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赐错姻缘嫁对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弄墨骚人
“多谢常公子称赞。”苏慕清喝着茶,饶有兴趣的欣赏着常安在地上滚来滚去,又拉了一根床幔的绳子把他横绑在桌子上,“你便在这骂吧,我可要安歇了。”说完摘下凤冠擦了胭脂,然后吹灭红烛放下床幔坐进了床中。
“丑八怪!”
“水桶腰!”
“臭娘们!快松开我!”
任常安怎么骂,苏慕清也不出声,仿佛真的睡着了一般。常安骂的嗓子都哑了,渐渐没了力气,昏昏沉沉的躺在地上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怎么回事?怎么没动静了”外面墙根下蹲着一排纨绔,鬼鬼祟祟的听安哥儿的墙角。一开始听里面吵吵闹闹叮了咣当的,众人还偷笑安哥儿和大嫂够火爆的。后来听不见了大嫂的声音,只听见常安扯嗓子大骂,众纨绔凑在一起,几颗脑袋头对头嘀嘀咕咕起来。
“你们觉得里面是什么情况?”
“难道安哥儿竟是虐待狂?喜欢边骂边洞房?”
“啧啧,安哥儿平日看起来挺斯文,没想到好这口!”
“切!你们懂什么啊!要我看啊,搞不好是大嫂反扑了安哥儿!安哥儿不是喊松开我么!”
“啊,言之有理啊!莫非安哥儿竟被大嫂骑在□?”
“哇,大嫂好开放大胆啊!”
“好了好了,没动静了,咱还是回去喝酒吧!”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棂洒在了地板上,茶桌下一个穿着红袍的人睡得正香。那人身上的衣袍皱成一团,头上的帽子也滚在一边,睡得嘴巴张得开开的。里面垂下的床幔抖了抖,不多时一只晶莹剔透的玉手自床幔中伸出撩起了床幔,一个绝色的白裙妙人儿慵懒的伸了下懒腰走下了床,正是已经换好衣裙的苏慕清。苏慕清看看在地上熟睡的人影,转身洗漱了一下,坐在化妆镜前梳起了如云的青丝。
“叩叩”门外传来两声敲门声,苏慕清的动作一顿:“谁?”
“奴婢筠儿,给少爷少奶奶请安。”
“什么事?”
“奴婢奉老爷的命,请大少爷少奶奶去前厅用早膳。”
“知道了,马上就过去。”
筠儿听着大少爷房中传出的清灵好听的声音不自觉的叹了口气,想必这声音的主人是个绝色的美人,今后她便是这小院的女主人了。等了一会不见动静,筠儿转身默默的走出了小院。
成亲第一日的清晨是要给夫家长辈敬茶,这个规矩苏慕清还是懂的。不管怎么说,礼数还是要尽的。苏慕清弯身看看桌下熟睡的常安,用莲足踢踢常安的腿:“起来了!”常安昨晚挣扎到半夜着实很困乏,还以为是筠儿叫自己起床,呢喃道:“好筠儿别闹,让我再睡一会。”苏慕清踢了他几次他都不醒,见他张着嘴歪着头,口水都要流出来了,伸手提起桌上的茶壶顺着常安的嘴巴灌了进去。
“咳咳。。。咳。。咳咳咳。。。”常安一下子被水呛醒,睁眼一看苏慕清站在自己身前,扯着沙哑的破锣嗓子道,“恶婆娘!你想干嘛!”
“刚有个叫筠儿的小婢女叫你去前厅用早膳。”苏慕清拿起短剑割断绑着他的绳子,自己先行去了。
常安揉揉已经发麻的手脚一轱辘爬起来,想他常安堂堂京城第一恶霸,竟然第一次交锋就跌了脸面。那小娘皮看起来瘦弱,武功竟然如此高深。想想自己十岁之后就没练过功了,时间久了都忘光了,这几下三脚猫的功夫怎么对付那个恶婆娘,真是愁死我也!草草的洗漱了下,换了件干净的衣服也往前院赶。
等进了屋,常安就看见自家爹爹笑呵呵甚是和蔼的跟那恶婆娘说着话。和蔼??常安揉揉眼睛仔细看看,没错!是和蔼!太阳打西边出来啦?自家老爹也有和蔼的一面?再看奶奶也是微笑着拉着恶婆娘说着话,二娘和舅舅也是看着恶婆娘连连点头。秦睿见他进来冲他挤挤眼:“表弟你来啦。”
刚刚还和风细雨的常将军一看到常安立马变狂风暴雨:“你这不孝子!清儿都敬完茶了,你怎么才起来!”
