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种田养家太不易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倾情一诺
吞了两口唾沫,申婆子这才转身朝邓氏狠狠骂道:“你他娘才是个老烂货,这有你什么事,啥时候你改姓秦了,拿着热脸贴人家屁股的贱货,当老婆子我怕你不是!”
眼看着申婆子和邓氏一言不合就要动起手来,面无表情的秦澜心忙走前几步拉住进来的邓氏,不急不缓地说道:“邓大娘,狗咬了咱们一口,难道咱们还要咬回去不成。人,不能和畜生一个样儿!”
“哈哈哈,澜心你说的没错,这人都是有脸有皮的,那畜生不会说人话、做人事,还专干那畜生才会干的事。我也是糊涂了,被吃了屎的狗咬了两口,倒给了这畜生脸面了,呸,以后可不能跟畜生一般见识!”邓氏反手握住秦澜心朝着申婆子吐了一口,含沙射影地说道。
“你……你们说谁畜生,老婆子我和你们拼了!”申婆子被邓氏和秦澜心一唱一和的骂畜生给激怒了,她知道自己打不过邓氏,所以反手就要朝秦澜心脸上扇去。
“大丫头——”
“姐,小心!”
“澜心——”
“秦姑娘!”
……
说时迟那时快,申婆子右手猛地举起要狠狠落下的时候,食肆内外看到的人前一秒才惊喊出声,下一秒就看到申婆子的手腕被秦澜心死死地抓住,而且“咔吧”一声,似乎是断了。
“啊……哎呦……疼死我了……哎呦……哎呦……”钻心的疼痛让申婆子大喊出声,头上已是冷汗连连。
秦澜心一甩手松开,申婆子就捂着手腕跌坐在地上,哭喊叫骂起来。
而此时秦澜心却轻轻皱起了眉头,自从上次在食肆昏倒之后她就开始每天抽出时间练拳,却没想到下意识地要阻止申婆子,却手劲过大把申婆子的手腕给弄断了。
再看看没有错过这一幕的众人,各个目瞪口呆,这以后谁还敢说秦家小娘子最是温柔可亲,真是瞎了眼拉!
秦澜兵和秦澜瑞更是想大喊一声:“大姐威武!”
二人心想,姐姐就是厉害,看谁以后还敢欺负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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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种田养家太不易 第二十七章惹上官司
丁二狗一直躲在人群外窥伺,当看到他娘在秦澜心那里吃了亏,啥话也没说,跑着就去了县衙击鼓鸣冤,说百味食肆的秦澜心将他娘给打残废了。
不一会儿,两个身穿缁衣,腰挂县衙腰牌,怀揣铁尺,手拿单刀的捕快就到了外渔巷,其中一人大喝着让人群散开,然后不耐烦地看了看正坐在地上哭得昏天黑地的申婆子,又抬头看了一眼站在申婆子旁边的绿衣少女。
“你们谁是秦澜心?”缁衣捕头倪大河武人出身,声音很是洪亮。
“这位官爷,民女正是秦澜心,不知官爷到此所为何事?”秦澜心不慌不忙地走上前施礼,而韩氏、邓氏和其他人则变了脸色,什么时候惹上官家了?
“有人告你行凶伤人,跟我去衙门走一趟吧!你是申婆子,也起来跟我们走吧,你儿子在县衙大堂等着呢!”倪大河两三句话就让众人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敢情刚才丁二狗一直在外边看着,这会儿看自己老娘吃了亏,竟然去县衙把秦澜心给告了。
“大丫头——”韩氏一见捕快要带走自己的女儿,心也慌,脚也乱,眼泪更是急得流了下来。
“我姐没伤人,你要抓人就抓我吧!”秦澜兵从长台另一侧快步走出来,然后一把将秦澜心护在自己身后。
“官爷,这都是误会,是这申婆子先到食肆挑事的,大家伙儿可都是证人,澜心根本不是故意的!”邓氏也是着急地和倪大河解释,其他在场的一些劳工也是点头说不怪秦澜心。
申婆子疼得难受,可一听倪大河说自己的儿子在县衙大堂,而捕快又让秦澜心去县衙,马上就转过弯来,哭嚎声更大了:“官爷,他们都是蛇鼠一窝,我个老婆子哪是他们的对手,哎呦……我这手是被打断了呀……哎呦……可疼死老婆子我啦!”
“都别吵了!”倪大河一声暴喝,人群立马安静下来,就是申婆子的哭喊声也噎在喉咙里,“谁对谁错,县太爷自有明断,秦姑娘,申婆子,跟本捕头走一趟吧!”
