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宠医后,皇上请入瓮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疏影清歌
“大人,一晚上全不见,所有‘孝敬’全被偷了。”
终于喘过气来的小厮一把拽过反身回床的大人,无视自家大人浑身诡异的没穿衣裤,就这么光溜溜趴在被大肆翻掠过的床榻之上。
“不见被偷了?”钱钟书傻傻反问。
“全被偷了,今早约定了毓亲王府派人过来取银子,一进库房啥都没有,就连大人您攒的那些个私房钱……”
小厮话未说完,钱钟书又是一脚踹的憋了回去,暗骂一句狗奴才不早说,慌忙的回榻前提溜着衣裤着急忙慌踢踏到府邸正堂。
只见正堂太师椅上端坐着一名身穿将军铠甲的内敛男子,略显着急的端起上好的孚国香茗灌了两口,双眼死死瞪着衣衫不整狂奔过来他这位钦差大臣,不顾身份当堂僭越嘲讽。
“钱大人真是好能耐,这进贡的孚国薄片就是本将主子毓亲王爷怕是都喝不着,你这小小的毓秀边城别院中,竟可以随意用来待客?”说着毓亲王昨夜刚将他召回王府镇守的边城白虎营大将军齐勉朝钱大人粗壮的脖子一勒,替钱大人扣上衣襟最上面一道纽扣:“莫不是那批早已跟毓亲王爷谈妥约定好的银子都被钱大人买了这上好的贡茶了?”
这话出口,钱钟书腿上一软,直接跪在地上连连磕头:“下官不敢,下官不敢,那批银子下官立刻去追查,立刻就去。”话毕忙不迭起身就要往出走。
“慢着。”
齐勉阴冷的声音自身后传来,背后顿时寒气逼体,钱钟书颤颤巍巍的回身,这煞神坐在这里今日他难以善终啊。
“不知大将军还有什么吩咐,下官一定上刀山下火海万死不辞。”
钱钟书掀袍利落下跪,连忙跪行几步蹭到齐勉一米开外停下,重重磕下一头谄媚道。
齐勉掸了掸盔甲下摆,转向跪在地上想起都起不来的钱钟书开口说道:“钱大人不好好解释解释吗?否则本将回去如何跟我家王爷主子交代?”
“下官实在不知情,恳请大将军回去上复毓亲王爷,求他给下官三天时间,三天后定然给王爷满意答复。”
钱钟书没想到还有人动脑筋动到他这个钦差大臣头上来,目露凶光发狠向齐勉保证,希望他回去后能在毓亲王面前美言几句拖上几日,他就不信以他之力找不出那个杀千刀的大盗。
“那若是没查到银两下落又该如何?”
齐勉冷声再起,吓得钱钟书这一介文官打了一个冷战,朝稳坐主位的大将军齐勉连叩响头。
“下官用身家性命担保,若是查不到下落,三日必定凑齐银两亲自送入毓亲王府。”
“好,钱大人如此深明大义,改日本将定然在我家王爷主子面前好好嘉奖你一番。”
齐勉拍着钱大人胖厚的肩膀,咯啦咯啦的声音响起,钱钟书直觉肩胛骨阵阵碎裂的疼,却又不敢出声,连连点头道谢。
“记住,就三日,若是银子不到,你的脑袋可就要搬家了。”
答案还算满意,齐勉放下手中茶盏,招呼了一声身后威严站立的八名身披铠甲的士兵,大步出了钱府正常。
送走了齐勉这个名誉满朝的边城大将,钱钟书直接瘫软在地,唤来人搀着他出了府邸朝东行去,他得赶快找上面的几个大靠山商量对策,毕竟那几个人贪得更多更肆无忌怠不是吗?