常安偷眼去看那恶婆娘,却见她跟没事人一样低头看裙子。就个丧服似的破白裙有什么好看的,是能看出花来么!常安瞪了她一眼,闷闷的道:“孩儿知错了。”
常将军用嗓子眼恩了一声,转头又笑呵呵道:“清儿,若是这小子敢欺负你,你就告诉老夫,老夫非抽他不可。”
苏慕清看了常安一眼含笑柔声道:“那慕清就谢过公公了。”
常安这下明白了,感情自家爹爹被这恶婆娘收买了。有自家老爹在一边坐镇,自己要是对她做点啥还不得被扒皮抽筋啊?这阴险的恶婆娘!看到苏慕清正一脸挑衅的看着自己,趁长辈们看不见,常安对苏慕清做了一个世人皆知的鄙视动作,竖起了他的中指。。。一旁的秦睿看到了,不禁惊得目瞪口呆。





赐错姻缘嫁对郎 13登徒子与恶婆娘!
“表哥你额头怎么啦?怎么有块好大的淤青?”秦颜夕一脸疑惑的问道。
“啊?哦,可能是昨晚不小心撞到床柱。”
“怎么这么不小心,快给奶奶看看。”老太君这才看见,拉过常安摸了摸孙儿的额头。
“哎哟,疼!奶奶您轻点。”
“行了!这点小伤,一个大男人吭吭唧唧成何体统!开饭吧!”常义斌一皱眉冷哼道。
闷头吃完饭,苏慕清和常安互看对方不对眼,一前一后回到跨院。苏慕清先迈步走进新房,把常安拦在门外:“登徒子,你敢进来,我就一剑杀了你!” “哼!恶婆娘!”
“嘭!”苏慕清关上新房的门。
“嘭!”常安甩上筠儿的房门。
“少爷,你干嘛呢?”筠儿一脸狐疑的看着甩着门气呼呼的常安。
常安整整衣服回过头,一脸正气凛然道:“咳!那个。。。本少爷最近偶读诗书,忽觉茅塞顿开,筠儿,你叫人搬张床到书房去,本少爷要挑灯夜读。”
筠儿掩嘴扑哧一笑,自家少爷何时正经的读过几本书写过几个字,还挑灯夜读?
“笑什么笑!”常安一虎脸,眉若卧蚕,面似重枣,“还不去办!”
“好好好,我这就去。”筠儿咯咯直笑闪身跑了出去。
“少爷,起床了。”清早筠儿端着水走进了书房,将水放下绕过了屏风,见那新置的大床上,常安正背朝外睡在床中。筠儿伸手推了推:“少爷,快起床吧,都快日上三竿了。”常安滚了一会爬了起来打着哈欠问:“什么时辰了?” “已经辰时了。”
常安起床开始洗漱,筠儿在一旁折叠着被褥。常安自清早起来就觉得很不对劲,可是又想不出来哪里不对劲。“筠儿,你有没有觉得今天跟平常不太一样啊?”常安擦了擦脸,拉着筠儿问道。“有什么不对劲的?”筠儿又打开食盒,把白粥和几个精致的小菜摆上桌子,“快用早膳吧。” 常安在桌子前坐下,拿起筷子吃了两口又皱皱眉:“我还是觉得浑身都不对劲,肯定是哪里跟平时不一样!”筠儿翻翻白眼,一大清早的,自家少爷又开始发神经了:“有什么不一样的?恩。。。今天好像真的是比平常安静了一些。”常安一愣,突然把筷子拍在桌子上跑了出去。 “哎!少爷!你这是去哪啊?”筠儿连忙跟了出去。
常安跑出房间,几步奔到自己卧房的房檐下,这才发现自己饲养的十几只名贵小鸟竟然全不见了!只留下一排空空的鸟笼。“啊?我的鸟呢?”常安踩着栏杆把着房辕,探头沿着一个个鸟笼望去,里面除了鸟屎,一根毛都没剩下!
