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赐错姻缘嫁对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弄墨骚人
“来日方长,等离开了这里,夫人就可好好去游历一番,一看便知我说的是真是假。”常安连喝了两杯茶笑道。
“好啊,我倒要看看那常家庄是不是真像你讲的那么美。”殷曼儿眸中异彩流转,闪烁着一种浓浓的期待。两人聊得久了,殷曼儿似乎酒劲上涌,说着说着便睡着了,眉头舒展嘴角含笑似乎好梦正浓。常安拉过软被替她盖上,轻手轻脚的下了床。房中两根灯烛已燃去了大半,常安挑灭了一根又去挑另外一根,忽觉身后有轻微的响动,警惕的回身一看就是一愣。呆呆的望着对面的人影,常安忽觉鼻子酸酸的,面前的视线也逐渐模糊起来。那人也微笑的望着自己不语,还是那天那身月白衣裙,只是现在却黑一块灰一块还被划破数处,是那么的狼狈却又那么的美,常安觉得自己从未被这般震撼过。
常安没想到数次死里逃生后再见到亲人是这般激动的心情,几步走到苏慕清身前紧紧搂住了面前的佳人,泪水决堤一般滚下,打湿了苏慕清的肩头。苏慕清的手臂轻微的抬起落下数次,终也是环住了常安的腰背,发出了一声心安的叹息,发觉常安越发哽咽起来,轻轻的抚了抚怀中人的背脊:“你。。。你还好么?”话音一落苏慕清微露窘色,她本是性子冷淡的人,问出这般关怀的话总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我很好,你呢?”常安用袖子胡乱在脸上抹了抹放开了苏慕清,“你怎么会找来这里?”
“我一直在寻你,后来收到了你的信,就找来了。”苏慕清从怀里摸出了那封信。
常安看了点了点头,又问:“是柳含烟交给你的?”
苏慕清眉头一皱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是谁,送信之人没露面。”想了想又道:“你怎么跟柳含烟搅合到一处去了?你可知道你就是因为。。。总之她没安好心的。”
“你不用担心,她暂时不会伤我。”常安见她眉宇间甚为担忧,心里面暖呼呼的,沉默了一会又道,“这封信。。。事关紧要,拜托你要帮我送到裘大哥手上。”
“恩,我知道。”苏慕清点了点头,她已几天几夜没合眼,仅凭着有功夫在身和信念才撑到了现在,如今见到常安无恙,心神松懈下来便觉得困顿难耐,眼皮直打架的模样让常安看得怜惜不已。常安忽想起莲花池旁还有一处小榻,便拉着苏慕清转过屏风走到小榻旁:“你休息一会再走吧。”
苏慕清点点头,她也着实乏极了就在小榻上坐下,正欲躺下就见常安厚着脸皮凑了过来。常安靠着墙坐在小榻上,左手忽伸过来揽住了苏慕清的身子,脸却朝向右边看着一旁的香炉嘀咕道:“咳,这里也没个枕头,我就勉强借你靠一下。”苏慕清看看常安假装不经意的样子莞尔一笑,也没拒绝这个善意的邀约,顺势找了一个舒适的姿势躺在了常安的肩窝中。常安一下子紧张的绷紧了身子,半晌才渐渐放松下来,怀里的人似乎真的累极了,只片刻功夫就睡着了,常安小心的搂着那柔软妙曼的身躯,慢慢合上眼睛听着苏慕清均匀的呼吸声,只觉得是那么的安心,心里装的是满满的感动。“嗤”得一声,灯烛燃尽,黑暗中两人相依而眠,心儿前所未有的贴近,随着呼吸同频跳动。。。
作者有话要说:可恶,没发出来,两更变日更了!呜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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赐错姻缘嫁对郎 73神秘石室
73
房间中黑暗一片,一如窗外墨夜如洗。常安倚在软榻上睡得正沉,忽觉肩头一轻迷糊间睁开了眼睛,黑暗中只能看清身边人的轮廓,看到苏慕清微微伸展后站了起来,忙低声问道:“你休息好了?”