东吴湖畔青柳依,望江楼里望君卿。
青柳依依春风续,盼君切切卿醉心。
毓秀边城最东面的东吴湖畔望江楼三楼雅间。
凤九把玩着手中那只羊脂玉酒杯,收回眺望窗外的视线,重新落到对面人身上,樱红薄唇边沾染着他一直喝着的馥郁浓烈的异香酒渍,透明绒毛在阳光明媚普照下显得格外清晰。
薄荷瞅着面前妖娆魅惑的男人,懒散的伸个懒腰,忙活一夜都不让睡个安稳觉的没好气问他:“有没有问出其余二百九十名小女孩的确切下落?还有那些从钱府运出的金银珠宝你难不成想独吞?”
好吧,她算是上了凤九这艘贼船下不来了,不过好歹她忙活一夜,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一个子不打赏就算了,整车整车运出钱府的金银珠宝一句招呼不打就暗中席卷一空?还有他死都不肯说出昨夜从狗屁钱大人口中问出余下小女孩的确切下落,气的薄荷就快抓狂。
“我自有打算,无需你多言。”
凤九瞥一眼口气不善的薄荷,陡然发现对面坐的满脸满身都被血污汗水浸湿的她顺便变的高大凌厉,那睥睨万物盛光而来的气势让他瞬间有种压迫之感。
“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凤九轻抿一口烧心烈酒,晶莹剔透的烈酒注入这凝脂玉盏中更添异香四溢,直沁肺腑。
凤九这是告诉她昨夜辛苦搬运出钱府府库的数十万两金银珠宝,将会取之于民,用之于民?行,有他这句话就成,不过也不能没个期限,这种空口号谁都能喊,为此薄荷直截了当问他。
“你预备用这笔钱怎么替老百姓谋福祉?确切在什么时候?”
凤九眼见薄荷那双坚定星眸直勾勾瞪着他,眉梢轻挑,眸间意味不明,邪肆一笑,回她灼灼视线:“三日之内,必用此笔赃款救万民于水深火热之中。”
三日之内?看来凤九早就猜到暗中练兵的毓亲王府会起兵谋反?
薄荷吐出一大口热气,知道自己一个魂穿古代不到十天的现代人,根本没有阻止毓亲王造反的能力,只能享受此刻暴风雨骤来前的宁静,主动拉他端放桌案之上的大掌,用力握了握,希望身份绝不简单的凤九遵守诺言,千万别让毓秀边城的老百姓遭受战火涂毒。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圣宠医后,皇上请入瓮 第36章 笨重菜刀
薄荷迎着和煦阳光走出毓秀边城最负盛名的望江楼,示意凤九先回孤影笑幽静小院。
而她则拍了拍怀揣的巨款,准备前往前两天乘坐马车时早已打探好的兵器铺,替自己添置几把像样的兵器防身。
免得到时毓亲王府起兵谋反,她总不见得就用薄如蝉翼的手术刀跟银针去御敌吧?到那时估计得笑掉敌人大牙。
再说魂穿古代之前看多了古装连续剧,见到剧中那些大侠剑客手中都提着把削铁如泥的好剑,今天好不容易逮到个机会魂穿古代,怎么都得学剧中大侠剑客般整体提着把好剑四处抱打不平、惩奸除恶一下吧?
最好是冷兵器,长剑大刀,最不济也得是锋利匕首。
当薄荷离开诗情画意的东吴湖畔,满身血污的走上毓秀边城大街,瞬间成为毓秀百姓们指指点点议论的脏叫花子,原本热络交谈的众人见她悠然走在大街上,全部躲避开去,深怕沾染上她周身的穷酸肮脏气。
薄荷眉梢立马挂起三条大大的黑线,直想朝他们这群势利眼竖起中指,宣泄一下她对他们的鄙视,好容易在人群议论声中走进城东街上的‘磐石铁铺’,一只脚还没跨进铁铺门槛,就被一名浑身臭汗的伙计给厉喝当场。
“去去去,臭要饭的竟敢要饭要到我磐石铁铺来了,当心爷爷吃饭的家伙把你给砸死,还不快滚?”
