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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奋斗史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梦里故事
作为一名在外人眼里算是相当成功的当家贵妇,顾氏也是有自己的小惆怅地。
作为一名大家族的长媳,若是按正常脚本,其上面本该有一个正值当权的极度邪恶的婆婆对其进行各种虐待,并以各种理由给她的老公塞丫鬟小妾。
但但是,顾氏是幸运滴,在她的婆婆上面还存在着一个大杀器,一个生龙火虎的并且各种不靠谱的公公,他直接将恶婆婆嚣张的气焰扼杀在了摇篮里。
而作为一个大家族里继承人的嫡室正妻,顾氏也没有遭遇那种死活生不出孩子,或者生不出儿子尴尬事,人家一举得男,堪称贵妇圈里的幸福典范。老公虽也有几个小妾,但身份低的没有一个可带出门的,造不成啥威胁,况老公也不是那种宠妾灭妾的人。





丫鬟奋斗史 第二十章
这在古代算是相当成功的人生经历,却在教育子女的事上惨遭了失败的滑铁卢。
做好一名成功的公爵府当家太太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一日之内绝大部分的时间都放在了处理府物之上,相对的能分给儿女的关注也就少的可怜。
她可以给自己的儿女请最博学的老师,提供最精美的衣食,安排最忠实可靠的仆从,却无法分出多一点的时间与孩子进行爱的互动。
大儿子孟泽作为顾氏的头一个孩子,那时的新妈妈顾氏还很天真,生怕一错眼间,有谁苛待她的孩子,自己又不怎么会带孩子,便专门让娘家人精挑细选了三个极品奶嬷嬷,对儿子进行十二时辰不间断的看护。
俗话说的好,有奶的便是娘,等儿子渐渐长大懂事后,那些天杀的奶妈子还真当上娘了。顾氏后知后觉得才发现儿子对自己还亲不过那些奶嬷嬷,待想要发作那些心大的嬷嬷,最好将她们统统发卖到那寒苦之地受苦,却又怕伤了母子情分,心里只得将憋了一肚子的内伤生生忍了。
很好,发现错误能及时改正才是好同志,顾氏立马将当时还没啥主观意见的小儿子的奶嬷嬷随便找了个理由给打发了出去,直指望能及时挽回小儿子的芳心。
奈何管家上一把好手的顾氏,面对性情颇为刁钻活泼的小儿子很是没辙,想要亲近亲近,脑回路上却横亘着无法跨越的天堑,每回也只能在吃食上,衣物上,教育上多加看顾而已,这还是经过丫鬟仆从之手。很自热的,在小儿子面前曝光率实在是低可怜,亲和度上果断的上不去啊。
俗语说女儿都是母亲的贴身小棉袄,待轮到大女儿芳菲,顾氏便恨不得将其时时挂在自己身边,这样即可以直接干掉了奶嬷嬷的影响力,又增加了在女儿面前的曝光率,好让女儿真真切切的感受母亲的一片的拳拳爱女之心。
奈何大女儿是个心思重的,敏感又多疑,凡事爱联想,顾氏平日里更是不敢讲其一句重话,也很少和大女儿讲逗趣的乐子,生怕一不小心女儿多想,钻了那牛角尖,伤心又伤身。
没见到顾氏身上一点飒爽的性子,却将他爹古板正气的脾气学了十成十。就连十八岁学成毕业后,顾氏想用秘法给女儿额上弄上书纹,以后给女儿说亲时也好多些加些筹码。偏女儿皆是坚决不从,固执己见的说,若是那样才结成的亲,本就有欺骗的嫌疑,诗书世家,怎好做这小人行径,便是死活不应。
