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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聘,二嫁千岁爷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紫琼儿
她防备地看了眼跟过来的太监,不动声色,低头,轻拍小皇帝的小脑袋,默默将他推到身后保护,然后,重新抬头看向那个勇敢的少年。
不知为何,她的心为他紧紧揪成一团,就怕他会受伤。
这种感觉,强烈得连她都不敢相信。
莫非,只是因为他的眉眼看起来像小曜吗?
白衣少年左躲右闪,很快就招架不住了。
“小心!”她惊喊。
可是,来不及了,那梅花鹿已经将他撞开——
纤细的身子被撞飞在半空中,脸上的面纱迎风掀开,缓缓飘落。
一张惊艳绝伦的脸暴露在空气中,
风挽裳震住,双眸怔怔地盯着那张脸,恍惚出声,“小曜……”
真的是他吗?
她寻了十年的弟弟?
这时,厂卫赶来,太后等人也匆匆而至。
众人看向终于露出真面目的少年,不由得纷纷倒抽凉气。
那是怎样一张脸!
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仿佛轻云蔽月,飘飖回雪。远而望之,皎若朝霞,灼若芙蕖……
无艳,无艳,面纱下的无艳竟是如此瑰姿艳逸之貌!
哪怕此时血染红白裳,但这白衣穿在他身上,那血就如同梅花朵朵盛开,竟也是美得叫人无法侧目。
厂卫齐刷刷上前围住梅花鹿,却又都被它撞开,一时间,谁也不敢靠近。
顾玦扫了眼魂不附身的女子,冷静地让人上前把小皇帝带走照看,然后,再看向那头众人拿不下的梅花鹿,凤眸冷眯。
他毅然伸手抽出万千绝的佩刀,毫不眨眼地对准那梅花鹿掷去。
明明看起来毫不费力,可是由他手中扔出的武器却是充满力量,直接刺穿梅花鹿的脖子。
很快,梅花鹿倒地、抽搐。
一场乱战,就此落幕。
“小曜!”风挽裳回过神来,忘了腰上的伤,飞奔到那白衣少年身边,蹲下身,着急地问,“小曜,你伤得重不重?快让姐姐看看。”
众人吃惊,这演的是哪一出?
北岳来的特使怎么一下子又成了千岁夫人的弟弟了?
久久得不到他的回答,风挽裳担心地去伸手去查看,可是她的手被一只皓白的手抓住。
然后,她对上一双死水般的眼眸,这双眼不符合他这个年纪,太冷,太麻木。
“在下无艳,并非你所喊的小曜。”春风化雨般的嗓音,确冷冷地浇在她心头。
她摇头,不信。
怎能不是?
这么像,不止眉眼,就连轮廓,就连鼻子,就连嘴,都像及了,就连他的耳朵也像啊。
就算长开了,她也一眼就认出来了的。
怎可能不是?
反抓住他的手腕不愿放,目光紧锁着眼前这张脸。
少年却是毫不留情地拨开她的手,忍着伤起身。
“来人,快将无艳特使扶回房去,宣太医给他看伤!”
太后威严下令。
两个太监立即上前将无艳扶起,搀着他离去。
风挽裳呆愣在那里,看着他的背影,始终不愿意相信他不是。
颀长的身影上前将她拉起,凤眸凌厉地扫视她全身上下,“伤哪儿了?”
走出不远的白衣少年身子微顿,余光往后瞥了眼,弓着身,似乎只是伤得太重,走不动。
而这一切全都落入萧璟棠的眼里。
小曜!
挽挽居然喊这北岳来的特使叫‘小曜’?
三年前,风曜入宫后的消息彻底消失。
三年前,九千岁送给北岳摄政王一个男宠。
真巧,不是?
好像有什么真相马上就要破水而出。
风挽裳回魂,对上一双满是不悦的凤眸,她又看了看在那边安抚小皇帝的那个太监。
顾玦是整天活在尔虞我诈中的人,又岂会看不懂她这眼神?凤眸更加深沉。
“妾身没事。”她淡淡地说,太后等人都还在,大局为重。
太后此时已从太监那里了解情况,眼底闪过一丝利光,直接问罪,“顾玦,你这幽府里怎会发生这种事!”
