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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奋斗史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梦里故事
两年之前,慧表姐便是在这里来问求姻缘之事,如今表姐最终心愿得偿,不日将下嫁与二哥做孟家的媳妇,对比当日两人情形,至今想来红袖只觉得无限感慨。
大姐虽是嫁到了外地,但不久慧表姐却要嫁进她们孟家里来,这来来去去,芳茵到是不觉得寂寞,总是有人相陪就是了。
踩着漫地的枯叶落红,穿梭于桃林当中,便是平日贞静自持的顾慧也忍不住面露风流之态,更别说一旁本就活泼善舞的芳茵,早就在花雨红云中蹁跹起舞,又因年纪渐长的缘故,身段也愈发有了妩媚婉转之姿,姐妹俩便这样一动一静,笑语晏晏地向着醉香院行去。
方踏进醉香院的院门,便觉一股热闹喧哗之气扑面而来。远远地便见在那四角飞檐的古亭里,孟家二爷与三爷在方寸的棋盘间厮杀的甚是激烈,间或有侍衣的娇俏之语不时传来,若是细细听闻便可知定是孟家三少又在悔棋的道路上行进了一大步,以至于就连在一旁侍立的侍衣也看不下去,为自家的二爷开口鸣起不平来。
“吃!”孟海显然没接受到女人们的鄙视,自顾洋洋得意地挥刀向敌,仿佛刚刚逼的人家连让七子,频频悔棋的恶劣行径不是某人所为一般,更是完全无视了一旁丝毫不懂下棋之道的侍衣连连撇嘴以示不屑的行为。
所以说若是想要找对弈的敌手,好好地合心合意杀上几盘,对方的棋品也是十分重要的事情,众女心底悄悄地想。
而那边古树桃林中,顾恺之与梅轩这对师兄弟却在你来我往的舞剑,剑招华丽如盛放的烟花般迅速而绚烂,二人如此翻翻覆覆兜转不停使得众人眼中只看得见不时四溅的火花,耳中也只听得见长剑划空的嘶鸣之音,便是如红袖这般多少也懂些武学之人,也只勉强分辩出其中舞剑的二人,顾恺之到底是在左边还是在右边?
惟有侍药独倚在桃花古树之下,右手边便是孟洋少爷们下棋的古亭,而左手又是梅轩他们练剑所在的桃林,到是一个位置绝佳之地,只不知侍药这丫头到底在看向何处?竟看的如此着迷,便连芳茵这个主子进了院门皆没有丝毫反应。
芳茵显然也很好奇于此,只见她并没有随着慧表姐一路奔着古亭走去,而是半路拐向了侍药所在之地,红袖自然也跟着自家小姐随后而来。





丫鬟奋斗史 第九十五章
等到与侍药会和,互相见礼之后,芳茵便顺着侍药刚才的方向看去,视线所及之处乃是一个红海环绕、青石铺就的小小庭院,古旧的青石板上又放置了全副的圆桌木椅,伴着优雅的琴弦笛音,顾曼芝便站在那里表演令人眼花缭乱的沏茶功夫。wwwwcom
随着七弦的余音渺渺散去,陆宇也随手将长笛搁置在石桌上面,捧起新沏的茶汤,放在鼻翼下方嗅闻,才用略带赞赏的语调言道,“史妹妹的琴艺如今听着是越发的娴熟了,一曲桃花引聆听下来,便是这汤茶也仿佛带上了桃花的醇香。”
“陆公子谬赞,玉莲实在是愧不敢当。”史玉莲说着便从琴座上起身,几步走至石桌前,举杯浅饮一口汤茶,又说道,“到是顾姐姐这茶,莫说这满口的茶香浓郁,饮之能使人生出冰雪般的洁净之感,只觉得非但在口舌上爽利之极,更有侵润心脾之感。”
耳听着身旁两人的无聊吹捧之语,顾曼芝眉眼弯弯略带笑颜道,“只是一杯清淡的花茶而已,那就有这许多的门道讲究,不过有一点莲妹妹倒是猜对了,我这煮茶所用之水确实取用的乃是去年华山之顶的冰雪消融后的冰水,可不就会带上些冰雪洁净之感。”
三人在这边其乐融融地笑语言谈,那边的芳茵看着却很是焦躁烦闷,只觉得这心里是五味杂陈,分不清到底是何滋味?又觉得手痒难耐,止不住一股想要甩鞭抽人的冲动,只不知她最想抽的到底是陆公子,还是他身边那两个还算有些交情的姐妹?
