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唐高歌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炮兵
郑鹏眼中寒光一闪,猛地一伸手,啪啪就给他两记响亮的耳光,郭通雄哪里料到郑鹏连招呼都不打一个就出手,再加上郑鹏出手不留力,当场就被打蒙了,还没回过神,又被郑鹏一手捉住脖
905 是时候添堵了
郑鹏看着他可怜巴巴的样子,冷笑地说:“滚!”
“是,是,滚,马上滚。”郭通雄这下还真是怕了,一声也不敢吭,连忙爬起来准备走。
这段梁子算是结下了,君子报仇,十年未晚,等郑鹏沦落或太子上位之日,就是自己报仇之时。
郭通雄心里暗暗下定决心,绝不让郑鹏好过,到时要让郑鹏哭着求自己,对了,把他的妻妾都抢了,还要当着他的面百般凌辱,反正自己掂记也不是一天二天的了。
就在郭通雄浮想联翩时,突然听到郑鹏厉声喝道:“聋了吗,我是让你滚,让你走路了吗”
什么,滚郭通雄楞了一下,脸上顿时现出屈辱的神色,可他看到郑鹏一脸轻蔑的表情,一张老脸抽了抽,咬咬牙,?把眼一闭,在众目睽睽之下从路中央滚到路边。
现场爆发出一阵嘲笑声,很多人对着郭通雄指指点点,把郭通雄臊得恨不得找条地缝钻下去。
长安到洛阳本是交通要道,就在一会儿的时间,围观的人围了外三层内三层,看到郑鹏霸气教训郭通雄,不少人大声叫好:
“那人是不是傻的,竟然对冠军候不敬。”
“咦,那不是贵乡郭氏的人吗,敢拦郑将军的去路,真拿自己当一个人物。”
“郑将军可是大唐的大才子,还是我们大唐的英雄,什么时候一个小贱贾也敢指着候爵说话了,这可是大不敬,只是抽他两巴太便宜了。”
“太子府遇袭一案,郑将军好像牵涉其中,据说袭击太子府用的,就是郑将军攻打吐蕃时所用的火器,这个姓郭的,看到郑将军一时落难,仗着有靠山想来作威作福,真是活腻了,不知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吗”
郭通雄低着头,面色铁青爬到路边,冲到下人哪里抢了一匹马,二话不说骑上马落荒而逃。
这次失算了,本以为郑鹏被巨变弄得六神无主,知道自己跟太子的关系,看到自己会舔着脸过来求自己,求自己跟太子求个情,就算放不下脸面求自己,作为大唐名人的郑鹏,也要在大庭广众下注意脸面,没想到郑鹏说动手就动手,根本就不给自己留一点面子。
郭通雄身边也有好手,但郭通雄不敢还手,毕竟郑鹏的身份在哪里摆着,真闹大了,一个大不敬的罪名,就是郭通雄也吃不消。
在众人一片友善的叫好声中,郑鹏带着红雀,继续向前行。
“姑爷,没想到你一点面子也不给姓郭的留,估计跟贵乡郭氏这一份香缘,也走到了尽头吧。”红雀驱马跟郑鹏并排走,突然开口道。
郑鹏在战争上异常果敢杀伐,对敌人毫不手软,最多是来一个眼不见为净,而回到大唐摇身一变,成了谦谦君子,一点也不像指挥千军万马、谈笑间就能葬送上千上万敌人的大将军,红雀还是第一次看到郑鹏下手这么狠。
“香火情”郑鹏摇摇头说:“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就像存放在柜号里的钱,存得多才能用得多,存少用多,一旦用完了或提超了,关系也就没有了,贵乡郭氏是对我有恩,然而卤肉生意上人他们已获得超乎想像的回报,可以说我并不欠他们什么,把新式印刷术送给贵乡郭氏,助家主郭鸿回到朝堂,贵乡郭氏已经欠了我很多,再说他们见利忘义、过河抽桥,那点香火情早就没了。”
