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师姐的剑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吃书虫子
杨夕这才有点疑惑:“你知道程忠在底下?还有这个洞是怎么回事?”
“知道,程忠是家主锁走的。但是这个洞家主不知道,程忠花了很长时间打通这个洞,好像是为了水牢里关着的什么人。”
杨夕“哦”了一声,就没了下文。
过一会儿,还是觉得死人的遗言得转到。闷嗤嗤的又憋出一句:“程忠死的时候让我跟你说,他不怪你。他好像挺稀罕你的。”
这次,珍珠沉默的久了一点,就在杨夕以为她在伤感的时候,却听见珍珠从齿缝儿里哼出一声冷笑:“他不怪我?真是抱歉,我可没有办法不怪他!丧尽天良的事儿这些年他还少干了?他的稀罕,可真叫人恶心。”见杨夕不出声,珍珠又像个刺猬似的,硬邦邦道:“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是当了婊.子又要立牌坊?我跟你说,我虽然是跟他睡觉,可是他干的那些造孽事儿,我能拦的都拦下了,翡翠那事儿我是拦不住。”
杨夕拍了拍珍珠:“哦,我觉得,不想立牌坊的婊.子,不是有志气的婊.子。”珍珠被噎住了。杨夕又补充了一句:“真的!”
珍珠琢磨着,她这是夸我呢?还是骂我呢?
她没说我做的不对,好像是在夸我。可如果我做的对,不就成了有志气的婊.子?好像……还是在骂我啊?
因为珍珠的存在,洞口很轻易的被打开了。珍珠比较笨,所以杨夕先把她举了上去。自己正要往上爬的时候,就听见珍珠在上面很惊喜的说:“兰夫人?您也活下来了!”
(修真)师姐的剑 第29章 向昆仑进发
杨夕当时就没动。她摸遍了整个程家,没见着一个活人,这兰夫人是在哪冒出来的?难道她房里也有一个程忠这样的洞?
忽然,她想起了,二管家那颗死不瞑目的人头。在兰夫人的卧室,端端正正的摆梳妆台上,仿佛看到了莫大的恐惧。
“哟,这不是珍珠么?灭门这么大的灾祸,倒是给你躲过去了,我瞧瞧,这儿有个洞呐。”兰夫人咯咯的娇笑起来:“咱们忠爷可真真是个有大本事的人,把你这小情人儿护得这么牢。”
珍珠就是再蠢,也发觉了事情的不对。
且不说这诡异的腔调,单是兰夫人的样子,细看之下也绝不像一个刚刚死里逃生的人。衣衫簇新,头发整齐,甚至是容光焕发的。
不是幸存的逃生者,那么,就是灭门的内应。
珍珠心里一片冰凉,她知道自己死定了。
可是身后还有一个杨夕没上来,不能让兰夫人看见杨夕。没人知道杨夕回府了。珍珠鼓起这辈子最大的勇气,对兰夫人露出个傻傻的笑:“见着夫人,奴婢就有了主心骨了。夫人您要去哪儿,把奴婢也捎上吧。奴婢还能给您洗衣、做饭……”
血红的指甲,妖娆的抚上珍珠的侧脸,把她后面的话全都吓回了肚里。“小姑娘,甭跟姐姐装傻。能搭上程忠的丫头,能笨到哪里去?”
扭着纤腰踱步到床前,一边向着洞口探头,一边回眸对着珍珠娇艳的笑:“姐姐倒要看看,这里边儿是有什么宝贝,你到要拼命给挡着。”
话音未落,异变突生,只见洞里忽然飞出一道丝线套索,一下子套住了兰夫人的脖子上。
珍珠眼睁睁看着兰夫人连叫声都没发出一点,直挺挺的栽下去。
整个人翻滚着落入了洞底。
珍珠扑过去,只来得及听到“咕咚”一声。是人落水的声音。
杨夕蹲在洞壁的岔道里,看看自己的手。继承了昆仑墓葬之后,灵力好像有点变化。这一下有点失手,没能把脑袋削下来。
转身就要跳下去补刀,却听见珍珠在上面喊:“杨夕,快上来。”
杨夕看了珍珠一眼,终于是没有追下去。翻身出了洞口。
珍珠慌忙按了机关,把洞关上。
“杨夕你怎么那么驴!!你要是打不过她怎么办?你就不能藏好了,等她走?”
杨夕道:“不可能,她那么菜,要放平时,已经是死人了。”
珍珠几乎想咬她一口,“你动手之前知道她菜吗?再说兰夫人没什么,可是跟他一伙儿的那个使假人的你绝对打不过!”
