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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聘,二嫁千岁爷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紫琼儿
她在他怀里,安着他的心。
风挽裳轻轻退开,抬袖,轻轻拭去感动又感伤的泪,抬头对他浅笑,“若是有朝一日,我不在了呢?”
“你不会不在,除非爷不在。”他坚定地说,搂着她往外边走去。
她脸上笑着,心里微微泛疼。
他那么坚定她会陪他到老,可是,老天允不允?
……
两人乘着步撵来到凤鸾宫。
再次踏入这凤鸾宫,心境大大不同。
这一次,再也没有那么多的纠葛,只因为他而来。
这一次,也没有那么多不安,因为有他在,更因为知晓太后今后会更加倚重他,不会再轻易怀疑他。
到凤鸾宫殿门前时,正好遇见萧璟棠正从里边出来,灰头土脸、阴郁不振的样子,就连衣袍上都湿了一片,似是被茶水泼的。
想必,太后将所有的气全都撒到他身上了,毕竟,这些都是他起的头,而今竟然是这样的结果,太后不可能不怒。
只是,而今,连同情他,她都觉得浪费。
萧璟棠跨出殿门,就看到携手而来的男女,看着她温婉端庄的样子,再看到他们十指紧扣的说,以及她身旁的男子一身华贵,再相比自己此刻的狼狈,他心中更是百般不是滋味。
明明,今日该风光的人是他才对,为何到头来,还是这个男人!而且还比以往更风光!
以为胜券在握,到头来却是虚幻一场,怎甘心,如何能甘心!
用力地攥紧拳头,他挺直背脊,傲然从他们面前走过,即便再狼狈,也不愿让他们看得更低,尤其是她!
“驸马用不着丧气,来日方长。”他走过他们身边时,顾玦意味深长地说,凤眸含笑,却是不达眼底的冰冷。
他从未打算要放过这萧璟棠,若她没留在他身边,那他当初所有打算的逃离也只为报杀子之仇!
到那时候,什么国仇家恨都是其次了。
她已经报的,是她的份,而他要报的,是他的这一份!
她所承受的痛,足以让他想要将他剥皮拆骨!
萧璟棠顿了下,头也不回地离去。
“爷,这人心眼层出不穷,若能早些除掉就早些除了吧。”风挽裳瞥了眼四周,悄声对他说。
她真的怕了,怕这萧璟棠再弄出什么陷害他的事来,虽然明知道这一次已是最凶险的一次了,可她还是怕。
然后,他低头看着她,只是盯着看,看得她不自在了,他才笑道,“小挽儿,你讲那小人的坏话,爷听着怎就这么悦耳呢!”
她愕住,而后,脸色微赧,“我只是不想再担惊受怕。”
可别嫌她长舌就好。
顾玦笑容僵住,眸色微暗。
见他没有再说话,风挽裳抬头,看到他眼神不对劲,再回想自己方才说的话,顿时一慌,“爷,我并非那个意思,我不是怕跟在爷身边担惊受怕,我只是不想爷再出任何意外了。”
他那会选择无情地推开她,就是不想让她再陪他受苦受难,她方才那般说,真是不经大脑,但愿他别误会了才好。
顾玦轻轻抬起她的脸,凤眸流露出心疼,“小挽儿,爷会尽快给你一个安定。”
快了,本来赢了这一局,就等于他们的计划赢了一大半。
风挽裳舒心地笑了,“只要爷安然无恙就好。”
“爷的小挽儿,果真暖心。”他低笑,以指腹轻轻摩挲了下她粉嫩无暇的脸颊。
饶是已习惯他如此,她还是红了脸。
这时,进去禀报的太监出来告知他们可以进去了。
他牵起她的手,毫不避讳地迈入殿门。
凤鸾宫的正殿,太后已经平息怒火,端坐在那里,和颜悦色地看着他们进来。
两人行了礼后,太后一如往常,摆手给顾玦赐座,而她就站在他身边陪着。
“顾玦啊,这几日,你受苦受屈了,若你早些说,哀家也不至于做到那份上,你就是这般,凡事都傲得要上天似的。”太后叹息着说,看似自责,却又都怪回顾玦身上。
不过,那句‘凡事都傲得要上天似的’,风挽裳很是认同。
顾玦哂笑,“奴才又岂知太后对奴才的信任是如此不堪一击。”
这般不给面子,太后脸色一下子沉了。
反观顾玦,还慢悠悠地浅啜香茗。
站在旁边的风挽裳有些担心,也没有提醒他收敛。
他跟在太后身边这么多年,早将太后的性子摸得一清二楚,她相信,他此刻这般逆着太后,定然有他自个的想法。
太后想到这几日来发生的事,再看向他怀中空无一物,不见那团雪白,连她瞧着都有些不习惯了,更何况,还让人屡次拿风挽裳来威胁他。
她瞧了眼站在他身边穿着端庄清雅的风挽裳,心里有了想法,“来人,将东西拿上来。”
须臾,那个由太后亲选的贴身太监送上来一个小锦盒。
“给九千岁服下吧。”太后道。
那太监便将锦盒送到顾玦面前,锦盒打开,里边躺着一个小药瓶。
风挽裳心下一惊,莫不是又要故伎重演?毒药?
