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无安宁

龙卷风在洛杉矶各处肆虐，接连天地，摧毁着一切事物。这一幕宛若世界末日。
家中户外酒吧。每个正在收看电视的人都愣住了，怔怔看着电视中那些熟悉景象被撕碎卷走。那些有亲朋在洛杉矶的人如梦方醒。掏出手机急忙拨通，回应他们的统统是不在服务区。
如此灾难下，信号基站早已被摧毁。
即便是混凝土钢筋铸造的高楼也在龙卷风下摇摇欲坠，玻璃被刮的粉碎，所有家具都被卷走。
“我们会没事的，会没事的……”17层一户人家，一家三口躲进卫生间浴缸，丈夫死死抱住妻子和孩子。
地面剧烈晃动，灰尘落下。仿佛随时都会倒塌。他轻声安慰几乎绝望的妻子和孩子。轻轻摩挲她们的头发。
震动减轻，危机似乎远离了他们。
门缝中不时有黑影闪过，呜呜呼啸声钻入耳中。持续了几分钟。一切平静下来。丈夫松开妻子，拍了拍紧拉着不让自己走的孩子，走到房门边。门外有些奇怪声音，微微凉风从门下缝隙探进来。他深吸口气，将房门拉开。
映入眼前的不是客厅，而是整个被摧残的体无完肤的洛杉矶。
他所在的这栋建筑。三分之一被龙卷风摧毁，破损处电线钢筋裸露出来。杂物挂在上面。残缺大楼堪堪立在这里。
除了三人躲避的卫生间，他们的家全部不见了。
所有电视台都在播放洛杉矶龙卷风的新闻报道。
【联邦航空局已经终止了美国所有的空中交通，不幸的是这道命令对这五架飞机来说来得太晚了……猛烈的气流致使它们在中西部地区坠毁，其中一架坠毁在一间超级市场，造成了二次伤害。】
【这或许是世界史上最恐怖的一次龙卷风袭击。发生灾难时这里还是凌晨6点。大多数人尚未起床。短短7分钟，无数栋高楼被摧毁，城市基建毁于一旦。上万人失踪，数万亿美金的损失。】
【黑色七分钟结束，美国政府已经派遣军队进入洛杉矶维持秩序发放物资。洛杉矶信号基站被毁，请各位有朋友亲人在洛杉矶的观众不要过于焦急。】
【维克多教授你怎么看这次龙卷风，它来得太快了。】
叮——
电梯到达一层，王耀沿人流走出电梯。大厅显示屏正播放着abc电视台的新闻报道。王耀就这么堂而皇之走向大门。没人发现他，也没人阻拦。所有人都被洛杉矶龙卷风新闻吸引了全部视线。
外面雨下了起来，两分钟前，雨还没这么大。
王耀也不打伞，就这么站在路边。行人匆忙，拿东西挡在头顶快速从王耀身旁跑过。
现在不过早上九点，可天气阴沉得仿佛刚刚清晨一般。黑云压下，密集雨滴砸落。
接连过去几辆出租车都不肯停下。王耀失去耐心，向前走出几步站在路中间，强行逼停一辆出租。
滴滴——
滴滴滴——
车流本就臃肿，短短几秒后面就排了一条长龙，不耐烦按着喇叭。
王耀绕到侧面，不待司机拒绝就扔过去几张百元美钞，将他的话塞回肚子里，开门上车。
“去……”刚一说话，王耀就闭上了嘴。
他突然想起自己不知道山姆在什么位置。
正当王耀打算打给山姆询问地址时，小五忽然出声：“乌特芒特学院。”
小五看过的东西都能被记忆下来，哪怕是再微末的细节。
“好样的。”王耀忍不住赞叹一句，对司机道：“乌特芒特学院。”
衬衫紧贴在身上，浑身湿漉漉的。王耀浑身浴血都试过，还怕这一点雨水？抹了把脸，王耀将腕表调出。
地图上象征塞拉斯位置的小点已经停了下来，距离这里9.8公里。差一点就无法被腕表感应到。
拨通通讯，几秒之后塞拉斯的声音从腕表中传来。
“先生，我们已经到了贝斯特韦斯特酒店，接下来该怎么做。”
“不用叫我先生，我叫王耀。你们看电视了吗。”
“呃并没有。”
“打开电视，有些事情发生了。”(未完待续)





永无安宁 22.带回主角，准备就绪
