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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奋斗史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梦里故事
面对着眼前两位对着医术誓要寻根究底的技术帝,李玉纱笑笑说道,“即说是神赐的恩德,你们又何必在意缘由?”说着又指向旁边的一丛绿植看向芍药说道,“可惜你来的早了些,若是再晚些天,这几株山芍药正好就到了花期。”
芍药望着那几株长着尖长叶子的平凡绿植,很难想象他们以后会开出妩媚艳丽的芍药花卉,回说道,“只可惜芍药虽艳丽,却自命轻贱,只要条件适宜便可漫山遍野的开放,总不如牡丹高贵?”
听着芍药的这般莫名的言辞,李玉纱却不以为意道,“不会啊!许是这些日子孤独惯了,久而久之我仿佛能够听懂这些鲜花的叨叨絮语。”
说着还煞有介事地闭着眼睛侧耳倾听,之后还认真对着芍药说道,“它刚刚告诉我,它之所以积蓄了四季的能量,等待了一年的轮回,就是为了能在花开的日子里看一眼另一个也同样在等待的灵魂,怎可因为人类的一句轻便改了自个的品格。”
听着李玉纱如此煞有介事的胡诌,侍药抬手从横在身前的梅枝上摘下一朵红梅,走到李玉纱身前,边将红梅戴在她的发鬓间边说道,“我刚刚听这朵红梅说,她很想能够呆在玉纱小姐的发丝间,白雪红梅相映才足够美丽。”
李玉纱抬手摸摸那朵插在发髻的红梅,俏皮回话道,“那真要多谢她的赏识了。”
“即是要真心感谢她,何不让更多人看见她此刻的美丽,且今日又是个云淡风轻适宜外出的好日子,对不对?”侍药抓住机会诱哄道。
果然听侍药如此一说,李玉纱只稍微犹豫片刻便点头道,“即是红梅相邀敢不答应?”
眼见着侍药她们已经向着院门处走去,芍药却只站立在庭院里呆立不动,一声低低长叹之后,终是将藏在指甲中的药粉顺风弹向了刚刚谈论的那几株芍药花丛,远远地听见侍药的催促之声,芍药只答应一声便向着她们走去。
和煦春风扑面来,漫天桃花雨,红袖与顾恺之便沐浴在这花雨中并肩缓缓而行,直至终于走累,才见红袖驻足俏立在桃花树下,回首望向一旁的顾恺之,青丝随风扬起,甩落了满头落英,光斑映在脸上,明明暗暗,煞是明媚。
轻手捻起落在青丝上的樱红,轻轻吹佛,任凭手中的桃花重新融入花雨中,在周身随处缤纷飘荡。望着眼前的如斯美景,即便是惯于舞刀弄剑的顾恺之也忍不住风雅吟道,“落英偏爱沾云鬓,叹谁惹红尘?”
“公子竟也有了这般的诗情雅趣,可见当真是入情入境了,红袖自己却没有公子这般的文采气度,你瞧今日这满地落了有多少桃花,也不知这树上最后桃子能结几个,世人皆恨浮花轻狂,爱逐浪蝶,又叹桃花为爱飘零,怨那流水无情,其实这只不过是自然之态,万物皆要遵循的四时规律罢了,关风月何事?”
“小红袖果然只关心桃子的事情,枉费我难得也耍了回浪漫。”顾恺之轻笑评判道,边说着边伸手将长剑搁置在低矮的枝杈间,做成板凳的样子,然后又伸手一拉,便见红袖一下跌进他的怀里,顾恺之狡黠一笑,趁机过了一把软玉温香的隐。
眼见着红袖脸有恼色,顾恺之忙将其抱至长剑之上休息,又假作关心地转移话题道,“如今看你眉头紧蹙,面有郁色,可是又有难事了?不妨给你的准相公说来听听。”
见着对面某公子满身的轻狂及拙劣的掩饰,红袖很不雅观的附送了白眼一枚,随后又吐槽道,“我如何就面有郁色了?若说我俩之中谁最该心有郁结,那个人也该是你才对。”
“你若不是心中有事,那刚刚魂不守舍的又是谁?”顾恺之挑眉问道,“至于我,那些不过只是兄弟间的小矛盾而已,梅师兄虽不知最近到底在发些什么疯,三五不时的寻衅滋事,也大概只是借机要与我较量武技而已,可没甚值得我放在心里的,你难道不知公子我最近神功大成之事?”
