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眼的你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迷涂君
他点点,“你睡着了吧?”说着递给她一个大袋子,“带回去吃吧,如果你不喜欢吃,可以分给楼上楼下邻居,以后好办事。”
纸袋里有消炎去肿的药,还有许多水果、小盒的甜点,另有一张信封,许蜜打开信封,里面是五百块钱。
许蜜手里数着这五张大毛,脸色顿时变得微妙起来,他的言行举止明明是温和的,但只要她靠近一步,他就处处是疏离,像正在相斥的磁极。
“你这是什么意思?”许蜜抬眼问。
“买扎啤和坚果的钱。”莫宗清界限分得很清楚,好似看不到许蜜的不快,解释道:“无论到什么情况下,男人都不该让女人花钱的。”
“我不缺钱。”许蜜凉凉地说。
“那也不会让你出钱。”他注视着她红肿的脸的目光忽明忽暗,声音一如既往的动听,好像声音里有琴弦在拨动,“回去看好说明书再用药,但用药也不能立即好,恐怕要两天才会消肿,这几天就不要化妆了。”
许蜜心里有片刻的感动,但实在是对他的疏离很不悦,她至少是个女人,他这样几次三番的疏离,让她很下不来台啊,忍不住想俯视他,“就这样?我因为你,一度夜晚逃亡,二度被人绑架,我还对那些人下了泻药,他们还记得我的车牌号,这怎么办?你也要用钱解决吗?”
他很敏锐,能察觉出她的任何情绪,好似知道她为何这样较真儿,包容她似的,声音更温和了几分,“我会解决好的,你不用害怕,三天后就可以开车上街,我保证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
许蜜逼问:“你拿什么做保证?”
他忽然笑了,一声婉转的轻笑,“你在为我刚才直白的拒绝而生气么?你都信我两次了,怎会不信第三次?”
许蜜抿唇不悦,这才意识到她确实是在生气,气得莫名其妙,这样不好。
人人都有脾气,但不是每个人都会顺着你,意识到自己发脾气了,就该立即收敛,许蜜想到这句话,忙不好意思地说:“我不是故意的,你别在意……”
“嗯,我不会在意。”他好笑地点点头,好像从未见过能把脾气收得这么快的人。
他笑起来真的很好看,像是星星在眨眼,温柔的月亮在招手,于微飔中奏起铃铛般的音乐,那样轻快。
许蜜想,她又被他打败了,原来飞蛾扑火是这样的感觉,渴欲饮血,“我想再问你一个问题。”
“爱过?”他轻笑。
许蜜一阵诧异,“这种流行话你知道?我以为你不会知道。”
“有些人和我说过。”他问:“你要问什么?”
“你对我的印象是怎样的?”
莫宗清不假思索地说:“聪明,勇敢。”
许蜜高兴的笑了,这是赞美,她喜欢。
许蜜接着补充道:“其实我长得也不赖,而且身家清白,还是个单身。”
“嗯,所以呢?”
许蜜说:“我觉得你欠我的。”
“所以你想我以身相许?”他目光在她脸上轻轻徘徊。
许蜜坦荡荡地说:“讲真话,你确实让我心动了,但你都说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我应该不会爱你……所以至少给我一次艳遇的体验,也不错。”
两个人始终站在门口说着话,一个在明,一个在暗,互相等待着,像花开时的无声,时间走过洪荒,走过沉寂。
许久,他竟点了头,“好,但仅此一次。”
一瞬间,许蜜仿佛又一次听见了琴声,他轻轻奏起前奏,等她入场,进入他的世界。
当真,该出手时就出手。
他们都过了扭扭捏捏的年纪,下楼去酒店开房,没有丝毫的怪异感觉,顺便谈了谈晚上吃什么。
已经下午五点多,等下结束后,天都可能黑了,许蜜压不住喜悦地说:“饿了可以吃你买的水果和糕点了。”
他点头,“记得吃药。”
那是一段梦般的旅程,似是相处已久默契的情侣,他在海洋中,一遍遍冲激在岸边的她,最后她落入浩瀚海洋,在波动的海洋中沉浮。