“想来是这只梅花鹿到了发-情期,所以才会有这种事发生,是奴才督促不周,让皇上受惊了,请太后恕罪。”顾玦撩袍跪下。
风挽裳也跟着跪下,其实这梅花鹿的发情期早过了。
只是,若是当众揭穿这是有人故意为之的,所有人都会想到是太后,毕竟过去几任小皇帝也是这般意外死去的。
隐忍下来,太后更加相信他的忠心,无论今日是出于何种目的,相信不会再有下一次。
而像这样的隐忍,这些年来他做了多少次?
“罢了,风氏救驾有功,功过相抵了。”太后宽宏大量地说,“这北岳特使说你知晓他的饮食,而今又因为救驾受了伤,哀家就做主让他住在幽府,你可有异议?”
闻言,风挽裳的心微微雀跃了下,因为那个酷似弟弟的少年要住在幽府。可是,她还是感觉到他迟疑了下。
是该迟疑的,忽然让一个外人住进来,这风险委实太大。
她担心地看着他,只见他恭敬地低头领命,“奴才定当招待好,请太后放心。”
“嗯。皇上受惊,哀家就先带皇上回宫了,云中王之事,明日上朝再议吧。”太后说罢,带着小皇帝摆驾回宫。
“恭送皇上!恭送太后!”
一群人躬身恭送。
太后和皇上走了,在场的朝臣自然也不敢多做逗留。尽管他们很想留,可有眼睛的都看得出来九千岁很不悦,虽然没有抚狐的动作可以证明,但那微偏的俊脸阴沉得叫人不寒而栗。
于是,菜都还没尝完,曲子都还没听到一半,就不得不败兴而去。
但是,没想到离开前还有场好戏看。
那就是他们温文尔雅,清雅俊逸的丞相大人忽然施施然地开口——
“九千岁,方才上的菜似乎都没动多少,不嫌弃本官打包回去吧?”
闻言,有人趔趄,有人面部抽搐,也有人驻足看戏。
这丞相大人用不着把‘两袖清风’这个词体现在这上面吧?
这岂不是想暗示这九千岁中饱私囊大鱼大肉,他这丞相还得从别人那打包剩饭剩菜填饱肚子?
风挽裳也不由得感到有些滑稽,这丞相想做什么?就算想向天下人证明九千岁贪,他不贪,也不是这么个证明法吧。
顾玦懒得理他,朝还跪在地上不知起的女人伸出手,“还不起来?”
风挽裳看着伸到眼前的手,缓缓伸出手去,只是才一动,一双柳眉就紧紧皱起。
察觉到放到掌心里的小手在颤,以及她刷白的脸色,两道好看的浓眉赫然蹙起,冷声轻斥,“又逞强!”
然后,亲自弯腰将她打横抱起,转身大步离开,抛下话,“等丞相的碗足够大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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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丞相的碗足够大?
这不是在说丞相此举是在要饭吗?
不愧是九千岁,说话不止狂,而且毒。
所有人纷纷看向当今丞相,只见那俊逸的脸毫无半点愠色,不愧是温文尔雅,肚里能撑船的宰相,连这都不计较。
……
人都走得差不多了,萧璟棠看向那头已经死了的梅花鹿,他一眼就看出它身上的伤因何而来。因为,他也养了一头梅花鹿整整八年,每个月都取一碗血,她离开后,那头鹿至今还养在府里。
可是,而今的挽挽又怎可能还需要再喝鹿血?
但是,这梅花鹿又如何解释?
想起方才发生的惊险事件,这梅花鹿性子温驯,不会无缘无故攻击人。
他想要上前查看,却被万千绝拦下,“驸马爷,请别为难小的。”
君滟拉扯他,“有何好看的,回府!”
看到这梅花鹿她就想起自己承恩于风挽裳,因为她之所以能活下来全靠风挽裳喝这鹿血养了八年的心头血。
而且,瞧他看着梅花鹿所流露出的幽远貌,她就知道他一定是又想起过去了,回府后,她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马厩里那头梅花鹿给宰了。
无奈,萧璟棠只能带着满腹疑虑离去。
虽然今日来没能找到机会查探幽府,试探幽府的人,但也总算没白来。

箭步如飞地回到采悠阁,他将她放到床上,伸手就去解她的衣带。
“爷!”风挽裳伸手阻止他,但是被他凌厉的目光一瞪,心下瑟缩,还是撑着胆子道,“爷,妾身只是腰撞到了。”
“你迟早蠢得把自己的命玩完!”凤眸很不悦地盯着她,冷斥。
“无妨,爷的命比妾身的命重要的多。”她淡淡一笑。
顾玦身子忽然一僵,大掌一把按上她的脑袋,俯首贴近,“这话,爷不爱听!”
