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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微备胎人设翻车后(快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蒙蒙不萌
【可可可。】
跟系统说完后,朝辞终于松了一口气,能专心飚演技了。
他继续疯狂干呕,试图把刚刚吞进去的那个药丸吐出来。
陆衍好整以暇:“这药丸入口即化,如今早就入了你五脏六腑。”
朝辞充耳不闻,继续干呕,但正如陆衍所说,他什么都吐不出来,除了一些泛酸的胃水。
他这次是真的急得眼睛都红了。
可陆衍却像是已经免疫了他的眼泪,又或者是真的气狠了,他按住朝辞的后颈不再让他催吐,拿起桌上的茶水便说得上是粗暴地将茶水灌入朝辞的口中。重复一两次后,便直接凶狠地吻上了他的唇。





卑微备胎人设翻车后(快穿) 40、谁人故旧不如旧(十三)
天色蒙蒙亮的时候, 朝辞勉强醒了过来。
此时距离他睡下也不过才一个时辰不到, 陆衍便睡在他身旁,手臂紧紧揽着他的腰。
这人早就不需要睡眠了,不过朝辞睡觉时,他也会抱着他浅睡一阵。不过从前朝辞被这人折腾地睡下后, 昏睡得向来沉,常常要昏沉到过午才能勉强醒过来,那时陆衍早就不在他身边了。
这是朝辞第一次在陆衍还睡在他身旁的时候醒过来。他不敢直接去用目光看着陆衍, 因为像陆衍这样的强者一定会有所感应, 只能用余光小心地打量他,同时他的右手中出现了一块符篆。
这块符篆是李岸为他制作的。
有件事情, 也许这个世界上除了天道, 便只有朝辞、和后来被他告知的李岸知道,那就是——陆衍其实是陆则绎的一缕魂魄转世。
当年陆则绎神魂消散, 但其实有一缕魂魄被天道偷偷保存了下来。
神界崩溃, 天道受损,也许陆则绎的出现便是天道的一种自救方式。但是当时的陆则绎还是没达到那一步而中途陨落了, 天道便觉得是时机未到。它截留了陆则绎的一缕魂魄,将它放到天之尽头蕴养,数百年来,它不断吸收游离的无意识的魂魄,不断修复自我、完善自我,终于转生成了陆衍。
陆衍身上,有陆则绎曾经的一缕神魂, 但他却绝不是陆则绎,正如陆则绎也绝不会是他一样。朝辞之所以知道这一点,是因为陆则绎曾经给他留过他的命牌。如果修士神魂尽灭,那么命牌就会化为齑粉。
陆则绎出事的那天,令牌分明是碎了,但却一直没有化为粉末。朝辞抱着一丝虚无缥缈的念头,一直小心翼翼地保存着这块命牌,直到他遇到陆衍的那天,在芥子袋中的命牌碎片突然合到了一起。只是那些裂痕依然存在,没有愈合。
后来李岸来了,他告诉李岸,陆衍也许是陆则绎的一缕神魂转世。李岸给他制作了这块符篆,跟他说,这块符篆可以唤醒人的前世意识,并且压制今生的意识。如果他将这块符篆用到陆衍身上,那么陆衍就会“成为”陆则绎。
朝辞一直没这么做。因为陆则绎已经死了,死了几百年了,或许再让他以别人的躯体活过来并不是一件好事。况且,这跟杀了陆衍有什么区别?
他留着这块符篆,却从未用它,但也一直没有扔掉它。他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有用到它的一天,但是……
但是陆衍已经把他逼到了绝境,陆衍如此对他,他又何必顾忌这个小畜生的死活?
