这样做,不是为了满足私欲,而是为了……救赎。每个人都可能是我,我也可能是每一个人。”
“而我在游戏开始时所说的礼物,也在此时呈现。”
“便是这场游戏本身。”
“王耀”
“game-over”
永无安宁 7.贪婪
59:58
这是一个封闭房间。
房间不大,没有窗户,只有一扇锈迹斑斑的铁门,半掩着露出一道缝隙,门后没有光亮。显然另一边处于黑暗之中。
落满灰尘的地面遍布杂乱的脚印,四周墙壁墙漆大量脱落,显露出后面的水泥墙。
在房间正中,两把破旧木椅面对面保持着一米左右间隔摆放,其中正对着房间唯一一扇门的木椅上坐着一道身影。双手反绑在在木椅背后,垂着脑袋,没有半点动静,犹如一个死人。而对面椅子更是怪异的放着一个婴儿大小的礼服人偶,身上放着一盘老式录音机。
坐人木椅的左侧墙壁,是一扇被布满铁锈的铁丝网保护的巨大排风扇。风扇落满厚厚一层灰,其中一片扇叶有一道豁口,显得极为破旧。
唯一的光源从风扇后面斜射投映在水泥地面,把还在缓缓转动,布满锈蚀的风扇在地面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其中一部分映在那个人影身上,转动的风扇影子让人产生一种椅子上的人影在细微的抖动的错觉。
昏暗的房间弥漫着寂静而压抑的气氛。
这幅寂静场景持续了十数分钟后,便被一道痛呼声打破。
啪……
与此同时,录音机的播放按钮突然凹了进去,发出被风扇转动声掩盖的细微沙沙声。随之而来的是录音机中开始转动的磁带。
“头真他妈的疼!”人影抬起头来。是个穿着嘻哈风格,黄色短发鼻环白种人,他低头看了下,发现自己双手被绑了起来,双脚也被绑在椅腿上。惊慌挣扎起来。
“谁来告诉我这他妈是哪里!”
“你好,我想和你玩个游戏。”
发出声音的,便是人偶身上的手持录音机。此时它内部的磁带仍自顾自的转着。
“大卫?”鼻环男动作顿了一下,挣扎的更剧烈了。木椅被他摇晃的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因为用力过大,直接向后倒去。
破旧的木椅终于支撑不住,散架成一堆木棍。鼻环男手忙脚乱的爬起来扯掉还缠在身上的绳子。
“你……”
被吸引回注意的鼻环男骂了一句,拿起刚发出声音的录音机狠狠砸在水泥地上,并补了一脚。录音机的情况就像那把椅子,变成一堆碎片。
鼻环男原地转圈冲周围大喊道:“嘿!大卫,我知道是你!也知道你把我绑过来是为了什么!不就是因为你那个荡妇女友吗?没错,我是上了她。她就是个荡妇,她床上至少有10个人的**。也只有你这个白痴才会被她用弱智都不会信的谎言骗住。”
“是为了那件事?就算杀了我你觉得就会隐瞒下去吗!啊?!虽然是我提议的,但当时你比谁都要兴奋吧!真看不出老实的你会有这种**爱好。”
这里自然不会有人回复他,鼻环男烦躁的等了半分钟,脸色一下变得狰狞起来。
“很好,你不是要玩游戏吗,我陪你。这个游戏的名字叫做圆圈。我会找到你,然后把你的脑袋塞进你的屁眼里!”说着发泄般一脚踢开木椅。
木椅上的人偶背带的飞起,落到地上后滚了几圈,停下后惨白的脸正对着鼻环男,无声的在嘲笑他。
从散落一地的木棍中挑选一把趁手的,鼻环男挥舞着木棍拉开房门,并想象这一下是打在大卫的脑袋上。
黑暗。
寂静。
仿佛从一开始便是如此,也将会如此的持续下去。
这时,一阵细微的嗡嗡声突兀响起,屋顶的两排荧光灯灯管闪了几下后亮了起来。不过已经有大部分坏掉了,剩下一些完好荧光灯照亮的区域也很分散。
