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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骄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素素雪
事实上,他的内伤,自己慢慢调息就好了,也不用喝这等苦药汁。
可如今……她不会是真要听母妃的话,从此后,亲自照顾他的汤药吧?
秦御方才的好心情,顿时便去了大半,俊面上神情有些僵,触了下药碗,道:“还有些热,先放旁边再晾下吧。”
顾卿晚却端着汤药,略抿了下,当着秦御的面亲自试了下温度,道:“真的刚刚好,再凉些,喝了不舒服,且药效就不好了。殿下这么大的人了,莫不会真的怕苦吧?”
秦御见她一脸不可置信,眸中还有些鄙夷之色,即便知道她可能是故意的,但男儿郎的自尊作祟,还是接过了药碗,憋着气儿,鼓着劲儿,一口灌完了汤药。
只他从小怕苦,又因为习武,身子骨极好,喝药很少,这会子灌下去汤药胃里便翻涌了起来,差点没当场又呕出来,不觉拍着胸膛,道:“快,快给爷端茶来压一压。”
顾卿晚却瞪了眼,道:“那可不行,茶水会解药性,这几日我不会给殿下泡茶了。”
秦御,“……”
胃里又一阵翻涌,秦御受不住要从床上下来,还没掀开被子,顾卿晚便抬手压住了他的肩头,劝道:“不行,要卧床静养!”
秦御不觉干笑,道:“母妃的话,其实你也不必那么当真,爷刚喝了药,胃里窝的难受,起身走动几下又没什么……”
顾卿晚却红了眼眶,双眸盈盈瞧着秦御,道:“我觉得王妃说的对,其实殿下因我受伤,我心里也挺内疚的,殿下一日不好,我便一日内疚,殿下难道愿意看我一直内疚下去,却不肯好好养病,早些养好身子吗?”
顾卿晚是个认真的人,既然答应了王妃,她便是撒娇演戏,也要完成承诺。
秦御瞧着她宜喜宜嗔的女儿模样,顿时心软,重新躺了回去。
这般直在床上躺到了天擦黑,好容易熬过了一天,顾卿晚却又捧了一碗浓浓的黑药汁来,笑着道:“殿下,该用药了。”
秦御看着那药汁,却觉眼前一阵阵发黑,平生第一次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是什么感觉,体会的真真切切,他是真快哭了。
母妃,儿子其实是您捡来的吧,您可坑死儿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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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骄妃 106 准备逃跑
让没病的人,生生躺在床上,整日整日的,是很折磨人的一件事情,秦御被顾卿晚各种软磨硬泡,花样百出的劝解,简直如同上刑,好容易才熬过了一天。
本以为照顾卿晚躲避他的那种态度,坚持一天就不错了,谁知道秦御翌日醒来,刚舒展了下身体,一跃而起,想要去练武房打套拳脚活动下筋骨,结果顾卿晚就来了。
见他穿着一身单衣站在屋中,她顿时便面露不认同,上前道:“殿下怎么又起来了,心脉受损,要卧床!”
秦御有些喘不过气儿来,还没商量一二,顾卿晚便到了近前,亲自挽住他的手臂,将他往床上引,清丽无双的面庞上浮现出护士小姐专业的温暖天使般笑容来,柔声道:“殿下要听太医的话,将身体养好,王妃才能放心啊。”
她温柔如水,苦口婆心,秦御被美人挽着,脚下又没出息的往床边过去。
顾卿晚将他带到床边,伸手扣住他的肩头一推,便将秦御又按回了床上,道:“天色还早,殿下再睡会吧。”
秦御,“……”
他昨天被顾卿晚折腾了一天,临到睡觉,礼亲王妃又让陈嬷嬷送来了一碗补汤,非说是宵夜,他是真不想喝,奈何顾卿晚劝着,不厌其烦的一勺一勺的喂。
结果夜里躺下,只觉胃里全是汤汤水水的,一阵阵不舒服,身上又僵硬,翻来翻去,好容易睡着都不怎么安宁。
他从小习武,每天起来是必定要练上小半个时辰的,风雨无阻,除了有两次受重伤,实在起不来,这次虽受了些内伤,可万万没到可以懈怠的程度,故此早上他都有去打一套温和些的拳。
今日一早到了时辰便自动醒来了,谁知道如今顾卿晚站在床边却要他睡觉。习惯是很可怕的事情,习惯早上习武,偏不让做,就会觉得抓心挠肺,浑身像生病一样不舒服。
秦御禁不住冲顾卿晚和颜悦色的道:“卿卿,爷的身体已经好多了想要出去走动走动,就走走路,舒展下身体,不会牵动伤口的。”
顾卿晚却果断摇头,道:“殿下,清晨外头的空气很凉的,殿下肺也略有受伤,呼吸了冷空气便要咳嗽不止,咳嗽必定牵动受损的心脉,殿下还是再睡会儿吧。”
秦御叹了一声,道:“可爷睡够了,实在睡不着了啊。”
顾卿晚笑着道:“没事儿,那就闭目养神吧。”
秦御,“……”
顾卿晚却给秦御压了压被子,道:“殿下怎么还不闭眼?”