“她俩怎会在这里?”芳茵转头问向侍药,“不是只邀了三哥及众位师兄吗?”
“小姐,清明节假期间,华山上的男女两院至少有一半的学生来光福寺这里游玩踏春,我们也是在来的路上碰巧遇到了那两位小姐,不知怎地,他们只是寒暄了几句最后就全来了这里!”侍药无力解释道,“当时根本没有奴婢插话的余地,便是有心相阻也是力有不及啊!”
“算了。”芳茵皱眉道,“人多也热闹些,岂不见有美女相陪,那陆公子真有些乐不思蜀了!”
小姐,若不是您手里的锦帕已经变成一缕一缕的了,您刚刚的表演简直堪称完美!红袖在一旁黑线的想。
芳茵随手扔掉手里的布条,踏步便向着那边的一男二女走去,红袖刚想迈动脚步相随在后,便被一只大手拉住了衣袖,转身一瞧,只瞧见顾恺之好大一张黑脸。
见到红袖终于注意到自己,顾恺之这才一脸不善地松开红袖的衣袖,双手抱胸,冷笑道,“眼里终于瞧到我了?你猜是我的存在感变弱了,还是你的眼睛已经选择性的失明了?”
“自然是公子最近神功又更进一步,怕是已经到了天人合一的地步?”红袖赶紧笑语恭维祖宗道,
“以红袖这点微薄功力,又怎能察觉到公子早已就在左近?”
“你也说我早就到了你身后。”显然某女的解释并不能令某公子满意,只听某公子又皱眉自语道,
“作为一对彼此倾慕的准夫妻,难道不应该目成心许、心意相通吗?”说着又拉长了语调,若有所指的说道,“看来小红袖定是在诸多方面对我多有不满啊!”
“公子怎会如此相问?”虽然对彼此倾慕什么的持保留意见,红袖仍努力假装惶恐言道,“人家对公子之心绝对是苍穹可鉴、日月可昭,可怜我这一片丹心向明月竟不能被公子所明。”
未待红袖继续表明衷心,只听一旁的顾恺之干咳一声果断打断道,“你有这心是好的,却不能只嘴里说说而已,须知世人最多的便是言语上的胖子,这落在行动上却十足是个矮子。”
说道这又语带不满道,“早叫你平日离那些娇娇弱弱的大家闺秀们远些,看你现在学的那些做派,举手投足间透着一股勾引男人的味道,你到底是对我有多不满?”
面对这种毫无缘由的指责,红袖表示咱要淡定,非但要好言相哄,还要顺带着转移话题,“公子也该消消火气,今日本是好友相约踏春游玩的盛会,岂可只顾着自个心内痛快,徒惹得一旁梅师兄看笑话?”
顾恺之闻言,瞥眼看向斜倚在古树下假装世外高人的梅轩,确实觉得十分碍眼,略想了想,为了顾及师门情分,怎么也不能只为了谈情说爱方便将自个儿的师兄撵走不是,虽然心里面十分想这么做,最后还是一把拽着红袖向着桃林深处走去
被撇下的梅轩很是无辜,不自在的依着长剑心里嘀咕道,“给一个学习观摩的机会会死啊,顾师弟真没有兄弟爱,一点不能体谅至今尤是孤家寡人的师兄内心里的心酸,诅咒你一辈子不能神功大成,对着如花似玉的老婆只能看不能吃。”
想到这里,又觉得这诅咒实在太毒了,心虚地四下张望,就看见侍药同学睁着一双大眼直愣愣的瞧着他,唬了梅轩好大一跳。
即便如此,为了保持自个的君子风范,梅轩还是忍着内伤问道,“侍药怎么没跟着你家小姐一起过去?”
