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错姻缘嫁对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弄墨骚人
当秦氏在产房内哭喊哀叫时,候在房外的老太君连念佛经,希望在这艰难的时期,老天能给常家一个健康的男婴。然而事与愿违,秦氏诞下一女婴后终于昏迷过去。老太君留着热泪从稳婆手中抱着这个刚刚诞生于世的小生命失声痛哭:“难道我常家一门忠良,终只留下一家妇孺,任人欺辱么?老爷。。。呜呜呜。。。大仇未报,我可如何是好啊?”也不知哭了多久,老太君止住了哭声渐渐冷静下来,望着孙儿胖乎乎的脸颊暗下了决心。我不能倒下,为了孩子,为了常家,我要挺住!擦干眼泪,老太君吩咐道:“常福!你速速进宫面见常妃,就说常家诞下一名小少爷!常鹏!今日接生的稳婆。。。不要让她们看到明天的太阳!”
赐错姻缘嫁对郎 7奉命不学无术?!
老太君发令下去后,隐隐有些后怕,她哄抱着怀中的婴孩喃喃自语:“乖孙。。奶奶唤你常安可好?望你能一世久安,也保我常家上下平安。。。”不知小常安是否听懂了老太君的话,依依呀呀的哭了几声,渐渐睡去。老太君抚摸着孙儿娇嫩的脸颊,终是狠下心肠,决心给他冠上常家长孙公子之名。
常老爷子的死讯与常义斌生死未卜的消息传回京中,温派党羽立刻谏言,要求皇上为镇国上将军之职选定良将,帅大军前往北疆稳定军心,并纷纷保举温系武将卫康仁。如此同时,常府诞下一名小公子的消息也传到了皇上耳中。江辰天得知后不由的有些感伤,常家世代忠良,忠心耿耿,谁想常老将军竟一夕之间命丧沙场,唯一的子嗣常义斌也下落不明,只怕是凶多吉少。先不说常家为大凉国立下汗马功劳,这个时候,朕如何忍心放任常家妇孺不管呢?如今常家仅剩下这一根独苗,朕若不能保他平安的长大成人,怎对得起沙场上为大凉拼命的将军将士,怎对得起为大凉抛头颅洒热血的百万士兵?如此一来岂不是失了军心?故此江辰天空悬了镇国上将军之职,启用卫康仁册封他为征远将军,走马上任,统领北疆。温派党羽也没想到在这个节骨眼上常家得了一个小少爷,将他们的精心布局满盘击落。如此说来,常安也确实是一颗小小的幸运星了。
秦氏早产伤了元气,又因丧夫之痛郁郁寡欢,在常安百天之后就撒手而去。自此老太君就亲力亲为拉扯着小常安长大成人,祖孙二人相依为命。因怕被外人窥破孙儿的秘密,无论是给孙儿洗澡,还是换尿布,老太君都遣散别人亲自动手,每日更是深居简出,带着小常安一刻也不离身。
等到常安快满三岁的时候,终于有了常义斌的音信。老天有眼,原来常义斌被困荒漠后,历经万险,终于带着自己的军队穿过了有死亡之谷之称的无边荒漠。误打误撞之下,竟然发现死亡之谷的后面就是突厥巴尔古部落腹地。由于巴尔古部落毫无准备,深夜之间奇兵天降,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大汗、国师及一干小可汗均被生擒活捉。原本生死未卜的常义斌,一役全胜,立下不世之功!