杨夕道:“又没打过,你咋知道我打不过?”又比了个砍头的手势:“而且,打不过的,也一样能整死。”
珍珠瞪着她。
杨夕从小儿被几个姐姐戳着脑门儿训,耷拉着脑袋,挠挠脑门上的逆璇儿:“那咋办?我在里面躲着,看着她把你宰了?那也忒怂了吧。”
珍珠叹了口气,杨夕不愿意独自偷生,她是很想欣慰一下的。但是“宰了”这个用词,真的好难领情……
珍珠绞了绞衣袖,有点紧张的说:“程忠说过这石门很牢靠,要是不知道机关,很难自己从下面出来。那个傀儡师不知道会不会来,咱俩最好现在快点走,不对,兰夫人未必看清了你,也肯定猜不到你。咱俩分头走,他们就是追上我,也不知道你回来过……”
杨夕瞄了一眼又开始多话的珍珠:“当初翡翠拿来的那本书还在么?”
“重要的东西都在壁橱第二个抽屉里,”珍珠说完,又吼了杨夕一句:“你还不跑,找书干什么?你统共认识几个字?”
杨夕拉开抽屉,果然最上面一本就是《诛邪榜》。哗哗哗,飞速的翻页,在十分靠后的页码上,找到了她想找的东西。
“垂泪姬兰娟,曾为筑基期邪修,擅合欢术,采补术。二十年前被‘昆仑君子剑’废去丹田,修为掉落,现不知所踪。”
下面是一长排悬赏,却有一大半出于被骗过情,骗过身的男人。
杨夕表情有点古怪,程思成被骗身这件事好难想象。
珍珠在旁边压着嗓子吼:“你个活驴,还在儿看起来了,真不怕死是怎……”
后脑勺一疼,珍珠一个白眼昏过去了。
杨夕收拾收拾,把抽屉里全部的书都塞背后大包里。
扛起珍珠,一路小跑。
练气四层的杨小驴子扛个轻飘飘的姑娘还是很轻松的,就是视觉上珍珠比她长了不少,看着略震撼。
杨夕边跑边想:怪不得白先生那么喜欢敲人后脑勺,果然是个好用的大招!
就珍珠刚才那样儿,明明都吓死了,还非要搞一套舍身取义来。杨夕估摸着,自己要是真把她扔下,她能哭晕在厕所。
想想珍珠,又想想程十九,杨夕忽然觉得有点糟心。她决定以后交朋友一定要找男人!
程家门口依然是鬼影子都没有一个。杨夕一路疾跑,直跑到路口,才看见了稀疏的行人,见到她从程家的胡同出来,无不是一副见了鬼的惊恐表情。
一大一小,两个身穿斗篷的身影与杨夕擦肩而过。小的一个忽然“咦?”了一声。
杨夕风一样刮过去,完全没注意这边的动静。
大个儿的黑斗篷拍了拍小个儿的肩膀。“怎么,熟人?看那方向,程家跑出来的小鱼不成?”
小个儿的一个声音十分年轻,语调却冷得像冰,“你要是敢动她,我拼了自爆也要拉你见阎王。”
大个儿的忽然哈哈大笑,“两个小丫头而已,放过也就放过了。瞧你紧张的!”说着弯下腰来,附在小个儿的耳边:“小麻袋也太绝情了,我可是你的大恩人呢!亲手灭了仇人全家,感觉如何?”
小个儿的身影微微抬起头来,帽兜下露出一张瓷器般精致的脸孔,嘴角翘起个英俊的弧度,左眼瞳仁上一朵晶莹的白翳。“好极了。”
“哈哈,我就知道你会喜欢的~你可要快点筑基,到时候即使灭了整个镇子,也不用这么躲躲藏藏了。”
左眼一朵白翳看死物一样扫过满镇子的人,英俊的少年面无表情道:“当然!”
去昆仑的方法,杨夕只知道一种。那就是先水路,到艳阳城,然后传送阵。
可是杨夕虽然背着一后背的家当,却舍不得雇船。又没有时间等可以买票的渡船。所以她一路上,是扛着珍珠,用【幻丝诀】挂在别人船后头蹭船的。
蹭不到船的时候,她就蹭鱼,河豚呐,鳄鱼,呐什么的。
期间珍珠醒过来几次。
第一次睁开眼睛就看见前面一条两人长的鳄鱼,于是她又吓晕过去了。
第二次睁开眼睛没一会儿就被河豚拖到水里去了,于是她又呛晕过去了。
珍珠忍受着精神和身体的双重打击,还要被杨夕抱怨:“珍珠姐,你现在怎么这么废!”