他神秘,他耀眼,他现在在她的身上,他温柔,他霸道。
这场艳遇,将是许蜜永久不能忘却的记忆,好像两个不可能相交的世界,因为时空扭转而走进对方的世界,不会再有第二次,除非上帝又一次偷偷睡着了。
一场艳遇般的欢好,灵魂都在契合,尔后在迷恋的亲吻中相拥而眠。
许蜜先醒过来,偷来的圆满,她总是会担惊受怕,睡不踏实。
夜里,一片黑暗,看不清他的脸,他一如既往似隐匿在她无法触碰的秘密当中。
她蹑手蹑脚起身,在床头放了一个橙子,亲吻他脖颈上因她而凝固的血口,她在永远不可能成真的梦中悄声离开。
关门声温柔而响,莫宗清在黑暗中睁开眼,黑眸幽深如潭,随即,是一声飘渺的叹息。
落入夜里,叹息声与月光接吻,绘起似梦非梦的温柔夜色。
耀眼的你 第7章
一个星期过去,莫宗清当真成了许蜜记忆里存在的一段艳遇,这场意外,无关于爱情与婚姻,只关乎于心动。
许蜜继续她的生活,开她的餐厅,与好友逛街,与家人吃饭,过得舒服而充实。
又一个月后,到了八月末,许蜜的哥哥许湉约许蜜去他家吃饭,许蜜的哥哥嫂子从香港回来,买了不少好东西,也是让许蜜去拿礼物的。
这等好事,许蜜自然不拒绝,而且她也想她的小侄子许椋椋(音同凉)了,许椋椋自出生起,到今年六岁,许蜜只要不去外地,最少也要一星期去见许椋椋一次,亲侄子,是真稀罕。
许蜜虽然迟迟未结婚,但她还是相信婚姻的,比如从她父母身上就看到了圆满,她哥哥和她,一个许湉,一个许蜜,甜甜蜜蜜,当真圆满。
再比如,她从她哥哥嫂子一家人身上也看到了圆满,俩人相恋十三年,七年之痒都没痒过,仍旧过得跟恋爱似的,当真羡煞旁人。
但许蜜这天来得巧,小侄子不在家,许蜜嫂子陈乐说:“你哥昨天刚给他送去学钢琴了,说小孩儿多动动手指有助于开发智力开发大脑,一周两天,一天一小时,也快回来了。”
听到“钢琴”俩字,那个身影就立即冲进了许蜜的记忆大门,她想,她侄子学弹钢琴,真是太好了,长大一定很帅很帅,接着,她有了疑虑。
“送哪学去了?我记得他幼儿园没有学钢琴的课吧?”
“没有,是朋友介绍的,那钢琴老师还挺不错的。”
“个人家?”许蜜担心着小侄子,“能行么?不会被虐待什么的吧?”
“哈哈,虐待什么啊。”陈乐说:“跟幼儿园一样,个人家也有视频监控。”
许蜜这才放心下来,许椋椋刚上幼儿园的时候,许蜜就特别担心怕碰见坏老师,陪陈乐去接许椋椋的时候,都恨不得给许椋椋扒光了,看他身上有没有被老师掐过的紫迹,后来手机app越来越普及了,幼儿园安装上了摄像头,给家长手机里安装视频监控,打开软件就能看见幼儿园实时画面,终于放下心来,就是有一个缺点,有点儿卡。
“来,看看。”许蜜来了兴趣,“看看小家伙有没有听话。”
然后,许蜜看到了画面里那个她本以为不会再见到的人——莫宗清。
一架纯白色钢琴前,他一身白色衬衫,旁边坐着许椋椋,他温和地和许椋椋说着什么。
软件的另一个缺点——听不到声音。
许蜜猛地起身说:“嫂子,你把地址发我手机上,我去接我大侄儿去。”
陈乐在后面喊她,“蜜蜜你去没用,老师只把孩子给父母——”
许蜜已经开门出去上了电梯。
坐在车上,许蜜换盘打开音响,《sheismysin》,久违的重金属让她热血沸腾,那晚和莫宗清的飞车逃亡,他将脸隐在黑色的连衣帽里,仍旧记忆犹新。
那晚和莫宗清的酒店逃亡,穿着黑色风衣的他突然出现,尔后夜半前的相处,仍历历在目。
若不是有那两天与他的相处,她都不知道她的记忆力分毫没有退化,竟记得与他共处时的每一个细节。
这种无法忘记一个人的感觉,有些可怕,又有些浪漫。
一次见面是偶遇,第二次见面是邂逅,如果前两次都是意外,那么第三次就是上帝的安排了。
授课地点在一个偏僻的居民小区的门市房中,没有牌匾,只是玻璃窗上贴着“学钢琴请进”的a4纸。
