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君助我去宫斗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翦花菱
琇莹苦笑道:“啥算无余策啊?今天这一遭,可是失败到家了。我这个计策真到施展起来,才知道有多千疮百孔啊。”
小茜不解:“可如今不是都化险为夷了么?小姐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琇莹苦笑更甚:“你怎不想想,我该怎么向皇上解释啊!”
她这一阵都在反复思量,该如何向濂祯交待,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本以为今天碰到太后来,已经是个最大的意外,哪想到还有被皇帝看到全过程这个纰漏。
琇莹愁眉苦脸地感叹:自己这次首战,进行得可真不顺利。
小茜天真地眨眨眼睛:“皇上那么疼爱小姐,还会追究小姐,要您解释么?”
说话间转过一个拐角,正见到前方柳树下一人长身玉立,抱着手臂朝她们望过来。
琇莹淌着冷汗,暗道:这不就来了吗?
昏君助我去宫斗 第148章
小茜向濂祯见礼过后,灰溜溜地先跑回芙蕖馆去了,还在濂祯身后回过头留给琇莹一个鼓励的微笑,意即:小姐加油,我看好你哦!而在琇莹看来,却更像是:小姐别怕,奴婢会给你收尸的!
金风拂柳,碧绦轻摇。濂祯叉着双手背靠到粗壮的柳树干上,神情淡淡地看着她道:“说说吧,怎么回事。”
琇莹像个被老师叫到办公室的小学生,局促不安地反复搓着手指:“皇上是想问,那火是怎么着的?”她知道他绝不可能真去相信鬼神之说,看了他此刻这神色就知道了。
濂祯道:“嗯,从这开始说也不错。那就说吧。”
琇莹抬眼看了一下已经偏西的日头,走来迎光的一面道:“嫔妾这就演示给皇上看。”说着提起裙裾前悬挂着的那块御赐琉璃佩,对着日光,让阳光透过琉璃佩中间那块如放大镜一般的部分,聚焦在一处,再拿起自己的一条衣带放置到焦点之下。
濂祯来到跟前歪头看着,只见那光点停在衣带上片刻之后,就生出袅袅黑烟,衣带开始燃起细小的火苗。濂祯目中光芒也如那火星一样越来越亮,不由自主地感叹道:“原来如此。”
琇莹正是摆弄着这一套易碎品时,偶然想到了这个计策。她甩熄了衣带上的火,怯生生地望着他道:“皇上不会觉得……嫔妾这是妖法吧?”
濂祯没好气地道:“还妖法,你当朕没见识过琉璃镜点火的事么?朕还没有你以为的那么见识浅薄!”他可是小时候就曾与朱芮晨在一处拿着一块类似的琉璃制品烧蚂蚁玩的。
琇莹松了口气,暗叹还好古人的智慧也不低。既然造得出这种东西,也就会有人发现这个功用。
又听濂祯问道:“可你又怎会知道这事的?那里自太后到宫女太监没一人想的到你身上这东西就是引火之物,为何偏偏你一人懂这道理?”在这个时代,琉璃镜能点火的知识可远没有普及。
琇莹愣愣道:“因为……嫔妾得了皇上赏赐的这只琉璃佩,终日把玩,偶然发现的。”
“还敢说谎骗朕!”濂祯陡然厉喝,在她额头上戳了一指头,“你是拿准了朕不会再来治你的欺君之罪了么?”
琇莹惶然无措,无言以对。不这么说又能怎么说?难不成先说自己是穿来的,再给他解释小学是什么,自然常识课是什么?
濂祯虽然怒气冲冲,却明白这事根本不是自己想要追究的重点,便转而道:“继续说,今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琇莹手里揉捏着那个琉璃佩,怯怯道:“禀皇上,是嫔妾之前偶然得知,那差遣郑德推嫔妾落水的主谋就是冯小仪,才想了今日这计策,编了一套冤魂托梦的故事先吓唬了她,又用这引火的办法吓得她惊慌失措,自行吐露实情……”
“偶然得知?”濂祯冷笑着缓缓点头,咬重了这四个字,一下子就抓住了她想隐瞒的重点,见到琇莹深深低下头,更加明白她不愿吐露这个内情,心中不由得怒气更盛,“这主意又是谁给你出的?是你那个忠心宫女?”
琇莹知道他指的是流霜,赶忙摇头:“不不,这都是嫔妾自己的主意。”
昏君助我去宫斗 第149章
濂祯进一步逼问:“你一个刚从痴呆醒过来没几天的人,连从前的记忆都没留下半点,这主意又是怎么想来的?你天资就能有如此聪颖?你……究竟瞒了朕些什么!”