“什么叫我废?分明是你太驴了行吗!!这是人能干出来的吗?是吗?”
杨夕莫名其妙:“这怎么就不是了?你知道雇船有多贵吗?整整二两银子呢!”
然后珍珠又昏过去了,因为她看到杨夕把【幻丝诀】缠上了一条水蟒……
五日之后,一片芳草凄凄的河岸边,两个*的姑娘爬上了岸。
小个儿的一个怀里搂着一条河豚,“嘭”一下摔在地上。
珍珠向来是个不怎么愿意吃苦的,她觉得这是自己此生最惨痛的五天,没有之一!
“你抱它上来干什么?”
杨夕可自然了:“吃啊,两天没吃饭了,好饿。”
珍珠抓起地上的土狂砸杨夕:“你特么吃河豚,吃河豚!你会做么?那玩意儿有毒!”
杨夕挠挠脑袋:“啊?早知道我抓那条水蟒了!”
最终,两人没能吃上河豚,也没能吃到水蟒。只吃到了心灵手巧的珍珠姑娘挖到的野菜。
杨夕喝着野菜汤,一脸难过:“不好吃……”
珍珠只想把菜汤泼她脸上。
饭后,珍珠问杨夕:“那艳阳城怎么找,你心里有谱儿没?”
杨夕点头,“嗯,可简单呢。”
杨夕的办法的确挺简单,她们二人踏遍了方圆十里的草地,满地找车辙。
珍珠气喘吁吁的跟在杨夕身后:“我早该想到的……你说的简单肯定是想出来很简单……特么的做起来不是人……”
到了第三天,杨夕他们终于确定了一个范围,不少道车辙,都在同一处消失不见。
于是二人趴在草丛里死等。
这一次,老天似乎对他们相当的厚爱。很快就有一队金灿灿的兽车疾驰而来。
真的是金灿灿,从头到脚,连拉车灵兽的嚼子都是金的。
杨夕:“看起来好值钱!”
珍珠心里默默吐血:你就没觉得这种造法很丑么……
只见杨夕“嗖——”的一下窜出去,【天罗绞杀阵】——【绊字诀】。
车夫反应飞快,扬手拉住了驾车的灵兽,同时破口大骂:“哪来的野丫头,不怕死吗?”
珍珠追上来,刚想施展出浑身本事装可怜,以求得搭车的机会。
就见车里“滚”出来一个金灿灿的“人形法宝架”。
“oh,mygod,真是太坑爹了!这年头坐个兽车都能遇到碰瓷儿的,你就不怕我爸是李刚么?”
杨夕傻愣愣看着这个身穿战甲,外罩法袍,脚蹬战靴,脖子上七八条项链,腰上一排玉佩,十根手指头却活生生戴了二十个戒指的“人”!
“珍珠姐,他刚才说啥?”
珍珠原来是伺候笔墨的丫鬟,读了不少书,尝试着猜到:“好像是要把你打成缸?”
(修真)师姐的剑 第30章 谁说王爷英明神武?(小修尾巴)
灵兽车夫一见自家主子给“滚”出来了,吓得赶紧从车上溜下来:“小王爷,您可摔伤了?”
杨夕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珍珠一听,当场把脸都吓白了。
两个小姑娘长这么从来没有见过一只活的“王爷”,一个国家的王爷撑死了也就那么八.九个,不管这是个凡人国家的王爷还是全民修仙的王爷,碾死她俩都跟碾个蚂蚁一样!
更别说,两个丫鬟的认知里面,任何“爷”字前面只要加了一个“小”,一般都代表了脾气不会太好啊……
却听那车夫哭丧着脸,又说:“您要是伤了个好歹,老王爷非把我拿去练了丹不可!”
还真的是个修真的王爷!活人炼丹什么的,好凶残!
杨夕拉了珍珠一把,两人悄悄的把膝盖从草地上提起来,想要偷溜。
却不想,有人比他们动作更快。
只见“宝光闪闪”的小王爷一轱辘从地上爬起来,挥开车夫伸过来的手,捏了一个法诀,眨眼间就遁出了百米,身后留下一道闪亮的残影!
杨夕这小土货,从来没有见过遁术,对此神鬼莫测的跑路方式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紧接着,金灿灿的马车上跳下来一个侍卫模样的身影,以更快的速度从杨夕面前旋风般刮过,一脚踹倒了“小王爷”。
一手拧胳膊,一手掐脖子,长腿一跨,合身压住!