薄荷没想到这名铁铺伙计狗眼看人低,冷笑着将双手背在身后,不退反进的抬腿跨入磐石铁铺大堂,感受铁铺那几口熔炉散发出的灼人热气,用一副傲慢口吻喊起铁铺老板来:“老板是谁?出来,谈笔买卖。”
眼见薄荷这个脏叫花子也敢扯着嗓音喊老板出来,仿佛没看到他这个伙计学徒似的压根不搭理他,气得满脸怒火,随手抄起他打铁所用的大锤抡起来就要砸死这个脏叫花子。
“给脸不要脸,你个脏叫花子也敢来我磐石铁铺撒野?今日爷爷就送你上西天去要饭。”
薄荷依旧不肯搭理他,往旁边走了半步,轻巧躲过他抡过来的笨重大锤,抬手探入怀中,从衣襟后的暗兜中取出一锭金元宝,慢悠悠慢悠悠在那伙计面前晃了晃,满意见到被她手上那锭金元宝给吓傻的伙计再没有哼唧半句,原先要砸死她的大锤瞬间就蔫儿了,再没法提起举高半分。
哼,色厉内荏的草包,就他这咋咋呼呼的熊样,也只配当个学徒伙计。
薄荷今天用行动教教他,别特么以貌取人,否则哪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脏,不,公、公子,您进入光临本铁铺想添置把什么样的兵器?我们这边有全毓秀成色质量最好的兵器四十二种,要是您一次购买三把以上兵器,小人可以让老板给您优惠一些,请您随我过去成品架上挑选。”
铁铺伙计也算是见多识广,心知今日看走了眼,愣是没看出来满身血污肮脏的脏叫花子,竟然一出手依旧是一锭五十两的金元宝。
要知道一锭五十两重的金元宝,可以换成一千两银子,心中被这笔暗暗算过的账给吓到小腿肚打颤,面露癫狂喜色间侧过身体,抬手做‘请’状。
邀请薄荷先行,他则一旁恭敬介绍起每种兵器的特性与打造程序,视线余光垂涎万分瞟着薄荷手中的那锭五十两重的金元宝,试图以卖力解说跟谄媚伺候捞点打赏。
呃,铁铺伙计神色诡异的朝她手中那锭金元宝瞟了又瞟,薄荷真怕他看红眼后会不顾一切上来抢夺,迅速塞进怀中,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伙计极其详尽的介绍。
沿途伸出食指随性所欲指向那搁置在几十排兵器架上的各种兵器:“这把看来能削断豆腐的九环大刀,这把好像能割破纸页的剑,这把应该能射出箭矢的弓弩,还有这把刀柄缀满红宝石的匕首,还有这把……”
随着薄荷食指所指的那些价格颇高的兵器,铁铺伙计被臭汗浸湿的黝黑脸庞,堆满了今日大发的谄媚笑容,双手激动揉搓着,想要将薄荷看中的兵器从兵器架上取下,预备替她包裹妥当亲自送货去她府上,腻死人不偿命的一个劲夸赞她有眼光。
“公子,您挑的这些把兵器都是我们磐石铁铺的镇铺之宝,就像您此刻所指的这枚燕子铛,绝对可以算作暗器中的佼佼者。”
尼玛,连镇铺之宝都出来了?
不过一枚小小的燕子铛,至于这么往死了夸么?
薄荷脑海中闪过他这番王婆阿卖瓜自卖自夸的唾沫星子横飞模样,立马联想到21世纪某宝上的营销手段,左一个亲,又一个亲,售前甜美可人的客服在客人收到货失望给出差评之际,瞬间摇身一变成为打爆你手机的催命鬼,威逼利诱甚至恐吓着让你修改评论,她跟死党郑开心不知道上过多少次当,早已对这群亲来亲去的客服恨得牙根痒痒……
薄荷瞥一眼此刻仍旧自卖自夸唾沫星子横飞的铁铺伙计,面色一沉,缩回食指紧握成拳:“刚才点过的那些兵器,我都不要。”
干吗?手指随便指指兵器不行啊?
她以前没这么近距离参观过古代兵器,指指瞅瞅总没错吧?
刚才她有说过将指过的兵器悉数买下么?