摸黑走出几米的鼻环男被吓了一跳,低声骂了几句开始眯眼打量起这里。他虽然脾气差,但并不鲁莽。从捡起木棍的举动便可看出来。他了解大卫的为人,是个爱妻如命的人。平日里在他面前开他女友的玩笑都不行。可偏偏他女友是个淫娃荡妇,甚至敢在大卫面前偷偷**鼻环男。
昨天鼻环男再一次被**,后者也不是什么善茬,被**后直接拔**相见。
如果这事被大卫知道,恐怕真的会杀了他的。这也是鼻环男如此坚定认为是大卫的原因。
这里似乎是个废弃的车间,两排灯管就这么简陋的吊在上面,墙壁和地面都是发黄的白色瓷砖。地上还有一些黑色的污渍,不知道是什么。
房间左手边有一扇打开的门。只是鼻环男根本没工夫去细看。只因为他的目光都被房间中央摆放的一个2米*2米*2米的正方形玻璃箱吸引了全部注意力。
里面居然关着两个人!两个让鼻环男深感熟悉的人。
其中一个他昨天刚刚上过。
“whatthe**this……”(这他妈是什么鬼东西……)木棍从手中脱落,掉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
玻璃房间中的一男一女相拥着,习惯了黑暗环境的二人被强光刺激,纷纷闭上眼睛。木棍落地声把女人吓得尖叫一声。男人强忍着难受睁开眼睛,视线模糊了一阵后看见来人,惊喜的扑到玻璃上。
“汤姆!我的天你怎么也在这儿。”
大卫露出惊喜的表情,拍着玻璃大喊道:“快把这该死的玻璃弄开!”
女人忽然一下子尖叫着抱住男人的手臂,惊恐地指着地面喊:“水!水!”
这个变故吸引了在场二人的注意力,往脚下一看,发现在玻璃房间内的地面上正不断往上涌着水。速度很快,眨眼功夫他的袜子已经湿了。
“我的天……”大卫眼中流露出慌色,更加用力的拍打玻璃。
“你打不破它的。”突然响起的声音让在场三人都吓了一跳。鼻环男没找到声音来源,不信邪的吐了口吐沫,捡起木棍摆出打棒球的姿势比划了几下。
“看到左边那扇门了吗,里面有两个入口。”
“左边的入口里有让水停止灌入并且打开玻璃房间的开关。右边入口放着黄金,很多黄金,很多很多黄金。足以让你下半生衣食无忧的黄金。哦对了还要告诉你,你进入其中的任何一个入口,两个入口的门都会同时反锁,并在十分钟后只有你所在入口的门重新开启。”
“那么,你是会选择他们,还是它们。”
“嘿汤姆,我们是好兄弟对吗!我们曾经一起……”大卫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他怕鼻环男选择抛弃掉自己。就连那个女人也顾不得奸情暴露,苍白着脸颤抖道:“汤……汤姆,我知道你不是那么绝情的人,是吗。”
“是的。”鼻环男咧嘴笑道,让外人看不出内心所想。他做出一个放心的手势,走到了二选一房间的入口处。
“我们是好兄弟。”鼻环男背对两人。
右边入口似乎在散发着金黄色的迷人黄金几乎要闪瞎他的眼睛。
“这真是太疯狂了……”他梦呓般的走进黄金房间,而左边的开关房间,他从始至终都没有去看一眼。
嘭。
关门声将失神的鼻环男唤回来,他一个激灵,眼中夹杂着激动和贪婪,拿起一块黄金放在口中咬了一下,兴奋的扑上去,把黄金都划到自己胸前,疯狂地自言自语着什么。
……
这是一个狭小的房间。
房间的一半被一张桌子占据,另外一半是一把椅子,和一道坐在上面的矮小身影。
九个监控显示器摞成正方形摆在桌子上,上面正呈现出一幅幅分辨率不高的影像。
第一个画面很昏暗,缓缓转动的排风扇拉出长长的影子。地面上一把椅子倒在地上,还有一堆散落的木棍。
第二个画面是个光亮分布很不均匀的房间。一块黑,一块白,看上去犹如一块丑陋的伤疤。正中间有一个正方形玻璃箱子,可以看到里面有两道人影在剧烈的敲打着玻璃。
第三个画面是一个扑在黄金堆上不断流口水的黄色短发男人。