消息传回大凉京城,皇上龙颜大悦,待常义斌凯旋回京后,立马加封常义斌为二品平北将军,子承父业,代任镇国将军之职,管理军中大小事务。老太君也颇感绝处逢生,见儿子平安归来,母子二人抱头痛哭,互诉愁肠。得知妻子秦氏香消玉殒,又回想两人相识相恋的种种往事,饶是常义斌这般铁血硬汉也掉了眼泪。常义斌向躲在老太君身后那粉雕玉琢的小人伸出颤巍巍的大手:“你可是唤作常安?来。。。过来,给爹爹抱抱。”常安抓着老太君的裙摆,露出半张脸看看面前这个陌生的胡子大叔,又抬头看看奶奶不肯过去。老太君忙把常安拉到常义斌身前:“安儿,叫爹爹,这是你的亲生爹爹。”常安怯怯的给这个所谓的爹爹抱在怀里,只觉得他的大胡子直扎人,在奶奶的鼓励下,终于挤出一句:“爹。。。”常义斌抱着这柔弱的小身体不禁泪水纵横:“好,好安儿。。。我的好儿子。”老太君在一旁张了张嘴,本想告诉儿子,转念一想自己的儿子太过憨直,生恐他万一哪天喝醉了酒泄漏了出去,反倒不美。于是把已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自常义斌回京之后,他就把心思都放在了宝贝儿子常安身上,常安满了三岁,常义斌便开始教他武艺骑射。本来老太君不想让常安学习武艺,一个姑娘家终还是要嫁人的,但又想儿子回来了锋芒正旺,万一有些奸诈之徒背后暗算,叫安儿学些防身的本领也好。想通后便也放任常义斌教他武艺,只是每次自己一定都要守在当场陪着。同年,常义斌续弦又迎娶了一文官之女,第二年又喜得二子常铮。
小常安天资聪颖,灵活爱动,学习武艺正对了他的脾气。从此便不畏寒暑,整日跟着父亲学习拳脚兵器,马战骑射,京城之中提起常家公子,无人不挑大拇指称赞好一个将门虎子,将来定得常将军真传,入朝为官征战沙场。
这话传到老太君耳朵里可就让老太君坐不住了,常安是个女儿身又怎能入朝为官?这可是杀头的大罪啊!老太君左思右想,忙派人把常安叫到身前。
“奶奶!你看我打到了什么?”门帘一挑,一个十岁左右身着黑色紧身武士袍,面目清秀的英气少年跨门而入,一条同色的头巾扎起他一头乌发,显得他格外的俊逸不凡。常安提着刚打的猎物献起宝来:“奶奶你看,孙儿打了好多山鸡野兔,拿去厨房做成野味,给奶奶尝尝!”
老太君担忧的看着一脸兴奋的常安,沉默了许久道:“安儿,你答应奶奶。。。以后不要跟你爹习武打猎可好?”
常安一愣:“为什么?奶奶可是担心孙儿受伤?奶奶你不知道孙儿骑术有多好,连爹爹都夸我呢,不会有事的。”
老太君摸摸孙儿的头叹了口气:“奶奶都知道。可是。。。安儿你并非男儿身,不能入朝为官的。外面的人都传你天纵英才,若是日后皇上封了你的官,被发现了秘密,可是杀头的重罪啊!以后你莫要再跟着你爹爹到处乱走,安静个几年,这风声也就消了。”
常安咬着嘴唇,垂头不语。他心底是酷爱习武的,让他不要再习武他着实有些不乐意。但想了许久,终于点了点头:“好吧。。。孙儿答应奶奶。以后不出门了,就在府里陪奶奶。”
老太君摇了摇头:“不!你要出门,而且要天天出门!奶奶要你从今日起就扮一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整日玩乐流连青楼!银子,奶奶给你出!”
世间怎么有这种奶奶?常安傻眼了。
几日之后,常安一反常态,开始斗鸡斗蛐蛐,玩鸟赌博,流连青楼。不仅如此,常安还经常带着一群狗腿子仗势欺人,京城的地痞流氓都被常安打怕了,见着常安都缩头绕道而行。常安在街上见到标致的姑娘家也要调戏上几句,吓得平民百姓听说常大公子上街了都赶紧把自家女眷藏回家里。过了段时间,流言四起,常大公子名声扫地。一提起常安,无人不摇头怒骂,一时间怨声载道,民怨滔天。
赐错姻缘嫁对郎 8爹爹,我嫁!
常安抽出自己的手帕给老太君擦擦眼泪:“奶奶,不要哭了,依孙儿看,其实这事也并非没有对策。”
“你有什么办法?”
常安嘿嘿一笑:“这还不好办?咱们就先顺着圣意,就先娶了了苏家那小娘。。。呃。。。苏姑娘,等过些时日孙儿一纸休书休了她不就解决了?”
老太君抬手打了常安一巴掌:“呸呸呸!你这坏小子!本来与苏家结亲就是咱们对不起那苏门之女了,坏了人家的名声你还想毁了人家的德行啊!”