陆衍封了他的灵脉,这些天他一直在小心翼翼地积攒,才勉强积攒出了一缕灵气,便是为了这一天。
他不知道李岸制作的符篆对于现在已经到达了神明的领域的陆衍有没有用,但是他必须试一次。
他调动体内那唯一一缕灵气,催动了符篆。
符篆瞬间化为了一丝白光,没入了陆衍的眉心。
朝辞一直用余光打量着陆衍,生平第一次这么紧张,后背都不住地沁出冷汗。
过了一会儿,陆衍的眉头微动,随后他睁开了眼睛。
他睁开眼,看着全然陌生的地方,微微一愣。随后他猛地起身,看到他身旁衣不遮体满身狼狈的朝辞,更是如遭雷击。
他这番神态被朝辞尽收眼底,顿时他浑身一松。
——是陆则绎。
陆则绎看着床上的朝辞,愣了好一会热才艰难开口道:“小辞,你怎么在这?还有我……”
他想问的是我怎么也在这,我不是死了吗?只是他余光瞥到自己,发现自己也只是简单地劈了一件中衣,衣扣都为系上,直接敞开,露出胸腹。
他看着身上满是痕迹的朝辞,和自己这番模样,以及两人此时一同躺在床上的情形,好像明白了什么。
他还来不及重塑三观,一股庞大的记忆就开始冲刷他的大脑。陆则绎皱起眉,过了好一会儿才勉强理清了这些记忆。
顿时他表情都有些裂了。
他好像算是转世了……转世后的他与朝辞定下了那五年之约,成为了朝辞的伴侣并且获得了朝辞的帮助,他达成了他自己以前为之奋斗一生的成就——突破大乘期。然而大乘期之后却没有飞升神界,因为神界早就崩溃,
转世后的自己爱上了朝辞,却在朝辞离开后发现朝辞其实是……喜欢自己的?甚至他遇到了自己从前的一缕魂魄。由此他因爱生恨,竟然将朝辞囚禁与此,极尽折磨。
想起了这些的陆则绎,脸色彻底沉了下去。
“则绎。”朝辞轻声唤了他一声。
陆则绎这才回过神来。他看着朝辞,有些不知道说什么。
他很生气,也有些愧疚,毕竟陆衍算是他的转世。甚至,朝辞居然是喜欢他的,他的心情更加复杂。
各种情绪混杂在一起,他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最后他将这些全都抛之脑后,看着朝辞这番模样,他沉声道:“我先带你去清洗一下。”
他说着,抱起朝辞,去了浴室。
“我自己来就可以了……”朝辞耳尖微红,僵着一张脸地陆则绎说。
陆衍那小混蛋在这浴室里可是什么都干得出来,他虽然心中恨得不行,但也有些麻木了。可换做是陆则绎,他却怎么都觉得别扭。
已经接收了陆衍全部记忆的陆则绎可是知道朝辞现在是什么情况,他拒绝道:“不行,你现在没力气,自己清洗怕是站都站不稳。”
说到这,陆则绎又想到了什么,忙说道:“那小子封了你的灵脉才会让你如此虚弱,我现在就给你解开。”
“不可!”朝辞连忙阻止。
他被陆衍关了也有快两月了,之所以蚀骨咒到现在还没有发作,就是因为陆衍封了他的灵脉。这样在封存他修为的同时,也一定程度上延缓了蚀骨咒的侵袭,这才让他至今都未曾发作。
如果现在解开封印,那蚀骨咒马上就会疯狂侵入,他怕是活不过几日。
对于越止真君来说,让他这般死在陆则绎面前,他不愿意。
而对于朝辞来说,如今他扮演的是越止真君,越止真君不会这么做,他自然也不能让自己就这么死了,这会留下一个很大的漏洞。再者,他现在死了,陆衍未必会放过他,估计还得再来一次轮回。
“为什么?”陆则绎看着他,有些奇怪。
“不为什么。”朝辞说。
“好吧。”陆则绎妥协了。
虽然他知道自己已经死了几百年了,但是那些与朝辞相处的那些记忆像是还在昨天,他们是世上最亲近的人、也是最懂对方的人。朝辞不愿意,必然也有着他自己的原因。
“既然你不肯让我帮你解开灵脉,那你总该让我帮你清洗一下吧?”陆则绎无奈道。
朝辞也知道自己的情况,真要让他自己来,恐怕他是得晕在这个浴室里了。偏偏他身体里都是那个小畜生留下的秽物,不能直接用洁尘术清洗……
他咬了咬牙,无奈点头。
陆则绎抱着他进了浴室,说是浴室,其实也是一口人工挖凿的泉。其下还刻了阵法,让这口泉常年都维持在一个适宜的温度中。
朝辞自己脱了衣物,陆则绎浑身僵硬地扶着朝辞进入水中。他只敢扶住朝辞的腰间,免得朝辞体力不支摔倒,旁的他全然不敢多动。但紧紧如此,腰间那细腻温热的触感,却足以让他手足无措。
