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错姻缘嫁对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弄墨骚人
苏慕清没回答,只径自回了房中取了贴身佩剑赤霄,再次走出院中时冷冷道:“保护好你们的二少爷,人,我去找。”
柳含烟坐在对街茶楼的房檐上,一双修长秀美的腿轻轻的荡着,透着一抹勾人的媚态。远远的见苏慕清跟来了,柳含烟勾了勾唇眼中闪过一抹狡黠。苏慕清轻轻落到房脊上,淡淡的问道:“说罢,人在哪里?”
“人在哪里,我是真的不知道。”
一道寒芒闪过,柳含烟的颚下已多了一柄寒气逼人的宝剑,苏慕清抵着柳含烟的咽喉寒声道:“你敢戏弄我?”
“人在哪里我虽然不知,可是我却知道什么人将人抓走,又是为了什么,你有没有兴趣听?”柳含烟笑了笑,伸手捏住了苏慕清的剑尖挪远了一些。
“说。”苏慕清放下了手中的剑哼声道。
“我若没猜错,人应该是被我的好师妹抓去了,为的就是你们清心宗夺去的宝贝喽。”柳含烟手一按房檐,身子轻轻飘了起来,站在苏慕清对面眯着眼睛说道。
“为了静心丹?”苏慕清凝起了眉头,原来她们是为了静心丹,看来常安反倒是被白白牵连了,“常安根本不懂武林之事,更不知静心丹是何物,你们抓他做什么?快快把人放了!”
“咯咯咯~”柳含烟突然大声笑了起来,“本来听到这个消息我也是不信的,静心丹又怎么会落到一个纨绔小子手中?但是师命难违,所以我就来探探虚实,没想到竟让我碰到了你。没想到堂堂清心宗最有天赋继承宗门的弟子,竟会委身下嫁一个浪荡子弟,真是让我好生惊讶。不过我这次来也不算没有半点收获,静心丹不在常安身上,总该在你身上了吧?你是自己交出来,还是等姐姐我动手?”
苏慕清望着柳含烟面静如水,等她说完了才淡淡道:“静心丹不在我身上。”
“是么?哦,对了,有一件事我忘了说,我的好师妹跟你的好夫君可是世代的仇人呢~我这个师妹行事向来我行我素,这次抓人啊,也不知道是为了静心丹,还是为了她那点私仇,不过有没有静心丹,她都不怕师傅怪罪了,倒是姐姐我白跑了一趟,又要被师傅责骂。”柳含烟漫不经心的讲着,欣赏着苏慕清越来越深沉的脸色,这个表情倒是和她那冰山师傅有几分相似。
“你到底想说什么?”苏慕清脸色平静,心里却忍不住担心起来,不管柳含烟说的是真是假,常安落在魔宗妖女手里终究是凶多吉少。
“想知道常安的下落,就交出静心丹!”柳含烟锁定了苏慕清身周气机,声音冷了下来。
苏慕清静静的站在那里,春风吹乱了她的发丝,拂起了她的裙摆,沉默了良久,苏慕清将手伸入了自己怀中:“好。”
当苏慕清与柳含烟对峙之时,常安正被黑衣人提着腰带在空中穿梭。提着自己的是个身材高大壮硕的男子,动作也粗鲁的很,虽然也被银面姐姐这般提着飞过,可那动作是温柔得多,常安只觉得自己现在肠子都要被颠出来了,奈何身体一点都动不了,只能听天由命。眼边模糊的景象飞速的后退,可见这男人身法之快。男人飞檐走壁更是翻出了城墙,一路向着一个方向飞奔了下去。也不知过了多久,常安被提进了一个树林,男人渐渐慢了下来,最后把常安丢在了草地上,抬脚踩住了常安的头:“主人,人抓回来了。”
“嗯,做得好。”头顶突然响起了一个女子的声音。
常安的头侧躺在地上被踩着,看不见周边的人影,只觉得这女声十分熟悉,似乎在哪里听过,又听见那女子问:“另一个人呢?”
