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微备胎人设翻车后(快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蒙蒙不萌
也只有四大宗门的高层,或是分神以上的强者,才有资格知道这个地方。
就算知道,也没人敢随便打扰这些老东西们,除了这些老东西在修真界的耳目会定期汇报情报外,这地方基本上几十年也不见得有人来。
不过今日倒是有新客了。
朝辞拎着两颗头上门了。
他也没去把那些老东西们都叫出来,只是随手把一个盒子丢给了门前的守卫。
他难得地露出了一个笑,若海棠盛雪,光风霁月,眸中却闪着冷意。
“把这交给那些人,就告诉他们——”他抬眸轻笑,“决定做什么前,先掂量掂量。”
他留下这句话,便转身走了。
…………
然而这一切的装逼都是在朝辞紧赶慢赶把速度提高到极致才勉强达到的效果。
他不直接去找那些人,并非是懒得见,而是他多撑一秒都玄。
回到洞府的密室,喉间被他强行压住的腥甜再也无法被压制,顿时将地面染上了大面积的暗红色。
朝辞吐了一大口血,不过也没觉得好受多少。
他靠着墙倒下,浑身若千万只细小的虫子在啃食着他的血肉、骨髓、筋脉。
然而这个世界,除了系统,恐怕不会有人知晓,这家伙表面上痛苦万分,其实内心毫无波动甚至还想跟系统聊天打屁。
越止真君是隐藏了实力,这点也是原有剧情中的轨迹。
叶辛和楚霄倒是没死,他留了这两人一命。不过去李岸离开前他找李岸要了两只神魂蛊,直接摁进了那两人的识海,附在了他们的神魂之上。他们的生死,就在朝辞的一念之间。
对于渡劫期大能来说,只要神魂还在,恢复不难。叶辛和楚霄想必不久后就能恢复,但他们中了蛊的事情他们自己知道,他们敢不敢再来,敢不敢让其他人来……倒是一个有意思的事情了。
至少给那小子争取了一些时间,以陆衍的速度,却是足够了。
【四年多了,快要结束了。】朝辞在心中对系统说。
系统:【你能别一边吐血一边跟我讲话么?】
【?我又没用嘴跟你说话,你讲究个啥?】
【看着膈应。】系统说。
朝辞懒得与系统争辩这些有的没的,而是问道:【不到一年我跟陆衍的约定就到期了,我是直接走还是要等到这个身体凉凉了之后?】
【等等吧。你这具身体撑死了也就在约定日期后再撑两三个月,多等两三个月也没什么。】系统说。
【行叭。】
…………
又过了半年。
这半年来,四大宗门都有些无暇顾及陆衍了,因为魔修的进攻比他们想象得要恐怖得多,因为两界之间的限制减弱了,后来甚至有渡劫期的魔修能跨境二来。
极境的那几个老东西也坐不住了,只能前往边界战场参与战斗。
边界战场几乎都要被打坍了,这本来就是两界之间专门开辟出来的战场,如今因为频繁的大规模战斗,空间以及是难以支撑。
陆衍在这段时间中,晋升到了渡劫期,他在边界战场威望极高,几乎被拥立为道修领袖,而在魔界那边,这人却是比魔还魔的杀神。
边境战场难以支撑太多的渡劫期,极境那边只来了两位。
他们的心情极为复杂。当时被朝辞拖延了时间,他们原以为再等等也无妨,谁知道短短半年,陆衍就能成长到这个地步。
如今同为渡劫期,单打独斗,他们都不敢说是陆衍的对手。而若群而攻起,会不会被天下人攻讦不谈,边界战场根本无法承受太多的渡劫期。
上天何其不公,有人在练气期便能苦苦挣扎一生,他们是各个时代的绝代天骄,也耗费寻常人的近百轮回走到了渡劫,却被终身困厄于此。但陆衍只花了短短五年!
五年……弹指一瞬尔。
战况越来越激烈,某日陆衍与一名渡劫后期的魔修战得正酣时,天空突然裂开了一条大缝。
陆衍有些恍然,而除他之外的渡劫期大能却是心头大震。
天之尽头,出现了!
