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世聘,二嫁千岁爷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紫琼儿
那人瞬间跪在他面前,无力还击。
咻——
他拔出那人的佩刀,架在他脖子上,而后,以刀尖挑起他的下巴,“本督此刻心情非常之不佳,不过,本督就大度一次,让你自个选择从哪儿开始削起。”
“九千岁,我也是奉太后的旨意,你敢违抗太后旨意不成?”那禁军统领强撑气势道。
“本督前边杀的也没见太后如何说,难不成你还觉得太后会替你出头?”顾玦微眯凤眸,冷笑,刀背拍打他的脸,似乎嘲笑他的天真。
闻言,所有人骇然失色。
这是当毒发处理!
何况,太后确实还存着一丝能够重用他的念头,否则不会给他三日时日,不会这般纵容。
“不挑,本督就替你挑了。”话落,手起刀落,侧过身去的同时,一道血在夜空下飞溅而过。
“啊!”
凄厉的惨叫划破夜空。
刀,锵锵落地。
那禁军统领捂着耳朵,血流如注,惨叫不止。
“爷!”
被禁军、缉异卫围得水泄不通的外边,忽然响起熟悉的呼唤。
颀长的身影赫然一震,有些僵硬地往声音方向看去,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她,还没走?
“爷……请你们让我进去……”
这一次,声音更加着急了。
他也肯定,不是幻听!
下沉的心瞬间得到救赎,一下子敞亮了。
凤眸循声望去,看到纤细娇小的身影使劲地在那些盔甲中拼命要挤进来,他轻身一闪,朝她的方向而去。
原本被那些坚硬的盔甲挤来挤去,很疼,但是,倏然,所有的拥挤消失。
风挽裳怔住,愕然抬眸,原本像是一座山屹立不动的人瞬间散开,然后,她看到一道身影闪至,快到眼前时,恢复行走的步调,那张脸也一点点清晰。
这一刻,四周仿佛静止,她眼里只看得到他。
那双幽深的凤眸里,似乎,也只有她。
他身后发生的惨叫,她已听不到,只听得到他的脚步,明明那么轻,却好似踩在她的心上,一步,一下,狂跳不止。
他没事就好,当她听到整个幽府都回荡着他‘逃跑’的声音时,她吓得心跳都要停止了,赶紧往这边赶来。
尤其,在靠近的时候听到那些惨叫,她更是心急如焚,就怕他一个人应付不过来那么多人。
还好,他全身上下一点伤都没有。
直到他站定在眼前,她仍是目不转睛地看他,喃喃地低唤,“爷……”
“爷以为你走了。”他俯首看她,阴柔的嗓音有些喑哑。
风挽裳心下慌了,清眸有些不敢直视他,“爷,对不住,我没如约定好的离去。我……”
锵!
突然的断裂声吓了她一大跳,抬头,还没来得及看清发生了何事,整个人已经被用力拥入一个熟悉的怀抱里。
这个拥抱,她始料未及,那么坚定,那么紧。
怔了下,她张手回抱住他,一下子哭了,“爷,别再赶我走好不好?我哪儿也不去,只想待在爷的身边。”
他默默守了她八年,将她放在心里珍藏了八年,若她还不懂他赶她走的真正原因,那她真的可以不用活了。
但是,他要推开她。
她更慌了,意识过来,立马抱他抱得更紧,将脸埋在他的胸怀里,使劲摇头,“爷,无论如何,我都不走!当初不是说好了,死也是爷的鬼,既然爷不要人,那只有当鬼了。”
她好想怪他这样推开她,但她想到他竟那样将她放在心底八年之久,她又怎忍心去怪,心疼都来不及了。
一切不过因为爱而已,就好比她不愿让他知道孩子的真相那般。
在场所有禁军、缉异卫都按兵不动,看着这煽情的一幕上演。
