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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剑四同人]师弟请自重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翦瞳夜歌
这些时日里,姨母的那番话时时在他耳旁响起,搅得他夜不安寝,仿佛最锋利的刀剑一般狠狠戳刺他的心脏。
以往,他生活在师长们的爱重关怀之下,沉浸在母亲的温柔爱护中,私以为自己是极为幸运之人,为自己的身份、亲人而欢喜自豪。然而这一切,却仿佛水中月镜中花一般虚幻,轻易便被打破,露出内里的污浊不堪。
他的出生其实是不被期待的,舅舅与焰姨的爱重关怀下,含着对他面貌的不喜,姨母厌恶憎恨他,甚至不愿意看到他。
他的存在,代表娘亲身上的污点,仿佛白纸上的一点污迹,毁坏了那一片清白美好。
这样污浊不洁的他,甚至是靠着娘亲神魂与血肉的供养方才来到人世,如今知晓一切,他又能以何种面目面对娘亲?又如何能如往昔那般理所应当的享受娘亲的爱护关怀?
“这些事是谁告诉你的?”听完他的话,霜染气得浑身发抖,眉头紧皱,漆黑双眸中亮起两团灼灼怒火。
不待莫问回答,她忽而忆起夙瑶每每提及莫问之时的厌憎神色,唇一抿,双手抓着他的肩,愠怒道:“是姐姐告诉你的对不对?我知道她不喜欢你,不想她竟会这么说!”
“是谁说的又有什么要紧?我终归是个孽种……”莫问低垂着头,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指节捏得发白,嘶哑的语声几乎低不可闻,“他……我已见过一面,我与他面容这般相像,娘亲每日对着我,一定是万分折磨吧……”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啊大家,我家这一带停电,替换晚了o(╯□╰)o





[仙剑四同人]师弟请自重 第120章 思之不返
第一百二十五章思之不返
“胡说!”霜染呵斥一声,面上却是丝毫掩不住的疼惜与愠怒之色,她眉头皱得紧紧的,心头又气又急,一边紧握住莫问的手不放,急声安慰:“小汤圆,你莫要胡思乱想,不管姐姐说了什么,你都无需在意!”
见莫问仍是垂首不语,她顿时更加急躁,慌忙接着安抚道:“小汤圆,这些年有你伴在身边,我觉得日子过得很快乐,又哪里来的什么折磨?你就是你,是我的孩子,是我最爱的小汤圆,和别人没有关系,更不是什么不该存在的孽种。”
莫问抬起头,通红的双眼细细梭巡她脸上的神情,末了,带着几分忐忑犹疑的低喃道:“可、可是,莫问的存在这般不堪,未出生时甚至还分食了娘亲的神魂与血肉,令娘亲神魂不稳,力量大大减弱。这近二十年来还一直让娘亲操心焦虑,于娘亲而言莫问仿若是一个拖累的包袱一般,娘亲、娘亲真的不曾后悔生下莫问吗?”
