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错姻缘嫁对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弄墨骚人
“哦,原来如此。。。”常安抿了抿嘴,却说不出什么话来。连自己跟苏慕清的婚事都是家族联姻的产物,到现在常安自己也弄不明白联姻到底是好还是不好,一时间沉默了。
苏慕清也沉默了一会,又道:“铮儿心里有欢喜的人。”
“他跟你说了?是谁?”常安闻言抬起头望着苏慕清,眼里闪着飘忽不定的情绪。
“是夕儿。”苏慕清看了常安一眼又移开了视线,“想必你也猜到了。”
“恩,应该是了。”常安似是陷入了回忆,想起常铮之前的种种表现笑了笑,“他从小便很喜欢夕儿了,那时候,就算夕儿不搭理他,他也总爱跟在夕儿身边,颜姐姐颜姐姐的叫。”
“那你打算怎么做?”苏慕清垂下了眼睛看着地板,“你是支持他,还是也强求他娶不喜欢的人?”
这个话题,似乎不管是对常铮还是对他们两人来说,都有些敏感了。常安分不清苏慕清这句话里有几分是在说常铮,有几分又在说自己,一时沉默了。许久,常安才叹了口气道:“依你看呢?”
“若没有心爱之人,也就罢了。。。”苏慕清幽幽道,“若是心里装了一个人,岂不是要抱憾终生?”
常安笑了笑,却觉得嘴巴里比吃了黄连还苦涩,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站起了身:“你13看网,不叨扰你了。”
见常安迈步往外走,苏慕清不禁脱口问道:“今夜可回府?”
常安身子一顿停了下来,也没有转过身子来,只轻轻道:“应该是不回了,你早些歇息吧。”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出了门,正碰上刚刚出房门的秦颜夕,秦颜夕一见常安便带上了笑意:“表哥,你回来啦。”
“恩,夕儿乖。”常安弯了弯眼睛,抬手拍拍秦颜夕的头宠溺道,“你一会转告舅舅舅母,就说我有事要办不在府里用膳了,叫他们勿要挂念。”
秦颜夕一愣,忙拉住了常安的衣袖:“怎么刚回来就要走?用个膳也不费多大功夫,不如用过了再走吧。”
“表哥有紧急的事要处理,确实离不了人,等得空了我再回来。”常安不留痕迹的抽回自己的衣袖。
“那好吧,表哥你自己小心,别再伤了自己。”秦颜夕看看苏慕清的房门,眸子里多了一抹疑惑,只好收回了自己的玉手。待目送着常安出了院子,秦颜夕才回身走向苏慕清的屋子,刚欲呼“表嫂”却见她正神情落寞的坐在软榻上呆呆的出神,也不知在想什么,含在喉咙中的那句表嫂终是没喊出口。
已是入夜时分,常安的水榭小宅里早已掌上了灯,今夜行事已都布置妥当,常安却仍有些心神不宁。用过了晚膳,常安便将自己关在书房中,旋而在屋中踱步,旋而把玩着桌上的纸张。只见那纸张上赫然写着:休书京城城守副尉常安,承蒙圣恩,凭媒聘定兵部尚书苏公之女苏氏为妻。因自身深患隐疾,难延子嗣,念夫妻之情,情愿立此休书,任其改婚,永无争执。恐后无凭,自愿立此文约为照。 立约人:常安。
常安把玩着手中的休书,望着烛火出神,自己与苏慕清的婚事乃是皇上亲指,这休书定要加盖官媒的大印入了官录才会生效,常安左思右想还是拿不定主意。这门亲事本就是个意外,与其两个人各怀心思,倒不如分开来的爽快。只是这么做又难免会让苏家脸面无光,若是被好事者以讹传讹不知道要传得多难听,与苏家扯破了脸皮对常家是百害而无一利。正烦恼着,门外忽然传来敲门声,常安被声音惊醒忙将休13看网中才道:“进来吧。”