杨夕沉浸在“一个侍卫压倒了小王爷”的事件当中久久不能回神。
“小王爷”整张脸插在土里,挣扎着拔.出一只胳膊,做了一个“苍生何辜”的手势。
悲凉的长叹:“青锋,松手吧,你再掰下去爷就折了。那边儿还有姑娘看着呢,多不好啊……”
压在他后背上的侍卫犹豫了一下,抬起头来,是个皮肤微黑,浓眉大眼的小伙子,一把嗓音清亮亮的:“那,那小王爷可不能再跑了,您这一路已经骗了属下七次了。老王爷说,若是您再跑,就让青锋把您的腿打断,抬也要抬到昆仑去。属下觉得,这太残忍了,所以属下想着,你要是再跑,就把钉进到棺材里抬走。”
“小王爷”一脸英雄末路的凄寒,“青锋,我真是,太谢谢你了!另外,下次给我爹写信的时候,记得替我问问,我娘怀我的时候是不是出过墙,我怎么觉着他不像我亲爹呢?”
小侍卫青锋把自家主子从土里□□,很殷勤的拍了拍土,憨憨的一笑:“小王爷,您今天都谢了我三次了,属下做的全是分内的事,这多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我这都是造了什么孽啊……”小王爷一脸看破红尘的悲愤。
杨夕眼睛亮亮的盯着他。“请问,你们也是去昆仑的吗?”
小王爷上车的脚步一顿,回头看了看杨夕和珍珠,面色更悲愤了:“这年头怎么连姑娘都这么想不开,你们也是吗?上车吧。”
珍珠拉住了杨夕衣角,钉在原地没动。有权有势的王爷哪有这么好说话?更别说一开口他就知道要干嘛?
小王爷一挥手,叹道:“不用奇怪,这两天来艳阳城的基本都是去昆仑拜师的。我叫景中秀,这个黑炭是我的陪读青锋。”
黑炭一笑,牙齿倒是雪白雪白的。
杨夕和珍珠对视了一眼。
作为大行王朝的子民,虽然读书不多,国姓是“景”总是知道的。还真是个含金量十足的“小王爷”……
等到上了兽车,杨夕才终于明白为什么景中秀一下子就知道她们想搭车。只见兽车的内部远比外部看起来要大得多。里面已经挤挤挨挨的坐了二十几个少年、青年甚至中年人。
衣着华丽者有之,衣衫朴素者有之,甚至破衣烂衫乞丐模样的也有一个。唯一的共同之处就是都有点拘谨,而且没带什么法宝。
想来,都是来找艳阳城的凡人。
珍珠也猜到了,于是看着景小王爷那身招摇得毫无品味的装扮,也觉得不那么丑了。
凡人想得一线仙缘,往往困难重重。不身在其中,绝难想象。顺手拉一把,顺便载一程,说起来容易,也并不是人人都能做到。
杨夕在那个乞丐少年身边坐下。
乞丐飞快的抬头看了杨夕一眼,轻轻道了一声:“谢谢。”
他身上的味道不大好闻,车上人没有明显的表示出嫌弃,却也都不大愿意挨着他坐。
景中秀一屁股坐在小乞丐的另一边,趴在自家小侍卫的肩膀上,开始唉声叹气。小侍卫青锋腰杆挺得笔直,看那模样是努力要当一根值得依靠的好柱子。
在景中秀第八次叹气的时候,杨夕终于忍不住开口:“在下能不能问问,小王爷为何不愿去昆仑?”
景中秀痛苦的呻.吟了一声,捂着胸口道:“提起这个,那可真是三岁死了娘,说来话太长啊……首先一个就是,昆仑剑修太穷了!炼丹不会,炼器不会,宗门基本不给资源供给,还特么不让去抢!正道魁首能当饭吃么?这根本是忽略经济基础,企图用意识形态拯救世界,完全就不是一条可持续发展道路啊!”
杨夕脑子里闪过连法袍都穿不起的白先生,尽管没有把景中秀的话听得全懂,仍是深以为然的点头。
“然后就是昆仑崇尚苦修,你懂什么叫苦修么?就是寒冬腊月埋到雪地里,烈日当头的搁在太阳底下。还要滚钉板!下油锅!老虎凳!辣椒水……”
景中秀的话里因为提到了昆仑,车上不少人都支起耳朵听着。见他这样说,不由得一个比一个脸色发青。
杨夕张了张嘴:“真……真的么……我最怕辣椒了。”
众人纷纷投来白眼,重点不是辣椒行么?
景中秀捂着胸口,一唱三叹的继续演:“不过这些还不是最重要的,最终要的是我跟昆仑那地界儿真心的不是一种气质,你看我,怎么看也是个好吃懒做的土豪金吧?昆仑剑修,那活生生的就是一群革命党啊!个顶个的女人像男人,男人像牲口啊……”景中秀一把握住杨夕的肩膀,“姑娘,你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啊!做牲口是没前途的啊!”