这是陆衍登顶的最后一个副本。
他们瞬间向那道裂缝飞去。
而在两界各方,也响起了一道浩大的梵音。
寻常人听不出什么,但在一些人耳中,这便是一个他们等待至今的通知。
无数渡劫期大能赶往边界战场。
这一日,进入天之尽头的人有数十人。
唯有渡劫期以上,方有资格“争”。平时这些渡劫期在修真界和魔界都是几百年不出世,若非强者和一些高层,怕是寻常人都觉得没有渡劫期。
这一天他们才知道,居然有如此之多!
甚至有人携带着更加可怖的气息,那是……大乘期!
朝辞却是没去,这段剧情不需要他,当然,他现在也根本动不了手。
怕是拔剑都费力。
他在自己的洞府中煎茶,目光遥遥地看了一眼天际。
要结尾了,总是要出些隐藏boss的。
等陆衍出来,自己就要收拾收拾下线了。
…………
卑微备胎人设翻车后(快穿) 33、谁人故旧不如旧(六)
属于天之尽头的裂缝, 在几日内从边界战场一直延伸到了两界的尽头。
在任何地方, 只要抬头,就能看到那道恢弘而璀璨的金色裂缝。
那一日,如此之多的渡劫强者、隐世大能在边界战场的百万人的众目睽睽下进入了这道裂缝,浩大的梵音传遍了两界四方, 这件事几乎不可能被瞒住。
不过几日,飞升机缘现世的消息便传遍了修真界和魔界。
但是也都只能抬头看一眼,再议论一番……这般的机遇, 终是与弱者没什么关系。
有些修为不到渡劫期的修者尝试进入这道裂缝, 却在进入的瞬间被湮灭殆尽,纵使如此, 这些天试图进入裂缝的修者也数不胜数, 万年难遇的飞升机遇就在眼前,却连进都进不去, 这对于逆天而行的修者而言, 何其可悲!
这道裂缝存在了数月之久,终于有大能从里面出来了。
一位又一位大能从里面出来, 但是他们都没有离开,而是等候在裂缝入口。
边界战场上的许多人,都在等陆衍。
但是等到大能都等候在入口处,却再也无人出现时,他们便有些慌乱了。
比起之前进入的近百位大能,如今还在场的只有三十多位,可见裂缝中情况之惨烈。
那……陆衍死了?
这些人在等谁?
会是陆衍吗?
等了数日, 终于又有一道光影走出了裂缝。下方的人看不清他的面目,却看到在他走出的瞬间,那道贯穿两界的裂缝顿时化作了一道金光,进入了这人的眉心。
随后,那些大能纷纷在万丈高空上,行稽首之礼。
又是一道金光,从那人上方的天空开始像四方散开,修真界中的灵气浓度骤然上升,而贫瘠的魔界中,生机也顿时被唤醒。
那道浩大的梵音再次响起,似乎来自天边,又似乎在每一个的耳边吟唱。
似乎在宣告着一个极为重要的东西。
…………
除了那些亲身进入过裂缝的大能外,没人知道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只知道,陆衍似乎已经成为了大乘期,甚至更强,但是他却始终没有飞升。
而极境的那些大能们,几乎最终只活下来了一人。
这绝对是一场极其残酷、极其彻底的大洗牌,四大宗门掉落神坛,而踏星宗则迅速登顶,甚至横跨两界,成为至高的宗派。
但这些都是后话了。
陆衍出来后,只是简单地处理了一下战场上他原来的势力的问题,包括踏星宗,和他后期组织的军队。大刀阔斧地处理了一下,三天后他就回去了朝辞的洞府。
算下来,他已经有大半年未曾见过他了。
辰时三刻,朝辞在寝宫中修炼。其实他这人懒得出奇,一般能睡多晚是多晚,但是现在得维持人设,不得不早起。
更何况,按照时间线,这几天陆衍就该回来了、
朝辞运行了一个大周天,听到门口传来轻微的响动。
他睁开眼,望向门口处。
那人身形高大,玄色锦袍上绣着金色的暗纹,在袖口和衣襟处蜿蜒,长发一半束起,一半散落在腰间,随着他行走微微扬起。
明明这人看起来很干净,没有一丝脏污,却有说不上来的血腥味。
是陆衍。
朝辞从床上下来,轻声道:“回来了”
陆衍点头,走上前,环住了他的腰。
他原想与朝辞说什么。
说什么呢?
