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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聘,二嫁千岁爷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紫琼儿
虽不是她做的晚膳,他却依然吃得津津有味。
用过晚膳后,她要的水和梳子也送来了,还细心地连发簪也送了来。
她替他梳发。
柔软的小手穿过墨发,每一下,都像在挠他的心。
她并没有用发簪替他绾发,而是,将前边的头发都往后梳,取了一根发带轻轻绑起,没有华丽的装饰,却仍不减他与生俱来的雍容。
然后,她又稍稍收拾了下屋里的那堆木头,他似乎看不下去,也帮着收拾。
很快,矮榻也送来了,全新的被褥也送来了,帮忙抬进抬出的是禁军。
每进出一次,脸色都不大好,估计也觉得明明是个阶下囚,还得伺候。
不知不觉,夜已深,外边已是寂静无声。
风挽裳铺好了被褥,回头,就看到那个俊美的男人就坐在那里盯着她瞧。
“爷为何一直看着我?”他的目光只要一得空便是放在她身上。
他笑,“这屋里能看的也就只有你,不看你,你要爷看哪里?”
“……”虽已习惯了他拐着弯的赞美,但她还是禁不住脸红,缓了缓,抬头笑道,“爷折腾好几日了,时辰也不早了,快过来就寝吧。”
被他抱在怀里,昂头看他的时候,她就有看到他眼里的疲惫了,只是他掩饰得太好,不近看,一点也不知道。
“爷看着你睡。”他说。
“爷不睡,那我也不睡。”她难得使性子地道。
他玩味地挑眉,“没有爷,睡不着?”
“……是!”出乎意料的,她竟点头了。
他不禁失笑,起身走向她,脚踝上,还有手腕上都还遗留着脚镣。
“爷这样子,你也下得去手?”张手,让她看。
“只要是爷就行。”她一鼓作气地说完,转身,先躺下,闭上眼,不敢去看他,铁定又是笑她不知羞了。
然后,被子被轻轻掀起,旁边的空位沉下,是他躺下来了。
几乎是他的手环上纤腰的刹那,她就主动偎进他怀里,心,得到安定。
他伸手搂住她,低头蹭了蹭她的发顶,轻轻亲吻了下,静静地享受着这样的温馨时刻。
夜深人静,最适合情人呢哝细语。
“爷总说我在你心上八年了,到底是从何时开始的?”忍不住的,她在他怀里,低声问。
“从何时开始的?”他回味似的一笑,轻轻握住她的小手,“从看到你背千字文背到差点掉井里去的那时候吧。”
相遇是在雪夜那次,让她悄然入心却是从发现她在萧府开始。
从守护心头血到最后不知不觉变成守护她,看着,护着,也就过了这么些年了。
闻言,风挽裳愕住。
背千字文!那是她刚入萧府没多久的时候。
似乎,好像的确有一次她到井边打水洗衣裳的时候,只记得看手抄,被不平的路面绊了脚尖,手上的那盆衣服摔出去,整个人也跌出去,只差一点点就摔井里了,突然膝盖一痛,她跪倒在地,也因此没直接冲进井里。
原来,那时候是他暗中出的手!
“爷为何那会会出现在萧府?”其实,仔细一想,她大概也想到的了。
“为你的心头血。”他不假思索地坦言,然后,有些紧张地低头看着怀里的人儿。
她却是不以为意的对他微笑,“我大概也猜到了。”
“你不恼?”他讶异。
“为何要恼,若没有这个心头血,就不会遇见爷,更没那么福分能入了爷的眼,占了爷的心。说起来,还真得感谢萧璟棠的那一针,若不然,我就错过爷了。”若那些苦痛能换来与他相爱一场,她觉得值得。
“果然是爷的傻挽儿。”他心疼地叹。
“爷又是何以看上我的?”她什么本事都没有,也不是那些倾国倾城之貌,能叫他看上,她怕是上辈子烧了高香,积了福了。
“看到她傻乎乎的样子,就想把世上最好的给她,把她宠得更蠢。”他笑着说。
毫无疑问,那个‘她’,是她。
风挽裳感动地笑了,心里甜得要化开。
原来,他最先看上的还是她的蠢。
“爷,我收回一句话。”
“嗯?”