“一定是那个臭婆娘!”常安跳下来气冲冲的冲去咣咣砸门,“臭婆娘!你给我出来!开门!快给我开门!”
房门一开,一个清丽脱俗的美人寒着一张脸不耐烦道:“干什么!”
“我的鸟呢?是不是你放走的?”
“是又怎样?叽叽喳喳的扰人清净,放生了不是更好?”
“你!你!!臭婆娘!你还我的小鸟!!”
“无聊!”
嘭!房门一下子拍到了常安的鼻尖上。
常安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在院子里左翻右摸,上蹿下跳,发现自己的宝贝一个没留都不见了!再次冲到房门前咣咣凿门:“你这个恶婆娘好狠毒!我的冠军蟋蟀呢?我的大花鸡呢?我的小青小黄大黑呢?你出来!出来跟我说清楚!!” 筠儿看着自家少爷跟猴子似的上蹿下跳,扶着额无力的摇了摇头,算了,自己还是先去把没做完的衣服补一补吧。
“安哥儿,不玩蟋蟀了。”
“安哥儿把鸟笼扔了。”
“安哥儿不斗鸡了。”
“安哥儿也不玩蝎子了。”
“安哥儿青楼都少去了。”
安哥儿到底怎么了?众纨绔看看倚在酒楼窗边,无神望着窗外的常安,莫不是一门心思放在大嫂身上,犯了相思病?
“安哥儿,你到底怎么了?今天不是大嫂三朝回门的日子,你怎么还把兄弟们叫出来?”
“怎么?我心情不好还不能出来玩玩啊?”
“不是不是,那不如咱们去玲珑阁吃酒啊?”
“没心情。”
“那不如去赌两把?”
“没精力。”
“还是咱们策马去城外玩玩啊?”
“没兴趣。”
“那。。。咱们去哪里玩啊?”
常安搔搔头看看一众纨绔:“再过几天我就不能跟你们玩了。”
“为什么啊?”
“再过几天我就要去城守校尉那里报到当差了。”常安叹了口气,俗话说家丑不能外扬,自己打不过那个恶婆娘,老爹还一心包庇恶婆娘,给小青小黄大黑报仇,来强的是不行了,只能智取。可是这事又不能问这群纨绔,透露出去自己还不是威严扫地?常安整日在家里想着报复苏慕清的办法,结果那抓耳挠腮的样子惹得常义斌看见他眼烦。常将军一想儿子成亲了,也该收收心好好过日子成就一番事业,便跟皇上讨了一个城守副尉的官职。
“安哥儿当官了?这是好事啊!”
“是啊是啊,京城治安这么好,城守是个轻松的差事啊。”
“对啊,咱们兄弟照样可以出来玩乐啊。”
常安的难处他们又哪里知道呢?入朝当了官,就代表他常安再没有退路,一辈子都要隐瞒性别的秘密撑下去了。
“走走走,安哥儿当官了,咱们得好好给安哥儿庆祝庆祝!”一群纨绔拉着常安出了酒楼挤进人潮,几个眨眼就融入了繁华喧闹的华都之中。
两天后,秦正邦带着一双儿女告辞要回金陵了,常安倒没想到恶婆娘也出来送行,还拉着表妹秦颜夕轻声聊着天。这两个小妞什么时候关系变这么好了?府门外告别之后,常安奉父亲的命将舅舅一行人送出了城门。送出去了几里地,秦正邦一拉马:“送人千里终有一别,安儿回吧,莫要再送了。”秦睿也道:“是啊,安表弟,你也送出来很远了,快回去吧,别叫老太君担心。” “好吧,舅舅表哥路上多加小心。”常安点点头调转了马头。跟在后面的马车的车帘被挑了起来,秦颜夕也探出头来。这几日秦颜夕清减了几分,却更显得楚楚动人,常安想到她月下垂泪之景有点内疚,提马来到马车之前轻声道:“表妹,路上小心,多保重。”秦颜夕望了他一会也点了点头:“表哥也多保重。”
双方告别,秦家的队伍驶上了通往金陵的官道。秦颜夕从车窗向外望去,看那立于马上的身影越来越小,直到不见。秦颜夕放下了车帘,如今他有了苏姐姐那般完美的人儿,定会十分幸福吧。那自己呢?自己的幸福又在哪里呢?
