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玄幻灵异

倾世聘,二嫁千岁爷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紫琼儿
就像第一次,在国色天香的大殿里那般。
他眯眼轻笑,轻轻摆手,“你跳吧。”
她将信将疑,在他凝视的目光下,仍是做了起舞姿势,开始翩翩舞动。
可是,她都跳第二步了,还是没有伴奏,不由得皱了皱眉,看向他。
只见他微微一笑,在看着她的同时,倏地拔地而起。
她吓得抬头,再次傻眼,这上边的墙上悬挂着各种丝竹管弦,她方才进来的时候完全没注意到。
顷刻间,他已取了一把焦尾琴落座回原位,盘膝,将琴放在腿上,凤眸含笑地看向她,在她惊愕的目光下,修长好看的手指轻轻一拨,仿佛拨的是人的心弦,美妙,悦耳。
他,居然还会弹琴!
而且弹的还是雀灵的伴奏曲。
“要不要坐过来听爷弹?”见她惊呆在那里,他笑着提议。
风挽裳险些就失魂地点头了,还好在他逗弄的笑弧中,回神,对他温柔浅笑,再度滑开舞步。
在他婉转缠绵的琴声中,她时而急速旋转,时而慢移轻挪,时而跳跃飞奔……细碎的舞步,忽而如流水般疾速,忽而如流云般慢挪,忽而如雨点般轻快,忽而如击石般坚健。
幽府上边,有人过桥时被这远处的景象给吓到,仿佛看到仙子在跳舞,揉了揉眼,再仔细一看,还在,于是招呼更多人来一同看。
有人想走近些看,但顾忌着那是幽府所在,便不敢轻举妄动了。
也有人猜出,那是昔日九千岁,今日千岁王为自己的妻子铸造的舞楼。
于是,一传十,十传百。
这边,全然不知已引起全城热议的夫妻俩。
两人的目光从不间断过交会,深情相许。
这一舞,她不止跳出了雀灵真谛,也跳出了琴瑟和鸣的境界。
曲终,舞停,两人的目光胶着在一块,凝视彼此。
直到——
“握草!宝宝要被吓死了!”
一声又一声惊喜的呐喊从楼下远处传来。
是鬼才的声音。
夫妻俩不约而同地蹙眉,一同走到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就见鬼才疯狂奔跑过桥,朝舞楼走来,神情恍若见到了梦寐以求的东西。
“爷,鬼才大哥这是……”风挽裳担心地问,鬼才那样子好似高兴疯了。
“爷带你下去瞧瞧不就知晓了。”顾玦轻笑,长臂揽上柳腰,搂着她一跃而下。
落定在鬼才面前,鬼才吓得倒退一大步,紧急刹住脚步。
“别挡着!我好像找……”鬼才正要让顾玦让开,在瞧见一身白色孔雀裙纱的风挽裳后,双目瞪大,忍不住一把将她拉过来,左看看右看看,“没想到啊没想到……”
顾玦上前把妻子拉回身后,强忍住想将鬼才扔到水里清醒清醒的冲动,“你想让爷挖了你的眼就说。”
鬼才抬头,看向他,难得的脸色严肃,“记不记得我同你说过,我找的地方?”
“记得,你在寻找素材的路途中,看到一座荒废的地方,有一条干涸不知多少年的江河,四周荒芜,只剩下一座看起来像亭又非亭的楼台颤巍巍地悬空在枯涸的河沟里。”顾玦难得背书似的说出一大番话,那是因为鬼才已经不知道对他说多少遍了。
“是啊!我还上去了,还在里边看到一副美人图!”说着,他指向风挽裳。
夫妻俩愕然。
“鬼才大哥是说……这就是你多年来找遍天下各个角落也寻不着的地方?”
若真如此,又怎可能找得到,因为才刚刚建好啊。
“几乎可以肯定了,等我上去确认一下。”鬼才说着,立即拔腿咚咚咚——上楼。
不一会儿,又咚咚咚——下楼。
“我的亲娘耶!太特么神了!”鬼才一下楼就抓住顾玦的肩膀,激动地摇晃,“顾玦,咱们果然有缘分!”
顾玦颦眉看着这个快要乐疯了的男人,再看向这个刚刚落成的舞楼,也不禁感到不可思议。
鬼才又转身兴奋地对风挽裳说,“现在,只要把你画进画里,挂在那上面,尽可能地还原当时我看到的,我回家的路就一定打开了。”
“那你死心吧,要等她的画挂在墙上供人瞻仰,应是百年之后的事。”顾玦毫不留情地泼他冷水,搂着心爱的娇妻上楼换回原来的衣裳。
鬼才愣怔了一会儿,不敢置信地跪地哀嚎,“苍天啊,大地啊,别这么残忍啊!”