他似乎有点想他。
但他其实也说不清自己究竟想要什么。
那些该死之人都死在了天之尽头中,明明朝辞也是他们其中一员,但他不可能也杀了朝辞。那……该如何?
他杀了耀光阁的人,朝辞会怪他么?
只是还没等陆衍理出个头绪,他就被朝辞推开了。
陆衍神色有些诧异。
五年来,朝辞还从未如这般推开他。
他站定了,见朝辞神色平静地看着他,说道:“我们的五年之约,在上月便到期了。”
陆衍一愣。
从前他是一直记着这五年之约,只是……这五年过得这么快的吗?
他感觉似乎才过了一小会儿。
“所以?”陆衍沉声开口。
他有些拿不准为什么朝辞要在这个时候提到这件事。
其实他已经不打算走了。他也并不认为朝辞是想要他走。
就在他这般想时,下一秒便听到朝辞说:“你该走了。”
陆衍看着他,许久未曾说话。
他的眼底从一开始的愕然,到逐渐黑沉,甚至酝酿着令人心惊的风暴。
随后,他强迫自己把那些戾气压下,笑道:“怎么突然提这个?”
“以前,我与前辈并不熟悉,自然无感情。但五年来,陆衍并非石头,前辈对陆衍的恩情、真心,陆衍自是不敢忘。这约定,就当是陆衍年少无知,前辈不必再挂在心上。”陆衍说。
他鲜少在朝辞面前这般低头。
朝辞不可能想要离开他,若朝辞不喜欢他,为什么要提出这五年之约?他原先不是没有怀疑过朝辞对他是另有所图,只是这些年来,朝辞从未利用他去达到什么,反倒是付出的数不胜数。既然并非为利,那这般付出自然是为了情。
朝辞只是碍于颜面与自尊,才先主动提出来的。
谁知朝辞听到他这般说,非但没有改口,反而蹙眉,似乎有些不耐。
“你想如何,与本座有何关系?”他说完,再一次重复,“你该走了。”
这也是朝辞第一次在与陆衍说话时,自称“本座”。
陆衍的脸色顿时变得极为难看。
他终于意识到,朝辞并非是在开玩笑,或是在试探,而是真的想他走。
他一时只觉得一股沸腾的戾气涌上心头,又掺杂着些许不可置信。
五年来,朝辞对他,说是掏心掏肺也不为过,怎么可能真的毫无感情?
朝辞见他久久不说话,不耐道:“你不走,这地方便留给你了。”
反正这也不过是个为了迁就陆衍而造的临时住所。
说着,他径直往门外走去。
他们擦肩而过,朝辞的脚步没有任何犹豫。
陆衍站在原地,没有回头。
等朝辞就要踏出门,就听见那人声音低沉而狠戾地说:“你去哪?”
