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世聘,二嫁千岁爷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紫琼儿
“说吧,你们在假山那做了什么?”声音不见半分凌厉,却叫人毛骨悚然。
风挽裳脸色刷白,原来是他们!
“回爷,奴才们是无意间经过,来不及避开才躲在那里的,因为……”那男子看了眼风挽裳,狠下心道,“因为听到夫人与驸马勾结栽赃爷之事以至于太过震惊而叫出声。”
风挽裳觉得好笑。
瞧她都做了什么?别人又对她做了什么?
明明在经过那碗毒燕窝后就打定主意,今后就算看到什么也都不要管的,瞧她好心的下场又是什么?
倏然,男人大手一捞,旋转翻身间,她已被他压在身下——
倾世聘,二嫁千岁爷 第65章 :是爷平日里太和蔼了
第65章:是爷平日里太和蔼了
他掐住她的脖子往池里按,如瀑的秀发飞扬过后,散在水面上。
这一刻,她终于明白,他所让她帮的忙,就是让她亲自承认背叛。
“你有何话可说,嗯?”
手上做着残忍的事,脸上却挂着柔和的笑。
这般极端非九千岁莫属!
也许是仗着那口酒的醺然,她竟对他扯唇冷笑,“倘若那夜你没让人救我,就那般活活毒死我,今日之事便不会发生了。”
顾玦笑弧微僵,凤眸冷凝。
随即,他的手用力往下一按。
风挽裳笑了,闭上眼。
然而,就在她以为自己即将会窒息在水中的时候,他倏地将她拉起。
她撞上他的肩头,姿势,似是拥抱。
背后的他眸色阴鸷,半响,推开她,“送夫人回去歇息!”
话落,立即有婢女上来将她搀扶而去。
风挽裳从他面前走过之时,瞧见他的脸上尽是阴郁和阒寂。
她不懂,他为何又突然放过她?
人一走,他拂袖,厉声,“霍靖,你好大的胆子!”
“奴才知错!”霍靖吓得跪地,颤抖地将一切和盘托出。
顾玦蹲在小狐身边,轻抚,勾唇,“看来,是爷平日里太和蔼了。”
霍靖不敢随便开口,爷可以什么都是,就是不可能和蔼。
“把她带上来。”他抱起小狐,走出醉生梦死。
※
仅是浅薄的一口酒,风挽裳却是脑袋昏沉。
口干舌燥地半夜醒来,她缓缓从床上坐起,抬手揉了揉额角。
忽然,门外传来细小的谈话声。
“如意真可怜,不过是为我们着想,却落得这般下场。”
“这下子就算她是霍总管的外甥女,也保不住她了。”
“瞧夫人那恬静淡然,一副好说话的模样,心可毒着呢。若非她在爷跟前告状,爷会知道?”
是门外守夜的婢女,只是,她们在说什么?
如意怎么了?自从那碗毒燕窝后,她就没再来跟前伺候了。
风挽裳掀被下榻,披上衣裳去开门。
门外的两个婢女见到门开,吓得身子猛地一颤,忙低头问安。
“你们在说什么?”
两个婢女自是不敢说,紧抿着唇,把头低得更低。
风挽裳见此,想了想,忽而一笑,“算了。”
她何必问呢,知多祸多。
“夫人,求您去救救如意吧!”
就在她转身回屋之际,一个婢女忽然跪下求她。
她停下脚步,淡然回头,“她怎么了?”
“如意恐您对大家不……”没说完就被旁边的婢女拉扯袖子。
她暗笑,有些事不说并不代表不知道,她们的隐瞒已是多余。
那婢女连忙改口,“如意嫉恨您总是给爷惹麻烦,所以对您下了毒。如意是一时想岔了,夫人,您大人有大量,救救她吧。”
风挽裳赫然怔住——
倾世聘,二嫁千岁爷 第66章 :过来替爷宽衣
第66章:过来替爷宽衣
要毒死她的人是如意,而不是他?
因为怕她对幽府不利,所以先下手为强?