筠儿端着食盘推门而入,走到书桌前将盘中的玉碗递到常安面前:“少爷,这是我熬得绿豆百合汤少爷用些吧,今日熬夜伤神,别上了火气。“
“恩,放那吧,我一会用。“常安揉了揉眉头,”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已过了二更了。“筠儿偷眼瞧了瞧常安,将碗放到桌边上。
“今夜的时辰倒是过的格外慢了。“按照计划想必裘大哥他们此时已开始行动了,坐在这里等消息反倒十分难耐,常安摆摆手,”你先去睡吧,不必在这服侍了。“筠儿知道少爷今夜有事要忙此时正烦躁,便知趣的退出书房。常安起身来到窗边,背着手站在这里望着夜空发呆,也不知是想着烦心事还是在等什么。
门外长街上更夫刚刚打过了三更,偏向东南处的天边便泛起了红光,把天空映得越来越红。常安霎时来了精神,飞身登上房檐向东南张望,果然见远方火光大作,火势连成一片,看来舅舅也依计划顺利行事了。
“常五!“常安下了房檐急忙把常五叫来,”你出去打探下消息,看看情况如何,记住切莫被人发现。“
“是。“常五领命从后门溜了出去,常安等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便见他来回报,忙问:”怎么样?“
“回少爷的话,一切顺利,附近的守备都被调去救火了。听说陈家别苑走水火势凶猛,因恐蔓及民宅,秦大人已经调集城中大部分守备去救火了。“
常安听罢放下心来,哈哈笑了两声:“这火烧得好啊!今夜闹了这么一出,看他们明日得了消息还能否有心思商讨逆谋之事!眼下就等裘大哥的好消息了,你仔细点迎着。”常五领命下去了,常安不由得搓着手在屋中转了两圈,心中难掩激动之情,成事近在眼前真是又紧张又兴奋,只盼着传来的会是好消息。转身欲在书桌旁坐下,忽见屋里多了一个人,直吓了一大跳,常安拍拍胸口埋怨道:“怎么每次走路都不带声,一会出现一会消失的,当自己是女鬼么?”
烛灯的照耀下,那熟悉的面具正泛着点点银光,来人挑了一把椅子坐下才低声道:“今夜倒是没惊扰了你的美事。”
“姐姐莫要取笑我了,我哪有什么美事可扰的,你来了才是大大的喜事。”常安一边拍着马屁,一边在银面姐姐身边坐下,“姐姐可是有事来找我?”
“没什么事,见了城中起火猜想是你做的好事,顺便来看看,果真被我猜中了。”银面姐姐白了常安一眼淡淡道,早知道是他捣的鬼便省的走这一遭,还白白担心了一会。
“姐姐没事,我倒是有事。”常安伸手自怀中把那柄包裹着丝绸的孔雀翎掏出, “姐姐昨夜遗失了东西,还是物归原主吧。”
银面姐姐看了看孔雀翎却是没动:“这东西是送你的。”
“姐姐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这东西太贵重了我不能收。”常安将孔雀翎放在桌上,推到银面姐姐眼前。
银面姐姐别过了头,似乎动了一丝怒气:“我送出去的东西,便没有收回来的道理,你若不要拿去丢了便是,莫要拿来烦我。”
常安被噎得直傻眼,她倒是财大气粗视之如粪土,天下有多少人想得到这个东西,竟说扔就扔了?常安气的“你你你“了半天,才瞪着这个败家女急道:“你知不知道有了这柄孔雀翎就等同多了一条命?天下有多少人做梦都想要它,丢了岂不是暴殄天物了!”