一个买字都没提过,没提过,提过,过……
“公子您这是……”
耍着我玩四个字差点冲口而出,铁铺伙计连忙闭嘴,深吸进一大口灼热气息后,想到什么似得重新笑意盈盈领着薄荷往最角落那个兵器架走去。
只见兵器架上琳琅满目排列着磐石铁铺上一任老掌柜退休前亲手打造的各种兵器,这排兵器全部用天上坠落的陨石所打造,质量与锋利程度远非先前那几十排普通兵器可比。
要不是价格不菲,实在不是一般练武之人所能买得起,早已被抢购一空,哪轮到现在被这个有钱不注重打扮的小子挑挑拣拣?
这些不管闲置多年依旧无人问津的兵器,即便放置它们的兵器架上落满灰尘,它们刀锋依旧银芒微闪,薄荷一脸发现新大陆的惊喜神情,自动自发凑上前去查看。
可惜再次伸出食指点了点其中一把笨重菜刀,先是听到两声清脆叮叮声,接着指尖没来由一痛,低头查看,发现指过破菜刀的指尖处竟然被其迸发的剑气给割破皮肉,鲜血滴落菜刀之际,这把菜刀竟然自行发生低不可闻的诡异嗡鸣声,好像神器终于等到它命中注定的主人一般,看得薄荷满心满眼堆满惊诧。
铁铺伙计见到薄荷直勾勾盯着兵器架中央位置那把无人问津多年的菜刀瞧,以为她看中了那把笨重菜刀,一个箭步上前替她取下,谁知双手还没恭敬捧起菜刀,就鬼吼鬼叫着喊痛,低下头细细查看,发现双手并无伤口,这才又大着胆子再次去拿,谁知道笨重菜刀好像不愿他触碰一般掉落兵器架。
什么情况?
兵器难道会自行认主?
薄荷想到先前那滴鲜血滴落笨重菜刀后,刀锋发出那道低不可闻的嗡鸣声,难道这把笨重菜刀以血认主?
薄荷向地上伸了伸手,以慷慨赴死神情弯腰捡起那把菜刀,察觉菜刀很是安静,并没有再发出任何嗡鸣声后,询问铁铺伙计价钱。
铁铺伙计想到薄荷刚进铺子亮出的那锭五十两重的金元宝,瞬间忘了老板所开价钱,当场坐地起价高举起一只手掌,五指摊开,示意薄荷留下那锭金元宝,直接就可以带走那把笨重菜刀。
奸商,就算只是铁铺伙计也学奸了。
这把堆放在兵器架上不知道多久的笨重菜刀,见她多看两眼就坐地起价?
行,他不是伸手摊开五个手指?
既然让她自行猜测出价,薄荷小脸上漾起诡异笑容装傻问道:“呀,五文钱?虽然这把破菜刀丢在这里有些年头了,但是也不用卖的这么昂贵吧?毕竟小伙计见过谁上街腰里别把破菜刀招摇过市的?本公子是剑客,不是李大嘴创立的菜刀门好不?”
瞧着铁铺伙计因她的五文钱气到浑身打颤,薄荷乘胜追击,气死伙计不偿命的继续惊呼:“瞧小伙计一脸猜错的神色,难道压根不要五文钱?天啊,小伙计你也太实在心善了,害的我都想送你朵小红花表扬一番了。”
“公子您跟我这个小伙计面前装什么傻?五十两,黄金。”
铁铺伙计不想再看薄荷装疯卖傻还他五文钱,好不容易压下满腔怒火直截了当对她开价。
滚蛋,五十两重的金元宝可以买下这间铁铺内的所有东西,包括眼前这位铁铺伙计学徒。
真当她薄荷真蠢到猪的程度?
任由他坐地起价?
大不了不买那把怎么看怎么笨重的破菜刀。
逼急了她,信不信连他一起买了?
“要买就买,不买就滚。”
不等薄荷发难,铁铺伙计竟然还胆气粗了对她吆喝着赶客。
薄荷立马再次掏出那锭金元宝啪一下重重磕在身前兵器架上,不理会兵器架上的兵器被她金元宝重磕的噼里啪啦掉一地,扯开喉咙大叫一声:“老板。”
“公子有何吩咐?”