秦御觉得自己这样被压制着不行,早晚没病也得被生生折腾出病来,一个狠心面上便冷硬了起来,他豁然坐起身来,谁知道还不等他呼喝出声,顾卿晚便眨巴着眼睛道:“要不,殿下躺着,我给殿下哼个小曲?”
秦御闻声,身子顿时僵在了那里,美人要唱曲,还是头一回,这不能辜负啊。
立时他硬起的心肠又软了,不必顾卿晚催促又躺了回去,顾卿晚眉目间闪过些狡黠之色。
唱曲嘛,就当哄孩子了,以前k歌时也没少给人唱着听,她一点压力都没有。
见秦御目光灼灼盯着自己,顾卿晚挑眉道:“闭幕养伤,不然不唱了。”
秦御虽然很期待顾卿晚的歌喉,可却也顿时有种被辖制的死死的感觉,迎着顾卿晚盈盈若水的眼眸,他最后却还是不受控制,认命的闭了那双异色眼眸。
顾卿晚想了想,便轻轻哼唱,给秦御唱了首《天净沙》。
离乡路,脚步染尘土,青衣顾,留一抹楚楚……西风路过去何处。天涯路,可有乡伴归途?
顾卿晚的声音偏绵软,哼唱这样带着些凄清的曲调,竟也悠扬婉转,悦耳动听的紧,萧瑟的歌词倒衬的她的声音愈发空灵清婉。
秦御从前不过是在烟花之地听过曲儿,那些都是不正经的女人,唱的靡靡之音,从前觉得还听得,如今一比,却只觉高下立见,倒有些听出了神。
顾卿晚哼唱完,他垂放在床边的手指还在轻轻的敲点着,片刻才悠忽睁开眼眸,就见顾卿晚还坐在床边,垂眸瞧着他。
她的面庞显得很温婉娴静,静静瞧过来的目光,清透明净,许是还沉浸在方才小曲儿的悠远乡愁中,秦御这会子也没那么心浮气躁了,再瞧着这样安静坐着的顾卿晚,只觉就算这样躺着,好像也还不错,安宁恬静,却也难得。
故此,秦御也不知顾卿晚是怎么办到的,总之,他又莫名其妙的被顾卿晚摆弄了两天。
三日后的尽午时分,秦御撑着都快僵硬的身子,有气无力的靠在软枕上,看着坐在床对面桌案后头绘制草图的顾卿晚,额头有一根青筋一下下的抽。
他已经被生生拘在屋里三天了,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几天是怎么过来的,照他的脾气,怎么就忍受着被顾卿晚管束了三日呢。
他现在瞧向顾卿晚的眼神,有些犯忌惮,什么叫花样百出,什么叫软刀子割肉,什么叫温柔乡英雄冢,他算是知道了。
不过这温柔乡,还真不是好享受的。
秦御觉得自己快被磨疯了,兔兔却蹲坐在书案上,正悠闲的守着一盘瓜子磕着吃,见秦御又瞄着顾卿晚,蠢蠢欲动的分明想探身下床,兔兔吐了瓜子皮,转了个身,偷着咧了咧嘴。
果然,那边秦御还没碰到鞋子,这边儿顾卿晚便像是头顶长了眼睛,抬起头来,视线从纸张移到了秦御身上,道:“殿下要喝水吗?殿下稍等,我这就给殿下倒。”
秦御是真憋不行了,顿时没好气的道:“爷不喝水,爷要放水!”
他说着一把掀起被子,靸鞋气急败坏的往后头的净房去。
顾卿晚又低头画了两笔,收了尾,方才站起身来,脚步不急不缓的往净房外走去。
这两天秦御也曾企图用上净房出恭啊,或者动手动脚的手段来吓走她,不过很显然,要固执起来的顾卿晚总能克制住秦御,反倒是秦御害怕被顾卿晚知道自己是在装病,又恼怒起来,故此有些束手束脚的。
顾卿晚到了净房外,耳边没听到什么声音,便敲了敲隔着净房的屏风,道:“殿下,您这一个时辰都来好几趟净房了,敢问您是不是得了肠结之症?要不还是请太医来看看吧?”