左邻右舍都空空荡荡的,大多都只挂着牌匾,没有营业。
想起第一次她去的他住的回迁楼,房间里也是空空荡荡的。
她推门而进,立即听到激昂的旋律,她所熟悉的旋律。
指针停留在14:40分这一刻,冻结了秒钟,许蜜心跳仿佛要跳出嗓子眼来,已在心底跳起舞,手舞足蹈地抓心挠肺。
慌张,心动,以及不知所措。
不是不会有心动,只是在曾经的时间的长河里,她没有等到而已,或是曾经失之交臂,她未曾有察觉。
他坐在那里,一身白衬衫,像个超脱世俗的仙人,他在阳光下弹奏着,优雅极了,也迷人极了,让她移不开视线。
前两次,她看到的是神秘的他,这一次,她看到的是耀眼的他。
他弹起琴时,好像周身都在发光。
她想,他若是在演奏厅中弹琴,一定会吸引全场人的目光,很多女人都会像她一样不住的心动。
他优雅地落下最后一个激昂的尾音,她忍不住轻轻鼓起掌来。
他闻声回头,看到门口站着的人是她,微愣了几秒钟,大概他也未曾想过那晚过后他们还会再见面。
“克罗地亚狂想曲。”许蜜若无其事地夸赞着,好像那晚未发生过任何事,“很好听。”
他笑了一声,“你不是说你不懂钢琴曲么?”
许蜜有些得意,“一个月前不懂,现在懂了。”她说:“上次你弹的李斯特的《爱之梦》,也很好听。”
要说这个月她做了什么有意义的事,那便是听了李斯特的很多曲子,就为了找出那天他在排练厅的钢琴室中弹奏的曲子是什么,接着还听了很多名作钢琴曲。
“你进步很大。”莫宗清点头赞道。
“谢谢……没想到你是老师啊,莫老师?”许蜜说道:“椋椋呢?我是他姑姑。”
“怪不得看椋椋跟你有一些像呢。”他说:“他在卫生间,小男孩好动,很难待得住一小时。”
这是一间很宽敞的门市,依旧是满目刺眼的白,同他上一个房子好似唯一差别就是地址变了,其余没有任何差别。
“他应该比其他小孩听话多了吧?”许蜜站在门口,五厘米的细高跟鞋显得她个子很高,她用细根点了点地,“需要脱鞋吗?”
“不用,进来随便坐吧。”
随便坐,随便坐……许蜜选择了距离钢琴最近的一个沙发坐下,“他这两节课都学什么了?”
“认识钢琴,培养兴趣。”他说:“你来早了,椋椋父亲不过来了吗?”
“嗯,不过来了,我路过,我就正好接他走了。”许蜜打量着莫宗清,心想他的白衬衫可真白。
“还有二十分钟的课,你再等一会儿?”他询问。
谢天谢地,还有二十分钟,许蜜庆幸地想,能与他相处多一秒就是一秒的近在咫尺的心动相思。
甚好啊。
许蜜将不知何时落在额前的头发轻松掖在耳后,温雨笑言道:“好,我等你们结束,我下午没有事情做。”
莫宗清微微颔首,炫彩日光所照亮的喉结上下动了动,他不似在意地问:“椋椋跟你很亲吧?”
莫宗清是个谨慎的老师,许蜜欣喜地想。
许蜜点头说:“很亲啊,不过等他出来还可以让他和他爸通电话再确认一下。”
他微微扬唇,“虽然我相信你的为人,但我身为老师,对孩子的安全还是需要负责的……你很善解人意,谢谢。”
许蜜的心又一次狠狠地剧烈地撞了一次,撞着心窝,她悄悄红了脸,异性相吸好可怕,竟吐出一句自己都未能够听清的话,“第一次这样善解人意。”
“最近一个月,你没有受到打扰吧?”他像在问一个老朋友似的问她。
许蜜摇头,“没有。”
“那就好。”
他起身倒了杯白开水给她,“我这里只有白水。”
“谢谢。”
许蜜大大咧咧惯了,这一刻竟拘谨起来,坐在白色沙发里,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来的路上她也未想过重逢要谈什么,只是想见他。
“你一直是钢琴老师吗?你之前住在排练厅旁,是因为也要在那边上课教学吗?”
其实她应该早有察觉的,他对她很有耐心,并时常露出无奈的表情,他太配得上老师这个高尚的职业了。
他却摇头,“不是在那边上课教学,是……”
“啊!老姑!”洗手间门开,许椋椋看到许蜜,惊喜地冲了上来,“老姑我想死你了!”