“等一下!”
正想着心事,隐约间,忽听到后面传来模糊的呼喊声,难道。。。难道是他寻来了?秦颜夕连忙掀起车帘,只见远处一人策马而来,芳心也不禁随着马蹄声剧烈的跳动起来。待到近了才看清来人不是常安,却是常铮,秦颜夕刚刚燃起的希望又黯淡了下去。常铮一牵缰绳,停到秦颜夕的马车前,小脸微红将一个锦袋赛进秦颜夕的手中:“颜表姐,你忘下的东西,给!”秦颜夕看看手中陌生的锦袋,这不是自己的啊?该不会是弄错了吧?还不待自己问什么,常铮一转马头一溜烟的跑了。




赐错姻缘嫁对郎 14想踩你两脚又如何?
这日晚饭时,常将军从外面回来,丢给常安一个长条包袱。常安赶紧接过来:“这是什么?”常将军今天心情不错,哈哈一笑道:“你打开看看便知。”常安解开包袱一看,里面却是两套崭新的城守官服,两双靴子,一顶插着孔雀花翎的官帽,还有一把崭新的腰刀。常义斌械下佩剑放在一旁:“明日你就去守卫府报道当差,以后举止言行多加注意,莫要丢了常家的脸。” “知道了。” 常义斌一看儿子不以为然不由的凝眉道:“你可是嫌城守之职太小?”常安连晃脑袋:“孩儿不敢。” 常义斌耐着性子道:“自古以来,城守之职向来甚难染指,你可知为何?城守乃守一城之安危,若非信的过的亲信,皇上又怎会将城守副尉之职随便赏人?你可莫要辜负了皇上的信任!” “是,孩儿明白了!”
吃罢晚饭,常安回到自己的小院,就得得瑟瑟的在筠儿的服侍下穿上了城守官服。头戴别着孔雀花翎的黑色官帽,身着深蓝色箭袖武袍,火红的灯笼裤,脚蹬黑缎白底官靴,紧系的黑色腰带上悬着一把腰刀。抓着刀柄骚骚的在镜子前转了两圈,常安很自恋的问筠儿:“怎么样?有没有几分官威啊?” 筠儿看他嘻皮笑脸的模样哪里有什么官威,又不好打击他积极性便道:“有有有,确实威风凛凛。” 常安一听更美了,自己不知多少年没摸刀了,当下兴起:“哎,筠儿,本少爷给你耍一趟刀好不好?”说完就要往院子里跳。 “哎哎哎,少爷!”筠儿赶紧拉住又要抽风的自家少爷,“少爷,你快早点歇息吧,明天寅时你就该起床了,还是早点睡吧。” “就耍几趟,很快很快,不碍事的。”常安拔出腰刀就往院里冲。
大喝一声,常安一挽刀花,身体如柳絮般轻盈,手腕一翻双臂齐飞,上三刀、下三刀、左三刀、右三刀,连连砍了三四一十二刀,收招定式后嘿嘿一笑:“怎么样啊?”筠儿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嘴角抽了抽,晕,这也叫刀法? “步履轻浮,下盘不稳,招式稀松平常。含胸撅臀,姿势不雅。不知你师从何门啊?我好告诉身边的人,切莫被骗去。”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常安一回头,却看见苏慕清那个恶婆娘站在窗边,不由的恼羞成怒:“谁让你看的!我有说耍给你看么!” 苏慕清不去看他对月长叹:“今日本来有几分赏月的心情,不想猴子耍刀,破坏了这份意境。” 常安一听她说自己是猴子,炸毛了:“臭婆娘!你说谁是猴子!!” “我可没指名道姓”苏慕清拿美目瞄了他一眼,“倒是有人对号入座。”常安拿刀一指她:“我这招叫梅花迎雪,乃高深莫测的上乘刀法,你这恶婆娘懂什么!” 苏慕清端茶杯喝了一口:“是么?那恕小女子孤陋寡闻,没听过。” “没见过世面!哼!”常安提着刀摔门回屋睡觉了。筠儿一看这两人一见面怎么又吵起来了,也忙跟苏慕清一施礼:“少奶奶,筠儿告退了。”苏慕清想起刚刚那难看的刀法,望着那禁闭的书房门,不自觉间嘴角扯出一抹笑意,没想到逗逗这纨绔还挺有意思的。