“本来是想的,可我家小姐说那边皆是些公子小姐们,只她带着丫鬟不好,于是便将我留在了这里。”侍药很是礼貌回话道,“梅公子您现在可是还好?”
“为什么这么问?”梅轩有些不解问道。
侍药停了半刻,仿佛在斟酌言辞,才又道,“只是觉得梅公子面有忍耐之色,可是那里不舒服吗?若是腹痛难忍想要如厕的话,梅公子千万不要觉得在奴婢面前有甚不好意思。”
“真真是多谢侍药姑娘的体贴。”我能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这醉香院里又不是没有厕所,不对,你哪里看出公子我要如厕了,我这皆是被你吓的。
梅轩运了运气息,脸上勉强带笑又说道,“我刚才只是担心师弟与红袖丫头起争执,并没有别的意思。”
“喔,是吗?”侍药摆出理解的脸色,又认真回话道,“梅公子万不用担心,我保证他们绝对是吵不起来的,顾公子我不了解,自家姐妹的脾性却是清楚的。”
“你这是何意?”梅轩好奇道,“红袖平日里虽是看着是一副温和的性子,却也绝不像是随意妥协之人。”
“红袖有时性子是倔强,可她倔强的很有原则。”侍药不厚道的继续揭自家姐妹的老弟,“你若是能事前送些值钱的物件或者直接接济些银两,便是天大的事情皆有商量的余地。”
“不成想那丫头居然还是个爱钱的性子,但是比平日里正经的模样可爱多了。”梅轩善意的笑言道,“只不知我那师弟晓不晓得这个秘密,红袖那丫头伶牙俐齿起来真不是一般人能随意消受的,也就我那顾师弟本事了得。”
“顾公子乃是绝顶聪明之人,这种小事又怎能瞒得过他。”侍药撅嘴不满道,“非但如此,恐怕红袖所有的喜好憎恶顾公子都皆已经知道的清清楚楚了,我身边的那些姐妹现在那个不是顾公子的眼线,就是不知为何却独独将我撇下,其实人家也很想赚些额外的收入的。”
“兴许是我那师弟觉得侍药姑娘乃是个品格高华的女中君子,生怕你在将此事直接告之自家姐妹,所以才遗漏了侍药姑娘也不一定。”眼见着侍药因为没有拿到贿赂心有不快,梅轩好笑之余又忍不住安慰道,“若没有姑娘刚才的直言快语,便是我也绝想不到侍药姑娘是如此洒脱不拘之人。”
“你直接说我是爱钱、贪那小惠之人不就结了,难为公子还能想出如此夸赞之词。”侍药不满道,
“再说了,这事情红袖早就知道,也就不存在出卖姐妹一说,便是那些经姐妹之手流出的消息也是多半是红袖自个允许的,就是得了些东西也是与红袖对半分的,咱们可没有何可心虚的。”
这话不是在影射我刚刚在心虚吧,果然好人是不能随意诅咒别人的,报应来的真心让人不爽。
可能也觉得自已刚刚口气实在不好,又觉得梅轩好歹也是正经的公子哥,华山的高足,真不好得罪地太狠,便又转移话题道,“公子可是有听说端慧公主的侍女芍药丢失的事情?作为华山嫡系内门弟子,梅公子可有何内幕消息没有?”
说着还叹气道,“这青天白日的丢了一个活生生的丫鬟,搞得我们这些同做丫鬟下人的实在是有些内心惶惶!”




丫鬟奋斗史 第九十六章
“——”这转的是不是有些太快了。wwwwcom
前章里提到侍药一时兴起便向梅轩说起了她们这些小姐妹间的平日趣事,自觉话里语气不够圆润,或有迁怒之嫌,为避免彼此尴尬,侍药便有意无意地将话题转到前几日芍药失踪之事上来。
因着同是出自医药之家,又兼兴趣相投,且皆都是爱医之人,侍药平日里与那芍药倒还有些姐妹情谊,今日这般相问于梅轩公子倒不纯是为了八卦解闷,多少还是担心自家姐妹的性命安危。若不然依着侍药趋利避害的性子,又有着之前的宿怨未解,平日里躲着那梅轩公子还不及,又怎会巴巴的往人家眼前凑?