忽然,脸颊贴着的胸腔传来细微地震动,风挽裳狐疑地正要抬头,脑袋被大掌按回去,原本要推开她的男人重新拥紧她。
“爷的小挽儿啊,爷的话都还未说完呢,你就急着对爷诉衷情了。爷要一个鬼来做什么,摸不到,抱不着,还不能……玩。”
最后一个字,抚着她的脑袋,贴在她耳畔低声说的。
原本慌乱的心情立即烟消云散,转而,羞红了脸。
她心下欢喜,这才是她认识的那个爷,那个总爱逗她寻开心的爷。
“爷要做什么都可,只要别再赶我走。”死死埋进他的胸膛里,环抱在他背后的小手也羞得抓紧他的衣袍,声音几不可闻。
这一定是她这辈子说的最羞耻的一句话。
“回去一趟,又学坏了,嗯?”顾玦俯首看怀里羞得不行的人儿,语气轻快地在她耳畔悄声逗弄。
闻言,她顾不上羞怯,慌忙抬头解释,“爷,我回去是因为……总之不是爷想的那样!以后再也不会了,以后我哪都不去,只在爷身边,直到唔……”生命的尽头。
还未说完,温热的气息覆盖下来,结结实实封住她的唇。
他辗转柔情地吻着,感觉得到他的无限怜惜,她心里发热,闭上眼,心疼地回应他。
正因为明白那个原因,不是说不出口,只是不愿让他知晓,不愿让他痛苦。
她真的蠢得叫他疼碎了心。
众人傻眼,哪怕此时上前抓人是最好的时机,他们也舍不得打扰这样罕见的一幕。
一个太监居然旁若无人地与一个女人如此缠绵拥吻。
以前只听说过九千岁对自己那个最宠的小妾到哪都‘爱不惜手’,马车上、步撵里,无不旖旎,今日一见,果然叫人大开眼界。
顾玦再三缱绻地吮了吮她柔嫩的唇瓣,这才结束这个缠绵温情的吻。
他轻轻抬起她的下巴,指腹轻轻抹过被他‘宠爱’过的朱唇。
熟悉的动作让她的身子不由得轻轻一颤,长长的睫毛如扇子般缓缓打开,双眸水媚,对上他深邃灼热的凤眸,脸色绯红迷人。
还遗留在腕上的铁镣圈时而碰上她的脸颊,冰凉冰凉的,却被他手指带来的灼热覆盖。
“小挽儿,爷忘了问你一句话。”他俯首,低声幽幽地说。
她微微抬头,水眸漾着柔情凝视他。
微砺的指腹从她唇上移开,抓而以指背爱怜地摩裟她的脸颊,声音更柔,凤眸更深,“爷忘了问你,是要安宁,还是要爷?”
话音甫落,她不假思索、毫不犹豫,一点矜持都不顾地扑进他怀里,“要爷!只要爷!”
她就知道他推开她,只是想让她远离这些风雨。
还好她没走。
瞧她慌得,像个孩子一样。
尽管已经知晓她的答案了,但她如此着急地抢答,像是害怕被人抢走骨头的狗。他一颗始终飘飘荡荡的心,在这一刻,彻底得到安定,彻底扎根。
他的心很挑,只在她心里扎根。
宠溺地笑了笑,抬手抚她的秀发,低头亲吻,“乖,想要爷,也不用嚷得天下皆知,待会回去,爷就让你要个够。”
闻言,还沉浸在激动中的风挽裳身子一怔,羞得轻捶他一记,小小声地埋怨,“爷又不正经了。”
这一刻,她确定,那个她熟悉的,习惯的男人回来了。
他那样问,也代表他再也不会赶她走,再也不会推开她,一个人面对前边的黑暗。
轻轻地,她从他怀里退出,伸出手去,再一次主动牵起他的手,“爷,永远不要再放开我的手,可好?”
他低头看她,反手握住她的小手,“爷只蠢这么一次。”
她不禁失笑,没料到他竟会承认放开她是很蠢的一件事。
小手也握紧他的,抬头,柔柔地说,“爷守了我八年,换我用余生来伴你,哪怕短暂,还有魂梦可相依。”
话,很美,但是——
他怔住,微微挑眉,“你,如何得知的?”
她笑,眼里闪着感动的泪光,“爷果然是打算一辈子都不让我知晓。”
“胡说,爷这不是追来打算让你知晓了。爷等的就是这一日,让你知道自己那些年活得有多蠢。”
知道这事的除了他自己没别人,除非……
霍靖!
真是,好极了!