他的声调陡然高了起来,令琇莹吃了一惊。话题怎会这么快就扯到了这里呢?她着实始料未及,也无措至极:“嫔妾只是……偶然想到的。”
濂祯的脸色变得更加阴冷:“好,你如何想到这主意,如何有了这许多心机,你不爱说便罢,朕也懒得追究。可是,你……既知道了主谋是谁,为何不来告诉朕?!”
琇莹见到他这脸色,吓得不敢回答,她还是头一次见到他对自己显露出如此深重的愠怒。他究竟为什么会这么生气?琇莹一时弄不明白。知道了主谋没来报告他,为啥就那么严重了?
“不说别的,你若事先来报与朕知道,即便你只是一名普通宫妃,朕也自会秉公论断,还你公道。何至于落到今日,让你险些被太后羁押的地步?”
濂祯退后一步,怒气陡然间爆发出来,抬手指了她:“你竟如此信不过朕!没错,我是个不中用的皇帝,是个太后手下的傀儡,我自己不上进,也不想上进,可是……我还没有沦落到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人被人谋害,都束手无策、不能为其撑腰的地步!你怎就至于甘愿去动这种心思,冒这种险,也不肯来告诉我,不肯求助于我?在你看来,我就连这么一点小事都没本事为你做主么?!”
琇莹惶然大惊:“不,嫔妾怎可能信不过皇上?嫔妾……”说话间双膝一软跪了下去。
“起来!”濂祯不等她双膝着地就是一声断喝,更加怒不可遏,指着她切齿道,“你明知我是以何样心意待你,却还要一出了什么事,就来学别人跪地求饶这一套!你到底置我于何地!你到底视我为何人!我以如此真心相待换来的,难道就只是一个阳奉阴违、对我仅有恐惧顺从的女人吗!”
琇莹面无血色,颤着双唇望着他,这才明白,他的怒气,全都来源于她对他的不信任,他是那么内心孤独,所以才会那么渴望得到一个可以交心、可以坦诚相待的人,也才会如此难以接受她的隐瞒与不理解。自己的隐瞒,正是辜负了他的一片挚诚,也伤到了他的自尊。
“你说,”濂祯将她的惊愕、歉疚与彷徨都看在眼里,怒气稍有平息,也就稍放缓了语气,“只要是实话,就没有什么事不可商量。只要是实话,再难听,也好过谎话。你来告诉朕,你到底在隐瞒些什么!”
琇莹一时犹疑不决。难道要向他坦言一切?他待她再怎么好,再怎么宽容,也不可能将这份宽容扩展到一个小太监身上。连流霜、小茜她们都不把小栗子的性命放在心上,还曾劝说她临到危急时刻就说出一切,将小栗子供出去,他一个皇帝,怎可能在意一个小太监的性命?
昏君助我去宫斗 第150章
“皇上,嫔妾想先来问皇上一件事。”琇莹道,“此次查清冯小仪谋害嫔妾之事的前后始末之后,如宫女画鸢之流参与其中的下人,会落得何样结果?”
濂祯为她这话题转换而感意外,答道:“那自是要极刑处死。你为何问起这事?”
琇莹心中确定,这事还是不能说。正因为他是如此关心她,才会对害她的人更加憎恶,被他知道跟前就有一个曾经亲手对她下毒的人,他怎可能放过?小栗子这个犯过如此大罪的人,于公于私,都落不得好下场。
望着濂祯,琇莹清楚知道,眼下若不说清楚,即便可以蒙混过关,可以让他不再追究,也显然要在他们之间留下一道裂痕,要在他心里打上一个结。可是,她却不能为了避免这道裂痕和这个结,就去妥协——那关系到的可是一条人命!她自问不是个圣母白莲花,但求做事无愧于心,绝承受不来背负人命的重责。
琇莹想罢,恭敬低头道:“请皇上恕罪,嫔妾不想编造谎话欺瞒皇上,但此事嫔妾确有逼不得已的理由不好说出口,只好……只好恳求皇上,不要再追问下去。”
濂祯目中光彩蓦地一暗,脸上或殷切、或焦躁的情绪都很快散尽,只余下平淡冷漠,他脚下又退了一步。
琇莹见到他这神情,心头绞痛,自己这是令他失望了,忍不住追上两步,声由心生,也褪去了宫廷礼仪的客套:“我绝非信不过你,这一世,我只有你一人可信,若还信不过你,还能信谁?我只盼着你也能信我这一次,我要瞒你,绝非歹意。”
这一刻,皇帝与嫔妃的关系,都被两人抛去了九霄云外。
濂祯默然望着她,不言不动,眼神复杂。面前的少女目光殷殷地望过来,企盼着他的宽容与理解。看上去,她似乎比他更加孤独,更加无助,也更加害怕眼下这道裂痕的产生。“这一世,我只有你一人可信。”——这话说得何其悲凉。
濂祯觉得心绪很乱,一时想不出该作何反应,只对她微微点了点头,就此转身走去。既没留下只言片语,也未再呈现喜怒神色。
琇莹呆站了好久,直至夕阳落下,天光黯淡,才勉强回过神来:自己这算是……勉强过关了么?