“哎呀。。。奶奶,那我就再混蛋一点,再不然就说孙儿不能房事,让她休我。”
“恩。。。这倒也是个办法,唉。。。只好走一步看一步吧。”
常家祖孙二人嘀嘀咕咕的时候,苏府中也是愁云满布。苏公卓坐在饭桌前哀声叹气:“唉。。。真是闭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苏公卓身边的苏夫人也是痛哭不止:“呜呜呜。。。我可怜的清儿,这是做的什么孽啊,呜呜呜。。。”
啪一拍桌子,坐在苏公卓对面,留着两撇八字胡的英俊青年长身而起:“爹爹,说什么也不能叫小妹嫁给常安那畜生!孩儿现在就进宫面圣,恳求陛下收回成命!”苏公卓脸色一沉:“站住!你给我坐下!”苏夫人忙拉住儿子苏慕白:“好了,听你爹的话坐下,老爷你也别怪他了,慕白也是担心清儿。”
苏公卓看看一旁暗自垂泪的女儿,心如刀绞,他向来视这个女儿如掌上明珠。他苏公卓的女儿才貌出众闻名天下,上门提亲的人不知踏破了多少门槛,只是自己的女儿择偶要求甚高,自己也着实不想委屈了女儿也就压下了婚事,想慢慢的找个称心如意的好女婿。谁想皇上竟然执意降旨赐婚,早知今日,还不如当初选一个好亲家啊!都是老朽的错啊!苏公卓拉住女儿的手叹气道:“清儿啊,你不想嫁咱们就不嫁,大不了爹爹违抗那圣旨卸甲归田又如何?爹爹绝不会委屈你的。”苏夫人也连连应道:“是啊,咱们苏家也有几亩良田,细细打算收些租子,也够咱们这一大家子用度的。”苏慕白也柔声安慰:“是啊,妹妹,如此欺负咱们苏家,为兄也不稀罕做甚子祭酒,咱们一家子开开心心的在一起,给你找个好妹婿岂不是更好?”
大家越体谅自己,苏慕清就越难受。双亲已过不惑之年,哥哥苏慕白年纪轻轻就官拜四品,也是官途大好。年初大嫂又探出了喜脉,苏家运势正旺,怎么能因为自己而断送了哥哥的大好前途呢?但是要自己嫁给常安那个纨绔,她真的不甘心啊!又想起那日游湖时常安那仗势欺人的嚣张之态,泪水簌簌掉的更急。
“老爷!”苏夫人摇摇苏公卓的衣袖,“你快拿个主意,这可如何是好啊?”
“罢了,明日我去恳求皇上收回成命。”苏公卓嘴上这么说,心里深知不可能。自己同窗好友的脾气他最清楚,出口了就很难收回去,大不了自己就辞官不做算了。
“不。。。爹爹,我嫁。。。”苏慕清觉得自己不该这么自私,连累全家人为自己受苦。但她也绝对不甘心被常安那纨绔糟蹋。走一步算一步,自己随机应变,就不信斗不过那个不学无术的流氓!等时机成熟了就休掉他,还自己的自由之身!
常安从老太君房里出来往自己的小院走,突然鼻子一痒打了个喷嚏:“阿嚏!谁骂我?”走在前面提着灯笼的常三担心道:“大少爷,你该不会着凉了吧?明日我去找个郎中回来。”常安摆摆手:“没事没事,对了,筠儿姐姐呢?” “这。。。”常三面露难色,“大少爷,我说了你可别着急上火。。。” “发生什么事了?筠儿怎么了?”常安心底突然涌起不祥之感,两日都不见筠儿,该不会她出了什么事?常三见自家少爷眼睛瞪得溜圆盯着自己“筠儿姐。。。那日想给大少爷你送饭,不小心被发现。。。挨了二十板子。。。哎!大少爷!你上哪去?等等我啊!”