天还没亮,常安就被筠儿从被窝里铲了出来,随口塞了几颗包子喝了点粥,常大公子就顶着黑眼圈出门了。这个时间已经有不少小商小贩出来做生意了,街上倒也热闹,左转右转,常安终于找到了守卫府。刚到门口,守门的两个城卫就把他拦了下来:“敢问大人可是新任副尉常大人?” “正是。” “常副尉请!校尉大人已经在府内等候了,请大人这边请。”
跟着一个城卫走进正厅,只见一个跟自己一样妆扮,三十岁开外的中年男子坐在正厅,只是他帽子上的羽毛却是鹤翎,深蓝色的官服上绣着一头猛虎,想必这就是城守校尉李晋李大人。在他旁边还有站立着三个跟自己一样打扮的副尉。常安进去后规规矩矩的抱拳行礼:“下官常安参见校尉大人。”李晋原本听说常安要来自己手下任副尉还有些担心,常安的事迹他没少听说,生怕这样一个嚣张的纨绔子弟不服管教,背后又有那么大的势力背景,自己一个小小的校尉怎么惹得起。今日见常安如此恭敬有礼,李晋先是一呆才道:“啊,常副尉免礼。”仔细打量常安,见他皮肤白皙,样貌俊美,并无猥琐宵小之态,一身官服也衬得他正气浩然,这第一面李晋对常安的印象不错,可能是传言略有些失真吧。
李晋起身也抱了抱拳:“城守校尉李晋,欢迎常兄弟啊。来,我为常兄弟介绍一下,这三位与常兄弟一样,都官拜副尉。”常安先是一抱拳:“小弟常安,请教各位高姓大名?”最左边的是一个满脸胡茬的壮猛大汉,他抬起蒲扇大的手掌回礼:“俺叫铁大牛,乃北门副尉。”常安看他不正眼看自己,知道他定是看不起自己这纨绔子弟,不过没关系,自己有的是时间让他另眼相看,倒是铁大牛刚正不阿的性子挺让人佩服,常安忙到:“原来是铁大哥,小弟有礼了。”第二个是个黄脸留着山羊须的男子,身材高大,孔武有力,相貌堂堂,约莫二十六七的年纪,他一张嘴声音竟是十分浑厚洪亮:“在下西门副尉罗修,见过常副尉。”凭常安多年来的经验判断,这是个内功高手,当下肃然起敬:“小弟见过罗大哥。”第三个副尉倒是个白脸,虽然相貌普通无奇,但是一直带着一抹亲和的笑意,天生一张笑脸,他一抱拳微笑道:“在下东门副尉程蔚,见过常兄弟。” 常安一愣,心道我自是知道你是副尉城卫,这哥哥,连名字也不报一下。那程蔚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惑哈哈一笑:“在下姓程名蔚,常兄弟可记住了。” 我倒,常安差点晕过去,还有人起名叫程蔚的,可真是天生就是当城卫的料。当下尴尬的笑笑:“是小弟耳拙,请程大哥赎罪。”程蔚摆摆手:“哪会,以后咱们还要多亲多进,协力守卫京城的安全。”程蔚没有什么架子,倒是让常安对他多了几份好感。
李晋见他们介绍完了出言道:“好了,时辰到了,各位副尉都各司其职吧。常副尉,我带你去熟悉一下城中的情况。”两人边说边聊,走了大半个时辰,常安跟着李晋来到了南门。李晋:“常副尉,今日你先熟悉一下城中的状况,明日起就正式任南门副尉,负责南城入关城检、巡察、站岗等诸多事宜,具体的你可询问你的副官。”两人走到城门,李晋招手叫过来一个憨厚壮实的副尉副官,也就二十出头的年纪,他跑过来单膝跪倒:“郑七参见李大人。”李晋把他拉起来:“你起来吧,这是新上任的常副尉,也是你的上司,你见一下吧。”郑七憨厚一笑:“郑七见过常副尉。”常安也笑眯眯的点点头:“以后还望郑大哥多照顾。”郑七连连摆手:“大哥不敢当,常大人唤我郑七就好了。”李晋又带着常安绕着南城走了一圈,给他细细讲解了巡逻守备的诸多事宜,不知不觉已经日头西转了。李晋也想不出有什么遗漏,就叫常安先行回家了。
