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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葬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金十乐安OL
佛葬
作者:金十乐安OL

佛是什么?作为一个文物贩子来说,我不会关心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但是机缘巧合下,我却被卷入到一个错综复杂的迷局当中。

一个和尚、一个警察、一个文物二道贩子,机缘巧合下纠葛在一起,走上了寻佛之旅。而当我了解到真相的时候,我才明白了人类最大的幸福,是无知。





佛葬 第一章一个U盘和一封信
我叫侯耀华,但不是那个很出名的相声演员。旁人都叫我猴六,倒不是因为我排行老六,若是那样估计我家的门板都要被计生委员会给拆走了,而是因为每次我跟朋友喝酒喝到第六杯就会醉倒,百试不爽。
我是个墙串子,那是老话,意思是走街串巷踅摸古董的人,今年三十六岁,正在本命年,很多人都说本命年的人运气会很衰,但是就前半年来说一切都还很顺利。
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十八岁入行的我已经算是个老人了。我现在开了个古董铺子,偶尔从几个倒儿爷那里收一些小玩意儿,不过这只是一个抻头儿,是我做地下生意的幌子。
现在的生意越来越难做,好东西很少会上水,就算是一年半载出来个像样点儿的冥器也不保准就是真家伙,大多数都是一些老家族弄出来的高仿。
我的货出自几个山蝎子,他们一年会来个四五趟,每一趟都能带出几件沾着血的真货。那几个山蝎子都是这附近几个省比较出名的盗墓团伙的外围,也就是专门负责销货的人。
这一天,我正倚在躺椅上准备晒着太阳睡个午觉,就被顺丰小哥拍门板的声音吵醒了。强忍着倦意,我打着哈欠慢慢走了过去,这小哥负责我们这一块的快递,一来二去下与我相熟了起来。那小哥操着一口河南的口音笑着跟我说:“大哥儿,恁这快递咋嫩多嘞,这是想把我累死哎。”
用发麻的脸硬挤出一丝笑意,我懒懒答道:“多送点货,你才能攒够钱娶老婆啊。”这是我每次收他快递调侃他雷打不动的梗儿,这小哥今年才19岁,家里居然已经安排了十几次相亲。那小哥倒也不生气,拿出一个小盒子给我说:“今天就这一个,二十,到付。”
本来还笑着的脸顿时凝固,特么这是淘宝上哪个坑爹的商家,居然敢给老子到付?看着一脸笑意的河南小哥,我只能咬了咬牙从口袋里掏出二十块给他,一把接过那快递盒子。
那小哥接过钱,笑着打了个趣就径自离开了。其实他也很忙,为了能早点娶个漂亮媳妇,这小孩儿有些过早地成熟。
我带着怒意地看了看发件人,顿时呆了一呆。这发件人我倒是认识,是我相熟的几个山蝎子之一,自称刘癞子。那是他的诨号,道上混的除非是过命的交情,否则是不可能告诉你他的实底的。难道这家伙通过顺丰给我发货?那几乎是不可能的,这种生意都是手儿递手儿的买卖:他拿货给我验,我出价格,不可能会通过快递。再说我们从来没有打过电话说要盘货。
带着疑惑,我找来一把裁纸刀将纸盒打开,将里面一些乱七八糟的泡沫拿开后,我终于见到了里面的东西:一封信和一个u盘。见到这两个东西,我心中不禁疑惑更甚,刘癞子有我的电话,平时有货的时候都会打电话给我,通过暗语商量价格。写信这是头一次,并且还带了一个u盘,这u盘里面有什么呢?