——不错,够高尚,又大公无私,你这也算另类“高大上”呢。
琇莹听见这声音,才猛然想起自己脑袋里还住着个有偷窥癖的守护兼心灵导师,忙默然问道:天枢,依你看我这么做对么?我是否还是该向他坦言相告的?
——我不知道,你比我情商高,自己决定就好,我给不了你什么建设性意见。
琇莹挑眉。他这怎么像是为自己忽略他的存在而生气了呢?这位守护大人居然还有如此傲娇的一面。可是,现在第一个任务完成了,关底小boss已被成功推倒,守护大人是否该给个说法,送个任务奖励神马的呢?
——急什么?等事情彻底了结,我自会找你。你别高兴得太早,眼皮底下的麻烦,也要折磨你一阵子呢。
麻烦?神马麻烦?琇莹没懂。望着濂祯走去的方向,她惶然猜测:该不会是皇上在等技能冷却吧……
昏君助我去宫斗 第151章
当晚琇莹做了工作总结,这次的推倒冯小仪计划总体来说,是失败的。自己的第一轮宫斗总体来说,很不怎么样。琇莹做了深刻的自我检讨,总结了经验教训,下定决心下一次再想制定什么计划,一定要努力做到比这次更加周全。
整个推倒冯小仪计划当中,琇莹最担忧的一个环节,就是画鸢在被审讯的过程中,会供出小栗子这个同谋,这是她鞭长莫及无法掌控的事。可如今案情还仅限于推水池事件中,没有迹象扯出前面那桩下毒的案子,所以琇莹推测,那小宫女但凡还有点脑子,就不该自己供出那件事来等着数罪并罚。
好在,事情很快迎刃而解——事发后的第二天,画鸢还未等到审讯,就畏罪自杀,上吊自尽了。
琇莹听到消息后,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难免惶惶不安:这可是第一条间接终结在自己手里的人命啊。之后拉来小栗子,仔细盘问了一通画鸢的罪恶过往,才中和了一下自己的圣母白莲花之心。
案子已然没什么可查,桂禧堂伺候冯小仪的几名贴身下人都是一问三不知,受了些刑罚之后依旧满面无辜,众口一词声称,冯小仪平日行事都是只差遣画鸢一人去布置,他们毫不知情。
审讯的人审不出任何疑点,就将事情如实上报,最终判决结果是,这些人再没一个被判刑。
而主谋冯女士自那天菊花会上下来,就再没清醒过来,成了一个彻彻底底的疯子,被送进了冷宫自生自灭。
御膳房也被彻底清查,牵扯出两个参与其事的太监,即收了冯小仪钱财帮忙烧死郑德的,余人也被以疏于职守、没有发觉同伴的鬼蜮伎俩及时上报的罪名受了处分。
琇莹敏锐地从这两天的膳食味道上,品尝出了御膳房众人的紧张情绪。
小栗子的妹妹栗芹儿身为洒扫打杂的小宫女,根本还没资格被拉去审讯,也就没有受到任何波及。出事妃嫔的下人们都会很快被派去别的宫中任职,琇莹及时向妍妃做了申请,以小栗子与芹儿的兄妹关系为由将她要过来,结果自然是很容易就获得了知心姐姐的批准。
这两天琇莹依旧去向妍妃请安,其实因为妍妃毕竟还不是皇后,宫中这个请安活动并不十分正统,只是稍稍走个形势,也算给后宫众人一个碰头直接交流信息的机会。
嫔妃们自是借此机会又来争相询问琇莹冯小仪案件的始末,琇莹都依着早已编好的台词回复,听众反响也都在意料之中。太后依旧称病不来接见众人,未见什么动作。
一切事情都看似进行得很顺利,芙蕖馆的忠仆三人组都很高兴,总将小主高尚的品德和高明的智慧放在嘴上称颂着。然而,琇莹自己却很快就明白了天枢所谓的“麻烦”是什么——濂祯不来理她了。
三天,其实从那天菊花会后柳树下的谈话过去只用了短短的三天,她就经历了从人间到地狱进而又到炼狱的折磨。
昏君助我去宫斗 第152章
第一天,她没见到濂祯,反复琢磨着前一天他的表情和语言,安慰自己说他应该没有生什么气,今天没来,纯属巧合,自己也不该指望一个皇帝成天守着自己不是?