“爷,也许鬼才大哥当真是为了帮我们才来到这里的,不如我们帮他试试吧。”他从未放弃过寻找,那就证明他还是想回到他原本的地方的。
只是,他们谁也没想到,他要找的地方就是顾玦为她建造的舞楼。
所以,鬼才的到来仿佛是为了见证他们幸福而存在。
“爷才不信什么前世今生,轮回之类的谬论!”顾玦嗤之以鼻。
“爷,别胡说!”风挽裳赶紧捣住他冒犯神灵的嘴,然后,赶紧双手合十,闭眼默念替他赔罪。
顾玦看到她如此,俯首轻啄了下她的脸,“你祷告时与爷亲昵,也是不敬。”
“爷!”她恼得推开他,“我先去换衣裳了。”
真是的,他不是也曾相信过她许的那个替他承担报应的愿望成真了吗?怎还可以这般不敬。
……
换好衣裳下楼,鬼才已不在,夫妻俩手牵着手回到幽府里。
远远的就听到前厅传来热闹的喧哗声,更多的是他们女儿的声音。
“来呀,小悠悠若是抓到朕,朕就把这个给你喔。”
这声音——
夫妻俩皆是一怔,随即赶紧往前厅走去。
然而,才转弯,鬼才便跳出来拦路,手里还拿着纸笔,“嘿嘿……顾,她是你妻子,我知道这难不倒你的。”
“巧了,爷不会。”顾玦笑了笑,推开他,拉着妻子继续往前走。
“没关系,我会啊!只要你把妻子借我用一……”还没说完就被冷瞪。
鬼才气得想撞墙,怨念地看着夫妻俩的背影,忽然,眼前一亮。
傻啊!
他可以从风挽裳身上下手啊!
顾玦过河拆桥,这脾气好到上天的女人总不会也拒绝他吧?
他可还教她做过顾玦呢!
正美滋滋地想着,一个低沉的声音从府门口传来——
“二哥,我的儿子呢!在哪?我要看我的儿子!”
这一喊,厅堂里的欢声笑语停止,刚走到厅堂门口的夫妻俩也停下脚步。
所有人都齐刷刷地看向兴冲冲进府的男人——殷慕怀!
三年多不见,殷慕怀还是那般风-流倜傥,英俊潇洒,样貌上也并无多大改变,还是未语先笑的邪气样。
只是——
风挽裳疑惑地看向顾玦,“爷,这是怎一回事?”
为何殷慕怀一上门就嚷着要看他的儿子?
这里哪来他的儿子?
顾玦玩味地笑了,低头悄声告诉她。
听完,她微微瞠目,不敢相信地眨了眨眼,再看向殷慕怀,不由得有些同情。
“二哥,我儿子呢?在里边是吧?”殷慕怀说着,边往厅堂里边走去找人。
然后,里边传来他对皇帝行礼的声音,接着是寻找的声响。
过了一会儿,他又出来了。
“二哥,你又把我儿子藏哪儿去了!你都藏了一年多了,别告诉我,你想耍赖!”
风挽裳觉得自己在‘同流合污’,不由得低下头,不敢看殷慕怀。
顾玦看到妻子低下头去,他笑着,硬是要拉她一块作恶,“小挽儿,悠悠不在厅里吗?”
“在……在吧。”因为心虚,所以有些结巴。
她是第一次这般捉弄人啊。
完了,跟他在一块久了,好似越变越坏了。
“二嫂,我真不敢相信你也同二哥一起骗我,我找过了,明明不在里头,符合我儿子年龄的只除了一个女……”殷慕怀陡然瞪大双目,不敢相信地往厅里看去。
那个粉雕玉琢的女娃娃,头上绑着两个圆圆的小发髻,缀着小流苏,可爱讨喜的小美人坯子,此时正被皇上抱在手上,皇上一脸慈爱地逗弄着。
皇上抱她……
一脸慈爱……
他僵硬地收回视线,看向他家二哥,“二哥,二嫂是一胎两个吧?还有另外一个呢?”
一定是这样的!
顾玦低头看向怀里已经憋红了脸的人儿,“对啊,小挽儿,还有另外一个呢,你藏哪儿去了,嗯?”