珍珠及时扑上来,把杨夕从景中秀的魔爪里拖出来。“不要拉拉扯扯的!”
景中秀喘了口气,“对不住,我总记不住您们七岁以上都算大姑娘……”
杨夕还在寻思革命党是什么东西,闻言眨眨眼:“没事儿,您就当我是大牲口得了,从小他们就管我叫小驴子。”
景中秀悲鸣一声,扑倒在小侍卫怀里装死。
小侍卫镇定的抱着自家王爷,特别诚恳的劝道:“主子,其实您挣扎也是没有用的。‘残剑’先生亲自给您开的剑府,您这辈子肯定是卖给昆仑了。要是我没把您绑过去,到时候“残剑”先生亲自来了,您就只能做鬼修了。那比剑修还穷呢……”
杨夕隐隐觉得“残剑”和“断刃”有点异曲同工之处,于是忍不住问道:“这位‘残剑’先生是什么人?”
两个声音一起回答她:
“天字第一号大‘牲口’!”
“是昆仑下一代的掌门。”
主仆二人面面相觑了一刻,主子又扑倒在侍卫怀里装死了。
有个声音弱弱的插嘴:“您既然不想入昆仑,为什么又要让人给您开剑府呢?那多不……多不讲信用呢?”
杨夕诧异的看过去,发现出声的竟然是那小乞丐,这车上大多数人都不懂剑府和昆仑的联系,而这脏兮兮的小家伙竟然是知道的。
景中秀闻言一脸悲愤:“因为他给我开剑府的时候,骗爷说那是【随身空间】呐……”
“那是什么?”杨夕眨了眨眼:“和【百宝囊】一样么?”
小侍卫代为解答:“就是一种可以认主,永远不会被抢走,也不用消耗灵石维持,空间无限大,有神奇的淬体泉水,还能种地的神奇空间。”
一车人齐刷刷的看着小王爷:“您居然信了?!”
景中秀一噎,嚎啕大哭……
正在这时,兽车忽的来了一个急停。
杨夕一头撞在车厢壁上,珍珠从座位上跌下来。车上的其他人却像早有准备似的,纷纷抓住周围可抓的地方,稳住身形。
只有景中秀这个圆润的二货又一次差点滚出去。幸好“心地善良”的杨小驴子及时用【幻丝诀】缠住了他的脚踝。
小侍卫青锋身形一闪,拧胳膊,掐脖子,合身压倒,一气呵成。俨然已是熟练工种!
景中秀半张脸贴在车底,从嘴角挤出一句话:“又特么谁拦车?”
车外传来车夫微微谄媚的声音:“小王爷,是该上阳关道了。须得筑基修士引路。”
车上众人听得一抖,阳关道?这是集体去死的节奏么?
杨夕一怔,这才反应过来这景小王爷身份高贵,却是只带了一个车夫、一个侍卫出门。引路的筑基修士呢?
只见小侍卫青锋干脆利落的站起来,两边袖子一挽,道:“小王爷,我去引路,您可不许跑!”攥起拳头比了比:“不然就钉棺材里面。”
杨夕眼珠子差点瞪出来:“他多大?”
虽然程思成看起来也十分年轻,但人的眼神毕竟是骗不了人的。这小侍卫绝不可能超过三十岁。
哪知,景中秀嘴角一翘,给出个更惊人的答案:“下个月满十八。”眼睛一眯,像条狡猾的狐狸:“是我七岁那年离家出走捡回来的妖孽~其实我一直怀疑,‘残剑’处心积虑的拐我去昆仑,是为了挖老子的墙角。”
杨夕已经顾不上去吐槽小王爷离家出走了。
两只眼睛直勾勾瞪着那看起来有点蠢头蠢脑的小侍卫:程思成五十岁筑基就已经被称为天才了,这尼玛哪里是妖孽!这分明就是妖精!
忽然,杨夕想起了什么,转过头去问景中秀:“不知小王爷如今的修为是?”
景中秀忽然变得面无表情:“练气一层,你有意见么?”
杨夕连忙摇摇头,心里平衡了不少。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小王爷往这儿一放,该扔的就不是她杨夕了。
很好,很和谐。
(修真)师姐的剑 第31章 阳关道,艳阳城
“阳关道”是一条神奇的隧道。
从杨夕的角度看过去,外面是漆黑一片的“夜空”,地面上莹莹润润的光芒规划出整齐的车道。而王府马车所行驶的,显然不是唯一一条通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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