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剑四同人]师弟请自重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翦瞳夜歌
那少女容貌虽稍显稚嫩,却是清丽雅致,秀美绝伦。
她持剑立于碧水之中,雪肤花貌,双眸如星子璀璨,亦如盈盈之秋水潋滟,淡色的唇瓣上沾着水滴,好似清晨沾了露珠的海棠一般娇艳,纯白的衣摆浮在水面随波飘摆,在湖畔各色莲花的映衬下,亦如同一朵幽幽绽放的白莲。
轻薄的衣裙被水沾湿,紧紧贴在身上,那婀娜的身姿令他耳根微微发热。他向来不关注他人相貌,无论如何倾城之貌,百年之后亦是白骨一具黄土一撮,然对着眼前的少女却是无法移开目光。
他从来克己守礼,严谨自持,往日最为鄙薄那等宵小般的窥伺之举。即使清楚的明白此刻自己应当规避,不该有如那登徒浪子般亵渎女子清誉,然却无法控制自己心跳如擂鼓,面红耳热,双脚更宛如与脚下泥土生长在一起般,再不能挪动分毫。
心中自厌又自弃,矛盾间不慎触到眼前遮掩的花枝惊动了那湖中的女子,眼见着赤/裸双足身姿婀娜的少女越走越近,他心跳越发急促,忙撇开目光不敢再看,心中亦是羞耻不堪,无颜再躲避下去,遂一咬牙现身于那少女面前。
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中,她竟就是那位饱受众多同门推崇敬慕的二师姐。
然众人口中天资卓绝修为高深的二师姐竟是这般一个方过十四的少女,且性子单纯无垢,宛如孩童般天真。面对着如此纯然的女子,思及自己的唐突之举,他心中不由更加羞惭自厌不已。
“玄霄师弟,你带糕点了吗?”
“未曾。”
“没有吗?”
看着她长长的眼睫低垂下来,遮住了那双星辰般的眸子,其间的失望与落寂令他心中一软,竟脱口许下了承诺,应允她每日皆会带着糕点来此清风涧看望她。
他玄霄何曾为那等无谓小事花费时间过,然而面对着她期盼欢喜的目光,心中竟是生出了几分欣然与欢畅,自是无法拒绝了。
夙琅心性虽单纯如稚子,于俗世礼法不甚了解,然她身为琼华弟子第一人确也是实至名归。她不仅剑法精湛,于仙术之上的造诣亦是极高,他虽得掌门师尊夸赞天赋绝佳,与之相比亦是稍显逊色。
然而面对夙琅,他却无法生出一较长短之心,反而生出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其后的日子,他每日皆在修炼之余空出闲暇,日日往来于山下播仙镇与清风涧,便是为了给夙琅送去她喜爱的甜食。每每看到她品尝到甜点之时明亮如秋水般的眸子,满含喜悦与满足的神情,他心中亦觉欢欣不已,只盼她能日日用那般满足欢喜的目光看他。
作者有话要说:以下是小剧场——
十九年后,霄哥成了霄叔,终于破冰而出,心爱的师姐也回来了,正是志得意满破镜重圆两厢情愿琴瑟和鸣之时,然而——
霄叔:师姐,你为何一直躲着我?(快过来让我亲亲抱抱~)
霜染:啊!你别过来!
霄叔:师姐,你这是肿么了?
霜染(脸红):师弟……你……
霄叔:师姐,怎么了?(啊啊啊师姐脸红的样子好口爱!!!不行了不行了这必须忍不住啊!!!)
霜染:师弟,你……
霄叔(放电):师姐,过来,难道这些年来,师姐不曾思念过玄霄吗?
霜染:我自是……思念师弟的……
霄叔:那师姐此刻为何这般抗拒玄霄?
霜染:师弟,你……
霄叔(含情脉脉):师姐……
霜染:师弟,你被冰了十九年……十九年都未沐浴过……
霄叔:……
(此刻,一只苍蝇落到玄霄头上——)
霜染(大惊):师弟你头上长跳骚了!!!
[仙剑四同人]师弟请自重 第97章 玄霄番外(二)
第一百零二章玄霄番外(二)
与夙琅相熟后再闻玄霖之名,他心中便觉不喜。
虽是未曾谋面,然而有关此人的消息却是时有耳闻。众人皆道玄霖性情温雅,文质彬彬,待人接物自有一股卓然天成的风华气度。
他玄霄并非心胸狭隘之人,他人对玄霖的赞誉与他并无干系。他在意的,是那人的名字每每都与夙琅连在一起,道他两人平日里如何形影不离,如何亲密无间。且夙琅每每提起玄霖之时,眼中的依恋及信任皆让他抑制不住的气闷生怒。
夙琅虽单纯不知世事,却亦该知晓男女之妨,虽修道之人不似世俗之人那般看重礼法,然而身为女子却与男子这般亲近且人尽皆知至习以为常,实是太不自重!