“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呀。”霜染唇一抿,不高兴的看着他,见到儿子脸上小心翼翼的神色,顿时心软得一塌糊涂,认真道,“你是我的儿子,我为你操心本是应当的,又如何会是拖累?而且……当初若不是我太不知足,自视甚高,刚愎自用,一心想着让你天生拥有仙体、修行事半功倍,强行将水灵之体转换至你身上,也不至于会将那阳炎真气也传给你,令你生受了这十九年的苦楚,这些年来,我一直担心你会怨我。”
说到最后,她心中羞愧不已,语声越来越低,低垂着脸不敢看儿子。
“娘一心为莫问着想,莫问如何会怨娘亲?”莫问一向了解自己身上的阳炎真气是母亲多年的心病,见自己娘亲这番模样,他也顾不得心头那些自厌自哀了,赶紧揽着自家娘亲安慰:“娘亲这些年对莫问的疼爱,莫问皆铭记在心,方才是莫问的错,不该说这些傻话,只盼娘亲莫要劳心伤神。”
他平日自认果决爽快,不想如今竟也会如女子般自怨自艾忧忧郁郁。娘亲这些年来对他的好历历在目,非万死无以报生养之恩,他竟就因着旁人的几句话就胡思乱想胡言乱语,惹得娘亲伤心,实是枉为人子。方才是他一时魔怔了,竟连这般简单的道理都看不透。
“小汤圆不怪我便好。”霜染摇摇头,心头稍稍放松下来,过得片刻,回想起莫问方才的言语,她眉头又是一皱,唇瓣抿得紧紧地,“小汤圆,你方才那些话,我真的是很不喜欢,你以后莫要再说了。再者,若是让师兄听到了,他也一定会罚你的。”
想起璧颂雅那张如沐春风每每面对他却是无比严格肃然的脸孔,莫问头皮一麻,连连点头,一边扶着自家娘亲寻了一处柔软的草地坐下,“是,娘,我以后再也不说了。”
霜染满意的点点头,顺着他的力道坐下来,皱眉沉默半晌,复又轻声开口道:“小汤圆,你为何不愿见他?若是因为我的原因,那大可不必,赶紧将你身上的阳炎真气拔除最为紧要。”
莫问抿唇,轻轻摇头,“知晓了那许多事后,我实在是不想见他。”
再者,经上次见过一面,知晓娘亲与那人旧事,他心中不喜那人性情作为,尤其不想对他低头,更遑论向他示弱求助。
“可是、不见他,你身上的阳炎该怎么办?”霜染心中焦虑,见莫问仍是不改决定,忙哄劝道:“小汤圆,你听话,去见他一面将阳炎拔除,日后不想见他就不见,事情结束后我们便回缥缈峰,好不好?”
“娘……”莫问无奈的叹息一声,他既不忍违背娘亲的嘱咐,然心中又十分不愿去向那人求助,顿时矛盾为难不已。
见娘亲继续劝说不停,他心中不禁为之不平,忍不住道:“娘,那人当初对您那般卑劣行径,你难道都不介怀吗?为何执意要我去见他?”
“我……”霜染愣了一会儿,轻皱的眉头染上愁绪,清澈的明眸黯淡下来,默然少顷,轻声开口道:“我自然不是全不在意的。只是他虽有错,我也并非全然无过。”
“当初……我们发生了一些分歧,而我不但没有听他解释,甚至还与他疏远。明知他修炼羲和剑弊处颇多,我也不曾提醒过他。在他走火入魔被囚禁之后,我甚至对他刀剑相向……他以往对我十分敬重照拂,我却从不去了解他的所思所想,以致他沦落到如今这般境地,说到及,亦是我亏欠了他……”
回想往昔旧事,自当初在醉花荫入口见到玄霄师弟对姐姐下杀手的那一幕,她与他便开始渐行渐远。虽说其中有清心丹影响她心性的缘故,然而但凡她是时听他一句解释,或许今日也不会是这般局面。
莫问眉头一皱,他虽是依着娘亲的言行推断她对那人并无憎恨之意,却万万想不到她不仅不恨,且好似对那人存了愧疚之情。说到底,确是如舅舅所说,娘终归是太过心软。
“一切皆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人!”他心中忿忿,忍不住反驳:“娘纵是有过,然而他那般行止,又岂是君子所为?依我看却是他对娘亲不起,娘到底是他同门师姐,他却……”后面的话,以他的身份实在难以启齿,只好呐呐的停住了口。
听着儿子提起那隐秘之事,霜染心中亦是不自在,面上一热,忙转了话题:“不论当初孰是孰非,都已是过去的事了。我与他,如今不再相见便是最好。但你不同,若要拔除你体内的阳炎真气,便只能靠他了。”