“主人,事出意外遇到了清心宗的人,小的没抓到,我们也折损了一个人手。”男人的声音十分恭谨,似是十分惧怕这个女子。
“算了。”那女子沉默了一会,终于吐出了这两个字。
常安忽觉得男人的脚下移,踩在了自己交叠在背后的双手上,随后自己的头发被一只手抓住用力提起,接着力道抬起头,常安看清那女子的容貌不由得苦笑,原来是她!
“常公子,我们又见面啦。”那女子笑的弯起了眼睛,好像一湾月牙,眼睛里却闪过了森然杀意。
“是啊。”常安笑了笑,“几日不见可汗你越发美貌动人了。”
“你叫我什么?”那女子盯着常安脸色立刻沉了下去,提着常安头发的手也紧了几分。
“难道我有说错么,穆纱可汗?”常安迎着穆纱的视线,大有几分视死如归的味道。
“原来你早知道了。”穆纱转念想了想,“可是我的大凉语讲的不好漏了马脚?”
“那倒不是。”凭心而论穆纱的大凉语听不出半点破绽,常安说出了心底的猜测,“可汗可还记得你我初次相见?你身上的香料我曾在宫中闻过一次,那是突厥王室的贡品,价值千金。再者,你坐下那匹纯黑盗骊,连大凉的贡马良驹都难望其项背,又岂是常人能驯服拥有的。何况你又没更改名姓,又有谁没听过突厥穆纱可汗的大名?只是若非我有幸闻过那香料,也联想不到你的身份了。”
“你,很好!”穆纱美目流转,在常安身上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会,露出了一抹微笑,“现在我倒有点舍不得一刀结果了你,仔细折磨你一番,让你跪在我脚下求饶,那感觉想必是不错。”
“要杀就杀,我定不会求你。”常安冷哼了一声,脸色也淡漠了下来。
“嘴巴倒硬。”穆纱眼中闪过一丝狠色,反手一记耳光抽在常安脸上,常安亦不示弱梗着脖子迎着,硬是没动分毫。穆纱一见心中怒火更胜,再次高高扬起了手掌,还未落下突然两道人影自周围树丛中落下,捧着钢刀自两个方向夹击而来。穆纱一惊,足一点地倒射出去一丈,堪堪躲开,两刀交错划出了一道火星。
“大胆!”见穆纱险些被袭击,黑衣男子怒发冲冠,气运双臂间手臂上的肌肉也高高坟起,双拳挥出击向来人,竟带起了低沉的音爆声。就在黑衣男子将注意力从自己身上挪开的一瞬间,常安运足全力猛地摆脱了钳制,滚出去回身一看,来的竟是两位锦衣卫。
“大人快走!”两人高喊了一声,就缠住了黑衣男子打斗在一处。
常安深深的看了两人一眼,拔腿就开始跑,自己武艺不精,留在这里也是累赘。穆纱一见常安要跑,怒吼着飞身追了上来:“混账东西,别逃!”
常安回头只见穆纱轻功惊人几下闪展腾挪就追了上来,当下施展出自己所学中最快的身法没命的疯跑起来,体内的真气疯狂的消耗着,背后的穆纱也是越追越紧,常安咬着牙边跑边摸进了怀里握住了孔雀翎,是生是死,就拼这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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赐错姻缘嫁对郎 67跃身悬崖
67
身边的树木飞速的后退,穆纱紧盯着前面那个跑得十分狼狈的身影,心里生出几分疑惑。难怪传闻静心丹在他身上,看这个混蛋的身法分明是清心宗出身,只是清心宗怎么会有武功这么差的弟子?罢了,待抓到了人审问一番也就清楚了!心里刚刚这般打算,穆纱就见前面那身影脚一崴竟向前摔去,心中大喜之下立即提速冲了上去,心想到底是个纨绔,武艺还差得远。穆纱出手快如闪电,芊芊玉手扣成爪状向常安的后脖颈抓来,就在堪堪碰到之时,本应摔倒的常安猛一旋身,七彩利芒“咻”得绽放于胸前,尖利的破空之声不绝于耳。
在常安旋身的瞬间穆纱就知不好,多年刀口舔血的生活培养了她对危险的敏锐感知,身体先于意识自动做出了反射,蛮腰在空中猛得一扭,硬是折转了方向。纵使如此,穆纱也只躲开了大半,孔雀翎实在是太快了,七支齐射五支落空,两支雀翎箭狠狠的钉进了穆纱的肩头!两朵殷虹的血花绽放开来,穆纱倒飞出去一丈多摔倒在地,孔雀翎强劲的后坐力也让常安倒滑出去五步远,在地上拖出了一条浅浅的沟壑。常安愣愣的爬起身,见穆纱躺在地上一动不动,顿时吓白了脸。怕这柄救命的孔雀翎射空,常安刚刚假装摔倒只是想引诱穆纱离得更近一些,可常安自己也没想到孔雀翎威力这么大,穆纱该不会被自己杀了吧?自己杀人了,自己居然错手杀了她!