与此同时,他脑中还不停回荡着朝辞在那本札记中写着的话。
朝辞喜欢他。




卑微备胎人设翻车后(快穿) 41、谁人故旧不如旧(十四)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很不在状态,码不粗来otz
这样吧,明天码四千。其中一千补在这一章的后面,送大家啦,后面三千另外放一章。
立个flag,明天下午三点前补完这一千,晚上十一点前发另外三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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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微备胎人设翻车后(快穿) 42、谁人故旧不如旧(十五)
影一很快就出现了。
影一是影部的首领, 影部是朝家代代相传的一个组织, 在某种程度上来说,等同死士。
影一进来后,看见地上的暗红的血迹,还有朝辞白衣上的斑斑血痕, 顿时一愣。
“主人……”他开口正欲说什么,但朝辞抬了抬手,示意他先别说话。
影一没再说话了。
“我中了蚀骨咒。”朝辞开门见山, “病入膏肓, 没几天好活了。”
影一瞳孔一缩。
“等我死后,你们想要离开的便离开, 不愿离开的, 就去找耀光阁的朝至宇,不求旁的, 护他安好便可。”
朝至宇算是朝家除朝辞外剩下的唯一一个嫡系, 是朝辞小叔的孙子,如今不过十三四岁。耀光阁被陆衍解散后, 朝辞便派人去将他安顿好了。
朝辞手上的许多产业是他爹留给他的,其中很大一部分更是朝家的家族产业。朝辞死了,这些理所应当留给朝家剩下后人。
将他这些产业都交代了处理方式后,朝辞让影一给他安排了一处僻静的院落,并且杜绝任何人打扰。
偌大的势力完成了无声地交接。
朝辞在院子中安静地煮着茶,热气氤氲了他的眉目。
不出意外的话,他会在这里终结此生吧。
…………
然而天总是不随人愿。
不过三两天后, 朝辞原本还坐在书房中看书。
他最近精神越来越短了,看书也很慢,往往要许久才能翻过一页。
突然,他听见了院子被推开的声音。
那人显然没想着要瞒着谁,门被推动的吱嘎声格外清晰。
而后传来了一阵不疾不徐的脚步声。
朝辞心中顿时警觉。
这个院子看似偏僻清静,但其实暗中都有他的人看守,他早已下了命令不让任何人来这里。
而影部的实力并不低,影一他们至少都有分神期的修为。
这般念头在脑中一闪而过,下一刻,那原本还在前庭的脚步声消失了。而门口则直挺地站着一个人。
“则绎,你怎么来了?”朝辞轻声道。
心中却忖度着,看来还是不能离得太近。
但是他问出口后,脸上的笑容却渐渐消失了。
门口这人,很不对劲。
那高大的玄衣男子站在门边,俊美若神祇的脸上表情平静,若仔细看,却能发现他眼中透着些讥讽,又好像酝酿着更加骇人的风暴。
“前辈在叫我么?”那人扯开一抹笑,向朝辞走进。
“……”
朝辞的脸色一变再变,最终干涩又艰难地吐出两个字:“陆衍……”
“前辈想问什么?”陆衍走到朝辞身前站定,“问我为什么没死么?还是要问你那相好去哪儿了?”
朝辞抬头,视线对上他那虽带笑却冰冷的眼眸,没有说话。
其实这才是正常的。
李岸制作的符篆,按理来说也影响不到陆衍。或许,从一开始这小畜生便是知情的。
至于陆则绎……其实从来没有什么陆则绎。
那符篆怎么能让一个死去的人复生呢?就连那命牌上的裂缝都没有消失。
他只能让人想起前世的记忆,并且压制今生的意识……换个说法来说,其实是个心理暗示,让人觉得自己是前世的那个人,而并非就是。
就算符篆生效了,也只是这个结果,朝辞早就知道了。所以他从前才没有想过动用这块符篆。
甚至也许那块符篆的压制效果都没有生效,从头到尾都是这小畜生在获得前世记忆后装模作样。
朝辞也不想知道到底是哪个答案,他像是一下子被卸掉了所有的力气。
他看向陆衍的眼中,除了愤怒与厌恶,还有深深的恐惧。
“现在知道害怕了?”陆衍轻笑,“是不是太晚了?”