耳听着某人如此自恋言辞,红袖真的很想撇嘴以示不屑,却又顾忌着心上人的腹黑本质,只好老实回话道,“红袖哪有任何不顺之事,便是有也只是忧心自家姐妹而已,且对公子来说不过是些芝麻小事,又怎敢劳烦公子费心聆听?”
“能让小红袖你心思恍惚的又岂是芝麻小事?”顾恺之认真说道,“对我来说,任何能让伊人愁眉不展之事皆都应当作大事来处理才对。”
这话真是能搔到女人心中的痒处,对红袖自然也不例外,话说这平日里越是少言寡语之人,一旦那天说起情话来对付起女人,杀伤力自然远远胜于那些平日就时常海誓山盟口花花之人。
“还不是最近主母有意为三少爷张罗亲事的事情?”红袖无奈说道,“这事虽与我无碍,不过孟府里外心仪于三少爷的姑娘可是不少,如今只孟府里面就不知要有多少丫鬟于暗地里洒泪心碎呢?”





丫鬟奋斗史 第九十八章
“不会是那些半夜里黯然神伤的小姑娘里便有你的姐妹吧?”顾恺之肯定的问,随后又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说道,“怪不得最近总见那小子没事便往女院那里面凑,原是自己好事将近的缘故。wwwwcom”
“千般的伤心难过不过一句求而不得,我那姐妹心内倒也清醒,平日里根本让人瞧不出任何不妥,若不是我与她乃是金兰姐妹,怕不是要连我也瞒着。”红袖忧心说道。
“自古大户里面丫鬟与公子的故事有几个是以大团圆为结局收场的?”顾恺之客观陈述道,“况且听你刚才之言,恐怕孟师弟自己并不知道曾经有位姑娘为他日思夜想、牵肠挂肚?且古人讲究门当户对也并不是全无道理。”
听着顾恺之如此不痛不痒的言辞,红袖不乐意道,“红袖也是区区丫鬟之身,如今能得公子垂青缔结姻缘岂不也是委屈了公子?”
“我何时又嫌弃你的身份了。”顾恺之很想抽自己一下,赶紧补救道,“我刚刚也只是就是论事而已,在我心里小红袖当然是不同的,且这世上有又那个丫鬟的父亲是榜眼老爷的?”
说到这便见顾恺之伸手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出来,继续说道,“本想着临分别之际再将这封岳父的来信交予你手里,如今即是提到了岳父大人不妨就势给了你也罢。”
红袖伸手接过父亲来信,脸上虽是忧喜难辨,却也着实对顾恺之这番苦心撮合他们的父女亲情之事感激不尽,毕竟在这最是讲究宗族姓氏的年代里,若是道不出有甚亲缘出身来历,总是一件为人所诟病之事。
将那信妥善的收好,红袖才又嗔怪说道,“我岂是那种只顾着自个看信却将你丢到一旁之人,还用你思量到最后才将信交予我?”
“难道不是这样吗?”仿佛是想到了之前的事情,便是像顾恺之这样的俊帅之人也难免显出委屈神色。
却说前年里,顾恺之因着时常关注任何有关红袖的事情,无意发现新任榜眼居然就是红袖的亲身父亲,当时顾恺之早就知道红袖的父亲因为无法显现书纹的缘故而被拒之科考的门外之事,自然是对那便宜岳父是如何取得考试资格倍感好奇,再加上那老子居然一点没有来与亲女相认的意思,更是为自家的红袖深感不平,岂能不将此事查明清楚?