早就郭通雄不顺眼,一直没有好的由头,现在正好,抽他二巴让他清醒一下,别动不动在自己面前露出自我感觉良好的样子,像只苍蝇,看着就心烦。
“一样米养百样人,这个郭通雄,比郭家小姐差远了。”红雀点点头。
两人一边向聊,一边向前行,没走多远,远远看到前面的官路上,很多百姓想顺着官道向前行,好像激动地叫着什么,可他们被一群穿着差服的衙役拦着,双方好像在争论着什么,那些衙役挥着手里的木棍或横刀,拦在百姓前面的路上,隐隐还听到“到京兆府告状”“请皇上作主”一类话。
前面有一个衙役拦在郑鹏面前,示意郑鹏停马。
“前面绕着行,不要停留,免得被打或拉到衙门,别怪没人提醒。”一名国字脸的衙役大声叫道。
衙役刚想再叮嘱几句,一抬头发现骑马的人是郑鹏,吓了一跳,连忙行礼道:“小的见过冠军候,刚才一一时没留意,不知是冠军候,有不周之处请冠军候恕罪。”
长安的百姓就是不知京兆尹是谁,肯定认识郑鹏,刚才没看准人就呵斥,把国字脸吓了一跳。
郑鹏不以为然地说:“不知者不罪,你也是在执行公务,对了,那些人闹什么”
“这个...”国字脸衙役犹豫了,偷偷瞄了郑鹏一眼,一脸纠结的样子,看起来很为难。
跟在郑鹏身后的下人代安驱马上前,给国子脸衙役扔了一块碎金,有些不满地说:“没听到我家少爷问你话吗,有什么说什么。”
国子脸衙差看看手里的碎金,吓了一跳,连忙双手奉上:“小的绝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有些事不知道怎么说,一时怠慢,还请冠军候收回。”
县官不如现管,在京兆府当差,月钱比其它地方高很多,一些商贾怕麻烦,都喜欢隔三差五给衙役送好处,国字脸平日也收过别人的“孝敬”,然而,就是再给国字脸衙差二个胆,也不敢勒索郑鹏。
郑鹏摆摆手说:“赏出去的,我从不收回,收下吧。”
“谢冠军候赏赐。”国子脸衙役眉开眼笑地说。
那块碎金看似不大,重量可不轻,足有二两多重,换成铜钱有二三十贯呢,顶得上国子脸衙差攒人几个月的月钱了。
郑鹏勒好马,随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在哪里做工”
“回冠军候的话,小的叫江大树,在京兆府担任一个小小的衙役。”
“原来是京兆府的人,江大树,那些人在干什么,好像闹得挺大的。”郑鹏饶有兴趣地问道。
江大树犹豫了一下,看看左右没什么人,这才压低声音说:“冠军候,那些人都是被征了地的苦主,说吏部侍郎李林甫滥用权力,逼他们卖田卖地,损失惨重,他们斗不过李侍郎,就想一起到京兆府去请愿,上面有令不能让他到长安闹事,于是就把他们拦住了。”
还有这事
郑鹏明白江大树欲言又止的原因,现在收地的人是李林甫没错,可长安附近的人都知道,李林甫是替郑鹏征的地,说来说去,这些人就是针对郑鹏,他们嘴里说要告李林甫,谁知他们会不会把矛头转向郑鹏。
“冠军候”江大树有些担心地提议:“这些都是刁民,谁也不知她们要干什么,通过时,冠军候最好绕着一点。
906 不背黑锅
“郑将军,你可怜一下我们这些小老百姓,小的一家人就指着那点田地。”
“修路是好事,但是做得不好,好事就变坏事了。”
“小的一向很敬重郑将军,可郑将军不能为了一己之私,把小的一家逼上绝路吧。”
