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卑微备胎人设翻车后(快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蒙蒙不萌
但是后面显然还有一段话,他强撑着,再次往后翻。
“他们还是不死心,认定你在踏星宗藏了东西。不过你无需担心,我定会替你护好踏星宗。”
原来数百年来,朝辞竟然一直在护着踏星宗,无怪乎踏星宗虽处处被排挤,却也能勉强生存。
毕竟这数百年来,觊觎着踏星宗的是一群渡劫大能,若非朝辞护着,怕是踏星宗覆灭也在顷刻之间。
知道了朝辞并非自己曾经以为的那些人的一丘之貉,反倒是一直在帮着踏星宗,但陆衍却无一丝高兴的情绪,反而让他的心绪在爆发的边缘。
他护着踏星宗,是为了另一个人!
为了陆则绎!
那他陆衍算什么?
陆衍红着眼,再次粗暴地翻到了下一页。
这似乎是最后一页。
“今日我收到消息,他们要彻底断了踏星宗的活路,我匆忙赶往,见到了一个人。”
“他叫陆衍,若非我知你数百年前早已神魂俱灭,我几要以为是你又站在了我面前……实在是太像了。”
“从前我对你的心思未敢诉之于口,如今却忍不住厚着脸皮占你后代些许便宜。你若生气也无妨,真要能来给我一拳,我还倒高兴。”
“且放心,不断你陆家香火。五年后我便放这小子自由。”





卑微备胎人设翻车后(快穿) 35、谁人故旧不如旧(八)
陆衍盯着这几行字, 目光几欲渗血。
原来如此。
从前疑惑的点在此刻全部被解开了。
他曾经怀疑朝辞别有用心, 不然怎么会在跟他只见过一面的情况下便要与他结为道侣,无所保留地支持他、庇护他。
但几年过去,他发现朝辞的确没有任何图谋,他就喜欢呆在这个洞府, 等自己回来,然后与自己称不上冷淡、亦称不上热情地相处。
他以为这不甚热情的相处只是因为朝辞天性如此,他对自己的好所有人都有目共睹, 既然朝辞无所图谋, 那便是倾心于他才会如此。
在遇上朝辞之前,陆衍从未想过自己会喜欢男人, 这种事情对他而言只存在于一些不着调的话本和传说中, 在现实中都未曾见过。
在朝辞提出那些条件后,陆衍没有过多考虑地答应了下来。他这人本就不在乎所谓的尊严抑或是其他什么, 朝辞提出的那些条件对他来说, 只需要克服一些心理上的不适便能获得他难以想象的实打实的好处,这对于陆衍这样的人来说, 实在是一笔再合算不过的买卖。
他也的确不是什么好人,也曾想过,若朝辞实在是把他膈应到了,等之后他再慢慢报复回来也不晚,他本就是这样的人。当时踏星宗在灭亡的边缘,只要是有一线希望,他就会答应下来。尊严、人格, 这些东西都要等到后面再说。
但这些年下来,陆衍嘴上不说,其实心中何尝不情动。
朝辞对他无所保留,将他所拥有的资源尽数倾斜到了他和踏星宗上,他在外树敌无数,但再大的麻烦朝辞也都愿意帮他扛下来,甚至未曾因此斥责过他一句。
朝辞这人,看着仙仪神秀、风华绝代,其实又宅又喜享受,偏偏这人做起来没有一丝违和感,像是他合该如此。他以为自己不可能会对一个男人动情|欲,但其实朝辞每一分情动,眼尾的嫣红,沁着微微湿汗的白皙胸膛,散落的乌发……
每一种情态,都时常在他的梦境中挥之不去。
他虽然从未承认、也从未深想,但其实在潜意识里已经接受了自己对朝辞的特殊与爱慕。若非如此,怎会在出天之尽头后匆匆处理了一些事情后就往朝辞这儿赶。他那时已经大半年未曾见到这人,心中实在是念着紧。
他想过,他回来之后,就跟朝辞好好把话说开,他从此不需要朝辞再庇护他,但是朝辞给他的恩情他都记得,他愿意与他相携一生……他从未想过,他回来后等到的,却是那人毫不犹豫的离开。
于是他才不再深想,只撑着一口气,等着这人回头与他认错。
时间越来越长,他也越来越心焦,甚至连最后这一丝与朝辞的较劲也放下,想着去把他找回来。
如今想来,他这些心思和挣扎,都太好笑了。
那人自始至终,都未曾把自己放在心中。
他对自己所有的特殊,都只因为他是另一个人的后代,他那与那个人一模一样的脸。