那边响起打开什么的声音，王耀继续道：“因为蝴蝶效应，灾难提前。现在离洪水袭来时间不多。不会超过十二小时。塞拉斯，你去包下一层楼。七到九层之间。大楼面积要足够大，离港口足够远，地势要高。找到后你们去收集食物药品和衣物，还有能保暖的东西。总之所有我们或许用得上的，都买回来。我去把山姆带回来。”
“对了，尽量多弄些来汽油，我还需要一些可以熬时间的书籍。塞拉斯，你知道该怎么做。”
oftum给每个个体都提供破解设备，用来利用银行漏洞来获取大量金钱，并且保证不会被发现。
与其说是漏洞，倒不如说是oftum主动提供的后门，用以对个体提供一定帮助，起码在金钱上无后顾之忧。从1980起它们就这么干了。只要是在基于现实世界且世界观在1980之后的现代世界，都可以利用破解设备进入后门。
挂掉通讯，王耀将《后天》电影投映在座椅后侧，打算恶补。
另一边。
詹森与弗兰克拿着巨型机模拟气象后得到的结果，快速走向休息室推开门。
“杰克，我们拿到数据了。”
杰克被惊醒，从沙发上坐起。接过詹森递来的数据，面色难看。
“8到15个月，怎么会这么快，这不可能。”
詹森与弗兰克对视一眼：“实际上。那是小时。”
“或许情况没那么糟糕。”半小时后，王耀自言自语安慰自己。之前剧情忘记，让他以为是剧情只发生在一天内。事实上影片中从洛杉矶被龙卷风袭击开始算起。四天后才是60米高的巨浪袭击纽约港。一切还来得及。
“我们还有时间。”乌特芒特学院前，王耀跨上台阶。这番自言自语被雨水打碎。
小五这时出声：“永远不要小瞧自己的能量。”
“我现在无比讨厌这句话。”王耀敲了一下右肩，被小五躲了过去。
不过小五说得没错，王耀不能冒险。灾难无迹可寻。既然它提前了一次，就可能提前第二次。贸然驱车离开赶上未知灾难，即便是王耀也十死无生。守在纽约打造避难所反而成为了更好的注意。
浑身再次被淋透的王耀刚进入喧嚣大厅，电话就响起了。
杰克急切声音响起：“我已经和山姆通话了。你在哪里。”
“到了乌特芒特学院，正在找你的宝贝儿子。”
“他在休息室。我已经跟他说好了。”
“很好，省得我去找了。不用担心，避难所我已经在准备了。”
“拜托了。”
“相信了？”
“是的……我也没想到会这么快。8到15个小时。国会已经知道了，不过他们并不是很相信。你知道。这帮议员脑子里只有影响和钱。还有，联邦调查局的人已经在找你了，小心点。”
8到15小时。王耀一怔，真被自己先前误打误撞蒙对了。
杰克的声音还在继续：“我会尽可能向你们提供救援。”
说到这点，王耀连忙道：“杰克，我需要你不断向美国政府方面提出纽约有幸存者这点，让他们在灾难过后能派遣直升机来救援。还有，你和同伴最好不要过来。”
王耀想到了杰克和他两个同伴的结局。弗兰克死了。出于善心，他提醒了一声。
收起电话。周围到处都是在大厅观雨的学生和其他学校来参加知识竞赛的学生。还有半小时竞赛才会开始。
“我从未见过这么大的雨。”
“雨季来了。”
周围是学生们的窃窃私语。问了下休息室的位置，王耀寻找过去。
这是一间客厅，不少学生围绕在电视机前。上面正在播放洛杉矶的报道。
王耀找到三人位置，走到他们身旁轻喊一声。
“是你。”
“我第一次见到电视上的人物出现在面前。”
“我爸爸已经跟我说了。”
三个人说了三句不同的话。
王耀点头：“你知道就好，跟我去避难所吧。”
没人拒绝。带回山姆比意料中要顺利，他们三人对于山姆的的父亲杰克都十分信任。
出去时发生了一点插曲，一名老师说竞赛要开始了你们要去哪，并且质问王耀的身份。最后的结果是被王耀拖到角落处打晕。
“你真暴力。”劳拉嫌弃看向王耀。
“没有时间浪费。”王耀回复了一句。
