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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剑四同人]师弟请自重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翦瞳夜歌
片刻后,胸口的急跳稍稍缓和下来,霜染微喘着睁开眼,发现此刻竟是到了清风涧了。
腰上的手臂像锁链似的锁着她,背后是紧紧相贴的胸膛,头顶感觉到温热的呼吸,她不禁微微红了脸,轻轻在他怀中挣扎,“你放开我。”
玄霄不作回应,双目灼灼的凝视她半晌,忽而一手绕过她的双膝,将她打横抱起,径自踏过栈桥,走向不远处的小屋。
霜染挣扎不开,只能无措的窝在他怀中,被他抱进了屋里,放到了小床上。
身下挨到了硬邦邦的木床,脑海中闪过十九年前禁地中的一幕,霜染面色一白,忙慌乱的坐起身来,双眸防备的盯着他。
十九年时光辗转而过,她已然为人母,不复当初那般懵懂无知,小汤圆是如何有的……她已经明白了。
师父说,那是繁育子嗣的必经过程,可是那种事情万分痛楚,玄霄师弟狠心那般折磨她,定是恨她入骨。
心中又是惧怕又是愧疚,霜染垂下眼帘,不敢看眼前人。
玄霄不知她心中所想,见她面色苍白,以为是方才的奔跑令她身体不适,不忍她难受,忙起身给她倒了杯水。
每夜梦见她,他皆是无所顾忌,此次自当如是。
遂径直坐到床边,一手轻柔的抬起她下巴,亲手将茶水喂到她唇边。
霜染不敢抗拒,顺从的就着他执杯的手喝下。
待她喝完,玄霄将杯子一扔,一手抚着她的脸,暗红色的双眸紧紧凝视她略带着紧张的面容,喟叹一声:“你这般柔顺的模样,我已是许久不曾见到了。”
思及十九年前于禁地中最后一次见面时自己的态度,霜染抿抿唇,垂下眼帘。
“看着我,”玄霄手上用力,迫使她抬眸,双眼打量她的面色,沉声道:“师姐,你恨我吗?”
虽已在心底有了答案,然而在梦中,他一贯放任自己的企盼,哪怕是虚假而短暂的满足和欢愉。
霜染凝视着眼前近在咫尺的脸孔,仿佛与多年前一般不曾改变,然而那双深沉而冷峭的暗红双眼已然清晰的现出了鲜明的差距。
有太多事横亘在她和玄霄师弟之间,他们之间终是陌路殊途。
然而回想过往,虽然有遗憾,却也有许多美好的回忆,她终是不悔入琼华、认识玄霄师弟的。
此次重回琼华,她答应姐姐不再见玄霄师弟,但心中总归是有些失落的,既然此次能在梦中相见,暂且珍惜这片刻的时光吧。
再者此刻玄霄师弟对她虽算不上是和颜悦色,但也不曾厌憎驱逐,即使是在梦中,她也应该满足了。
这般想着,她不禁扬起嘴角,对玄霄摇摇头,“我不恨玄霄师弟。”
话音方落,她肩上一紧,已然被玄霄紧紧拥入怀中。
“能得你这句话,我愿倾尽所有换之。”他拥着她,微垂的眼中是矛盾的满足和苍凉。
“无须你倾尽所有,”霜染双手轻轻环住他的腰,忍着羞涩,低声道:“只要玄霄师弟能好好的,我便心满意足了。”
玄霄心底无限柔软欣喜,只觉此次的梦境确是美妙无边,若夙琅真能这般柔顺的拥抱他,对他说出这般爱语,纵是再承受那十九年冰封之苦又何妨?
“琅儿,这近二十年来,玄霄无时无刻不在期盼着与你相见。”许是因在梦中的缘故,再者夙琅这般顺从柔情的依偎在他怀中,玄霄只觉心头温软一片,以往难以启齿的话语,此刻竟也能毫无顾忌的倾泻而出。
他语声柔和,一手把玩着她的长发,低声说出自己心底最深处的渴盼,“玄霄此生并无它愿,只求能与你携手并肩,两情相许,永世相守。若能得偿所愿,纵是以命换之又有何惧?”