等到派人将李清鸣个中底细全部查清之后,顾恺之却只得先将原有的偏见搁在一旁,一边翻看着手里厚厚一摞有关岳父的生平明细,一边皱眉陷入沉思。
任之前顾恺之如何猜测,也绝没有想到红袖的父亲居然会陷入到皇室夺嫡的漩涡里,一个江南的不知名的小村而已,是谁将手已经延伸的那里?
若不是他派去的手下恰巧在那边遇到了前去为端慧公主办事的侍女芍药,而恰巧又有位手下对那位叫做芍药的姑娘心有爱慕,临时起意对佳人一路跟踪与守护还真发现不了这种惊天布局?又想到端慧公主平日里与陆师弟走的最是亲近,那芍药又是她的侍女,如何能让顾恺之不担心?
芍药就像一团乱麻的头尾,顾恺之万没有想到,当这团乱麻渐渐解开露出内里的真正面目会是这样一种情景。动容于芍药对梅师兄那种不求回报的倾慕爱恋,惊愕于如此弱女子竟能面不改色的布下绝杀死令,纵使最后知道梅师兄很可能是某方势力的暗棋,眼前交错的也是师兄弟往昔相处的情境。
当初众人一起追查少女失踪之时,谁又能想到华山后崖里有一个抛尸谷,阴森可怖,仿佛能听到有无数冤魂在那里徘徊哀泣?身边是重重迷雾,几乎所有相熟的兄弟全皆深陷其中,顾恺之从未想到他离事实真相居然如此之接近,也许只有一山之隔,只要你敢迈出去,一切真相就能大白于天下。
到底是顾忌着红袖的情面,也不绝不允许自己的小未婚妻以后会因为此事受到任何无辜牵连,毕竟红袖的身世来历若是有人有心深查并不是什么难查的事情,而参与帝位的轮换一旦失败却是株连九族的事情。
只提醒着自己天下没有不是的父母,顾恺之最终将李清鸣之事斟酌着告诉了红袖,虽是打着爱的头衔,私心里何尝没有想着借由红袖的父女之情在敌方处打开一个缺口?
母亲常说女子的内心是这世上最为柔软的地方,虽是嘴里说着要与岳父断绝亲缘关系,划清界限,一旦听到那李老头所做之事有杀头的危险,还不是顾着那一丝亲缘的情分,红袖果然立刻听从他的建议,当即铺纸磨墨,开始断断续续与便宜岳父恢复了来往。
信件的来往传递自是由他亲自经手,其中内容也因此可得窥大概,无论是那婉约的用词,还是一些委婉的叙事,皆使得顾恺之觉得自身又离得红袖的内心更近了一步,当然这事红袖本身却是不知道的,就算知道了,难道红袖还能向古人去讲何谓隐私与人权吗?
且说自那日从光福寺回来,梅轩心头便一直萦绕着一股不详的预感,又想起当日芍药向他辞别时,她那一副心事重重,神思不属的恍惚之态,梅轩更是为芍药的安危担忧不已。也不知主人这次到底给芍药下达的什么任务,竟需要离开华山这么久的时间,也许上次芍药专门来找他就是想要告诉他,她将要出远门的事情,都怪自己当时意气用事,没有好好耐下心来听她讲话。
这日梅轩被师傅单独叫到一处,只见他的授业恩师黄长老唬着一张脸说道,“轩儿,你近日练功时似乎总是有些漫不经心,远不如以前勤恳认真啊!武学一事,向来犹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你若是一直在练功上如此敷衍了事,别说能在紫阳功上更进一步,你就是保持现状心境不退就已经是天大的幸事了。”
“弟子资质愚钝,竟累得师父为弟子操心,弟子该死。”听师傅如是说,梅轩赶紧躬身请罪。
