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裂天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玉缜则折
谷汐渊点头道:“那就让我再领教莫兄的续尘剑法。”说罢,抽出剑荒横在胸前。
莫何方眼中精光暴涨,大喝一声,提剑抢攻。“唰唰唰”三剑,分别刺向谷汐渊咽喉,左肋与小腹。
谷汐渊识得厉害,严守谨防,将一柄长剑舞的犹如一张大网密不透风,将这三招轻巧化去。
莫何方喝彩道:“好!”忽而身形陡转,一连竟换了七八个方向,剑光如电,却不刺击。
谷汐渊点点头:“阁下的潜龙步越发精纯了。”言罢,身形也是一荡,速度丝毫不亚于莫何方。二人凝守剑意,纵身腾挪,每每长剑未交便提前收回,如此一来,二人周围只有风声,却无剑啸。
二人这样斗了几百招,未显衰态,反而速度越来越快,风声中隐隐带有雷声,空旷处,只有一蓝一白两道人影遥相呼应,借着阳光,盖满大地。
忽然,听得谷汐渊闷哼一声,肩头被莫何方单掌击中,口喷鲜血,向后倒飞。
莫何方抢得先机,纵声大笑,笑声中说不出的得意,他提身一探,长剑递于谷汐渊胸前。
这一剑来势石破天惊,谷汐渊万万已闪避不及,眼看就要长剑贯胸,命绝身亡。莫何方眼中满是狂喜之色,好似已经得胜。蓦的,谷汐渊居然匿了身影,莫何方剑前只剩一片不知哪来的白烟。
继而,谷汐渊已收了长剑,背身对着莫何方。莫何方眼神变幻,由惊愕逐渐变成惊惧。“含香半剑?你居然练成了含香半剑?!”突然,他的手臂,胸膛,膝盖等处喷溅出片片鲜血,他再也拿不住手中之剑,“叮”一声剑身坠落,半截入地。莫何方软软跪倒,怒道:“你何不一剑杀了我?却还要留我半条命如此羞辱于我?”
谷汐渊望了他一眼,叹道:“头陀拈花一笑,业已了,终得道,你何苦如此执狂?”
莫何方神色一暗,闭口不言。半晌后,他终于叹道:“我总想,杀了你,我便是天下第一剑。可没想到,你居然练成了含香半剑。”
谷汐渊自嘲一笑:“含香半剑么?我倒宁愿不会。而且,你就算赢了我,也做不成天下第一剑的。”
莫何方一窒,问道:“此话怎讲?”
谷汐渊不再看他,低声幽幽地道:“他回来了。”
“他?哪个他?”莫何方满眼迷惘之色,一脸不解的望着谷汐渊。
谷汐渊却不答他,高声吟道:“年少痴狂,自道天骄,长剑吟凤,江湖笑。却不知,山河那头,花谢了。”声音渐渐放低,原是径自去了。
莫何方看着谷汐渊远走的方向,口中自语道:“他?难道是”
“不错,正是我。”不远处,一条黑影伴着夕阳立在莫何方身畔。
“你你怎么可能!”莫何方双眼突出,似乎看到了天底下最可怖的事情。
那道黑影浸在黑暗之中,满是鬼气。一双眼睛却炯炯有神,他沉默了一阵后,缓缓开口问道:“你要死要活?”
凌可心望着天上的圆月微微发呆,全然看不出她在想什么。她对面的白衣公子仍是喝着酒,面上却已显出了些须的不耐烦。
时间点滴流逝,原本不高的月亮已经挂在了半空,灰白的大地被月光一抚,温柔许多。
谷汐渊正是这时回到客栈,客栈已经打烊,店中只余老板算帐的声音。他抬眼看到了正兀自盯住自己的凌可心,报以温柔一笑。
凌可心见谷汐渊回来,心中大喜,却装出一副不高兴的样子嗔道:“谷大哥,你当我空气么?怎么连招呼也不打?害我为你担心一场。”
谷汐渊近来与她相处渐长,知她性子,便微笑道:“刚才之事太过凶险,一时忘了凌姑娘。还望姑娘饶恕。”
凌可心本无意怪他,登时转嗔为喜,又见谷汐渊嘴角处隐隐有血迹,不禁失色道:“谷大哥,你受伤了么?”