“莫要胡言。”霜染心中一紧,眉头轻轻皱了皱,出口的话语中带了些许愁苦黯然,“你最期盼的,不是网缚妖界飞升成仙吗?此刻又何必拿这些话来哄骗我?”
她素来了解玄霄师弟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执着,飞升成仙是他心中最为深切的执念,绝无可能更改。为了这个目的,他已然变了太多,和最初相见之时大不一样了。
但是,不管他变成了何种模样,他依然是她心中的那个人,那过往美好的回忆,早已深埋于心,难以忘却。
而此刻,她虽明知晓是在梦中,眼前见到的也并非是真正的玄霄师弟,一切温情和悦皆是幻梦一场,却仍是免不了沉溺其中。
只求梦醒人散后,一切能有个好结果。只要小汤圆能够解除阳炎蚀体之苦,姐姐与玄霄师弟能安然度过琼华之劫,即使她此生与玄霄师弟再不复相见,心中亦无憾了。
玄霄眸光骤然一暗,沉声道:“不错,网缚妖界飞升成仙,是我多年来从不曾改变的目标。”





[仙剑四同人]师弟请自重 第118章 温情一刻
第一百二十三章温情一刻
霜染眉头轻轻一皱,忍不住挣开他的怀抱。
玄霄的回答虽是在意料之中,然而亲耳听到他说出口,她心中仍是免不了失望。
即使在梦中,于玄霄师弟而言最重要的仍旧是飞升成仙吗?不论那网缚妖界飞升之举最终是否成功,且说此界天界法规森严,一旦飞升上天界便再难下界,更遑论日后相见,然而玄霄师弟却是不曾有过半分犹豫……
玄霄制住她的挣扎,一手托起她的脸,暗红的双眸中是不容置疑的坚决与毫不掩饰的野望,沉声道:“凡人寿数,却是太过短暂,如晨间朝露般转瞬即逝。我又如何会满足于仅仅几十年的相守?我所求的,是与你相伴生生世世,任它斗转星移,沧桑变幻,亦不让时光将你我分隔。”
他的心愿从未有过一朝改变,飞升成仙,拥有足以匹配她的力量,与她比肩而立,携手同行,逍遥于天地,再无人能阻碍于他们之间。
霜染鼻间一酸,几乎要落下泪来,这般表明心迹的话语,她却是初次自玄霄口中听闻。
然而这般情真意切的话语却是幻梦一场,梦醒无痕。
是了,她竟是忘了,这是在梦中。只有在梦中的玄霄师弟才会这般温言软语,和颜悦色,甚至将她看作是飞升的目标。这个梦如此真实,她竟险些当真了。
回过神来,霜染轻叹一声,被水光晕染得氤氲的双眸细细打量玄霄的面容,回想当初初见,几年相伴,继而决裂,还有对夙瑶的承诺,心中既有怅然亦有释然。
罢了,昨日之日不可留,如今物是人非,能得半刻相依,纵是梦中虚幻,亦可聊慰此生,她实在不该奢想太多。
她的人生太长,时光会淡化一切过往,百年,或者千年,将来有一天也许她会将玄霄师弟忘却也说不定。
就如当初所言,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没有玄霄师弟,她还有师父,还有师兄师姐,还有儿子,日后守着小汤圆,留在缥缈峰好好过日子便是。
玄霄看出她眼中轻快的决然,眉头不由一皱,心中竟莫名生出隐隐的不安,一手抓住眼前人的肩,冷声逼问:“师姐,你在想什么?”
霜染浅浅一笑,如雪后初晴的第一抹阳光般明丽,“我在想小汤圆。”
“小汤圆?”玄霄眸光一闪,脑中不由忆起多年前寿阳的上元节,那般温情欢欣景象依稀还在眼前,嘴角不由微微扬起,“师姐可是想吃汤圆?”