第二天,她又没见到濂祯来,又将那天他的表现来回调研了几十遍,开始惴惴不安地揣测:他恐怕还是不高兴了,他对自己期望那么高,自己却刻意瞒着他,还挑明了就是不想把内情告诉他,他怎可能高兴的了?唉,但愿他平静几天就消气了,可以再来找我……
结果这一天的晚饭她都没心情吃,就直接睡了。
第三天还没等开始,她先在夜里做了一连串的噩梦,反复梦见再见面时濂祯如何对她冷眼相对,视若路人,一早醒来,就只能用一句话来形容她当时状态——整个人都不好了。
琇莹从来都很瞧不起言情剧里那些为了所谓的爱,动不动就寻死觅活的女猪,为个男人,至于么?不嫌作,不嫌矫情啊?而真等自己临到这个境地,才知道人家的作,人家的矫情,原来都***那么有道理!
现在自己的心里活动反反复复就是那么几句话:天啊!他怎么不来找我了啊!他是不是不爱我了啊!他要是不爱我了,我可怎么活啊!
真一轮到自己临到了这个关头,才知道,自己还没人家言情剧女猪中用。
人家说夫妻没有隔夜仇,可自己跟他还不是名副其实的夫妻啊!
人家说床头打架床尾和,可他根本就没来出现在自己床上可肿么办啊!
好像有位伪哲人说过,爱情就是犯贱。琇莹想说:真***对!
偏生这位皇帝陛下还是个来无踪去无影的主儿,经常只带着唐汉一人,或是独自在宫里到处低调行动,连太后都难以随时掌握他的行踪,当初他两次悄无声息地潜入芙蕖馆,就是典型例证。所以琇莹有心差下人去打探皇上在忙些什么,也都无功而返。
琇莹一边不由自主地犯着贱,一边鄙视着自己的犯贱,身体就在这样的矛盾情绪折磨之下,不堪重负,很快病倒了。
浑身无力地躺在床上发着烧,琇莹忽然就很无厘头地想起了弥留之际的林黛玉——宝哥哥你再不来看我,妹妹可就要去了……
大白天的昏睡在床。一觉醒来睁开眼睛,正见到一个人坐在床边,似笑非笑地望着她道:“不过三日未见,你怎就成了这幅模样?莫不是为朕害了相思病?”
琇莹呆了呆,拼尽全力地弹坐而起,扑到他怀里,大哭道:“没错,我就是为你害了相思病,我就是好怕你再不来理我了!你要是再不来了,我可怎么办啊?”
情绪这一激动,就猛然醒了过来,却见来到自己床边的只是流霜,原来刚才的一幕,只是梦境。心里头迅速扩散开的失望,简直就像打翻了一瓶硫酸,还是浓硫酸。
流霜见她睁眼,还挂着两行清泪,愣了愣道:“打搅小主了,奴婢是来看看小主是否醒了。刚刚芹儿被送过来了,小栗子兄妹正候在外头,想来拜谢小主呢。”
“哦……”琇莹抹抹脸上泪水,一想到自己毕竟救了一条性命,这牺牲也算值得,心里就多了几分正能量,“叫他们去吧,不必谢什么了。”
昏君助我去宫斗 第153章
小茜在一旁拾掇着东西,不忿道:“小栗子刚还说呢,为了保住他的性命,致使小姐与皇上都生了嫌隙,他真是万死莫辞。要说起来,这事还就得怪他……”
流霜狠狠给小茜使了个眼色,制止了她说下去。
琇莹呆愣了一阵:“我……和皇上生了嫌隙?你们全都看得出,我和皇上生了嫌隙?”
原来自我安慰只是自我欺骗,真相根本无处遁形,自己是真的把他得罪了啊!全世界都知道了!
小茜捂了嘴,自知失言,忙转而陪了笑道:“小姐你想吃点什么?要不要奴婢去要一份桂花莲子羹给你?”
琇莹却什么都没说,“咕咚”一声晕倒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朦胧中听见陆贤平的声音传入耳中:“小主只是心情郁结所致……”
哼,心情郁结,你就直接说我得了相思病不就得了?小陆御医你甭费事了,直接放姐死了就好。等姐死了,说不定姐就又穿回到第一天来这儿的时候,没错,穿越文变重生文,姐又会坐在他床上等侍寝,真要那样,姐一定当场使出浑身解数去勾引他,不管三七二十一,总也得先把他睡了再说!