谷汐渊摆手道:“小伤,不妨事。”
凌可心刚要接口,只听那白衣公子阴阳怪气地道:“这么说来,谷大侠是将莫何方杀了?”
谷汐渊上下打量了他一下道:“与你何干?”那公子冷笑道:“我是他主子,你说与我何干?”
谷汐渊看了看凌可心问道:“他是谁?”
凌可心“哼”了一声,轻蔑地道:“广贤王刘闼的长子,刘贤。”
谷汐渊点点头2c向刘贤道:“他没死,只是受了些伤,动弹不得,眼下正在天姥峰腹地之中。”
刘贤冷笑道:“那可真要多谢谷大侠不杀之恩了。”说罢,一转身出门寻莫何方去了。
凌可心看着远去的刘贤,“呸”了一声,道:“我看那姓莫的身手厉害,想不到却做了这种人的狗腿子,自找下贱。”
谷汐渊缓缓摇头道:“事情并非如你所想,我刚才与莫何方斗剑时,听他剑破空之声如若龙吟,疑是江湖古剑‘伏龙’,又闻此剑被广贤王收藏,我想他投奔广贤王应当是为了此剑。”
凌可心不以为然道:“为了一柄破剑便自轻自贱么?哼哼,想来也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东西。”
谷汐渊又摇头道:“练剑之人若要见到一谱厉害剑式,定然会要想方设法修炼。看到一柄好剑,想要收为己有,倒也确实无可厚非,而且此人执着剑道,有此动作,也不足为奇。”
凌可心不屑道:“我便是看不起他,尤其是投靠了广贤王的人,我更看不起。”
谷汐渊暗暗讷罕凌可心对广贤王一众的态度,忖度她必与广贤王一家积怨极深,但也不方便多问,便转移话题道:“凌姑娘,明日我们便上山罢!”
凌可心一愕,面上浮现失落之色,闷声应道:“依谷大哥之言。”
谷汐渊点头道:“凌姑娘今日便早些休息罢!明日即可见到令尊了。”
凌可心默然点头。
她轻轻地,在心底“唉”了一声。
终归,还是该结束了。
后会终是无期的罢!
你还会记得我么?
但愿,
但愿。
二日清晨,谷汐渊早已付了房钱,收拾好东西在楼下等凌可心下来,打算吃过早饭就动身启程。却不料,等了良久,仍是不见凌可心人影,心中起疑,遂至凌可心房间,果然不见了她,衣服细软亦被带走,只余一张杏黄色的纸压在青灯下,安静的躺着。
谷汐渊去过纸,细细念道:“君不闻,三千青丝愁白头,蝴蝶喜雨露,多愿双飞,惜君不解,独泪垂。青灯花红妆,独自为君殇。”
谷汐渊登时明白了凌可心的心思,他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中,脑中浮现与凌可心在一起点点滴滴,一幕接着一幕。也不知过了多久,他重重的叹了口气,将纸收入怀中,取了包袱,直奔天姥峰。
远方的黑云,久久不散。

谷汐渊骑了白马,缓缓登上天姥峰。时日尚早,他倒并不着急。
天姥峰景色别致幽雅,极是美丽,谷汐渊行了半日,便攒了半日,直是让人心旷神怡。
有诗为证:
半壁见海日,空中闻天鸡。千岩万转路不定,迷花倚石忽已暝。熊咆龙吟殷岩泉,栗深林兮惊层巅。云青青兮欲雨,水澹澹兮生烟。列缺霹雳,丘峦崩摧,洞天石扉,訇然中开。青冥浩荡不见底,日月照耀金银台。霓为衣兮风为马,云之君兮纷纷而来下。虎鼓瑟兮鸾回车,仙之人兮列如麻。忽魂悸以魄动,怳惊起而长嗟。惟觉时之枕席,失向来之烟霞。