“不是,小汤圆就是小汤圆……”霜染偏偏头,想起儿子的大名,不由得补充道:“其实他的名字叫莫问的,小汤圆是我给他取的小名。”
“哦?”思及夙琅还给自己生了个儿子,玄霄心头不由更为柔软,一手环着她,一手轻轻顺着她披散在身后的黑发,“为何要取这样一个小名?”
霜染却是有些不好意思了,揪着他的衣襟,嗫嚅少顷,方在玄霄无声的催促下轻声回道:“汤圆的别称不是‘元宵’吗?‘元宵’又……”
后面的话语渐渐低不可闻,玄霄却是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的双目不知何时褪去了猩红,其间满溢浓浓的欣喜和满足,稍稍拉开两人距离,一手捧着霜染的脸,薄唇轻轻印在她的红唇上,轻柔地摩挲,低声喃语:“师姐,我真开心……”
霜染不好意思的红了脸,雪肤上透着两抹浅浅的红,眼帘低垂不敢看他,长长的眼睫如震颤的蝶翼般,在眼下投下两方阴影。
玄霄素来看惯了她一张淡漠清冷面容,又何曾见过她这般娇柔模样?看着眼前挚爱之人,忆及即将弱冠的儿子,只觉心中飘飘忽忽不知所以,双眸除了眼前人清丽绝伦的面容外再看不到其他,然其间似还有一股无名躁火自心底迅猛的生起。
“小汤圆是个好孩子,可是他……”提起儿子,想起儿子体内的阳炎,霜染心中愁苦,正欲好好诉说一番,岂料话还未来得及出口,就被眼前人堵了回去。
玄霄双唇紧紧贴在她温软的唇上,细细碾压研磨,其间溢出一声轻语:“只一子未免太少……儿女双全方是上佳,琅儿,你说可好……”
十九年相思无解,而此刻心中痴恋之人在怀,且一番娇颜软语、温柔乖顺模样,玄霄亦当此刻是在梦中,言语形态不作顾及,遂心中生出绮念,立即便付诸行动。
霜染还未来得及思考他话中之意,腰上一紧一松,伴随着一阵清脆的铃声,腰上缠的九幽银铃锁已合着缀珍珠鲛绡腰带一起被扯下来扔到一旁。
“玄霄师弟你做什么?”霜染抓着散乱的衣襟,防备地向后挪了挪身子,看到玄霄再次染上红色的暗沉双眸,竟是与十九年前在禁地中如出一辙,心底深埋的恐惧再次浮现,“不要这样……”
见她眼中显出的惧怕,玄霄双眸沉了沉,无视她的抗拒伸手轻柔的抓过她的肩,将她再次揽在怀中,在她颤抖的眼睫上落下点点轻吻,“师姐,莫怕,玄霄又如何舍得伤你……”
霜染骇得面色发白,奋力挣扎,却是被玄霄两只手如钳子般紧紧扼制在怀里动弹不得,“不要,放开我……”
玄霄只当是在梦中,行事无所顾忌,他正当魄荡魂摇不能自制,又如何会应允她,只一边紧紧抱着不让她逃走,在她身上任意施为,口中柔声哄劝安抚。
霜染又如何听得进他的劝慰?片刻后,她身上不着寸缕,且看玄霄亦然,心中大为羞窘,慌忙紧紧闭上眼睛不敢看眼前人。回想起十九年前在禁地中的遭遇,心中恐慌更甚,若非玄霄压制,她早已跳起来夺门而逃了。
心上人玉体横陈,无力的躺在自己身、下,一贯清冷的面容染上艳丽的绯红,如枝头桃花般娇嫩的唇瓣轻轻颤抖,伴随着传进鼻尖的雅致莲香,纵然明知是春、梦一场,玄霄依旧心旌神摇,情动不已。
霜染心头恐慌至极,闭着眼颤抖着身子等待剧痛到来,然过得片刻,却不觉半分痛楚,且随着玄霄动作,体内竟泛起焦灼燥热之意,与当初大为不同。
对了,一定是因为在梦中的关系,梦中的一切皆是虚幻,所以她自然便也感觉不到痛楚了。
思及此,霜染身体渐渐放松下来,然随着玄霄动作,其间感受却难以言明。
待到最后,一股舒畅飘然之感席卷全身,她更加肯定是因着在梦中的缘故方有此神魂不定的飘忽之感。
转念一想,两人赤身衤果体如此行事确是极为怪异,且她切身感受过,在现实中行此事乃是莫大的痛苦,更遑论有孕后怀胎十月后的分娩,她从未想过,女子要孕育子嗣竟是要承受这许多艰难。
在诸多纷纷扰扰的想法中,霜染枕着玄霄的手臂,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玄霄蓦地惊醒,放眼望去,眼前仍然是一片幽冷的寒冰,空茫凄清了无人迹,又哪里有那丝毫春光旖旎?