常安三步并作两步跑回自己的小院,急急地冲去筠儿的厢房。屋内点着油灯,借着灯光隐约看到床上人影一动,常安回手关上了门:“筠儿!” “是少爷么?”略微虚弱的声音从床中传来,筠儿挣扎着想起身。 常安抢到床前拉住她的手:“是我,你莫要动。”
两日不见,筠儿脸颊都有些消瘦了,嘴唇发白,面色发黄,看得常安心疼不已。筠儿也握住他的手轻声道:“少爷,你瘦了。这两天筠儿没去,你肚子饿不饿?晚上冷不冷?可还有虫子咬你?都是筠儿太笨,被福伯发现了。。。” 看她都这样了还惦记着自己,常安不禁有些自责:“好姐姐,我都好。倒是你!我听常三说你挨了板子,伤得重不重?痛不痛?给我看看!” 筠儿脸烧得通红,心道自家少爷就爱说些胡话,那板子打在屁股上,自己哪好意思给他看?看他真的伸手来掀被子连忙把头摇得像波浪鼓:“没事!没事!不碍事的。。。”常安一板脸,从怀里拿出刚刚回房取的上药,装个恶人嘴脸道:“听话!我带了上好伤药来,上了这个药保你后天就全好!乖,快给我看看。” 筠儿拼死拉着被子衣服不给他看,谁知常安突然稀里哗啦的掉下泪来,筠儿赶紧伸手去给他擦眼泪:“怎么哭了?好了好了,莫生气。。。”常安吭吭唧唧道:“都是我害姐姐被打,姐姐就给我看看吧,也让我安个心,好不好?”筠儿禁不住他磨人,只好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把烧得发烫的脸埋进被子,给别人看自己的臀部多羞人啊!
常安掀开被子,撩起筠儿的衣裙,轻轻褪下了筠儿亵裤,只见本应粉嫩的肌肤上血痕遍布,红肿不堪。筠儿也顾不上疼了,像只害羞的小猫,把脸死死的埋在被子里。常安看到这惨状不禁暗动怒火,可恶的东西下手这么重,本少爷查到是谁动的手非叫他也尝尝打板子的滋味!拧开药瓶,一股清凉的药香蔓延开来,常安伸手挖了一些药膏出来:“姐姐,我帮你涂药,要是疼你就告诉我。”筠儿只觉一只手抚上了自己的臀,带起一片酥麻,身子从未被别人这般抚摸过,不自觉的□出声:“啊。。。” 常安听到她的□手一抖,心如猫挠痒痒的,俊脸也微微红了起来:“怎么了?我弄痛姐姐了么?”筠儿连连摇头臊得满脸通红,心道自己怎么这么不中用还叫出声来,真是羞死人了:“没有。” 常安以为她这样讲是为让自己安心便把动作放的更轻,小心翼翼的涂抹着药膏。微不可闻的娇吟自筠儿喉咙间逸出,那抚摸在臀尖的手就像是最滚烫的火种,烧得自己全身都滚烫起来。销魂的酥麻感自臀尖散开,瞬间传遍了全身的每一寸神经。筠儿只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软越来越软,仿佛变成了一汪多情的湖水,荡漾着,泛起点点涟漪。随着那只手的动作,筠儿只觉得全身都难以自控的轻颤起来,莫名的变得更加敏感。身体深处,一种莫名的欲望被唤醒,一点点侵蚀瓦解着自己的理智。筠儿突然希望少爷不要停下来,这个念头让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常安只当做筠儿是因疼痛而颤抖,也没多想,细心的涂好药膏后又帮她把衣裙穿好。筠儿终于自棉被里露出了脸颊,通红的脸颊上一双仿佛能滴出水来的美眸盈着浓浓的春情,鼻翼微颤喷着火热的气息。原本有些苍白的嘴唇现在也红润了几分,丰盈的嘴唇微开,透着一股诱惑的韵味。常安拧好伤药的盖子:“怎么样?现在有好一些了么?” 筠儿只觉得一股清凉之感深入皮肤,隐隐的刺痛也大大减轻:“恩,比刚才好多了。”常安望着筠儿似羞似嗔的动人神情心里一荡,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却想不出究竟是哪里不对劲。两人就这样静静的对望着,谁都没注意到窗外一个娇小的身影自窗下溜走。
过了一会,常安起身欲回房休息,忽然又想起一件事:“姐姐。。。你一个人可方便如厕否?”筠儿大羞,假装发起怒来:“去!休要取笑我!讨厌!”常安嘿嘿一笑,忽又坐回床上脱了靴子,一掀被子躺了进去。 筠儿往里面挪了挪:“你干嘛?” 常安拉过一个枕头躺下:“不走了,今晚睡在你这。” “这怎么行!”筠儿推了他两把,“你是大少爷,在我这睡让别人看去了岂不是要说闲话?” 常安把油灯吹灭,脱下外袍只留下里衣:“明日一早我偷偷溜回去就是了,你受了伤,晚上要是口渴也有人能给你端个水不是?再说我们之前不也一直睡在一起,有什么闲话好说的?” “那是小时候,如今你都快行成人礼了。。。”似是想起了什么,筠儿脸一红停下了话头。常安睡了三天柴房疲惫不堪,一躺到床上只觉浑身舒坦,不一会就睡着了。筠儿见他睡熟了也变成侧躺,可怎么也睡不着,望着常安的睡颜发呆。刚刚那莫名的销魂的酥麻感,还残留在身体里。筠儿已经二十一了,她自然明白那种感觉代表着什么,忍不住依偎到常安身边,用额头抵住常安的肩头,摸索到他的手臂抱在怀里,不知不觉也渐渐入睡。
赐错姻缘嫁对郎 9常安可有荣幸一亲芳泽?