“是,对一个禽兽错付了八年的真心,蠢得辜负了爷的真心守护。”这一次,她很认真地承认自己蠢。
“乖挽儿,以后要犯蠢只能在爷身上犯,明白?”他俯首,兴味地勾唇。
她欣然点头,“只要爷不嫌弃就好。”
“要能嫌弃就好了。”他俯首在她脸上轻啄了下,紧牵着她的手离开,还不忘抛下话,“若爷大难不死,你们最好主动戳瞎自个的眼,省得爷动手。”
阴柔的嗓音冷冷森森地传来,身后看戏的一大片人惊恐瞠目,慌忙背过身去。
可惜,亡羊补牢,为时已晚。
他们还刚想说,原来九千岁宠女人的样子是这样的,温柔到骨子里。
难怪那个女人为他哭得死去活来的,连他大难临头了也要死心塌地。
……
“你既然没走,为何不在采悠阁等着爷?”回前厅的路上,他不悦地问。
“我去厨房帮忙,听闻爷没让人准备晚膳,我就顺道替爷准备。”她柔顺地回答。
“爷倒是很想吃一样东西。”
“是什么?爷说来听听,我看看能否做得出来。”
“只有你一个人做得了。”他低头促狭浅笑。
她愣了下,忽然觉得这样的话似曾相似……
[爷用过晚膳了吗?]
[爷的胃只认得你了。]
[那妾身去给爷做碗面可好?]
[爷比较想吃你。]
顿时听出他指的是什么,风挽裳低头,羞赧地咬唇,“爷,恐怕不行,我……”
“嗯?”他挑眉看她。
她深吸一口气,红着脸道,“我身子……还未干净。”
“……”
他忽然停下脚步,不说话。
她不安地抬头看他,却见他勾唇邪笑,“爷说的是你做的面,你说你一个女人家怎老想着那种事,越来越不知羞了。”
她顿时无地自容,恼得瞪他一眼,好想甩开与他十指紧扣的手,耍性子一回,可是,她又不舍,好不容易才牵上的,更怕甩开了,再也够不着他的手。
那比天塌还可怕。
“那爷要放开我,好让我去做面。”她没骨气地等他松手,语气也带着羞恼。
才说完,他还真的放开她的手了,原本十指紧扣的手骤然分开,她心里又是一阵慌意掠过。
也许,这是因为得来不易,所以太害怕失去的反应。
轻轻咬唇,她转身先走。
其实,她只是说说而已,心里是希望他不要放开她的手的。
唉!
才刚重新拥有,她又患得患失了,还是赶紧去做他想要吃的面吧。
打起精神,她才打算加快脚步,倏然,一堵肉墙从后轻轻扑上来,圈抱住她,她脚步踉跄了下,受宠若惊,一动也不敢动……
倾世聘,二嫁千岁爷 第229章 :学会欺负爷了,嗯?
低柔的轻笑在脑后响起,“爷的小挽儿,不想爷松手,就不要叫爷放。”
“你……”她紧绷的身子一点点放松,回头,不敢相信他看透了她的心思。
他在她耳鬓轻轻厮磨,柔声低语,“因为你的脸上,你的眼里,写满了不要与爷分开,想时时刻刻同爷在一块。蠹”
“才……不是!”她下意识地抬手捧住脸颊,好烫。
“爷是。”他说髹。
“嗯?”她诧异地扭头看他。
可是她听错了?
他方才说的是,他不想同她分开,想时时刻刻同她在一起?
但是,他但笑不语。松开圈抱在纤腰上的手,重新牵起她的小手,继回前厅。
她跟在他身边,低头,暗暗偷着乐,小小声地说,“爷,我也是。”
顾玦低头看她,眸光愈发温柔。
再抬头,望着前路,从此,不再黑暗。
哪怕明日之后,一切未知……
※
俩人一路上温情脉脉,眼眸总是能默契地对上,两颗心也毫无缝隙地贴合,十指紧扣地回到前厅这个‘囚牢’。
那些禁军和缉异卫也紧跟回来,继续看守职责,却没人敢提进来给他重新上铁镣的事。
这是他被囚禁后,风挽裳第一次踏入这个厅堂。
借着外边折射进来的灯火,举目望去,原本富丽堂皇的厅堂,此刻一片狼藉,茶桌椅全都摔坏在地上,只剩一张供他一人坐。
她皱眉,这是‘毒发’时,他做的?