怒意过后,他心中又是自责懊恼不已。
夙琅的性子他明明知晓,却在听到那些传闻后对她的品行妄加怀疑揣测,如此亲信传闻而怀疑夙琅的他,又如何配得上与她相交。
这诸多心绪起伏,除了本人外自是无人可知。随后再见到夙琅,他亦不曾显露半分,只是再听到同门谈及夙琅和玄霖之时都要上前训斥一番,令他们不得再行非议。
夙琅性子虽沉静淡漠,但心思单纯,如水中清莲一般纯挚无瑕,合该令人敬慕爱重,这些流言虽寥寥亦不至诽谤她清誉,然终归是不妥,凭着与她相交一场,他也切不能让那些污秽不洁污了她。
许久以后,他在禁地之中回想过往,颇对当初的自己感到不可思议。从未想过,仅仅不到两个月的相处,他竟会如此轻易便将一个原本毫无关系的人刻入了心底。
于清风涧初见之时,只是对这位不到及笄之年便已是琼华弟子第一人的师姐心生敬佩,且她虽为二师姐,性子却单纯无伪,与之相处心神亦觉轻松,短短的一次见面便令他心生好感。
之后因着承诺而每日见面,更是加深了他对她的了解。
心中时时觉得好笑无奈,这般沉静淡漠到无欲无求的女子,竟对那些甜点吃食那般执着。然而他却也欢喜她这份执着,只因有所求的她好似减少了那股淡然物外的孤高气质,不至于令他敢觉到难以企及的遥远。
后来,师尊要求他将琼华心法修炼至第三重境,得知她已至第七重境时,他心中羞惭,随即得到她的鼓励和信任则完全是意外之喜。
随后,经过云天青出口提示,他发觉她对自己的佩剑鸣歌确是爱护非常,每月都要送到宗炼长老处淬炼磨洗一番。他只当她是爱剑之人,从未深想。
却不料由云天青口中得知,那鸣歌剑竟是玄霖亲手为她所铸,她爱剑,皆是因着那铸剑之人。
他心中仿佛堵着一口气一般滞闷不已,听着云天青一字一句诉说她对玄霖的依恋、玄霖对她的爱护……待听得“私定终身”几个字眼时,他心中怒火上涌,再忍不下心头的愤恨,对着旁边聒噪的云天青拔剑。
愤而出剑的同时,亦是明白了自己心中所向,明白自己心中的恋慕,明白听到云天青的话后生出的那股发泄不得的情绪是嫉妒。
他顿觉心烦意乱,焦躁不已,在房中打坐一上午,焦躁的心神却仍是无法平静下来。欲要见她,然而思及云天青所言,心中的郁气和莫名的怒意又令他恨不得拔剑厮杀一番。
正待出门练剑,蓦地来了个三代弟子传信说她约他醉花荫相见。
初听闻之时,他立即认为这许是云天青假传她的口信戏弄于他,然而终究是想见她的想法占了上分,他未及犹豫便出了门赴约。
醉花荫中花红如火,明媚鲜妍,娇艳而烂漫,他却一眼就看到那纷扬落英后铭刻于心的纤细身影。
立时,无尽的满足充斥心间,仿佛浪涛一般汹涌而来,巨大的欣喜和欢悦令他掩在袖口中的双手微微发颤。
看她认真的决定两人日后于醉花荫一起修炼,显是将他修炼之事放在心上,他心中愉悦不已,明白自己已是情根深种。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往昔令他嗤笑不已的词句,此时竟成为最准确的诠释。
不想给她留下驽钝的印象,他在短短的几日内便进入第三重境。
随后于醉花荫半个月的修行和相处,心上人在侧虽令他欢欣非常,然人终究是贪心的,心中生出的不满足令他纠结顿生。
除夙琅之外他从未对他人动情过,心中暗藏的浓情绮思令他心浮气躁,心烦意乱,恨不得时时刻刻和心仪之人在一起,然纵使心中如何躁动烦扰,面对夙琅之时他却不敢表露半分。
她太过出色,足够令一向自傲的他自惭形秽,每每想将这份情意宣之于口,然莫名生出的忐忑和担忧却令他闭口不言,心中矛盾不已。
夙琅性子淡然,至纯至真,专心于修炼之事而心无旁骛,如众人赞言乃是绝佳修仙之才。他自己六根不净心生妄念也罢,然如何能为了自己心中欲求而亵渎于她、扰她清修之路?
