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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奋斗史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梦里故事
而御使千金外出礼佛遭遇匪徒之事便是当年的乡下小子冲冠为红颜,与外人勾结,为得美娇娘儿而一手策划的惨剧。怎知私奔路上,御使千金恨爱郎心狠无情,杀死了自小就跟随自己的仆从,便觉此人郎心似铁恐非良人,两人便因此生了嫌隙。
再加上一路的风餐露宿,御使千金自小娇弱,哪受得如此苦楚,可怜弱质千金就这样病在途中。后又追兵,前途茫茫之际,心中良人终于弃她独自而去,临走之际还好心将这一切说明。
原来一切都只是虚情假意,男人也只当她是那进阶的踏脚石。原本想着金榜题名后娶她为妻好为仕途铺路,奈何天不遂人愿,男人一直不得显现书纹,眼看科举无望,这时正好有人找上男人,一起策划了这起劫匪案。
只要断了御使千金的青云之路,男人即可得一大笔财富,又可抱得美人在怀,到时是逃到他乡隐姓埋名,还是过得三五年后再回来,那勾结之人也没加约束,都随自己的意愿,因为男人压根就不知与其合作的到底是何方神圣。
怎奈追兵太猛,官道上到处是御使千金的画像,那男人终于不敢带她上路,便将其丢至路边,对其虐身虐心后,量她也不敢向世人说明此中真像,便也没再多加为难,独自携款潜逃而去。
眼看玉质千金便要香消与无人荒野,幸遇到几位女侠相救,才保得性命,进京好与父母相见。现如今,只有悔不当初可以形容御使千金此刻的心情,现在自己已经不融于世俗,不可能留在京城让父母饱受诟病,便决定跟着救命的女侠,加入女侠所在的门派,以后也好有个容身之所。
听小姐讲述完那戏文内容,瞠目结舌都不足以形容红袖此刻的心情。
但是不得不承认,这种粉红的桃色桥段显然比干巴巴的官方说法更具有吸引力,攀龙附贵的御使大人又一次因为自己的女儿在京城富贵圈里大大的火了一把。
芳茵也是唏嘘感叹良久,又将那戏文内容重温了几把,找出了里面能用的段子,最后表示了自己对那倒霉御使千金的万分同情之后,便领着红袖等一干丫鬟去了太太院里。
芳茵殷勤的给太太道安问好,得了允许才坐在下首的位子,见母亲心情正正好,便与母亲闲聊起来。
红袖先起了个话头,“母亲,可曾听闻京里有出一部新戏?名字似乎叫做《姻缘仇》的。”
顾氏脸上淡淡笑道,“连女儿这种深闺千金也听闻了,看来京里定是传的满城风雨了。”
“母亲,您看这戏里说的有几分真假,那御使千金当真是自愿跟着走的吗”芳茵求证问,“我也是今天从芳华苑外出的仆妇嘴里刚刚听说的。”
“此事无论真假,那御使小姐曾回来过却一定是真的。”顾氏笃定道,“且无论怎么样,那小姐不能在这京城立足也是一定的。”
“母亲,若这都是真的,那御使小姐的眼光定是极差的,将一头白眼狼视作心上人这许多年,真真是蠢透了。”
“也许不是那小姐蠢,而是男人太聪明罢了,能够隐藏本性多年不漏一丝痕迹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或许那男人也是有情的,只不过,当这情碍着他的时候,便会被好不留情的舍去。”顾氏颇为感概道。
“那男人有情?母亲,不是在说笑吧。如此无情无义抛弃爱人,自私自利之人,又哪有半点情字可言?”
顾氏只笑骂女儿道,“就是养条狗,恁多年下来,也是会有感情的,又何况是个活生生的人呢?”