“你是我自小调教长大的,你心里有事师父如何能看不出。”黄长老了然说道,“你的性子自来就敏感内秀,凡事又偏爱往心里藏,然而即使你不说,师父却也能猜测一二,左不过就是与掌门师兄家的小师妹那些情情爱爱的小事,又有前一段时间你小顾师弟忽然突破了武学瓶颈,将紫阳心法一股练至第八层,而你这个作师兄的却多年功力未有寸进,你由此心里不舒服为师却也是能够理解,但你若是就此变得颓废不知长进,却着实令为师好生失望。”
“是弟子入了迷障了。”听着师父如此一番宽慰爱护之言,梅轩着实亲身感受到师傅对自已的一片拳拳爱护之心,言语中更是蕴含着厚望栽培之意,而自己却多次暗中做出有违华山利益的龌龊之事,内心煎熬更是又加剧了一层。
瞧着自家徒弟愈发黯然的神色,黄长老无法只得无奈建议道,“既是无心练功,不妨近日彻底放下也好,总比你如此瞎练以至练出岔子来好,好好地与师兄弟们谈谈心,等那日放下了心结,在谈练武之事也不迟,这就下去吧。”
梅轩从师父那里出来,一时竟不知该去往何处,恍恍惚惚穿过重重殿宇往宫外走去,到了宫门外,就见那边山阶道口处站着两人,一男一女,不知在说些什么,梅轩此时根本不想见人,刚要转身从殿后绕下山去,耳朵就顺风听到了芍药两字,触动心事便一时改了主意,抬脚就向那对男女走去。
却说站在山阶道口的这两人,男的长身玉立、风采卓然,却自有一股书生之态,女的也是雪肤玉骨,身秉秋水之姿,只可惜却满头华发,竟有少年先衰之兆。
等梅轩注意到那女子满头的白发,他心中立时便知道了那女子的身份,脚步一顿便有些迟疑,待又看清了旁边那男子的身份,梅轩只得大步向那边走去,片刻走至近前,便拱手向那男子见礼道,“师弟梅轩拜见大师兄,大师兄一切安好。”
那被叫做大师兄的男人,见有师弟见礼,也赶忙回了一礼道,“梅师弟你也好。”说完便看向身边的史玉纱,正思虑该如何引荐,就见李玉纱跨步上前对梅轩行了拜礼,口里言道,“奴家这厢拜见梅公子。”
梅轩同样回礼之后,便笑问道,“竟不知李姑娘何时相识得我家大师兄?大师兄这人行踪向来不定,鲜少在宗门里出没,不比我们这些做师弟的整日在华山上下晃悠,不成想李姑娘竟也识的,可见是缘分二字作怪了。”




丫鬟奋斗史 第九十九章
“不过是路上偶遇罢了,哪有什么缘分之说。wwwwcom”李玉纱赶紧澄清回道,“我此次上山是来专门拜会药老爷子的,不想半路遇到这位公子,若不是梅公子前来打招呼,玉纱至今还不知这位公子的身份竟是大名鼎鼎的华山派内门首席弟子。”
“这倒也难怪,大师兄从小就喜文厌武,且就此养了一身读书人的呆傻之气,哪有一点武人的粗狂,李姑娘想不到也是情有可原。”说完又转身向大师兄说道,“大师兄自从受领了朝中官职,平日便甚少有机会回华山了,这次回来天巧竟被师弟撞见,不知恺之陆宇他们都知道否?”
“我此次休沐回来,并未提前通知任何人,想来师傅师弟他们还不知情。”那大师兄回答,又以无奈地语气说道,“还不是师母她老人家,传书与我说有什么十万火急之事,威胁我若不赶在休沐之时回师门一趟,就叫我以后都不要回来了。”
梅轩一听提到师母,便会心一笑道,“定是咱们师母又想你了,谁叫师兄从小就是师母的贴心小棉袄,几乎是当成亲生女儿养大的,咱们这些底下作师弟的就是拍马也不及大师兄你得宠之万一。”
那大师兄被梅轩这番挤兑,脸上便有些发红,只匆匆敷衍几句便告辞进了轩辕宫内,梅轩瞧着师兄狼狈逃窜的身影,回头对史玉纱笑道,“读书人脸皮薄,倒叫李姑娘见笑了。”
“文公子性情醇厚,又具君子之风,小女子有何发笑之理。”李玉纱言道,“梅公子这是要下山吗?”