“至少在妾身心中是这般认为,爷的命系着很多人的命。”她淡淡地坚持。
“有更多的命葬送在爷手里。”他柔声细语般地说,唇却越靠越近,呵出来的气息仿佛也带着冰凉。
“……妾身没有想那么多。”她身子往后缩,按在后脑勺上的手却不容她退缩分毫。
“没有想那么多是吗?黑与白,对与错,没用在爷身上吗?”他望进她澄澈无双的清眸。
她摇头,“每个人心中的黑白与对错不同。”
修长的手指轻轻摩裟她的唇,眸光越来越热,越来越深,“小挽儿,你完了!”
“嗯?”她不解地看他。
他勾唇,唇贴上来,隔着他的手指,轻声说,“你对爷……”
故意的停顿叫她的心瞬间紧张狂跳。
他知晓了吗?
知晓她的心已悄悄装满了他?
想他知道,又怕他知道,一颗心比他第一次碰她时还要紧张好多。
他笑,“你对爷……太善良了。”
话落,手指抽离,取而代之的是他温软的唇。
因为期待而提得很高很高的心瞬间坠落,没等她来得及体会这种失落,就已被他一上来就狂热的索取给填满。
幽深黑亮的凤眸就好像一团火,烧掉她的凉薄,燃起她深藏的热情。
她抬手轻轻放上他的背,纤指揪紧那上面的衣料,羞涩地试着回应他一点点。
轻轻的一吮,他怔住。
她吓了一跳,长睫刷地睁开,瞪得大大的。他不喜欢吗?
羞赧地咬唇,正要低下头,倏地,小巧的下巴又被抬起,方离去的温热又贴了上来。
这一次,更重、更深、更火热。
他在用行动跟她证明,有多喜欢她方才那一点点的主动。
她也终于知晓他方才的怔住是太意外!
知道这些后,她
一点点,一点点地放得更开,揪着他后背衣服的手慢慢松开,纤细的手指轻轻舒展,抚在他的背上。
似乎,每游移一寸,他的身子就意外地微颤一下……
---题外话---一直说尽量早更,却始终没做到,皆因这文时速怎么也起不来,在此跟大家说声抱歉。





倾世聘,二嫁千岁爷 第117章 :听话,嗯?
于是,她的手更加大胆地游走在他宽阔的背上,却不知这般,足以叫一个男人彻底丢掉所有防守。
他轻轻退离她的唇,紧盯着被自己吻得红润潋滟的柔-嫩,眸色更深、更热,甚至是带着一丝狠色将她推倒在床。
手握上她的腿,倾身覆上,凤眸里燃着吃人的火焰,看着都叫人心跳如狂,浑身发烫囡。
“唔……”
不给她更多的时间呼吸,他的唇重新覆上来鲺。
然而,当他的手握上她的纤腰时,她疼得用手去推他的脸,别开。
吻得正深,突然被她这么一出,他险些咬了自己的舌。
“胆子大了,嗯?”他轻咬她小巧的下巴,往雪颈移动。
“爷,疼……停下来。”她疼得抽气,柔柔弱弱地喊。
“你这么喊,停得下来才怪!”唇移到她的小耳朵上,低哑地呵气私语,“又娇、又媚,尤其楚楚可怜,只会叫人想把你往死里折腾。”
雪白的肌肤瞬间染上一层绯红,她赶紧咬住唇,以防自己再喊。
可是,真的好疼。
就在她以为他要将圆房进行到底时,身上忽然变轻。
她很意外地正脸看他,对上一双火热灼人的凤眸,带着情动的俊脸更显妖冶,有种让人想要疯狂拥有的欲念。
“要爷停的是你,怎么盯着爷咽口水的也是你?”