轻车熟路用同一种方法上了出租。王耀带着山姆等人开始前往避难所。
“竞赛怎么办，不参加了吗。”劳拉小声问山姆。她对于就这么放弃有些不甘。
“我信我父亲。”
山姆还好，性格孤僻的他少言寡语。其他两位就不这样了，追问王耀各种事情。开始王耀还解释几句，最后干脆装聋作哑，不理他们。
……
塞拉斯的位置离公共图书馆并不远，在王耀授意下，他包下一栋酒店的八层所有房间。
到达酒店门口，王耀让山姆他们直接去八层。王耀就不能这么做了。堂而皇之进入，不出10分钟苍蝇般的联邦调查局探员就会围上来。嘱咐塞拉斯一声，王耀绕到大楼背面人稍少的胡同中。
一个窗户被拉开，塞拉斯探头下来，看到了王耀。
王耀挥手，让他让开。接着双腿弯曲骤一发力，地面灰尘扩散，王耀如炮弹般高高跃起近20米高度。双手拉住窗沿，轻松进入。
整个过程持续不足一秒，就算有人看到也会认为是幻觉。
“好强大的能力。”塞拉斯语气带着无法隐藏的羡慕。他知道自己没机会拥有。
“物资收集的怎么样。”王耀走向门口，对身后正在关窗户的塞拉斯道。
“我们去时已经有大批人在超市收刮，只抢来三购物车。其他超市也大多被席卷一空。”塞拉斯跟上来，两人行走在走廊。
“足够了，避难地点你选好了吗。”
“嗯，在大楼最中间。”
“别紧张，我们会活下去的。”王耀这话不是安慰。如果灾难程度只有电影中那种程度，不算很糟糕。起码在影片结尾，幸存者如雨后春笋般出现在各个大楼楼顶，等待直升机救援。(未完待续)




永无安宁 23.尾巴
塞拉斯带领王耀去了他选定的避难房间，一个位于大楼最内部，没有窗户的密封客厅。据塞拉斯说，之前去过几个酒店，大多房间都是最外围一圈，内里是电梯和走廊。就这栋比较特殊，除了外部是房间外，内部也有几个无窗房间。
这是在曼哈顿商业区的一栋12层高酒店。价格本就不菲，包下一整层对于所有人来说更是天价——除了王耀和塞拉斯
因为包下一整层，这一层空无一人，显得冷清。只有走廊尽头窗户被雨点打的啪啪作响。
避难房间面积还算大，三十平方米左右。几张沙发围绕着壁炉，壁炉上方是挂饰电视。看得出这里先前是个休息室或者什么。房间被服务员打扫得一尘不染，沙发和家具有几分破旧，但反而让人有种亲切感。
维拉坐在沙发上，电视正在播放从空中俯瞰洛杉矶的画面，记者声音从中传出。这个标准英国女人正在向上帝祈祷。
王耀的到来也没打断她。他不打算跟她说话，因为并不算和善的初次见面，王耀对她印象并不好。
她也是。
就在这时，房间电5，话响起。塞拉斯去接，打来的是大厅前台。他们说有三个人想要上来。
“我去接他们。”王耀说了一声，转身走向电梯中。
电梯到达一层，在前台等着的山姆看到王耀从电梯出来后，一副见鬼般神色。
劳拉语气诡异：“你是不是有个弟弟或者哥哥。”
“我只是走后门上去的，比你们快些。”王耀随口回答，他对前台挥了挥房间卡。
而在这时，王耀余光撇到有两个白人从正门进入。其中一人拉开大衣，让门卫看了一下。低声说了些什么。
来得真快。
王耀皱眉，将房间卡塞到山姆手中：“你们先上去，我有事情要处理。装作不认识我，别往我这边看。”
说完，他转身向那两个男人走去。
“他要做什么？”眼镜黑人呆呆看着他。
“谁知道，我们先上去吧。然后我要问问父亲。到底怎么了。”山姆低头看了眼房间卡。
两人身份很明显，安全局或者调查局的人。自己先前捅出那么大篓子，他早就做好会被找上门的准备，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当然，这也和他没有刻意隐藏身形有关。反正还有几个小时，纽约就不存在了。高出地平线二十米的洪水，直接将纽约从港口变成了浅海。他们怎么追，划着船吗？