如此过了两个多月。
两月后于醉花荫首次见到玄霖,面对玄霖隐晦的宣告和示威,亲眼见到他们二人之间的亲密之态,他初次尝到深刻入骨的妒忌滋味。以往他虽也耿耿于怀与他二人之间的亲密传言,然而言语终比不上直面相对更令他愤恨不甘。
看着她与他在眼前携手离去,无法启齿的妒忌令他心中仿佛烧了一把火,痛不可抑,焦灼难忍。
随后的日子里,看着他们形影不离同进同出,他只当未见云天青担忧的目光,行事一如既往。
他玄霄虽行事随心,然自认所作所为皆为正大光明无愧于天地,夙琅与玄霖相识在先,两人青梅竹马一齐长大,按理他不该插足其间,且横刀夺爱之事他以往从未想过。
然而情之所至又如何能自我控制,他心中矛盾,夙琅却一无所觉、一如既往的亲近他,梦中亦常见她沉静清冷的面容,令他更加无法放弃这份情愫,任它在心中如坚韧的野草般疯狂滋长。
他未做太多挣扎便已决定放任这份爱慕。
他以往不曾表露心意皆是因为不愿唐突亵渎夙琅,令她对自己厌弃疏离,因此只做隐忍。
然而他宁愿夙琅永远这般单纯懵懂不知情爱,亦不愿看到她属于其他男子。
不论玄霖是何种心思,然依他观察,夙琅性子纯然,怕是无心于情爱之事,如今夙琅虽对玄霖极为依恋,却并无男女之情。
夙琅既不曾属于玄霖,他为何不拼力争取一番?
玄霖待夙琅极尽呵护疼宠,他对夙琅亦是一片真心,若要温柔体贴,百依百顺,他玄霄亦能做到。
玄霖所能给予的一切,他玄霄亦能给!
师姐,玄霄已将一腔情思尽数敞开于你眼前,日后即使你无法接纳,也望师姐莫要对玄霄多加退避疏远。
于掌门长老口中初闻双剑之事时,他与众人一般激奋不已。
拜入琼华,潜心苦修,不正是为了飞升成仙得证大道、从此天地任逍遥吗?
仙途艰难飘渺,不知多少年月方能成,而此刻成仙之良机就在眼前,又如何肯让机会在手中溜走。
当宗炼长老宣布他为羲和剑主时,心中的狂喜和激动亦令一向严谨自持的他为之动容。
同时心中的鼓噪与期待越发强烈,振奋和满足令他全身发热,他甚至清晰的听到了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声。
夙琅虽非至阴之体,却是万人中难出其一的天生水灵之体,与至阴之体相较更为契合望舒剑。且她天资卓绝修为高深,掌门与长老时时出口称赞。若说琼华之中谁人能够成为望舒剑主,必非夙琅不可。
一直以来,他沉浸且迷醉于对夙琅的恋慕之中,日日渴盼着有朝一日能够达到与她并肩的高度,伴在她身侧,与她携手同行,相伴永远。
如今心中深藏的绮愿即将达成,且不久琼华举派飞升后,他便再无顾及,终可与她相亲相伴,心中的满足与欢喜竟是比得知飞升之事更深切几分。
然更令他感到欢畅之至的,却是日后两人同为双剑剑主,共修双剑,两厢牵连,荣辱与共,关系紧密再无人可比拟,至时,亦无人可插/入他二人之间。
随后的发展却出乎了他的意料,令他难以抑制的愤恨不甘。
在鸣歌剑的阻拦之下,望舒剑竟放弃了原本选择的夙琅而选择夙玉为宿主!
对于间接造成这结果的玄霖,他几乎要忍不住心中的滔天怒意当场拔剑将之斩杀!