正如顾卿晚所说,他早上也没吃多少东西,喝多少水,上净房哪里有什么水放?不过是顾卿晚不准他下床走动,借上净房舒展下身体罢了。
秦御觉得自己无比憋屈,堂堂一个郡王,如今弄的比天牢里的犯人还没自由。
如今上个净房没动静,那女人竟然也追过来,不依不饶的问他是不是大便苦难,得了肠结之症。
秦御脸色都黑了,脚步沉沉走出了净房,盯着顾卿晚,道:“顾卿晚,你还是不是大家闺秀?这等话,你也说的出来!”
顾卿晚却面色如常,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眨眼道:“人吃五谷杂粮,偶尔有肠结之症也是在所难免,殿下虽然有天人之姿,可也并非神仙,都是凡俗肉胎,有什么不好说的,殿下若真得了那种羞于启口的病症,可千万不要讳疾忌医啊。”
秦御闻言差点气个倒仰,俊美面容上也不知道是被她这种态度气恼的,还是和她讨论便秘的问题,真羞的慌,浮起一层红晕来,他抬手点了顾卿晚两下,终是一甩袖,迈着重重的步子又回去床上躺着了。
见顾卿晚也走了过来,他一个翻身,丢给顾卿晚一个烦躁的背影。
顾卿晚瞧着男人充满怒火的背脊却禁不住垂头忍笑了下,觉得这么养了几日,秦御的脸色好像也差不多恢复了血色,且她还想趁着这两日赶紧将浮云堂的图纸画出来,便上前拍了拍秦御。
秦御傲娇的抖了下肩头,甩开她的手,顾卿晚便道:“我瞧着殿下今天气色好多了,原还想着是不是请太医来瞧瞧,若是太医说殿下差不多恢复了,便不再拘着殿下了,可殿下这样不配合,那还是再养两日吧。”
顾卿晚话音没落,秦御便猛然翻过身来,一般抓住顾卿晚的手臂,便将她拽的跌在床上,躺在了他的身影。
他抱着她,妖冶的面上带着些笑意,眉目晶灿,似有金芒自云层流泻而下,映亮整个天地,勾唇便啄了下顾卿晚因呆愣而微张的唇瓣,道:“爷就知道卿卿不舍得一直为难爷。”
顾卿晚却挑起眉来,道:“为难?我明明都是为了殿下好,殿下却不领情,这话怎么说的,好似殿下不需要卧床养病一般,难道殿下其实不曾受伤?”
她说着微微眯了眼,秦御吓了一跳,忙道:“哪里,卿卿不相信爷,总该相信太医才对,卿卿赶紧去给爷请太医吧,这么些天,爷真养的差不多了。”
秦御本就是动用功力,令脉搏虚弱的,太医再来看诊,他没再装病,自然便得了太医恢复神速,已无大碍的诊断。
他总算从寝房中走了出来,是日傍晚,秦御坐在水阁后的小花园中,吹着晚风,吃着茶点,看顾卿晚站在湖边喂鱼,宋宁大步过来,禀道:“将军府刘管事来了。”
秦御让人去托将军府查全丰当的事情,闻言便知是有了消息,吩咐宋宁将人带过来。
顾卿晚也忙走到了桌边,戴上帷帽,站在了秦御身后。
秦御却瞥她一眼,道:“又不是婢女,站着做什么,坐。”
言罢,顺手扯她一下,顾卿晚便跌坐在了秦御旁边的大理石圆凳上。
那边宋宁已带着个瞧着极年轻的管事过来,那管事行了礼,秦御略抬了抬手指,令其起身,问道:“可是前两日爷让打听的事有了消息?”