就在常安六神无主之时,穆纱的身体颤抖了几下,几声剧烈的咳嗽竟让她喷出一口鲜血。穆纱捂着鲜血淋漓的肩膀站起身,盯着常安的眸子里已经燃起了浓浓的怒火和杀机。因为恼怒到极致,穆纱的手指在微微发抖,她没想到自己一时不留神竟折在一个纨绔手中,这简直是她有生以来最大的耻辱!穆纱伸手握住自己肩头的雀翎箭,咬紧牙关猛一用力,竟硬生生将这两支深可透骨的箭拔了出来!
两道血箭自穆纱肩头喷撒而出,常安闭了闭眼睛不忍再看下去,这个穆纱真是让人心惊,对别人心狠手辣,对她自己亦是如此!常安心里隐隐有些后怕,还好没伤了她性命,不然自己真不知该怎么办。尽管如此,常安也还没忘记自己是他人眼中的猎物,心怀歉意的看了穆纱一眼,便头也不回的逃之夭夭了。穆纱见常安逃了咬了咬嘴唇,摸出止血疗伤的丹药吞入腹中,又在伤口处撒了师门独创金创药简单包扎了一下。赤红着眼睛望着常安逃走的方向,穆纱再度追了上去,虽已受了伤不宜继续追下去,可高傲如穆纱者又怎能咽下这口气?就好像狼王若是被幼鼠咬了一口也会气急败坏般,她穆纱是草原中万人之上的王者,怎能忍受一个纨绔的愚弄暗算?伤处的血因真气流转加速而越流越多,面色渐渐苍白的穆纱如毫未觉察一般穿梭闪烁在丛林之中。
常安一鼓气慌不择路的疯跑早已在林中迷失了方向,纵使前方山势越来越陡也只能没命的往上爬。甩掉了穆纱,常安稍稍放慢了速度,爬上山崖上一块突出的岩石大口得喘着气。自身的功力本就不高,经过刚刚疯狂的消耗,常安的精神和体力早已透支,丹田中的那点真气也已枯竭。正盘算着下一步该怎么办,居高临下间正看到远处树林中不断逼近的纤细身影,常安直吓得头皮发麻,那疯女人竟又追上来了!她不要命了么?
再也顾不得形象,常安连滚带爬的攀上了身后几乎与地面垂直的山岩,这是仅剩的一线生机,常安没别的选择!没了内力作支撑,常安只能凭着力气攀着岩石往上爬,一边爬一边在心里感谢起银面姐姐昔日的折磨,若是换做以前的自己,怕早已死了十次八次了。也许濒临死亡时可以爆发出更大的潜能,常安贴在岩石上竟爬的不慢,当穆纱追到山岩下时常安已爬到了山峰的半山腰,足足爬了十几丈高!