摇了摇头,我小心将那信打开,那信纸上竟然是一笔苍劲的小楷,以我多年的经验来看,他这字体竟有些欧阳询的影子。想想平时胡子拉碴,一身土布衣裳的农民大叔居然还有这情怀,还真是人不可貌相。那信的内容极为荒诞,但是对以后的事件又很重要,所以我将那信的内容原文记上。
耀华吾兄:
见字如面,自上次一别已有数月未见。我遇一奇事百思而不得其解,今悉数告之,忘兄能有所闻。
两月前,我得一物,据大哥说此乃八宝玲珑龛,是用来盛装唐代一高僧妙莲和尚的佛骨舍利,我便将那宝龛藏于卧室里的保险柜之中。但是自从我将那宝龛带回家中之后,每天都会做同一个梦,梦境倒也不可怕,就是我自己在卧室里来回走动,但是场景却极为真实。我独居于此,每天都做同一个梦心中甚是恐惧。无奈下,我只好将此事告诉大哥,希望他能找出原因,但大哥根本不信神鬼之说,对我所说全然不理,只叫我好好休息。
为了那宝龛的安全,我在卧室里装了摄像头,当我偶然间查看那录像的时候,才发现每天晚上我竟真的半夜起床四处走动,和我梦中的情景一模一样。此前我绝对没有梦游的症状,不知为何在得到宝龛之后,竟开始每晚都梦游。若事情仅发展至此,倒也不算诡异,但当我多次看那录像之后,却发现一件令人毛骨悚然的事情:我发誓我睡觉之前绝对已将门窗锁好,而且我梦游的时候,录像中我也没有开过门窗。但是我看到,卧室里多了一个人!u盘中是我某一晚上录下的视频,当您看那录像的时候,请注意凌晨一点半的画面。
在寄出快递的时候,我已经找到了一个方法去解开这秘密。稍后我会将我所见详告于兄,兄闻识广博,还望能解释一二。
刘卓文
敬启
2012.8.2
这封信到此结束,但是我看后却是一身冷汗。若是这刘癞子没有玩我,这是我这么多年来遇见最匪夷所思的事情。虽然经常接触古董多多少少会经历一些诡异的情形,但这次这么奇异的事情我却从没遇见过。抿了抿发干的嘴唇,我走到铺子里唯一的一台电脑旁,将正在玩纸牌游戏的小伙计轰走,插上了u盘,打开了里面唯一的文件。
说实话我一直很抗拒看这种录像视频,因为没有经过剪辑和上色的画面给人一种真实的恐惧感。但是这件事已经深深勾起了我的兴趣,我也只能压着心里的不舒服慢慢看了起来。摄像头放在了墙角,这样就能够将房间的大部分包含在镜头内。刚刚开始的一段时间极其无聊,是刘癞子一直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画面。这时候我才发现这家伙确实被折磨得不轻,原本结实的身形变得有些消瘦,辗转反侧间能看出他正承受着巨大的压力。随着时间慢慢推移,这家伙翻身的频率越来越慢,最后终于以一种奇怪的姿势夹着被子睡着了。剩下的时间就好像在看一张静态图片一样,这家伙睡觉很安静,一动不动就像死了一样。
终于,当时间走到凌晨一点的时候,刘癞子慢慢地起身,开始在卧室四处走动。说实话若不是看到那封奇怪的信,我会以为是这家伙自己醒了过来,无聊地在卧室里四处走动。强忍着拖动进度条的冲动,我将整个视频看了一遍,想看看会不会有什么发现,但是却一无所获。以现在这个视角来看,屋内一切正常,因为那卧室本来就只有一张床和一个保险柜,根本就没有任何可以藏人的地方。
时间一点一点来到了凌晨一点半,我的呼吸也慢慢变得沉重起来。就在这时,画面陡然一转,摄像头转了一个方向,想来应该是刘癞子自己设置的,为了可以将屋内的情形全部录下来。就在那画面转过来的时候,我的心也跟着突然间一跳,身上起满了鸡皮疙瘩。由于摄像头转了一下方向,原本对着床的画面慢慢转向了窗台,我压抑着心跳,瞪着眼睛看着显示器。房间里开着灯,窗帘那里的景象几乎能够看得清清楚楚,我一时间也看不出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就在我的心渐渐放下的时候,我的眼角偶然间瞄到那窗帘的底部,心跳突然间停了一下。
那是一双黑色的皮鞋,仅仅有鞋尖漏了出来,若是仔细观察的话,能够看出左脚的鞋尖在慢慢地踩动,这细节若不是刘癞子在信中提示过,我根本不可能看得出来。我终于明白为何刘癞子一口咬定这屋里有人。接下来的画面有些诡异,刘癞子依旧不紧不慢地在卧室来回走动,那黑色的鞋尖也是不停地踩动。两个人就好像在玩一个无聊的游戏一般,谁也没有理会谁。画面大约持续到凌晨两点半。刘癞子慢慢地回到床上开始睡觉,那黑色的鞋尖也停了下来,慢慢退到窗帘后面,最后消失。接下来就是刘癞子自己睡觉的静态画面,倒也没有什么可描述的。
一口气看完那视频,我已经出了一身的冷汗。看着一旁正鼓捣一个高仿青花瓷的小伙计,我大声呵斥了他一句,也使自己从那恐怖的意境中暂时解脱了出来。作为一个怀疑论者,我的第一反应就是这家伙在玩我,那封信和窗帘后面的人都是刘癞子故意布下的圈套,但是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将我吓死从而少了一个出货点么?这些人都是目的性极强的人,他们不会去做无聊而没有意义的事,那刘癞子这么做到底为了什么呢?