谷汐渊见此等美景,心中阴霾暂消,方欲高歌一曲,忽觉身旁草丛微微异动,似乎有什么事物隐藏在此,谷汐渊何等功力,顿时警觉。
谷汐渊反手一带,将‘剑荒’从背后拔出拿在手里,剑眉一挑,朗声道:“这位朋友,何必藏首藏尾?不如出来我们说个明了。”
哪只草丛中不动分毫,硬是没人应答。谷汐渊心生怒气,冷笑道:“既然如此,休怪谷某无礼了。”言罢,长剑一挑,径直刺向草丛。
谷汐渊这一剑其实只用了三分力,留有几十种变招,他料想敌人蛰伏不出,定有奇招,是以留足余地,既可闪避也可攻击,以应不测。却不想,这一剑偏偏未遇上任何抵挡,长驱直入般刺中草丛。
谷汐渊感觉剑身一滞,似乎刺进肉中,心中诧异,用力将长剑一挺,只见一毛茸茸事物被剑挑起,谷汐渊定睛一看,立时哑然:原来是只灰毛野兔罢了。
谷汐渊心中稍宽,但转念一想不由得苦笑:近些日来,草木皆兵,也忒小家子气了。
此事虽未起任何波澜,却叫谷汐渊再无任何兴致赏山玩水。他一紧追风马肚,追风吃痛,高嘶一声陡然加力,犹如流星般急弛而去。
追风脚程之快,世所罕有,若不是亲眼所见,绝难相信。似乎只在一瞬间,这一人一马便抵达了天姥峰剑歌会邀请者居住之地——落月山庄。
这落月山庄正是剑歌大会接待之处,侍者静侯在山庄前,见谷汐渊只身前来,没有其他被邀请者的前呼后拥只态,不免心中轻视。那侍者唱个喏道:“小的眼拙,还问大侠从哪来?可有请贴?”
谷汐渊修养甚好,也不生气,一抱拳道:“小可谷汐渊,受贵庄主之邀,特来叨扰。”
那人听了谷汐渊之名,心中一震,立时收了小觑之心道:“原来是‘白衣剑侠’到了,招呼不周,还望谷大侠莫怪。”
谷汐渊微笑道:“江湖朋友送的雅号,倒也不敢自擂。”
侍者恭了一恭,道:“还请谷大侠随小人来,庄主吩咐过,谷大侠一到,他定要为您接风洗尘。”
谷汐渊点头应了,随那侍者一路行来,心中忖道:“且让我看看这庄主是何方神圣。”
那侍者领着谷汐渊在院落中穿行,不时为谷汐渊介绍庄内风景典故。二人一路行至大堂,侍者恭敬道:“谷大侠请稍歇片刻,小的去知会庄主。”谷汐渊点头应了,看着这侍者离开的背影,自忖道:“这下人举止谈吐无一不极为得体,望其走路姿势想必也是个练家子。如此看来,这庄主果然大有来头。”这山庄很是广阔,但装潢却并不繁多,点滴简朴装饰,却是隐隐显露霸气,给人一种非凡之感。
不多时,堂内向一起洪亮声音:“久闻谷大侠盛名,今日得见果然非同凡响。”话音未落,厅内便转出一半百的健壮老者。这老者面色红润,发色乌黑,精神矍铄,双眼精光吞吐直逼谷汐渊。
谷汐渊把剑一揖道:“见过庄主。”
那老者点点头道:“寒舍简陋,还望谷大侠莫要怪老夫怠慢。”
谷汐渊抱拳道:“庄主客气了。”
老者微笑道:“谷大侠,老夫姓凌,名沧。我早已命人为谷大侠备了酒菜,若不嫌弃,且让老夫陪谷大侠痛饮一翻如何?”