“母亲。”芳茵拉长了音调,攥着顾氏的手撒娇道,“你看,我现觉得燕京城一点都不安全,我都好多天晚上睡不着觉了,你看我脸上的黑眼圈了。”说着还将脸转给母亲看,那其实只是侍药涂的药水罢了。





丫鬟奋斗史 第二十三章
顾氏仔细瞧了,一把抱着女儿调笑,“还真是啊,黑黑的,这是怎么了,我的乖女儿都不漂亮了,用不用叫你父亲带些兵过来,好好的保护女儿能美美的睡上一觉?”
“母亲又笑我,只是最近发生的好多事,心里不安罢了。”芳茵有些低落道,“我一直对这些血腥的算计很是恐惧,再过不久又要远离母亲去书院读书,便觉更是害怕。母亲,我不想去那劳什子的书院,反正我已经显现书纹了,去不去又有什么分别?”
“傻孩子,那又怎么没区别,你以后若是想安稳的在这京里,帮衬着你以后的夫婿,就算为了以后的婚嫁事,也必须在书院里博个好名声的。”顾氏怜惜道,“害怕这两字,若是以前,女儿定是不会说的,可见是被那糟心事给吓着了。”
“可我就是害怕,书院里有那么多名门千金,以女儿的性子定是会得罪许多人的,万一她们买凶杀人怎么办?”芳茵脸上很是害怕的样子,“御使千金的下场好惨的,我才不要。”
“谁敢?”顾氏柳眉倒竖道,“堂堂公爵府的嫡出千金,是那不入流的御使千金能比的,女儿你就放一万个心,这京里还是有王法的,不是有些人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的地方!”
“可是母亲,我只是想说,相比去那书院,我更想去武院啦。”芳茵豁出去道。
“武院?”顾氏诧异道。
“恩。”
“哪个?”顾氏接着问。
“就是京城附近的,哥哥也在里面的那个武院的女子分院。”
“华山派武院。”
“确切的说,全名应该叫华山派武院女子分院风华院。”
“这名字很耳熟吗?”
“恩,很多梦想当侠女的贵族小姐都在里面,听说还有好几个公主呢。”芳茵积极道。
“你很清楚吗?”顾氏眯眼问。
“那是,哥哥已经帮忙打听好久了。”这是得意忘形的芳茵小姐。
“打听个头啊!”顾氏突然吼道,“都怪我平时纵的你,好端端的去什么武院,好好的姑娘进去,出来便成了没人要的虎姑婆。你倒是好潇洒,到时你嫁不出去,头疼的还不是我这作娘的。”
“可我以后不想进宫。”芳茵委屈道,“成了虎姑婆才好。”
“好什么好,你说不进宫就不进宫。”顾氏气道,“你去京里有头脸的人家打听打听,那些家世够格,最后因为各种原因没参加选秀的姑娘,最后到底嫁了什么样的人家。”
“那进武院不是也可以参加选秀吗,又不是不能参加。”芳茵小声辩解道,“而且就算进了书院,我很可能许多科目都不及格,到时若被退学,那就不止变虎姑婆的事了,我会成为整个京城的笑柄,到时更是嫁不出去了,成了虎姑婆至少还可以配个将军之类的。”
一句话听的顾氏是哑口无言。是啊,就茵儿那手奇葩的女红,没啥看头的才情,去了也是丢她的脸,话说茵儿头上的书纹真的不是画上去的吗?顾氏越想越绝望,难道真的得把她送到武院不成吗?
话说,刚才说的叫啥武院来着?得赶紧叫人打听打听,不然今年入学就来不及了。还有海哥儿,真是欠收拾,带坏妹妹,以为长大了就不会被打屁股了吗
京城墙外,送别亭里,官道旁边,有个小包子哭的声嘶力竭,好不凄惨。
红袖远远的站在马车旁边,满头黑线的瞧着自家小姐抱着府里大哥儿哭的难舍难分。
海少爷黑脸劝道,“妹妹好歹也歇会,别哭坏了身子,大哥儿毕竟还小呢?何况嫂子还在一边看着呢,你这难舍难分的,又不是以后不见了,左右也就是一个月的事。”
“哥哥是个无情的,妹妹现下正难受呢?”芳茵边哭边反驳,转脸又对小包子哄道,“姑姑因要去进学,不能常在府里陪着哥儿玩耍,恰好哥儿也到了开蒙的年纪,等到姑姑学假回家,咱们就可以互相切磋切磋,比一比看谁学得东西好玩又厉害,好不好?”