“嗯,约莫过了一个多时辰,再不走就要过四更了。”安心的休息了一会,又辅以内息运行养气,苏慕清的精力再度充沛起来。常安揉揉眼睛站起身,忽觉手臂被苏慕清抓住,黑暗中她的身影离自己很近,声音也低低的在耳边响起:“跟着我,我带你走。”发觉有股力道拉着自己向前走,常安也顾不得其他连忙拉住了苏慕清的手,苏慕清微颤了一下,出于女子矜持抽回了自己的手轻声道:“你做什么。。。”
“我不能跟你走。”常安略微思索了一下,放弃了跟苏慕清一起走的念头。
“为何?”苏慕清不解,“凭我的轻功带你出去并非不可能。”
的确现在跟苏慕清离开这里是最安全的选择,可常安却不甘心就这样离开。江炳和温系怀着什么样的诡计,这里到底是哪里,驻守着多少兵力,每一样都事关金陵之行的成败,让常安没办法放手而去。自己既然已经阴差阳错的闯到了这里,又怎会甘心空手而回呢?虽说与柳含烟的交易风险重重,留在这里很有可能遇到危险,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常安还是想放胆一试:“我还有几件事要查清楚,我不能走。你先回金陵把书信交给裘大哥,我会自己想办法逃出去。”
“不行!这个山谷被群山环绕,处处悬崖峭壁,单凭你一人根本出不去。”苏慕清打断了常安的话,她在山谷里探查了几天几夜,这个固若铁桶的山谷是什么模样她很清楚。
“那你先回金陵,再与裘大哥商议如何营救与我。总之,我现在不会走。”常安依然很坚持自己的想法。
苏慕清没做声,黑暗中只隐隐能看清她的嘴唇抿的紧紧的,也分不清是在气恼还是什么别的,常安略带商量的口吻道:“这件事对我来说,很重要。”
苏慕清本想反问一句‘与性命相较呢’,犹豫一下却没说出口,忽而转过去背对常安冷淡道:“我会再回来的。”
“恩,万事小心。”常安点了点头,沉默了一会不知再说些什么好。苏慕清背手交给常安一个小布包之后便走了,常安站在窗前看着,直到苏慕清的身影消失在墙头后才关上了窗子。靠着墙壁蹲坐下来,常安才渐渐觉得有些害怕,身周的空气仿佛也变得冰冷沉闷起来。原本一个人瞎闯倒不觉得畏惧,如今苏慕清走了自己反而感到孤单和恐惧,好似她把那份安心也一并带走了,心里竟越发牵挂不舍起来。想起刚刚相依而眠时那小小的温馨和愉悦,心也变得暖暖的。摸索着解开手里的布包,摸到一根根冰凉的金属,常安借着月光看得清楚,第一次被孔雀翎射出的那七支短箭正整齐的排在一起。常安爱惜的一支支抚过,重新装回孔雀翎,脑海中幻想着苏慕清一路寻来的情景,暗自给自己打气一定要小心的撑过这几天。
丝丝晨曦透窗之时常安就醒了,夜里睡得并不安稳,殷曼儿的床中刚刚传出声响,常安就被惊醒。细微的脚步声微显急促,随后屏风后绕过一个身影,却是刚刚睡醒的殷曼儿。殷曼儿脸上还带着初醒时的慵懒,眉间却是轻皱着,待看到小榻上的常安时才缓缓舒展开来。常安见她脚步由急转缓奇道:“夫人何事?”
殷曼儿忽而笑了,一双魅人的眼睛弯了起来:“昨夜睡得好么?”常安嗯了一句,含糊带了过去。殷曼儿缓步走到莲花池边蹲下,伸手撩了撩池中的水,这池中的水乃是取自谷中温泉,无论何时都是温热的,这也是殷曼儿喜欢这座院子的原因。殷曼儿站起身,看了一眼面带疑惑的常安,带着戏弄的语气道:“我向来喜欢清晨沐浴,这温泉水温正好,你可有兴致来试试?”