“耀光阁的那两个老东西已经被我杀了,耀光阁也撑不了多久了。”
他听见那人的声音一如既往清越、平静:“我并非只有耀光阁一个去处。”
话落,他便消失在了原地。
……………………
回忆到这里差不多就结束了。
朝辞记得自己后来找了块偏僻的深山老林,搭了个竹屋等死。
过了没俩月,他就死了。
【所以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朝辞问系统。
【从你跟陆衍分开那天开始算,大概三个月了吧。】系统说。
【?】朝辞有点疑惑,【那我不是早该死了吗?】
【你被拉回来后,一些事情本来就会被改变的。】系统说,【按照你上个世界的轨迹,你那个时候也早就该死在战乱了,但是你被拉回来后却已经被乔裴救了,身在大烨,你当时不觉得奇怪吗?】
【也对。】朝辞点点头。
但是他还是觉得有些奇怪:【既然这些人的最终意图是想与我在一起,那为什么不把事情改得更彻底点?这改一点点,半死不活的,不会觉得不保险吗?】
【他们不能改许多的,不然早改了。】系统说,【只能在一定限度内阻止你的死亡。】
【哦。】朝辞点头,随后又问,【那我那个毒……不对,是咒,就是那个蚀骨咒,还在吗?】
【在。】系统检查了一番后说。
【……】朝辞有些无语,【那我还能活多久?】
【找不到解药的话,也是几个月吧。】系统说。
【行。】朝辞撇了撇嘴,【真要是没解药,早死早超生,也挺好。】
【别高兴太早了,如果不让他得到满足或者彻底死心,你也许会在这个时间点不断轮回。】系统提醒道。
【知道啦。】
…………
另一边。
踏星宗在短短数月内登顶,成为两界的最高势力,陆衍也由此成了两界的最高者。
只有少部分人知道,陆衍不仅是两界的最高者,还是两界唯一的神明。
他已经突破了大乘期,达到了神明的地步,只是不知道为何,一直没有飞升。
而只有陆衍自己知道,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所谓的飞升了。
在他之前,两界已经有近万年没有人能够突破大乘期,能够飞升。这其中一个原因,是天道受损。
天道受损,于是难以有人正道。
但是真正的原因,却并非这个。
其实神界,早就崩塌了。因为神界崩塌,天道才受损,两界才无人飞升。
也就是说,此时根本就没有所谓“飞升”的概念了。
他去天之尽头,接受了天道的传承,也接受了天道的委托。世间将奉他为神主,他将再造神界。
不过这种事情,当然不是一蹴而就的。随便开辟一处空间来当神界,对于如今的陆衍来说,还算容易。但神界重要的并非是空间,而是人。
所以其根本还是需要两界能够出现更多的人,突破大乘期。
这种事情当然是要慢慢来的,所幸天道修复后,两界的修行环境都得到了极大的提高,法则也完善,修炼到大乘期比从前也是轻松多了。
陆衍倒不烦心这个。
他只烦那个人。
那个说走就走的老男人!
他后来想了想,男人之所以那么坚定要走,也许是在跟他闹脾气。那五年,他对自己百般讨好,也许他觉得吃亏,想要自己去与他服软。
但是他对朝辞的感情,他自己都拿不清,也不愿就去伏低做小。朝辞那般爱慕他,应该过不了多久就会自己回来的。
无怪他这般想,朝辞从前的那些侍者也认为朝辞对陆衍绝对是爱到了骨子里。那五年,他实在是付出了太多太多。
只是陆衍等了数月,也没有等到那个人回来。
他有些坐不住了。
卑微备胎人设翻车后(快穿) 34、谁人故旧不如旧(七)
踏星宗彻底重建, 搬到了原本的极境中。
那极境, 本也是踏星宗的原址。后来被那帮人占了去。
虽然踏星宗的势力已经到达了巅峰,但是陆衍无意扩大规模,原来宗内的那一千来号人就够了。他不需要一个臃肿庞大的势力,扶持踏星宗, 一来顾忌往日情分,二来也是想用它来代替自己管理一些事情。
把踏星宗那边安排地差不多后,距离他从天之尽头出来也才两月, 陆衍就有些忙无可忙了, 越是闲暇,越是心烦意乱。
他也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理, 只是等他反应过来时, 他已经又回到了曾经和朝辞一起住的洞府中。
他走进朝辞的寝居,朝辞虽然走了, 但他把侍者也都留下了, 那些侍者还是各司其职,因此如今这个寝宫数月未曾住人, 也算是干净。
他们说着是五年之约,但这五年来陆衍一直在到处历练冒险,哪里有危险他就往哪钻,真正与朝辞在一起的时间怕是加起来也没有半年。
这其中还有一大半都是在养伤或避风头。
陆衍在偌大的寝宫中踱步,他想着,要是那人再不来找他,他自己去找那人也不是不可以。
这五年之约严格上来说……还远远不到不是么?