可是,被他按向池里时,她破罐破摔同他说的话等于是承认自己真的和萧璟棠勾结,又或者因为被下毒,所以报复。
这下子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这一次,他断是不会放过她了。
“我知道了。”她淡淡地说,然后回屋。
两个婢女愣怔不已。
“她都能到爷跟前告状了,你怎还指望她救人。”
“我也是救人心切嘛,谁知道平日里看起来唯唯诺诺的她,关键时刻这么无情。”
“如意给她下毒,她会救才怪,估计心里还痛快着呢。”
“咳……”
突然,身后响起霍总管的声音,俩婢女回头一瞧,霎时吓得花容失色。
只见昏暗的楼梯口,一抹玄色身影怀抱小狐站在那里,身边是提着灯笼的霍总管。
她们赶忙退到边上,跪地俯首,恭敬地喊,“爷。”
屋里的风挽裳冷不丁吓了一跳,来得这么快!
这一刻,她发现自己迫切地想活,哪怕往后的日子都是耻辱。
很快,门开,颀长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已经换上一身玄色锦袍的他,如同从黑暗中走出来的勾魂使者,魔魅、阴冷。
他走进来,脚步停下,目光掠过屋里唯一的一个暖炉,蹙眉。
霍靖立即回头对婢女道,“快去多备几个暖炉。”
这人好像真的特别怕冷,其实,有一个暖炉她已经觉得很好了。
他走到圆桌边,扫了眼桌上小花瓶里的梅花,将小狐放在桌上,撩袍而坐。
风挽裳立即给他倒茶,然而,茶却是温的,一丝热气都没见。
他不悦地眯眼。
霍靖凌厉地瞪向身后失职的婢女,婢女们手忙脚乱地下去取热茶。
风挽裳不禁暗笑,不是来算账的吗?何以需要这般麻烦。
她低着头安静地站在他面前,在他不开口前,她也不语。
直到新添了三个暖炉、热茶,门关上,屋里只剩下两人。
他拨弄着茶盖,吹着热茶,徐徐开口,“不打算跟爷求情?”
求情?替自己,还是替别人?
“她的处置此刻应该还未施行。”
原来是为别人。
她看到霍靖寄托希望的眼神,然后,她低下头,淡淡地说,“每个人都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而她,为一个代价付出了整整十年,而今,还赔上了终身。
他似是意外地抬头看她,眸光如墨,深不可测。
半响,他笑,“你这想法……”
“是的,要不得。”她神情坦然。
这世上,没有谁该为谁的行为承担后果。
“不……”他笑,放下茶盏,倏地起身,俯首看她,低声绵绵,“是刚好对爷的胃。”
风挽裳愕然抬头,一下子就对上那双妖魅的凤眸。
那一刹那,她仿佛被摄走心魂,怔怔地看着他。
他勾起玩味的笑,退开,举步走向床榻,“过来替爷宽衣。”
倾世聘,二嫁千岁爷 第67章 :怎能对一个太监有非分之想
第67章:怎能对一个太监有非分之想
闻言,风挽裳吓得瞠目。
他要留宿她这里!
他不是来找她算账的吗?
她以为自己今夜逃不掉,因为他是那般残暴,对待知道自己秘密和背叛他的人自是不会手软。
莫非,今夜碰她就是他给她的惩罚?
外面的婢女,包括霍靖都诧异不已,爷要留宿采悠阁?
爷夜里睡觉的时候从不让任何人靠近,就如同缀锦楼,二楼寝房没有人可以上去。
即便在青龙街的宅邸,或是在东厂里,都是如此。
这会突然说要留宿采悠阁,怎能不叫他们吃惊。
“还不过来?”他不悦地催。
霍靖带着婢女悄然退出,关门,离开。
风挽裳走过去,她发现自己全身都在颤抖,明明屋里已经多了好几个暖炉。
“不会?这些年没少做吧?”他冷眼看她,带着嘲弄。
她没做过,只是替萧璟棠准备日常穿着而已,因为萧璟棠舍不得勉强她,更舍不得她像婢女一样卑躬屈膝的伺候他。
老夫人也曾让她做他的通房丫头,他坚持不答应。
所以,即便他伤她再深,也无法否认他真的曾用心怜惜过她。
风挽裳低下头,抱着一丝希望开口,“爷,妾身希望能等到成亲之后。”
修长的手指轻勾起她的脸,凤眸含笑,“你以为爷想做什么?还是你想爷对你做什么?”