“我才没那么笨。”小包子撅嘴不乐意道,“姑姑是弱女子,又笨的厉害,我堂堂男子汉赢了也不光彩,若是不小心输了,更会显得我面上无光,这种赌注,我岂不是输赢皆不讨好?”说完还象征着哭了两声,好不可爱。
芳茵听了,也便减了些离别之意,耐着性子哄道,“咱们府里的大哥儿是顶顶厉害的,等姑姑下次回家,若是哥儿有跟着夫子乖乖学习,姑姑一定给哥儿从外面带来许多新奇好玩的玩意,好不好?”
“一定要府里没有的,要从未见过的。”小包子趁机提要求,又将头挨近芳茵悄悄道,“我也会把我得的好东西,偷偷给姑姑留一份,不给娘亲找到,到时比比谁的更好?”
芳茵听了小侄子的贴心之语,心里熨帖,更是抱紧萌包子不肯撒手,一旁的大奶奶史氏不好插手,只得在旁软语相劝,这又是自己儿子,不好来硬的,生怕旁人觉得自己这做嫂子的对小姑子有啥意见。
一旁的孟海看看天色,觉得若是再不起程,中午之前怕是赶不到学院,没办法只能上前采取武力,充当那拆散这对让人无语的姑侄的大恶人。
海少爷不愧是学武的,只使了个巧劲,便从芳茵的怀里将小包子拽了出来,赶紧将人放至大嫂的怀里,正上演情深戏码的姑侄没反应过来,皆是一愣,海少爷趁着空档,一把将妹妹领到车上。
待到马车开始启动,惊天动地的哭声才哇的响起,惊得孟海手一抖,只见套车的马立马扬身起蹄,马车咻的一声便沿路跑起来,将众人狠狠地甩至车后。
平日略显清冷的官道上,各色宝马香车穿梭不断,显然皆是送家中子弟去进学的人家,芳茵一行车马混在其中并不显得突兀。此去进学,虽尽量轻车简行,但光是寻常要用的物品,便足足装满了一马车,只这丫鬟就跟来了四个。
其中有负责打理小姐衣饰的侍衣丫头,专门为小姐调理身体的侍药丫鬟,包揽小姐的随身财物且负责小姐日常行走琐事的红袖,鉴于上辈子曾在学校饭堂的遭遇惨痛经历,红袖还专门从小厨房里将春芽丫头给调来,专门负责几人在上学期间的饭食问题。
慢慢的,官道两旁的守卫树,逐渐由贵气凌然的梧桐,变为了种类略显平凡的白杨,道路也由原来可同时容纳五辆马车畅行,到现在仅勉强能容两辆马车过往,车速自然也就慢慢降了下来。
芳茵因觉车中无聊,便掀起车帷,偷偷打量过往的车辆。哥哥已将赶马的车套交予了随行的婆子,自己骑着白马与随行的护卫拱卫在妹妹马车的左近。
道路渐行渐窄,泥土气息越发浓厚,路两旁的白杨渐渐换成了姿态婀娜的槐柳,穿过杨槐的风声,也由原先的爽朗逐渐变为拂过垂柳的轻柔。此时,还有着秋老虎的炙热,一阵热风袭来,千丝万缕,随风而舞,那是娇羞的垂柳演绎的婉约风情。
等到道路只可容一辆马车的时候,芳茵她们的队伍已经前后拉伸的很长,因不必顾忌有外人经过,便所幸将车上的帷幔直接掀开扣在车顶,也好方便欣赏沿路的风景。
垂柳往外是蓄水的沟渠,因早过了雨季,里面只存有少量的雨水,沟渠里长满了青草,不时有那放羊的童子撵着几只山羊在沟渠边上啃着青草,虽没有城里的熙来攘往,却也充满了乡下的勃勃生机。