“想杀了我复活你那相好。前辈,你说我这次该怎么惩罚你呢?”他走到朝辞身旁,弯腰俯在他耳边低语。
“我先前是不是对你太好了。”
朝辞咬着牙关,拼命克制自己向这个小畜生求饶的冲动。
…………
还是那座宫殿。
但殿内的陈设都被搬走了,只剩下中间一个华丽的金笼。
笼子雕刻得虽然极其华丽,但是却并不大,只能勉强塞下一个人。
甚至那高和宽都不能让一个人在里面坐直了,只能弯着腰曲着膝,如同一个再卑贱不过的玩物。
此刻,正有一个人蜷缩在那个笼子里。但是他一直维持着那个动作或许并非只因为那笼子的空间所限。他只穿着一身单薄的丝绸单衣,单衣上甚至还有些许血迹,又细又长,在背部极为密集,但是在四肢上也有不少。
像是鞭痕,有些地方也许是因为过大的力道直接导致衣物破损,露出那白皙的皮肤还有红肿的伤口。
那人曲着膝,长长地乌发散落在他的肩头和腰间,随着他那修长却又透着几分脆弱的身躯一起颤抖。
疼痛,或许这才是他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的真正原因。
宫殿那朱红大门被推开。
高大的玄袍男人跨进殿门。
他慢慢走近那个金笼,脸上还带着些许笑意,像是在哄着稚童一样:“阿辞,今天想去哪儿?”
青年勉强停住了颤抖。
他将埋于膝间的脸抬起,那是一张极其漂亮出尘的面容,但眼眸却有些空洞。
可当他将眼睛看向陆衍时,这空洞又化为了极深的恨意。
“滚……”他说得极为狠厉,但所剩无几的气力让他连气息都有些不稳。
陆衍轻笑着打开了金笼,无视朝辞那微弱的抵抗,将朝辞抱了出来。
“阿辞若是不选,我就替你选了?”陆衍极喜欢用这样的语气,明明尾调上扬,带着疑问,但任谁都能听出其中的不容拒绝。
他像是真的在认真思索,片刻后,他说:“那我们就去东阁好不好?”
他在提到东阁时,朝辞身体下意识一颤,那是恐惧入骨的表现。
但是他终是没说什么。
就算他反对,其他地方对他来说也不会轻松到哪里去。
陆衍显然也没有真的在争取他意见的意思,说完后便抱着朝辞走了出去。
东阁便是这宫殿靠东边的一个阁楼,原本是种些喜阳的娇贵花草的。现在便如同那寝宫原来的陈设一样,被尽数移去。连原本的那几扇开得极为明亮的窗子都被堵上了,从采光极好的阁楼变成了阴沉昏暗的刑房。
从辰时二刻到午时,那间阁楼一直断续地传来哭喊声。
极为细微,像是那哭喊啜泣的人已经被逼到了绝境,浑身多余的一丝气力也无,但又被些痛苦压榨着最后的生命。
可施暴者却没有察觉到其中的异样。
最终,那人趴在冰冷坚硬的地板上,满头的乌发都被汗水甚至是血水打湿,极为狼狈地粘在他身上。那原本就带着些许干涸血迹的衣物此刻更加破烂,甚至许多地方都被彻底划破,成布条状挂在这人的身上。
尽管如此,这严酷的用刑或许不单是给与痛苦,还夹杂着让人难以承受又厌恶至极的欢愉。
用那些东西折腾够了朝辞,陆衍将狼狈地趴在地上的朝辞翻过身,用手摸了摸他的小腹。
“不知道阿辞什么时候能怀上。”他轻声说着,猛地撞了进去。
酣畅淋漓的□□进行到一半。
朝辞脸上的表情从开始的不受控制的啜泣和哀叫变得麻木,最终甚至变得有些平静。
这和以往的朝辞都并不一样。
陆衍心中有些发紧。
但是他并没有停下动作,而是捏着朝辞的下巴,迫使他抬头看着自己:“怎么了,阿辞不高兴?”