他对那人求而不得,对自己却漫不经心。
甚至那所谓的五年之约也并非出于对自己的考虑,而是为了让陆则绎不至于“断了香火”,这般轻慢,这般可笑。
就像他只是为了过过瘾,然后再将他弃之如敝履——不,不是“就像”,本就如此。
陆衍从来没有愤怒到这个地步过。
他只觉得每一处奔腾的血液都在叫嚣着怒意,眼前都被蒙上了一层血色的雾气。眸中尽是可怖的风暴。
朝、辞。
你该祈祷,祈祷我永远不要找到你。
…………
但这显然不太可能。
如今陆衍的神识早已前所未有的强大,只要他愿意,一个人无论藏匿在两界何处,最多两日便可被他找出。
陆衍先是找了他认为的朝辞可能在的地方。
比如他的一些下属产业、他的朋友、与他交好的组织。
但这些地方都没有。
显然,朝辞并非只是离开那个洞府这么简单,他是想把自己藏起来。
排除了这些地方后,陆衍勾起了一个略带血腥气的笑容,准备用神识慢慢找出他。
只是没等他好好花上一两日把人找出来,踏星宗的一位长老来通知他,他们在极境发现了一个从前踏星宗留下的秘境。
极境本就是踏星宗的原址,这里面发现一些从前踏星宗留下的秘境并不奇怪。
这处秘境之所以会保留到现在都没有被发现,是因为只有陆氏血脉能够激活这个秘境。踏星宗中有不少陆氏后人,他们进入极境后便偶然发现了这处秘境。
但似乎是因为他们的血脉还不够纯正,他们无法进入秘境。长老便想着让陆衍过去一趟,毕竟他是如今唯一一个彻底继承了陆家传承的陆家后人。
听到这是从前踏星宗留下的秘境,陆衍神色微微一暗。
他想到了陆则绎。
从前的踏星宗最鼎盛时期的领袖。
他将找人的事情暂且放下,和长老回了一趟极境。
那是在一处断崖下,等陆衍过去时,那里已经围上了许多踏星宗的人。
看到陆衍来了,他们纷纷在给陆衍行礼后让路。
陆衍走到了断崖下,发现那偌大的山体上若隐若现地浮现了一道门。
并不算高,只有一丈有余,样式十分虚浮,像是并无实体的模样。
这还是被陆家血脉激活的结果,这里原先是什么都看不出来的。
陆衍右手双指并拢作刃,在自己左手掌心上划了一道,鲜红的血液流出。
他将血液滴落在那道门上。
顿时,那道门从若隐若现的虚无化作了实体,同时缓缓向内打开。
等它完全打开后,陆衍便走了进去。
其余的人站在门口,静静等候。
陆衍一进去,那道门便自动合上了。
他没管合上的门,继续往前走。
这是一道幽暗的长廊,随着他的行走,两旁不断有晦暗的烛火被点亮。
没有用什么特殊的材料打造,两旁的石壁就是山体中的岩石。这个秘境好像是被人在急匆匆间打通的。
走了没几步,就遇上了另一扇门。
陆衍又推开门进入。
这里还是一处并不算大的房间,最多两丈见方,四周摆满了各种书籍,还有一些瓶瓶罐罐。
而在房间的尽头,放着一个盒子。
陆衍走过去,打开了那个盒子,里面是一块玉佩。平平无奇,连成分都算不得好,看不出什么特别。
但陆衍的神识却是探到了这里面的不对劲,应该是封着一丝神念。
神念,便是极小极小的一丝神魂。
想到刚才开门的方式,陆衍又在原先的伤口上再次划了一道,将血液滴在玉佩上。
玉佩顿时发出了莹莹的白光,随后,陆衍的身前出现了一个与他一模一样的人。
虽然从面容身形上看着一模一样,但是这几天把那些画像盯了无数遍的陆衍还是一眼能认出这人与自己的不同。
他看着眼前这个长身玉立的男子。
这便是陆则绎。
他的先祖,踏星宗从前最鼎盛时期的宗主。
朝辞真正的恋慕之人。
陆则绎的神念倒是没发现这将自己唤醒的后代的异样。
见他脸色阴沉,他也只以为是陆衍遇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他面色称得上是和煦地看着陆衍,他能感受到陆衍身上有他的直系血脉。
“小子,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他看着陆衍,语气有些轻松。
“天启九千四百二十五年。”陆衍说。
“这么久了?”陆则绎看起来明显有些惊讶,“这么说来我都死了三四百年了。”
“难为你还能找到这儿来了。”他轻声说。