“上好的山地啊,能种粮也能种树,一亩只给四贯钱,太低了,这跟抢没差别了,就是砂地也不止这点钱啊。”
一群百姓围住郑鹏后,纷纷大声诉起苦来,有几个妇人,说着说着还哭了起来,场面一度很混乱,红雀不敢怠慢,护在郑鹏身边,一手拉着系马的缰绳,一手搭在横刀的刀柄,要是有人对郑鹏不利,她会毫不犹豫地出手。
以王大树为代表的京兆府衙役,一个个好像面临大敌般,也顾不得拦截、劝阻,八个缩成一圈,把郑鹏、绿姝还有二名下人围在中心,以血肉之躯筑成一堵肉墙。
在长安当差的,无论大小,谁没点眼力劲别看郑鹏处在风口浪尖,可他依然是大唐的重臣,要是郑鹏不幸受伤,在场的谁也没有好果子吃。
面对群情汹涌的百姓,郑鹏一直作倾听状,?当听到要闹事百姓说出一桩桩强行征地的丑闻后,表面没说什么,心里冷笑不已,开始感叹李林甫沦陷之快。
刚开始时,李林甫还是凭着良心做事,特别是第一期,绝大部分的地,都是以合理的价钱购来,买卖双方都愉快,郑鹏不让他“白忙乎”,在征地款上加一成的辛苦费,尝到甜头后,原来还算公允的李林甫,吃相越来越难看了。
对百姓威逼利诱,就是不为难、只按市价出售都不行,要低价,不同意就上各种手段:加重徭役、官府各种为难、地方恶霸恫吓,就是几年前犯的一点小错也会遭到清算,要知李林甫是吏部侍郎,正好负责官员考核这一块,再加上又是出自李唐宗室,那些官员为了讨好他,办起事来格外卖力。
征地顺利的背后,是一段段不为人知的血泪史。
等众人说得差不多,情绪也稍稍平复了一点,郑鹏向一旁的代安打了一个眼色。
代安会意,举高双手,大声叫道:“静一静,静一静,我家少爷有话要说,都静一静。”
听到郑鹏回应,刚刚还吵得不可开交的人都静了一下来,大伙都想听听郑鹏怎么回复。
等众人都停下后,郑鹏大声说:“诸位乡亲父老,先不要急,大伙都是讲道理的人,大唐也有讲理的地方,万事好商量,你们人太多,一人说一句,我都不知听谁的回答谁的,这样吧,你们推选二个代表,由代表来商量,你们看这样行吗”
这番话说得合理合理,很多人也觉得太吵了,自己都听不清自己说什么,更不用说郑鹏,于是停下来,开始推选择代表。
相约闹事的人,不是亲戚就是乡里,彼此间都很熟悉,不一会就推选出二个人:一个白发苍苍的族老,还有一个带着书卷气的中年读书人。
“蒲州胡家村里正胡跃民,拜见将军。”
“蒲州永县县学教习廖升乔,拜见将军。”
郑鹏还是骑在马背上,闻言点点头说:“二位不必多礼,请起。”
代表不是随便能做的,要有名望、有地位,这两个人,一个算是“士”,一个算是“绅”,在百姓基层很有地位,也只有这种的人才能作为代表。
廖升乔站起来后,犹豫一下,有些心虚地说:“郑将军,某能不能提几个问题”
有些时候,有理不在乎声高,但在乎地位,就算占了理,可面对云麾将军、冠军候郑鹏时,廖升乔还是有一种莫名的心虚。
主要是地位差距太大了。
“当然可以,廖教习有什么想问的,但问无妨。”郑鹏和颜悦色地说。
看到郑鹏出乎意料好说话,廖升乔的胆量大了不少,有些紧张地问道:“敢问一句,吏部侍郎李林甫,可是为郑将军做事”
“做事不算,算是合作吧”郑鹏很坦然地说:“因为一个赌约,李侍郎现在所收的地,都是为我收的。”
廖升乔对郑鹏行了一个礼,一脸正色地说:“郑将军修路补桥,这是在行大善,是好事,可将军行善,也要依法行事,若不然,好事变坏事,积善变失德,那可就不美了。
毕竟是读书人,说话说得四平八稳,让人挑不出半点毛病。