朝辞没有躲避他的眼神,反而直视着他,他的声音很冷静,低得近乎只剩气音:“陆衍。”
“我要死了。”
陆衍心中一怔,那种极为不详的预兆化作一张大手紧紧捏住了他的心脏,他正想说什么来缓解这突如起来的心悸,或是训斥朝辞这不知轻重的话。
而下一瞬,怀中人便生生吐了一口鲜血,尽数溅到了他的身上。
他穿着玄色的衣袍,那些血液溅到衣袍上,看不出颜色,只能看出一些深色的色块。
陆衍瞳孔猛地一缩,浑身都冰冷了下来。
“……阿辞?”他轻轻地唤着。与从前那些带着戏谑的声音不同,这次他是如此的小心翼翼。
他近乎无法思索,却又更希望这只是一场有惊无险的意外。
但他必须要失望了。
这只是一个开端,只是第一块多米诺骨牌被推到时的声响。
朝辞双手捂着嘴,但却有更多的血液从他的指尖流出。
那血液是暗红的,甚至还带着些凝固的血块,他的脸色也顿时苍白了下来。
陆衍退出了朝辞的身体,将朝辞紧紧揽入怀中,不断输入灵力想要缓解这突如起来的症状。
但却毫无作用。
陆衍余光一瞥,却突然怔住。
他机械般地低头看向朝辞的手臂,那里如今被许多黑色的细线缠绕,在那苍白如纸的手臂上显得格外可怖。
“蚀骨咒!”
他认出了这征兆背后所代表的的东西。
“你怎么会得蚀骨咒?!”他又惊又惧,一个他无论如何也不敢深想的答案浮上了他的心头。




卑微备胎人设翻车后(快穿) 43、谁人故旧不如旧(十六)
从前一些他不曾细思的事情被连串地拉扯出来。
之前他在边界战场中了蚀骨咒, 明明是无解的咒, 但是在他告知了朝辞后,朝辞把那个叫李岸的人带来洞府,他们轻而易举地就把他身上的蚀骨咒解了。
但是李岸说解咒过程需要分神期以上的人进行疏导,朝辞便从头到尾参与了解咒过程, 最后反倒是他闭关了八天。
那八天他谁也不见,除了李岸不断进出。
他去问过那个叫李岸的人,李岸只说朝辞消耗有些大, 需要闭关修养。
好在过了八天后朝辞便出关了, 看起来也没有什么异样,这件事他便放过去了, 没再深想。
后来那个李岸在朝辞的洞府停留了近半年, 便又不知所踪了。
但此时看到朝辞手臂上缠绕着的这些黑色细线,这些事情就顿时被串联到了一起, 指向了一个他从未想过的答案。
他眼睛红得近乎滴血, 从喉咙间挤出了几个字:“你把我的蚀骨咒转到自己身上了?!”
朝辞看着他,目光有些虚晃。他说不出话, 或许也不想说,只有止不住的血液从他的指缝中流出。
很快,朝辞闷哼了几声,眉头紧锁,似乎痛苦到了极点。
陆衍再不敢耽误,将灵气化作源源不断的生气,拼命往朝辞身上输送。
这些生气起到了一些作用, 朝辞似有所缓解,最终昏迷在了陆衍的怀中。
陆衍低头看着他,指尖颤抖。
短短二十多年,他经历了那些人几万年也未曾经历过的波澜壮阔的一生,无数次面对生死一线,他也从未有过一丝畏惧。
但此刻,却是他最为恐惧害怕的时候。
他脊柱中都好像不断贯注着寒气,又向四肢百骸蔓延。
他将神识探入朝辞的体|内,这人千疮百孔的内里便在他面前一览无遗。
每一寸都附着着灰雾般的东西,但陆衍却怎么都挥不散。就算用神识将它消融了,又会从原处出现新的。
这便是蚀骨咒,而此时它已经与朝辞融为了一体。
怎么会……如果这么久了,为什么蚀骨咒会到现在才发作……
为什么一发作便是到了这等……回天乏术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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