顾氏慈母的内心是那个惆怅啊!我的呆女儿啊,这事就连当今圣上都是默许的啊。没见宫里选绣都专门设有一条规矩,只有未满十八岁之前显现书纹的闺秀才有资格参加皇室选秀,及第之后管你的书纹怎么弄上去的,皇家都是完全不管的。
即便如顾氏这样古代版的女强人,经历过儿女们的接连摧残,也不免显得有些灰心沮丧。而作为顾氏最小的孩子,这时已经颇有经验的太太,一开始就将芳茵身边的一切皆安排的妥妥当当。
不像对待大女儿般的贴身管护,也不像对待儿子那样直接放权给仆妇,而是牢牢将那些丫鬟侍从掌握在手心里,就连丫鬟们有什么样的嗜好皆知道的清清楚楚,一旦顾氏觉得有丫鬟对小姐有那不好的影响,绝对会对那丫鬟严惩不贷。
芳茵最终也没有辜负顾氏的期待,非但性子十足的像她,年纪小小就已显现了书纹,母女关系虽不如平常人家显得亲密,却也是敬爱有加,母女情深。
最近也不知道这小女儿吃错那般药,早晚的就准时的来请安问好的,还懒在她身边不走,学那小女之态,腻歪个没完。这小女儿的性子,她这个做母亲的最是了解的,真是一刻皆闲不住的主,且平日皆大大咧咧的,现如今就连她处理府物的时候,也能耐着性子一一听下去,真真是稀奇。
待顾氏问下去,也只说再过不久便要去书院念书,到时定是十天半月不得见母亲一面,便想在那之前多多与母亲相处,感动的顾氏直说这个女儿没有白疼。
只能说你还是不了解你的小女儿啊,就她那没心没肺又粗狂的神经,怎会想到要与你时刻腻在一块,怕是巴不得你不用时时管着她,好落得个轻松自在。没见最近与你搭话时,皆是捡着与学院有关的话题闲扯,人家明显是为了将来在学院里混的开先来踩场子的。
再说芳茵这边,紧密随行了母亲半月有余之后,芳茵对自己的母亲真是越加的敬佩与爱戴了。芳茵从不知道只这小小的一个公爵府而已,一日竟有这许多事等着母亲去处理,如若是自己怕是早就烦的疯了,肯定是要撂挑子不干的,偏自己的母亲却一干就干了近三十年,当真算是为府里耗尽心血了。
且不说打听到多少有关学院的事,单单这为人处世的道理就学到不少,包括许多御下之道,如何处理人事纠纷之类的,真真是长了好大的本事。顾氏又是有意教导女儿的,每处理一件事,就费心解释上半天,也怪不得芳茵只无意间就能学了许多处事之理,真真是可怜天下慈母心。
只说那天大爷屋里的俩个大丫鬟闹将起来,被大爷的奶嬷嬷一起绑来请太太做主一事。太太先是问都没问,便直接罚了俩个丫头三月的月钱。
后分说清楚,原是那个叫粉荷的丫头半夜里无故去了大爷的书房,被专管书房的叫新蕊的丫头抓住,爷们的书房算是府门重地,不比小姐的,只是个读书的地方,里面或有许多机密文件,新蕊便将那粉荷丫头拿住要与大奶奶发落。
这事惊动了书房内间办公的少爷,只说这大半夜的,你们奶奶现在房里歇着,还是等到天明再去找你们奶奶处理吧,就放在一边没多管这事。
待等至第二天,大姐儿身子又有些不好,大奶奶忙着照顾姐儿,没空管这事,便叫爷的奶嬷嬷将两个丫鬟全都带到太太这里,说是全凭太太做主。这两人就这样便到了太太眼前。
待太太问明原委后,便直接将那打着送点心名义,摸进了爷的书房的粉荷调到外面的庄子上,也不给丝毫分辨的机会。
因是书房重地,凡是爷们的书房,必是派众人把手的,而粉荷却轻易摸进了少爷的书房里,难道外面的一众仆从皆是些木头摆设不成?