秦澜心从秦澜兵身后款款走出,安慰地对韩氏等人说道:“娘,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我相信县太爷会秉公办案。官爷,咱们走吧!”
“大丫头,爹陪你一起去!”秦向争坐在轮椅上,眼神灼灼地看着自己的女儿和倪大河,此时他虽然因劳累面容有些憔悴,但作为一个父亲,他说出的话掷地有声而且不容拒绝。
“好!”秦澜心浅笑盈盈地走到秦向争身后,推着轮椅和倪大河一起朝县衙走去,没有担忧和惧怕,反而淡定优雅地像是去探亲访友。
“我也去!”韩氏有些踉跄地跟在后边,邓氏赶紧扶着她一起跟在秦澜心几人的身后,有几个劳工饭也不吃也跟了去,还有一些看热闹的也不甘落后。
秦澜兵让余磊照顾食肆,他和听到出事后跑回来的秦澜悦、秦澜瑞、杨帆、张水儿也一起去了县衙。
就这样,倪大河来时是两个人,带人回去的时候是呼啦啦跟着一大群人,而且一听说是百味食肆的秦家小娘子惹上了官司,就连内渔巷听到消息的人也都围了上去。
等众人到了县衙,被衙役们拦在了门外,只有倪大河、秦澜心、申婆子和另一个捕快进了严阵以待的大堂。
申婆子一到大堂看到自己儿子丁二狗正跪在大堂正当中,赶紧扑了上去哭诉,“啪”一声惊堂木让她又是把声卡在了喉咙口,吓得连手腕疼都忘了。
秦澜心处变不惊地走到大堂正当中,微微低着头施了一礼并没有下跪,婉声说道:“民女秦澜心参见县太爷。”
一身青色鹭鸶官服,乌纱官帽不偏不斜地半笼头,其下一双黑白分明的清目,国字脸上没有一丝多余表情,此人端坐在威严的县衙大堂上,头顶一块“明镜高悬”的鎏金匾额,他正是刚过而立之年的福江口从六品知县孙铭淳,京都信远侯孙远清的庶长子。
“秦澜心,丁二狗告你行凶伤他母亲,这罪你是认也不认?!”孙铭淳声音浑厚又夹杂着严厉地盯着秦澜心问道。
“回禀县太爷,民女不认!”秦澜心的声音依旧清清脆脆的,而且话出口坦坦荡荡,很有信服力。
“大老爷,你可要为老婆子做主呀,老婆子这手可是刚刚被她打断的,好多人都看到了。小蹄子,你休想抵赖,老婆子我绝不会放过你的!”申婆子见秦澜心不认罪,又胆子大起来,又哭又叫道。
“啪!”“放肆,公堂之上,岂容你如此大喊大叫,再扰乱公堂,本官定打不饶!”一个只知道撒泼打滚乱叫骂,另一个淡定神闲地安静立在一边,不争不辩,如此高下立判,孙铭淳心中对秦澜心不免高看了两眼。
“秦澜心,这申婆子的手腕可是你打断的?”孙铭淳见申婆子不再哭闹,这才问立在一边的秦澜心。
秦澜心又施一礼,缓缓说道:“回禀县太爷,她的手腕的确是因民女为求自保而出手弄断的。”
“哦?你且说说看!”孙铭淳打量了她一眼说道。
于是,秦澜心就将今早申婆子到百味食肆要求代卖秦家包子而她不允,申婆子出口侮辱并伸手要打她,而她出手阻挡的事情娓娓道来。
秦澜心的声音淡淡的就像一碗山间流淌过的清水,没有任何添油加醋,音量不大不小,正好让县衙大堂内外的人都能听个真切。
等到秦澜心一说完,就听到堂外看审案的人群中有人说道:“县太爷,秦姑娘说的都是实话,我等都在现场,都可为她作证!”
“没错,县太爷,都是这申婆子故意惹事,秦姑娘完全是为了自保!”
“是她要打我大姐,我大姐才还手的,大老爷,你要为我姐姐做主!”
……
“啪!”孙铭淳三拍惊堂木,看着堂外众人说道:“你等都愿为秦澜心作证,证明她是为了自保而出手?”