“我又不像你这般恼人,人人都想杀之而后快。”银面姐姐的声音里多了一丝戏谑,“就算我把它留在身边也是用不上的。”
“切,你当自己是金子银子么?让天下人都欢喜得不得了?”就算要夸自己也不用这么贬损人吧!既然你这么说,我偏不还给你了!常安不爽的撇撇嘴,伸手把孔雀翎塞回自己怀里,抬眼瞪了银面姐姐一眼,“那便谢谢姐姐送我的大礼,日后定会还了姐姐的情。”
“呸,谁跟你有情了!不过是瞧你可怜罢了。”银面姐姐似乎是被常安的话激得恼了,圆润的耳垂都微微泛起了红晕,忙冷声喝道。
常安眼尖自是看到了,心道没想到银面姐姐还这般容易害羞,嘴巴又坏了几分:“昨日我左思右想怎么也想不明白姐姐为何送我孔雀翎,今日再见我倒是明白了。”
“你明白了什么?”隐隐猜到常安没好话,银面姐姐还是忍不住接了话。
“定是银面姐姐看我风流倜傥,心中爱煞了我,是也不是?”常安贼兮兮的打趣道,说完还生怕挨了银面姐姐的打跳出去老远,可银面姐姐却只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眼神幽幽得盯着自己,也未有还口的意思。常安一愣又摸回桌边坐下,嘻皮笑脸道:“怎么了?难不成还真让我说中了?”
“倒是会往自己脸上贴金,你对所有女子都这般说话的么?”银面姐姐慢慢站起身忽而冷淡了几分,“这话你还是说与别人听吧。”
常安正要反驳,忽听院中响起了裘康的声音,只是一回头的功夫再寻银面姐姐,又是不见了踪影。常安忽生了一种错觉,摸摸怀里的孔雀翎,也不知刚刚是梦还是她当真来过。。。
作者有话要说:
按约定更了~
感冒发烧了难受的很,先发了。
赐错姻缘嫁对郎 63借刀杀人
外面裘康带着常大常二进了书房,一进屋裘康便满脸喜色的挤了挤眉眼:“常兄弟,成了!”
常安悬在半空的心也是落了回去,连忙让大家坐下询问道:“怎么样,咱们的人可有死伤?快说与我听!”
裘康隐有得意之色笑道:“还得亏哥哥我的药好用,早早的叫内应将迷药混入血鹰会的饮食酒水之中,咱们行动时,大部分人都已昏迷不醒,有个别没中招的也是很快被解决了。咱们的人只是有人中了轻伤,都不碍事。如今血鹰会上上下下一个没跑,都已捆绑了暂时挪去青狼帮收押,连那个雨堂的叛徒也不例外,刚刚已被连敖那小子给捆去连老爷子灵前了。”
“如此甚好!”常安喜上眉梢,“裘大哥还有诸位兄弟辛苦了!大家快快歇息一下,待休息好了随我走一趟青狼帮,再谢过青狼帮慷慨相助之情。”
有人欢喜有人愁,常安等人这边正是喜气洋洋,陈府上下却是阴云满布。陈恒修气得“啪”得一拍桌子,圆滚滚的肚子也随着剧烈的动作抖了又抖,胖乎乎的脸上还残留着昨夜率人救火时留下的灰迹:“混账!你说什么!血鹰会的人都不见了?”
厅堂下跪着的奴仆吓得浑身发抖,连连以头抢地:“是啊老爷,小的奉您的命去请,结果血鹰会里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啊!”
“废物!废物!滚!滚下去!”陈恒修一脚把趴在面前的人踢飞出去,两撇胡须被他吐出的粗气拂得直抖,配在他肥胖的脸上显得格外滑稽。昨夜自家别苑失火,今日血鹰会上下千人在一夜之间不声不响的消失了踪影,陈恒修是又气又怕,坐在那里脸色变个不停。
“生气有什么用。”一个衣着华贵的青年公子自屏风后转了过来,只见他二十六七岁的年纪,相貌虽只称得上顺眼,却掩不住身上雍容富贵之气。白皙的面皮,唇间两抹淡淡的青须,倒也显得斯文雅致。这人身后还跟着一个相貌不凡的男子,如果常安在场,定能认出来他是温思宇。陈恒修一见是他,连忙跪倒在地垂头恭敬道:“大公子。”
那青年自正位的椅子上坐下弹了弹衣袖:“昨夜失火,今日失踪,想都不用想便知你定是让人盯上了。”
陈恒修连连叩首:“请大公子赎罪,都是奴才无能才出了这档子事,拖累了公子大业,还望大公子责罚。”
被称为大公子的青年冷哼了一声,才道:“起来吧!现在责罚你岂不是让敌人称快?留好你的命好好做事,亏待不了你们的。”说罢又望向身边的温思宇道:“思宇,你去通知两位贵客,就说商谈之事暂缓两日,代本公子向其赔罪,等事情了结了本公子再当面致歉。”
陈恒修吓得连连磕头:“奴才该死,奴才该死,怎敢折了大公子的颜面。”
“行了!别磕了!偏偏挑了这个时间。。。此事不了本公子岂不是要让他人耻笑?”大公子冷哼了一声,“本公子倒要看看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掠虎须!”