常安见她的手缓缓的拉开衣裳的系带,连忙转身向外室走去,耳后传来殷曼儿银铃般的轻笑,才知她是在捉弄自己,一时间又好气又无奈。刚绕过屏风,常安便听到莲花池中传来了淅淅沥沥的水声,没想到殷曼儿真的入浴莲花池,心道她也当真胆大,与一个并不熟悉的“男人”共处一室也敢这般行事。常安不敢在房中胡乱走动,老实的在桌前坐下,心想若是被人家扣上偷窥的罪名就百口莫辩了。
昨夜的残羹还未收去,常安睡醒肚子也饿了,正捞起一大片烤鸡肉偷吃,忽听院中脚步声响起,随后便有人推门而入:“夫人,您起了么?”常安闻声差点被鸡肉噎住喉咙,想躲床下已经不可能了,只好飞身窜进了屏风后的浴室墙角旁,而莲花池中听到声音的殷曼儿也正好转过身,两个人面对面均是一僵。白嫩的肌肤、匀称傲人曲线尽数曝露在空气中,常安连忙闭上了眼睛,可惜那副美人沐浴图还是深刻进脑海中。殷曼儿愣了一下脸颊泛起淡淡红晕,随后又镇定的将身体落回水中,扬声道:“我在沐浴你不必进来了,将残羹收了吧,再送些早膳来。”外室有人应了声,随后就传来轻微的杯盘碰撞之声。常安再次睁开眼睛时,殷曼儿已经背对着这边重新浸入水中,虽然常安只能看到一小节雪颈,可是殷曼儿旁若无人的擦拭起自己手臂的淡然模样还是让常安百般不自在,这个女人怎么不知羞涩是何物呢?屋外的侍女来了又去去了又回,常安简直是站在墙边全程观摩长公主大人沐浴,到最后常安也麻木了,索性吃起了手里剩下的烤鸡。
等外面的早膳摆上了桌,殷曼儿回头瞪了常安一眼表示自己要出浴了,常安就转过身面壁。殷曼儿穿好了衣衫遣退了侍仆,才带着一阵香风冲到常安面前,想她隆淳公主在哪里不是众人视线的焦点,哪个男人见了自己不蓄意讨好?没想到世间竟有人见了自己沐浴的景象还一个劲的吃烤鸡!对殷曼儿这种自持貌美的女子来说,没什么比被人无视更让其气恼了,她本想问问 ‘难道自己的魅力还不及那块烤鸡么’,但又怕自取其辱只好把话咽下去了,只气道:“用膳了!”
常安见桌上精致的点心、清粥小菜摆了一桌,顿时食欲大开每样都尝了个遍,而殷曼儿心里憋气,只吃了半碗粥便不吃了。常安见殷曼儿心情不太好也不敢惹她,再加上刚刚的情形确实有点尴尬,吃完擦擦嘴打破了这诡异的沉默:“恩。。。我们之后要跟柳阁主汇合,你有什么东西要带,还是早作准备吧。”
殷曼儿闻言视线落在桌角,似乎考虑着什么,直过了半盏茶的功夫才下定决心般站起身:“你跟我来。”
去哪里?常安还在疑惑就见殷曼儿锁起了房门,撩开幔帐登上了床榻,这次常安没再误会,因为殷曼儿是穿着鞋子踩上去的。常安跟着走到床榻边,就见殷曼儿不知启动哪里的机关,随着咔嚓一声轻响床榻渐渐倾斜,床下的石砖随之移动竟现出了宽阔的地道入口。常安看罢才知原来那日自己只推开了其中的一块石板。殷曼儿提起衣裙叫常安一起走进地道,随后按动地道内的机关,地道入口又缓缓合上。
常安这次再入地道就不像上次什么都看不见,因为殷曼儿带了一枚小小的夜明珠,常安拉住殷曼儿的衣袖问道:“要去哪?”