终于被炽热大堂兵器架上诸多兵器散落的声响惊动的铁铺老板,左手拎着把被烧红的半成品大刀,右手举着一柄极重的铁锤奔到薄荷身前,询问她喊他有什么事。
“本公子要买下这把破菜刀跟他。”
薄荷指了指那把笨重菜刀跟铁铺伙计,将手中那锭金元宝甩在铁铺老板脚边,要他快下决定。
“本铺中的任何兵器跟伙计学徒,公子只要能看入眼的,都可以带走。”
铁铺老板欣喜若狂瞧着滚落脚边的那锭金元宝,扔掉双手拎出内堂的半成品大刀跟铁锤,颤抖着手掌捡起金元宝,示意薄荷看中铺中任何兵器跟伙计学徒,立马就能带走……
圣宠医后,皇上请入瓮 第37章 定制内内
‘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笑的你个小笨蛋哇哇叫……’
薄荷迎着阳光威风,浑身血污,左手胡乱挥舞着一把锋芒毕露的笨重菜刀,右手则故意举高那张铁铺伙计的卖身契,哼起彰显她此时大好心情的荒腔野调,笑得跟个弥勒佛没两样。
身后跟着一位打着赤膊,浑身臭汗铁屑的铁匠伙计,只见他堂堂七尺男儿,虽然有点瘦,但是此刻跟个娘们似得哭得那叫一个呼天抢地。
可惜他越哭的伤心,薄荷这个新主人就笑的越得意,右手间那张盖着朱泥拇指印的卖身契也就拼命迎风招展,要他好好认清现实。
“呜,呜呜……”
铁铺伙计见薄荷一路高举他那张卖身契,瞬间哭成个男泪人。
呵呵。
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啊。
看来钱是好东西。
薄荷垂首瞄了瞄胸前鼓鼓囊囊隆起的一大包金银珠宝,笑的两条眼缝都快没了,见人经过就高举双手,要他们好好瞧瞧,左手菜刀,右手卖身契,现在的她好歹也算加入‘有钱银’行列了吧?
薄荷就这样傻缺炫耀一路,当她路过一家绸缎铺,想起什么似得拉起哭成男泪人的铁铺伙计大摇大摆走了进去。
‘砰’一声闷响,薄荷刚将笨重菜刀放到绸缎庄柜台,准备掏银子做几件衣服。
没想到绸缎铺掌柜以为碰上劫匪抢劫,吓得双腿一软,扑通一下就跪倒在地,双手抱头鼠窜,边逃边抖着嗓子求饶:“好汉饶命,求好汉饶命啊……”
薄荷被绸缎铺掌柜这一闹,瞬间石化傻掉,没想到才买的破菜刀还没路见不平,连带着她都沦为劫匪了?
尼玛,她已经被这个现实给雷得外焦里嫩风中凌乱了……
行,那她把破菜刀收起来总没错吧?
薄荷左手刚从柜台台面上拎起笨重菜刀别在后腰的裤带间。
谁知道又被绸缎铺掌柜愈发颤抖无状的嗓音给喝止:“妈呀,好汉、好汉饶了老朽性命吧,求求你,求求你……”
薄荷懵了,彻底被绸缎铺掌柜的这一串举动给搞懵了,不明白他这是怎么了,柜台上那把破菜刀放也不是,拿也不是。
那把破菜刀是她的。
薄荷很想这么告诉绸缎铺掌柜。
只见这位年迈的老掌柜早已吓得魂不附体,一边咚咚咚磕头,一边用颤抖泣音求饶。
薄荷心想哭什么时候都能传染了?狠瞪身后铁铺伙计一眼,吓得伙计改嚎啕大哭为抽搭,快速重新拎起破菜刀,插入后腰的裤带间,上前两步走到绸缎铺掌柜跟前,没好气问他。
“我特么看起像劫匪么?”