筠儿醒来时,常安早已不在了,摸摸常安昨夜睡过的枕头,心里涌起一股淡淡的失落。院子里的丫鬟小翠敲了敲门,端了早饭走了进来,看见筠儿拥被子坐在床上,便把餐盘放在桌上:“筠儿姐姐你起来啦?”小翠的眼睛亮亮的,闪着暧昧和八卦的光芒,看得筠儿毛毛的:“你这般看我作甚?”小翠掩嘴扑哧一笑,凑近些小声道:“大少爷可真是的,筠儿姐姐还带着伤呢,就这般胡来。” “什么意思?”筠儿不知她什么意思,一脸狐疑。小翠暧昧的挑挑眉:“姐姐你跟我还害羞什么?昨晚大少爷是不是要了你的身子?”筠儿俏脸一红啐了一口:“胡说八道,你又从哪里听来的杂言碎语,也不怕被阎王拔了舌头?”小翠一脸不信:“别骗我了,昨晚我都听见了,不知是谁叫的像发了春的猫儿,那声音啊连我听了骨头都软了,别说大少爷了。难怪大少爷还那么怜惜的问‘怎么了?我弄痛姐姐了么?’羞羞!”筠儿一听扑过去打她:“呸!哪是你说的那般不堪!我们什么也没做,大少爷拿伤药给我罢了。”小翠笑呵呵的躲开:“难道大少爷昨晚不是宿在你房里?我早上打水的时候,分明看到大少爷从你房里出来的。”再说下去越描越黑,筠儿不想就这个问题再纠缠下去:“大少爷呢?”小翠把餐盘端到床边:“今早城东贾百万家的小厮来送信来找大少爷,大少爷一早就出去。”
两人边吃边聊,小翠提起了昨天皇上赐婚的事:“昨天皇上派人来给大少爷赐婚,过不了几天,兵部尚书家的苏小姐就要嫁过来当大少奶奶了。” “什么?”筠儿正拿着汤匙往嘴里送白粥,听到这句话停了下来,脸色也变得有些苍白,“他。。他要娶。。他怎么能娶。。。?”小翠看她这样子知她心中难过:“我看大少爷也是不愿意,被逼无奈才要娶那苏家小姐。你现在是大少爷的人,大少爷又那么疼你,以后能给大少爷当个妾侍当真也是很好的。只是那苏小姐要是进了门,你可要小心,谁知道她是不是醋坛子,要是处处为难你可就不好了。”小翠的话筠儿一句也没听进去,满脑子都是常安要娶亲这件事,没来由心里好生的不舒服,他竟然是要娶亲了?他怎么能娶亲?
“唉。。。”常安撑着下巴叹了一口气。
“安哥儿,你这都是第三十六次叹气了。”李俊才小心翼翼的道,生怕惊扰了常安。本来兄弟几人是来给常安道喜的,可是被赐婚的当事人愁眉苦脸,丝毫没一丝喜气。
“是啊,安哥儿,我听说那苏家千金是个大美人,皇上赐婚那是天大的荣耀,你怎么这么不开心啊?”连霸也把脸凑了过来好奇道。
常安心说,我的烦恼你们哪里知道?随口回道:“以前自由自在的日子多逍遥,万一碰上个泼辣的婆娘岂不是头疼!”