“我要收回后悔倒在爷的轿子前向爷求救那一句话,我想说,倒在爷的轿子前,向爷求救是我这辈子做的最不蠢的一件事。”
有了那样的开始,才有现在的结果。
“这张小嘴是不是被爷亲甜了?”他的心犹如春暖花开,宠溺地笑着揉了揉她的秀发。
“……”她无语,若真是亲的,难道不是应该像他那样口是心非吗?
“对了,爷不是被打了一百大板吗?怎一回事?”她重回幽府后,没法见到他,只好问了霍靖,霍靖说他没伤着,她才松了好大一口气。
“俗话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古有皇帝犯法打龙袍一说,爷自是效仿了一番。”
她惊讶,完全可以想象得到那一百大板打在他的衣袍上,他坐在边上任人捏肩捶背,优雅喝茶的画面。
太后宠他宠到那份上,只因为他真的是她最重用之人,但是,一旦他真正的身份被揭穿,所有的宠信都不复存在,要杀要剐,都是张嘴的事,就好像那会将所有事都推到他身上一样。
其实,时辰越过,她就越慌。
明日,就是第三日了,太后给的三日之期要到了。
他‘毒发’过,还杀了不少人,是蒙骗过去了,可是,却不能改变什么,只要他不按照太后希望的做,太后依然不会放过他。
“爷,都怪我。”她自责地呢哝。
“怪你作甚,爷只是没料到被那小人偷走了,没料到你没看到。”他轻斥,不愿她自责。
他没料到她没看到,所以一直以为她早已知晓,所以以为她无法接受他和子冉是那样的关系却成了亲,所以以为她不愿救子冉。
一切,都错了。
“难道爷就不曾怀疑过是我亲手交出去的吗?”她抬头,眼里依旧充满内疚。
他低头,抬手轻轻拂开散乱在她颊边的发丝,凤眸里闪过一丝沉痛,极快,“爷怎会怀疑你。”
怎还舍得怀疑?
这辈子,他最后悔的不是对子冉造成了那样的伤害,而是不信她。
若他信她,她又怎会痛上加痛,又怎会被逼得一个人回去给他们的孩子报仇,还有苦说不出?
他一直在想,那时候的她,那么柔弱的她,是如何撑下来的?
他错就错在,太坚信她与萧璟棠的那八年!
“爷一次次地信任我,我却一次次叫爷失望。”她愧疚地苦笑。
“你对爷,就没失望过吗?”他喑哑地问。
她摇头,“曾经的那些失望,是以为爷对我好皆是为了取我的心头血救子冉,还有以为爷要打掉我的孩子……不过,那些到最后都成了悔恨,而今,更觉得自己愚蠢之极,竟将爷的真心看得那般不堪。”
说着,她自我厌恶地低下头去。
“之后就没有了?”哪怕怨一怨都好。
她坚定地摇头,温柔地对他微笑。
即便不知道他早已那么爱她,她也没资格去对他失望。
他没错,错的是她。
“真是蠢得没话说了。”他心疼地拥紧她。
她甜甜地笑了笑,脸色又变得凝重,“爷,明日可有对策了?”
“没有。”他也坦然告知,低头问,“怕吗?”
她又轻轻摇头,“怕的是不能陪在爷身边。”
“怕也来不及了,从你随爷踏入这道门开始,你就真的同爷绑在一块了。”他低笑。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应该的。”真的束手无策了,只能期待明日会有奇迹出现,否则,今夜,真的是他们最后一夜这般相拥谈心了。
“嗯?你拿爷跟鸡狗比?”他状似不悦。
她失笑,“我只是做比喻,爷莫怪。”
“比喻也不对,你又没嫁爷。”他揶揄。
她一下子羞窘起来,所有关于明日的焦虑全都消失了,“爷说得也有理,你我这般,着实不适合。”
说着,她还真放开他,背过身去睡,还不忘挪出点距离。
顾玦微微颦眉,伸手一把将她捞回怀里,“也学会欺负爷了,嗯?”





倾世聘,二嫁千岁爷 第230章 :拜堂
她嫣然而笑,“是爷教导有方。”
“唔……”他状似思索的样子。
她纳闷,“爷在想什么?”
“爷在想老三说的那句话。”他浅笑回答髹。
“哪一句?”殷慕怀莫不是说她的坏话?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他笑意深深。
轰!