绕了一圈又重新绕回原来的话题,见到霜染脸上淡然而不容拒绝的神色,莫问唇一抿,别过脸沉默不语。
看着儿子面无表情的抵触排斥,霜染心中一软,不忍心逼他,思虑片刻,灵光一闪,一把握着莫问的手,坚决道:“你若实在不愿去见他,那便依师兄所说以阴阳调和之法化解你体内阳炎吧,虽说阴阳调和之法非百年不得成效,但也确实可行。你等着,在你回到缥缈峰之前,我一定会寻到一个至阴女子带回来与你结合。”
话音方落,未待莫问自怔愣中反应过来,她双眸蓦地一亮,欢喜道:“说起来望舒剑宿主必须是由至阴女子担当,我这就去寻姐姐,让她将望舒剑宿主带来,即刻便让你们成亲!不过你要成亲的话,不知道师兄师姐们来不来得及参加……”
虽说男女欢好于女子而言十分痛楚,但如今已是顾不得那许多了,待日后再行补偿便是,如今最为紧要的便是治好小汤圆。
她之前一叶障目,一直将小汤圆身体康复的希望放在玄霄师弟身上,竟是忘记了师兄曾经说过的阴阳调和之法。眼下妖界将至,望舒剑宿主必然已至琼华,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相信姐姐不会拒绝她这个要求,小汤圆是这么好的孩子,望舒剑宿主也一定会喜欢他的。
说做就做,霜染越想越觉得自己的主意甚好,霍然起身便要去寻夙瑶。
“等等、娘!”莫问终于回过神来,他万万想不到自家娘亲竟会想到要让他和一陌生的女子成亲!
若真让娘亲去见姨母提出此事,姨母约是不会拒绝娘亲的要求,待见了那望舒剑宿主,又该是何等尴尬局面。
再者他与那望舒剑宿主素不相识素未谋面,更遑论男女之情,又如何能够成婚?
为了一己之私,随随便便就与拥有至阴之体的女子成亲,对己对人,都是极为不负责的行为……
等等、至阴之体——
“娘,您方才说望舒剑宿主须得是由至阴女子担当?可是阴时印刻出生的至阴女子?”
如今,望舒剑正于天河手上,而接触过望舒剑的人当中,唯一在阴时印刻出生的至阴女子便只有……
“那是自然。”霜染疑惑的看着他蓦地大变的面色,继续道:“望舒剑宿主与羲和剑宿主只能分别由极阴之人与至阳之人担当。羲和剑宿主便是……玄霄师弟,望舒剑宿主原是夙玉师妹,不过我听姐姐说夙玉师妹已然故去,如今的望舒剑宿主是何人我却是不知道了。不过小汤圆你莫急,不论如今望舒剑宿主是何人,我也必定会让她与你在一起的。”
莫问一时间怔在原地,竟顾不上去反驳她的话。
他原来只知天河手上所持之剑乃琼华用以网缚妖界之一的望舒剑,亦知晓迟早姨母或那人便会将天河手上的望舒剑拿回,却从来不知晓望舒剑宿主须得是由至阴女子担当,更从不曾想过那人会是菱纱……
忆起云天河偶然所述生父生母遭遇,又思及近日菱纱时时头晕不适,莫问心头立即有了不好的预感。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道:“修炼双剑,可是有何不利后果?”
霜染抿抿唇,想起了禁地中的玄霄与早亡的夙玉,轻轻颔首,“自是有的。”
作者有话要说:小汤圆并不是不孝,只是一般人对于关系近的人总是更加在意且要求严格,更加接受不了亲近之人的错误。之前看过一篇文,男主说过这样一句话“我只对我亲近的人要求苛刻”,小汤圆心里虽说是不想见玄霄,其实就是出于这种心理。




[仙剑四同人]师弟请自重 第121章 禁地争执
第一百二十六章禁地争执
云天河手握一丛花枝,兴冲冲地疾步走进禁地。
“玄霄,你看……你要的凤凰花我摘来了!……唔,这么说也不对,应该是有人送给我了……”云天河挠挠头,思及方才凤凰花仙口中所述前人旧事,心头懵懂不解,索性不再去想。
玄霄睁开眼,目光落在他手上开得绚丽的凤凰花上,思及昨夜与夙琅于梦中相会,兼忆起往昔二人于醉花荫中舞剑赏景,一时间心头又是欢欣又是怅然。
“……凤凰花开,依旧如霞似锦……可惜,能与我一齐赏花之人却是不在了……”
云天河的脑袋难得灵光一回,“你说的那个人是莫问的娘吗?”