芳茵瞧着有趣,便指着水渠那边大片的农田问红袖,“哪长得很像甜蔗的是什么作物?青青绿绿蛮可爱的。”
只见路的两旁是大片大片的玉米地,青绿杆的顶端,大片大片紫红色的玉米须,随着热风而舞,隐约间还可看到青绿的玉米苞。
“那是苞米,小姐前天还吃过呢,听说这种谷物是几十年前从番外之地传过来的。”红袖瞧着说,“你看那顶上的紫红色一束,那便是这苞米的花了,据说这苞米是风媒植物,靠风授粉,若是处在结果的关键期,一直保有着今天这种好天气,定会是个丰收的好年景。”
“只不知风华院左近有没有这苞米地,若是有的话,等过段时间一切安稳妥当了,我们便去向当地的老农买些来自己烤着吃,定会比在家里吃现成的香甜。”芳茵向往道。




丫鬟奋斗史 第二十四章
“妹妹想吃烤的鲜苞米?”车外的孟海冷不丁伸头问,“等哥哥安顿好了,找个好天气,定带着妹妹去山上玩。那苞米在山上也是可种的,哥哥再打几只山鸡野兔的,咱们一起在山上烤着吃,踏青游玩,岂不快哉。”
这话令车里几位常年圈养在府里的姑娘们很是心动,芳茵更是追着哥哥讨承诺,以免哥哥到时食言。孟海见妹妹神情兴奋,便暗暗决定要尽快安排去山上游玩之事,要不然,指不定被芳茵这丫头给念叨到死。
经过一段长长的盘山之路,众人将将赶在午时到达华山派武院的门口。因这几天皆是开学之日,新老学生陆续从各方赶来入学,因此学院便规定,除了马匹之外,凡是车辆一律不准进入山门,众人无法,只得陆续下车步行。
侍衣在后面为小姐整理着装,带上外出的纱帽,红袖便先下车,拿着物品册子,指挥跟来的仆从将小姐随行的物品一一拿在手中,确保无一遗漏。
众人进得山门,又行了大约半个时辰,才到达传说中的女子武院风华院。芳茵与红袖因本身有武功的底子,便也不觉得如何劳累,反倒是后面跟着的那些做惯了活计的丫头婆子,一个个累的够呛。
孟海只能将妹妹送至风华院门口,便在院门前将学院的诸多禁忌再说了一遍与妹妹听,又嘱咐红袖在里面机警些,若是遇到任何困难便到前面的男子武院中华院里找他,中华院里并不禁止女子进入,然后便施施然的潇洒离开了,留下了一众女流在原地面面相觑。
对于在大事上习惯听从男人安排的古代女子,像独自寻找院长了解进学的相关事宜,并安排住宿之类的问题,显然是有些困难,但是这些对于从大学扩招的年代拼杀出来的红袖来说,还只是个小问题。
关键是她怎样在最短的时间内安排好这一切,而又不让小姐错过午餐的时间,而且跟来的丫鬟婆子也不能在山上久留,必须速战速决。红袖一行人刚进得院门,便有类似的接引之人上前询问是否需要帮助。
只见上前询问的是一穿绿衣的少女,面容清秀,言笑晏晏,观之可亲。红袖便上前攀问道,“这位姐姐安好,我们小姐是今年新入学的学生,今进入这风华院竟不知该前往何处?还望姐姐心善给予指点一二。”
绿衣少女笑道,“指点真真不敢当,我家小姐也是这风华院里的学生,今年小姐被其恩师安排来接引新来的同窗,我便是代小姐来行事的。”
说完便朝芳茵拜服,言说,“还请小姐将入学的帖子给奴婢拜读一番,我好按其上面写的地址,将众位引至住的地方。”