然而眼下却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他强自按捺下心中的暴怒,看向夙琅,希望她能够出言争取。
夙玉修为浅薄,掌门与长老更为看重夙琅,望舒剑亦是先行选择的她,若她能够力争一番,未必不能改变结果。
然而看到夙琅的神情,他的心却蓦然冷了下来。
面对眼前这番局面,夙琅面上竟未有半分失望之色。
看着夙玉成为望舒剑剑主,她的眼眸一如既往的淡然,且与玄霖目光相对之时,竟隐隐透着一丝放松的喜意。
他心中愤恨愁苦,酸涩难言,却是恍然发觉,不论是他,亦或是望舒剑,从未进入过她的眼里。
他的恋慕,他的挣扎,他的愤恨,于她毫无影响,只因她不明白,亦不曾知晓。
以往,他喜爱且纵容着她的单纯懵懂,如今,却是痛恨着她的单纯懵懂。
只因这份纯然背后,是无心无情的漠然。
作者有话要说:后面的两句话是霄哥自己的想法,小莲花是不是无情亲们自己想吧~
[仙剑四同人]师弟请自重 第98章 玄霄番外(三)
第一百零三章玄霄番外(三)
然而不论她是单纯还是无情,他如今已是泥足深陷,再无法放开手,必要与她纠缠永久,直至魂飞魄散方可甘休。
因此当她毫不犹豫的说出玄霖在她心中意义非常之时,他本就狂躁的心便再也无法压抑心中妒恨暴戾的野兽。
“在你眼里,鸣歌或许比不上望舒,但它是师兄赠与我的礼物,其中意义,旁人自是不知。”
看着眼前人冷淡的神色,别开脸不愿看他,语声平静而漠然,冷漠的将他归为旁人一类。他只觉她好似无论过了多久,都是这般遥远的模样,仿佛水中月,镜中花,那般遥不可及,更遑论靠近碰触。
然而淡漠如她,却只待玄霖一人不同,眼中只有玄霖。为了玄霖,竟不惜放弃琼华人人趋之若鹜的望舒剑;为了玄霖,不顾以往情面,对他横眉冷对。
心中的怨恨,妒忌,爱恋,和不甘交杂,化成了满心无法压抑的怒火,合着体内翻涌不息的阳炎之气,令他再忍不住深藏于心中隐秘的冲动和想法。
事后回想,他亦觉心惊,自己竟也能那般心狠地待她,仿佛着了魔一般不顾一切的轻薄于她,亦无法否认,当他看到她无助而惊恐的模样之时,心中升起的快意和满足。
那些肆意邪佞的举动,究竟是受控于阳炎,亦或是出于本心,他自己亦分辨不清,更不敢多做深想。
懊恼于自己的轻狂之举,更因不敢面对她厌恶排斥的目光,他顺应了掌门与长老的要求,自囚于禁地修炼,再不在她眼前出现。
如此,便是两年过去。
这两年间,他一心专注于修炼,鲜少出禁地,如此,修为自是大进。然而间歇休憩之时,眼前每每出现她的面容,她的言行举止,一颦一笑,仿若皆在眼前。
思及清风涧之事,他心中惶恐忐忑,唯恐她已对他生厌,遂不敢出现在她面前,只在夜半无人之时离开禁地,在她的房门前站上片刻、放些她喜爱的甜食。想象着她欢喜的模样,他心中亦觉满足。
心中思之如狂,无奈不能现身与之相见,他唯一的消息渠道,便来自于时常偷偷前来禁地的云天青,只每次皆要见到占了望舒剑主身份的夙玉,一次两次无妨,次数多了,便令他忍不住生怒。
若不是夙玉横插一杠,如今与他同修双剑之人便是夙琅,便也没有了这许多烦恼。且夙琅修为高深,必定与他更为投契,进展亦更为快速,不如夙玉这般修为浅薄,进境缓慢。
平日他与夙玉两人分于禁地两边修炼,甚少交谈亦相安无事,然因着云天青前来的寥寥几次见面,观其言谈似是对修炼之事散漫以对极不上心,且时时出言鄙薄嘲讽于他,如此情态更令他气怒非常。
且云天青那人重色轻友,每每偏帮着夙玉一起对他说教,看着他俩一言一语俨然是一副情投意合一个鼻孔出气的模样,他心中便堵着一口气发泄不得,便也闷头修炼再不与他们多加交谈。
然心浮气躁心绪难平之时,他便拿着她的玉佩回忆两人往昔相处。那玉佩是当日在清风涧,他阳炎反噬对她无礼之时无意自她身上扯下的,如今只能以此聊以慰藉。
然睹物思人,又如何比得上直面相见朝夕相对?