回想起梦中种种,他呼吸一沉,身上一阵燥热。
被冰封在禁地的这十九年来,他并非不曾梦见过夙琅,梦中亦时有二人纵情欢好之景,然而却远不如昨夜梦中那般缠绵炽爱来得真实,仿佛确切发生过一般。
此刻,他甚至还能清晰地记得梦中夙琅抗拒又无力的模样,她微皱的眉头,颤抖的眼睫,水雾迷蒙的双眸,张张合合吐露低泣与轻吟的唇瓣,还有柔软而紧致的身子……
玄霄深吸一口气,不敢再细想,强自压下心头生起的躁动,对于破冰之事更加迫切。
不论云天河与莫问此行是否成功取得三寒器,他势必要在妖界来临前破冰而出,飞升大道,将夙琅寻回,那梦中的温情相依,缠绵爱语,也定要一一将之实现!
待心头稍稍平静下来,垂眸却望见眼前冰柱上插着一支枯枝,白日里那红衣少女送来的凤凰花不知何时已然尽皆凋谢,徒剩一地败落残花。
霜染迷迷糊糊的醒转过来,一时之间不知身在何处,待昏沉的脑袋渐渐清醒,回想方才自己只是稍作小憩,不想竟是生了一场春梦,不禁羞红了脸。
“呜……”方要坐起身来,然稍稍一动,身体却是一阵腰酸背痛,难受得她痛呼出声。
难道是被缥缈峰的高床软枕给娇惯坏了吗?只不过堪堪在这思返谷将就一夜,身上就这般难受,早知如此,莫不如早早将乾坤袋中的软榻锦裘取出好得安眠。
霜染心中懊恼,一手揉捏着酸疼的腰腿,一手扶着树干站起身。
“染姐姐,你这一觉睡得可好?”肖良从一旁踱步过来,背着手仔细的上下打量她,眼底含着不易觉察的试探。
听到肖良的问话,想起自己做得那般羞人的梦,霜染面上更红,顾不得酸软无力的身子,垂下眼帘,声音低不可闻:“还……还好。”
看到她的反应,肖良心下松了口气,脸上也泛上笑意,拉长了声音意味深长道:“哦……还好啊……还好就是很好对吧?”
霜染偷偷瞧了她一眼,正撞上她脸上意义未明的暧昧笑容,心下一慌,竟隐隐生出肖良洞悉了一切的感觉。
明知是自己多想,她仍觉心虚,忙转开眼不敢再看肖良。一瞥眼,却见一边插在泥地里的凤凰花枝竟只剩下光秃秃的树枝,原本开得绚丽的凤凰花此刻已然凋落一地,萎靡干枯的花瓣亦是缺水般的卷缩着。
霜染愣愣的看着那枯枝与落花,喃喃自语:“这花竟凋谢得这般快,难道沐风真的已经飞升、离开这里了吗?”