“不错,”玄霄垂眸敛目,只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当初,她最爱往醉花荫跑,尤其喜爱在那处品尝糕点美食,偶有几次还在凤凰花树下安眠,每每都是我去寻她将她带回……”
云天河见他嘴角含笑,气息平和,心头不禁也轻松起来,呵呵笑着附和:“虽然我没有见过那位夙琅前辈,不过她既然是莫问的娘,你提到她时也很开心的样子,那一定是很好的人。”
“她……确实很好,”玄霄目光悠远,语声中含着令云天河陌生的轻缓柔和,“我初见她时,她年岁不过十四,心性纯如稚子,懵懂不知世事,甚是偏爱甜食……她年岁虽小,却是琼华派二师姐,修为亦是琼华众弟子之首,且她为人处事淡然如水,修为虽高却不骄不躁,师长同门无不看重尊崇……若非当初琼华突逢巨变,掌门之位非她莫属,又哪里轮得到夙瑶?她俩虽是亲姐妹,彼此之间却有如云泥之别。”
“听到你这样说,我也好想见一见那位前辈啊。”云天河摸摸头发,一派单纯直率之色。
玄霄眸光一暗,眼中似不悦又似坚定,面色深沉,默然少顷,沉声回道:“会有机会的。”
云天河不知他复杂心绪,欣然点头,继续道:“我们下山不到两天就找到了光纪寒图,剩下的两样东西也一定很快就会找到的,等你从冰里出来,就可以和莫问一起去找他娘了。”
云天河虽隐约知晓莫问对玄霄的排斥,然他性子纯挚,天性乐观,并不以为意,只当二人之间有所误会,时日久了便能解开嫌隙。
思及仅见了一面后便不再出现的少年,玄霄眉头立时一皱,心中无奈与气恼交杂,终是忍不住探询:“莫问……他近日如何了?”
“啊?”云天河一愣,赶紧答道:“莫问很好啊,这次寻找光纪寒图他也花了很大的力气,在隐香山的时候多亏有他在,我们才能把狐三太爷打跑呢。”
“是吗?”玄霄眉目一敛,周身寒烈气息带上几分柔和,“他面容虽像我,天赋资质却完全承自他娘。然修行一事并非仅赖于天资,我观他如今未至弱冠却已是地仙修为,定是夙琅倾力教导之故。”
云天河点点头,“莫问是很努力的,我每天早上都看到他很早就起床练剑了。”
“这般严谨认真,亦是像极了夙琅。”玄霄双眸熠熠,忽而道:“他还是不愿来见我?”
“啊?”不防玄霄这般直白的问出口,云天河登时有些无措,结结巴巴道:“这个、他今天都走到门口了,后来又走了……其实、我想……他一定也是想见你的……”
“罢了,”玄霄垂眸敛目,唇角发出一声轻叹,“我只是随口问问。”
看着他默然不语,眉宇间落寂隐现,云天河苦恼的皱紧了眉头,不知该说些什么。
玄霄好像很难过的样子,要是菱纱在就好了,她那么聪明,一定懂得怎么安慰玄霄的,说不定还能把莫问也带来见玄霄呢。
正当俩人沉默不语时,从远至近传来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俩人不约而同的抬头看去,却见他们方才谈论之人正匆匆踏进冰室。
莫问衣襟凌乱,面色苍白,双目隐隐泛红,紧抿着唇瓣死死盯着玄霄。
“诶,莫问?”云天河惊讶的瞪大眼看着他狼狈的模样,“你怎么了?”