原来那叫新蕊的丫鬟仗着爷的宠信,将半夜看护的仆从全给放了假,只剩新蕊与少爷在书房里孤男寡女的,且直接导致了粉荷这小小的一个丫鬟轻易摸进书房内里,用心实是居心叵测,便将那管书房的新蕊丫头直接降为三等丫头罚去伙房烧火去了。
此时处理完后,顾氏还将此中门道专门分说给芳茵听。
“那叫新蕊的丫头,自小便服侍与大爷,情分自不一般,若是无甚意外,便会是你大哥顺理成章的姨娘。”顾氏边抿着茶水边解说。
芳茵想了想问,“那叫粉荷的难不成是大嫂派去的不成?目的是要瞧瞧大哥在书房是否真的在处理公务。”
“不,那丫鬟怕是自作主张罢了,至于有没有人挑拨着她去书房这就不好说了。”顾氏回道,“不管怎样,昨夜她还是去了,新蕊这丫头向来跋扈惯了,便逮着那丫头不依不饶,却不知自己早已被主子奶奶所不容。”
“那嫂子为何没将其直接发落,却又交给了母亲来处理。”芳茵一边为顾氏捶腿一边问道,“直接处理了不是更干脆些。”
“那是表示对我这当家太太的尊重呢,也是想要一个信号。”顾氏道。
“什么信号?”芳茵不解问。
“一个是否该给你大哥纳妾的信号。”顾氏笑着说,“若是一般人家,新妇娶进门三年后,长辈们为表对小辈的喜爱,便会赐给小辈美妾的,而你嫂子满打满算已进门五年有余。”
“母亲自然不是那一般的长辈,才不会给哥哥什么美不美妾的。”芳茵不乐意道。
“可你嫂子并不知道,我并不是那不通情理的恶婆婆,要非破坏自个儿子的夫妻感情。”顾氏好笑道,“你有空就去你嫂子那坐坐吧,和她好好聊聊,要知道处理好姑嫂之间的关系也很重要,你和我那小孙子就处的不错,以后也要好好与你嫂子处处,你会慢慢发现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处事只道。”




丫鬟奋斗史 第二十一章
“女儿晓得了,母亲最近老是爱说些有的没的。”芳茵依偎在顾氏身旁撒娇道。
“真真是还小啊,你什么时候才能明白为母的我这一片心就好了。”顾氏摸着小女儿的发笑道。
“女儿什么都明白的,只是在母亲的眼里,怕是一直觉得女儿还小,一直都明白不了罢了。”芳茵撅嘴道,背景音里却都是母亲顾氏毫不贵妇式的大笑。
春日里芳菲尽歇,落红也早已化为那泥地里的尘土。遮天蔽日的葱翠,草木掩映间,夏虫池蛙的鸣叫,昭示着现下已非那姹紫嫣红的春天。
芳华苑里的春天今年似乎驻留的格外的久,迟迟盘桓,不肯离去,夏天的热风也都叩不开芳菲苑外的大门。
并非那满园一直盛开的嫣红,混淆了人们眼中季节的轮回。而是芳华苑里的小主人此刻陷入了少女的怀春情思,独自想象着编织梦幻的爱恋,若是在芳茵的香闺里应景的挂上水晶坠帘之类的饰物,说不得还能写出一本古代版的一帘幽梦来。
当然其中各种邪恶的女配非红袖这种誓死阻碍女主与男主相见的贴身大丫鬟扮演不可,不但是女主与男主情感道路上的绊脚石,而且还是听命于封建大家长的可耻的监视者。
红袖表示自己真的很无辜。
小姐,难道你不觉得你发春发的已快满院皆知了吗?连院里的花花草草都因小姐你绿的格外的新鲜。
书桌案头摆放的那一堆工笔人物图,就是些**裸的证据有没有?难道我该为小姐你的丹青墨笔终于更上一层楼而感到欣慰吗?你怎么可以大咧咧的将男子影像画下来?会声名扫地的好吗?关键是我们一干常跟着你的小丫鬟会因此受连累的好吗?好吧,这才是重点。