只不过是早前曾听侍衣提起,说她新结识的好姐妹芍药与梅轩公子之间或有情愫暧昧之事,那丫头
当时还信誓旦旦言说曾亲眼见过他们二人花前月下来幽会,且之后侍药也曾在芍药面前小心试探过此事,芍药自个儿虽没有明着承认,不过言语间对梅轩公子到全是些回护之词。
虽郁闷自家姐妹会倾心于像梅轩这样的衰男,不过对于他俩的情人关系侍药本人却是确信不疑的,因此上今日有此一问倒也不足为奇?只不过听着这梅轩公子的回应却并不像侍药所预期的那样罢了。
那梅轩公子面上并不曾显现任何情人们该有的焦急担忧之色,只微作沉思便直言答道,“若华山学院里有人无故失踪,作为华山地界的宗主,华山派自是没有不管不问的道理,只不过这芍药失踪之事却是另有情由,且也早已由端慧公主亲自出面澄清,说那叫芍药的丫头并无失踪之事,原是她们自己人弄了乌龙,芍药丫头只不过是奉了主子之命外出办事罢了。”
听得梅公子此番不痛不痒的解答,侍药非但担忧之色未去,脸上反而更显凝重,只听其又疑惑问道,“公子难道真就信了端慧公主的那番说辞?且容奴婢斗胆一问,公子与那芍药侍女可相熟否?或是你们之前从未曾谋面过?”
未待梅轩回答,侍药又歉意解说道,“奴婢有此一问也没别的意思,只是侍药自己私底下与芍药姐姐的关系甚好,自问对姐妹的脾气秉性多少略知一二,依着芍药姐姐的性子,万没有不留一言就突然消失的道理?”
“我也只曾在公主处与她有过几面之缘而已,再深一步却是没有了。只记得那芍药丫头人如其名,容貌上却是真如芍药般姝色妍丽,身段上也多有妩媚娇俏之姿。”
尽量忽略侍药那一口一句奴婢的自称所带来的不自在,梅轩仅以一个男人的角度自语回话道,“至于其人品性到底如何,却是当真不知的,听你如此说,难道里面还另有隐情不曾?”
作为坚定地认为某公子与芍药之间有一腿的‘真相党’来说,梅轩这种不熟的言论侍药自是一个字都不信的。实际上,梅轩虽然在与芍药的关系上稍微撒了些小谎,但若就此说他们之间有甚奸情,却也着实冤枉了梅轩。
被冤枉的梅轩坚持不懈的为自己洗白道,“侍药姑娘若是想要得到有关芍药的确切消息,或许可以向陆宇师弟求助?先不说我那陆师弟本就与端慧公主相熟,便是这华山上下但凡貌美些的年轻女子,就没哪个是我那师弟所不熟识的?”
为了洗脱自身嫌疑,你已经可以果断出卖自家师弟了吗?梅轩自嘲的想。且经过侍药这一来一回提醒,梅轩倒是真有些开始担心起芍药那丫头来,又忆起半月之前与芍药最后相处情境,才惊觉当时芍药的精神似有些恍惚不安,而自己却只顾着与她争吵置气全没有注意到那些小细节,现在想想真是后悔不已。
虽说平日表现的与芍药关系并不亲厚,梅轩却当真将芍药丫头视作自己的小妹妹看待,不只是因为他们同受制于一个主子,彼此境遇相同,更是因为这些年来每当茫然无助,痛苦于情感与理智的博弈时,两颗恐慌的灵魂依偎在一起所产生的慰藉。
作为被人攥在手心里的暗棋,也只有棋子自己明白,若是不想有一天被无故丢弃,只能将自身局限在那方寸的棋盘间搏杀,安于那种不是吃人即是被吃的命运,才是最终的保命之道。所幸得是梅轩作为那种隐身在最后的王牌,不论成败,只需要等待这最后的一击就好,而芍药难道终于已经到了丢弃的时刻?