玄霄亦是凝望着他,面上毫无波动,只眼底隐含一抹关怀之色。
莫问双手紧紧攥成拳,带着浓厚怒意的双眼直直看着玄霄,咬着牙从嘴里硬挤出几个字:“天河,你先出去。”
“啊?”察觉到莫问的异样,云天河无措的挠挠头,犹豫的看了玄霄一眼。
“无事,天河,你先回去。”玄霄淡声道,视线亦是半刻不离莫问。
待云天河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禁地,玄霄凝视着眼前好似怒意满满的少年,眼中染上了些许悦色,“避而不见多日,你终于肯来见我了吗?”
莫问不理会他的问话,疾步上前两步,好看的剑眉紧紧皱在一起,往昔沉静的双眸因怒火而更显明亮,怒声质问:“菱纱就是望舒剑宿主,对不对?”
“不错,是夙瑶告诉你的?” 玄霄丝毫不为他的怒意所动,只轻哼一声,讽道:“这般长于口舌之能,无怪乎多年来修为毫无寸进。”
“无人告诉我,是我自己发现的!你莫要归罪于他人!”莫问深吸一口气,强自压抑几乎要漫出胸口的怒火,恨恨道:“望舒剑宿主须得是至阴女子,琼华上下唯有菱纱一人是至阴之体,可笑我竟到如今才发现!”
心中对眼前的少年多了几分包容,见他这般愤怒,玄霄轻叹一声,难得解释道:“我无意向你隐瞒此事,只你不肯来见我,又让我从何说起?”
“无意隐瞒?”莫问冷笑一声,脑中被愤恨占满,再没了平日的冷静,口不择言道:“此事天河他们应当也不知晓吧?天河菱纱他们待你一片赤诚,自愿出力为你满天下去寻三寒器,你却心怀图谋、存心利用欺瞒他们,莫非心中竟不曾有半分羞愧吗?”
纵使眼前的少年于玄霄而言非同一般,然而面对如此明晃晃的指责,他心头亦是恼怒不已。呼吸沉了几分,压下心头不悦,沉声道:“云天河等人所作所为,我自是感激。”
不待莫问开口,他又道:“但双剑网缚妖界之事兹事体大,且望舒剑在他手中,望舒宿主亦在他身边,为防走漏风声节外生枝,自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你是担心天河他们知道真相后会破坏你的计划吧?”莫问冷哼一声,再不掩饰眼中的嘲讽,语声中满是痛恨:“菱纱虽是望舒剑宿主,但她只是一介凡人,又未曾习得高深仙法,而你们一旦使用望舒剑,必将耗损菱纱精元,减短菱纱的寿命,最终令她寒气入体精元耗尽而亡!”
“菱纱……她却什么都不知道……”他全身因愤怒而紧绷,仿佛一柄即将出鞘的利剑,声音蓦地扬高,满含愤恨与不平,在幽冷的冰室中回荡,“因为你们的野心,就可以毫无顾忌的牺牲无辜之人吗?!”
犹记得初见时少年一派沉着冷静模样,不想如今却这般浮躁不平。玄霄眸光一暗,心头生出一个猜想,“你可是对韩菱纱有意?”
莫问简直要被气笑了,他深呼吸一口气,冷冷答道:“并非是你想的那般。菱纱是我的好朋友,自我入世以来对我多有照拂,于情于理,我都不会让你伤害她。”
“若要成就仙道,又怎会没有牺牲?!”玄霄面色一沉,赤红的眼眸中闪过厉色,继而一片暗沉。
他看着眼前长得与自己一般无二的少年,极力放缓了声音,道:“韩菱纱是极为少见的至阴之体,又是她令得望舒剑觉醒,随后又与望舒剑一同来到琼华派,这一切乃是天之注定。我虽被冰封十九年,却亦在此苦修十九年,如今修为已不可同日而语,且如今望舒剑归来,琼华举派飞升指日可待!莫问,你不如与我一起修行,你传承自你娘的水灵之体,比之夙瑶更适合驾驭望舒剑,到时你我父子二人便携手令琼华飞升、共登仙界!”