“不,不像,好汉是英勇无敌的大侠,好汉……”
绸缎铺掌柜见到薄荷收起菜刀将其别在后腰,这才松了口气,嗓音颤抖依旧的改求饶为夸赞,希望她能离开放了他跟在场其他几名遭殃客人。
“屁,少在这里拍马屁,你是掌柜的?”
不过想做两身舒服点的古代衣服,至于这么夸张么?
薄荷不想再听的翻个白眼,打断掌柜的拍马之言,要他起身好好说话,毕竟哪有裁缝跪在地上替她量身高尺寸的?
“好汉你这是……”
“起来,给我量下身高尺寸。”
啊?见过打劫店铺的凶横强盗,实在没见过今日这位一般的劫匪,打劫到一半突然想起做衣裳了?
绸缎铺掌柜实在猜不透薄荷这是想干什么,战战兢兢直起身来,取过测量身形的兽皮皮尺,抖得跟片风中落叶般仔细替她量起身形尺寸来。
“掌柜的,我要定做两身短袍,两身女人所穿的衣服,样式参照当下最流行的版型来,还有贴身穿的,我现在给你画几张简图,你照着我画的简图给我裁剪缝制。”
薄荷边说边好笑的看着那几个被滞留绸缎铺的客人,居然趁跟掌柜的商量怎么裁剪缝制内衣裤之际,浑身发着抖扶着墙壁移到大门口,皇仓逃窜奔走,再不敢回头看一眼。
呵呵,看来这就是人性,在21世纪生活二十几年,早已对这种自私自利的人性见惯不怪,暗中摇摇头,跟个没事人似得自主捞起柜台上的昏黄宣纸与毛笔,快速画了两种样式的内衣裤,化完递到掌柜眼底,要他照着裁剪缝制。
“这,这这,这是贴身穿的单衣、单裤?”
绸缎铺掌柜想他年少学艺,经营祖传店铺已经快五十年,从没见过如此不伦不类的贴身所穿单衣单裤式样,单衣胸前有两个球形凸出的暗兜,背后可以用盘扣或者小铁钩开合,只是那两根长长的带子做什么用?这种有伤风化的单衣真是他一个大男人能穿的?即便是女子,也没法穿这种比肚兜还要缺料少布的单衣吧?
绸缎铺掌柜抬手挠了挠迸出细碎冷汗的脑门,实在想不通眼前这个劫匪怎么会给画这种有伤风化的草图给他?难不成……根本就是耍着他玩?然后做不出他要的东西再完整打劫一次?
“废话,当然是贴身才能穿了,难道你要我得学超人内裤外穿?”
薄荷瞅着绸缎铺掌柜的举起那四章内衣内裤的简图仔仔细细看了多遍,仍旧不得要领,小脸漾满少见多怪的神情,取过一匹完整绸缎,摊开放在胸前比划起来,手把手的示意给掌柜看,要掌柜好好记下,别到时做个四不像给她。
“掌柜的,我的胸型不算大,但是很圆满,目测应该是80b左右,你就按80b的尺寸裁剪,后背开启处可以用手工盘扣或者可以去磐石铁铺打造两个可以缝入布中的铁质暗扣,你自己看着办,当然了,你要是能弄到精钢制成的暗扣就更妙了,肩带差不多二十厘米至三十厘米,最好也想个办法做成暗扣式样的,到时嫌紧嫌松也能马上调整。”
绸缎铺掌柜望着薄荷竟然伸手在胸上那边左量又量,看着她跟个女子似得详细解释给他听,惊得下巴都快掉了,抖着嘴唇开开合合多次,喉间就是发不出任何声响。
“喂,我说掌柜的,合着我在这边比划半天,你压根就没听我说?”
薄荷发现绸缎铺掌柜嘴巴张大到可以塞下一颗鸡蛋,对牛弹琴般努努唇,想着还是四套男女便服交给他做,顺便买匹布回家自己裁剪做两身内衣裤替换着穿吧?
可惜还没等她开口,耳中就听到有人晕厥后重重倒地的闷响,侧过头查看,就见到被四张内衣裤简图惊倒的掌柜,居然夸张到极点的双手捂着心口、双眼上翻、口吐白沫、浑身抽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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