这一处秘境他原本没打算留到这么久之后。只是当时他在被那些人围攻时,他知道此次凶多吉少,便临时开辟了这里,将他自己的一些重要的东西留在了这里。
他没有把这个地方告诉任何人,因为当时的踏星宗出了内贼。这个地方被他的直系后裔发现了最好,不发现也没关系。他将这些东西留下,根本目的是不愿意被那些人夺取。
“踏星宗,如今如何了?”陆则绎问他。
“很好。”陆衍回答,一双黑沉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陆则绎,分辨不出太多情绪。
“很好吗?”陆则绎有些错愕,但随后又高兴了起来。
“你死了之后,踏星宗被人打压,一直不断衰落,但好在有人一直暗中相护。之后出现了一位天才,再次带着踏星宗走向鼎盛。”陆衍半真半假地说,嗓音却无法克制地微冷。
“暗中相护?”陆则绎疑惑,“谁?”
“越止真君,朝辞。”陆衍说,“他言他心悦于老祖你,在你死后便一力护着踏星宗。”
“阿辞?”陆则绎显然更惊讶了,尤其是在听到陆衍说朝辞心悦于他的时候。
“阿辞,心悦我?”
他顿时神色有些恍惚。
陆衍在听到“阿辞”这个称呼时,却是顿时神色一暗。
他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能以这般亲昵的口吻称呼那人。
“老祖你不知道么?”陆衍反问。
“这……我的确不知。”陆则绎显然是十分惊讶,还有一些恍然。
“原来他是喜欢的我的,无怪乎……”陆衍听到陆则绎这般呢喃。
“无怪乎什么?”陆衍追问。
陆则绎觉得自己这后代态度很奇怪,但是如今他被朝辞心悦自己的事实冲击到了,一时间也无暇顾及这些。
“阿辞从前的确对我有几分怪异。”至于如何怪异,他却不便一一与自己这后代细说。
想了一番,陆则绎忽然有些遗憾:“阿辞怎的不早些与我说。”




卑微备胎人设翻车后(快穿) 36、谁人故旧不如旧(九)
早些与他说……当如何?
陆则绎自己都有些恍惚了。
他是典型的天之骄子, 出生于极为显赫的家族和宗门, 又因为从小便展露出极高的天赋,无论是家族还是宗门都极其宠爱他,任何他需要的资源都能毫无条件地向他倾斜。
朝辞与他很像,他同样拥有显赫的家室和极高的天赋。但与他的生性张扬恣意不同, 朝辞更内敛一些。作为同一代中的拔尖者,他们很早就相识了。
起初他也只是把朝辞当做普通朋友相处,但是渐渐地他发现, 对旁人不冷不热的朝辞, 对他总有几分特殊。以至于当他在别人口中听到朝辞是一个相当冷漠的人时,还有些不相信。
但不得不承认, 这般的特殊的确会让人心生起虚荣的快感, 更何况朝辞还是个如此优秀又好看的人。
像陆则绎这样的人,朋友可不少, 他总是圈子的中心, 但不知什么时候起,朝辞成了他最亲近的人, 与其他的友人已经不在同一个位置了。
陆则绎并不奇怪,他与朝辞有数次过命的交情,他们在边界战场放心地将后背交给对方,可以毫无芥蒂地一起闯秘境而不担心任何一方包藏祸心。
他们曾在禁绝山脉中一起以金丹之身伏击元婴大妖,最终两人拼得筋脉断绝后险胜,两人如同死尸般躺在地上三日,浑身只有眼睛能动。后来还是陆则绎勉强恢复了一些力气, 爬过去给朝辞嘴里塞了些丹药,然后朝辞盯着他那鼻青脸肿的直笑。
他气地恶狠狠地捏了捏朝辞那好不到哪去的脸,朝辞一阵龇牙咧嘴后瞪了他一眼,然后两人不知道怎么地就突然笑了起来。
但是陆则绎越到后期,修行的速度却越快,朝辞还在出窍期时,他已经是分神期了。
哪怕他跟朝辞的感情还是一如既往,但阶层不同,相处的时间终究还是少了。
再后来,他父亲给他安排了一门亲事,他对婚事并无所谓,于是答应了下来。
他记得朝辞在他的结侣大典上,对他举酒祝词。
最终他被那些人污蔑迫害,他知道朝辞被他爹瞒着,还将他关在了秘境中,但是陆则绎却觉得,这样也好。
如今一晃,都几百年了。
他都死了几百年了,居然才知道,朝辞是……心悦他的。
如今仔细回想,发现这件事早有蛛丝马迹,只是他从未往这方面想。
而他对朝辞,果真没有男女之情么?