门在身后关上,外边的火光折射在窗棂上,将屋里照得朦胧昏暗。
她正要上前点亮灯火,他倏地抓住她的手,将她转回去,面对面。
她抬头,就着窗外折射进来的光,看到他凤眸好似发光般地盯着她瞧,那么温柔,那么……深情。
似乎,只有借着这样昏暗的光线,他才能如此的真情流露。
然后,他轻轻捧起她的脸,额头轻轻抵着她的。
“怪爷吗?”阴柔的嗓音有些喑哑,低低地问。
“怪的。”她望进他眼里,看到他瞳孔微讶后,浅笑,“怪爷从未告诉过我,那个你口口声声说在心里扎根八年的人,就是我。”
若是她早些知晓,也许,就不会有那么多的苦痛。
怪只怪,她曾为另一个男人活了八年,而他一路见证过来。
修长的手指轻轻抚上她的唇瓣,一如当初刚赐婚时,他总爱那样做。
“一开始,爷多少次抚过这张唇,是怕玷污了它,也,爱煞。”他忽然低低地说。
她的心,怦然不已,温柔地看着他低眉凝视她的样子。
“须知,有些东西一旦沾染上便再也放不掉。爷克制得住乌香,却克制不了让你入心。”
这是他第一次对她说这样真情流露的话,她感动地偎进他怀里。
从未想过他爱她早已爱得那么深,所以,也被她伤得那么深。
“爷为何不早些沾染,以爷的性子,何需克制。”非要等到命运将他们绑在一起,非要等到千折百转,痛彻心扉后才同她心心相印。
非要等到……她时日不多的时候,才让她知晓,她在他心里的光景远比想象的要远得多,他对她的心,远超过她以为的。
知晓那个在他心里八年的人是自己,过往所有曾怀疑他真心的想法都变成了笑话,也觉得太对不起他。
顾玦轻轻挑起她的脸,看着她的眉眼,低声幽幽,“因为,爷曾想过,这样的女子,该是在自己的一方天地里安静恬然地生活,不受任何纷扰,不受风雨折腾。”
“爷……”才刚开口,他的手指就抵上她的唇,轻轻地继续说,“爷这条路太血腥,太污秽,不愿你走近,怕脏了你。只是,爷没想到,那么柔弱的你,却是那么坚定地相信爷,敢于与爷下地狱,也……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爷是指心头血之事吗?若是我知晓子冉是……即便是拿我的命来换,我也毫无怨言。爷,对不起,那时候,让你那般痛。”
“爷的小挽儿啊……”他将她拥入怀中,心疼地叹,“爷的痛,又怎及你的痛的万分之一。”
闻言,她一怔,从他怀里抬头看他,“爷?”
他这话指的是……
“爷一心想疼你、宠你,却没想到最终让你最疼、最痛的也是爷。”他又将她按入胸怀,用力抱紧,轻轻蹭着她的鬓发,喑哑地低语。
“爷……”她的心猛地揪紧,手指也抓紧他的背衣,他是不是知道了?
“嗯?”他低头看她,凤眸灼亮,似乎在等她说什么。
她眼眸轻轻眨了眨,勾唇浅浅一笑,“爷,你方才说的我这样的女子不适合受风雨折腾,可是,若是这风雨关乎所爱之人,能陪他同受也是幸福。”
他应该还是不知晓的。
这样就好,别再痛了。
“所爱之人,指的是谁?”他微微勾唇地笑问。
他的明知故问叫她羞得低下头。
他不放过她,又抬起她的脸,“不说?”
她嗔怪地瞪他一眼,手指轻轻戳他结实的胸膛。
虽然没听到她亲口承认,但是他还是满意地笑了,伸手握住她的小手指,包裹在掌心里,看着她无限娇羞的模样,俯首,慢慢靠近……
感觉得到他的气息,她也慢慢抬头,承接他的吻。
唇与唇相抵,温柔轻慢地吻了又吻,在她的手臂无意识地环上他的纤腰时,他技巧性地诱她张嘴。
明明都不知道亲过多少回了,仍是生涩得叫人爱怜,柔软纤细的身子在他怀中微微战栗。
绵长火热的一吻毕,他呼吸沉重,她靠在他怀里浅浅娇喘,甚至可以明显地感觉得到他的反应。
她惊愕地抬头,清眸圆瞪,“爷,你……”目光悄悄往下移。
“还看!”他懊恼地轻斥,将她的脸抬起,悄声说,“爷若没反应,你该哭了。”
“可是……”羞归羞,她还是想问清楚。
但是,他邪邪地轻笑,“好吧,既然爷的小挽儿非要看不可,爷也不好再藏着,跟爷来吧。”
说着,他放开她,转身往里边走去。
“爷,我不是……啊!”她才迈出步伐,一个不留意,脚下便被绊了下。
一眨眼,他已经回到面前,伸手扶住她,语气焦急地问,“伤着脚了?”