如果说整个芳华苑里的花花草草皆还处在惬意的春天里,那芳华苑里贴身大丫鬟红袖的内心,则一定是处在三九的寒冬,而且是那个寒风凌冽,飞雪漫天啊。
丫鬟中的头头,全能丫鬟红袖终于不能坐视不管下去,实在是那些放在书房屋里的帅哥图没地方藏了,如若再不采取行动,暴露也只是迟早的事。
在芳华苑里的一处小院门外,抬首只见院门上方挂着一幅匾额,上书结药庐三个大字。懒洋洋的夏日午后,一双素手轻轻叩响了这小院的门扉。
只一会一个梳着包包头的小丫头伸出门外,瞧见来人,便紧张喊道,“原是红袖姐姐,奴婢叫萱草,是新来的丫鬟,姐姐是来找侍药姐姐的吗?”说着赶紧将门打开,“侍药姐姐在药房里做药丸子,姐姐先屋里请,我这就去将侍药姐姐请来。”说完就将红袖往屋内领。
红袖进得院来,只见满院里晒得皆是不知名的草药,空气中满是让人舒服的药香。
话说几年之前,红袖刚进这芳华苑时,也曾是下过狠心研究中医这门艰深的国学的,奈何可能是受天资所限,始终不得其法。那时在内院里忙于丫鬟间的明争暗斗,也没过多久,便与同期进入的侍药等丫鬟结成了同盟。
待接触的久了,便知侍药这丫头果是个有真本事的,且性情稳重,本性又善良,又加上识文断字,不是个眼皮浅薄的主。在丫鬟中与红袖很是合得来,等到两人了解愈深,竟与她有许多见解不谋而合,彼此不免生出些知音之感,遂便与侍药结为了异性姐妹。
红袖甚至将从家里带来的那本药典抄录了一份送与侍药,就为这事还让同村一起来的侍衣吃了老大的醋。近年来,红袖与侍药的关系越发变得的姐妹情深,就连侍衣都要隐约靠后,如今遇到如此棘手之事,当然首先便是找稳重可靠的好姐妹一起商量个良策出来。
待红袖进得屋里坐下,见那唤萱草的丫鬟还要与她斟茶,便赶紧挥手,催促她快些将侍药叫出来,她还有要事相商。
那丫鬟许是紧张,口里说着姐姐莫怪,便像身后有狗追似的,一溜烟的便跑了出去。
只一会便见侍药笑着进来,红袖赶紧起身相迎,笑道,“你可算来了,怎么大中午的也不见休息,还在忙着搞你那奇怪的药丸子。咱们姐妹有日子没说悄悄话了,今日趁着小姐休息,便来找姐姐说个私密话。”说着便抓着侍药的胳膊向后面的闺房走去,并示意小丫鬟不用在旁伺候,回去休息便是。
待走到侍衣的卧房,便赶紧将门关紧,拉着侍药坐在床上。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这事要如何开口说起,内心那个纠结。
侍药本就是伶俐非常之人,又怎会看不出红袖的为难,便先开口道,“妹妹这是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为难之处,不好诉之于口的,便与我说来听听,或可与你出些主意,妹妹虽然聪慧,然须知人少力微的道理。”
红袖整了整思路才道,“侍药你可还记得月前也就是清明节左右小姐曾去过光福寺进香拜佛之事?”
“记得,小姐平时极少出门,最近的一次便是去那寺里进香了。”侍药道,“难道进香时出了什么事故不成?我记得好像有什么御使千金被劫杀之事,咱们小姐不是太平的回来了吗?”