温思宇先是应下,随后又问道:“大公子,思宇觉得此事事出蹊跷,好端端的怎么就突然走水了呢?”
“说下去。”大公子脸色平静,缓缓旋转着拇指上的翡翠扳指。
“大公子您也知道如今可不是容易走水的时节,蓄意纵火已是必然,可偏偏这火与血鹰会差不多时间出事,思宇总觉得这之间有脱不了的干系。再者秦正邦得了消息再调动守备前来救火。。。前前后后都算上,这动作是不是太快了些?”
“猜测甚好,只是抓不到证据,秦正邦自持一套言论,这城里城外的军务本就归他管辖,倒也挑不出毛病。”
“大公子,这件事。。。会不会跟常家那个小子有关?”陈恒修自地上抬起头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道,“老奴吩咐监视常家小子的暗探前几日纷纷折损,到现在也查不清是何人所为,只是从那分筋错骨的手法上看,此人武功极为了得,也不知此人跟常家小子是什么关系。”
温思宇闻言心中一动,随即又否定了自己的猜测,怎么可能会是那个人呢。。。想到这温思宇的脸色阴沉了几分:“大公子,不如思宇找人了断了他的性命。”
大公子靠入椅背笑道:“一条歹命,也配让本公子下手杀他么?你去告诉那两位贵客,就说他们所求之物在那常安身上,他们若是出手想必姓常的这条命是保不住了。来日要是有人查起来,也是沾不到本公子身上的。”
温思宇与陈恒修对看了一眼,均是连声赞道:“大公子妙计,我等拜服。”
常安领人变装到了青狼帮时,帮中是香火缭绕,连敖正带着一群帮众祭拜老帮主在天之灵。常安变装还与初次无异,连敖自是认得,连忙带人来迎:“公子大驾,快移尊殿中。”
常安进了大殿,先是与一同前来的裘康常大常二给连老爷子进了香,才道:“恭喜连帮主大仇得报,了了一桩心事。”
“还得多谢公子援手。”连敖笑了笑,却难掩面上不甘之色。
“连帮主这是怎么了?”常安猜到了他的心事,不由得笑了笑问道。
“如今擒回了雨堂的叛徒,我也算进了一份孝道,只可惜那罪魁祸首却是成了漏网之鱼。”连敖叹了一口气,其他三位堂主也是纷纷垂下了头。
“我当是什么事呢,帮主不用担心。”常安拍了拍手,常大便自外面拖进来一个衣衫褴褛的汉子,只见这个汉子身上伤痕遍布倒似受尽了酷刑,常安叫常大将此人押到灵前才道,“今日祭拜连老爷子,此人便算我的一点心意,任凭连帮主处置。”
“帮主,是血鹰!是血鹰啊!”钟义离得近些,细眼一瞧便认出了这面布血痕的汉子正是血鹰,不由得激动叫道。
连敖一见果真是血鹰,忙撩衣袍跪倒:“父仇得报,多谢公子成全之恩。”他这一跪,屋里的青狼帮众也跟着跪倒了一大片,口中也连连唤着谢恩。
常安见连敖竟欲叩首,连忙将他托住不许他再磕下去:“如此大礼在下可受不得,连帮主快快请起,相信连老爷子在天之灵看到帮主如此尽孝也会含笑九泉了。”
连敖站直了身时眼中已隐隐有些湿润,青狼帮受尽血鹰会的打压日渐衰败之时,又有谁能想到今日会有翻盘的机会呢?若不是有这御使大人派了众多高手相助,怕是青狼帮早就不复存在了。想到这连敖甚是郑重道:“今日铲除血鹰会,俘了血鹰和雨堂叛徒,全赖公子大义成全,自今日起,公子便是我青狼帮的大恩人,公子日后若有用得着青狼帮的地方,连某定赴汤蹈火为公子分忧。”