她摇头,震惊他的速度。
他不信,将她抱起,大步走向堂上仅剩的一张桌椅,将她安置在椅子上,而后快步去点亮了厅里的灯盏,又箭步回到她面前,蹲下身要确认。
她忙站起来,让他放心,“爷,你瞧,我真的没事。”
“爷是怕你又犯蠢了!”他轻哼,还是扶着她的肩,轻轻将她转了一圈,不悦地训斥,“以后疼要让爷知晓,无论是哪里!”
别再一个人默默忍受。
她听着,看着,眼泛泪花,乖顺地点头,“好。”
她知道他话里的意思,所以她点头答应他。
其实,而今,两人心意相通,只要待在他身边,甜蜜都来不及了,哪还会疼。
怕就怕这幸福时光太短。
“坐下吧。”他说。
风挽裳低头看了下仅剩的一张椅子,“还是爷坐吧。”
然后,目光环顾整个大厅,要多凌乱就有多凌乱,方才险些绊倒她的也是一只椅脚。
“你倒是体贴爷。”他笑了笑,拂袖坐下,而后,在她还对着满屋子的烂桌椅发呆时,伸手拉她坐到腿上。
“爷!”她猝不及防,低低地惊呼。
“嗯?”他好整以暇地回应她的惊吓,大手环上她的细腰,而后,朝外吩咐,“让霍靖来见!”
她环抱着他的脖颈,不敢置信地看他。
这人,把脚镣和手镣都震断也就算了,还杀了好几个禁军,居然还能如此老神在在地发号施令?
明明他是被囚禁的那一个,怎么好像反过来,外边的人是听他差遣?
须臾,便听到外边有人跑去照办的声音。
很快,霍靖便来了,带着热腾腾的饭菜,在禁军打开门后,他将食盒从门口递进来。
“有劳夫人亲自来拿一下。”霍靖恭敬地道,瞧见坐在里边如胶似漆的主子,语气里都带着笑意。
就算是事后被爷责罚也无妨了,只要他们好好地在一块儿就好,谁知道明日之后,会是怎样的结果。
风挽裳起身,正要去提食盒过来,他却拉住她,亲自上前去提。
她站在身后,嘴角泛起甜甜的笑意。
“去让人抬张矮榻进来。”
他忽然吩咐,不止霍靖怔住,风挽裳也怔住。
抬矮榻?
她扫了眼四周,没矮榻,他昨夜不也睡了一夜吗?
莫非,是因为她?
霍靖悄悄瞄了眼主子身后的主母,了然地笑了,“是,奴才立即去办。”
“等等。”风挽裳喊住他,走上前,“霍总管能否再帮我打来一盆水和一把梳子,衣裳暂时不换,头发总要梳好些。”
她进来了自然也就出不去了,外边那些人看得紧呢。
“好的,夫人和爷先行用膳,所需的东西奴才很快就备来。”霍靖躬身退下。
房门再度关上,她腰间一紧,抬头就对上一双含笑的凤眸。
“嫌弃爷了,嗯?”
“爷又说笑!”她嗔他一眼,弯身去拎食盒。
手还未够到,修长白皙的手比她快一步拎走,顺手搂上她的肩膀,同她一道回到那张只有一张椅子的桌子旁。
她让他坐下,自己则是从食盒里小心翼翼地取出饭菜摆上。
他凤眸温柔地盯着她瞧,仿佛怎么都瞧不够似的。
摆好后,见他还一瞬不瞬地盯着,她脸儿发烫,“爷,可是我脸上不干净?”
方才在厨房忙活,听到他出事了,跑得太急,也顾不上是否弄脏了脸面。
他伸手将她拉过来,安坐在腿上,“爷最爱的这张脸好似瘦了一大圈。”
然后,拿筷子夹菜喂她,“没有血气,又瘦。”
风挽裳被他嫌弃得皱眉,乖乖张嘴让他喂,若不吃,估计会嫌弃更多。
很快,一张椅子最先送来,她终于不用再坐在他腿上,他也终于可以一道用晚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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