刘管事忙道:“回二爷的话,本来叫了管事进府问过便好,但因二爷吩咐了,要小心行事,莫弄出大动静来,小的怕误了二爷的事儿,便只能旁敲侧击的打听,这才晚了两日,不过小的已经打听清楚了。”
他言罢,从怀中摸出一张纸来,道:“当日那两个人,带着一张三年前的当票前去赎当,是王掌柜接的手,按规矩,便需对照了当日客人留下的画像和指纹,两者对上,方可赎当。那瘦高年轻的公子,面容倒是和画像对上了,可手印却差之甚远,故此那二人没能赎成东西,拿着当票便离开了。”
他言罢,从怀中摸出一张纸来,呈给秦御,道:“这是小的拓印的画像图,那指纹却是没法拓的。殿下也知道全丰当的规矩,咱们将军府虽然有干股在里头,可却也当不了家,其他几家权贵在当铺也都有掌柜的,那原图实在不好拿出来。”
秦御闻言倒也没苛责,接过那图纸摊开瞧了两眼,上头画着一个俊逸男子的影像,和顾卿晚前两日男装的模样倒是有几分肖似,秦御将画像递给了顾卿晚,摆手令刘管事退下。
“这上面画的……应该是我大哥吧。”实在不怪顾卿晚认不出来,只怪这古代的画像太抽象写意了。
怨不得那日见到了男子和大哥也不过猛一看想象,这画像也能对上了。
顾卿晚捏着那画像,琢磨着道:“那天金权带着那个像我大哥的人,行动都鬼鬼祟祟的,这事儿定然和我顾家有关。那男子必定是装扮成我大哥去全丰当取某样东西。”
她言罢,看向秦御,道:“顾家抄家时,他们大抵是从顾家得了当票,只是不知道到底大哥在当铺存了什么东西,如今顾家已经没了,还值当周家这么费心的要取那东西出来。”
秦御闻言认同的点头,道:“想必是金权只知道取东西,要对画像图,却并不知还要比照手印,这才会寻了个容貌肖似你大哥的人前去冒名顶替。如今东西没拿到,他们势必不会善罢甘休。”
顾卿晚也是这样想的,不觉手心冒了汗,道:“那我大哥岂不是危险了?假的不成,他们一定会去寻我大哥,胁迫他的。我大哥如今孤身一人,又被朝廷官兵看管,怎么对付的了他们,如是落到了周家人的手中……”
顾卿晚面色不觉苍白下来,豁然起身,来回走了两步,道:“这可怎么办……”
秦御瞧了她一眼,修长的食指骨节禁不住在石桌上轻敲了两下,缓缓动了动薄唇,声音清淡却一字字的道:“你留在王府,做本王的女人,本王这就派人去沧州,护好你哥哥,如何?”
顾卿晚万没想到他此刻会说这样的话,闻言顿住,看向秦御。
却见他并没瞧她,只是一手漫不经心把玩着桌上的茶盏,略勾着唇角,目光瞧着湖面被晚霞染的微红的波光,神态显得慵懒而从容,似有种已稳坐钓鱼台的矜傲。
顾卿晚咬牙切齿,怒声道:“秦御,这么落井下石,趁人之危,你不觉得卑鄙可耻吗?”
秦御闻声这才转头看向顾卿晚,水光映衬下,他妖冶的面容带着些轻嘲的冷然,道:“顾卿晚,爷现在按着你,就在这要了你,你才叫趁人之危,落井下石吧?你如今还不是爷的女人,爷可没帮你的责任。”
他说罢,忽而又一笑,笑意有几分肆意和邪恶,道:“你知道的,爷最不喜欢空担骂名,一般担了骂名,便要坐实的,要不你再骂爷几句?”
顾卿晚面色便有些微微发白起来,她死死盯着秦御,心里明白,他就是还记着她从前在大军中没同意做他的女人,拂了他面子的事儿,这会子打量着她担心顾弦禛,硬要逼着她就范呢。
眼前这个男人,喜怒无常,说变脸就变脸,即便喜欢她,也不介意在时机合适时,对她来下狠的,她顾卿晚何德何能,敢接受他这样的喜欢?
秦御和顾卿晚对视着,见她身影寥落单薄,脸色微白,冷着脸的样子,有着几分脆弱的倔强,他心中有点后悔。
其实他也知道的,现在是自己表现的时刻,他无条件帮助她,保护她大哥,自然会让她感激他。
可他心里也清楚,顾卿晚这个没良心的女人,便有感动,也不至于就能为此对他动情。且这女人心智坚定,就不愿意做妾,他便帮她,她还是不愿意。
更何况,他也不要她的感动感激,软的不行,那就直接来硬的好了,要得了身,折了她的羽翼,将人困在身边,他便不信,这女人天长地久的能不动情。
只要她留下来,成了他的女人,他自然会对自己的女人好的,彼时再弥补也不迟嘛。
如此好的机会,他不用,这不是对不住自己嘛。
这样想着,秦御马上就又心硬如铁起来。
秦御将一向擅长的把握时机,果断出手,不择手段,只求结果的处事方法也用在了处理感情问题上,却不知道自己出了一记昏招。
顾卿晚心里已经对他大大的打了个叉号,她觉得眼前这男人,果然不愧为玩弄人的权贵子弟,既然他已经将她当成了可以拿自己的身体做交易的那种女人,她又岂能让他失望?