她羞愤地咬唇。
“你说你一个姑娘家家的,怎能对一个太监有非分之想呢。”他笑。
灯火里,他的笑不带半点嘲弄,没有半点邪气,只是纯粹的笑。
不由得,她迷了眼。
这,是那个让人谈之色变的九千岁吗?
“宽衣!”他松手,不悦的声音响起。
果然,她看错了。九千岁还是那个恶劣的九千岁。
知他不是那个意思,风挽裳松了口气,很是难为情地上前为他宽衣。
她手上的伤已好得差不多,那个烙印,他下手在掌肉最厚的地方,不包扎指关节的话,五指还能用,只要动作别太大。
屋内很安静。
顾玦看着身前的女子低着头替他解开腰带,方一觉醒来的她,如瀑的秀发随意披散,就连身上的衣裳也是临时披上的,向来恬淡的脸在此刻看来有股慵懒的美。
手,似是受了召唤,情不自禁地抬起,穿过她的发,丝滑柔顺,一如上等绸缎。
风挽裳被这突如其来的亲昵吓得抬头,再一次望进他狭长黑亮的凤眸里。
这一次,两人的目光好像胶着在一起,再也移不开。
穿插在她发上的手没有停止,一下,一下的让秀发从他指间滑过,撩人心怀。
空气仿佛变得稀薄,风挽裳怔怔地看着他的脸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倾世聘,二嫁千岁爷 第68章 :你今夜就住这儿吧
第68章:你今夜就住这儿吧
“爷,如意跑了!”
外面突然响起声音,也惊醒了两人。
风挽裳吓得倒退一大步,脸抑制不住地红,她别开脸不敢看他。
顾玦脸色阴沉,边系回腰带边大步离开。
走出门外的时候,冷厉地扫了眼门外候着的霍靖。
霍靖心虚地低下头。
听到脚步声远去,风挽裳长长松了口气,脸蛋还在发烫,似乎还感觉得到他靠近的气息。
蓦地,茶几碰撞,她抬头,就看到被遗落在桌上的小雪球,秀眉微微皱起。
主子都走了,它不是该跟上吗?
她上前摸它的头,“你为何不跟你主子一块儿走?”
小狐瞅了瞅她,忽然跳进她怀里。
风挽裳心悦,抱着它坐下,低头笑问,“我都尚未知晓你叫什么名字呢?”
可惜,它不会回答她。
“你原以为狐狸都该是庞大吓人的,从未想过有你这么娇小的,好可爱,就叫你小雪球可好?”
“吱吱……”小雪球吱吱几声,窝在她怀里。
“那你今夜就住这儿吧,明儿个会有人来把你带走的。”风挽裳把它放回桌上。
熄灯的时候,她看着屋里的暖炉发怔。
今夜,他宣布睡这里,屋里添的暖炉在这个寒冬都不会再撤,因为恐他随时会过来。
今夜,他宣布睡这里,今后也会时时刻刻有热茶备着,因为等他随时来喝。
只是,既不是要对她做些什么,他为何要留宿她这里?
……
翌日醒来,天外已是大亮,风挽裳睁开眼就见小雪球窝在自己身前,呼呼而睡。
原来是自个跳上来了,真是让人没法不喜欢。
门外的人好像知晓她已醒来,轻轻敲门。
“进来吧。”她留小雪球在床上,掀被下榻径自穿衣。
门开,有人进来,然后,她身上多了一只手为她穿衣。
她意外地瞧去一眼,因为从未有婢女会主动上来服侍她穿衣,除了那日入宫。
眼前这个,是新面孔,长相清秀,神情拘谨,身上透着股与别的婢女不同的气质。
“奴婢皎月,是夫人今后的贴身侍婢。”为她穿好衣裳,皎月退开一步,躬身道。
贴身侍婢?