王耀走向二人，随即装作一副前路被挡的样子。绕过他们，并确保二人注意到了自己，刻意低声呢喃一句：“雨真大。”
说完就冲进雨幕中。
身后，两名探员相互对视一眼，迅速跟了上去。
几分钟后，浑身湿透的王耀眯着眼从一小巷走出，身后没了那两个跟屁虫。他出手打晕了二人，不过因为进化后的身体还未完全掌控。下手可能重了几分，估计要住院几天。就当是教训了。
尽管纽约不会让他们有机会住院了。
其实联系美国政府或许是很好的办法。追自己的不是警方而是探员，说明自己被关注是因为那番言论，他们想“请”王耀过去一续。他大可以提起条件，诸如先派专机接送他们到达墨西哥云云。
只是机会与风险共存。任何事有利有弊。王耀留在这里，要承担持续一周以上极限环境的风险。选择离开，也要承担美国政府会不会答应条件。和灾难提前到来的风险。
正如先前所言，风险太大。王耀能够冒的起，身为普通人的其他人不行。而且他无法信任另外二人。维拉不用提，若不是塞拉斯他甚至在飞机已经打算放弃她。塞拉斯还好，一个很识时务。并且颇为睿智的老人。只要力所能及的都会去做。不会倚老卖老，仗着年龄获取同情。因为那样死得更快，除了新人，236个体没几个是善男信女。
绕一圈回来，雨幕更大了，简直就像海洋在天上，而现在海洋正在倾泻下来。
豆大砸在身上生疼。能见度不足十米。路边车辆纷纷打开车灯，斑驳光痕在雨中十分明显。
地下管道无法容积，井盖中向上翻滚冒出浑水。人行道还好，车道已经被水淹没，踩下去直到脚踝。
雷蛇蜿蜒扭曲。下压的乌云或许快要触及美国最高的建筑物了。
无论如何，这可以载入历史。很长一段时间后都可能不会再有这种程度的暴雨出现了。
路上行人几乎看不到，他们或躲在公交雨亭下，或是路边店铺房檐下。
曼哈顿岛人口在150万。王耀不知道自己先前那番话会拯救多少人，可能1万，可能更少。除了危机感较强的人，大部分人还是当成了恐怖组织一类的东西。毕竟abc电视台在几分钟后就快速声明，影像中的亚裔男子冲进abc大楼绑架正副台长，强行插播。
王耀也不打算再特地去解救市民，或许会有几十万的市民因此而死去，无数家庭失去亲人，无数儿童失去父母。
但他该做的都已经做了，或者说，他已经成功讨好了自己的善良，不需要再继续下去。
纽约排水系统受到了极大挑战，还好作为港口城市，短时间内不会有太大问题。当然如果这种情况持续上几个小时那就麻烦了。如果雨势不减，不用几个小时，半个小时就有麻烦了。
王耀有些困扰，他们三人真的影响到了整个世界，煽动翅膀改变了它。这很不可思议。出去后王耀打算问问其他个体，他们经历的后天有无异常，还是就自己如此倒霉。
他用的是出去，而不是如果能出去。这两点区别很大。表露了王耀的信心。
被困扰的不只是他，曼哈顿的每个人都在困扰，或大或小。就比如联邦调查局。他们两名探员失踪了。不知是被干掉，还是该死的大雨屏蔽了信号。
他们确定了失踪探员的大致位置，“上面”也在此时传讯，下令加大寻找力度，并且配合军方行动。
或许是因为大雨让他们确认了王耀的重要性，或许是什么其他因素，政府开始行动了。
一辆装甲车浩荡驶向王耀所在酒店。(未完待续。。)




永无安宁 24.大尾巴
回到酒店门口，隐约争论声从台阶上响起。
“怎么了？”王耀跨步踏上台阶，脱离雨幕站在门外。这里和大厅聚集了不少人，有看雨的，有避雨的。
“先生，他想要进去。”门卫认出王耀来，知道他是包下八层那位土豪的客人，客气道。
争论原因是个黑人流浪汉，他想要避雨。
流浪汉胡子唏嘘，穿着黑灰色呢子大衣，头戴棒球帽，里面还塞了一个红色塑料袋，防止头发被水沁湿。脚边站着一只边境牧羊犬，链子另一端在黑人手中。