顾卿晚盯着秦御看了半响,垂下眼眸,脸色苍白的对秦御点了点头,道:“好,我答应你。”
她垂了明眸,却没发现那个坐在水边的妖孽男子,闻言后顷刻间从眉梢眼角荡起的灼灼明辉般的愉悦。
那一瞬间宛若春回大地的笑意,令他妖冶的面庞,简直比天边的霞彩更加夺目,更加勾人沉迷。
他豁然站起身来,跨前一大步便到了顾卿晚的身边,一把将她拥进怀中,紧紧抱着,柔声道:“卿卿既跟了爷,你的大哥,便是爷的大哥,你放心,爷不会让人碰爷的大舅兄的。”
顾卿晚埋首在秦御胸前,闻言眸光嘲弄,一个姨娘的哥哥,算什么大舅哥,既然方才说的好似一场交易,这会子又表什么柔情?岂不是可笑。
可她面上却点了点头,道:“你能让他们快些去沧州吗,我怕周家那边也已有了动作了。”
秦御抚了抚顾卿晚的长发,道:“好,爷这就去安排,令他们日夜兼程,势必在周家人之前赶到沧州,护得你哥哥周全。”
顾卿晚依在秦御怀中,柔顺的点头,面上却露出为难之色,咬唇道:“我……我虽然答应了殿下,可……可殿下且允我适应两日再……更何况,殿下的身体也还不曾完全恢复……”
秦御原本见她平静应了,还有几分狐疑,此刻瞧她面色微白,半遮的眼眸中露出些许彷徨无助,又似有些羞耻抗拒的模样,顿时倒放下了心来。觉得她果然是担心哥哥,真的答应了自己。
他有些怜惜,也不想将她逼的太紧,便亲了亲顾卿晚的额头,道:“好,你留在王府,爷其实……其实也没那么急。”
说着他少年的俊美面容上,到底闪过几分不自在,耳根微红起来。
他言罢,放开顾卿晚,又道:“爷去安排下。”
顾卿晚垂眸点头,秦御便大步往前头去了,脚步颇有些意气风发的轻快。
顾卿晚瞧着他远去的背影,勾唇轻轻一笑,笑容有些发冷。
他都不介意践踏她的尊严来逼迫她就范了,她也不介意逗逗他,让他知道下,玩弄人其实没那么愉快。
她答应了他,想必他就不会防备着她逃跑了。明日该能跑的更顺利些才对。
秦御既派人去沧州,又勒令其快马加鞭,日夜兼程,等后日她逃掉,再央娄闽宁想法子去救大哥便是,左右都要承娄闽宁的人情离开京城了,承一次人情是欠,两次也没大差别了。
更何况,欠人情,总是比直接出卖身体来的强吧。
等她跑了,秦御第一时间应该是找她,待他回过神来,只怕才会想到大哥的事儿来,到时就算秦御反悔,再派人去追回这批人,也已经要晚上好多天了。
有秦御的人先护着大哥,顾卿晚一点都不担心,自己逃跑这两天会耽搁了救人。这般也算临走前戏弄了秦御一场,也不知道等她跑了,秦御会不会被气的吐血。
秦御的伤养的差不多了,顾卿晚便没再往他那边去报道,缩在自己的厢房中写写画画,她不喜欢做事只做一半,这图纸,既然接手了,在离开前,不管怎样,她都想要完成。
秦御那边虽然因为顾卿晚答应了要留在他的身边而兴奋不已,恨不能时刻让顾卿晚跟在身边,但见顾卿晚不再主动过来,他也没让人去唤她。
他觉得这很正常,大抵那女人是刚刚答应,没适应过来,就像他现在,虽然很想见到她,可见到了又觉得好像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怪不自在的。
他不该逼她那么紧,给她点时间适应,他自己也冷静下,这样也不错。
故而翌日,难得的,两人离的这么近,竟彼此安稳的过了一天。不过盯着这边院子动静的礼亲王妃却有点着急起来,入了夜,她坐在梳妆台前,一面准备卸妆,一面听陈嬷嬷回禀今日从翰墨院传来的消息。
“二爷卧床了这几天,顾姑娘亲力亲为的照顾,太医看过了,说二爷的伤势恢复的出奇的好。”
“本王妃就瞧着那姑娘是个贴心仔细的稳妥人,你瞧,这不答应了本王妃,便不怕辛苦的亲自照顾阿御。也难为她了,竟然能劝制的了阿御,要本王妃说啊,阿御性子太爆,跟匹没辔头的野马一样,就得有这么个人,能辖制住他才成。”礼亲王妃不觉笑着道。
“王妃瞧人,就没错过。”陈嬷嬷附和了一句,这才又道,“前两日相处的倒是挺好的,只不知道昨日又出了什么事儿,今天顾姑娘便回了厢房,这一日都没踏足外头一步,二爷竟也没过去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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