顾玦没有接过,只是淡淡地抬眸看向太后,不疾不徐地问,“太后何意?”
“以你的聪明,会猜不出那是什么药?”太后笑道。
顾玦敛眉,目光落在锦盒里的小药瓶上,伸出手去取。
风挽裳险些就控制不住伸手阻止他。
小小的药瓶在顾玦指尖轻轻旋转,他端详着,似笑非笑,“若是奴才没熬过来,太后这药……岂不是白白准备了。”
听到他这般说,风挽裳这才恍然明白过来,那是心碎的第三阶段的解药!
还好,他的毒早就解了,若不然,怎可能熬得到现在太后赐药。
她也是后来才知晓,这第三阶段的解药,是太后那日看过药方后记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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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聘,二嫁千岁爷 第236章 :爷还真想把你拴在裤腰带上
“这解药哀家早已备妥了,就等你想通而已,谁知晓真相竟是你冒名顶替。”太后断是不会认错道歉的,她的目光又瞥向风挽裳,笑吟吟地说,“既然你俩都不计前嫌,同生共死了,哀家就再次赐婚于你们,如何?”
风挽裳愕住,转头看向顾玦。
看来太后真的是在讨好他没错了,连赐婚都提了。
顾玦将手上的‘解药’交给她拿着,顺势握住她的小手,眼中柔情脉脉,“眼下有太多事要忙,相信爷的小挽儿也不急于一时。”
当着太后的面,他如此炽热地盯着她,还说得这般温柔惑人,她的脸微微泛红,微微低头,淡淡地道,“回太后,九千岁说得是,正事要紧。”
“好,好,好……”太后连说了三个好,大为欣悦,“那就等一切平定了再说。既然九千岁的事是误会一场,这醉心坊也理应归回你管。”
“女人家见识一多就野了,奴才正后悔过去太纵容她了呢。”没等她拒绝,顾玦已经柔腔慢调地替她回绝了髹。
她低着头,唇角浅浅上扬。
本来她就是要拒绝的,余下的日子里她只想好好陪着他。
“你啊!不过,她确实有本事。”太后无奈一笑,也没有强留不可。
“女人最大的本事就是相夫教子,既然无子,就专心伺候好奴才这个夫吧。”顾玦别有深意地瞧了她一眼,笑道。
虽是为了应付太后所说,但她甚是同意他的说法。
女人的本事确实应该体现在相夫教子上,这是自古以来亘古不变的道理。
若是他们的长悠还活着,也算是圆满了。
“哀家听来怎有些指桑骂槐的意思?”太后微微挑眉,逗趣地道。
“太后又非一般女人。”顾玦微微扯唇。
太后太后看向风挽裳,目光带着顾忌。
顾玦了然,扭头看向她,目光柔和,“先到外边等爷。”
风挽裳毫无异议地点头,对太后行了退礼,淡然地退出凤鸾宫的大殿。
太后这下是全心信任他了,接下来要谈的话怕是不能让人随便听去的。
也亏得无论是萧璟棠还是顾玦,都被认为是太后这边的人,不然,以太后曾经要她做的事,只怕早已被灭口。
凤鸾宫外,万千绝已等在外边,之前没一道随行,似乎是顾玦又交代他去做什么了。
他看到她,并没有给好脸色,想来还在怨她让他的主子陷入那样的局面。
她走过去,对他微微颔首,“千绝大人,一路奔波,辛苦了。”
“不敢。”万千绝瞥了她一眼,声音冷硬。
她看出他不太情愿搭理自个,只是淡笑,也没再多加攀谈。
站在凤鸾宫的廊庑下,她极为耐心地等了大约一炷香左右,终于看到他从里边缓步走出来。
顾玦看到一旁的万千绝没好脸色的样子,微微颦眉,而后,看向她,凤眸温柔。
“爷。”风挽裳迎上前,轻唤了声。
“嗯。”他柔声轻应,顺手揽上她的纤腰,搂着她拾级而下,走出凤鸾宫。
万千绝紧跟在身后。
此时,午时已过,太阳当头照。
外边的步撵一直在外头尽职地等候着。
两人一前一后地坐上步撵,步撵正要起步,他却忽然摆手,目光徐徐地看向万千绝。
“你回东厂去处理事务吧,用不着跟了。”
万千绝不敢置信地抬头,“督主?”