摇了摇头,让自己不再想这件事,对于不能理解的事情,最好的方法就是让自己不受影响,回到自己的处事模式。该盘今天得生意了,叫小伙计把账本拿来,我看了一眼账本,然后对他说道:“今天又没生意?”
小伙计看了我一眼,说道:“和往常一样,大老板。”这小家伙是我以每个月1500块钱从人才市场招来的,由于对我的工资很不满所以对我也称不上尊重。叹了口气,将u盘拔掉,我准备回家好好休息一下。但我没想到,这件快递会给我带来那么大的麻烦,同时也彻底改变了我的生活。




佛葬 第二章劫持
我以为事情会就这么慢慢过去,直到一个女人找到了我。那是个极美丽的女子,如果没见到她那一身警服和手上的警官证的话。
刘癞子死了!听到这个消息,我的心骤然间揪了起来。发现那女警察好像一直在观察我的神色,暗叹自己也是老江湖,竟然在这个二十多岁的女娃子面前漏了怯。
那女警察瞟了我一眼,说道:“你认识刘癞子?”
这个时候自然要将自己撇清,我只得赔笑道:“他是我一个远方表亲的朋友,我们也不是太熟。”
那女警察好像知道我会这么说一般,拿出一张顺丰的快递单对我说道:“他临死前给你发了一个快递,对不对?”我心中咯噔一下,暗叫不好,但是仔细回忆了一下,那封信中并没有提到生意的事情。为了将自己择干净,我把那封信和u盘都拿出来交给那女警察,并且将一系列的怪事都告诉了她,只求她会被这故事分了心,别找自己生意的麻烦。
那女警察看了看那封信,眉头越皱越深。随即将那封信交给身边那个男警察。那男警察看了一眼那封信后,对她点了点头,女警察见状眉头皱得更深。过了好一会,她才回过神来,拿过那u盘插进了我铺子里唯一的电脑上,两个人开始看那一晚的视频。那视频我已经看过一遍,我再也不想回忆起当时的场景。说实话,我花了好几天的时间才让自己在睡觉前不去瞎想自己会不会也和刘癞子一样梦游,并且去检查门窗是否锁好。
过了三个多小时,两个警察才把那视频看完。他俩看得要比我仔细的多,一边看还一边讨论一些我听不太懂的名词,不过最后的结论我倒是听懂了:这视频不可能做过手脚。两个人也跟我第一次看到视频的时候一样,虽然心中有些惊慌,但都认为这是刘癞子与人串通好的阴谋。
过了一会,那女警察才缓过神来,对我说道:“侯先生,非常感谢您的配合,我叫南宫若沫,以后可能还会打搅您,还请您多多配合。”说完向我伸出了手。
我轻轻握了一下她那柔弱无骨的素手,对她点了点头,说道:“跟警察合作是我们每一个公民的义务,您有什么问题以后尽可以来问我,如果不方便的话,可以打这个电话。”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掏出一张名片交给她。那张名片上只有一个电话号码,连我的名字都没有。
南宫若沫收下了名片,对我点了点头,就和那个男警察一起走了出去。
看着慢慢走出去的两人,我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幸好这两个警察仅仅是来查刘癞子的事情,若是来我公司查帐的话,肯定会漏出破绽。因为我这铺子自打开业起,就没卖出一件东西,那两个警察不怀疑才怪。我以为,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但是命运的锁链早就将我们连在了一起,只不过,我现在没有察觉罢了。
就在那两个警察找到我的第三天,我被绑架了。虽然我不认识绑架我的家伙,但是我能从他们身上闻到一股子土腥味,再加上前两天得知刘癞子的死讯,我基本能猜到这些家伙的来历。我被这些家伙带到了一个隐蔽的山区,那里极为偏僻,到最后我们只能坐牛车上来,因为汽车根本进不来。
就在这个山村,我见到了之前从未谋面的“穿山甲”。穿山甲是他的外号,道上没有人知道他的名字。作为河南最大的盗墓团伙,这家伙秀气得让人有些意外。他就像刚刚进入大学的大学生,瘦瘦弱弱的,还带着一丝腼腆。但就是这样一个年轻人,却控制着一个五十多人的盗墓团伙,那些盗墓贼几乎每个人都背着几条人命,全都是杀人不眨眼的主儿。
穿山甲看了看我,对我说道:“听说,癞子在临死前给你发过一个快递?”