一旁的肖良抓着发辫,灵动的眼眸转了转,却是默不作声,只笑看着她。
作者有话要说:原本的预想是炖一大锅的,但是因为众所周知的原因,就这样了。




[仙剑四同人]师弟请自重 第119章 母子相聚
第一百二十四章母子相聚
在思返谷待了不到两天,霜染就再次感觉到了莫问的气息,她心中欢喜焦急,也顾不得和肖良多说两句便急急忙忙赶去儿子所在之处了。
待循着莫问的气息渐渐靠近,她方才意识到自己竟是到了承天剑台了,再往前方穿过剑林,便是琼华禁地,亦是……玄霄所在之处。
听姐姐说玄霄师弟如今被冰封,应是出不得禁地大门,她就守在禁地门口,偷偷瞧一眼小汤圆就走,玄霄师弟应是不会发现的吧?
再三踌躇一番,霜染终于下了决心,隐去身形悄悄潜入剑林。
肖良跟在她身后,见她这般匆忙模样也不出声打扰,径自沉默跟随。
方穿过剑林,霜染便见到小汤圆与另外两个年龄相仿的少年正立在禁地门口说话,其中一名少年的模样颇为眼熟,竟是与天青师弟十分相似。
纵使心中因那少年与云天青相似的容貌困惑,亦十分迫切的想看看分别了好些天的儿子,然而为了不泄露踪迹,她仍是隐忍着未曾现身,只沉下心来细听他们的谈话。
“莫问,都走到门口了,你为什么不肯进去啊?”云天河摸着脑袋,眉头困惑的皱到了一起,“玄霄他一直说起你,他很想见你的。”
莫问眸光闪了闪,继而又沉寂下来,淡淡道:“我不想见他,由你们将光纪寒图交给他便好。”
“我不明白,他是你爹,你为什么不想见他?”云天河仍不死心,一只手几乎要将自己的头发挠成了鸟窝,继续道:“像我就很想我爹,可是我已经见不到他了,要是我现在还能见到我爹的话,我一定会很开心的。”
“你不明白。”莫问轻叹一声,实在不知该如何对这个单纯懵懂的好友解释,再者那许多事情他亦不知该如何说起。
“我就是不明白所以才要问你啊。”云天河一根筋的道,顿时将莫问噎得说不出话来。
“天河,无需多言,”慕容紫英摇摇头,沉声道:“这是莫问的私事,我们不应勉强他。”
“好吧……”云天河恹恹的看了他们一眼,转过身不说话了。
莫问感激的看了慕容紫英一眼,云天河单纯懵懂的性子与他娘十分相似,较起真来他实是不知该如何应对,幸而平日里还有菱纱和紫英师兄从中说合。
“你们进去吧,菱纱和梦璃身体不适,我稍后会去看看她们。”
待云天河与慕容紫英两人进了禁地,莫问看着那紧闭的禁地大门,静静伫立片刻,轻轻叹了一声,转身欲要离开,眼前却忽然出现一道熟悉的身影。
“娘……”
霜染疾步走到他面前,伸手环住儿子的腰想要将他抱在怀里,殊不知因着两人身形差异,在旁人眼中却是她亲密的依偎进了少年怀中。
“小汤圆,娘好想你,你想不想娘?”她仰着脸看少年更添沉稳的面容,越看越是欢喜。
“我自然是想娘的。”莫问一手扶着她的肩,薄唇上扬,沉静的双眸中满含欣然悦色,眸光忽而一转,凝眉道:“不过娘怎么会忽然来到此地?舅舅呢?娘是和舅舅一起来的吗?”
提及璧颂雅,霜染不由有些心虚,呐呐道:“师兄闭关了,我是和别人一起来的……”
莫问被她后半句话引去了注意,也未曾察觉她话语中的心虚,只望向她身后浅笑盈盈的红衣少女,“别人?娘说的是这位姑娘吗?”