常安笑着点了点头:“能结识连帮主这般少年侠士,也是我的福气。”
连敖展手将常安向后殿引去:“公子和各位壮士里面请,连某今日早早的备下了庆功酒席,还望众位赏脸小酌几杯。”
常安等人自是不会拂了连敖的面子,纷纷入席后先是大家共饮了一杯,正闲谈说话间常安闻到了前面传来了淡淡的血腥味,虽已猜到血鹰的命留不住,此时却禁不住有些反胃。常安虽自觉纨绔,以前却也从未伤过别人性命,如今见身边裘康、连敖神色如常,忽然才切身体会到金陵之行的不易,也许一个不留心来日死的便是自己了。前殿祭拜过后,几位堂主和帮中上下大小头目也纷纷加入宴席连番敬酒,常安这边虽有四个人,可是架不住青狼帮的人多,这桌酒席不知不觉的就喝到了掌灯时分。常安虽有常大常二帮忙挡酒也是饮了不少,仅靠着意志力撑着还不至于失态,只觉得这么拖下去怕是要坏了事。
常安扶着桌子晃悠悠的站起来:“今日多谢诸位兄弟盛情,只是我还有些事要处理,再饮下去怕是要误事了。。。不如咱们改日再聚吧。”
连敖不敢勉强,只叫人套车亲自护送几人回府。常安本就醉了酒,被马车一晃更是头昏眼花,再看身边的常大常二早已烂醉如泥,倒是裘康虽有醉意,意识还尚是清醒。马车一路慢行,小心的停到了水榭后门,连敖唤人敲门,不一会常五便开了小门出来查看,门后还隐隐传来低低的问询声:“可是少爷回来了?”
连敖听那声音婉转熟悉,已是认出了声音的主人,一边与手下将常安等人扶下,一边回到:“正是,筠儿姑娘快迎一下。”
筠儿闻言自门后探出头来,见真的是自家少爷眼神直直的被人搀上了台阶,赶紧迎了上去从旁人手中接过了常安。常安觉得自己被抱入一个柔软的怀抱,恍惚间似是看到筠儿的身影,喃喃的问道:“筠儿,是你么?”
“是我,少爷你还好么?怎么吃了这么多酒?”筠儿摸了摸常安滚烫的脸颊不由得埋怨道。
“恩。。。是你就好。。。”常安见真的是筠儿,才放缓了紧绷一路的戒备,心神一松就软倒在筠儿怀里昏睡了过去,直压得筠儿险些摔倒。连敖见状连忙拉住了常安的手臂,才缓住了势头。此时常五和裘康已扶着常大常二进了府门,连敖看着筠儿的脸颊不由得心头一热,低声道:“筠儿姑娘,不如我帮你扶公子进去吧。”
筠儿的目光落到了常安那被连敖抓着的手臂,秀眉一皱:“不必了,还请连公子放手吧,我扶少爷进去歇息就好。”说完拉回常安的手臂,让那修长的身躯靠着自己略显娇小的身子。
“筠儿姑娘!”连敖见她要走连忙唤住,从怀里摸出一面洗的干净又折叠整齐的帕子递到筠儿面前道,“上次姑娘借我擦水的帕子还未还给姑娘,姑娘不用担心,这帕子我已经洗干净了。”
“这帕子筠儿已经用不到了,请连公子替筠儿丢了吧。”筠儿的语气添了几分生疏与戒备,“男女有别,我与公子在这里说话多有不便,公子还是快快请回吧。”说完筠儿便小心的扶着常安进了府中,连敖望着那显得有些吃力的娇小背影,一时间出了神。回来准备关门落锁的常五看了看尚在发愣的连敖道:“多谢连帮主送我们少爷回府,我代我家少爷在此谢过。。。您要是无事也早早回去歇息吧。”
“恩,无事无事,我这便回了。”连敖摇着头笑了笑,心里还在想着筠儿刚刚的话,没想到这看起来娇弱的女子,骨子里也有着几分倔强,倒更惹人喜欢了。走下台阶回头看看已经紧闭的府门,连敖不禁有些羡慕被筠儿抱在怀里那般小心照料的常安了。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久等了。。。