风挽裳气得回他,“那要问爷了,为何只给一个。”
说完,她捣住嘴,脸儿爆红。
天啊!
她都说了什么啊!这是一个端庄女子该说的话吗?
而且还说得那么大声,所有人都听到了。
“是爷的错。”顾玦愉快地低笑,揽她入怀,悄声安抚,免得她羞死过去。
殷慕怀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他看向他家二哥笑得开怀的样子,攥拳,质问,“二哥,你怎可以骗我说生的是男娃!”
他写信去,问二哥,他的儿子生了没,他二哥回了一个‘嗯’字,再然后就没然后了。
他要去看儿子,他不准就是不准,只能跟大哥四弟一样,托万千绝送礼物上去。
好不容易等到他们回天都了,结果……居然是这样的结果!
顾玦收住笑意,刚好瞧见他的小悠悠摇摇晃晃地走来,爬出门槛,他放开孩子的娘,上前抱起,抱到殷慕怀面前,“乖,喊三叔。”
“挖乌……”悠悠口齿不清地喊,短小的小手紧抱着爹爹的头。
殷慕怀被喊得酥软了心,所有的气全都消了,“二哥,我不管,我要带悠悠回去养!”
“若你生不了了,爷就答应你。”顾玦瞥了眼他,然后低头逗女儿。
好毒。
所有人滴冷汗。
殷慕怀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重要部位,而后又追过去,“二哥可还记得当初小弟我是如何-勇闯毒蜂谷救你的。”
“所以,爷很庆幸生的是女儿。”
“那你让我抱抱!”
“顾,你让他抱,先帮我的忙。”
“对啊对啊,你先忙正事,逗孩子的事不适合二哥你。”
……
所有人看着两个男人追一个男人的画面,不约而同笑了。
“他变了不少。”楚泱不知何时来到风挽裳身边,欣慰地道。
特地抱着孩子走开,好让他们父女俩说话,平时看不出来,却是对自己的妻子用足了心。
而且,深藏在眉宇间的戾气褪去不少。
风挽裳看向他,退开一步,对他微微欠身行礼,“挽挽见过皇上。”
君楚泱伸手虚扶,“几年不见,你还如此见外。”
总管太监立即挥退所有,让好不容易相聚的父女俩好好说话。
风挽裳淡笑,抬头直视这个父亲。
几年不见,他没显老,反而更加沉稳威严了。
听闻他两年前选了秀女,纳了妃子,今年年初也有了自己的子嗣了。
她不怨他,即便是替母亲,也没法怨。
因为,他当年本来就不爱母亲,甚至连面都记不清了。
即便爱,身为一国之君,广纳妃子,开枝散叶是理所当然的。
“对不住,还得劳您出宫一趟。”她愧疚地道歉。





倾世聘,二嫁千岁爷 第282章:琴瑟在御,岁月静好(完)
第282章:琴瑟在御,岁月静好(完)
“朕明白的,的确是该顾虑,虽然以他的能力定能保你们母女平安。”他明白宫里有多可怕,哪怕只是一句谣言都能掀起惊涛骇浪。
“多谢父亲体谅。”她微笑道谢,语气间也没那么生疏了。
是的,一旦到宫里走一圈,只怕他的后宫会不太安分。
“朕看得出来,他待你很好,也很疼爱你,如此,朕也算是彻底放心了。”
对这个女儿,他始终是愧疚的,在她最需要一个父亲的时候却没能出现在她身边,做她的依靠,现而今有另外一个男人来代替他给她疼爱,他也就放心了。
风挽裳看向廊庑下,抱着女儿躲来闪去的男子,知足地浅笑,“当年,醒来后的风挽裳是属于顾玦的,是为顾玦而活着。”
君楚泱懂,他抬手,以一个父亲的慈爱,轻拍她的肩膀,“朕明白。”
这世间,只有属于顾玦的风挽裳,没有属于皇家的风挽裳。
她还是担心会跟皇家扯上关系。
风挽裳轻轻回身,抱歉地道,“挽挽不能跟前尽孝,还望父亲见谅。”
“好在朕也不是很老。”君楚泱难得地逗趣。