“正是。今日春光明媚,风日晴和,是个信步闲游的好日子,我练功闷的久了,便想着野外疏散疏散。”梅轩回话道,“倒是李姑娘你过来这边找药师叔,可是身体哪里又有了不适之处?”
“劳公子费心挂念,奴家的身子在老爷子的妙手回春之下早就已经完好如初了,自我好后便日日感念与老爷子的大恩,前日闻得老爷子手下一名药童儿竟忽然失踪不见了,我就想着老爷子平日忙于配药制药,现在定是缺少人手,今日我便是自荐来的。”说着李玉纱又脸有羞意继续言道,“正好我还能趁机学些保命的本事,这也算得上是两全其美的好事?”
梅轩听到华山上竟又少了一人,心里便咯噔一下,面上却不显,嘴里还赞道,“李姑娘倒是直言快语之人。”
“多谢公子谬赞。”李玉纱脸上自若回道,“我这点子微末盘算如何能瞒得住华山高足们的法眼,还不如一开始就坦白的好,且常听底下的丫鬟们说,梅公子本身就极擅岐黄之术,我的这点心思倒是叫公子看笑话了。”
“刚刚听姑娘说药师叔那里失踪了一名药童,姑娘可知这其中具体详情否?”梅轩终于没能忍住问道。
“怎么?梅公子身为华山高足,竟不知此事吗?”李玉纱诧异道,“我也只是道听途说而已,并不知这其中的具体详情,公子若要问,怕是得另请高明了?”说完还感叹道,“也不知最近究竟怎么了,这华山地界上近日竟接二连三的丢人,弄得好些人终日惶惶不安。”
说完就要告辞离去,梅轩赶忙将人叫住道,“姑娘且留步,我听姑娘刚才话里的意思,华山上似乎失踪的不止一人,敢问李姑娘可还知道丢了别的什么人吗?”
“公子今日问起,倒是令我想起一件异事。”李玉纱略想了想又说道,“月前我与几个小姐妹到山上踏玩赏花,游玩前曾与公主家一位名叫芍药的侍女见过一面,等我们姐妹游玩回来,却发现庭院中原本恣意怒放的芍药花丛却忽然一夕枯萎,我当时就觉得哪里不善,我又是个笃信命理的,只觉得那位叫芍药的姐妹可能会遇到难事,果然自此大家就再也没见过这位姐妹,到现在我这心里还嘀咕着呢,只大家皆都一口咬定那芍药妹妹是外出为公主办事去了,我却也只能莫可奈何。公子若是关心此事,不如就此查查,说不得就能得些有用的消息。”
梅轩听了这事,连忙辞别了那李玉纱,运起轻功就向着芳茵她们所在的风华院赶去。等找到红袖她们所住的小院,梅轩却反而有些却步,见有人从那边过来,连忙闪身隐在墙边的浓枝密叶处。须臾却见是两个穿白衣的女子走至月华院的门院前,梅轩定睛一看竟是顾曼芝小师妹与她的侍女春梅。
只听那丫鬟春梅一边开门一边有些不解地说道,“小姐,咱们乃是堂堂华山派的内门弟子,却为什么还要天天去上那些安排给外门弟子的课程?就是想要接近那孟家公子的妹妹,咱们也尽可想出些别的法子,何必要这样费力费神?小姐天天荒废大把的时间在这上面,于武学上已多日未有进益,若是此事让掌门知道了,岂不要责怪小姐吗?”
停了一会,就听那顾曼芝冷声回道,“怕什么,师父他老人家现在还不知有多高兴呢!大师兄考上
了文状元,我堂哥最近武功也已经练至小成之境,师父现在怎么还会想起被他发配到山下的我来?”说着就跨门而进。
“话是这样说没错,可是咱们如今这样懈怠练功,我总是有些心神不安。”春梅连忙追在自家小姐的后面说道。
梅轩见她二人终于进去,便赶忙趁着四周无人之际,也闪身进了这座房院。三躲四藏地终于摸到内院走廊处,梅轩瞧着偌大的庭院正不知该如何下手时,就看见侍药那丫头提着一个鸟笼从正房里出来,正要隐藏起来,就听见一道声音咋着嗓子喊道,“警报,警报,有男人出没,有男人出没。”
侍药听了连忙四处张望,却并没有瞧见人影,就听她喊道,“谁在这里?还快不出来,我都已经看见你了,别躲躲藏藏了。”
梅轩无奈只得从里面拐角处转出来,瞧着侍药手里的那只鹦鹉郁闷说道,“顾师弟家的这只鹦鹉怎么会在你这里?”