“可不是平安回府了,人家御使千金是人被掳走,咱们小姐却是心被掳走了,比那个还严重。”红袖夸张道,“那次你没跟去,不了解具体情况,那次你也知道,本来是要创造表小姐与我们府的二少爷见面的机会的。”
“难不成二少爷与表小姐的事被发现了不成?”侍药担心问。
“那倒不是,不过比那还要严重一百倍。”红袖接道,“是在会面的时候,树上掉下来俩个帅哥,其中一个不巧砸到了咱们小姐的眼里、心里。”
“什么砸不砸的,红袖你说清楚些,树上好好的怎么会有两个男人。”一听有别的男人,侍药也有些急了。
红袖就将那天的事如此这般的细说了一遍,重点讲诉了芳茵小姐对其中叫陆宇的男人的各种异常反应,以及回府之后书房里才多出来的那厚厚的一打手绘人物画。
“就是这样,刚回府时,可能是因御使小姐的事,小姐本就不开心,便也没显出别的来,我以为事情就这样过去了,便没和你说这事。”红袖愤愤道,“可是天杀的,春天都过去了,咱们小姐却不知哪根筋不对,突然就将那男的想起来了,最近更是疯狂到没事就画那叫陆宇男子的肖像,说是怕给忘了,没事就拉着我回忆那天的事情。”
侍药听完,脸色也有些难看,“咱们小姐别看只是女流,骨子里却与男人般倔犟,一旦认准的事,除非你能明明白白证明那是错的,否则,多半是不会改注意。”
“就是如此我才会担心,小姐平时看着精明,却也时不时的犯些糊涂,就怕她哪天抽风,不小心被那小人知晓了此事,到时芳华苑众人都会倒霉。”红袖担忧道。
“红袖你也知道,我平日配药,有时需要很多稀有名贵的药材,便常常会出府找那南来北往的药商买药。京城虽大,我却也了解一二,几大世宦之家中,并无那姓陆的人家。”侍药皱眉道,“那陆宇多半便是普通的仕宦之家了。”
红袖仔细想了想道,“那叫顾恺之的公子能一口道出小姐手里拿的丝帕用的是贡品雪纺,想来身份并不一般,陆宇是他的朋友,应该也不是普通官宦人家吧。”
“能道出雪纺的就一定不普通了,说不定家里就是开绣坊的呢,专门给人做衣服的。”侍药吐槽道。
红袖笑说,“不会,咱们少爷和他们相处的可融洽了,少爷的眼光比我们毒多了,若是惹得起的人,有人这般对自己的妹子,少爷早上去揍人了。”
“这话到不假,你刚才好像说,他们皆是华山派武院的学生?”侍药问。
红袖听了回道,“是呀,和咱们三少爷是一个学院的。”
“小姐不是再过不久也要去学院读书?”侍药又问。
“可不是,听说和大小姐进一样的书院,全燕京城里的名门闺秀若是到了年龄,都会到那里去读书。”红袖回道。
侍药听了精神一震问道,“那有没有名门闺秀不去那书院的先例?”