“混账东西,看你能逃去哪里?”穆纱仰头看看山崖上的常安咬了咬唇,伸手在腰间一摸,竟解下了一条黝黑的长鞭,素手一扬那长鞭就如有了生命一般飞射而出,直奔两丈外处突出的岩石,待长鞭紧紧的缠上了岩石,穆纱便足尖点地借着反作用力高高的跃起,在身体即将下落之时长鞭再次甩出缠住更高处的岩石,反复几次竟飞快的缩短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见穆纱轻松的追了上来常安越发心急如焚,奋力得向上爬着,就连手指被石刺划破了也不敢有丝毫停顿。常安知道穆纱是来真的,她是真的想杀掉自己,常安第一次切肤体验到了死亡逼近的味道,被她的视线锁定就如毒蛇缠身一般毛骨悚然。双手早已染满了鲜血,山石上亦留下了一个个暗红的血印,常安却不敢有丝毫松懈机械的向上爬。脚下的穆纱越追越近,全力攀爬的常安额角渗出了冷汗,眼见着崖顶越来越近了,突然,常安觉得自己的脚踝被人一把钳住,紧接着身体就如深陷沼泽般被一股惊人的力道使劲往下拉。双脚一滑,常安整个人撞击在崖壁上,锋利的岩石狠狠的刺进了常安的手掌,随着一记闷哼,两朵血花在常安手中绽放,鲜血顺着手臂流了下来。剧烈的疼痛让常安的视线越来越模糊,仅凭着一股信念紧紧的攀着那一小块凸起的岩石,勉强看到穆纱正抓着自己无力下垂的脚踝用力拉扯着,再下面便是万丈深渊。
耳边是呜呜作响的风声,常安听不清穆纱在身下骂着什么,只觉得力气在一点点消逝,手指也越来越僵硬,一滴滴温热猩红的血液被山风吹落滴在了常安脸上。自己是要死了么?自己若是死了,奶奶一定会很伤心,她老人家年纪那么大了,怎么受得了这种打击?还有筠儿。。。筠儿那么爱哭定是要哭死了,自己还欠她一个交代呢。。。还有恶婆娘,自己还没来得及休了她,就这么让她做了寡妇,她一定也会恨死自己。常安无力的看着近在咫尺的崖顶,一股不甘涌上心头。不,自己不能死,不能死在穆纱手里!常安深深吸了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将没被抓住的脚抬起,猛踢向穆纱面门,穆纱伤了一边肩膀,见常安踢向自己只能松手格挡常安的攻势,此时常安也顾不得自己的行为是否可耻,一踩穆纱的手臂借力攀上了崖顶。
穆纱又被常安的举动气个半死,这个混蛋竟敢把自己当踏脚石?!不将这混蛋大卸八块,怎能消我心头之恨?!气恼间,穆纱用力一捶面前的石壁,借力运轻功飞上崖顶,碎石石屑滚落山崖,灰黑的石壁上竟赫然留下了一个深深的拳印!
轻轻落到崖顶,穆纱就看到了不远处背对着自己的身影,微微一愣才冷笑讥讽道:“你怎么不逃了?”
常安默默的转回身望着穆纱,逃?自己还如何能逃?看了看身后雾气笼罩深不见底的悬崖,常安脸上浮起一抹凄然苦笑,这是天要亡我么?
穆纱向前走了几步,看到了常安身后的悬崖突然咯咯笑了起来:“耍了那么多手段,你最终还不是落在我手上了?怪就怪你的命不好吧!不过,你现在跪在我面前磕三个头,我还可以考虑留下你一条狗命,砍下你两条腿也就算了。”
常安看着她没做声,若是被砍了腿困在这山崖上,倒还不如一刀死得痛快,这妖女分明想折磨死自己。只是自己不能死在这里,更不能让她靠近自己的尸首,横竖都是死,常安心里早有了抉择。常安突然轻声笑了起来,笑声夹杂在风声中越发显得孤独萧索,穆纱皱了皱眉沉声道:“死到临头,你笑什么?”
“我笑你可怜。”常安淡淡道,眼神里带着几分怜悯。
“住嘴!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这般说话!”一道鞭影闪过狠狠得抽到了常安肩颈之上,撕裂了衣衫带起了一道血痕。穆纱眼中闪过一抹动摇,更多的却是恼怒,她讨厌面前这个人用怜悯的眼神看着自己,仿佛自己是世间最可怜的人。他不过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一个即将死在自己手中的狗贼,卑贱如草芥!