听到他这么说,她不由自主地咽了一大口口水,然后,意识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后,脸色刷红、滚烫,丢脸得不敢再看他。
顾玦甚是愉悦地笑了,动手去解她已然松开了的腰带。
包在身上的衣裳忽然全都松开,风挽裳这才察觉过来,还带着些许迷蒙的清眸瞪得大大地看他。
不是说,停了吗?
“你脱,还是爷脱?”他慢慢地松手,让她选。
美丽的脸蛋已经红得不能再红了,她抿唇,不选。
“趴过去。”他柔柔绵绵地命令。
风挽裳心底一颤,为何要趴过去?
她知道他耐性有限,也不敢再磨蹭,很艰难地才把身子翻过去,腰间的韧带好似伤到了。
这般也好,趴着,她不用再看到他的动作,看到他迷惑人的脸,不然,她的脸只怕要烧起来了。
她想,若是在他面前还能淡定自若的人,也许不是人。
至少,她做不到。
很快,衣裳被他褪到臀-部,后背凉意阵阵,她轻轻倒抽冷气,小手紧张地拽着被褥。
忽然,疼痛的腰侧传来更明显的凉意,她意想不到地回头去看,就见他手上拿着药膏,正替她抹药。
原来……
这人,不说一声,存心叫人误会。
“爷,这个叫皎月来就可以了。”发生那么多事,他应该很忙,譬如方住进府里的那两位北岳特使,那个酷似她弟弟的少年。
“啰嗦!”他轻斥,修长白皙的手在上头轻轻地揉按。
风挽裳心里头难为情的同时又觉得甜甜地,温顺地趴好,紧攥着被褥的手也慢慢松开了。
凤眸紧盯着细腰上面的擦伤和青紫。
白皙无暇、晶莹剔透的雪肤上多这么一大片伤,已够触目惊心。
她的腰,纤细如柳,可能是骨架太小,握起来倒也软软的,并非皮包骨的那种,尤其,有着女人中极为罕见的腰窝。
“唔……”虽然他力气运用得当,可她还是觉得疼,轻喊出声。
“不许出声。”想要人命是不。
他一命令,她立即轻咬下唇,实在不行,只好咬粉拳隐忍疼痛。
“才几日就把自己浑身上下弄得都是伤。”
“妾身……不是故意的。”她淡淡地认错。
说完,肩头传来温热的触感,她身子猛地战栗了下。
“自己的女人身上都是伤,显得男人很没本事。”他轻吮了下,放开,手上揉
按的动作未有停止。
“爷的本事也不能只体现在女人身上。”她悄悄拉起被褥意图遮住腰以上部位。
他伸手扯开,俯身,从后含-住她的耳,“你错了,男人某方面的本事若不能体现在女人身上,那他可以去死了。”
“哪方……”
突然碰在身上那毫不掩饰的暗示叫她明白过来,立即收声,一动不敢动,好像这样就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样。
自从知晓他是假太监后,他在她面前就毫不掩饰自己身上的变化,每每总让她羞得无地自容。
她骨子里的保守和端庄正好成了他喜爱捉弄她的借口。
“爷,那两位特使你要作何安排?”她聪明地找话同他说。
贴在雪背上的身子微微一僵,揉按伤处的手也微微一顿,缓缓坐直,半响,才道,“霍总管会安排。”
“妾身可以去看他们吗?”
腰间的大手倏地抽离,被褥盖了下来。
她微愕,拥着被子缓缓坐起来,被他按过的腰伤好似没那么疼了。
看向已起身,转过去的男子,以为他不悦她去见别的男子,忙道,“爷切莫误会,妾身想去看他们是因为那无艳公子确是救了妾身,以及……他长得很像妾身以为已故的……弟弟风曜。”
是的,不再只是亲人,是弟弟。
她不想再遵守那个荒唐的誓言。
她想向所有人大声宣布风曜就是她的弟弟,一直都是!
无论是死了,还是还活着,都是!
“……嗯。”他沉吟半响,才轻应。
似乎对于风曜是她弟弟的事没有半点意外。
她想,以他的聪明,应该早已猜到了吧。
“那……”他是答应了吗?