第四个画面,男卫生间,无人。
第五个画面,走廊,一个人影歪倒在地上。
第六个画面,这是个犹如卧室的房间。
第七个画面,走廊,无人。
第八个画面,是一个地面铺着干草的牢笼。
第九个画面,两扇十分巨大的门紧闭着。
人影的视线停留在第六个显示屏前顿了顿,随即站起来离开房间。
轻轻的关门声响起,这里重新恢复了寂静。
第六个画面中,一个女人身影孤独的蜷缩在床上。
嘎吱——嘎吱——
一道十分矮小的身影蹬着一辆破旧的红色小三轮车。这个儿童玩具车带着嘎吱嘎吱的轴承摩擦声出现在玻璃房间。
如果这时候鼻环男看到这道身影,一定会认出这个身影与木椅上人偶的穿着一模一样。
小三轮车速度十分缓慢,比成年人步行还要慢上几分。不过人影似乎不在乎,慢慢腾腾的从玻璃水箱边上经过。
玻璃水箱内已经注满了水,两道人影漂在水中,没有反应。
嘎吱——嘎吱——
小三轮车最后停在二选一房间的门口,坐在上面的人影伸出手,碰触了黄金房间的铁门。
将其反锁。
不经意间,人影伸出手的那只黑色礼服的袖子往下滑落几分,露出一只白皙娇嫩的小手,只见胳膊上,布满青紫色的伤痕。
永无安宁 1.醒来
窗外,几只麻雀落于枝头,叽叽喳喳叫了几声,嬉戏打闹飞走。阳光穿透树叶,从窗外照进房间,在床和地面投下形状各异的光斑。病房内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在那病床上,一道人影躺在上面。呼吸平静,似乎是在熟睡。
病房内气氛安静而又和谐。
王耀缓缓睁开眼,无神的黑色瞳孔慢慢收缩,视线内的一切也由模糊渐渐清晰起来。
纯白色的天花板,空气中的消毒水,挂着的吊瓶,床头柜子上的水果。窗外的阳关洒在被子上,烘的全身暖洋洋的。随着他意识清醒,身体对外界的感知也逐渐恢复过来。
“我这是……在医院?”王耀撑身坐起,痛苦的揉了揉火辣辣疼的后脑勺,只觉得浑身酸软无力。左右扫了眼,随手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文件夹。一张病历表从纸张缝隙飘落下来,落在腿上。王耀捡起来扫了一眼,表情变的愕然起来。
姓名:王耀
性别:男
住院号:10036
病症:重度颅脑损伤(植物人)
“植物人?我?怎么可能?”王耀莫名其妙,忽然想起了什么,下意识一拍后脑勺随即疼得倒吸口冷气。
“哈雷娜!”
想到哈雷娜,大量记忆涌进刚醒来,还有些发懵的王耀脑中。连忙扔掉莫名其妙的病历表。掀开被子,只是他发现自己居然不是盖着被子,而是身体钻进了被子里面。
来不及奇怪这个,王耀手忙脚乱爬出来跳下床,连鞋都没顾上,光脚跑到门口。也不知道在医院昏迷了多久,但愿还来得及。
手搭上门还没用力,门突然就开了。一个身材娇小的女护士站在门前,看着王耀愣了好几秒,随即一副见了鬼的模样,扭头冲着走廊大喊。
“副院长!302的病人找到了!”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一个秃顶中年出现在门口。他穿着西服,外面还披了一件白大褂,这个季节穿这么厚也是难为他了。
“你刚才人去哪了?”副院长出一口气,表情变的有些迷糊。一个小时前护士通知他有个病人不见了,而且这个病人还是植物人。他开始还以为是玩笑,赶到病房后发现人真的没了。连忙去警卫科调取录像。蹊跷的是,除了护士查房,没人进来过,也没人出去过。
这事不算小。一个完全没有行动能力对外界毫无反应的植物人在病房内不见了,如果被媒体曝光,医院积累十几年的良好声誉就完了。
王耀比他更迷糊:“我去哪了?我不是刚醒吗?”