“嗯。”霜染点点头,牵着他走到肖良身前,“她是肖良,这一路上多亏有她指引我才这般快便来到琼华见你。”
莫问不曾见过这位红衣少女,亦忌惮于此人身上似仙似魔的气息,然而他心中亦是感念她一路对自家娘亲的陪同护送。他素来知晓自家娘亲的单纯,若是她孤身一人前来琼华,这一路上会遇到何种波折凶险也未可知。
这般想着,他便稍稍放下心头的防备,对着眼前的红衣少女稽首一礼,“莫问多谢肖姑娘一路陪同家母。”
肖良揪着发辫上下打量他一番,这才偏头浅浅一笑,灵动的明眸弯成了两弯月牙儿,“不妨事,我修行不济,这一路来也多亏了染姐姐照顾我。”
莫问眉头皱了皱,抬眸不着痕迹的打量眼前的少女。他总觉得这女子的模样似是有些熟悉,尤其是那双眉眼,但却不知是在何处见过……
他自小于缥缈峰长大,便是如今入世,真正熟悉的也统共不过那么几人,若是当真见过这般姿容脱俗的少女,应是不该忘记啊……
如此想着,他心中疑虑更深,索性直接问出:“肖姑娘于我的感觉很熟悉,敢问我们以前是否见过?”
肖良神色一滞,眸光一闪,瞥到身侧的霜染,粲然一笑,“这你却是说错了,我们确实是初次见面。大概是我与染姐姐一样皆是莲花化形,这才予你有了熟悉感吧。”
闻言,莫问转头看了霜染一眼,见到自家娘亲脸上的肯定,这才稍稍放下心头疑虑,“原来如此,是莫问唐突了。”
顿了顿,他接着试探道:“肖姑娘陪同家母来到琼华,想必是有要事待办,不知莫问可否帮得上忙?”
他既是答应娘亲要护得姨母周全,自是不得有半分马虎懈怠。如今琼华这般紧要关头,这亦正亦邪的女子忽然出现,且跟着娘亲身边,究竟有何目的?不知是否会对琼华对抗妖界之事产生影响?
“我哪里有什么要事。”肖良料到他的戒备,心中早有成算,眼帘微垂,面上添了几分黯然,将当初对霜染的说辞又重新说了一遍。
对她这番说辞,莫问并未尽信,然而自家娘亲就在一旁看着,眼前的少女又这般黯然忧郁之色,他若再细究却是失了风度了。
见他们停了话头,霜染这才开口:“小汤圆,听姐姐说你体内的阳炎还未曾拔除是吗?”一双漆黑如墨的眸子紧紧盯着莫问,紧皱的眉头满是不赞同的神色。
“娘,我……”莫问眸光一暗,思及当初与玄霄的会面,延伸至自夙瑶所述自己的身世及沐风的说辞,再见霜染眸中掩不住的担忧之色,心中自惭羞愧,眼睑低垂,无言以对。
霜染唇瓣一抿,还有再说,不防肖良蓦地插口道:“染姐姐,我知道你与莫问许久未见,有许多话要说,但此地乃是琼华重地,方才进去那俩人也不知何时就会出来,你们不如换个地方说话吧。”
霜染这才恍悟过来他们三人仍处于禁地门口,遂附和的点点头,拉起莫问便走,“我们去思返谷。”
待到了思返谷,肖良善解人意的远远走开,避开母子两人的交谈。
“你身上的阳炎为何至今仍未拔除?”肖良一走,霜染立刻提起原来的话题,不等莫问回答,她眸光一动,继续道:“我方才在禁地门口听到你和那俩人说话,你……你为什么不想见他?”
莫问却是久久不语,待霜染忍不住出声催促,他方才低低的开口了:“娘,你当初……为何要生下我?”
霜染听清了他的话,不由睁大了眼,不解道:“你这个问题好奇怪,你是我的孩子,我当然要生下你啊。”
“可是,我已经知道了,您当初是被强迫才有的我,”莫问眼睛看着自己的脚尖,眼眶微微发红,嗓音有些嘶哑,“我是不该出生的孽种,您为何还要将我生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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