风挽裳又打量了下皎月,她很冷静,也很镇定,想必不只是普通侍婢那么简单。
毫无疑问,皎月是他派来盯着她的。
“请夫人午膳后,好好准备一下,入夜前,爷会来接您。”
皎月说完,拊掌,门外的婢女鱼贯而入……
倾世聘,二嫁千岁爷 第69章 :在水一方
第69章:在水一方
华裳首饰,胭脂水粉,软缎鞋子……无不是华美。
衣柜里还有他上次让人做的衣裳,当时以为是打一巴掌赏一颗枣,她便将那些衣裳都放到柜子底下去了。
“要去哪儿?”她忍不住询问。
皎月低头,“奴婢不知。”
风挽裳轻叹。
他说的没错,既踏入他这座地狱,即便是死也出不去了。
……
外面不知何时飘起了细雪。
听说,昨夜那两个颠倒黑白污蔑她的男女变成哑巴了,因为管不好自己的嘴。
原来,他昨夜来之前就已经盘问清楚了。
在她那样承认后,他竟还会重审那两人,也许只是容不得别人欺骗他,但她心里还是有些感谢他的信任。
而经此一夜后,府里所有人都对她恭恭敬敬,往日的鄙夷和嘲笑全都掩藏得干干净净。
她不由得怀疑,昨夜,他留宿的目的是否就在此?
可是,可能吗?
“夫人,该梳妆更衣了。”皎月刻板的声音响起。
风挽裳放下手上的绣品,起身坐到铜镜前,任她们摆弄……
夜色朦胧之时,霍靖来说,轿子已经准备好,会直接将她送到爷的身边去。
她神色淡淡地抱着小雪球走出采悠阁。
每一个经过她身边的人,无不对她怀里的小狐瞠目结舌,仿佛她抱的是无上荣耀。
她也以为会有人来接走小雪球的,可没想到一整日了它还在她这里,她只好带它去交给它的主人了。
……
出了府门,上了轿子,也不知走了多久,轿子才停下来。
风挽裳有些不安,因为外面很安静,静得叫人心里发憷。
随行的皎月替她拉起轿帘,她抱着小雪球弯腰出去。
方一站直,眼前的景象叫她微怔。
华灯初上,流光溢彩。
一艘装饰华丽的巨大画舫,停靠在漠河边上。
这画舫她知道,是天都第一皇商殷慕怀所造,名为‘在水一方’,听说有钱也未必上得去。
而更叫她震惊的是,四周都是禁卫、厂卫、缉异卫。
前方,一身凤袍狐裘的太后正在九千岁的搀扶下准备登上画舫,却因为她的到来而驻足。
她心惊,忙弯腰低下头去。
比太后来得迟,这已是大不敬。
也不知顾玦对太后说了什么,太后凤心大悦,让高松宣她过去。
她抱着小雪球,低着螓首,力持镇定地走上中间这条红毯铺就的路。
众人打量着在那么多注目礼中还能淡然前行的女子……
倾世聘,二嫁千岁爷 第70章 :九千岁的心头宠
第70章:九千岁的心头宠
她梳着流苏髻,发上插步摇,身着月牙色裙裾、浅金色锦缎对襟上衣,再以翠绿色的腰带束之,将柳腰衬得越发不盈一握,而由内袍显露在外的翠绿边领、边袖刚好和同色系腰带形成了极妙的点缀,系在腰际的宫绦也随着她的莲步微微摆荡。
不华贵,不艳丽,她看起来就像月下淡然绽放的芙蓉,清雅无双。
然而,更引人注目、叫人震惊的是——她怀中抱着的是九千岁从不离手的小狐!
原本大家还在奇怪,九千岁今儿怎么没带小狐在身边,原来是给她照顾了!
这是否代表此女子已然成为了九千岁的心头宠?
君滟嫉恨地看着越来越近的女子,若非她以眼神警告了萧璟棠,只怕他眼中的惊艳还未舍得停止!