侍药瞧见原来是梅轩公子,脸上并未露出诧异神色,只面色平静地答道,“顾公子有事离了华山,便将凤歌留在了我们这里代为照看,不想这鸟竟还能起到给人示警的作用,梅公子这个外人一进来,就被它给发现了。”
“原来如此。”梅轩点点头,又见侍药一脸平静的神色,便忍不住问道,“你似乎并不意外今日我会在这里?”
侍药奇怪地看了梅轩一眼,说道,“我为什么要意外,整个华山上下的人谁不知道大名鼎鼎的梅轩梅公子倾慕于我们这后院里的顾小姐,之前顾公子也是三天两头的来我们这里爬墙,住在这里的人早就习惯了,今天只不过换了个人罢了,有什么好令人大惊小怪的。”
顾师弟果然乃强人也,竟能让爬墙这种行为成为大家眼中的习惯,不愧是他们华山青年一辈的第一高手,梅轩心中暗自腹诽道。
侍药见梅轩不出声,便难得好心地指点道,“你是来找顾小姐的吧,她不住在这边内院里,而是住在最后面的屋院里,你去那边找,准能找到人。”
梅轩尴尬地理了理衣袖,嘴里说道,“谁说我是来瞧顾师妹的,我只是偶然路过,见这院里的花草荣盛,这才忍不住进来瞧瞧罢了。”
“嗯……原来只是偶然路过啊!”侍药语气里显然不相信这种鬼话,抬手指着远处黄呼呼地一片说道,“这院子里确实草木荣盛地紧,不比别处皆都处处春光明媚的,新开的芍药花都能不知原因的大片大片的枯败死,若在别处,你上哪找这种奇事去?”侍药的手指竟正好指在梅轩想要寻找的地方。
梅轩几步走到那里,刚要伸手摘取一些烂根黄叶,就被侍药从一旁伸手止住,梅轩抬头瞧了侍药一眼待要问为什么,就见侍药从怀里掏出一条绢帕,伸手仍到梅轩的身上,气呼呼说道,“不管你想要做什么,赶紧用这手绢抱起来走人,这地方就连土质里都含有轻微的毒素,劝你最好不要轻易用手接触。”说完也不理人便提着鹦鹉向外面走去。
梅轩手里拿着那方绢帕,呆呆地瞧着侍药走远的背影,一时竟有些不知所措起来。最后总算找回了些理智,对着侍药的背影道了声‘谢谢’,却看见前面侍药手里的那只鸟扒着笼子向梅轩这边喊‘客气,客气’,隐隐还传来了侍药的呵斥之声。




丫鬟奋斗史 第一百章
话说侍药提着凤哥儿出了月华院,就捡着羊肠小道,踏着山道石阶一路逶迤向着芳茵平日读书的地方赶去,将要到时就远远瞧见红袖守在书院外的身影,待要疾步过去与她会和,就见红袖视线刚好向她这边扫过,姐妹俩对视一笑,各皆轻移莲步向着对方走去。wwwwcom
俩人刚碰到一块,侍药就先开口疑惑问道,“妹妹这时候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一早就因着小姐的吩咐去了少爷那边办事吗?”
“早完事回来了,想着正好赶上咱们小姐将要下课,就顺路走了过来。”红袖快言答道,又看到侍药手里提着凤哥儿,又说道,“你怎么把这惹祸的一同带出来了,自从上次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小姐直到现在依然是心有余悸,更别说小姐的那些同窗姐妹了,哪回瞧了它不是躲的远远地,你来接小姐怎么还带它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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