许蜜顺势将他抱起来,颠了颠,“哎哟椋椋,又沉了,姑姑抱不动了,下来好不好?”
许椋椋点头说好,从许蜜身上下来,转头给莫宗清介绍道:“莫老师,这是我姑姑,亲姑姑哦。”
莫宗清轻笑了一声,“好,但是我们的课还要继续,让你姑姑在旁边坐一会儿,好不好?”
许椋椋还算乖,闻言就点了头,坐到莫宗清旁边,按着琴键,学最基础的入门知识。
许蜜静静地望着莫宗清,他如此有耐心,面容俊朗,声音动听,连性格都这样的好,仿佛上帝故意创造出来的一个超脱世俗的完美作品。
他手指轻轻按键,修长而有力……她忽然想,他说他手腕不能用力,所以那样高超的琴技,只能做个老师,是因为他没办法做长时间的演奏吗?排练厅是他曾经工作过的地方吗?给市里演出?
许蜜正想着,突然响起一道女人的声音,“莫老师在讲课?”
许蜜朝门的方向看过去,那是一个很美的女人,浑身上下都透露着女人味儿的美,年龄与莫宗清相仿的样子。
莫宗清转头问:“你怎么过来了,有事?”
“没事,就是太久又没有你的消息了。”女人有相当自信的气场,看向许蜜,面带微笑,“您好,我是穆莉,是莫老师的朋友。”
穆莉……
好耳熟的名字……
那天男人喊的话——穆莉你是不是又暗中给他信儿了?!
是穆先生的人?
穆莉看许蜜的脸色微变,她反应极快,她上下打量她的面容与穿着与配饰,肯定地问:“你是许蜜?”
许蜜看了一眼莫宗清,莫宗清正轻拍着许椋椋的脑袋,她站起身来,问穆莉,“你认识我?”
“我知道你。”穆莉说。
这时莫宗清平静开口,“穆莉,你该走了。”
穆莉却摇头,忽地过去对许蜜邀约道:“我是画家,常会在需要灵感的时候做些极限运动,莫老师是艺术家,也和我差不多,我来是约莫老师去跳伞的,你和我们一起?”
许蜜心里有瞬间的不快,毫不犹豫地拒绝道:“我要送椋椋回去。”
“哦,那可惜了。”穆莉漂亮的眼睛眨了眨,说:“看那两次你跟他到处跑,我还以为你胆子很大呢,看来也不过如此。”
许蜜心想她有恐高症啊啊,她胆子再打也不能去跳什么伞啊?!
但她却被激怒了,她对穆莉点头道:“好啊,那就去吧,但我要先送椋椋回去,我们戚山见。”
莫宗清没有制止穆莉,只是望着许蜜问:“你确定?”
许蜜心在打鼓,表情却异常坚定,“确定,毕竟穆小姐都邀请我了,不是么?”
戚山是市里面唯一有跳伞项目的地点。
莫宗清和穆莉等在山顶,山顶风轻云淡,穆莉面带微笑,莫宗清一片平静。
“你是在测试她到底有多勇敢么?”莫宗清问。
穆莉似笑非笑,“一半一半。”
片刻后,许蜜如约而至,停好车,向他们走来。
穆莉感慨,“她可真是个勇敢的女人,难怪你……”说着她话头一停,问莫宗清,“你的恐高……你确定你要跳伞?”
“你都把许蜜激怒激过来了,我自然要陪她。”莫宗清走过去,对许蜜点头轻笑,“别紧张,我陪你。”
那微笑如微飔,吹拂着许蜜的脸颊,柔柔的,痒痒的。
耀眼的你 第8章
许蜜送许椋椋回去的时候,向她嫂子陈乐借了条黑色细腿裤,陈乐和她的身材差不多,许蜜穿起来刚刚好,尤其显得腿又细又长。
许蜜今天本来穿的是连衣包臀裙,好看是好看,衬得她身材极棒,但不太方便换跳伞服,而且与穆莉相比,她女人味儿没穆莉多,那就干脆反其道而行之,长发束起,干净利落,偏带了些潇洒,虽然心里紧张得要命,暗自觉得今天这项极限运动,她完成的几率不超过一成。
与其说她是被穆莉激将法激来的,倒不如说是更想趁此机会了解了解莫宗清。
在戚山的停车场向跳伞俱乐部去的路上,她漫不经心地问穆莉:“选择多高的?”