“我的确没什么资格。”常安止住了笑,微微倒退了两步,“我是要死的人没错,可是你活着又有什么分别?像你这种眼中只有杀戮的人,永远也不会懂得爱,也不会有人爱你,孤独了此残生,其实比死了更辛苦。”常安直视着穆纱,从第一次看到穆纱时,常安就觉得在某些程度上自己和她是同一种人。除了从她身上感受到绵延无尽的恨意,常安还察觉到了一种无助的孤独,那大概是同类才能嗅到的微妙气息。
穆纱皱了皱眉,很轻,甚至看不到她眉头有所动作,她冷笑了一下又道:“哪有如何?我终究是活着的,而你却连自己的命运都不能把握。”
“谁说我不能把握?”常安挑了挑眉一扫先前的颓态,整个人散发出一种张扬又骄傲的姿态,穆纱看着回光返照般的常安心头一跳,一个念头闪过她的脑海,紧接着又听常安道:“至少,我还可以选择怎么死。”
在穆纱惊讶错愕的注视下,常安慢慢退到了另一侧的崖边,看了看深不见底的悬崖扯出一抹释怀的笑容喃喃道:“这样跳下去会摔成肉泥吧。。。”这样就不用担心常家的秘密被人探破,就算死了也再不会拖累了别人。。。
最后无比眷恋的看了一眼天空,常安轻轻的闭上了眼睛,随后就无惧而超脱的坠落于万丈深渊之中。。。
穆纱连忙跑到崖边向下观望,雾气弥漫的悬崖中早已不见半点人影,空余猛烈的山风呜咽不休。穆纱神色恍惚的站在崖边,回想起十多年来非人般的生活,不禁紧紧的握住了拳头。一直以来,仇恨就是支撑着她前进的动力,今天,将她害到如此田地的常家人终于死在自己手上,可她一点也开心不起来,甚至不觉得有一点点轻松。穆纱颓然的坐在崖顶,脆弱而又落寞的将螓首深深的埋进了紧抱着膝头的双臂中。。。
苏慕清从怀里取出了一个精致的白玉瓶,透过晶莹剔透的瓶壁,柳含烟隐约看到了一抹淡淡的碧绿。柳含烟心跳有些加速,这就是传说中的静心丹?苏慕清将玉瓶握在掌心,隔断了柳含烟炙热的视线淡淡道:“人在哪?”
“先把东西拿来,我就告诉你!”柳含烟警惕道,虽说自己功力更深厚,但真要和这个丫头生死相拼,也是伤敌一万自损八千。
苏慕清皱了皱眉:“我说了会给你,自然会给你,先告诉我人在哪里?”
柳含烟琢磨了一会,伸手从怀中取出了一支精巧的银色圆筒:“这是我与师妹联络的穿云箭,这边发出信号她那边自会回应。我数三个数,你我一起交换!”
柳含烟精明,苏慕清也不傻,忙摇了摇头道:“我怎知你所言是真是假?我将丹药放于你我之间,你先拉响那穿云箭,有了回应这药你便拿去。”
这个方法倒也不吃亏,柳含烟略微思索后点了头,伸手指按动穿云箭的机关,一支响箭带着尖锐的哨声直冲云霄,随后在高空中绽放出五彩烟雾,竟形成一个蝴蝶的模样。不多时,北边的天空也浮现起一朵五彩蝴蝶,苏慕清黛眉微动,身影一闪已消失于原地。
在苏慕清消失的同时,柳含烟也将那白玉瓶紧握在掌中,伸手打开玉瓶,一股浓郁的药香扑鼻而来,沁人心脾,瓶肚中一颗碧绿色的丹药静静的躺在其中。柳含烟把玉瓶装入怀中,唇角勾起一抹荡人的媚笑,静心丹,终于到手了!
作者有话要说:狗血桥段跳崖出现了。。。不过这个是剧情发展需要。。。你们不要吐槽偶。。。
写了这么久,终于要写到金陵之行最刺激滴地方了,我耐着性子写了好久~!