常安晃晃荡荡的往家走,心道今后的日子貌似挺好玩的。忽见前面围着一群人不知在干嘛,常安好奇拨开人群挤进去看热闹,待看清了却是怒火暗生。只见临街酒家门口,一个衣冠华贵的男子,拉扯着一个十七八岁布裙荆钗的少女,少女的菜篮打翻在地,蔬菜水果滚了一地。那少女倒是生的小家碧玉十分可人,只是此时梨花带雨求饶连连。那华服男子听口音不是京城人,一把扯过那女子□:“你打翻了酒杯,弄脏了本公子的衣裳,本公子都没怪你,给我亲一口又如何?”那女子吓得面无血色用力推他:“放开我,不要啊!奴家赔公子衣服便是了,求求你。。。呜呜呜。。。”
这个时代的女子最重贞洁,如此当街被人非礼,哪个女儿家受得了?只是围观的人多,却没一人敢出手相救。常安一看急了,心道本少爷为非作歹这么多年顶多口上花花,帮着贾胖子娶娶小妾什么的,也没做过这种混账事,这是谁啊,这么滚蛋,在我常安的地盘上也敢这么嚣张。不揍你丫的,本少爷还怎么震慑京城啊!趁着那华服男子不注意,常安飞身冲上去一脚把他踹飞,华服男子一个跟头摔趴在地,围观众人也吓得一惊。那华服男子刚要爬起来,常安一脚踹进他肚子,踩住了像虾米一样趴在地上华服男子,他敢嚣张,本少爷就要比他更嚣张!华服男子大怒:“你敢打我!你这胆大包天的小城卫,你可知我是谁!”常安低头瞅瞅他狼狈不堪的样子哈哈一笑:“我管你是谁!你欺负一个柔弱的姑娘家本少爷都没怪你,本少爷现在想踩你两脚又如何?” “你这个贱民!快放开本公子,本公子定要抽你的筋扒你的皮!”华服公子还不依不饶的骂着,常安用尽全力一拳把他打晕。这厮真是个猪脑子,被人踩在脚下了还敢胡言乱语。
从华服男子身上抬起脚,常安一弯腰把那少女的篮子捡起来,将满地蔬菜水果装好递给她,却见那少女呆愣愣的站在那里。“还愣着干嘛!还不回家!”常安把篮子塞在她手里,转身大摇大摆走了,“都散了昂,别看了,赶紧散散!”
“恩公!恩公请留步!”
没走出几步,那少女追了上来拦住了常安。
常安看看她:“你干嘛?”
“小女子慧娘谢过恩公救命之恩,不知恩公尊姓大名?”那少女却不怯他一本正经道。
“干嘛,你想谢我啊?”常安笑嘻嘻的看着这个少女,这小妞挺有意思。
慧娘看他笑得□吓了一跳,顿时紧张起来,心道自己莫不是刚出虎穴又入狼窝了吧?大着胆子道:“不错,慧娘确实有意谢过恩公。”
常安伸手从她篮子里摸了一颗梨子,在袍子上擦了擦咬了一口:“那这颗梨就当做谢礼了,你赶紧回家去吧。”
慧娘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许久,才想起来自己还没问恩公姓名呢,不由的懊恼的跺跺足。常安边走边啃着梨,走了一天连口水都没喝,渴死他了,别说这梨还挺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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