他一向跟在督主身边,除了督主回幽府之后,或者是不想他跟的时候……
那眼下是……不想他跟?
他做错什么了?
风挽裳也是大为不解,清眸疑惑地看向他,“爷,还是让他跟在你身边为好。”
多一个人护他,他就少一分危险。
“对主子不敬的人,爷留在身边作甚!”他冷哼。
只是,对主子不敬?
据她所知,万千绝,就算打断他的腿,也绝不会对他不敬啊。
还是,万千绝也有口不择言的时候,惹他不悦了?
万千绝站在那里,也纳闷得很,仔细想了想,又看向纱幔里,看到主子靠在梳背椅上,修长好看的手轻轻把玩着女子的一绺发丝,恍然间,他懂了。
轻飘飘的纱幔被微风吹起,他看着步撵里的女子,抿了抿唇,握剑柄的手紧了紧,毅然单膝跪地,“属下不该对夫人不敬,请夫人责罚!”
啊?
风挽裳讶然瞠目,万万没想到会扯到自个身上来。
更没想到,他之所以这般刁难万千绝,是因为看到万千绝对她的态度不太好。
忍不住的,她在心里偷偷地乐,为他如此‘伸张正义’。
“爷,你又不是不知晓千绝他的性子,难不成你想看到他同我打得火热?”
打得火热?
俊眉蹙起,凤眸一沉,徐徐看向外边的万千绝,“都跟着爷这么久了,还不知谁才是最重要的,爷留着添堵吗?”
万千绝羞惭地低下头去。
他知道主子指的不止这件事,应该还有上次他去西凉时所交代自己的任务。
那便是保护好她,结果……
谁才是最重要的,无疑是说,若有两支利箭同时射向他们,他也只能救风挽裳。
“爷,你莫要小题大做了。”她轻轻拉扯他的衣袖。
若是所有人都不给她好脸色看,他是不是想要为她闹到众叛亲离?
“爷不是留着你受委屈的。”他又冷瞪了眼万千绝,那本不是该她承受的。
从来就不该,从来啊……
闻言,风挽裳心里又甜又暖。
原来,是舍不得她受一丁点委屈,所以才这般不讲理。
“爷,真的是你错怪千绝了,千绝,你说是吧?”她聪明地暗示万千绝。
万千绝对上她柔和期待的目光,沉吟半响,配合,“回督主,正如夫人所说。”
顾玦又不悦地眯眸扫了眼过去,摆手,让人起撵,也等于是不怪万千绝了。
万千绝跟在步撵旁,心里很清楚,从此,必须得敬重她如敬重主子一般。
他只是没想到都这样了,督主还能原谅她,并且宠她,疼惜她,更胜以往。

在宫里粗略地用过午膳后,他便带着她乘着马车赶到天都城门外送小曜,以及那个摄政王。
关于他北岳那个身份的事,在宫里她不方便问,在马车上,她问了,他却只顾着同她耳鬓厮磨。
最后到城外了,他才说等回幽府后,她要问什么,他都告诉她。
巍峨的天都城门外,道路宽阔,行人如织,车马如龙。
这是南凌最繁华的都城,也是向往着高贵的地方,自是人人想要前来游玩一番。
而此时,天都城外的茶棚旁停了一辆马车,整个茶棚都被包下,茶棚外的青衣护卫站如松,警戒四周。
里边,三人一桌子,是如歌郡主,以及小曜,还有那个贵气逼人的摄政王。
如歌郡主只是时不时低头喝茶,没有最初看到的那样,肤色暗黄、黝黑,而是白嫩无暇,看来当初是刻意伪装的,这会,也不再是当初看到的那般悠然自若,似是忌惮旁边的父亲。
是的,父亲。
很难想象,那样年轻的男子竟已有这么大的女儿。
摄政王端着茶浅啜,眸光时不时看向旁边的女儿一眼,似是微妙。
倒是小曜,如坐针毡,总是回头看向天都城门。
这不,一见到她来,立即欢喜地起身跑过来。
“姐姐!”