风挽裳不禁掩嘴轻笑,“确实不老,说出去都没人相信你我二人是父女关系。”
“朕很高兴有你这么一个女儿。”君楚泱由衷地说。
“挽挽也很高兴有您这么一个父亲,无关身份,只因您的尊重。”若非他足够明理,足够尊重她,只怕这几年来她不会过得如此平静。
父女俩相视而笑……

送走皇帝后,两人带着女儿特地到祠堂里上了香。
缀锦楼后边的那片竹林盖了个祠堂,将底下的牌位都取了上来,放祠堂里供奉。
他们不在的这几年,霍靖和府里的人都将祠堂照顾得很好。
而今他们回来了,自然理当前来上柱香,带着女儿,好让他们泉下有知。
不过,最叫她遗憾的是,没能为他生个儿子。
生下悠悠后,他一看到香栾就皱眉,且不再相信沈离醉开的药,防她跟防什么一样,就怕她又‘一不小心’怀上孩子。
他都这样了,她还能如何。
……
入夜,天上繁星点点,灯火摇曳。
风挽裳沐浴好出来,抬眸,就瞧见男人坐在榻上和女儿在玩,小雪球坐在床前的地上,昂头巴巴地看着,一副被冷落的委屈样。
她轻笑,上前蹲下身抚着小雪球,抬头看向床榻上的父女。
悠悠大约是一路玩闹,回到府里见了那么多人也兴奋个不停,此时一入夜,安静了,整个人开始昏昏欲睡,靠着她爹爹的腿,一双黑琉璃的大眼睛一下子闭,一下子睁,看着引人发笑。
偏偏,她的爹爹玩心大起,抱着她站起来,看她能站稳多久。
一次又一次地倒下,一次又一次被抱着站好,然后又倒下,女儿明明都睡着了,有人还不愿就此罢手。
有时候,他的孩子气叫她瞠目结舌,若别人看到这样的他,再与当年那个恶贯满盈的九千岁相比,恐怕会觉得是见了鬼。
“爷,悠悠已经睡着了,你别玩了。”她起身解救女儿。
顾玦抱住倒下的女儿,抬眸,轻瞥,披散的墨发让他更添慵懒邪魅。
“言下之意,小挽儿是要陪爷玩?”
嗓音很轻,很柔,带着撩人的暧昧。
尤其他的目光灼热得可怕,一朵红云飞上她的脸颊,她娇嗔瞪他,不愿搭理他的荤话。
顾玦瞥了瞥趴在自己手上呼呼睡的女儿,再看向她,笑得更加明显,“小挽儿,咱们的女儿好似学会体贴父母了。”
风挽裳怔了怔,随即明白过来,脸儿火烧云般地滚烫。
他笑,轻轻抱起悠悠下床,走过她身边的时候,还特地悄声说,“爷马上回来。”
她羞得只想埋进被窝里去。
然后,他愉悦地带着女儿出去了,还不忘连同小雪球一块叫走。
他再回来的时候,她正坐在梳妆台前漫不经心的梳着秀发,从镜子里看到他正在一点点靠近,她的心扑通扑通地跳得厉害,尤其瞧见他俊脸含笑,目光灼灼,仿佛灼烫了她全身。
“偷瞧爷,嗯?”他从后俯下身抱她,下巴抵上她纤细的肩膀上,望着镜子里的他们,温热的唇故意刷过她耳际。
“是爷正好入了眼。”她娇羞而笑。
“撒谎!看爷如何罚你。”他轻咬她粉嫩诱人的小耳朵,然后偏过头去寻着她的唇,逮着就亲。
她轻轻昂首,回应他,然后,整个人主动转过去,双手环上他的惊现,他的大掌按着她的后颈,越吻越深。
他腾出手抱起她,一面吻着,一面往床榻走去。
床帐落下,掩住了旖旎春-色,只有灯火映照出里边的缠绵剪影。
……
夜上四更,云雨方歇,他喂她吃了药后,她软绵绵地偎在他怀中,侧身任他搂着,枕在他胸膛上,一头早已散开的云发铺在他胸膛上。
指尖忍不住轻轻绕着那个如何也褪不去的浅印描画。
这些年,她的身子调养好了,在她帮忙坚持抹药下,他身上的那些痕迹也消失得差不多了,只除了心口这个地方,这个当初以匕首***而留下的疤痕。
就像她一样,永远留下一个印记在心口,好提醒他们,而今的幸福来得有多不容易。
一只大手倏地抓住她的小手,阴柔的嗓音带着叫人脸红心跳的沙哑在头顶响起,“你的身子不想要了,嗯?”