殷曼儿将一根手指放到唇前比了比,示意常安小声一点,然后才凑近一些用气音回答:“地道的回音容易被外面听到,小心不要发出声音。”见常安点了点头,又道:“去藏宝室。。。”常安听罢讶异的睁大了眼睛,就发觉殷曼儿牵住了自己的手往前走,夜明珠的光亮并不强,常安便由着殷曼儿引路轻手轻脚的跟在她身后。前一段地道脚下的土质还比较松软,随着殷曼儿七转八拐又推开了一道暗门,两人走到了一条更宽敞的地道之中,而这条地道的土质十分坚硬,想必是存在已久了。殷曼儿拉着常安走到地道尽头,两人面前出现了一道石门。
“这里是温家的藏宝室。”殷曼儿深呼了一口气,抚摸着石门上形状怪异的锁轻声道,“锁我已试着解开数次,可这门却怎么也不开,你要帮我想办法把这石门打开。”殷曼儿咬了咬唇,她已不想留在这里任人摆布,可是这里却有她一定要得到的东西,她为之付出几回寒暑的代价,走之前她一定要将这石室解开。
“你这么说。。。我对机关一窍不通啊。。。”常安抓了抓脸颊满脸的苦恼,隔行如隔山,自己一个门外汉又怎么弄这其中的玄妙?
“解不开也要解!”殷曼儿不再跟常安废话,拔下自己的两只发钗开起锁来,她似是对机关开锁甚有研究,不一会就听到了锁簧弹开的声音,可是石门却纹丝未动。殷曼儿站直身心里已有些急躁,试了这么多次,怎么总也打不开呢?“跟我一起推门,看能不能推开。”殷曼儿命令道。常安闻言乖乖的双手扶住石门,使出吃奶的劲推,可惜两人努力了半天,石门依然纹丝未动。
直折腾的疲乏了,殷曼儿才靠着石门蹲了下来,抱着膝盖沉默了会丧气道:“算了,也许是天意如此吧。。。”常安站在石壁前,拍拍这摸摸那一副外行人的行径,坐在一旁看着的殷曼儿忍不住解释道:“不用拍了,这一整面都是十成十的坚石。”
“咦?”常安忽然在一个地方停了下来,举着手在一处摸索了半天,虽说这石门整体本不光滑,可手下的部位似乎格外凸凹不平,回头对殷曼儿道:“把夜明珠拿来。”
殷曼儿见他似乎有所发现,连忙站起身将夜明珠放进常安的掌心,常安举高了仔细观看,发现石门上隐隐约约有一个浅浅的图案:“你看,这是什么?”殷曼儿比常安矮了半头,对那高处的图案看不真切,常安踮着脚趴在门上尽力凑近一些,却见那石门上凹刻着一条龙形图腾。殷曼儿心急的拉了拉常安问道:“怎么样,你看到了什么?”
“刻着一条龙,奇怪。。。好像有些眼熟。。。”常安低喃着回答殷曼儿,忽又像是想起什么来,忙从怀里取出了那块御赐金牌,金牌上的五爪金龙竟与石壁上的雕刻极其相似!常安呼吸忽然粗重起来,带着一种尝试的心情慢慢的将金牌扣入了凹雕之中,随着金牌入石的契合声响起,石门上的锁簧突然发出了连环转动的响声,随后吱嘎一声,禁闭的石门竟奇迹般的打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没检查,先发了。




赐错姻缘嫁对郎 74密室盗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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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了。。。居然开了。。。”殷曼儿猛地从地上站起身,难以置信的呢喃了两句,随后眼中就射出了极度激动欣喜的光芒,她本以为要与这藏宝室失之交臂了,没想到竟被一个外行人探破玄机,殷曼儿欢喜得恨不得抱着常安亲两口。脑中闪过了这个念头,不过她却没这么做的,因为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她做。试探了下没有暗线机关,殷曼儿率先进入了石室,常安却若有所思的站在门前,摸了摸手里的金牌才装回了怀中。