郑鹏假装有些不解地说:“好事变坏事这事不能乱说,怎么能变坏事呢,廖教习,就不要抹弯抹角了。”
廖升乔刚想解释,一旁的胡跃民嫌他罗嗦,抢行接过话头:“将军,小老是里正,最清楚这件事的来胧去脉,就让小老说吧。”
读书人就是读书人,磨磨蹭蹭的,半天也没进入主题,弄得胡跃民都有点急了,干脆抢过话头。
自己这一群人,可以说都是闲人,就是在这里唠叨一天也没事,而郑鹏有多种身份,事情很多,保不准什么时候就没空
907 姑爷太坏了
“原来如此,就是李林甫作的孽。”
“郑将军的口碑那么好,做善事又不是经营买卖,哪能一边做善事,一边自毁道行的。”
“高价郑将军给李侍郎是什么样价钱真的是高价吗”
“看来是我们错怪郑将军了。”
百姓们议论纷纷,很多人当场就把矛头指向李林甫。
郑鹏在大唐的口碑非常好,厚侍下人,对曾经交恶的族人也能以德报怨,自掏胞包补贴部下、对兄弟有情义,想想还真没有出现黑点,像三宝号和酒坊,每年都拿出大笔的真金实银做善事、修路补桥,再说郑鹏贵为冠军候,地位超卓,没必要众人面前谎。
廖升乔有些疑惑地说:“郑将军,不知给李侍郎什么样的价格”
郑鹏可是大唐的风云人物,无论做什么事都有人关注,跟李林甫的打赌廖升乔也知道,现在有点好奇郑鹏能给一个什么样的价格。
只有给的地价高,李林甫才能给百姓一个好的价格,他不可能拿自家的钱补贴郑鹏做善事。
“这个嘛,不好说”郑鹏有些为难地说:“跟李侍郎有约定,不好公布,只能说不会低于市价,也不能让李侍郎白忙乎。”
胡跃民心中一动,忍不住问道:“郑将军,这话可是当真”
郑鹏可以皇上面前的红人,还是名震天下的冠军候,有钱有势,对老百姓没有强买强卖就不错了,真是高于市价跟李林甫收,那肯定是李林甫出了问题,问题是,眼前这位名满天下的冠军候,真有那么大方
“当真”郑鹏毫不犹豫地说:“举头三尺有神明,朗朗乾坤之下,岂能信口开河,刚才胡里正说得很好,这是做善事,不是做买卖,可不能本末倒置。”
“哼,肯定是那个李侍郎黑心,低征高售,良心都让狗给吃了。”人群中有人愤愤不平地骂道。
众人正想附和,郑鹏皱着眉头大声说:“这位兄台,是不是对李侍郎有所误会据我所知,李侍郎可是一个正直、有责任心的人,不相信他会做这么黑心的事,他是吏部侍郎,每日公务繁忙,只能让手下的人去做,很大可能是他手下的人瞒上欺下,打头李侍郎的旗号中饱私囊,对了,你的地是跟李侍郎签的吗”
“那倒不是,是李府的管家。”人群中那名汉子倒是不太敢肯定。
郑鹏点点头说:“那就对了,估计有点误会,尔等先不用急着报官,直接到李府问一下,要是未见官就先打几十板,那就亏了。”
众人闻言点点头,虽说当中有不少人觉得郑鹏对李林甫太过于“信任”,但这个场合也不好说出来,准备听从郑鹏的话,先去李府门前看看,到底是不是误会,实在不行,再去京兆府闹。
看到众人不再闹事,郑鹏拱拱手说:“诸位父老父亲,我还有要事,先告辞了,祝诸位好运。”
廖升乔一脸希冀地说:“郑将军,我们人微言薄,就怕说出来也没人理会,不知刘将军能不能替我们要一个公道”
官字二个口,有他说没你讲,再说官官相卫的道理谁都知道,虽说聚了这么多人,能不能拿回一个公道,廖升乔还真没有什么信心,要是能邀到郑鹏出马,肯定是水能渠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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