她昂头,柔媚一笑,轻轻起身,沿着他的胸膛往上,长发掠过他的肌肤,丝丝痒痒地撩着他。
他看着她一点点,一点点地靠近,水眸娇媚,轻咬粉唇,这难得主动的媚人模样,让他一下子仿佛着了火,凤眸里跳跃着期待的火焰。
然而——
“爷,我累了呢。”
葱白小指抵上他的唇瓣,那张诱人的小嘴说出来的居然是这样的话。
他握住那根调皮的小手指,搂着她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笑得邪气,“累了就睡吧,爷自个来就好。”
她瞠目。
头一次做出这样羞人的举止,却没想到引火上身了,以后她再也不敢了。
……
翌日,春光明媚。
湖心亭里,几个男人正在饮酒谈天说地。
听殷慕怀说他这几年又跑了哪个地方,又做成了怎样的生意,又开辟了怎样的生意门路
听鬼才说他又去了哪里,如何的跋山涉水,如何在森山老林里生存。
幽府的主人惬意地让茶盏在指尖轻转,狭长的凤眸瞧着那边玩耍的妻女。
四月芳菲,绿草幽幽。
他温婉美丽的娇妻正教女儿走路,他的掌上明珠蹒跚学步,走起路来,一高一低,一摇一晃的,稍有不稳便一屁股跌坐落地,委屈地扁了扁小嘴,然后在她娘亲的诱哄中又乖乖爬起来站稳后,继续学走路。
看着这样的画面,不知不觉弯了嘴角,柔了眉梢。
而今,他的心已满得装不下其他。
有妻有女,人生如此,夫复何求。
“二哥,二嫂在那儿又不会跑。”殷慕怀埋怨,瞧他家二哥一脸春心荡漾的模样,怕别人不知晓他有娇妻似的。
顾玦徐徐瞥了眼过去,“嗯,放着妻女不陪,爷在这陪你们两个男人。”
言语间透露出浓浓的嫌弃。
殷慕怀和鬼才相视一眼,很想把手上的茶泼过去。
见色忘义!
“咦!大哥回来了?是何时的事?”殷慕怀忽然看向外边的环湖路。
这边,风挽裳也看到了。
她缓缓从地上站起来,手里牵着悠悠,举目望去。
霍靖带着薄晏舟过来。
几年不见的薄晏舟,依旧是当初的温文儒雅,依旧是灰袍白衽,依旧是……衣裳上有补丁。
他的身后还跟着两个男孩,一个稍大些,约莫十四岁左右,另外一个也约莫八-九来岁。
她想起当年离开天都时,出现在除夕夜家宴上的小男孩,好似是叫小煜。
较高的那一个,若她没猜错的话,就是当年曾喊过她‘风姐姐’的小皇帝,后改名为君恩的男孩。
“风姐姐!”
果然!
那个小少年瞧见她后,双眼发亮,快步朝她跑来,青涩的脸上洋溢着如见亲人般的喜悦。
真难得,他还记得她。
风挽裳柔柔地笑了,轻轻地应了声,“诶。”
这孩子总算长到了符合他年龄的高度,是个小小少年郎了。
希望他没怪她当年救他出皇宫后,就撇下他不管。
当时的她也是自身难保啊,救他出皇宫,也算是对他尽力了。
后来听到薄晏舟让他住进丞相府给他儿子作伴的消息,她由衷替他感到高兴。
有丞相的教诲,他的人生不会差到哪儿去。
君恩来到她面前,忽而放慢了脚步,目光落在她手里牵着的小女娃身上,“风姐姐,这是你女儿吗?”
风挽裳轻笑,蹲下身对悠悠道,“悠悠,这是君恩大哥哥。”
君恩也算是君家人,她也不知该如何称呼法了,索性就喊大哥哥吧,若真较真起来,以后势必会被人翻出与君家的这层关系的。
悠悠似懂非懂,靠在娘亲的怀里,眨巴着大眼睛看这个大哥哥,然后,又看向他身后走来的另外一个哥哥。
薄晏舟带着儿子来到风挽裳面前,颔首行礼,“几年不见,弟妹别来无恙。”
“有劳大哥挂心,一切都好。”风挽裳欠身回礼,悠悠紧抓着她的衣裙,睁着黑溜溜的眼睛看向两个哥哥。
“这孩子倒是一点儿也不怕生。”薄晏舟看向悠悠,笑道。
“是啊。”她笑了笑,将悠悠拉到跟前,道,“悠悠,这是大伯,这是煜哥哥,记住了吗?”
1...173174175176177...189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