常安缓步走进这所谓的藏宝室,里面与他想象的不太一样,没有成山的金银珠宝,倒像是一间隐世书屋。进门左侧摆着三张长长的书案,右侧则是两个书架,再里面的屏风后就是小却精巧的卧室了。那边殷曼儿似乎正左摸摸右看看的找着什么,常安对宝物没有什么兴趣,与财宝比较常安倒更像能找到什么蛛丝马迹。几步走到书案前打量着,桌上摆的玉雕翡翠、瓷瓶古玩无一不是价值万金的珍品,墙上挂的字画也均出自名家价格不菲。回身看看另一旁的书案,则放着一些镶金嵌玉的兵器,待目光划过角落时视线在一柄通体黝黑的宝剑上停了下来。这柄剑鞘微微带着锈迹的宝剑,与其他华丽夺目的兵器相比似乎毫不出奇,可常安却隐隐觉得它不一般,说不清那是一种什么感觉,但是抚上剑身的那一刻似乎就感受到了它所历经的百年沧桑。常安拿起了这柄宝剑,握住剑柄微微用力,通体幽黑浑然无迹的剑身便弹出剑鞘,本以为宝剑出鞘后会像苏慕清的赤霄剑一般电闪寒光,可与常安预想的不同,这柄剑温和宽厚剑光幽暗,似乎一点也感觉不到它的锋利。细细的将剑身剑鞘看了一遍,没有找到名字,常安合剑回鞘笑了笑,原来只是把无名剑罢了。
“你中意这把剑么?”殷曼儿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常安的身后,“喜欢便拿走喽。”
“嗯。”常安笑嘻嘻的背在了身后,有个剑防身也好,虽然乌黑黑的还生锈,可还是比其他那几柄镀金嵌玉的剑顺眼的多。打量了几眼殷曼儿,却见她同来时一样两手空空,奇道:“你不是有东西要偷么?”
殷曼儿白了常安一眼:“什么叫偷?只不过进来看看而已。”看着殷曼儿故作淡然的表情,常安也不敢笑,再见殷曼儿已转身从书架上拿下一卷卷轴丢给自己:“给,刚刚看到的,对你应该有用。”常安连忙接过展开观看,原来是这密谷的排兵布阵图,顿时心里大喜:“果然是极有用的,多谢夫人成全。”卷起来装进怀里,常安不由的走到书架前,心想着能不能找到什么别的惊喜,一排排找下去,果不其然找到了好东西。常安翻阅着手中的账本,嘴角越扬越高,这账本中详细记载了那温老匹夫多年贪赃枉法、卖官结党、私囤叛军粮草的种种明细,有了这个还怕铲不清温系党羽么?还要再找下去,殷曼儿已经耐不住性子来催了:“我们快回吧,时间长了该让人生疑了。”
“嗯,好。”常安连忙把账本也塞进怀中腰带间,跟着殷曼儿关好石室的门,顺着地道往回走。依然像来时一般,殷曼儿走在前面拉着常安的手引路走在前面,只是常安背着一柄分量不轻的剑多少有些分神,生怕剑身碰撞到地道的墙壁惊动他人,谁知一个不留神竟踩到了殷曼儿的裙角。扑通一声闷响,两人一前一后纷纷摔倒在地,殷曼儿在下摔得不轻,常安则摔到了殷曼儿身上,额头撞到了殷曼儿的腰背间,怀里则是殷曼儿线条圆润、绵软却极富弹性的翘臀。黑暗中只听到殷曼儿一声闷哼,这种诡异的姿势直让常安的脸颊如火燎原般烧了起来,连忙爬起来去扶殷曼儿,低声道:“对不起对不起,你没事吧。。。”
殷曼儿深吸了一口气,攀着常安的肩颈坐起身,夜明珠也不知滚去哪里了,黑暗中常安只觉得殷曼儿软弱无力的靠在自己身上,凑在自己耳边恨恨的道:“你撞得人家。。。痛死了。。。”常安向来耳朵怕痒,耳廓被温热的气息一喷直麻了半边身子,常安下意识的扭头一躲脸颊正撞上一朵湿热,还未反应过来那是什么,那朵湿热却紧接着覆上了自己的唇角。常安身子一震刚欲推开,殷曼儿却忽又放开了自己的唇,抬手轻捶了一记,声音妩媚又带着调笑:“你坏死了,不会是故意撞我占人家便宜吧?”