两年时间匆匆而过,于他而言,却仿佛度过了几十个春秋。
不同于两年间无数次的暗中窥探,再次与她面面相见,他只觉恍如隔世般不真实。
耳中听到她轻巧的脚步声踏进大殿,鼻间嗅闻到越见清晰的莲香,他双手拢在袖中紧握成拳,不敢抬眼去看,双耳却极力的捕捉大殿中的每一丝响动,由此想象着她的每一个动作。
他的心神皆在她身上,竟是没有听进半句掌门之言话,直至最后跟着众人出殿之时,那仿佛飘在半空茫茫然的心才终于落了地。
御剑至即墨的一路上,她未曾看他一眼,更遑论与他交谈,应是心中仍对他怀有芥蒂。他心中黯然,只能不顾其他人的侧目紧跟着她,护持于她左右。
眼见着她为夙瑶担忧,魂不守舍的模样令他心中亦觉烦扰,每每欲要上前安慰,踌躇过后亦只能沉默不语。
他玄霄何曾有过如此愁肠百结之时?只因着心仪于她,喜怒忧乐便再不由自己掌控,反是系于她一人之身,为她的忧而忧,因她的喜而喜。
许是因为担忧夙瑶而心神不定的缘故,她心神有些恍惚,踏上客栈阶梯之时竟险些摔倒。
是时他正跟在她身后,眼见着她的额头直直往梯栏磕去,他心中陡然一沉,脑中一片空白再无法多想那许多心事,立时伸手阻住她身体向前的冲势。
这是两年来两人第一次这般亲近,看着她近在咫尺的清丽面容,手臂环着她柔软的腰肢,他耳中清晰的听到自己胸腔中的跳动,不自觉的屏住呼吸,一刹那间竟希望时光永远停留在这一刻,让他再不要面对她的疏离与冷漠。
看着她向自己道谢,语声淡然,星眸熠熠,言行举止与两年前并无二致。
面对那双一如往昔沉静的眼眸,他心中一跳,一股热意涌上心头,令他呼吸更为急促,满撇开目光不敢再看。
随后玄霖的举动又让他冷了心,听着他言语间俨然将夙琅视为所有物的姿态,看着他们紧紧相握的手,那股一直萦绕在心的狂躁情绪蓦地升起,宛如细细密密的丝线一般,将他一颗心越绞越紧。
晚间的探讨终于打破他与她之间无形的屏障,面对她带着委屈和不满的目光,他手足无措,然而心中却是隐隐的生出几分喜意。
这般会为了他的失言而不满委屈的她,一如两年前那般,好似两人间的隔阂从未有过。
迎着那双清澈明亮的眸子,他心神微漾,从不知自己竟也能这般容易满足。
若她的眼眸能够一直看着他,不厌弃,不排斥,不远离,仅仅注视他一人,哪怕她永远不知情爱,不明他心中恋慕,他亦觉满足了。
然而于他之前,却早已有了另一人更得她之青眼。
兼之清风涧之事,亦是他心中死结。此结不解,他又能用何种面目面对夙琅?
在即墨探查了几日,未寻到玄震及夙瑶,却冒出了许多贪恋表象美色的凡俗男子,整日逗留于他们所居的客栈,夙琅一出现便紧紧盯着,其神情目光实是令人生厌。
更有那无礼尾随者,每每让他见着,必要狠狠的教训,令他们再不敢生出半点不轨之心。
虽如此,他却不想教夙琅知晓此事。她为了夙瑶每日不眠不休的奔波,他又如何能再让她为此事烦扰,且依她心性,若他实说那些人的龌龊心思,她怕也是不明白的吧。
夙琅师姐这般懵懂,若有朝一日被人诱骗了去可如何是好?必要时时刻刻看紧方可放心。
然而无论如何谨慎防范却仍有那漏网之鱼近了夙琅的身,那书生打扮的男子外表虽衣冠楚楚,然而那双眼睛却紧紧盯着夙琅,其目光极尽猥亵丑恶之态,只表面维持文人风雅之姿,想必也是一沉迷美色心怀不轨的登徒浪子!
远远看着夙琅怔愣的模样,他心中顿紧,这男子周身文雅之态与玄霖颇有几分神似,师姐莫不是因此为他所迷惑?
这等无用之凡夫俗子竟也敢迷惑师姐,着实可恨!
其人目光闪烁,神情放荡,却作出这一副翩翩和悦的模样接近师姐,出自何种龌龊心思显而易见。外表温文尔雅,柔和气度,内里却不知是如何的污浊不堪,心怀叵测。
此等表里不一、沉迷于表象声色之人,色胆包天,竟敢冒认夙琅旧亲!
那般好似不作伪的言辞凿凿,着实可笑。
夙琅自小在琼华长大,除夙瑶外未有任何亲人,又何来的表兄?
他心中怒意越发汹涌,若非夙琅在场,不忍污她眼,他必要让此人血溅当场。
却不料那人竟真是夙琅师姐多年不见的表兄,听着她唤出那人名姓,看着他二人兄妹相认,他心中懊恼不已。
清风涧之事尚未解决,他方才又言语冒犯她表兄,若是再惹得她不快,她怕是再不愿见他了。
眼见她并未在意,他立时松了口气。
仔细看那景桓,面貌与夙琅并无任何相似之处,那双凤眼倒颇形似夙瑶,且他周身皆为文人酸腐之气,周身气度与夙琅更是天差地别,无怪他会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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