姐好不容易爱上个男人,怎能跟他什么都没做,就落得这么个分道扬镳的凄惨结局啊?呜呜呜……
意识再次集中起来时,睁眼见到的又是那副梦境情景:那个人坐在床边,似笑非笑地望着她道:“不过三日未见,你怎就成了这幅模样?莫不是为朕害了相思病?”连台词都跟上次一样。
琇莹泪眼朦胧地呆了呆,忽然就无名火起,弹坐起来挥起双拳对他一顿乱锤:“没错,我就是为你害了相思病,我简直想死你了,一心就想着再见到你就狠狠揍你这无情无义狼心狗肺的坏男人一顿!”
昏君助我去宫斗 第154章
濂祯绝想不到自己等她醒来,迎来的竟会是这样的待遇,以手臂挡开了她的拳脚,又避开她抡过来的枕头,才道:“你……这难道是将脑子烧糊涂了?”
见他的反应貌似很合正常逻辑,琇莹有点怀疑这次不是梦境,为了验证,一把拉过他的手来,嗷地一口咬上了他的手腕。
濂祯低呼了一声抽身站起,惊愕地看了她一阵,赶忙转身走去外间,朝外面招呼:“快去将小陆再叫回来!”
琇莹霍然想起,咦,验证自己是否在做梦,该咬的明明是自己的手啊!可没等她重新去咬对的地方,已见濂祯走了回来,与她四目相对。
他身上穿的还是上次所见的那身墨蓝常服,头上戴的也还是上次见时的蟠龙赤金珠冠,颗颗圆润珍珠与他的幽黑双眸一同闪着跃跃微光。这感觉如此真实,如此清晰,绝非梦境,绝没疑义。
自己是真的把他等来了,当然,也是真的把他打了,把他咬了……琇莹呆呆坐了片刻,又“咕咚”一声倒了。
濂祯剑眉一蹙,一眼就看穿了她的伎俩,撇嘴轻笑一声,朝外面道:“来人,把刚才那丫头叫回来,不必去找小陆了。”说完走回来坐到床边,抱了双臂看着她,“老老实实地起来赔个罪,朕就不来降罪于你。”
琇莹不动。哼,赔罪你个头,降罪你个头,姐才不怕呢!
濂祯唇角勾起笑意,凑近些道:“你的七日期限这就要到了,还不来做点什么,不怕朕来罚你?”
琇莹仍不动。哼,你能怎么罚我?还不就是出动你的流氓手段?姐正等着呢!谁怕谁?
濂祯故作姿态地叹了口气:“罢了,朕不来扰你,让你静静养几天的病吧。”
他说着就作势起身要走,却见床上的人猛地扑将上来,一把捞住他的脖子。濂祯毫无反抗之力地被她拉倒在床上,心里正诧异非凡:这丫头不是病入膏肓了么?哪来这么大力气?
随即嘴上就被两片樱唇封住。
昏君助我去宫斗 第155章
濂祯失望得毫不掩饰,郁闷得大义凛然,黑着脸爬起来,面朝外坐在床边,不再出声。
朕再次被一个信期未过的女人勾引了,兴致高昂却无从发泄,这都是什么事儿啊!他很想随手拽个人来狠揍一顿。
琇莹讪讪地坐起来,哀悼了一下自己白白牺牲的绛红丝缎寝衣:算了,缝缝补补又三年。再看看他这状态,心里倒像多对不起他似的,颇有几分内疚:“是嫔妾不好,让皇上失望了。”
濂祯回头撩她一眼:“罢了。朕已然三百余日未临幸过嫔妃,怎能一上来就临幸一个满面病容、连脸都未洗过的?”
琇莹一愣之后,有些不忿:切,装什么正经。刚才也不知谁兴奋得跟饿狼似的。要不是我家亲戚还没走,姐这会儿还不知道黄花安否呢……
感觉着体内仍有残存的诡异热量翻腾着,这一恢复理智,脸颊就又开始发烧,心里也跟着奇怪:自己平素这么端庄稳重落落大方的人,刚才怎就一不留神变成发情的母猫了呢?
她连忙摸了摸鼻子下面,还好,这次没流鼻血。
濂祯显然也反应过来了同样的疑问,微皱双眉朝她看过来道:“上回侍寝你还是个痴呆,连教引嬷嬷为你讲解侍奉要领的步骤都省了。你个从未侍寝过的小丫头,竟有这等手段,跟谁学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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