风挽裳从马车上下来,站定,微微一笑,“小曜。”
风曜看了眼站在她旁边的男人,很想上前拉他姐姐走到一边说话,可是,有人不容许他如此放肆。
顾玦自是看穿了他的小心思,抬眸往他身后的茶棚看了眼,俯首对身边的人儿,低声道,“爷过去一下,嗯?”
风挽裳笑着点头,目送他走过去。
“姐姐,回魂了。”风曜往前一站,阻挡她的视线,嘟囔,“以后还长着呢,还怕看不够!”
风挽裳心里微沉,她的以后,不长了。
她嘴角含笑地看着眼前这个异常俊美的弟弟,不知他有没有发觉,说当男子汉的人,在她这个姐姐面前不知不觉有些孩子气。
“姐姐,以后若是受了委屈一定要写信来告诉我!我来带你走!”风曜还是很不放心留下他姐姐一个人。
她一个人留在天都,无依无靠的,那对父母就更不用提了,完全没有娘家撑腰,只有任人欺负的份。
风挽裳不由得失笑,坚定地告诉他,“他不会再让我受委屈了。”
“姐姐又帮他讲话!就你这样,活该他吃定你!”风曜不满地说。
她笑着摇摇头,目光缱绻地往那边看去,幽幽道,“小曜,一个默默守了你八年的人,你觉得他会舍得让你伤心吗?”
风曜愕然,双目瞪大,“姐姐,你是说他……”守了他的姐姐八年?!
怎么可能!
那个行事鬼魅、残佞的太监,怎么可能暗中守了姐姐八年?
“是姐姐一直身在福中不知福。”她遗憾地浅笑。
“原来……既然如此,想必那个采悠阁也是他为姐姐所建了。”风曜点点头。
如果说他方才对那个太监还心存芥蒂,那此刻,全都折服了,更庆幸,姐姐在苦苦找他的同时,也有人在默默守护她。
只是,既然如此,为何还让姐姐和萧璟棠有那么一段?让那混蛋一而再再而三伤他姐姐。
难不成是因为他觉得自己是太监,配不上姐姐?给不了姐姐幸福?
风挽裳怔住,这个她倒没想过。
是这样吗?
采悠阁当真如小曜当初所说,是依她的性子所建?
原本没有采悠阁的幽府,因为她才存在的?
也许,她真的该问问他。
她又抬头看向那边正侃侃而谈的两个男人,旁边的如歌完全不用回避,只是时而替他们倒茶。
她忽然想起小曜这次帮的忙,脸色顿时凝重起来,“小曜,你老实跟姐姐说,你是否答应那摄政王什么了?”
风曜低头,没脸说。
风挽裳着急,又刚好看到顾玦起身,似乎已经谈完,护弟心切,她快步走过去。
“姐姐!”风曜担心地在身后喊。
顾玦徐徐回过身去瞧,看到那张恬静柔美的脸难得的气势汹汹,他饶有兴味地瞧着。
风挽裳对上他兴味的眸,秀眉微微拧起,“爷,你们可是谈完了?”先行问清楚。
“谈完了。”他点头。
确定不会打扰他谈事,她上前一步,直接看向还坐在位子上的摄政王,“请恕我冒昧打扰,不知摄政王要我弟弟小曜做什么?”
摄政王冷冷抬起头来,眸光没看她,倒是直接看向她后面的小曜,“无艳如何跟你说的?”