她的脸爆红,轻捶了他一记,把脸死死埋进他怀里。
殷慕怀居然还这样说,是有多嫌弃她。
不过,话说回来,她好似在他的几个兄弟里都不太讨喜,若换成是她,也喜欢不起来吧,给他们惹了那么多麻烦。
“都这么蠢了,爷怎还舍得打你,爷只会……”他低头在她耳畔悄声私语。
“爷!”她又羞恼地喊了声,枕入他臂弯里,闭上眼,不愿再理他。
头顶上响起他低低的笑声,看来很愉悦,她的嘴角也跟着悄悄弯起。
他既然不愿她愁,那她就不愁了吧。
至于明日是怎样的结局就明日再说,只要能陪着他,刀山火海,她都不怕。
……
凤鸾宫
“你说什么?薄晏舟入夜时又去幽府见了顾玦?最终还不欢而散?”太后听到禁军统领禀报的消息,怒然拍案,“哀家要你们看紧他,任何人不得进入幽府与他会面,你们是如何办事的!”
“回禀太后,那是因为昨日丞相拿着太后的令牌来见九千岁,禁军与缉异卫便都没有阻拦,是微臣失职,请太后恕罪。”
“风挽裳又是如何一回事?不是已被顾玦赶出府了吗?”太后眯起凌厉的眸光。
“确实是被赶出幽府了没错,后来应是丞相又带她进来的,九千岁本又要赶走她,那风挽裳不愿走,九千岁便留她下来了,就与九千岁一同待在大厅里,同吃同睡。”具体的他也不是很清楚,只能这般交差。
太后敛眉思索。
风挽裳,莫非薄晏舟要她革除风挽裳舞官一职是为此?然后为自己所用?
原想着,这风挽裳与萧璟棠决裂了,顾玦也断不可能再重视她,原本想利用她来当做奖赏,让其二人更加替她尽心尽力,没想到,最后与两个都决裂。
而今,薄晏舟是想要利用风挽裳从顾玦口中套出话来?!
对了!是这样了。
他曾口口声声说最爱的人是他的妻子子冉,子冉却是他的妹妹,这么多年来,除了子冉外,也就风挽裳一个女人能靠他靠得如此之近,还颇得他的宠爱。
他重情也并非全是假的,只不过换了一个人,那个人就是风挽裳!
而今就算抓来风挽裳也无济于事了,顾玦心思缜密,既然同意让她留在身边,那必定也想到了这一层,光是看到这个副统领没了一只耳朵,再想到禀报上来的种种,他分明就是在告诉自己,他要逃,易如反掌,没有逃,也是证明忠心的一种。
无妨,反正明日便是最后期限了,谅他们也兴不起什么浪来。
“来人,派人盯紧丞相府!”
“你回去盯紧风挽裳,绝不能让她有机会再见到丞相,或者传出半点消息!”
“是!”那禁军统领躬告退。
太后又招来可信的太监,附耳交代……

翌日,天翻鱼肚白,昼光一点点从明净的窗棂透射进来,照得大厅朦朦胧胧,渐渐的,依稀可辩物。
风挽裳缓缓睁开还很是沉重的眼皮,忽然,整个人像是被什么吓到,猛然坐起来,直到看到俊美妖冶的脸庞,不安的心才落定,再伸手摸了摸,才暗暗松了好大一口气。
“梦见什么了?一醒来就这般不害臊地轻薄爷。”温软的低笑响起。
他懒懒地侧躺,单手托着后脑,饶有兴味地看她。
许是已习惯了他这样逗她,又许是知晓他对她的真心,她自然而然地偎回他怀里。
瞧,她这不是跟上他的脚步了。
不再只是他主动,她想亲近他的时候也不再顾虑那么多。
他张开臂弯收拢她,修长的手指轻轻把玩着她乌黑亮丽的秀发。
她伸手拿下他的手,放在腰间,紧紧握住,“方才睁开眼,我以为昨夜发生的一切都是梦。”
所以才那般惊醒,那般慌乱。
“这么不安,爷将你拴裤裤腰带上可好?”他轻笑,拿起她的手一根根手指地把玩,凤眸里柔光万丈,心里满足的同时,又心疼。
她脸红,“爷净会欺负人!”