“这个倒是没听说,不过应该有吧。听说书院也不是什么人皆收的,是需要经过层层考试的,若是不合格,就算是公主般尊贵也是没资格进去念书的。”红袖回忆说,“听说若是有幸进了那里,有半成的人最后都会显现书纹,而且常有皇妃娘娘去书院考察,是闺秀门青云之路的捷径。”




丫鬟奋斗史 第二十二章
“我们小姐已经显现书纹,若是不去那里读书是否也说的过去?”侍药笑着说。
“那小姐要去哪,不是太太早就决定好的?”红袖反问。
“是早就决定好了,不过现在不是还没去吗。”侍药促狭道。
红袖这时也反应过来了,“真真是当局者迷,小姐本就不耐烦学那劳什子针织女红,琴棋书画也并不热衷,反倒是对那武学很早就感兴趣。”
“而我们府里本就是以兵事起家,三少爷如今就在华山派武院读书,我们的老爷也曾是那里的学生。”侍药补充道。
“若是小姐非闹着去那武院上学也并不是不可能,说不定还会被老公爵赞一声颇有乃祖之风。”红袖俏皮道,“回头就去告诉小姐,一般武院里面虽也分男女两院,却不像书院一样,被分在两个地方。若是想见识一下各种风情不同的帅哥还是有很多机会的。”
“那样,芳华苑的春天应该会很快过去。比起有可能见到的真人,抱着画发痴这种事简直弱爆了,真是一点看不出会是咱们小姐干出的事。”侍药面无表情的总结。
“所以到目前为止,才没有一个人发现咱们小姐的异常。”红袖吐槽。
话说那日红袖回去,将与侍药一起想的主意说与小姐听后,小姐之前各种奇怪的行为神奇般的不药而愈。之后便一直在找一个合适的借口,等待一个合适的机会好将此事与太太提起。
直到最近京城里发生了一出闹剧。多半月前,有人看见惨被劫杀的御使千金突然现身燕京城,回家仅待了几个时辰,便留下一封书信说明被劫原委,并言说今后若留在京城,必会累及父母遭人诟病,女儿不孝,不能尽孝膝下云云,便再次在京城消失不见。
此消息一经传出,宫里、民间引来无数猜测,更为扯淡的是京城梨园里甚至排了一出新戏,把这御使家的家事经过一番脑补改编后,居然迅速蹿红整个京城,成为一部具有现实与教育意义的红剧,剧名为《姻缘仇》。
传闻御使千金曾经有个青梅竹马的恋人,其父曾是御使大人的同窗好友,是歃血结拜的异姓兄弟。早年间御使还不是御使的时候,曾与好友把酒言欢,酒桌上便把自己与好友结成了儿女亲家,那时候御使还没有夫人,好友也还未结婚,踌躇满志的两人还是纯纯的兄弟关系。
万恶的科举制度生生的将这对好兄弟分出了等级,一个金科题名,入了朝堂,一个只能黯然回乡,等待下次科举。怎奈御使好友命运多舛,接连几年,是死爹又死妈,科举考试便在一次次的守孝中无奈错过。御使好友最终息了那考试的心事,便将全部希望都放在儿子身上。
御使好友见儿子一天天长大出息,便终于想到他曾经还与兄弟为儿子缔结过一段姻缘,当时还有信物交换作为佐证。
好友虽在朝为官,朝堂上虽也有官家之女必得参加选秀之说,但只要肯花些银子走走关系,一般官员的女儿必是能落选的,好友又是个正直清廉的性子,必不会做出拿女儿换仕途的行径。于是天真的男人便领着儿子,带着信物,上京寻友要求兑换当初诺言。
此时的御使大人,经过了朝堂的洗礼,政治的熏陶,早已不再是当年的那个胸怀天下的至诚兄弟。御使大人想要翻脸不认,自己女儿可是被钦天监批过命的,将来必是做皇妃的命,怎可与那乡野小子结为夫妻。
御使大人恐被纠缠,有怕留下把柄,便大打感情牌,诉说自己的苦衷,以及所谓的批命之说,皇上对此事的看重,他自己也是无可奈何云云,连哄带骗的稳住了那父子两。
奈何人算不如天算,暂住在御使家的两父子,儿子不知怎地就和御使小姐玩到了一起。虽因当时年幼也无人在意,那却父亲对此事上了心。
便直接对兄弟言说,今日之事虽情有可原,但不代表当年之事便可这样轻轻揭过,只希望兄弟能够看在当年情谊的份上,拉自己儿子一把,推荐其进燕京书院读书,并在此期间对他的儿子多加照拂。
御使大人一听,看在此事自己心中有愧的份上便应承下来,将友人的儿子留在了家中,因要留下进学,也便从小住变成了常住,御使小姐与乡下小子私情的种子也在有意无意的推波助澜下悄悄萌芽。
安排儿子的一切,那男人也就安然地回乡了,不想未等到儿子科举,几年之后便也一命呜呼而去,留下的稚子也只好一直寄居与御使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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