他即便没正视她,气势也是凛冽逼人。
“他就是说不出口,所以我才来问的你。不管先前小曜答应了你什么,我都希望作废。”她直接说出心里话。
顾玦上前拉她坐下,又坐回原先的位子上,对她照顾有加,却也置身事外的样子。
“作废?听说你懂得经商,你见过哪个买卖交易可以使用到一半就停止的?”摄政王沉声道。
“可小曜是人,不是可以随意买卖的物品!”他这样的回答实在很难叫人平心静气。
“嗯,你说得对,不是卖,是送。”摄政王点点头。
“你……”风挽裳气结,求救地看向旁边的男人。
这时,那摄政王又幽幽地说话了,“当年就是他将无艳送给本王的。”
这无疑是在她心头打了一棍,冒出一个坎来。
这确实是事实,却也是给过小曜选择的,也不能怪他。
若当初小曜没选这条路,而是当了太监,也许早已死在那吃人不吐骨头的深宫里,也没有他们姐弟俩的重逢之日。
真的不能怪他。
顾玦俊脸却是沉了,凤眸凌冽地瞪向那摄政王。
摄政王放下茶盏,看向无艳,“无艳,你自个说,还是本王说?”
风雅愕然抬头,只觉得没脸见人,尤其看到姐姐期待的目光,他更觉得难以承受,转身抛开。
“小曜!”风挽裳担心地喊,想追上去,却被顾玦拉住。
“让他一个人静静。”他说。
她只好按捺着坐回去,重新看向摄政王寻找答案。
摄政王递给旁边的如歌一个眼神,如歌便起身往风曜走开的方向走去。
“看来他没同你说。”摄政王看了眼顾玦,忽然道。
她不解,看向顾玦。
但是,顾玦也没有回答她,只是让她听对面的人说。
“当年,他将无艳送给本王之前就已经对本王了如指掌,包括本王好男色的真假。”
好男色的真假?也就是说极有可能是假的?若真的是假的,那小曜为何还是会被……
“这个怪,只能怪无艳太倒霉,居然碰上他。”
他?
是谁?
风挽裳越听越乱,可是,那摄政王却不再为她解惑,而是起身道,“也只有那一次,以后也绝不会再有。无艳答应了要成为本王的人,本王自然要带他回去。”
后面那句话听着叫人很难不想到那上边去,她着急得也跟着起身,“我不准你再糟蹋小曜,小曜是一个堂堂正正的男人,不是你所想的那种,他要过的是正常的生活,正常的人生,而不是同你这样的人在一块!”
那摄政王只是嗤笑,看向顾玦,“剩下的,他也知道,你问他吧。”
“……”风挽裳愕然看向顾玦。
摄政王又对他说,“既然他而今什么都不是了,用不着特地排斥北岳。”
他?
指谁?
风挽裳觉得自己满脑子的疑问,无人能帮她解答。
但是,知道这摄政王一定要小曜回去不是因为那种事,她就放心了。
什么叫做成为他的人,也难怪小曜会误会,难以启齿。
最后,再依依不舍,姐弟俩还是不得不分开。
队伍缓缓启程,风曜牵着马走在最后,脚步放得很慢很慢,心里扭捏了好久,终于在翻身上马后,回头,对顾玦板着脸,“你要好好照顾我姐姐,我会努力让她这个娘家变得强大,让她依靠的。”
“尽说胡话。”风挽裳无奈轻笑,倒像是小孩子说的话。
“姐姐,我是认真的。”风曜很认真地表明自己是认真的。
“好了,马车要走远了,快跟上去吧。”看了眼前边已经缓缓而行的队伍,她柔柔地催他上路。
风曜依依不舍地看了眼姐姐,调转马头,离开前,忽然又回头喊了声,“姐夫!”
尾音还没完全消失,他已经尴尬得扬鞭,绝尘而去。
顾玦微眯起眼,看着坐在高头大马上远去的少年,笑了,欣慰的笑。
“爷,小曜刚刚……”是喊他姐夫吗?还是她听错了?
“还好,你弟弟不像你这么蠢。”他低头看她,轻笑,凤眸里也闪着欣然接受的喜悦。
她欣喜,“我还以为他这辈子都不会喊了。”
她知道小曜那声‘姐夫’是表示他愿意打心底接纳顾玦了,不会再有任何怨恨了,也知道那是他对她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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