“你不知道?”副院长以为他不愿承认,把过程说给他听。语气颇为恼怒。成了植物人昏迷一个多月就醒了,这是高兴事。但你一声不吭的人就走了,人都找不到。而且身上也脏得不成样子,上衣都没了。也不知道去哪了弄得这么脏。
听完全过程,王耀眉头都皱到了一起。他问道:“什么时候发现我不见的?”
“是查房时发现你不见的,当时是13点”那个娇小女护士看了眼手机。“现在14点47了。”
不到两个小时……王耀隐隐觉得这事不太对劲。
“我是在中国吧?”
“呃……是”护士愕然。
“今天多少号。”
“5月16号。”这回是副院长回答的。
王耀没反应过来,干巴巴的眨了两下眼:“你说啥?”
“2013年5月16日,两个月前习接任胡当选国家主席”
王耀脑中嗡嗡作响,在里面是7月份,自己整整昏迷了……10个月?!
不,不对。不可能会是这样。绝对才发生不久。后脑勺的包还肿着,又怎么可能是10个月之前的。在那种情况下哈雷娜紧张说错了日子?也不可能,记错了日子倒有可能,但是月份不可能会说错。
其实那只是梦?王耀瞬间否定。且不说自己能否分辨梦境和现实,身上的衣服就足以证明了。
“能告诉我我是什么时候住院的吗。”
“等下。”护士走过王耀,拿起柜子上的文件夹翻阅了一下道。“你是4月4日送过来的。”
“日子真不吉利。”王耀忍不住揉了揉太阳穴,这下更混乱了。时间,地点,全都对不上。
一阵眩晕感袭来,王耀踉跄几步,在眼疾手快搀扶上来的护士帮助下坐回到病床。
副院长察觉王耀状态不太稳定,便不在询问。人找到了就好。于是出声道:“你是颅脑损伤,足足昏迷了一个多月。今天刚醒,可能记忆有些混乱。先去休息吧。”
岂止混乱?他根本想不起有关自己的任何记忆了。
“大概吧。”王耀说,也就这个理由说的通了。“我现在可以出院吗。”
“呃,最好不要。你刚苏醒身体还没恢复过来,再修养几……好吧,不过我建议你做个全面的身体检查。”在王耀的强求下,副院长答应了他的出院请求。医院方面的动作很快,检查后结果下来了,除了因为长期卧床不运动导致肌肉萎缩,并无其他大碍。
王耀顺便说了一下失忆的事,医生说恢复的可能性不大。但也不排除有恢复的可能。同时提醒王耀进食要少,禁荤,不要一下吃得太多。同时好奇地问他后脑勺的包是怎么来的。
王耀表示不清楚,将医生的嘱咐记在心里。
“请问有没有这么一种失忆,生活常识都记得,但是有关自身的记忆却全然想不起来?”
“有,但是到目前为止还没发现过这一病例。这要看大脑受创部分是否涉及了记忆区域。怎么?”
“没什么……随便问问。”
领回入院时的衣物,一大片暗红血迹在白色衬衫上格外显眼。不过他也没别的衣服可穿。医院也没提被王耀弄丢上衣这件事。
“对了,我是怎么受伤的?”换上衣服,血迹都干稠了,穿上倒也没想象中那么黏人难受。
“不清楚,只知道是当晚凌晨被送来的。”陪同王耀办理出院手续的护士回答。
重度颅脑损伤,大概是从二楼摔下去头朝下的程度。哪怕没有出事的那段记忆,王耀也可以想象自己所遭受的痛苦,还能醒已经算是万幸了。
“那我的住院费和手术费……”
“她没说名字。”
“她?是他是她。”
“是她。”
“男他女她?”