“愿意!”“愿意!”这申婆子母子在白石码头早就不得人心,大人物他们这群小老百姓是惹不起,可像申氏母子这样的无赖恶人,稍有正义感和善良之心的都会出来指证他们。
那么多人证都愿意出来证明秦澜心的清白,就算申婆子和丁二狗母子如何狡辩和污蔑秦澜心也无济于事,历来办案公正的孙铭淳当场宣判秦澜心无罪。
丁二狗不明是非乱告状以“诬告罪”被衙役们重打二十大板扔出了县衙大堂,至于申婆子自作自受,孙铭淳念她有伤在身就没有罚她。
一场官司风波以秦澜心的安然无恙、申婆子和丁二狗母子的咎由自取而落幕,只是自此后申氏母子彻底恨上了秦澜心,就连孙铭淳也被他们给怨上了。
等到秦澜心从县衙大堂回到百味食肆,早已知秦澜心无事的余磊赶紧迎上去低声对她说:“秦姑娘,有位客人在院里急着要见你!”
急着见她?会是谁呢?秦澜心从食肆小门绕过长台快步走进了自家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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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种田养家太不易 第二十八章京都来客(首推加更)
秦家小院里梧桐树下,一身深蓝交领衣衫的少年正来回踱着步,略显老成的脸上是轻微地焦急之色,听到有人和秦澜心说话,紧盯着她走近自己的身影不放。
“你是那晚来买包子的明良?”秦澜心很诧异时隔近两月还能见到那夜花一锭银子买粗面包子的大户人家的下人明良。
“没想到姑娘还记得在下,衙门里的事情可是解决完了?”
明良从白石码头一上岸就直奔百味食肆,可到了这里才发现,秦澜心惹上官司被带去了县衙,好在他准备去县衙帮忙的时候又听食肆的伙计说秦澜心已经没事,估计很快就回来,他也就没有再多事。
“已经无事,你这么急着找我有什么事情?”秦澜心把明良迎进了秦家主屋客厅,二人坐下之后便问道。
明良苦笑一声说道:“秦姑娘,实不相瞒,那日我家少爷吃了你家的包子之后,已经能进食其他的东西,到了京都又请了名医诊治,身体总算是好了。病好之后,少爷就让府里的厨娘给他做包子吃,可厨娘怎么也做不出姑娘你家包子的味道,就是去京都的那些包子铺、大酒楼里去买,也都不满意。眼看这段日子少爷因为思想这包子吃食瘦了一大圈,老爷夫人爱子心切,就让在下请姑娘去一趟京都,解了我家少爷的馋意。”
这大户人家的少爷还真是怪异,她这包子就算再好吃也没有让人得了“相思病”的能力,无怪乎是山珍海味吃多了,换了换山间野菜入嘴,怕是一时新鲜而已。
想了想,秦澜心还是拒绝了明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她又怎么知道明良所言究竟是真是假呢!就算是真,她也不可能这时候抛下家人孤身去京都。
料到秦澜心会有顾虑,明良又对她说,此次进京都她可以带家人一起去,而且他主家愿意让秦澜心进府做厨娘,并且给她家在京都安排住的地方,一个月给秦澜心二十两的月钱。
明良的话不但没有说动秦澜心,反而让她更加确定不会跟着他去京都,她秦澜心就算日子再贫困,也不会卖身为奴,自由比什么都来得珍贵,更何况她的天地又岂是高门大户能困住的。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明良再好的脾气也有些急了,在京都,他主家的大门可是无数人挤着脑袋都想进去的,什么时候需要求人进府了,可偏偏人家这外渔巷的贫家女根本就不在意。
“秦姑娘,你可知我家主子府上是哪里?看姑娘也不像安于陋室之人,难道就愿意呆在这穷贱的外渔巷一辈子?”软硬兼施,明良就不信秦澜心不动心。
秦澜心摇头一笑,语气不变地说道:“明公子,我并不知府上是哪家,这与我也没什么关系,你来这里不过是为了让你家少爷吃上我家的包子,只要做到这一点不就行了。至于其他的,人各有志,子非鱼又焉知鱼之乐也。”
“秦姑娘不跟我去京都,我家少爷如何达成心愿?就算包子包好我快马加鞭地送去,到了京都也馊了。”明良无意为难秦澜心,但他始终是奴才,主子交代的事情办不好,他回去也会挨骂受罚。
秦澜心让他不要着急,先在厅中等候片刻,然后她去了自己的西屋,等到她出来进了客厅后,明良见她手中拿着一个粗糙的灰色小瓷罐,并且双手递给了他。