莫问仿佛是第一次见到他一般怔怔的看着他,嘴角扬起一抹苦涩的弧度,决然道:“以朋友的生命为代价换取的飞升成仙,我不稀罕!”
他直视玄霄霎时冷沉如冰的暗红双目,冷冷道:“你要网缚妖界、你要飞升成仙、这些我都不管,自古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这些我亦是知晓!但这一切的代价不该由菱纱来承担!”
玄霄眉头一皱,眼底隐隐可见阴沉的愠怒,继而轻叹一声,“我知晓你与那韩菱纱相识在先,一时难以接受也是寻常。然你也切莫心焦,待我俩成仙之后,将韩菱纱救回不过是轻而易举……”
“够了!”
莫问蓦地厉喝一声,额上青筋浮起,剑眉紧蹙,紧紧盯着玄霄的眼里满是深恶痛绝,只觉与眼前这人完全无法沟通,怒声道:“如你这般偏执成狂冷酷无情,怪不得娘亲不愿与你在一起!”
“住口!”
一道炽热汹涌的赤红焰光含着浓重刚猛的烈阳之息,以势不可挡之势狠狠击向莫问胸口。




[仙剑四同人]师弟请自重 第122章 更添间隙
第一百二十七章更添间隙
禁地中一片空寂冷清,满怀怒意的少年已然负伤离去。
“如你这般偏执成狂,怪不得娘亲不愿与你在一起!”
“你……是我错了,我不应该来找你。如今对你而言,再无任何事能够比飞升成仙更为紧要,可笑我竟还对你抱有期待。”
“今日是莫问无礼,望前辈莫要怪罪,莫问告辞了。”
少年或愤恨或冷漠的话语依稀在耳畔响起。
玄霄面色阴沉,周身阳炎翻涌不息,猩红双目直直的望着凝结于冰地上的暗红血迹,眼前仿佛还能看到少年苍白的脸上失望而苦涩的神情,心中不知是懊悔还是气怒。
回想那少年眼眸平静中带着疏离,漠然离开的背影竟与往昔那人重合在一起。
沉冷的双眸中陡然闪过一抹阴鸷慑人的红光,周身气焰骤然迸发,将寒冰柱冲击得震震轻颤,唇间轻语低不可闻,“师姐……夙琅,不论如何,此次,玄霄必定会……”
莫问强自如若平常一般走出禁地大门,不消片刻忍不住又从喉中呕出一口血来,雪白的衣襟上立即染上了几多红梅。
好歹亦是恋慕之人为自己诞下的孩子,玄霄盛怒之下亦存了几分顾及,并未出全力。
若是出手的是他人莫问亦有余力抵挡,不至于伤得这般严重,然他体内本就存有玄霄的阳炎真气,而玄霄再次出手引发了他体内的阳炎,两股同源真气相互应和牵引,一番动荡翻涌之下,更加深了莫问的伤势。
他捂着胸口跌跌撞撞的还来不及走两步,霜染便带着肖良穿过剑林匆匆而来,“小汤圆,你一句不说就跑到这里是为了何事?”
莫问脚步一顿,回想起方才禁地中发生种种,心中复杂,不知该如何说起。唯恐母亲担忧,本欲偏头躲过她的视线,却不及她的动作迅速。
“你受伤了?”霜染疾步上前,待看清莫问唇角的血迹,面色不由一白,拉过莫问手腕一探脉,沉静的眼眸立即添上几许愤怒的冷意,“是他伤了你?”
莫问轻轻摇头,沉默不语。
见他黯然的神情,霜染心中又是悲苦又是气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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