“她”
“好吧……”
王耀站在医院门口台阶上,暖风徐徐,凌乱的黑发随风抖动。午后的阳光照在身上,几缕阴冷和压抑仿佛从王耀的身体里钻出,在阳光下消散。
仿若新生。
从口袋里翻出一张纸条,这是家庭住址。上面的地名王耀却不认识。
此刻,一名黑色短发,戴着黑框眼镜的娇小少女捧读着本书走上台阶。
“请问……”王耀向她问路,谁知少女径直从他身旁走过,完全没有理会他。
“诶?”王耀愕然,一边传来几声窃窃笑声。因为衣服上的血迹,他格外引人关注。被无视而有几分窘迫的王耀老脸一红,快步走上马路拦出租车。
短发少女走进医院内,这才合上书。伸出白皙手指推了推眼镜,站在前台。
“302房缴费。”少女面无表情如同扑克脸,声音平稳而抑制,让人感觉说不出的违和。
前台护士低头查看,对她说道:“出院了,刚走。”
少女侧了侧头,似乎在想什么:“明白了。”
前台护士面带疑惑的看向少女离开的娇小身影,直到又有人来才重新忙碌奇怪。
“好奇怪的女孩……”
永无安宁 2.ofTum
上了出租车的王耀来到派出所。他想过了,无论如何,先报警再说。这一切不可能是幻觉。他衬衫上的大滩血垢很能唬人,所以直接越过排队等待,优先收到处理。
一名年轻女警带王耀进会客室,转身接了杯水放在他面前,隔桌相坐。
王耀咳嗽一声,将整理好的内容说出来。当然,部分内容要适当修改一下。一些连他自己都闹不懂的问题干脆就不说,比如是在国外还是国内,还有时间问题。
女警察没看过电锯惊魂,所以对王耀的叙述没有起疑。闲的没事打电话报假案的有,但谁会来公安局抱假案?
不作死就不会死。
且不说作案手段,外国人在中国遇难而且已经死了一人。这已经算的上外交事件。
女警面色逐渐严肃,她问清王耀的联系方式和住址,便让他先回家,等待警方联系。
把王耀送到派出所门口,等王耀身影消失在拐角,女警这才转身回去,却差点撞上别人。
“抱歉刘所长。”女警看清来人,不由歉意道。
被叫做刘所长的是个看起来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他笑着摆手道:“没事,反倒小王你这么急匆匆的,怎么?男朋友来了?”
“您别乱说,我哪有男朋友啊。”女警羞恼,拂开额前发丝把王耀的叙述大概讲了遍。
“刚才有个人来报案,说是自己被人绑架,并且模仿一部叫电锯惊魂的电影来杀人……”
刘所长起初听还表现的还很正常。听到模仿电影情节后脸色开始有了变化。打断了女警的讲述,问道:“有他的叙述记录吗。”
“啊,有,给您。”
刘所长低头看了几眼,对女警道:“去把夏福喊来,让他在我办公室等我。”
这边,王耀依然没有回家,来到旁边的一家银行。原因无他,没钱了。
衣服上总共才有十几块钱,打车还都花了。好在身上还有银行卡。不过还是有点小问题,他不记得密码。
女友叶子
手机开机,还剩两格电。通讯录中只有一个联系人。但这足以让王耀感到惊讶和喜色。我还有一个叫叶子的女友?
站在银行门口的王耀格外引人注目。几乎每个路过的人都会奇怪的看着他。没办法,衣服上的血迹太扎眼了。
王耀打去电话,很快便接通了。
“王耀?”对面叶子的声音满是诧异。
“呃……是我。”王耀情不自禁的摸了摸鼻子,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边沉默几秒,语气一下变的很是冷淡:“我说过了,不要再来纠缠我。”
一阵忙音。王耀还保持着把手机放在耳边的姿势,愣住了。
难道她不是我女友?王耀迷茫。他对这个叶子一点印象都没有,甚至连样子都还不知道,完全就是个陌生人。
陡然知道自己其实有个女友,谁都会很高兴的。王耀也是,他刚才还在脑补打通后对面会不会是激动高兴的尖叫声。不过事实看来……
要不就是自己自作多情一厢情愿,要不就是叶子和自己划清界限了。
这样一来,那位匿名给自己缴纳治疗和住院费的就不是她了。到底是谁?
“我以前的眼光还真差啊。”王耀自言自语,刚醒过来,什么都不记得,还有一堆麻烦事在等他。关于叶子的事回去后处理吧。就是不知道她是不是和自己住在一起。
站在自动取款机前,王耀先尝试输入自己的生日,密码错误,又试了下叶子的,果然正确。
“啧,我真爱她。”王耀自嘲,把卡里的几千元存款都取出来,顺便删掉了手机中叶子生日的备忘录。6月16号,下个月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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