明良狐疑地接过,打开一看,发现瓷罐里是一种淡灰色的粉末颗粒,而且有一种奇特的香味扑鼻而来。
“秦姑娘,这是何物?”明良将瓷罐的盖盖上,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明公子,我家食肆现在开始做包子生意,而且生意还不错,秘诀就在你手旁边的瓷罐里。明公子跋山涉水来到白石码头,澜心又岂会让你空手而归,我虽然不能亲自去京都做包子,但想必府上的厨娘手艺也不差,有了我家的包子馅佐料,相信你家少爷的馋意很快就能解了。”秦澜心温柔一笑说道。
“秦姑娘,那这岂不是你家的秘方佐料,你就这样让我拿走?”到底是这秦澜心缺心眼儿,还是她真的如此大方和信任他,要知道没有谁会把自家的秘方随便让外人知道的。
“不然呢,呵呵!”秦澜心没有任何的不情愿,就算有人能够从这佐料里猜出她用了多少调料品种,但其中的混合比例世上可只有她一个人知道,这佐料秘方别人是拿不去的。
明良背后的主家究竟是谁又有何权势,秦澜心一点儿也不关心,不过她也不会因此而得罪人。
一个外渔巷毫无后台权势的丁二狗就能把她弄到县衙走一遭,要是换做其他权贵,再遇上一个贪官,她就算有通天的智慧也只有受罪叫屈的份儿。
人家都把自己的秘方佐料献出来了,明良也不好继续强人所难,他从怀里掏出一百两银票给秦澜心,但是秦澜心没收,还说这罐佐料就当她送给那位如此喜爱她家包子的少爷的。
明良最后也只得把银票收起来,他想的是这佐料是秦家秘方独制的,一百两还真有些拿不出手,这秦澜心此举估计也是想卖个人情给他主家,既然如此,他成全她便是。
于是,明良拿着瓷罐上了停靠在白石码头的私人客船,怀揣着没有完美完成此行任务的忐忑回了京都。
而明良走后,因为申婆子和丁二狗母子的搅合,秦家人也无心继续做生意,早早地关了店门,聚在院子里刷洗蒸笼。
“大姐,咱们明天还卖包子吗?”刚才秦澜心被捕快带到了县衙大堂,秦澜瑞跟在韩氏和秦向争身边,早就被吓得眼泪汪汪,他真怕那些人会打他大姐。
“当然卖了,难不成受点打击就后退,大姐可不是胆小鬼!”知道家人今天都有些担心和后怕,但这点小事她还没放在眼里,比起生意场上真正的风浪,申婆子母子今日的陷害使坏就像那小风吹过的水纹一样,她只当一乐。
“姐,我以后会好好练拳保护你,谁要是再敢欺负你,我一定不会轻饶了他!”
秦澜兵将刷洗好的蒸笼晾晒起来,现在他力气可是越来越大了,而且作为家里的长子男丁,他保护家人的意识也愈加强烈。
“大姐,我也会好好练拳!”秦澜瑞鼓起了腮帮子,信心满满地说道。
“澜心姐姐,你也教我练拳好不好?!”突然,李宝飞跑着冲进了秦家小院,大喘着粗气站在秦澜心面前高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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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种田养家太不易 第二十九章奇怪少年
作为福江口巨商李家的小少爷,李宝从小就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他爹李岩博是现任李家的家主,不但掌管着京都李家所有的产业,就是分布在大魏朝其他的分号商铺也在他的手中。
李宝上有同母所生的一兄一姐,兄长李润今年十五岁,在京都的官学里求学,而姐姐李蕊今年十三岁,去嵋城探亲还没有回来。
李岩博人至中年才有的小儿子李宝,又是嫡子,所以对他尤为珍爱,李家老夫人谷氏对李宝更是疼到心尖上。
李宝性格活波好动,厌文尚武,李家请了好几个西席先生都被他气跑了,自那日与董怀晨打架见识到秦澜瑞的拳法,一直对学拳心痒难耐,今日又听到秦澜心将申婆子的手腕轻轻一抓就抓断了,更兴起了拜秦澜心为师的念头。
“李少爷,我可教不了你,呵呵!”秦澜心温婉拒绝道,“要是你真喜欢练拳,可以找一个拳脚厉害的师父专门学习,我这两下子可担不起这大任。”
“澜心姐姐,你能,我就要你教我练拳,你答应我好不好?”李宝开始撒起娇来,他在家的时候只要这样对谷氏和卢氏,想要什么都能得到,但秦澜心依旧不为所动,还是拒绝。
求了几次秦澜心都没有答应,李宝很失落也很伤心,甚至还有些生气,最后转身跑回了家,他决定以后再也不来外渔巷了。