黑人是《后天》中较为显眼的一个配角。
“那就让他进来好了。”
门卫为难道：“是先生，我没有阻拦，可他非要带着狗进去。这里不能让狗进入。”
王耀看了下黑人，蹲下来，轻拍了下尾巴低垂，显得畏惧的牧羊犬脑袋。
这是只边境牧羊犬，世界上最聪明的狗。黑白相间的毛发让它有几分像熊猫。
这只牧羊犬用脑袋蹭了蹭王耀手心，翻转身体躺在地上，身体将肚子露在王耀面前。这是犬类臣服【∽，的表现。动物第六感比人类要强，它能感受到王耀身上散发的危险。
揉了揉小家伙脖子，王耀站起身，将一张美钞递给门卫：“当做帮我的忙，让他们进来。”
门卫看着王耀脸庞，忽然露出一副恍然神色。接着就看到在眼前挥舞的钞票，他明白了什么，伸手就要拿住消费。
“嘿我觉得我不用进去了，美金给我就好。”黑人流浪汉忽然道，伸手就要抢那张美金。王耀轻松绕过，放在门卫手上。
“跟我上来吧。”不顾黑人懊悔神情。王耀走在前面。
“给您毛巾。”服务员递来毛巾，王耀随意擦了擦还在滴水的头发，走进电梯中。
“还等什么。”他淡淡开口，对电梯外驻足的黑人道。
“什么？你要让我上……去？”
“不然呢。”王耀给了他一个白眼。
“哇哦，只是从来没有人邀请我。”
“你让我想起一个也是流浪汉的朋友。”
“那他现在还好吗，我觉得我们一定有很多共同话题。”
王耀沉默。黑人讨了个没趣，耸耸肩。想要逗趣自己的狗，结果发现它居然坐在王耀脚边，仿佛他才是主人一般。
叮——
电梯到了，王耀走出，黑人左右看了看，才跟上去。
避难房间，王耀推开门。山姆和塞拉斯等人围坐在沙发前，紧张看向壁炉上方的电视。
壁炉被重新使用。温暖火光迎面扑来。火光在房间闪烁。外界瓢泼大雨刺骨寒意，里面温暖如故，有种难得的温馨气氛。
【大雨已经造成多处设施关闭，包括林肯和荷兰隧道。所有线路地铁暂时停运。下曼哈顿区的居民正在进行疏散。】
【到现在为止，恶劣的气候还没有袭击华盛顿，但是本地居民不打算冒险。人们纷纷抢购，以防备被认为是有史以来最糟糕的风暴季节。】
【大雪降临英伦三岛，北欧也是一样。短短一小时已经达到了1.5英尺（0.5米）厚度。而且丝毫没有减弱的迹象。】
大伙回头看他，还有身后的黑人。
“山姆。给你父亲打过电话了吗。”
“他说了，让我听你的。我想问，你在电视上说的是真的吗？”
“你觉得呢。”王耀努嘴，示意去看电视中的新闻。
“但真的很不敢置信，前一天还是好好地。”说话的是眼镜黑人。
王耀没有回答，让黑人进来。说道：“塞拉斯，维拉，跟我来。”
“你们电脑水平怎么样。”随便找个房间，王耀转身问道。
塞拉斯道：“如果可以，最好换别人。”
维拉回答：“我不会用。”
王耀心中有了决定。带领二人重新回到避难房间。黑人还站在那里。他浑身湿透，积水在脚下散开。
“各位，有活要干了。”王耀拍手，将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这里。
“塞拉斯，你去将购物车东西按种类拍在角落，离壁炉远点。维拉，你把这一层楼的所有房间，能吃，用得上的东西带进避难房间，大件物品放走廊，让塞拉斯整理。”
“山姆你们三人，拿胶带将所有房间窗户密封住。815房间不要动，那会是我们的出入口。”
“那我呢？”黑人问道。
“你？去找个房间洗澡，换身干净衣服。然后检查他们的成果。你有经验，知道怎么能让房间更温暖。”
“我喜欢你这么说。”黑人咧起嘴，一口白牙。
指令下达，众人纷纷行动。
原本热闹的避难房间只剩下王耀和塞拉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