眼见越来越多的花季少女因着主人的命令,在那些刽子手里瞬间凋尽芳华,也明知那不是芍药自已心中所愿,甚至于还要亲自执行那些残忍的命令,梅轩自己心里终究是对芍药产生了些许芥蒂。
现在想来怕是芍药对此早就已经察觉,她又一向是个聪慧的,又怎能不明白其中的缘由,却至始至终没为自己辩白一词,只在一旁默默承受同伴的误解。也许比起泯尽天良双手染满鲜血,不能为同伴理解才是更不能让人忍受的事情?也难怪芍药近日里脾气愈发的焦躁,当日更是气急败坏前来找自己对峙。
“你为何没用我给你的‘涅槃’提升功力?”芍药双眸紧盯着他,面无表情的质问道,“可是担心这灵药服用之后会产生不明的副作用?”
说道这里又柔声劝说道,“公子难道还不放心芍药吗?那药若是对人体有丁点的不妥,芍药又岂会拿来让公子服用?芍药自是以身试法,确定完全无碍之后,这才拿来给公子的。”
“好一个会让人涅槃重生的灵药?”梅轩听见自己的冷笑,“需用无数鲜活的生命浇灌练就的东西,岂不是叫魔药更为合适?”
“灵药也好,魔药也罢,我只知道它确实有效就好。”芍药试着解释道,“至少过去几年里,有无数的平凡人因此改变了命运。”
“用无数灵纹少女的血造就区区几名灵纹残次品,这买卖还真是合算?”梅轩讽刺道,然后又用语带心疼地说道,“午夜梦回的时候,你真的就不会被噩梦惊醒吗?”
“做噩梦又怎样?至少证明我还活着。”芍药有些激动的回道,“难道这一切皆是我所愿吗?我何尝又愿意逼你用这种不知后果的速成法子?梅哥哥,还是你以为为了掌控华山这一脉的势力,觊觎华山掌门位子的棋子主子只安排了你一个吗?”
“师傅他老人家如今康健依旧,下一届华山掌门任选还不知要等到何夕,主子运筹帷幄布局已久,深知忍字精髓,这几年却为何突然变得急躁起来?”听着芍药话里言辞,梅轩避重就轻问道。
“你可知此时你那掌门师傅的心中,怕是早已经有了下任掌门的最佳人选?”芍药凝眸冷看着梅轩的不以为意,“我不信你对自家同脉师弟顾恺之已经将紫阳心法练至第八层的之事完全不知情?而若是想要坐上华山掌门的位置,就必须先将紫阳心法至少练至第八层。”
“将紫阳心法练至第八层谈何容易,华山派历代有多少惊采绝艳的天才人物就折在了这里,你当真以为那是能借外力轻易打破的吗?顾师弟能如此轻易便迈过这道门槛也不过是运气使然罢了,若是真凭实力来论,华山上下有多少师叔师兄们的功力远超于顾师弟,至今还不是皆在第七层的槛上徘徊不上?”
说到这里,梅轩若有所思的看向芍药说道,“好芍药妹妹,你只回去这样禀告主子就是了,就说我早已试过了‘涅槃’,只不过但凡是玄功秘法的晋级,靠的皆是灵光一现的顿悟,这灵药虽是神奇却对我的帮助着实不大,最后你再代我谢过主子的好意如何?”
任梅轩理由说的天花乱坠,芍药只在一旁白着一张脸听着,久久不见其再发一言一语,最终还是幽幽说道,“这即是梅哥哥心中所愿,芍药纵是对主子有所欺瞒又有何妨?等到下次觐见主子之时我自会如此禀告就是了,且心算着我离了公主身边已有不短的时间,芍药现在怕是要不得不离开了,梅哥哥可是还有何吩咐不曾?”