穆莉看了眼莫宗清,莫宗清不作声,似乎并不在意高度,穆莉本想说选择最高的,话到嘴边儿,临时换了主意,“中等,三千多米,怎么,你以前跳过伞?你好像一点儿都不怕。”
许蜜心想谁还不会装模作样啊,她说:“以前没跳过,但也没有害怕,很多事,眼睛一闭,做就做了。”
穆莉对许蜜的话半信半疑,似笑非笑地点了点头。
三人并而行,穆莉走在正中间,和许蜜东扯西聊,探索着许蜜的*,许蜜有戒备之心,不愿多聊,只交换了些个人的基本情况。
许蜜知道穆莉是抽象派画家,穆莉知道许蜜开的意式西餐厅,一个艺术家,一个生意人,真的是话不投机半句多,哪怕许蜜很外向,也没办法跟穆莉正常交流。
莫宗清则本身就话少,不被问问题的时候就不会主动开口说话,气氛着实很尴尬。
直至教练过来与他们讲解情况。
现在已经下午三点多钟,几乎除了他们三人,就没有其他市民或者游客来挑战极限,教练语气轻松,也不赶时间,先去带他们去看跳伞注意事项的视频。
教练笑道:“你们先看着,看完一会儿还有现场讲解,有什么问题可以再提问,生死状晚点儿再签也行,钱也可以决定好了再交。”
串联跳伞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教练要带给体验者放松的心情去体验,教练的态度好得像个心理医生。
然而等许蜜真正看到视频里的各种跳伞注意事项,肾上腺素还是不可控制地增加了,她手心冒汗,讲解得越清楚,她就越恐慌惧怕。
反复逼迫自己冷静,没什么好怕的,但仍是紧张害怕更胜一筹,再坐不下去,反胃得难受,终于临阵脱逃,“我去下洗手间。”
她匆匆走出去,穆莉脸上露出迷人的轻笑,“看,也不过如此么。”
“仅此一次。”莫宗清用清冷的声音警告着她,随即起身,跟上许蜜。
许蜜在洗手间里深呼吸调整自己,然而越深呼吸心脏跳得越快,她连方特那种完全没有危险性的飞越极限都要闭着眼,别提这种高空跳伞了,开始后悔她冲动行事不计后果的逞强,待一会儿真上飞机了怎么办?她不敢跳。
这时洗手间门外有人在叫她的名字,“许蜜。”
是莫宗清,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动听。
许蜜深呼吸,狠狠地咬了咬手背,不想在莫宗清面前露怯,昂头走出去。
他负手站在门口,温柔极了,面上的微笑像是一双无形的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颊。
“你还好吗?”他问。
许蜜点头,“好。”
“你太傻了。”他自然已经看出她的惧意,语气像在对他的学生一样无奈,“如果有问题的话,你就不要逞强了,穆莉她一阵一阵的,你无需和她较真儿。”
“我没有和她较真。”许蜜嘴硬。
他忽地上前一步,深邃的目光紧锁着她的眉眼,许蜜的慌张心跳,立即变成呼吸都热起来的脸红心跳。
他伸手,碰了碰她的眉心,“眉头都皱起来了。”他手指尖儿是温热的,声音是暧昧不清的。
语气声调,都像极了相拥缠绵的那夜,他在她耳边轻言细语,情场老手般经验十足的挑起了她的感官快|感。
许蜜猛地转身返回洗手间,脸颊阵阵发烫,边走边说:“我还想上厕所,等下就出去。”
同样跟上来的穆莉,将这一幕尽收眼底,直至许蜜再次返回洗手间,她走上前对莫宗清发出一阵意味深长的笑,“我去看看她。”
莫宗清微一点头,“别做过分的事。”
穆莉没有回答,在莫宗清身边擦肩而过。
许蜜站在洗手台前,看到穆莉进来,缓缓吐出一口热气,凉凉地说:“我就知道你会找上来。”
“你知道?”
许蜜点头,“看得出来你对他的企图。”她今天过来,本就不是为了跳伞,而是来通过穆莉了解莫宗清的,她听得出来穆莉语气中对她的敌意。
随即许蜜只感觉眼前人影一晃,就被穆莉给环抱在了怀里,接着一个刀片抵在了她的脖颈上。
许蜜身体登时一僵,秉住呼吸,“你什么意思?”
“你真的很聪明。”穆莉脸上是如夏花般灿烂的微笑,笑容美得鲜艳,“所以我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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