敬请期待后续内容。。。
赐错姻缘嫁对郎 68潜入虎穴
68
城北郊外的树林中一片宁静,两具身首异处的尸体散落在草丛中,附近的土地被鲜血殷染成暗红色,空气里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让林中的小动物都远远的躲开不敢靠近。一道月白色的残影在树林中穿梭,下一秒就停在了那片被鲜血染湿的土地旁,从极动到极静,仿佛不存在任何过渡。苏慕清看到眼前的惨状,指尖忍不住微微颤抖起来,面前这两具散落的尸体竟是被人徒手生生撕裂,可见凶手是个极残忍的外家高手,到底是何人如此冷血无情?
苏慕清四处寻找了一番,终于在几丈外找到了五支射空的雀翎箭,有的贯穿在树干上,有的□了坚石上,苏慕清将雀翎箭一一收回,心里又担忧又怀抱着一丝希望。连孔雀翎都射出了,可见当时的情形定是严峻极了,只是还未在这里见到那人的尸首,希望那人还活着。。。一定要活着。。。
离雀翎箭落点不远处发现了一小滩血迹,苏慕清握紧了手中的赤霄剑,循着地上的点点血迹追了下去,看着地上或大或小的血滴,苏慕清不禁有些心惊肉跳的感觉,也不知这地上的鲜血到底是谁的。逐渐走出了树林,血迹在山脚处消失,苏慕清抬头望了望高耸入云的山峰思索了一会,便纵身而起连连轻点在微微凸起的石缝间,借力攀岩而上,身法竟比穆纱更快了一倍。攀到一半的时候,苏慕清勾住头顶的石缝停了下来,伸手摸了摸面前石壁上颜色稍暗的一块石刺,手指一捻竟沾到了些微微粘稠的血液,这血迹已有些干涸了,想必也过了不短的时间。苏慕清心头一紧,隐隐生出不好的预感,不敢再耽搁一路迅速的攀到崖顶。
强劲的山风回旋呜咽着,峰顶空无一人,连一路指引而来的血迹也在崖边就断了。苏慕清来回转了几圈,没寻到任何打斗的痕迹,甚至连一点点蜘丝马迹也没留下,仿佛线索凭空消失了一般。苏慕清站在山崖上,任由烈风撕扯着自己的衣裙,视线向悬崖下落去,难道。。。苏慕清不敢再往下想,不会的,一定不会的,那人那么讨厌,阎王爷定也不愿意收个这么爱捣蛋的人,也许是逃到别的地方了。。。
眼前的视线似乎有些模糊,苏慕清微微仰起头握紧了手中的剑,选了一个方向就沿着这一片山崖的顶端向前走,顶峰的石头或陡峭或平坦,在苏慕清脚下却一样如履平地,不一会她的身影就渐渐隐匿在了昏暗的雾气中。
星移斗转,昼夜交替,晨光熹微间几只云雀飞出了自己的窝,向着同一个方向发出了一声声清脆的啼叫。一只稍微胆大一些的鸟儿展翅飞起,小心翼翼的落在松枝间的不明物上啄了啄,见没有任何危险就跳耀着高声叫了起来,又吸引了几只鸟儿落了过来。太阳渐渐升起,不明物突然微微起伏了两下,随后胸口内淤积的黑血被吐了出来,昏迷了一天一夜的常安终于醒了过来。崖底湿寒,衣衫又被露水浸湿,常安只觉全身冰冷得跟尸体无异,想移动□体却发觉身体麻木的没有半点知觉。常安无力的闭上了眼睛静静的躺着,此时就算是呼吸也都似用尽全身力气一般,不过身上这么痛,看来自己还没死。常安已经不记得自己为何能活下来,只记得在空中似乎受到了重击就昏迷了过去,如今自己还奇迹般的活着,真是受足了各路神仙的庇佑。
又缓了一个时辰,常安觉得身上渐渐有了一些力气,伸手在怀里摸了颗似是疗伤的药塞进嘴巴。常安也不记得这是谁给的什么药了,此时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勉强将药咽了下去,不多时就觉得肚子里暖洋洋的,常安继续闭上眼睛试着催动真气,努力了几次,空荡荡的丹田里终于生出几缕细不可查的气,慢慢的游走在体内。药虽是好药,只是常安受得内伤颇重,辅以真气疗伤,效果也是十分缓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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