“爷瞧着你挺爱爷的欺负的。”他灼热地说着,放开她的手,滑入锦被里,不安分起来。
“爷……”她身子顿时酥软。
“乖……爷就看看这儿可有瘦了。”他诱哄的声音低得惑人,调整了下姿势,俯首——
她羞红了脸,以为他是要吻她,本能地微噘起唇,岂料,他凤眸里闪过一丝邪光,只是从她唇角轻轻擦过。
而后,转向她纤细雪嫩的颈畔绵密地厮磨,喘息变了节奏,浅浅地响在她耳畔,叫人无法抗拒,在他怀里软成一滩春水。
接下来,他不只动手看,还动嘴看了。
他从锦被里钻出,拿下她捂住小嘴的小手,再度吻上软嫩的唇瓣。
好一番厮磨后,也解了馋,他埋首在她颈畔,轻轻喘息,平复体内那团火焰。
风挽裳轻轻环抱着他,纤细的手指轻轻梳弄他的墨发,嘴角泛起甜甜的笑意。
她无时无刻都感觉得到他的疼惜。
一番温存下来,外边已是曙光万丈,天色大亮。
两人起身收拾好后,外边霍靖也送来梳洗的东西。
她乐于伺候他梳洗,替他梳发。
明明是被囚禁着,却犹如寻常夫妇,平淡地幸福着。
一顿早膳用下来,时辰已过了大半。
“可有何想要做的?”
收拾碗筷的时候,他忽然问。
她动作一僵,缓缓抬头看向他,半响,柔柔地笑着摇头,“除了爷,没什么想要的。”
她并非是有意地甜言蜜语,真的是凭心而说。
那对父母,断绝关系了就真的断绝了,也没什么放不下的。
唯一牵挂的弟弟也听话地回北岳了,而且而今也过得挺好。
这世上,除了他,她真的没什么想要的,或者说,没什么激起她想要的***。
虽知她对他的心已是不容置疑,但听她口口声声地表明,他心里犹如百花齐放。
凤眸愈发深邃,伸手将她拉到腿上,“心这么小,真没出息。”
“足够装爷就好。”她低头道。
“真是越来越懂得讨爷欢心了。”他满意地勾唇,凤眸炽热温柔地盯着她瞧。
“我说的都是实话,可不是为了讨爷欢心才说。”她一本正经地澄清。
他不禁失笑,“爷的小挽儿越来越不含蓄了。”
“……”她努力克制住想要瞪他的冲动。
忽然,她想到自己眼下唯一想要的,昂头,殷切地看他,柔声细细地说,“爷,有件事,我倒是想做。”
“嗯?这颗心不是只装得下爷吗?”他挑眉,笑着揶揄。
她嗔他一眼,起身迅速将碗筷收拾妥当,放置一边,而后,又将他拉起来,再仔细地将桌椅摆正。
顾玦站在旁边,看着她认真地忙碌,微微挑眉。
很快,她再三确认两张桌椅足够端正了,这才回身,对他浅笑嫣然,走到他面前,含羞带怯地说,“爷,您若不嫌弃,我们就此补上上次未能完成的拜堂之礼,可好?”
他状似讶异地挑了挑眉,勾唇轻笑,“爷的小挽儿何时也学会逼婚了?”
她难为情地低下头,“今生来世,我只想做爷的妻。若今日真的命尽于此,我恐黄泉路上没有名分,不能同爷一起。”
顾玦看着正用头顶对着他的人儿,心中仿佛一壶烧开的开水,沸腾、滚烫,幸福得仿佛要溢出来。
久久得不到他的回应,风挽裳缓缓抬头看他,就对上他盯着她,不知该说什么的样子。
“还是,爷不愿来世再遇上我这个祸害?”她说着,说着,眼里泛起水雾,“我只是觉得,好不容易才知晓爷的真心,相守却是如此的短暂,短到……我还未来得及好好回应爷多年的情。”
本来她的时日就不多了,却没想到老天给他们在一起的时日更短,只有一夜。
昨夜她偎在他怀里,如何也不愿睡,大约是天快亮的时候,才迷迷糊地睡着的。
而他,似乎也一夜未眠,一直就那般抱着她,看着她,将她紧紧抱在怀里,仿佛如获至宝,不舍得睡去。
顾玦上前一步,抬手轻抚着她脸上的轮廓,“难不成你除了祸害爷,还想去祸害别的男人?”