“大丫头,这李家小少爷没事吧,我看那孩子挺伤心的,你怎么没有答应呢?”李宝也是长得虎头虎脑的很讨喜,韩氏有些不忍。
“娘,大户人家的孩子都娇贵,练拳需要能吃苦有毅力,而且严师才能出高徒,我要是教他练拳,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磕着碰着与李家也不好交代,即然这样,我又何必自找麻烦呢!”秦澜心有自己的考量,这李宝是李家老夫人的心尖肉,在她这里磕碰坏了,到时候吃不了兜着走的可是她。
一旁的秦澜兵、秦澜悦和秦澜瑞都没有说话,但秦澜心说的话他们都记在了心里,不管以后练武有多么辛苦,他们再没抱怨过。
接连几天,李宝没来找秦澜瑞玩,秦澜瑞也没有去找他,秦家也把这件事情给慢慢淡忘了。
这天,临近傍晚,白石码头渐渐趋于平静,突然由北向南逆光而来一人一骑,还没等码头上的众人回过神来,就见一匹膘肥体壮、四肢修长健美、毛色柔顺发亮的枣红马昂首长嘶停在百味食肆门外。
再看马背上安稳坐着的那名十五六岁的锦衣少年,一手紧握缰绳,一手在马脖子上轻轻一拍,仿若矫鹰破空落地,一个翻身就气定神闲地下马而立,姿势轻捷熟练,让看到此幕之人皆是惊叹不已。
少年身高八尺,犹如崖上青松坚韧挺拔,骨骼清奇,前额隆起耸而厚,面如凝脂,肌滑似莹白美玉,剑眉冷目,龙口微抿。
只是少年脸上那一道还未完全愈合的鞭痕实在是大煞风景,活生生将一个俊美华贵的俏郎君破了相貌,让一块莹润光泽的美玉有了裂痕,又让人忍不住叹一声“可惜”。
少年毫不在意周围人的打量,径直走进百味食肆坐下,要了一碗热汤面,安静地吃了起来。
如今虽是初秋之际,可夏日的暑气还未完全散去,这几日白石码头更是热得能煎熟鸡蛋,大家吃着凉面还觉得出汗,偏那少年一筷子一筷子优雅地吃着热汤面,却不见他额头上有汗珠落下,还真是个怪人!
少年吃完热汤面,又要了一碗凉面,依旧安静地坐在原位低头闷吃,原本冷峻的神色也在吃完两碗面之后爬上了几许柔和。
“姑娘,能否为我的越影准备一些清水饮用?”少年的声音像是晨间的清泉滴落在千年古石之上,又似穿越亘古的弦音动人心魄,清韵,磁性,婉转,绕耳,让秦澜心禁不住抬起头朝他看去。
少年看到秦澜心的面容亦是心神一荡,心中惊叹:好一个如花似玉、楚楚可人的温婉小娘子。
她看他时,眼中只有刹那惊艳,既无痴迷又无嫌恶,嘴角挂着淡淡微笑,红润唇瓣犹如山野桃花含苞欲放,让他忍不住想要一亲芳泽。
想到这里,少年突然猛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耳朵根处泛起红潮。
心中大骂自己禽兽不如,何时冷如磐石的心海竟然春心荡漾起来,对方竟还是一个十二三岁未长成的姑娘。岂不知,他自己也只是一个刚满十六岁的少年公子。
少年猛拍自己脑门的动作吓了秦澜心一跳,声音不禁更为放柔地说道:“可以,公子稍等!”
秦澜心转身吩咐帮忙烧锅的秦澜兵去给少年的枣红马打一盆清水喝,然后继续低头擀面。
而少年见秦澜心不再理他,心中竟有一丝失落,带着些赌气意味地越过食肆小二余磊,直接走到长台前将一锭银子很大力地放在秦澜心面前。
“面钱!”
少年站立在长台一侧,而秦澜心低头擀面的位置正好在他长台对侧,如果没有二人中间这阻挡的铺满石砖的长台,少年觉得眼前的少女就算抬起头也只能到他的胸口。
秦澜心满是诧异地再次抬起头看向少年,正好能看清楚他左脸上那道难看的伤疤,不知为何,竟有一丝莫名的心疼,倒是把少年眼中闪过的怨气给忽略了。
再看长台上孤零零放着的那锭十两的银子,秦澜心瞬间明白过来,这是少年吃完了要付账,可她现在手里的零钱都是一个个的铜板,于是叫余磊赶紧去钱庄把银子换开。
少年又是深深地看了一眼秦澜心,然后转身朝食肆外走去,秦澜兵正在喂马饮水,旁边有几个衣衫破旧的孩童正围着好奇地观看,外渔巷可从未见过这么好看的枣红马。
等到余磊用一块旧帕子兜着零碎银子回来的时候,秦澜心留下四文钱,却发现没有合适的东西给少年装散银子,而她刚才看得很清楚,少年身上并没有荷包、钱袋子之类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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