谷汐渊心中琢磨:这老者看似豪爽洒脱,实则城府极深,实在要小心些,别着了道,小心打探出星弟消息才好。念罢,拱手笑道:“如此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酒过三旬,二人话渐渐多了。
谷汐渊思忖时机大好,便开口道:“与庄主谈话实在是投机,谷某真是后悔没早日结识庄主。”
凌沧笑了笑道:“谷大侠学富五车,老夫也是极为佩服。”
谷汐渊道:“庄主过赞了,只是小可有个请求,不知当讲与否。”
凌沧望了一眼谷汐渊道:“但说无妨。”
谷汐渊沉吟了一下,道:“想您打探个人。”
“人?什么人?”凌沧自顾地斟了杯酒,一饮而尽。
“正是您在请贴中提到的一个人——藏星寒!”谷汐渊死死地盯着凌沧说道。
凌沧似乎没看到谷汐渊的眼神一般,悠然道:“葬星寒?不是十年前便死了么?听说还是谷大侠出的手。”
谷汐渊心中怒气陡然高涨,但却强忍道:“那凌庄主请帖中的话该如何讲?”
凌沧打了个哈哈道:“谷大侠,老夫老糊涂了,不记得说过什么。”
谷汐渊见他如此戏弄自己,胸中怒气再无无法忍耐,他重重的哼道“感情庄主是在消遣谷某么?”
凌沧笑了笑,不置可否。
谷汐渊登时发作,愤然起身道:“告辞!”
“爹爹!菊儿说来了一位大侠谷谷大哥”
怒气横生的谷汐渊惊诧地望着门外那个白衣女子。
如落日般的余韵。
那么美
玉人凝如脂,寒露弄薄霜!
凌可心。





裂天 二

昏暗殿堂中,并排站了三三两两的人。
前方为首一人背手而立,静静望着殿堂中供奉的一方神翕。
不多时,殿外一黑衣男子推门而入,急急走到为首之人身旁低声道:“教主,五圣使已经抵达落月山庄,正静侯您的吩咐。”
为首之人点点头道:“你传我令,命他们不可妄动。”
黑衣男子躬身道:“是。”
为首之人又道:“断水使的消息来了么?”
黑衣男子低声道:“来了。”说着,从怀中取出一极细小的薄纸,捧到为首之人的面前,恭敬道:“请教主过目。”
为首之人“嗯”了一声,接过信细细阅读,面上已渐渐显露出狂喜之色。读过信后,为首之人放声大笑道:“天佑我道天神教!天佑我常虚极!”
这人正是道天教主常虚极。
常虚极回身对教众人群道:“诸位,咱们即刻启程,要不了多久,这天下便是咱们道天教的囊中之物了!”说罢,又是哈哈大笑。
常虚极身后教众齐齐拜道,均是高声道:“天佑道天,教主一统江湖!”
“哈哈哈哈哈”远方,常虚极那狂妄的笑声回荡。
那一抹风韵,淡淡的回响在大地。
风吹罢!
风吹罢!