若朝辞早些与他说……
罢了。
早些与他说,他们若果真在一起了,怕是那场大难还要连累朝辞。
如今这般,也好。
陆则绎没有说话,陆衍却从他的轻叹中听出了他的想法。
陆衍握着拳,手臂上青筋暴起。
看来并非朝辞的一厢情愿,却是两情相悦的。
呵。
可你们终归晚了。
如今的陆则绎,不过是一个神魂俱灭了数百年的死人罢了。
陆则绎沉默许久,好容易回过神来,却是自嘲一哂。
他早已作古多年,如今只剩下一抹马上就要消散的神念,还想这些做什么呢?
他看向陆衍,道:“你让他别再做这些傻事了,他能好好照顾自己便是我最大的心愿了。”
四大宗门有多想要他的传承,又有多不择手段,他比谁都清楚。这些年朝辞肯定顶了许多压力。
这傻子。
陆衍看着陆则绎,却是眼中寒星泛起。
你们倒是互相为对方着想得很。
神念能停留的时间并不多,陆则绎的身影已经开始虚无起来。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无奈一笑,而后对陆衍说:“这些东西,不知道现在的踏星宗还用不用得上,用得上的话你就都搬出去吧,用不上的话就算了。”
“还有,告诉他,神魂俱灭了,便什么都没有了,何必再惦记一个不存在的人?”
“你且放心。”陆衍开口,“我定会好好待他。”
他在“好好”二字上下了重音,如同在啃咬什么血肉般,嘴角露出了一个略带血腥气的笑容。
陆则绎一愣,随后瞳孔微缩。
他终于意识到了自己这后代的不对劲。
但是也来不及了,下一瞬,他的身影便彻底消失了。
昏暗的密室恢复了平静,又好像在这平静下藏着更可怖的暗波涌动。
陆衍面无表情地手中的玉佩捏碎,转身离开了。
他走出这秘境,原先围在门口的众人还未离去。
“都散了吧。”陆衍语气没有多少起伏地说,“没什么东西。”
这样一个特殊的秘境怎么会什么东西都没有?
众人显然有些不大相信,但如今的陆衍不但是踏星宗的宗主,更是两界实质上的统治者,既然陆衍这么说,他们也不敢有什么质疑。
反正到了陆衍这个地步,再好的东西也难以入他的眼,几乎不存在独吞这种行为。如果真的有东西让他产生了这样的想法,那想必那东西也不是他们能用得上的。
众人行了礼后,纷纷散去了。
…………
【对了,统子,你能不能把我这什么咒的表症盖一盖?】朝辞在自己那小破屋前,边烤着地瓜边问道。
【什么意思?】
【就是让我表面上看起来是个正常人。】朝辞解释道。
【可以。】系统说,【不过最多只能掩盖一段时间,等你的咒到了发作的后期,就掩盖不住了。】
【没问题!我就是想要这样的效果!】地瓜终于烤完了,朝辞边小心翼翼地捧起来边笑着答道。
【你打算做什么?】系统还是有些疑惑。
【故技重施。】朝辞笑眯眯地说。
【……你们这些人心都脏。】系统说着,也懒得再管了,转头道,【对了,诚惠五万。】
【???】朝辞瞪大了眼睛,觉得手上的烤地瓜都不香了,【你疯了吧!上次用其他玩意儿代替我神魂都才一万九千二!】
【首先,那是你胡搅蛮缠后的价格,并非是市场价。其次,想要掩盖这种表症需要的能量更多,五万还是友情价。】系统一本正经地说。
朝辞没理会系统这一长串解释,说白了就是想坑钱呗。
【三千。】朝辞说。
【???你才疯了吧?!】系统抓狂,【有你这么砍价的?】
【那就八千。】
……
两人互相扯皮了半天,最终敲定的价格是一万五千八,比上次还便宜。
系统表面上无奈地做了这笔买卖,心里却是笑开了花。这种小功能成本只需要一两千就够了,这次赚大发了,朝辞果然是狗大户!