这女人明明不比她美,可她身上流露出来的那种恬淡自若的气质叫人移不开眼。
看到她快到眼前了,她给婢女使了个眼色。
那婢女明白地点头,然而就在婢女伸脚绊她的时候,风挽裳忽然停下脚步,吓得那婢女赶紧将脚收回去,却原来,她只是对公主福了个身。
顾玦抽空抬了一眼,正好将这一幕收入眼底,唇角微勾。
风挽裳来到太后面前,曲膝行礼,“妾身风氏参见太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起来吧。”太后特意瞧了眼她怀中的小狐狸,声音悠长。
“谢太后。”她镇定地起身,站到顾玦身边。
顾玦淡淡瞧了她一眼,搀着太后继续登上画舫,她安静地跟在身后走。
能比大长公主等人走在前头,也不见得是好事。
很快,风挽裳就弄明白了,原来今夜是要在这画舫里款待昨夜那个西凉使臣。
听说今儿一早,那西凉使臣闹着要离开,太后听闻事情始末后,勃然大怒,对驸马亦是失望至极,所以,包下整个画舫,凤驾亲临只为留下西凉使臣。
由此可见,太后真的极为看重与西凉国的合作。
……
接下来,美轮美奂的画舫里,觥筹交错。
台上一波又一波的舞姬不停地变换着。台下,亦是*之象,这里边的男人除了带家室的,其余都是左拥右抱。
风挽裳实在觉得闷得慌,便大胆同顾玦说想出去透透气,没想到他竟同意了。
她漫步在画舫走廊里,感受着冷风侵袭,边走边欣赏河里的花灯。
她实在不懂,他为何要叫她来,这种地方不是男人的最爱吗?
哦,她忘了,他已算不上是男人。
就在这时,正经过的一间房间里忽然传来谈话声,她蓦地停下脚步……
倾世聘,二嫁千岁爷 第71章 :为的就是他
第71章:为的就是他
“都说好了吗?”
“说好了,只要我一上台就是暗号,九千岁会误以为如意真的藏在我房里,我一上台他们就会动手。”
“很好!到时候太后也在,任他怎么狡辩都抵赖不了了。”
那是一个低沉浑厚的嗓音,明明该是给人一种安定感,说的话却是如此阴毒。
不要听!
不要管!
皎月也听到了,相信她懂得如何处理。
然而,转身,原本一直跟在身后的皎月不知何时已经不在!
她想走,可是抬起的脚步怎么也迈不出去。
“若是不成功,九千岁不会饶过我的。”
“放心,今日缉异卫已经布下天罗地网,为的就是他。”
天罗地网?
风挽裳想起从轿子里出来时所看到的密密麻麻的缉异卫和禁卫……
不行!
不能再管了,管得太多祸事更多,该怎样就怎样吧,这些原本就都与她无关。
下定了决心,她毅然迈步离开。
也许,还来得及回去告诉他。
“嫣红,该你上台了!快去换衣裳。”
然而,才走出几步,画舫的管事妈妈从她面前经过。
须臾,一名艳丽的女子从方才的那间房里出来,随管事妈妈前去准备登台。
她顿了顿,毫不犹豫地拐弯离去。
身后,一名男子走出来,饱含深意地望了眼女子的背影,讥笑了声,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走了。
风挽裳还是紧跟着来到了舞台后方的房间。
她站在门外扮作丫鬟通传,“妈妈,前头有急事找您。”
“前头?那可得罪不得,我先去了,你快些。”
管事妈妈叮咛了声,走出房间,没看到人影,纳闷了下,匆匆赶往前头伺候。
风挽裳从角落里走出来,轻轻推门走进去。
里面的女子正好背对着门口,准备上台,时不我待,她扫了眼四周,上前拿起几上的花瓶,小心翼翼地靠近,然后对准女子的后脑砸过去。
那个女子吃痛,捂着脑袋回过身来,惊骇地指着她。
风挽裳以为自己用的力气不够,刚想再砸一下,女子已经支撑不住,在她面前缓缓倒下。
她颤抖得险些连手上的花瓶也摔碎。
“嫣红姑娘,该您上台了。”门外响起丫鬟的催促。
她赶紧换上女子的衣裳,又扫了眼屋里的工具,拿了一把水墨扇便上台了。
丝竹管弦响了又响,台上还是没见有人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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