嗯?常安听到这话有点迷糊,自己明明觉得是对方亲过来的,莫不是哪里误会了?刚想开口解释,就听殷曼儿说:“别闹了,咱们赶快回去,来日方长。”常安听罢差点吐血,谁要跟你来日方长?来日方长个什么?!不过眼下确实不是说话的时候,拿衣袖在嘴边抹了抹,常安硬把嘴边的话憋回去,捡起滚落在一丈外的夜明珠继续往前走。
两人自地道回到殷曼儿的卧室时,已快到了午膳的时间,房门仍旧锁着房中没有半点异样,一直提心吊胆的殷曼儿终于松了口气,回头看向常安眼里多了一丝笑意。回想起刚刚自己的腰臀被挤压搂抱的感觉,殷曼儿竟隐隐有些欣喜,清晨时见这人看到自己沐浴无半点欲念流露,还以为自己已没了吸引力,倒没看出来这姓常的长得白白净净、斯斯文文的,喜欢玩一些怪花样。常安被殷曼儿若有所思的怪异目光看得发毛,忙道:“你不要误会哦,刚刚。。。”谁知话还未说完,院中就是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温思宇的说话声由远及近。
两人对望一眼瞬时白了脸色,常安还欲下床被殷曼儿一把抓住,随后就见她在枕边一按,常安一下子落入了床榻与床板的隔层之中,没想到这张床上竟机关重重。殷曼儿忙脱下自己沾了土迹的衣裙鞋子,也顾不得几尽□的身子,全都丢给常安便关上了隔层。床板刚刚合上,房间的门就被推了推,随后温思宇的声音响起:“曼儿,开门。”殷曼儿对镜理了理自己的头发,平复了下自己的情绪才冷淡道:“你来做什么,我不想见你,请回吧。”
温思宇碰了个软钉子,有些尴尬的把身边的人遣到院外,这才靠近门边道:“我来看看你,你还在生气?”
“我不该气么?”殷曼儿冷笑着反问道,说着想起那夜的事真的动起了火气。
温思宇停顿了一下道:“谷里出了点事,你开开门,我说完就走。”
殷曼儿闻言心头一动,终是在意谷里的情况,这才批了一件衣裳开了门,淡淡的瞥了温思宇一眼:“有什么事赶紧说。”
“不请我进去么?”温思宇的视线在殷曼儿诱人的曲线上流连了一会轻声道。殷曼儿没说话,微微侧身让开了道路,待温思宇进屋才关上了门。留意多看了温思宇一眼,殷曼儿一时感慨万千。回想起当年在楚国初遇他时,她虽也曾真心被他的才华俊逸打动过,但两人之间更多的是互相利用。温思宇靠自己与楚帝密谈结盟,而当日宫变自己也靠他躲过了恒王的追杀逃到凉国。每逢夜深孤寂之时,她并非没动过择一人终老的念头,但殷曼儿自知良配并非温思宇,因为他们之间存在了太多的利益关系。世间事瞬息万变,人心亦如此,自从他要将自己推给江炳起,他们之间已经两清了,再谈不上半点眷恋。如今想要的东西得手了,她也该离开这里为自己着想了。好在老天待她不薄,只要攀上了那常安,自己便又可恢复自由之身。
“谷里进来了外人。”温思宇忽然沉声道。
殷曼儿还默默的想着自己的心事,温思宇开口的话却让她心头一凌,只是那一瞬的慌乱很快被殷曼儿掩饰过去,装作不经意的在一旁坐下淡淡道:“哦?什么人?”隔板中的常安听到了这句话也登时紧张起来,难道是苏慕清被人发现了踪迹?
“还不清楚。”温思宇摇了摇头,“今早己字营发现了血衣,派人在谷中搜查,发现了一具被掩埋的尸首,恐怕有人已混进了谷中。现在谷内已经开始排查,我来告知你一声,顺便来看看你这边的状况。”
殷曼儿微微攥起了手心,顺着温思宇的话道:“嗯,我这边没有什么异状,有事的话我会派人送信给你。”
“嗯,也好。”温思宇将手覆到殷曼儿的手臂上抚摸了一会,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你还是少走动的好,难保来的不是楚国人。”
殷曼儿眸中飞快的闪过一丝厉色,温思宇分明借机在暗示自己只能依附于他,可旋即她又平静了下来:“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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