而朝辞也翻了个白眼。
这傻子系统见天就知道占他便宜,算了,偶尔给它点甜头尝尝也行。
这些表面症状被掩盖后,朝辞浑身的不爽利也都消失了,着实在他这小破屋里好好地过了几天。
不过他也没敢浪太久,过了三四天后就老老实实地维持起了人设。
而陆衍找来时,朝辞正在装模作样地给自己煎茶。
他一抬头,便看到陆衍那张俊美无俦的脸。
但此刻神色却有些吓人。




卑微备胎人设翻车后(快穿) 37、谁人故旧不如旧(十)
他背着光站着, 愈发显得高大。从前这人总喜欢穿着一身便于行动的劲装, 看着便是一股凶戾之气扑面而来。如今他倒是喜穿宽袖锦衣,眉宇间那股戾气似有散去,却像是有更深的东西压了下来一般。
更遑论他此刻眸中幽暗,似酝酿着黑沉的风暴, 下一刻便要将人撕碎殆尽。
朝辞抬头便见这人冷不伶仃地出现,一语不发地看着他,朝辞却不见得惊慌。
他不紧不慢地将煎好的茶倒出, 微微抬头看着这人, 嘴角似有一丝笑意,却不见暖色。
“你怎么来了?”他问。
“我不该来么?”陆衍站在他身前, 不算近不算远的一段距离, 语气冰冷。
朝辞倒是没有被他这模样吓到,而是点头道:“是不该来。”
“五年, 已经到了。”朝辞说着, 轻抿了一口茶。
“是到了。”陆衍点头,但眼中却是蓦地泛起了血丝, “但有些账,或许还需算算。”
朝辞略一抬眸:“此话怎说?”
“我与陆则绎,真有这般相像么?”近乎一字一顿地问道。
他盯着朝辞,不肯放过他每一丝反应。
他见到朝辞在听到“陆则绎”这三个字时,浑身一震。
而陆衍见他这般,嘴角也顿时抿出了一丝冷笑。
他面上管着如风暴般压抑的冷意,可心中却似破了的大洞, 狂风呼啸而过,在他四肢百骸内肆意流窜,冷得发寒。
朝辞顿了一瞬,随后却是很快恢复如常。
“你还是知道了。”他轻笑,又抬眼仔仔细细看着陆衍。
他的眼神,不像是在看自己五年的枕边人,倒像是在打量一件物品。
一幅画,又或者是另一件什么东西。
他打量了许久,最终却是松了眉眼。
他叹道:“五年前乍一眼看你,只觉得一模一样。如今再看,却是不像了。”
闻言,陆衍脸上的冷色已经淡下去了,他平直着薄唇,冷淡着眉眼,愈发平静地看着朝辞。
“这便是你迫不及待要离开的原因么?”陆衍笑了,“与我待得越久,不像的地方越发扎眼,你这才走得这般干脆,求一个眼不见心净?”
“的确是原因之一。”朝辞点头,像是全然感受不到这人周身那极为恐怖的气息。
“那剩下的原因,可否是因为不愿让陆则绎断了后?”他继续逼问,声调也越发轻淡。
“你是找到了我落在书房的那本札记。”朝辞了然。
“是啊,你这般爱重的东西,却轻易地落在了书房里,莫非是故意想让我知道?”
1...141516171819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