你那衣袂,温柔的飘荡。
白衣女子眼中倒映着这个白衣男子,映在她的眸子中,也映在了她的心里。
“你还好么?”那清丽绝伦的人儿,在金灿灿的阳光下,更是明艳照人。
谷汐渊点点头,道:“凌姑娘,不到一日,我们又见面了。”
凌可心面上一红道:“想不到谷大哥也是来见爹爹的。”说着,望了望不远处拈须不与的凌沧一眼。
谷汐渊看看凌可心,有看看凌沧,思忖这父女两人竟然性格孑然不同,凌可心虽然大小姐脾气重了些,却单纯无比,而凌沧城府极深,二人倒真是无相似之处。谷汐渊心中虽然仍是气愤无比,但碍于凌可心面子不好发作,便强忍了怒火道,温言道:“是啊,我已经见过令尊了,那么,也该告辞了。”说罢,抬腿便走。
凌可心芳心大震,心中如打翻了五味瓶般不是滋味。凌可心在今日清晨离开峰下客栈时,实是含泪而别,她自己是无论如何也不愿就此于谷汐渊分别,但她生性要强,知自己若是与谷汐渊一同上山,临别时定然会按 捺不住倾诉衷肠,便下定决心,不辞而别,她本拟今生无望再见谷汐渊。在临走之际,留下表露心意的信。
但她这一路行来,满脑子皆是谷汐渊的音容笑貌,思念之情满溢心胸,思忖自己今生与谷汐渊算是不会再有任何交集,不禁心如死灰,一路上,少说了哭了四五回。
到了落月山庄见到凌沧时,她双眼早已高高肿胀,凌沧本是做大事之人,对女儿这点异常自是丝毫不放在心头,随口问了几句便被凌可心敷衍而过。
凌可心回房沐浴更衣完毕,已暂且收拾得心情,她听闻庄上来了一位爹爹极是看重的年轻侠士,正在设宴款待。按她的性格本是不欲理会。但念到自己父亲乃是庄主之位,自己理应出面。她装扮一翻后,前去见爹爹的客人,却不料,这个让自己爹爹无比看重的客人正是自己牵肠挂肚,朝思暮想的谷汐渊。
凌可心陡然见到谷汐渊,当真是喜不自胜。但谷汐渊又突然辞别,心中便一下乱了,一时间想不出半点挽留之语。
谷汐渊向凌可心道别,其一正是对凌沧大为不满,他本是为藏星寒才来参加剑歌会,既然凌沧有意戏弄自己,他自是不会在此多呆。
其二,在他洞悉了凌可心的心意后,再与她见面时,实在太过尴尬。谷汐渊自知自己与他实无任何可能,多留下去恐怕会产生不必要的瓜葛。
二种原因相加,谷汐渊更是不愿多留一刻。
就在谷汐渊将要迈出厅堂时,凌沧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谷大侠请留步,老夫有话要说。谷大侠听完再走不迟。”
谷汐渊闻言,心念道:“理他做甚?”念罢,理也不理,作势便要出厅。
背后凌沧一阵冷笑:“ 那‘剑荒’之利,天下罕有,可‘剑荒’之戾更是天下绝无仅有。谷大侠仗剑天涯已余数十载,怎么?剑灵还未反噬么?”
这一句话,无异于在谷汐渊耳畔想起一道晴天霹雳,震得谷汐渊险些瘫倒。
但谷汐渊生性虽然儒雅,但绝顶剑客大都有倨傲之心,谷汐渊也不例外。他虽然心中惊骇,但却并未停下脚步,仍是头也不回向外走去。
凌沧又是一记冷笑:“好啊,那你边去罢!待剑灵噬体,你便与那藏星寒再无分别!也要做个嗜血滥杀的恶魔!”
“咚!”谷汐渊直直跪倒在地,再也爬不起来。他双目尽赤恶狠狠地盯着凌沧道:“你究竟是谁?”
凌沧笑了笑道:“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谷大侠是否想脱困于此劫呢?”
谷汐渊沉吟半晌,道:“你的要求是什么?”
凌沧点头道:“谷大侠果然机智过人,也罢,老夫就明人不说暗话,统统告诉你便是。”
凌沧慢条斯理地伸出一根手指道:“第一嘛我要你在剑歌大会时技压群雄,以你过去的声望,到时只要你肯振臂一呼,那天下英雄豪杰必是纷纷响应。”
谷汐渊听了冷笑道:“然后我便就此听命于你,做你一条忠实的狗?好助你称霸江湖?”
“非也,非也。”凌沧摇头道,“我凌某人一生只爱财而不爱权,我这么做,自有我的道理。”
谷汐渊不解,问道:“那你何所图?”