“爷……”她泪眼婆娑地看他。
他一把将她拥入怀中,抱得很紧,很紧,柔声坚定地低语,“小挽儿,爷不说山盟海誓,但是,无论在哪,能站在爷身边的女人只有你,若不是你,这个位置,爷宁可空着凉快,也不让人来碍爷的眼!”
无论在哪,无论今生或来世……
她感动地落泪,还说不是山盟海誓,这不就是吗?
但是,她知道,他一向做的比说的好,一旦说了,就更加会做到。
“那爷可愿同我拜堂?”她悄悄抹去感动的泪光,从他怀里退出,再一次期待地问。
“小挽儿,何不直接说,你迫切地想成为爷的妻,还赖什么没有时日了。”他忍不住又逗她。
她恼了,生气地背过身去。
他笑,从后轻轻拥住她,“不止胆子大了,脾气也越来越大了。”
“还不都是因为爷!”她又羞又气地为自己辩解。
她平时才不会动不动就生气,都是他惹的。
“爷就爱看小挽儿生气的样子。”他倾首上前,亲吻了下她的脸颊。
“就不怕我气得再也不理爷了?”她转过身,气气地问。
“爷理你就行了。”他眯眼浅笑,牵起她的手,面朝她方才认真摆好的桌椅。
她的气,顿时烟消云散,含情脉脉地看着他,心儿扑通扑通地狂跳,仿佛要跳出胸腔。
然而——
“小挽儿,这大厅里并没有神明。”他如实地说。
幽府从未过过任何节日,更未供奉过任何神明。
“爷!”刚烟消云散的气又回来了。
都这时候了,他怎还能如此冒犯神明。
“好好好,都依你。”
见她真的要翻脸了,他宠溺地笑了笑,牵着她的手,面向门外边的天地,扭头看到她脸上就像新嫁娘般娇羞又欢喜的笑意,心里暖烘烘的。
就是这么个容易满足的小人儿,第一次成亲只是一身凤冠霞帔,一顶花轿就将她送入洞房了,她也什么都没问,不吵不闹。
这一次,还是她主动提出要拜堂的。
这一次更简陋,连凤冠霞帔都没有,宾客也没有,连最基本的喜堂也无,更别提什么神明了。
也罢,她欢心就好。
“霍靖!”他朝外大声喊。
一直守在外边门廊下的霍靖一听到叫唤,忙不迭走到门口应声,“奴才在。”
夫人一道在厅里后,爷诸多要求,这些禁军自然不会去伺候,只好同意他再次守着,随时听候差遣了。
“你来喊。”
喊?
喊什么?
霍靖不解,直接看向主母解惑。
风挽裳看向旁边的男人,偏偏,他好似故意看不到她的求助,应是要让她自己回答霍靖。
难为情地轻轻咬唇,道,“爷说,要同我拜堂。”
俊眉微挑,看向她,“爷怎记得是你急着要同爷拜堂?”
“爷!”她又羞恼地瞪他,若非骨子里的矜持,只怕也学那些娇滴滴的姑娘家跺脚了。
霍靖可算听明白了,掩唇窃笑。
果然只有夫人才能让爷活得这般轻松,若还有以后,只怕是要以逗夫人为乐了。
顾玦笑了笑,替她扶了扶发髻上有些歪的发簪。
那支发簪他认得,正是七夕那日他送的。
而后,他认真站好,对霍靖道,“开始吧。”
霍靖就站在门外边,清了清嗓子,高声喊,“一拜天地!”
这突如其来的一喊也吓了外边的守军一大跳,猛地转回身确认这是否是在耍花样。
然而,却看到一向倨傲、不可一世的九千岁携着他身边的女人,一同跪下,诚心地朝天地一拜。
这一拜,吓得他们赶紧分散开,不敢再挡着门口,不然,他拜的不是天地,是他们!
许是这九千岁过去作恶多端,威名显赫惯了,即便是阶下囚,所有人都还是不由自主地怕。
拜完天地,他扶她一道站起来,面向没有高堂的大堂……
但是,他们相视一笑,心照不宣地一同跪下。
椅子上是没有高堂,可是,幽府里却有着高堂的灵位。
他们能看到的。
霍靖见此,便再中气十足地喊,“二拜高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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