面对这个有些书生气的家伙,我却丝毫不敢大意,点了点头。反正这件事跟我没关系,我倒是没什么心理负担。
穿山甲见我点头,笑了笑说道:“那里面东西呢?”
我照实说道:“你既然在监视我,就应该知道警察已经找过我,那东西自然叫他们拿走了。”
穿山甲有些阴沉地看了我一眼,说道:“那八宝玲珑龛你舍得交给警察?”
“八宝玲珑龛?”我意外地惊叫了一声,看了穿山甲一眼,脑子开始疯狂地转动起来。我知道此事若是解释不清楚,自己的命就算撂在这了。我深呼了一口气,说道:“你应该知道那八宝灵玲珑龛的价值,刘癞子跟我根本没什么交情,怎么会把它交给我?再说,那样东西根本不可能会用顺丰寄给我。”
穿山甲那秀气的脸蛋带着些许笑意,对我说道:“东西的确不可能这样交给你,但是他能通过快递告诉你宝龛藏在哪里。”就在我张口想说些什么的时候,他接着说道:“你不用解释那快递里有什么,我也根本不在乎。你要清楚的只有一件事:你若是能找回那宝龛还好,若是找不到的话,你的下场只有死。”
看着这个不到三十岁的家伙,我终于知道他凭什么控制这么大一个盗墓集团了。在他的世界里,只有结果。不管我是否真的知道,他只要得到宝龛就行。若是我知道还好,说明我还有被利用的价值,若我不知道的话,我丝毫不怀疑他会现在就杀了我。面对这个没有选择的选择题,我沉默了。
穿山甲倒也不着急,就这么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我。
深呼了一口气,我抬起头看着穿山甲,说道:“我想知道,刘癞子是怎么死的。”
这句话一出口,原本还云淡风轻的穿山甲眼皮突然抖了抖,他身后那四个家伙脸色都一齐变得灰白,同时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步。看到他们的表现我心中不由疑惑更深,如果不是这些家伙合伙做局的话,刘癞子交给我的录像显示他正处于极端诡异并且危险的情形之中,而从众人的表情来看,刘癞子的死看来也是有些不同寻常。
穿山甲很快回过神来,看着我说道:“癞子的死有些诡异,你若是想知道的话,我可以带你去看看发现他尸体的地方。”
对于刘癞子的死,我倒是并不关心,但现在横竖是个死,倒不如拖些时间给自己找个机会,索性对他点了点头。穿山甲倒不废话,直接转身向外走去,他身后的那四个人过来将我制住跟在他的后面。我们在小山村里走了一阵儿,不过现在天色很黑这里又没有灯光,我也不知道到底在往哪里走。过了一会,我们在一个小院子前停了下来,穿山甲拿出一串钥匙打开门,我明显感到制住我的两个人的手不自觉地抖了一下。穿山甲倒没有异常,打开门直接走了进去,我们也跟了进去。
穿山甲带我进了一间屋子,一进入那卧室我就发现这就是录像中的那间屋子,我的心不由地一紧。穿山甲回头看了看我说道:“当时癞子把自己锁在屋子里,我们在外面听到一声惨叫就赶了过来。从外面破开门之后,发现这个家伙躺在窗前,一脸惊骇的表情,法医说他是吓死的。”
“法医?”我有些疑惑地看着穿山甲问道,没想到这些家伙居然会报警。
“没错,是他老婆报的警,她以为癞子是我们杀的。”穿山甲知道我在想什么,淡淡地对我解释道。
我赶忙问道:“他老婆现在在哪?她可能知道一些事情。”
“死了。”穿山甲淡淡地说道,然后看到我不解的神情后,接着说道:“他老婆早就跟他离婚了,平时也不和他住在一起,所以他的事他老婆应该不知道。只不过那天恰巧有事来找他,所以才遇到那件事。”虽然穿山甲说得轻松,但是我知道这家伙肯定用尽了方法也没有从他老婆那里没有得到宝龛的下落,所以才杀了她,之后才通过快递找到我。不动声色地嗯了一声,我在那房间里四处看了看才发现这卧室真的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张床和一个保险箱,现在那保险箱早就被人从外面用气焊割开,分成两半被扔在那里。就在我什么也没找到准备放弃的时候,偶然间在地板的缝隙中发现了一个极小的芯片,那应该是一张存储卡。不动声色地停了下来,我假装系鞋带顺手将那存储卡捡起来,塞进鞋里。又假装四处看了看,我对穿山甲说道:“你可知道,他死前曾见过什么人?”
穿山甲想了想说道:“他只去看过医生,那医生在县城里的医院工作。怎么,你觉得那医生可能知道宝龛的下落?”