红袖听了立马从怀中掏出一方红色的帖子,还好红袖一直将帖子当成了芳茵的入学通知书,恐一时不慎丢失,便贴身放着,现下果然排上了用场。
只见红色的书帖里几行烫金的大字,用简约明朗的楷体,介绍了一些入学事宜,里面便有细说芳茵今后几年要住在哪个院子里。
绿衣女子仔细看看那书帖,便道,“几位跟着我走便是,这地方可能有些偏远,不过却是个幽静的好去处,以后住在那里,定是不怕有人打扰的,对我们练武之人来说,是再好不过的地方。”说吧,便领头径自朝前走去,众人一时无话,只得在其后面跟着。
只有美女如云才可形容这一路行来的景致。
但凡风景雅致些的地方,细细寻访,草木掩映处,总能找到散落各处的俏影。她们或读书,或抚琴,或作画,甚至有几位聚在一起婀娜起舞,到是真正弄刀舞剑的很少见。
那绿衣姑娘将众人领至一院落处,虽位置虽略显偏僻,不过景致却极好,院落修缮的也极是干净整洁,鸟语花香的,瞧着就喜人,很有世外归隐的感觉。
绿衣姑娘向众人道,“此处是月华院,今年也不知为何,学生比往年多了一倍有余,这处便是为新进的学生刚刚加盖的,里面已住进了三位小姐。月华院是三进的院落,咱们风华学院里头最好的是四进的院子,那都是公主们住的地方,下面还有一进、二进的,这月华院在其中算是顶顶好的了。”
说完便将众人引至院落里面,若有所指的说,“这东西厢房与后院的罩房皆已经住了人,现只剩下中间的正房无人居住,你们来得晚了,也就只得将就住在那里。”
红袖听了四处看看,便指着挨近大门的一处房间说,“刚刚从那里经过,闻到有油烟的味道,敢问姐姐那里可是厨房?”
“那是院子的公共厨房,学院里并不提供饭食,这厨房已被划分了四部分,里面有四套新的厨具,你们一会可以将自己带的厨房物品放进去,以后必是要自己准备饭食的。”绿衣女子回道。
红袖闻说便放下心来,又追问道,“姐姐可知平日的食材要去哪里采买,且这学院里可有规定每位学生最多允许带多少仆人?”
“每日早上辰时,或是日落时分,皆有山下的老农在华山派武院的后门摆摊位,里面新鲜的鱼肉蔬菜应有尽有,且在学院里面也有卖米面果蔬的地方,你们只要随便向人打听,皆可知道。”
女子说着便看向众丫鬟仆从,又道,“若是住这三进的院落,每位小姐最多可带四位丫鬟。”说完又瞧向众人,那意思很明显,你们这许多人是不可能被允许留下的。
红袖听完便热情的拉着绿衣女子道,“说来相处了已有大半天时间,竟还不知姐姐名讳,妹妹姓李,小姐赐名红袖,不知姐姐又该如何称谓?”
那绿衣姑娘谦称道,“什么名不名讳的,我乃是一小丫鬟罢了,妹妹不嫌弃便直接唤我绿绮就行。你们刚到,还有许多事要忙着处理,我也不便在此打扰,若是有什么不解的,直接到院门口去找我即可,这几天我一直会待那儿迎接新的学生。”
红袖对着绿绮感激道,“多谢姐姐这一路的费心解说,等到我们小姐安稳的上课后,我得了空闲,一定去找姐姐上门感谢,只不知姐姐如今住在何处?”