之后他跟男人说说软话, 等再有四年半过去,他就不信男人还要走。
寝室旁边开辟了一处小书房,这边阳光很好。那人说是修仙之人,端得一副光风霁月的模样,其实倒跟那猫儿似的喜欢晒阳光。他经常呆在书房,还特地把那边的椅子做得极为舒适,就是喜欢靠在藤椅上闭目休憩。
陆衍走到书房中,绕到那藤椅的后面,将手覆在了那藤椅的靠背上,眼前浮现了那白衣修士倚在这椅子上小憩,鬓边的墨发被穿过窗子的微风吹得有些凌乱,搭在他高挺的鼻梁上,或是朱色的唇边。
陆衍不禁勾起了一丝笑意。
他想,再等他三日,他再不来,自己便去寻他了。
像是想通了什么,连日来心烦意乱的心绪顿时舒缓不少,他走到了藤椅前方,颇为惬意地坐下。
他余光扫过桌案,有些好笑。
这人喜欢呆在书房,但笔墨倒是干干净净,在桌案上整整齐齐地摆着。
翻的最多的好笑是一本札记,这人总捧在手上看,却也没翻几页,五年也也没见他放下。不知道是反复看了数遍还是压根没怎么看。
这般想着,他倒是发现那本札记就放在旁边的书架上,便也顺手抽了出来。
难为那人没带走。
但这札记一入手,他便神色微变。
这札记乍一看是某种功法的注解,但被下了禁制。
从前他鲜少关注男人在看什么书,就算关注了也因为实力低微未曾发觉什么,现在他却是一下子便发现了这不对劲的地方。
起码是渡劫期下的禁制。
陆衍放出自己的神识剿杀了这个禁制,顿时这个札记原有的模样便出现在他的眼前。
是一幅幅小像。
画的都是同一个人。
那人乍一看与陆衍自己长得十分相似,陆衍开始时都要以为这画的便是他自己,但是他却总觉的不对劲,细看之下,终于发现了不同。
华上这人,眉眼中、投足间,是贵气。是浮于表层的谦让和刻入骨髓的傲气的兼容,他就像一个生而不凡又天资纵横的世家子,一辈子顺风顺水,呼风唤雨。
但陆衍不同。陆衍这人没有什么贵气,他这人并非有着多么尊贵的出生,反而在群狼环伺中成长,在尸山血海中成王,从前他眉宇间挥不散的凶狠与戾气,叫人看上一眼便内心发寒。如今他身居至高位,倒没了那么多戾气,只是那疏离和冷漠却是浸满了眼底。
要说从这种莫无须有的气质上还难以下什么定论,但看到左下角的印章时,陆衍便顿时冷了眼。
“庚卯秋,与则绎月下共饮所绘。”
则绎?……陆则绎?
陆衍自然记得这个曾经将踏星宗推入顶峰,又将踏星宗落入深渊的人。
当然,踏星宗一派从未怨过陆则绎。他是他们最尊崇的先祖,踏星宗因他而衰落,却并非是他的错,而是为奸人所害。每一代陆家后裔,都担任着讨回公道、为陆则绎正名的使命。
纵是陆衍从未见过陆则绎,但至少他也尊重这位陆家先祖。
他陆衍登顶,踏星宗再度崛起,第一件事便是为陆则绎正名,为曾经的踏星宗正名。他并非因为修炼邪功而亡,踏星宗也并非因为是邪教而遭受讨伐,而是那些贪心之辈的阴谋。这件事如今早已传遍了修真界,因此也几乎没有人因陆衍杀了极境那些人而声讨陆衍。
但……他从不知道,陆则绎竟然与自己这般相似。
简直一模一样。
这一张小像或许看不出什么,陆衍下意识放后翻。
一张张一幅幅,竟都是陆则绎的画像。
画上的陆则绎或含笑或凝眉,或握剑或执棋,这丹青勾勒间,任谁都能看出画者的脉脉温情。
陆衍不愿多看,只瞄了下角的那些题注,匆匆翻过。
他翻到了后面,那些画像终于没有了。
出现了文字。
他认得那个字迹,便是朝辞。
“我原道此生最哀莫过看你娶妻、见你生子,谁料最终,竟是从旁人口中听闻你的死讯。”
“他们容不得你,又觊觎你的机缘……我父亦瞒着我与他们勾结,怪我实力低微,无能护你。”
看完这短短数行字,若说陆衍再是不懂,那他便是傻子了。
顷刻间,陆衍一双寒星似的凤眸中布满了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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