我想了想,还是不要把那医生牵扯进来比较好,对穿山甲说道:“倒不是怀疑他知道宝龛的下落,只不过可以打听一下刘癞子这段时间在干嘛。你也不用把人抓来,毕竟县城不比这里,我明天去一趟医院问清楚就好。”
看了我许久,穿山甲都没有说话,我知道这家伙在考虑这么做是不是值得。这时候我不能再多说什么理由来证明自己不会逃跑,因为那样反而会使他做相反的决定,只好就这么一句话不说地看着他等着他做决定。
许久,穿山甲笑了笑说道:“你最好不要耍花招,这些人身上都是带着真家伙的,你若是做了什么不明智的举动,我保证你的身上会多出几个窟窿。”说完直接叫人把我押到一个房间,将我锁了进去。




佛葬 第三章 看到了自己
看着手中的存储卡,我却没办法查看里面有什么内容,因为我的手机和钱包早就被他们拿走了。无奈将存储卡塞进袜子里,这样既不会被他们搜到也不会轻易弄丢。这个房间就在刘癞子的卧室旁边,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作祟,我一直感觉有人在窗外看着我,一晚上都是在噩梦中度过。
第二天清早,穿山甲叫他的四个手下将我放了出来。我们换了几次交通工具才来到那家县医院,这家医院是这个县里唯一的一所医院。我们打听了一下,才知道原来那医生是这所县医院里唯一的一位精神科大夫。挂了个号,我被四大金刚带到了那个大夫的门诊科室。这家医院的精神科倒是比较清闲,由于前面没有人在排队,我索性就直接走了进去。一进门诊,我就看到一个带着金丝边眼镜的女士坐在那里,她正低着头在病历本上写着什么。
我咳嗽了一声,对那女医生笑了笑。她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微笑道:“请问,您怎么了?”我看了看身后跟我一起走进来的四大金刚,我笑着对她说道:“我倒是没什么问题,就是想问问您是否还记得一个叫刘卓文的病人?他是我的表弟,前两天自杀了。”
那女医生听后显得极为惊讶,想了好久才对我说道:“我记得他,他说他每天都在做同一个梦,还问我有没有遇到过这样的病例。”
这件事我早就知道,倒也没太在意,接着问道:“那他后来可曾再找过你?”
那女医生点了点头,说道:“嗯,他后来又找过我一次,让我给他做了一次催眠。”
“催眠?什么催眠?”我疑惑地问道。
那女大夫想了好一会,才说道:“他叫我给他做了一个深度的催眠,让他能够在梦境中控制自己醒过来。催眠我虽然做过不少,但是像这样的催眠在国内还没有过成功的案例,我也是架不住他的苦苦哀求才答应他试一试,也不知道成功了没有。”
我忍住心中的狂跳,心中想到:原来他在信中说找到了解开秘密的方法就是叫自己在梦游中醒过来,然后亲自去看那躲在窗帘后面的家伙是谁!想来那催眠应该是成功了,只不过不知道他最终看到的人到底是谁?他的死是不是和那个人有关?突然间,我想到了一个先前被我忽略而又极为重要的问题,为什么我没有在那间卧室找到摄像头呢?难道是穿山甲叫人拆了下来?那样的话他就应该知道刘癞子经历的一切,也就不会再找自己的麻烦了。难道是刘癞子自己把摄像头拆了下来?那他又为什么这么做呢?或者是那窗帘后面的家伙拆掉的?那他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入到那间卧室,并且顺利逃脱的呢?而我捡到的那枚存储卡是不是刘癞子的?那里面有什么呢?
正在我越想越乱的时候,一道优雅的声音传到我的耳中,“表姐,你今天还要值班么?我好不容易来一趟你都不陪我。”这声音我一下就听出来是那女警官南宫若沫。谢天谢地,这个讨厌的女警察终于在我最需要她的时候出现了。
南宫若沫也是第一时间看到了我,有些疑惑地看着我说道:“侯耀华,你好端端地怎么跑到这小县城来了?难道你有精神病?”
我一边努力地向她使眼色,一边平和地说道:“南宫小姐,我是来打听一下我表弟的情形的,他最近出了一些状况。”
南宫若沫就好像没看到我的小动作一样,也不搭理我,直接拉起那女医生就往外面走,一边还说起了悄悄话。那女医生有些歉意地看了我们一样,但依旧还是被她拉了出去。看着在门口说着悄悄话的姐妹两,我心中暗暗骂道:你才有神经病,你们全家都是神经病。老子这么明显的暗示你都看不到,你的警官证是体育老师发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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