凌沧道:“不急,时候到了,你自然会知道。不过,你权且放心,老夫绝对不会让你做任何违背江湖道义之事,而且,便是让你做了,想必你也定然不会照办。”
谷汐渊思忖一翻道:“我应了。”
凌沧伸出手掌道:“击掌为誓。”
谷汐渊便也身出手掌,与凌沧“啪”一声击掌订下约定。
击掌后,凌沧道:“谷大侠果然是做大事的人,不过还有一件事要麻烦谷大侠。”
谷汐渊道:“只要不违反江湖道义,我照做便是。”
凌沧拈须微笑道:“这事说来简单,只要劳烦谷大侠这几天陪着小女游山玩水,至剑歌之期便罢。”
此话一出,谷汐渊凌可心二人都为之一怔,凌可心随即满面绯红,羞道:“爹爹”
可她话还未说完,谷汐渊已经高声道:“此事决计不成!凌庄主,谷某已有妻室,怎么可再与别的女子”
谷汐渊话未说尽,凌沧已摆手打断道:“谷大侠,老夫只是让你陪陪小女罢了。老夫近日事物繁重累体,实在分身乏术,老夫看你乃正人君子,不会对小女做出什么无礼之事,才望你陪小女数日,已寥解小女的寂寞罢了,谷大侠,你怎么这样想呢?”
谷汐渊情知凌沧必是有意让凌可心多有机会与自己独处,但又偏偏凌沧理由天衣无缝,自己实难推脱,只得硬起头皮道:“谷某应了。”
凌沧眼中蕴着笑意,看了看早已羞得满面通红的凌可心道:“心儿,随爹爹来,爹有话要和你讲。”说着,踱步入堂。
“且慢!”谷汐渊喝了一声,“我凭什么相信你真能帮我?”
凌沧一笑,大袖一扬,一黑色事物带着劲风直逼谷汐渊面门。
谷汐渊轻描淡写地接住,看了看,原来是一块玄铁制成的铁券,谷汐渊凝神一瞧,不由得大震道:“这这是我祖父的《落日谱》?”
凌沧笑道:“只上上卷罢了。”
谷汐渊紧紧攥住手中的铁卷,呆了片刻,叹道:“能否告诉谷某阁下究竟是何方神圣?”
凌沧沉默不语,半晌悠悠叹气道:“用不了多久你便知道了。”
说完,凌沧不再理会谷汐渊,径自拉着凌可心进了内堂。
谷汐渊捧着铁卷,面上忽晴忽暗,喃喃道:“那是多久呢?”
凌沧拉了凌可心到自己书房,还未合好房门,便听凌可心道:“爹爹,你刚才那话怎么乱七八糟的。”说着,面上一红。
凌沧呵呵直笑:“知女莫若父,爹爹虽老但还不至于糊涂,难道连女儿的心思还看不出么?”
凌可心被凌沧看穿心事,娇羞无限,明艳不可方物,羞羞叫了声:“爹爹,你别说啦,再说我可不理你了。”
凌沧笑道:“女儿果真大了,还知道害羞了。”说着,刮了刮凌可心的鼻子,“不过那谷小子也确实不错。”
凌可心扭捏无比,刚想撒娇不认,但转念想到谷汐渊已有妻子,心下不禁黯然道:“不错又怎样?谷大哥谷大哥已经有妻子了。女儿又哪有什么希望?”
凌沧轻轻揽住了凌可心道:“傻孩子,爹爹说行,那便是行。你切莫多想了。”
凌可心素知自己父说一不二,说到固然做到,不由得喜出望外道:“爹爹,你不是哄女儿开心么?”
凌沧抚着凌可心的秀发道:“傻孩子,爹爹什么时候骗过你?你娘去的早,你便只有爹这么一个亲人,若没人能照顾你终身,倘若有什么不测,爹哪能安心的去?”
凌可心道:“爹爹又瞎说了,您定会长命百岁的。”说罢,自顾自把头埋在凌沧怀中,全然未看到凌沧面上的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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