“一切小心保重就是了。”眼瞧着芍药眸光里的希冀逐渐变为失望,梅轩仍是狠心说道,“我以前曾说过喜欢芍药这个名字,只不过是因为芍药只有在阳光之下才能开出烟霞烈火般的艳丽,纵是隐身在黑暗的最深处,总不要丢弃了那颗向往阳光的心?”




丫鬟奋斗史 第九十七章
“梅哥哥的金言,芍药记住了。wwwwcom”贝齿紧咬着舌苔,强忍着心头泛起的酸意,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那时的梅轩怎么也未曾想到,这竟是他与芍药最后的相见。
芍药就这样走出了梅轩的记忆,一路走至芳茵她们所住的明华院的院墙门外,也许透过眼前的红墙绿瓦,在那庭院的深处就徘徊着她此行的目标,对于一条幸或者不幸的漏网之鱼,芍药扪心自问她到底还剩有多少恻隐之心?梅轩哥哥,或许我早已经丢失了那颗向往阳光的心,现在找回来是不是已经晚了?
将全部的自伤隐去,嘴角微翘露出一抹最是真诚优雅的微笑,芍药轻身上前抬手叩击门钥铜环,‘叩叩叩’响声未久,便见门扉吱呀开启,前来应门的是一个面善的憨厚小丫头,想来定是那里见过的,这样想着的芍药就听那丫头礼貌笑问道,“来人可是端慧公主那里的芍药姐姐?”
“你见过我?”芍药讶异道,“我虽与你们这院的侍药妹妹相熟,今日却还是第一次登门拜访,你是如何认出我的?”
那丫头俏皮地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然后才用略带自豪的语气说道,“因为姐姐身上有着一股和侍药姐姐身上一模一样的药草味道,且近日里侍药姐姐口中也是常常提起姐姐您,所以我们底下的这一众小姐妹可是对姐姐神交已久了。”
春芽将芍药引至内院前庭,斜指着中间的正房对着芍药说道,“芍药姐姐您看,左边的那扇正对着晾晒药材架子的窗户就是侍药姐姐的寝室了,妹妹这就先过去将侍药姐姐请出来,还请姐姐在这里等一会。”说着便快步向着那边跑去。
任凭春芽如何动作,芍药却只是看着她此行的目标,春光盘踞的庭院,那抹时光交错的清影,意外的却并没有原先预想的自怨自艾或怨天尤人,也许是迷惑于她此刻的悠然自得,芍药悄悄地走了过去,终于她与她站立在了同一处庭院,只不过是她依然眉眼带忧,她依然怡然自得。
“春天来了,这花开的很好呢!”芍药试着搭话道。
“是啊!百花最可爱的地方,便是她们只挑最适合的花期,不早不晚,等待着与她们约定的赏花之人。”李玉纱转头面向芍药答话道,星眸隐神采,额间闪灵光,并不是一张写满岁月沧桑的脸。
眼见着芍药眼现惊讶神色,李玉纱挑起一缕白发,笑问道,“怎么,我这个样子很让你意外吗?”
闻言芍药微点头说道,“是有些意外,你的情况与之前侍药向我说的着实有些出入?”
“玉纱小姐本身对于我们这些医者来说就是个意外。”芍药闻声转身,只见手里提着一只鹦鹉的侍药向着庭院这边慢步走来,“芍药姐姐现在来找我可有什么事情?”
“原本是有些事情的,不过现在又忽然没了。”芍药笑着说道,“不过我倒是十分好奇与李小姐现在的情况,难道你们还真找出了什么逆转时光的法子不成?”说着又重新看向李玉纱,除了那满头的白发,眉眼像是重新倒流了一遍年华,青春靓丽如画。
“谁知道呢?”侍药虽满脸欣喜,口里却无奈说道,“也许真有神赐奇迹也说不定?我只知道玉纱小姐除了按时吃那些补充灵气的药膳外,每日里只在这庭院里徘徊游荡,不是抚琴便是种花,可真是哪儿也没去?然后某天一觉醒来便是你今天看到的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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