最近一直在思考64章怎么发展才好,哀家要当后妈了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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赐错姻缘嫁对郎 64不速之客
费了全身的力气才将常安丢到床中,筠儿扶着床边坐下,看了看那早昏睡过去的人急急地喘了一会气,边伸手把常安的靴子脱了边自言自语道:“不能吃酒还硬要吃这么多,这般难受也是自己活该。”出去打了一盆水,筠儿将去除易容的药粉兑开了涂到常安脸上,不一会就露出了原本的面容。筠儿浸湿了棉巾轻轻的擦拭着,擦着常安的眉眼、脸颊、下巴,直到擦得干干净净了才满意的笑笑,伸手摸了摸那紧闭的眉眼喃喃道:“还是这样顺眼些。。。”
将棉巾放回去探手去解常安衣带时,本是昏睡中的人却无意识的皱起了眉头,紧紧抱住了自己衣服死活不让解,多年的警惕倒是养成了习惯,连昏睡中也不忘了自保。筠儿又觉好笑又有几分心酸,俯到常安耳边柔声道:“少爷,筠儿在这里,筠儿帮你脱衣衫,别怕。”反复说了几次,那紧抓着衣襟的手才终于松了松,筠儿连忙帮常安除去了外衣,又怕常安醉酒胸闷睡不安稳,筠儿犹豫了一会,探手自下摆伸入内衫之中,解开了常安紧束在胸前的白绫。动作间不小心碰到内衫中光滑的肌肤,惹来了身下人几声如猫儿般模糊的轻哼,直让筠儿手都颤抖了。做好这一切,筠儿抬起发烫的脸颊向上望去,只见略显昏暗的烛火给那熟睡的脸庞添了几分朦胧,象牙般光洁的肌肤反射着淡淡的光泽,微微分开的粉唇正吐着灼热的酒气,直将自己都熏得醉了。筠儿看痴了,鬼使神差间缓缓的垂下了头,将自己的唇瓣印上了那两片灼热的唇。。。
筠儿的吻毫无技巧,轻柔而又生涩,如点水的蜻蜓一下一下的啄着,带着一抹怜惜宠溺的味道。纠缠在呼吸中的浓郁酒香引燃了愈演愈烈的情火,烧红了筠儿的脸颊,筠儿微微抬起头,满含春情的眸子细细得瞧着眼前的人,似是想把这容貌深深的刻入自己的脑海一般。慢慢伸手揽住了常安的耳鬓,筠儿俯身吮住了那两片灼热的唇加深了这个吻。深埋在心底的爱意自脑迹轰的炸开,让思考也停滞了下来,筠儿只觉得有一种激动的情绪如脱缰的野马在体内狂冲乱撞,带起了一阵阵酥麻。
熟睡中的常安渐渐感受到了异样的触感,鼻息间萦绕着的是一种熟悉的淡香,唇齿间却满是陌生的温热滑腻。是有人喂自己吃东西么?常安下意识的舔了一下,那被回应的滑腻轻轻一颤,更如一记重击捶在常安心头。常安猛得张开了眼睛,原本混沌的头脑也因惊吓清醒了几分,常安支起身稍稍后退了一些,望着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眉眼勉强稳住自己的声线:“你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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