贾胖子凑了过来,挤眉弄眼道:“安哥儿,你可还记得那日在醉香楼看到的花魁?听说她前几日来京城了,就在玲珑阁挂牌献艺。上次离得远看不真切,这回到了咱们兄弟的地盘办事可就容易了。安哥儿,我今天就把她包下来了,咱们去听听小曲?”
不去也没事做,常安便点头答应。四人来到玲珑阁,轻车熟路的进了平日常来的雅间。贾胖子去招呼着,不一会一名抱着琴的绝色女子走了进来。常安抬眼望去,只觉得被她摄住了心神。只见此女,杏脸桃腮,眉如春山浅黛,眼若秋波宛转﹔隆胸纤腰,盛臀修腿,胜似海棠醉日,梨花带雨。一头乌云秀发梳的是堕马髻,高耸而侧堕,配合著她修长曼妙的身段,更觉妩媚多姿。常安也算阅女无数,这般美貌的女子还是第一次见到。再观李俊才看得目瞪口呆,连霸竟然羞红了脸,贾胖子甚至连口水都要流出来了。那女子弯身一施礼:“奴家含烟见过四位公子。”
“在。。在下李俊才,见过含烟姑娘。”
“在下连霸,见过姑娘。”
“在下贾正平,见过含烟姑娘。”
常安看他们三个争先恐后通报名姓的猪哥样,冷汗直流。几辈子没见过女人么?真给我常安丢人现眼。
那含烟姑娘眸光一闪,停在了常安身上:“不知这位公子的尊姓大名?”
“常安。”
“哦,原来是前几日得当今圣上赐婚的常大公子,含烟有礼了。”含烟姑娘掩嘴一笑,莲步轻移,将怀中的琴放在琴案上,然后弯身斜坐在琴案之后。简简单单的几个动作,在她做来却是无比的妩媚动人,赏心悦目。只是随意的靠在那,就独揽了绝代的风华。似喜非喜的含情目,顾盼之间,把李连贾三人的魂魄都要勾走了。常安咂咂嘴,这个小妞不简单啊,浑身上下透着一股狐媚味,莫不是狐狸成精变化而成?
“咚——”的一声清响,清脆悦耳,如同仙音拂过耳际,这含烟也不问什么,径自抚起了琴弦。十指轻拨间,流水般绵长的天籁之音从那纤长的葱指间倾斜而出。初时声响尚轻,如山间缓缓流淌的清泉,继而又渐渐紧凑起来,似绵丝细雨密密麻麻。骤然,琴声一转激昂有力,仿佛壮阔江河奔流不息,又似惊涛骇浪拍岸不绝。随后声音再次由急变缓,凝神倾听,那琴音仿佛有着生命般,时卷时舒,音韵似乎在头顶盘旋不去,又似在耳边柔语轻声,直教人迷醉其中忘却了时光的流逝。
曲罢,四人仍沉浸在那美妙的境界中,久久回不过神来。许久,常安才长叹一声:“久闻‘余音绕梁,三日不绝’,今日常安才知这句话真正的含义,多谢含烟姑娘赐教。”
李俊才也回过神来应道:“听闻含烟姑娘一曲,让人如坐云端,如饮甘醴,真叫俊才好生仰慕啊。”
贾胖子擦擦口水:“是啊是啊,我从来没听过这般美妙的曲子,含烟姑娘真可称得上当世大家!”
“奴家谢过各位公子错爱。”含烟姑娘看了看一本正经的常安,娇媚的笑道:“早就听闻常公子风流倜傥,一时无两,今日一见,倒是与传闻大相径庭啊。”
常安长声一笑自榻前站起,竟十分放肆大胆的走到含烟姑娘身边坐了下来。抬手捏住含烟姑娘的下颚微微挑起:“姑娘如此绝代风华,楚楚可怜,又有几人能抵挡得住姑娘的魅力呢?想我常安也算是怜香惜玉之人,若是贸然间唐突了佳人,反倒不美。姑娘好像对在下很有兴趣,不知常安可有这个荣幸一亲芳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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