他只是背对着她喝茶,没有说话。
看来,是不行。
她黯然垂眸,就在她失望的时候,他的声音沉沉地响起——
“可以。”
简练的两个字,却叫她心花怒放,抬头看向他,眼里满是欣喜。
顾玦对上那双澄澈且容易知足的清眸,半响,才道,“伤好了再去。”
“谢谢爷。”她嫣然道谢。
“嗯。”他点头,转身,放下茶盏,离开。
“爷——”风挽裳想起梅花鹿的事,喊住他。
才刚迈出的脚步停下,却没有回头,或者是怕她又问让人难以回答的问题。
“那头梅花鹿,爷打算如何处理?”
“鹿茸、鹿血、鹿心……每一处都是上等药材,自是不会浪费。”他回身,轻松回答她。
风挽裳披衣下榻,缓慢地走向他,目露恳求,“可否不要?妾身前些日子才同它说过,待妾身问过爷还要喝多久鹿血后,到时就放它回它该回的地方,可是……而今,它却不幸死了。”
顾玦伸手将她勾搂过来,力度拿捏得恰到好处,不至于弄疼她的腰伤,俯首,凤眸冷冽,“爷说过,别同爷耍心思,忘了?”
风挽裳心尖一颤,连忙低下头认错,“妾身知错。”
她没想到他还是察觉出来了,本想借此事顺便提一提的,不过,对梅花鹿的不忍也确是真的。
“又不是什么大事,怎反而藏着掖着,嗯?”他挑起她的脸,语调温柔,叫人很容易就忽略了他前一刻的冷冽。
他亲了亲她的唇,“一头梅花鹿而已,爷有的是法子弄来,你只需乖乖地喝着就好。”
她神色黯然,不抱希望地问,“要喝多久?”
“喝到你的心足够坚固为止。”
她的心足够坚固?
那时候醒来,那些婢女说她的心破了一个洞,当时血肉模糊,还能看到一个洞,那是有多骇人。
所以,她才得继续喝鹿血来补吗?
“听话,嗯?”抚了抚她的脸
,低低地哄。
其实,她不用他这般哄的,他说得喝,她也只会淡淡地接受这个事实。
可是,她发现自己喜欢他哄。
淡淡地欣然点头,“妾身不会再问了。”
他的唇轻轻印上她的眉眼,“真乖。”
他这般宠溺的样子越来越叫她不能自已。
如他所说,她真的完了。
沦陷得完全失去原本的自己,不再恬淡,不再寡欲,不再是那个任何时候都可以很平静的自己。

萧府
“公主,一切都按您的吩咐做了。”婢女回来禀报。
正在作画的君滟冷冷勾唇,搁下笔,“都放干了吗?”
“回公主,都放干了,已叫人送到幽府。”
“很好。”君滟快意地笑了,“风挽裳,好好享受本宫的回报吧。”
“少爷!少爷……”门外远远地传来孙一凡的喊声。
“阿璟回来了?”君滟赶紧走出画案,扶了扶发髻,聘聘婷婷地走出去。
看到迎面而来的男子满脸盛怒,她开心的笑脸立即垮下,换上冷傲。
“你凭什么擅自处理我养在府里的梅花鹿!”萧璟棠上前就劈头盖脸地怒问。
从缉异司回府,想到在幽府见到的那头梅花鹿,他便想起养在马厩里的那一头,便念起,前去看看,没想到会看到一头完全被放干血正待处理的梅花鹿。
从未有过的愤怒,一直隐忍的愤怒,顷刻间破笼而出。
这八年来几乎都是她在喂养、刷毛、甚至是刷洗,所以她离开后,他也没有将它处理掉。
这女人竟然敢这么残忍地处理了它!
“凭什么?本宫看到它就会想起自己曾经喝下的是由它的血灌溉而成的心头血,尤其是那女人的!恶心!”君滟气焰也不比他弱。
“你……”萧璟棠怒得扬手。
君滟害怕地瑟缩了下,还是昂高脸,“打啊!本宫堂堂一个大长公主,这一巴掌,打下来是何后果,你想清楚了!”
“少爷,不可啊!”孙一凡在旁边只能着急地喊,又不敢上去拦。
萧璟棠脸上青筋暴露,忍了又忍,手又扬高了些——
“住手!”威严苍老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萧老夫人由下人抬了过来,落在他们面前。
“璟儿,你在做什么?”厉声质问。
萧璟棠怒瞪了君滟久久,才收回手,收敛了些许怒气,面向老人家,略一颔首,“奶奶,孙儿还有事,就不陪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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