“妹妹不用如此客气,我也只是遵从我家小姐的意思罢了,并不是随自己的意愿为之。”绿绮谦逊道,“不过妹妹若是以后有空,可到光华院来找我,小姐们若是上学去,剩下我们这些做丫鬟的无事可做,也很是无趣,不如姐妹们凑在一起,寻个乐子也好。”
绿绮说完,又提醒众人黄昏时分别忘了去买做饭的食材,便匆匆告辞离去。
红袖指挥婆子从正房里抬出一幅桌椅,除净上面的灰尘,再摆上从府里带来的茶水果点,便请小姐先在走廊里喝茶看会书。之后红袖便火速分配一众仆役尽快收拾妥当,又派了采买的出去,先买些米面来,好为小姐做午饭。
直到未时,众人才吃到热腾腾的面条饭,因食材短缺,就连小姐也只在面里多卧了鸡蛋而已,再搭配上从府里带得酱菜,虽简单,折腾了一上午的众人吃的很是香甜。
吃过午饭过后,众仆妇们也只得告辞离去,红袖见东西皆放置妥当,便也不拖着众人不放,毕竟回府还需要大约两个时辰的时间,这时候回去,晚上正好还能赶得及回府。
等到众人走后,红袖便上前请示芳茵,“小姐,咱们是否备上些薄礼,去拜访院里的其他三位小姐?毕竟是小姐的同窗,以后还要在一起相处五年,我们初来咋到,不好失了礼数。”
“拜什么拜,她们还不是和我们一样,都是些新来的,若是我们一到就赶着上门拜访,让别人瞧了,还以为咱们有意巴结她们。”芳茵驳道,“且你们也早就累坏了,都回各自的房里歇息去,要拜访有的是别的时间,不赶这一会。”
红袖她们皆屈身谢小姐体恤,便各自回房去休息。红袖的屋子紧挨着芳茵的闺房,是个小耳房,等将小姐服侍躺在床上后,便也回自己房间休息不提。
等到申时末,便有一小丫鬟来月华院传话,原来是孟海在遥望楼定了位子,欲邀妹妹前往,好与妹妹接风洗尘。
芳茵留下侍衣、春芽看家,便带着红袖与侍药出了月华院。路上寻了一看着面善的同窗,问遥望楼怎么走。原来这遥望楼坐落在中华院与风华院之间的地界上,有三层楼高,与风华院摇摇相望。




丫鬟奋斗史 第二十五章
中华院的许多学生,便时常在楼上偷瞄风华院的姑娘,因此生意是极好的,而且因是武院,难免带些江湖风气,男女大防相对宽松,还是有许多姑娘来楼里吃饭,这遥望楼名字取得便也相得益彰。
皆都是些十五六岁的风华年纪,少年慕艾,少女怀春,也是人之常情,每年从这华山派武院毕业的男女,最后缔结连理的,也不在少数。何况武院的山长对此事并不多管,也在一定程度上助长了此种风气,因此芳茵如今大咧咧要去遥望楼赴约并不会引人侧目,只会招些嫉妒的目光罢了。
等到芳茵一行到得楼前,抬首便见孟海在二楼窗前挥手,红袖便率先进得楼来,便有一小二哥上前接待,不待人问,红袖便抢先说,“我们是与人有约,人就在二楼,劳烦小二哥上前引路。”
那小二见是个娇俏的小姑娘,又听这甜脆的请求,头早就晕乎乎的,脸红红的走在前面。
少爷的侍卫早就等在楼梯口,将红袖一行引至里面的包厢。待进得里面,便见除了孟海少爷外,还有三个男子,细看之下,居然有两位是认识的,可不就是小姐心心念念的陆宇公子和他的朋友顾恺之吗,还有一位看着是生面孔,红袖并不认识。
孟海先将芳茵引至自己身边的位子,便指着那第三个男子道,“另外两个你以前是见过的,我便不再多说,这位是哥哥的师兄梅轩,和哥哥是同拜的一个导师,平时对哥哥很是照顾,今听说妹妹刚来学院,便特意一同前来认认人,妹妹以后若是遇到麻烦,找不见哥哥,找我师兄也是可以的。”
芳茵听了不敢怠慢,赶紧行礼,乖巧道,“师兄安好,小妹芳茵拜见师兄。”说完还向陆宇二人一一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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